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in tokyo) 作者:江南游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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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痊愈的身体，
可以自卫的体力，
对人性的美与善的信赖，
以及──
残留著星星点点的希望的未来。
──然而已经太晚了，失去的东西是无法再抓回来的。
“手！你的指头想全都断掉吗？”
“呜！呜呜……”
“哈……多出来一点啊，刚才不是出来很多吗？再来……”
“呜！呜……呜……”
绝望，只有绝望。无论怎麽哭都没用，没有人会怜悯，逃都无处可逃。好可怕，好想快点死掉，就这麽死掉，不想再在这个可怕的世界上活下去了，谁都不想见，没有人会来救自己的……
“哈哈，‘娘们儿’，你吃得很满意到底样子嘛，下次你也吃吃老子的怎麽样？”
“咕……哈……我才不要吃你的，人家只喜欢漂亮男人的，而且一定要被上的男人才行。怎麽？你要被我上吗？你要被我上，我就给你舔。”
妖媚男大笑著把嘴大大地张开罩在天籁的阳物上，背後的大哥开始在天籁的身体里更加猛烈地抽插起来，天籁的身体也跟著不断地往前冲，一下一下地冲击著妖媚男的嘴。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眼泪也流光了，呜咽也耗尽了，灵魂不堪忍受只好抽离了身体，被抛弃的身体好像获得了解放或者说救赎，竟在凌虐和痛苦中酿造出一种变态的快感。
──不，不行，不能死，自己还不能死。就算变成变态也可以，一定要活著出去！一定要活著出去啊！因为……
“哈……哈……这家伙……真棒啊！……嘴巴也越来越……啊！……”
“果然精液流乾了之後的味道格外好……呣……带著一点甜腥的血的味道~~好美味啊~看来以後我要自己来找他一次，不，还是带上个人在後面干他吧，这样流出来的东西才好喝~~‘石头’？”
“闭嘴！”
跪著的男人闭著眼睛拧著眉抓著天籁的头猛烈地抽插起来，天籁的喉咙快戳破了，舌头和口腔也早就不是自己的了，咸湿的味道淹没了口鼻好像要把人淹死似的，突然头顶一声闷吼，口里一股热浪没含住，“噗”地全都喷了出来，溅了一身一脸。
“浪货，给你吃的都留不住！”
肌肉男刚骂了一口，眼镜男马上“啪”地给了天籁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
“这次给我吞下去，一滴不许漏。”
眼镜男推开肌肉男，掰开还流著白浊液体的唇瓣，一抬阳物把自己的塞了进去。
“喂喂，你都不让他休息一会儿啊？刚干完一场哎！”肌肉男都忍不住咋舌了。
“畜生必须要趁著它最受不了的时候调教才有效果，你懂什麽？”
眼镜男一边冷冷地说著一边托著天籁的下巴抽插起来，不知道眼镜男是故意的还是怎样，天籁觉得他每一下都在企图让自己窒息致死。耳朵里好像有无数的飞虫高速扇动翅膀发出的嗡鸣，鼻子里流出火辣辣的液体，是不是已经七窍流血了呢？大脑膨胀到好像要顶破颅骨的限制了，头会被插爆掉吗？
──不行，不可以！自己必须得活下去，必须得活下去！因为……
“唔唔……唔唔……唔、唔唔……”
“唔！……唔哇……咳咳……咳咳咳……”
眼镜男并没有在天籁口里射出来，而是特地把东西从嘴里抽出来，射在他扬起的脸上。天籁赤裸的身体此刻已经被男人的精液沾满了，头发也黏糊糊得好难受，好想去洗个澡……
“你们两个也太心急了，夜晚还长著呢，这麽快就完了吗？”
快？夜晚？
啊，好像……这里不是地狱，自己还没死。天亮了……就可以结束了吗？天……会亮吗？
“没关系，後半夜人都是我的，我不急。”
“‘娘们儿’，你不来一发吗？”
肌肉男指了指天籁空悬著灌满精液的嘴巴。
“我才不要，我只要这个。”
大哥的阳物继续在天籁的屁股里持续不断地抽插著，天籁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要适应著永不停止的抽插了，因为实在是太长了，两个男人都在自己嘴里射了，这个男人却还在自己後面抽插，完全没有射的意思。
