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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恋 作者:谦少-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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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有外人,彼此都清楚底细,就算是艺人没必要端着。气氛轻松得很,佣人端了茶上来,秦染俨然女主人,招呼大家喝茶吃东西,涂遥在齐楚对面坐了下来,招呼我:“大叔,来这边坐。”
我瞥了一眼这些人,不想显得怯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们已经聊了起来,赵易镇着场,气氛不算轻松。还好没说两句他就被秦染请去见关永平。
我一坐下,涂遥顺手就把手搭在了我肩膀上。
“……我当时就和天翔说,这样东西我一定要买下来……”景天驰在讲他今年在苏富比拍的那件瓷器。
关莹莹瞪大眼睛听他讲,关永平家教好,还教她中国文化,她至少分得清陶器和瓷器。
景天驰赚得多花得也多,花足九位数拍回一件瓷器,这种事也只有他敢干。秦染都看了他一眼,景莫延更是一脸崇拜看着他,整个客厅,只有涂遥一个人,唇角勾着笑,心不在焉地看着茶几上红得发黑的苹果。
景天驰财大气粗,说着说着,顺口说到他上次拍完那件瓷器,零头就顺手拍了几块钧瓷残片,都是挂红的,就送给这几个小朋友了。
关莹莹先惊呼出声,一脸敬畏接过那不到巴掌大的□盒子,莫延也自然捧场,分到涂遥的时候,他一脸心不在焉接了,长睫慵懒垂着。
“阿遥,你不喜欢瓷器吗?”关莹莹一脸茫然问他。
涂遥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非常浅,唇角勾起来,一副情深似海的温柔样,冲淡了他说的话里的无礼。
他说:“我好像知道伯父生日该送什么了……”
“送什么?”关盈盈一脸期待。
景天驰涵养极好地笑着看他。
“我家有几件汝窑的东西……”他唇角仍然是轻勾着,像不好意思地避开了关莹莹的目光一样,看似不经意地,落在了我脸上:“不过我妈可说了,那是留给我媳妇的……”
满堂大笑。
关莹莹红了脸,说了声“讨厌”,拿着那片残片跑了。
我心里本该沉下去,但却像是有个灌了气的气球在里面一样,按也按不下去的,一路飞了起来。
我记得他交给我的那些东西。
其中有一件,是放在一个密封的信封里,里面有一把钥匙,几张英文的银行公证文件,还有,几张照片。
我知道他的瓷器放在哪里。
如果我愿意,我甚至可以去银行把那些东西取出来。
我一直以为,他把所有的家当交给我,只是开个玩笑。
所有人都在笑,在打趣,景莫延又做和事老,把关莹莹又哄了回来,客厅里很热闹,我正竭力稳住心神,肩膀上被人轻轻捏了一下。
我偏头看,涂遥已经和景天驰在打趣关莹莹当年上七年级的事了。
被谁瞟了一眼,是秦染还是齐楚?
他们大概以为我会拂袖而去吧。
涂遥的嘴角噙着笑,眼角上挑,我看他的时候,他不看我,我收回目光的时候,他总是若有若无地瞟我一眼。
这样的众目睽睽之下,你知我知,这样小的动作,这样微妙的眼神,像乱世中的安稳,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连空气都似乎热起来,身体里像有一把火在烘着,简直一秒都没办法再装下去。
我简直想先清清嗓子,再插话进去。
“莹莹以后想学什么?”我正好插在关莹莹感慨选大学难之后。
“学拍电影好了。”关莹莹朝我笑:“说不定以后会像大叔一样,当经纪人哦。”
我摸不透景天驰和景莫延的关系,以前我一直觉得他跟两个哥哥都不亲,现在看景天驰俨然是站在他这边的。我和景天翔共事这么些年,觉得他除了脾气暴躁点,并不是十恶不赦,何至于自己的亲哥哥都和别人联合起来对付他?
我不知道凌蓝秋是不是刻意躲在楼上没下来。
我只佩服赵易的涵养。
至少我做不到。

