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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挽云鸿 作者:影涯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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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鞘三分的宝剑重新回到鞘中,只还遗留了一缕剑气,作为方才那一剑的证据。
而没有一剑致命,已是叶孤城手下留情了。
全身一阵剧痛,连着五脏六腑都痛成一片,沈岩漫嘴角边挂着血迹,一时站不起来。而那一剑仅仅是伤了他,并未对房屋和周围的人造成任何损伤,可见出手的人将力道拿捏得十分精准。沈岩漫自认身手并不算弱,他年龄与叶孤城相仿,身份也相似,学的是汨罗宫中唯有嫡子才能修行的心法和剑术,虽名声远不能相提并论,但他认为那也不过是自己甚少出手的缘故。如今叶孤城不过随手一剑,就已显出两人的差距了。
白云城主,这四个字就是江湖中一个不可超越的标记。
沈羽的武功较沈岩漫又逊色一些,待到兄长倒在地上她才明白究竟出了何事,忙奔过去相扶。她曾在客栈见过慕息怅的出手。沈笑成虽习武不勤,那时又醉了酒,但毕竟学了汨罗宫最精妙的武学,这些年无论在南海还是中原都甚少吃亏。然而他二人间境界的差异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沈岩漫虽比沈笑成强些,但能否胜过慕息怅,沈羽对此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更何况这次要面对赫赫有名的白云城主叶孤城。叶孤城是慕息怅的师父,更是南海中无人不知的群英之首。只是她心里虽有准备,可在见到白云城主的剑时,她仍是深感震惊,心中生出了浓浓的恐惧。这种恐惧,让她在扶起兄长时连一句求饶的话都不知道说。
她不知自己为何要恐惧,不管怎样叶孤城未对她出剑。而那种恐惧其实无关兄长的安危,无关她自己的性命,只是一种极深极深的恐惧,让她的灵魂都在不停地颤抖,只恨不得彻底消散才好。
而那几名原本气势汹汹的侍卫全都早已不自觉地跪了下去,待周围的压力消失后一叠声地喊着饶命,争先恐后地爬出了正厅。
白云城主,是天底下仅仅听闻便令人胆战心惊,不寒而栗的名号。
“离开白云城,否则汨罗宫上下一个也别想活。”
看着高座上的人留下一道不可违逆的旨意便执剑离去,自己弟弟的命债讨不回不说,更是连叶孤城的一剑也招架不住,急火攻心之下沈岩漫又吐了口血,险些昏了过去。最后他只得撂下一句狠话,与沈羽相互搀扶着离去。
趾高气昂地来,灰溜溜地离去,汨罗宫的人会如何出这口气?白云城无人关心。不说远了,自叶孤城成为白云城主后几乎每年都会有人来城主府闹事,久而久之大家对此都习以为常。但是对沈岩漫口中那笔血债,叶孤城却不能忽视。他一路皱着眉头回到书房,坐在书案后面色阴沉。
西门吹雪看在眼里,心里自是明白。他虽不知慕息怅和汨罗宫的人有何恩怨,但并不相信慕息怅会暗中下毒杀人。
叶孤城似是突然想起,微微一抬眼,将那次客栈中的事简简单单说了几句。
西门吹雪点了点头,“叶城主以为沈笑成的死是否为真?”
“汨罗宫所在的琉璃岛与飞仙岛相隔甚远,除开这件事,白云城与汨罗宫未有交往,更谈不上过节。前任宫主沈真在南海名声甚好,也算是德高望重的人。他生前留下二子一女,长子沈岩漫继位后…”叶孤城说着摇头。
“慕息怅是城主唯一的弟子,我看着也觉得甚好,自是不信他会下毒杀人这种有辱剑客身份的事来。”
叶孤城微微笑了笑以示谢意,又对西门吹雪的话感到失笑。大约也只有这人才会说出下毒有辱剑客身份的话来吧。慕息怅不屑用毒未必不会用毒,若形势逼人,叶孤城也同样会不择手段。
到底,从来与西门吹雪不一样的,且不可更改。因为重生一世,他还是白云城主。
“沈笑成未必是假死…若是真死,是否会是沈岩漫所为?”
叶孤城沉吟了片刻。西门吹雪的意思很明白,沈羽不过一介女流,又是庶出,不足为虑。但沈笑成却是和沈岩漫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若沈笑成也想得到汨罗宫主的位置,沈岩漫会不会对沈笑成下手?而沈岩漫若要撇开嫌疑,慕息怅是不是一个最佳的选择?甚至那个误会也是有意而为,是沈羽故意敲错门,只为助她长兄坐稳宫主之位?