“啊……啊哈……嗯啊……啊……哈、啊……”
空出来的嘴发出一浪一浪的呻吟，虽然没有人命令他，可是天籁的身体已经彻底堕落了，好像放荡和淫乱才是他的本能，或者只有在放荡和淫乱中他才能安定下来。
“看他这麽享受，人家都有点吃醋了呢~大哥要是真射到他里面，我说不定会想要把他这个小东西都咬下来呢！”
妖媚男伸著灵巧的舌头把天籁阳物上粉红色的体液舔了个精光，一脸谄媚地看著身後的大哥。
虽然不知道妖媚男在说什麽，不过大哥似乎对这话还挺受用。他轻笑了一声，一把把天籁推倒在地上，然後站起身来，甩了甩阳物上的体液。
“眼镜，人归你了。”
“多谢大哥！”
变态而兴奋的声音响起在天籁耳边，下巴突然被人用力地抬起来，眼睛盯上一双危险的眸子。
“小宝贝儿，期待接下来的节目吧，绝对会让你大开眼界，一辈子都忘不掉！”

、（9鲜币）第五章　9　慎

头上的灯光晃得人头晕目眩，眼前彪悍的“大哥”坐在床上，妖媚男只穿著件上衣坐在他怀里，看不见的手指消失在妖媚男的屁股下面，妖媚男像条蛇似的扭动著腰。
这样啊，原来妖媚男是“大哥”的人，怪不得刚才他会说什麽吃醋的。所以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受罚了吗？可是自己到底做错了什麽？为什麽要受罚？
天籁赤裸著身体跪在地上，两只胳膊被从後面束紧，虽然可以活动，却无法同时绕到前面来。上身已经被皮革紧紧地包住，像古代欧洲的女人那样用绳子勒紧，只露出胸部以上可以看到。眼镜男正蹲在自己前面给自己的阳物戴上特质的“皮甲”，如纵横交织的皮带箍紧自己勃起的阳物，囊带从皮网的空隙里挤出去，悬在空气里，好像比平时显得更大了。
“小哥，怎麽样？很爽吧？”
妖媚男对天籁不明所以地笑著，虽然这一类play真的不是天籁的口味。
“好……紧……”
天籁皱了皱眉，沙哑的喉咙里破碎地挤出两个字来，却更让人想虐待他了。
“没关系，过一会儿你会喜欢的。”
肌肉男从箱子里拿了一个细长的软管子出来递给眼镜男，天籁一见那管子耳边就响起铃铛的声音，他马上惊恐地看著眼前的“大哥”，谁知大哥仍是一脸漠然，眼睁睁地看著眼镜男拿起天籁下垂的阳物。
“不……不行……我那里……不、能……啊！！！！！！！！！！”
强被撑开的铃口慢慢地探入一根细长的导管，好在导管很软，前端也经过了充分的滑润，所以虽然天籁因为恐惧而发出了一声大叫，其实身体的感觉上反倒没有神崎那次那麽痛苦。
“受不了了吗？这可是医用的导尿管，一般人都可以接受的，你这麽喊叫，是想要证明自己的淫荡和下贱吗？”
眼镜男的声音嵯峨巍然，带著一种施虐性的侮辱和压迫力。
“不……我……”
不管眼镜男怎麽说，天籁脆弱的阴茎已经被妖媚男摧残得红肿单薄，再经不起任何折腾了。管他是医用的还是什麽用的，哪怕只是正常的一点点尿液出来恐怕都会疼得他上蹿下跳，如果他还有力气跳的话。
更何况，为什麽要给自己插管子？
“快点嘛，人家想看他尿出来。”
妖媚男眯著细长的眼睛，诡异地笑著对眼镜男说。
什……什麽？为什麽要这麽做！
SM也就算了，被捆被打也就算了，这算什麽？凌辱麽？
“当初可是你说了无论什麽都做的。怎麽？现在要反悔？”
眼镜男的目光透著一丝危险。
“不……不……”
捆绑的间隙让天籁的脑子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他知道现在毁约不但拿不到一分钱，自己还要倒贴钱给他们。
“我、我来之前刚上过厕所，所以肚子里没有水……”
“那没关系。”
眼镜男不知从哪里掏出一罐水来，捏住天籁的下巴，像往水桶里注水那样灌了下去。
“咕……咕……咕……咳哈……噗啊咳……咕咳、咳……哈、咳咳、咳咳……”
来不及喝下去的水呛了天籁满脸，男人们似乎对这个场景很是兴奋，等天籁稍微恢复了一点体力，就又开始灌起来。
“咕……咕…………咕嘟……咳咳咳……噗哈咳咳咳咳…………”
“哈哈哈~你看他哈哈哈哈~~”
“喂！不行了吗？不行了就快尿出来啊！”
“……咕……咕……噗……咳咳……哈啊啊……咳咳、咳……”
“哈……哈……”
“喂喂，快尿出来不就好了嘛？”
天籁拼命地摇头。只有这件事他死活做不出来。
“…………咕……咕……咳咳哈……不、行咕……咳咳……啊哈……咳咳……”