聊了不久,各人有各人事,景天驰跟关莹莹去她书房看她的“收藏”,景莫延一脸天真挽着齐楚手臂,要去楼上看他的房间,涂遥和关莹莹打声招呼,说有东西混在我行李里。
于是先后上楼。
齐楚他们先走,我上去的时候,景莫延正搂着齐楚手臂,站在房门边,侧着身不知道说些什么,这是他惯用手段,示威加上秀恩爱,我当没看见,走过去,清晰听见景莫延在齐楚耳边说:“他住你对面啊……”
那瞬间说起来是很慢的。
但我这辈子动作没这么快过。
等齐楚反应过来,我已经一脚踹在了景莫延的腰上。
据说专业练过搏斗的人,这一脚至少能踹个内脏破裂。
但我显然不够格。
景莫延被我踹得重重撞在房门上,整条走廊都可以听见回声。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真的,脸色惨白,蜷成虾米状,冷汗瞬间就沁了出来。
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
第二脚刚踩上他腿,齐楚就过来拦我。
涂遥比他快得多,一掌推在他胸口,顺手就把我捞了回去,挑着眉毛冷冷看他:“怎么,你想打架?”
“是你们先动手的!”齐楚冷着声音:“阿莫他还小……”
“这些废话就不用说了。”打了人之后,我情绪平复许多,冷笑着看蜷在地上的景莫延:“景莫延,我告诉你,以后千万别落单,我看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你不是要和我斗吗?我们就看看谁能赢到最后!我告诉你,我肖林这辈子就跟你耗上了,要是弄不死你!我的肖字倒过来写。”

我没有再看齐楚。
仇人就是仇人,对手就是对手,他眼神再复杂故事再悱恻,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
他永远不懂我为什么要对付他。
就像他不懂我为什么要说这种狠话。
我倒不是真的会拿出刀去捅莫延,我只是警告一下他。
他老在我面前晃,还挺影响我情绪。
我需要冷静。
我一点都不着急,我说过的,我有一辈子的时间。
我们慢慢来。

涂遥把我拖进了房间。
我还以为看见我和齐楚闹成这样他会开心,结果他面色阴沉得很。
甩上房门,他拖我到沙发边,还命令我:“坐下。”
我打完人,很是开心,坐下来,悠然自得看他。
“你为什么要打景莫延?”涂遥审我。
“你不知道吗?”我惊讶看着他:“景莫延打伤了赵黎,赵黎是我朋友……”
“我不是说这个,”他打断我:“那些我都知道。但是你为什么要和景莫延打架?”
都说笑好看,涂遥沉着脸的时候反而异常漂亮,五官简直像画一样。
“我这不是打架啊……是偷袭,”我给他解释:“反正他也没防备,不打白不打……”
“你真准备在他落单的时候打他?”
“怎么可能,我又不傻,”我摆摆手:“鬼知道他打架厉不厉害,他向来喜欢装……”
“所以你今天打他是因为……”
我懂他想听什么了。
“因为你在这里,我们一定打得赢的。”
他亲了我。
蜻蜓点水一样在我嘴唇上碰了碰,准备收回去了,又不甘心地啃了两口。
他甚至还以下犯上地揉我头发。
“秦姨早就知道我们的事了,”他跟我解释:“还有,这家里应该有监控镜头,关导中过风,他们怕他以后再在家里晕倒。就是不知道房间里装了没有……”
我震惊地看着他。
这样的演技,监控镜头也对付不了你吧。亏我刚刚还以为你拖我进来是真生气,亏我那一巴掌还真是做好一刀两断的打算。
“所以以后想打架之前,要先问问我,”他搂住我肩膀,近在咫尺朝我笑:“就像刚刚那一脚,我来教你的话,可以直接把他踹进医院的。”
“嗯。”我答应他一声,又小声补充:
“还是不要踹进医院好了,进了医院就不好玩了。”


83叛逆

〃我先眯一会儿……〃涂遥伸展四肢;在床上躺成“大”字,把头埋进枕头里,满足地叹了口气:“这两天困死我了。”
“困?”我一边打字一边逗他:“谐美同游,别人求之不得……”
话没说完,他抱住了我腰,用一个摔跤的姿势,把我摔在了床上;用被子蒙住我头。
“闷死你好了!”他恨恨地翻身压在我身上:“打了我,还和我怄气!”
我在被子里放声大笑。