西门吹雪所指的确并非绝无可能。虽说沈岩漫身为嫡长子,且武艺更高,继承汨罗宫名正言顺,但沈笑成未必就真的心服口服,死心不做一派之主。不过此事如今也只能猜测,并没有切实证据。反倒是沈岩漫手中有一块玉佩,虽还未辨明真假,但叶孤城看出那玉佩表面上与慕息怅的贴身信物一模一样。
再说,此事若既非慕息怅所为,又非沈岩漫所为,那又会是何人所为?
叶孤城想到了朱允邯,西门吹雪想到了朱允邯,闻讯而来的慕息怅也想到了朱允邯。这位南王世子本就对慕息怅与苏蕴的婚事不满,来了白云城又毫无动作,这才过了几日工夫,又闹出了汨罗宫的事。若说是巧合,三人心中都大不以为然。
然而这也有说不通的地方。且不论朱允邯是否知道慕息怅与沈笑成的误会,朱允邯如此行事无疑是将慕息怅推入了火坑。即便这几日朱允邯不过演戏,他报复苏蕴就罢了,又何必让慕息怅受这等委屈?若真这样做,朱允邯岂不是亲手终结了最后的希望?
“不管怎样,此事与弟子终究脱不了干系。是弟子罪过,给师尊添了这样的麻烦事。”慕息怅跪下磕了几个头,“弟子定会给师尊一个满意的交代。”
叶孤城衣袖一拂,柔和的力道托着慕息怅起身,“此事为师自会查明,你就不必管了。朱允邯若问起,你只说不知。若他有一言半语关乎此事,你立刻来回我。”
慕息怅有些迟疑。别说事情的起因和他有关,但凡和白云城有丁点关系,他都不可能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但叶孤城的命令不容违抗,他不得不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 章

沈岩漫带着沈羽和手下的侍卫狼狈不堪地离开了白云城,登船返回琉璃岛。回到汨罗宫中,他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若不是顾忌着尚有内伤,他非好生出出气不可。他出生时沈真就已是汨罗宫主,身为嫡长子,他自是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后来做了宫主,统领了宫中百余人,更不曾受过气。此次在白云城主剑下连一招也招架不住,让他大失颜面。
“大哥,你身上还有伤,先消消气吧。”沈羽端着药碗走到软榻边,“不是小妹多嘴,此次还是怪我们行事不妥,贸然就去了白云城。”
沈羽的话不好听,说的却是事实。沈岩漫嘴角动了动,只是找不出反驳的话。沈真在南海的威望靠的更多是德行而非武学,汨罗宫又不求名声,外界少有来犯,无形中就让沈岩漫的目光变得狭隘。虽听说白云城主剑法了得,是南海群英之首,他却甚有些不以为然,只当是空有其名,结果这一见就栽了大跟头。
“你的话不中听,我却无法反驳。”沈岩漫长叹一声,“这回的确是我莽撞了。没想到叶孤城的武功竟已臻化境,南海群英之首名副其实。”
沈羽深以为然,点了点头。如今想来,从慕息怅的身手就可以想见叶孤城绝对是当世堪当“绝顶”二字的高手了。而回想叶孤城的那一剑,她又是一阵颤抖。
那人的剑,美到了极致,也令人恐惧到了极点。
“不过二弟的仇,我们不能不报。就算倾尽汨罗宫上下之力,我们也必要向白云城讨一个说法,哪怕同归于尽!”想到沈笑成七窍流血而亡的惨象,沈岩漫眼中又燃起怒火,握紧了拳头,“叶孤城是南海群英之首,南海中实力最强的自然也是白云城。我汨罗宫虽不能与白云城相提并论,但也绝不会任由他人欺负。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沈岩漫说着又拿出那块玉佩,“我定要他们血债血还!”
“可是大哥,若他们抵死不认,仅凭这块玉佩,我们也难证明二哥的死是那位慕公子所为啊。”沈羽柳眉微蹙,眼中满是忧色和为难。
“你还叫他慕公子!他是你的杀兄仇人!”
沈羽怔了一下,连忙告罪,“是小妹失言,大哥莫怪。”说着她在心里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她本是想寻个机会见一见慕息怅,亲口问个明白。现在看来此事是不成了。其实若不是那玉佩,她怎么也不会相信当日客栈所见的人会对自己兄长下毒。即便后来相信了,可她心中也没想明白慕息怅为何要下手,还选择下毒的办法。
这时有下人来报,说是有封要紧的文书。
沈岩漫接过来看了看,嘴角浮出了一丝笑意。
沈羽瞧见了,便问道,“大哥,是谁写来的信?”