“哈哈，看他还能撑到什麽时候？”
“……咕……咕……咕咕……咕咳咳……哈……哈……不……饶了……咳咳哈……”
天籁全身上下都湿透了，眼睛上也滴著水，仿佛被大雨浇透了似的狼狈。
“喂，你。”
大哥突然低沈著声音说道。
“该不会想这样偷懒吧？”
眼镜男马上心领神会地拿了一个假阳具出来，然後绕到天籁的身後，对准小穴缓缓地插了进去。
“啊！！！！！不……不行啊！！！！！”
天籁拼命地求饶著，好不容易忍住的尿意突然间就崩溃了，可怜的阳物一阵痉挛，淡黄色的尿液顺著细管汩汩地流了出来，几个男人马上拍手叫好。
可恶……这群变态……
天籁满脸通红地垂著头，没能忍住的恨意让他恨不能钻到地底下去。不过他的悔恨在观众看来确实最好的佐料，大哥一边看著一边更加起劲地揉捏起妖媚男的後穴来，惹得那个男人娇喘连连，身体不住地起伏著。
“你，去跟他一起玩吧。”
“大哥”揉了妖媚男一会儿，突然对他说道。
“我？大哥，我是你的人……”
妖媚男一脸害羞地扭动著，不过大哥毫不怜香惜玉，一把把他推到地上。
“刚才说了，你要跟他一起受罚。”
妖媚男不情愿地从地上爬起来，恨恨地瞪了天籁一眼。眼镜男这时已经去箱子里拿了个特别长的橡胶制品出来，然後拔了天籁前後插的东西丢在一边，只把他拖到大哥面前的地上，推倒在地，妖媚男心领神会似的，乖乖地对著他也躺倒在地上。
“喂，来帮个忙。”

、（8鲜币）第五章　10　H　慎

肌肉男听了马上兴高采烈地过来，天籁只觉得一个橡胶阳具突然插到了自己後穴里，然後越来越深，越来越深，直到深到不能再深的时候，突然听到下面传来一声男人的呻吟。
“啊~这家伙，好紧啊……我会吃亏的……”
天籁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只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被人推著动了起来。虽然後穴里的东西随著自己的上下律动也在抽插，但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天籁拼命拱起後背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原来这个东西是两头插的，自己在被男人推动的同时妖媚男也在被男人推动，而且看起来妖媚男那里受到的抽插比自己这里要厉害，只听他娇喘连连妖声阵阵，一个劲儿说著“受不了受不了”。
“‘娘们儿’你真是个大骚货，连这个男人也干不过？”
“你……你在说什麽啊……啊……他可是大学生……嗯、嗯、啊……哪有我……嗯那麽多啊~~啊……你慢点啊小哥……”
虽然这情景比较诡异，但是对天籁来说负担却减轻了很多。不过他不敢怠慢，赶紧也假装呻吟起来：
“嗯……啊……哈……嗯……啊……”
男人们似乎看两个男人这样对著玩儿很是享受，期间还不停有人揉捏天籁的阳物和乳头，天籁也如他们所愿地发出享受的呻吟。不过天籁在意的是，“大哥”自始至终坐在一边冷冷地看著，这个人到底要什麽？难道他只是来参观的吗？
对插之後又是69，还有二人双马对骑，中间穿插著鞭子、皮带、绳结、吊环，以及各种各样天籁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好在眼镜男每次虐待他的部位都不同，虽然精神上不堪忍受，身体的器官却还能轮流休息一会儿。
──这样就好，这样就可以活著逃出去了。
即使绝望，
即使被彻底毁掉，
即使身体和精神都残破不堪，全都接受就好了。
因为自己必须得活下去，因为……
“因为还要去上那家伙的课呢。”
“你说什麽？！”肌肉男的一双浓眉怒目马上瞪过来，虽然天籁的声音比呼吸还弱，还是被他听到了一点声息。
“我说，天快亮了吧。”
苍白的唇弯起一个极漂亮的弧度。
“放心，我们会充分利用你到最後一刻的。”
粗大的马鞭挑起低垂的下巴，毒蛇的眸子透过玻璃片盯著已经濡湿不堪的脸。
终於，地下浮起了一股寒气，天籁想起那些在地上过夜的夜晚，暗暗猜测差不多该五点多了吧。他低头看了眼自己饱经摧残的身体──果然除了脖子和手腕以上没有什麽伤痕，虽然其他的部位已经到处是淤青、血痕，还挂著各种污秽的液体。
“大哥，已经差不多了。”