涂遥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我以为他是装睡;在他脸上拍了两下,发现确实是睡着了。
看来陪关莹莹玩确实不是什么好差事。
我有工作要做;又想吸烟,干脆把电脑和文件收起来,带去外面做。
到处都是人声,大上午的,估计游泳池边也没人,我带着电脑上了顶楼。
上去就看见凌蓝秋。
她最近一身一身地穿红色,裹着米色针织披肩,靠在栏杆边上,我还以为她是在吸烟。
“怎么,叛逆期到了?”我走了过去。
她笑了起来。
“有烟没?”她侧过身来跟我问烟。
“有,但是不能给你。”我拿出烟来,在手指里换着玩:“我知道你吸不了烟……”
要按她以前的暴脾气,早就一脚踹过来了。
谁知道现在她不演赵易的武打戏了,改演乐子佼的文艺戏了,转了个身,背靠着栏杆,裹着披肩,瞟了一眼我的电脑:“怎么,工作不离身,这么敬业?”
“是啊,正准备算计你们呢。”
说话之间,碰到她手,冰一样凉。
“你在这上面呆了多久了?”
“也不算久。”
“下面有好戏看,你竟然不下去掺和一下。”我套她话。
“有什么好看,”她一贯地毒舌:“景家人都是那副德行,看着就恶心。”
“那你现在还和景家人搞到一起?”我好整以暇看她。
凌蓝秋转过头来看我。
“不说我了,说你自己。”她朝我发难:“不是和涂家那崽子闹翻了?怎么忽然又好了?”
“几天不见,你还变神算了。”我顾左右而言他。
“景莫延跟我告状,说你和涂遥打他。”她冷笑:“难道我看起来像是会给他母性关怀的样子?”
“何止母性关怀,简直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少扯这些没用的。”凌蓝秋一遇到八卦,嚣张气焰又起来了:“你有多少斤两我清楚,别又栽在涂遥手上……”
我不说话了。
“和你说正事呢,”她忧心忡忡:“你别的事那么精明,感情上怎么就这么一根筋,涂遥是个厉害的人,最能拿捏人心的,你别被他哄几句就飘飘欲仙了。”
“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我辩解。
“难道你斗得过他?”
“感情的事我说不清,我只知道钱的事。”我笑:“反正他的家底都在我这里,要是合不来,我拿了钱跑路就是。”

我坐在游泳池边,给程可发了封邮件,恭喜她的电视剧收视率破了纪录。
我忙着管涂遥,很久没联系过这小姑娘,再次听到她消息的时候,她主演的电视剧已经热播了三集。
那电视剧铁定要红的。
男主角是MAX的队长Karl,混血儿的脸摆在那里,演技竟然也不错,漫画改编的偶像剧,投了不少钱,服装布景都漂亮,几个男配角都长得不错,剧情够曲折够狗血,再加上SV首播,华视跟上,提前半个月就开始大手笔宣传,一夜之间,红得铺天盖地。
播了三集我才听到消息,问媒体方面的朋友,影影绰绰问出点消息。
程可最终还是搭上了聂靖。
我本来想打个电话给她,想想还是算了。
现在她正是红的时候,我这时候联系她,反而像我看见她红了,凑上去的。
我想着,等这阵喧嚣过去了就好了,等她沉下来,毕竟是新人,一部电视剧而已,红不到袁冰那地步。我们以前有交情在,以后和涂遥合作一下,就当是临时结盟。
没想到程可走的竟然是这样的路。
一部狗血剧,又接着一部狗血剧,大红大紫,闹出了整容的事,否认,和karl的绯闻,丑闻,网民调侃,负面新闻那样多,红是红了,形象也定死了。
据说她现在正在拍一部古装剧,和明月一起,她是女主,明月是女配,华视的制作班子,投了不少钱。
我无意中扫到她的新闻,即使是记者招待会上远远的一张照片,也看得出她已经整过许多地方。至少,在云麓剧组的时候,她的鼻梁骨还没有这么挺,那双杏仁一样的眼睛也没有这么大。
她几乎毁了自己。
我在华视,内部消息灵通,知道聂靖新鲜劲过了,甩了她,她现在自己找了个台湾老板,也有说法是香港的,总之四五十岁了,矮个子,开的是德国车,普通话很不标准。
我联系她,已经全然是工作上的事了。
看过记者招待会的视频,她披着头发,化着有心机的淡妆,比以前漂亮许多,言谈之间,气场已经练出来了,对记者不太客气,有点当年乐曼那种“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架势。
我一直不让涂遥和MAX的关系太近,怕他们拖累涂遥,自然更不会让涂遥和程可扯上什么关系。
所以,背后关系搞好,尤其重要。