“谁写来的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二弟的仇应该能报了。”
“可是这已是临近过年的时候了。我们一定要在这个时节去…”
“这个时节才好。”沈岩漫打断了话,说得毫无回转的余地,“咱们过不了年,难道还要便宜了白云城?这一回,我定不会让叶孤城才如此得意忘形!”
这边汨罗宫一心报仇,那边白云城却是在准备过年的事。府里彻底打扫了一番,摆上了新的陈设,各人也都置办了新衣,欢天喜地等待着新的一年。
然而这个年,注定是过不安生了。
南海上包括琉璃岛汨罗宫在内共十二大门派围攻白云城!
十二月二十八这日,白云城主颁下金令,全城戒严,不奉令不得出入城池。
已是三天没有合眼了,叶孤城的精神虽然还好,眼下的青黛色却是无法掩饰的。坐在书案后连发了五道命令,他喝了一点水歇了歇,这才睁开眼。
“师尊,”慕息怅跪着膝行了几步,“师尊,这次必定是汨罗宫勾结了那些门派,伙同他们来犯白云城。请师尊同意,让弟子…”
“此事不必再提。”
“可是师尊…”
“你既是我的弟子,便就是白云城的人。白云城的人,岂容他人诬蔑?再者即便汨罗宫的人只是寻你报仇,他人心里打的算盘又岂止如此?”
这些事慕息怅心里都明白,可再明白他心里还是按捺不住。若是因他一人之故而给白云城带来灾难,他可万死难辞其咎。
“犯我白云城者,死。”上次沈岩漫等人诬蔑慕息怅下毒杀人,他就应该尽数除去,以绝今日之患。如今汨罗宫拉上了其它与白云城有过节的门派一同来犯,他的寒铁剑可是要痛饮鲜血了。
叶孤城以指尖轻轻叩了叩书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白云城名震天下,走出的是一条血路。这些年来死在他手里的人,死在慕息怅手里的人,死在城主府侍卫手里的人不计其数。叶孤城本不在意,因重活一世知道种种结果,他就更不将这些事放在心上。
但是这一回,过去与白云城毫无瓜葛的汨罗宫伙同南海众派齐犯白云城,一场腥风血雨下白云城会面对何种结果?这一切,究竟又是谁的算计?
“朱允邯有何动作?”
“回师尊,朱允邯并未有所动作,反是说白云城若有难,他必不擅自离去。若是能襄助一二,他必不推辞。”慕息怅说着就见叶孤城眼中寒芒一现,忙是住口不言,静待叶孤城的命令。
“城主可是觉得此事还是着落在朱允邯身上?”西门吹雪也看见了那寒芒,眸光一凝问道。他想着若此事属实,当可早些了断白云城与南王府的恩怨,却没想到叶孤城眼中的寒光只是因慕息怅的话想到前世南王府有意助白云城免于纷争,真正的目的不过是逼叶孤城做他们的棋子。
这些话,叶孤城自是不可能对西门吹雪讲。收起眼中的寒光,他吩咐慕息怅盯紧朱允邯和南王府,至于这些来犯的南海门派,倒也不妨借此机会一并除去。
他也需要这样一个机会,在南海重新立威了。
一日后一封千余字的文书传遍南海,也送到了叶孤城跟前。
汨罗宫前番冒失闯白云城主府,结果输得一败涂地。这一回他们可学乖了,先在文书里将慕息怅派人下毒杀害沈笑成的事说了个明白,指责慕息怅因小小误会就滥杀人命,其师叶孤城无视黑白,欺负汨罗宫为弱小门派,根本不配为群英之首。
文书一经传开,那十一门派也纷纷放话,个个指责白云城,欲助汨罗宫向白云城讨个说法,以彰正义。
叶孤城将文书看罢,在烛上点着,自己换了一身雪白的劲装,拿起寒铁剑直接施展轻功往海边而去。
南海十二派的人、白云城的护军、慕息怅、西门吹雪都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1 章

返回城主府时已是夕阳西下。因一身白衣处处都是血迹,叶孤城先沐浴更衣罢方才回到书房。西门吹雪和慕息怅也都洗去一身血腥气,换了一身衣裳才来。