另一边，妖媚男正气喘呼呼如同死人似的平躺在地上。不过看样子他玩儿得很尽兴，毕竟自己这一夜流出来的体液除了那盆尿也几乎全被他喝光了。
“嗯。”
大哥点了点头，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天籁眼前，天籁甚至连抬起眸子看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过，他还要干什麽？无论他要对自己干什麽……
天籁心里明白，自己已经彻底精疲力竭了。
大哥蹲下身，解开天籁一身的束缚，天籁立刻如一滩烂泥软倒在地上，不过大哥不管这个，只拎著他的脚上了床，直接丢床上。
自己都已经这样了……他还要上吗……
虽然来之前特地弄了点提神的药，但是事到如今天籁已经完全撑不下去了，马上就可以进入昏死状态。
“不错，火候很好。”
大哥拍了拍天籁即将失去意识的脸，满意地看了看空洞的眸子，然後扒开他的大腿，瞄准後穴，一鼓作气挺了进去。──当然，天籁也没有任何力气再阻挠他了。
“嗯……嘿……嘿……嗯……啊……嗯……嗯……嗯……”
天籁觉得自己就是一堆烂肉，或者一具还没冷透的尸体，然而男人似乎很喜欢自己这副样子，越抽插越起劲，头顶的日光灯被他的影子律动地覆盖著，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耳朵里的声音和身体里的感觉也越来越遥远……
“真没想到这小子能撑到现在啊！”
“是啊，害大哥等了这麽久……”
“不过被干得要死的人真的这麽爽吗？搞得我也想试试了……”
“你可以等大哥完了再试。不过可千万别搞死了，之前那几个搞死的事後……”
“啊……那我可……”
“……哈哈哈……”
“啊……嗯……啊……嘿……嗯……嗯……”

、（7鲜币）第五章　11

那夥人前脚刚走，天籁马上就失去了意识。不过三个小时後，他就被来打扫房间的大妈用扫帚加咒骂的攻击打醒了，只好硬撑著用皱巴巴的衣服包住污秽不堪的身体，然後一瘸一拐地扶著墙，拐到前台，找那个妖媚的男人要钱。男人早点好了十万块装在信封里交给天籁，天籁拿过信封後掂了掂，突然一扯男人的衣襟，“啪”地一个一模一样的信封掉在地上，里面的钱显然不比天籁手里的少多少。
“介绍费，要的太高了点吧？”
天籁的声音嘶哑得吓人，惨白的脸色有气无力，但是那一双眼睛却好像地狱的罗刹一般，只是从侧面看一眼都会觉得好像一辈子都会变得不幸，若是再多看一会儿，感觉灵魂就会被拖到暗黑阴冷的深渊里，永世不得翻身。
──刚经历过地狱的男人是可怕的。
“老板娘”深深地知道这一点，咽了口唾沫，伸了两个指头出来。
“至少得两万，不然以後你的事儿再别找我。”
“不会再找你了。”
天籁从信封里抽出一万五来，塞在男人口袋里，转身出了旅馆。
啧，早晨的阳光真刺眼啊！风也冷得刺骨，好想躲到新城的被窝里睡觉……
天籁懒洋洋地想著，突然有一种无比怀念无比委屈的心情，就是那种想扑到最亲的人怀里大哭一场的心情。可是他没有哭，只是吸了吸鼻子，低下头，然後揣著自己用命换来的钱，幽魂一般向熟悉的旧宿舍楼飘去，一边给宗介发了条信息：
──钱够了。明天给你。
“哔──”
因为天籁一夜未归，所以新城也就一夜没有睡觉。第二天早晨起来，全身冷得像冰一样的新城到了学校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宗介质问。宗介因为已经知道天籁拿到钱了，索性就把真相告诉了新城，顺带替一起隐瞒的凌子和小南道歉，并表示钱已经借到了，请新城不要担心。
虽然宗介他们不知道，但新城知道天籁家不可能那麽轻易给钱。不过新城马上就想到了一夜未归的天籁──原来如此，昨晚去陪男朋友了吗？既然有钱带他去美国生活五年的话，十万块钱应该根本不算什麽吧？
说到底，自己只是一个老师而已，钱也没有，什麽也没有，有什麽资格去关心他的过往呢？就算他淫乱，他的男朋友如果不在意的话，自己有什麽资格去质问他，要他给自己解释清楚呢？
想清楚了这一点，新城也就不再生气了。他离开宗介，照常回到办公室整理这学期学生们的课堂测验考卷，一边的吉田老师正在跟人打电话，吵得他一夜未睡的脑袋疼得不行。
“什麽？你又去跟那帮人鬼混了？！祥二你这混蛋，以後你要是再做……岂有此理！你……你竟然还来跟我炫耀！！”