“唔……原来大叔在这里。”被人从背后抱住了,涂遥睡眼惺忪趴在我肩膀上,打着哈欠:“我找了大叔好久。”
“又不是小孩了,睡觉还要人陪?”我偏头看他一眼,忍不住在他脸上掐了一下:“洗脸没?”
他摇头,在我肩膀上蹭了两下,树袋熊一样,搂着我又睡着了。
“喂,别睡,万一被人看到怎么办?”我用手肘推他。
虽然不清楚他这两天在搞些什么,他也没有跟我说是要避讳谁,但是我也知道,在这栋关家的大别墅里,不能像在S城一样随意。
“嗯,没事的……”他小声嘟囔着:“我已经把上来的门锁了,这里没有监控,关莹莹以为我回岛上拿东西了……”
“什么岛上?说清楚……”我晃着肩膀:“晚上不是还有个聚会吗?”
“啊,好困啊……”涂遥忍无可忍,一手捂住我嘴,把我扳倒在地上,手脚全部缠上来,从背后抱住我:“不许说话了,睡觉!”
露天的楼顶游泳池,热倒不热,阳光亮得很,我侧躺在地上,先看了一眼被我放在泳池边的电脑,确定它不会掉下去,又担心涂遥脸上没有涂东西,会不会被太阳晒黑,困意涌上来之前,还想着要不要定个闹钟,以免关家人找我吃午饭……
上午太阳温和,游泳池的水被照出波纹一样的光线,映在水池边的地上,涂遥整个人巴在我身上,我听见他心跳,在我左心房后面响着,咚咚咚。
他只有睡着的时候,才坦诚一点。
他是戴着面具的人,十句假话里夹一句真话,我用尽了全力,也听不出来。
但有些事,我还是清楚的。
比如他以前睡觉的时候,总是躺成大字,最近却越来越喜欢树袋熊一样,整个人都缠在我身上。比如他白天装得再逼真再开心,让人分辨不出,但是要是装得太辛苦,就会失眠,会困到要大白天地补眠。
我身边有不少厉害的人,比如凌蓝秋,她总是想教会我,但是谈恋爱这种事,本来就是要亲身经历才知道的,外人说一万句,不如你自己慢慢摸索。
虽然这样慢慢摸索很费心,也很辛苦。但总比连一个能让你费心的人都没有要好。
我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对他动心的。
也许早在乐盈葬礼的时候。
也许是后来渐渐相处,发现他的面具下,其实没什么害人的念头,更多的是一种自我保护的伪装色。是他常年的习惯。
也许是某天晚上醒来,发现他手脚都缠在我身上,搂着我睡得孩子一样。
我知道他聪明,知道他心机重,知道他要是想害我,我根本无法察觉。
但我还是愿意试一试。
不是因为我相信他,而是因为我这一辈子都认准一件事:如果有一样东西,我想要,我就尽了全力去争取,只要我尽了力,就算最后没有得到,以后我再回想起来的时候,也不会后悔。
凌蓝秋说我挑剔,说我方向有问题。其实,我只不过是想找个看得上的人,好好谈场恋爱而已。
再糟糕的结果,也不过是买个小院子,孤独终老。
难得喜欢,试一试总是好的。
再不济,还有那句话。
感情的事不算,钱总是实在的。
要是涂遥真的算计我,我就卷了他的钱,卖了他的房子,砸了他的汝窑听响声玩。