难得没有喝白水,叶孤城抿了一口参汤,慢慢吐出一口气。连日日夜操劳,又是一场激战,他难免感到一丝倦意,只能靠参汤提神。饶是如此,那双寒星似的眼中依旧亮得惊人。
西门吹雪的眼睛也很亮,亮得可怕。
不知事隔多少年后,他终于又见到了能够令他失去心神的一剑,天外飞仙。
在南海十二派面前,在白云城的子民面前,在西门吹雪面前,天外飞仙降世,震惊天地。一片血红如同朵朵簇拥的血莲,血莲之上白衣胜雪。
再熟悉不过的人,再熟悉不过的剑,毫不留情地打开了西门吹雪的记忆,让他的血液沸腾,让他的心口剧痛。
既已再见天外飞仙,绝不能再让飞仙归于九天。
失神了良久,这是西门吹雪唯一抓住的念头。
如此心神不宁,西门吹雪自然无从再为白云城出剑,只是看着那行云流水般的身影穿梭在各色剑光中,所到之处无人可挡。
这些都是因为白云城。西门吹雪也知道此刻不能提及天外飞仙,只得先将说不清的万千话语藏在心头。
叶孤城此刻想的绝不是天外飞仙,只会是白云城的安危。
当他赶到时南海十二派的人已与白云城的护军交手,双方都有死伤,只是因西门吹雪的气势方暂时休战。
看着这黑压压一群人,叶孤城足尖一点,明明踩在冷硬的盾上,却好像是在少女素手上借力一般轻盈,一手抽出寒铁剑,伴随着龙吟身形冲天而起,璀璨的剑光既可令万千星辰失色,又华丽如天地间最美丽的丝绸,令人移不开目光。
这是自重生以来叶孤城第一次使出天外飞仙一式。他素来无视生死,但经了生死一关后对生命和剑道的领悟仍是大有长进。此番出剑,他的心境便大不同过往。只可惜内力略差了些,不得真正展现天外飞仙的风采。
叶孤城一剑震惊了所有人。不过那些护军和慕息怅很快回过神来,一齐拔出剑来,冲向了南海十二派。一时间双方陷入血战,海岸边倒下不少尸体。
南海十二派的人不多时就败下阵来,仓皇逃去。叶孤城抬手示意穷寇莫追,吩咐护军好生休整后自回府中。
虽说旗开得胜,大大灭了对方的威风,叶孤城心中却不轻松。他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却万分在意白云城的名声。如今在世人眼中,南海十二派虽不得势却占了理,自己与慕息怅都是草菅人命的主儿。若仅此而已就罢了,这背后还有多少文章,还给白云城挖了多少陷阱,现在不得而知。
这时下人来禀报说朱允邯求见。不用想叶孤城也知道朱允邯的来意,叶孤城面上一寒,吩咐慕息怅出去招待,见招拆招,只别乱说话就是。
“城主以为朱允邯求见所为何事?”
“定没有好事。”叶孤城眼神漠然,动了动嘴唇,似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道,“此难,白云城只怕在劫难逃。这水究竟有多深,现在我也不清楚。庄主与白云城无亲无故,还是尽早抽身吧。”
西门吹雪与白云城无亲,但现在的西门吹雪能说与白云城无故吗?西门吹雪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看出西门吹雪的不悦,叶孤城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不再提这事。好在距逼宫一事还有些日子,西门吹雪要留在白云城暂且还无妨。
“此次十二派的人未曾得手,必然还会再来。”叶孤城说着取出几张白云城特有的纸笺,挥毫疾书,又叫来侍卫一一将事情吩咐下去。
“若是城主信得过,万梅山庄的人可供城主差遣。”
叶孤城微微一怔,摇了摇头,“多谢庄主好意。不过不必了,白云城的人能处理好白云城的事。”
叶孤城这样说,西门吹雪也不好反驳,也就作罢。
然而这区区一句话,在叶孤城心里,却是掀起了层层涟漪。
若硬说万梅山庄与白云城的瓜葛,不过是两位主人都是当世最富盛名的剑客。而这种瓜葛,在更多时候都只意味着两人“一山不容二虎”的仇恨。然而现在西门吹雪竟许诺叶孤城能够支使万梅山庄的人?