“什麽叫没关系？那种人都是什麽样的人你没看到吗？你别说你只是介绍的，跟这没有关系。”
“这且不说。我问你，那个学生怎麽样了？什麽叫丢了钱就不管了？万一死了怎麽办？”
“嗯，反正你得给我找到他，确定他没死。我告诉你如果认出了什麽事儿，你下辈子就完了！”
“姓什麽？天籁是吗？哪个天……”
新城脑袋嗡地一声，全身都僵住了。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拎起吉田老师的衣领，如恶鬼一般瞪著他逼问道：
“天籁怎麽了？！你说什麽死了？！怎麽回事？！”
吉田本来一听“天籁”两个字就有点心虚，一见新城老师这样马上就软了，赶紧招供：
“是……是我弟弟……说前天晚上介绍他认识的一个黑帮去……买了个学生……玩儿了一夜……”
说到後来吉田的声音已经虚到无法听清了，但是单单前面这几句话已经足够让新城发狂了！他丢下吉田就跑了出去，一路奔回了家，一开大门“砰”地大喊了一声：“天籁！”

、（6鲜币）第五章　12

天籁正在新城的被窝里睡得如死人，哪里听到他的喊叫，继续一动不动地做尸体状。
“天籁！我叫你你没听到吗？！”
新城冲到客厅里，发现没人，又钻到厨房里，还是没人，最後进了卧室，一见睡得一脸死相的天籁，一把揪起来冲著耳朵大吼：“你给我起来！天籁真野！”
天籁这下再怎麽著也得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见是新城，也没想他怎麽突然跑回来揪住自己，挥了挥手说了句“讨厌，好困”就要耍赖皮继续睡。
“你等等！你先回答我的话你再睡！”
新城死活把天籁揪起来，顺带给了他一拳帮他清醒。
“哎唷……好痛……”
天籁总算精神清醒了点，虽然脸上著了一拳，火辣辣地有点疼。
“我问你，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昨天？啊……昨天……”
天籁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昨天是哪天。
“那好，我就问你，你昨晚是不是去做Money　Boy了？”
新城这一问彻底把天籁问醒了。他怔怔地看著新城，好像受了什麽巨大的打击似的，然後缓缓地低头，半天才挤出了一声几若不闻的：
“嗯。”
其实新城心里多希望他否认啊！哪怕是骗自己的也好，可是为什麽这个家伙……
“为什麽！”
新城死死地咬著嘴唇。
“租剧场需要钱。”
“你可以跟我借啊。”
“要十万，你有吗？”
“……那也不能，把自己卖了啊……”
新城感到自己的嘴唇在滴血，心也是。
“没关系，睡两天就好了。”
天籁尽可能说得语气轻松，一边扯过被子，爬到自己的床铺上去。
“什麽叫睡两天就好了？！你……你……你没有尊严吗？没有贞洁吗？”
新城气急败坏，简直是急不择言了。
“尊严？有钱才有尊严吧？”
天籁又开始拿钱当挡箭牌。不过新城不会那麽容易就被他骗了。他知道天籁真野是什麽人，他越是说得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里是越放不下的。
“好，好。就算我无所谓，那你男朋友呢？如果他知道了的话……你有没有想过他会多难受？他会痛不欲生啊！你为什麽不去跟他借钱啊？！”
新城把拳头死死地按在地上。
“没关系啊。”
天籁突然说了句。
“诶？”
“他不是我男朋友。”天籁钻在被窝里，翻了个身转过去，“他也是我的客人，只不过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对我比较好而已。”
“什麽？！”
“新城，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但是你别搞错了，我不是什麽好男人。两年来，我就是这麽靠睡男人活过来的，现在也是从骨头里面散发著别的男人的味道。这些话我没有跟你说过，是因为我觉得没必要说，但是现在已经到这样了，跟你挑明了也没关系。反正我也快走了，以後应该也不会再见面了吧。”
天籁用极其平淡的口吻把上面这些话说出来，没有难过也没有羞愧。新城瞬间感到全身都冷透了，仿佛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