84晚宴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脸上盖着个帽子,不知道涂遥从哪找的。
他还给我留了纸条,狗爬一样的字:我要去赵家骑马了;大叔好好睡觉。后天我们就能回去了。
我把纸条揉起来;塞进口袋里。
不就是骑马吗;我也能骑
关家有钱得很,有马厩;还像模像样养了几匹马;但看关永平那样子,爬不爬得上马都是个问题;估计都是给关莹莹骑的。
我站在马厩外面看了看,看中一匹栗色马,管家给我牵出来,夸我眼光好,说这匹马叫小栗子,小姐最喜欢的也是这匹。
都哪个年代了,还小姐,骂人吧?
我骑着名字很娘炮的小栗子,问清楚了这附近哪里骑马比较好,骑着过去了。
秋天的树林,路两侧树木高大得很,叶子颜色很漂亮,我骑着马一路走过去,管家夸得这马多好,其实一点不听话,走着走着就小跑起来,我紧着缰绳也拉不住,看见远远有人影跑过来,连忙勒住缰绳。
看清楚跑过来的是谁,我倒宁愿撞上去。
齐楚穿了身骑装,黑色双排扣的外套,白裤马靴,身板笔直,骑在一匹黑马上,一张脸冰雕一样,大概是在考虑要不要撞死我。
我怀疑小栗子和那匹黑马有一腿,不然为什么见着它就迈不动步。
反正不是我自己的马,我抽了两鞭,干脆下了马,鞭子也不要了,准备走回去。
齐楚带着两匹马,跟在我后面。
这条路少人来,我踩得叶子咔擦响,齐楚一路跟着,我走着走着,忽然跑起来。
他也骑着马小跑着追了上来。
跑了一段路,我骤然停下来,齐楚没料到我会有这一招,连忙勒住自己的马,可惜那匹叫小栗子的马不受他控制,一路冲过来。
我听见他失声大叫:“肖林!”
我跳到了旁边的树林里。
那匹叫小栗子的疯马从我原本站着的地方踩了过去。
我抖了抖身上的落叶,看了眼齐楚。
他还站在那里,勒住了缰绳,整个人绷得那样紧张,他脸上惊慌还没褪去,简直像是下一秒就会失声痛哭。
我把叶子择干净了,没再看他,转身走了。
他没再追上来。
这个人,斗狠斗绝斗智商,他哪样斗得过我。
我现在是不想和他玩了而已
在关家百无聊赖呆到晚上,吃了不少用淀粉裹着炸过的黄金虾,决心晚上再吃不到中餐就自己做。
还好晚上关家又有宴会。
宴会虽然吃的不是主题,但是吃的一般都差不到哪去。
宴会在关家的庭院里开,宴会中心是那个庭院中心的欧式亭子,摆了不少玫瑰,鲜花锦簇,还有绣功精细的沙发和抱枕。我端了一盘子鱼卷,躲到一丛有点像槭树的树枝后面,坐在台阶上吃。
这样的场合,涂遥一般是焦点。
马都骑完了,他还穿了件做工良好的黑色外套,比下午齐楚身上那件要考究得多,没有多余装饰,功夫全在剪裁上,一堆女孩子挤在沙发上,他半靠在沙发边,站着,身材修长,面孔精致,谈笑风生。
“肖先生怎么在这里?”
秦染发现了我。
这样的场合,她俨然主母一样,不知怎么发现我躲在这里,过来招呼我。
我只好又露出得体笑容:“让他们年轻人玩,我在这里吃点东西好了。”
秦染也不勉强,朝我笑笑,转身走了。
我看着她姣好背影,若有所思。
黄景不在身边,查东西终归不是很方便,只查到关永平当年出国隐居是带着自己几岁的小女儿,至于为什么要隐居,现在还查不到
宴会散场前,我早早就回了房间。半梦半醒之间,听见庭院里人声喧哗,像是退场了。
过了一会儿,我又醒过来。
浑身带着沐浴过的水气的少年,还穿着睡袍,鱼一样钻进我被子,我刚动了一下,他就手脚都缠了上来,八爪鱼一样抱住我。
“怎么跑到我这里睡?”我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被人看到怎么办?”
他哼哼了两声。
“我从阳台上爬过来的,”他委屈地拉着我看:“我手臂上都被划了一下……”
“嗯嗯。”我胡乱答应着,满心只想睡觉。
他很是不爽,在我脖子上啃了两下,把手伸进我睡衣里。
“别闹……”我痒得缩成一团,他闷声笑起来:“好了好了,别缩起来,我不摸了。”
我困得意识都是混沌的,任由他闹了一会儿,朦胧中听见他在耳朵旁边说:“景莫延的骑术不错……”
“唔,怎么了……”
“今天差一点就摔死他了。”涂遥带点郁闷地搂住我:“他的那匹马是发情的公马,关莹莹骑着母马,跨栏的时候出了点意外,要不是他骑得稳,摔不死他……”
“你别乱来……”我困得很,提不起精神来教训他。
他笑起来,搂紧我背:“谁说是我搞的鬼?我们在赵家骑马,出事的又是他和关莹莹,谁会查到我身上……”
“别总是玩些邪门歪道的,”我打起精神来,摸了摸他的小光头:“你只要自己好好走下去,走到靳云森那地步,他们都是死无葬身之地。”
“谁等得了那么久,”他抱着我,把头埋在我颈窝里,闷闷地说:“我讨厌看见大叔不开心的样子。”
也许是两个人挤在一起太热,也许是困得糊涂了,也许是有什么微妙契机,那瞬间,我忽然有种尘埃落定的安心感。
而后我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醒来就是关永平的大寿。
关家变了个模样。
本来是西式的别墅,廊下却摆着很是喜气的一串红,客厅里滴水观音慈眉善目,熙熙攘攘地,到处都是人。
看来不管在国外隐居多久,骨子里那份喜欢热闹的性格还没变。
我原以为,关永平大张旗鼓开个记者招待会还是什么,结果只是来了几个媒体的客人,不过分量都颇重,是国内几个大媒体的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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