叶孤城心中忽然闪过一个极为大胆的念头。不过瞬间他就将它否定了,也就不提。
两人一同用了晚膳,西门吹雪陪着在书房坐了一会儿就回房歇息了。叶孤城却又是一夜未眠,直到天色发白才歪在椅中闭了会儿眼睛。可是还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迫使他不得不睁开眼来。
白云城主武艺绝顶、剑法无双,城主府里的侍卫也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护军中最普通的士兵也都日日习武,但这并不意味着白云城的百姓也都是武艺高强的人。
面对江湖中人的刀剑,他们其实毫无自保的能力。
一夜间,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黑衣杀手取走了五百条人命,尽是白云城的普通子民。
步履匆匆地赶过去,远远便听见了压抑的哭泣声,叶孤城眉头一皱,脚下又快了好些,走去一瞧,地上满是尸首,且都是一剑毙命,周围也没有留下半点线索。
叶孤城压制着心头的怒火,查看了几具尸体,尤其细细检查了咽喉处的剑伤。一转身,他一眼看见骑马而来的西门吹雪和慕息怅,知道他二人均已知晓,便直接道,“从剑伤看,杀人者用的应是挽凌阁的剑法。”
挽凌阁的剑法?正翻身下马的慕息怅惊了一下,险些跌倒。挽凌阁的弟子杀了白云城这些手无寸铁的子民?这怎么可能?
“师尊,挽凌阁的人…断不会做出这等事来,苏蕴与弟子…”
不等话说完,叶孤城就抬手打断了他,“为师只说用的是挽凌阁的剑法。挽凌阁之前虽长年在昆仑山,但会挽凌阁的剑法的人未必只有挽凌阁的弟子,你不必担心。此事是否与挽凌阁有关,为师心中有数。”
慕息怅稍稍松了口气,但立即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憋得他似乎喘不过气。不管是谁偷学了挽凌阁的剑法来白云城杀人,都表明此事与他极有关系。不说昨日一战,若这五百人当真因他而死,他又要死多少次才能赎清罪过?如果他死五百次,这些人是不是就能复活呢?而他又能死五百次吗?
吩咐了好生为这些人收尸,又每人按三百两支付抚恤银,叶孤城留了风墨廷处理此事,自己与西门吹雪和慕息怅先回府。他不想给慕息怅造成无谓的压力,温言宽慰了几句,便交待了别的事予他办去。
西门吹雪看得明白,“城主为慕息怅操了不少心。”
叶孤城不以为然,“我既是他师父,对于徒弟所做的一切都理应负责。何况这一次他是遭人算计,我若不能替他担了,又算什么师父?”
西门吹雪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又问道,“这五百条人命,城主以为谁是真凶?”说着他握紧了手里的乌鞘古剑。如此滥杀无辜的行为着实有违剑道,若让他找到真凶,他必不会放过。
那时是他的剑出鞘更快还是叶孤城的剑出鞘更快?
这样想着,西门吹雪不由转头看了叶孤城一眼,耳中则听见“做出这种事的人,只能算使剑的人,连‘剑客’的称号也配不上。”
而只要是伤害了白云城的人,就必须死在白云城主的剑下。
“至于真凶,要么是朱允邯,要么是南海十二派的人。我现在担心一时找不出真凶,那十二派又继续围攻白云城,白云城的子民会再遭无妄之灾。”
西门吹雪听罢,心中也觉着犯难。别的都好说,如何护住这些不能自保的百姓可是一个难题。叶孤城有心,却不可能时时都在他们身边。难不成将城主府的侍卫全派出去,一个守一家?即便派出去,他们也有吃饭睡觉的时候。那时候谁来保护这些普通的百姓?
解决难题的唯一办法,就是找出真凶,再扫清南海十二派的人。
此事谈何容易?又该从何处下手?
重生以来,叶孤城第一次遇到了棘手的难题。
而几日后又出了一事。城主府中传了大夫来诊脉,下人禀告了叶孤城,消息却是苏蕴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2 章

苏蕴有了身孕,慕息怅听了,心里可说是又喜又忧,喜的是自己将为人父,忧的是白云城逢难,自己怕是分身乏术。
叶孤城听说后赏赐了一些养身补品,吩咐了大夫日日把脉,好生照看,又叫慕息怅多花些时间陪伴苏蕴。原本交给慕息怅的一些事就此收了回来亲办,于叶孤城而言倒也正好让慕息怅早些抽身。
这边城主府中传出了喜讯,那边十二门派的人仍是不断进攻白云城,又将过去与白云城结下的梁子胡乱编排了一番,将叶孤城和慕息怅说成十恶不赦的罪人,再故意把事情传出去,生怕有一人不知。
外面这些事,慕息怅即使不知道十分也知道八分。连着这几日看着书房彻夜不熄的烛火,他心中既是担忧又是内疚,偏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叶孤城整夜不眠批阅文书处理事务,他躺在床上同样心事重重无法合眼安睡。
枕边人夜不安寝,苏蕴岂会不知?当日有人使挽凌阁的剑法在白云城滥杀无辜百姓的事,慕息怅虽未向她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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