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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将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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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荆溪说到这个,柩澜枢微微蹩眉,眸低明显了显了惧意:“刚才他碰你了?”
“恩……”荆溪点头,一想到刚才的事,就脸色微变:“他咬我了,他的手一摸在我胸口,我就感觉心脏好像要被挖出来了一点力气也没有……”话到这里荆溪双眸大睁语气一提忙问:“他是不是想吃了我的心脏吸我阳气啊?”刚才那感觉让他身体发软,那是不是就是要死掉了的感觉?
“这里的妖精吃人不吐骨头,以后不要来这种地方,任何人也不许跟着他们来这力”下了命令,柩澜枢伸手给荆溪拉好衣衫,又看荆溪这蹲在地上的样子,蹩了蹩眉,却是突然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没有半点多余的想法,荆溪伸手抱住柩澜枢的脖颈,同时扭头看向一旁躺在地上,没有动静的胡若:“枢将军,他是不是死了?”
“差不多吧”丢下这话,抱着荆溪,柩澜枢大步朝外走去。
荆溪任他抱着,扭头看了看四周的景象,突然又问:“枢将军,你还没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跟云霄来这里办点事”
“云霄?云霄也来了?”听到这个名字,荆溪面上一喜,完全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事。
柩澜枢垂眸看他一眼,点了点头,抱着荆溪举步跨过门槛。
又回到这青楼的大厅,厅内所有的男女全都跪了一地,屋子的各个角落站着的也全是南晋士兵,就连着唐柄那帮人也跪在其中。荆溪不明所以眨了眨眼,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还没来得及问话,就看见里面的鹤云霄扭头朝自己看了过来,脸色略沉的开口朝自己问道:“吃亏了?”
荆溪张口,正想说话,柩澜枢却开口了:“许是我去的及时,没什么大事”这一句话却是让那鹤云霄眸色更沉。
荆溪看得害怕,忍不住抱紧了柩澜枢的脖颈,直想要往他怀里缩去。看穿荆溪对鹤云霄的忌惮,柩澜枢突然开口:“我先带他回去,这里的事交给你了”声落也不等鹤云霄有何表示,抱了人转身就走。
鹤云霄微微一愣,看柩澜枢抱着荆溪踏出大门的样子,才刚刚眯了自己的双眼,就听的怀竹的声音,从楼上突然传来:“霄哥,找到了”
、第十七章:夜迷蒙,初交锋
青楼这个地方,是个男人都会来,当然了,来这里的男人也不全是为了找那些女人,而青楼里面有的也不单独那只是女人,像是之前的那个胡若,便是这烟花之地,为了满足一些恩客特殊喜好,而暗暗备下的杀手锏,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但凡是那些上得了台面的青楼妓院,男色?那可是其中最好的招牌,只不过喜好这菜的人却是极少。
鹤云霄与柩澜枢出现这里,当然不可能是寻花问柳来的,而是来办正事的,南晋大军才刚到了这郝琳,就被逼得只能野外扎营,另外还有敌军放火火烧军粮一事,也都没有这么简单,起先是因为没有攻下郝琳所以不便打草惊蛇,如今郝琳收复自然得清理家贼,以免下次在被人暗害逃生无路。
从楼上小跑下来的怀竹,来到鹤云霄的跟前,才刚停下步子,就将手里的东西递到了鹤云霄的手里:“在蒲团底下发现的,可能因为我们来的突然所以来不及销毁”
“狮子喷泉?”伸手接过,看纸张上写的这四个字,鹤云霄微微拧眉,扭头看向一旁那跪在地上低头不语的唐柄:“狮子喷泉是什么?”
“是……是……”唐柄颤着声音,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鹤云霄眸色一冷,还未做何表示,一旁就突然有人大步上前,拔了腰间的佩剑,手起刀落之际,只听得唐柄的哀嚎声响突然响起,血渍飞溅,被人砍下的整条手臂落在地上,当即就将大厅上的女人,全都吓得黄蓉失色,尖叫着朝一边躲去,直看着那跪在地上的身体止不住的抖个不停。
“我再问一次,狮子喷泉是什么?”
捂着断了臂膀的伤口,唐柄躺在地上哀嚎惨叫,此时听了鹤云霄这话,当下再顾不得其他开口连忙回到:“是森林!是郝琳城外的森林!”
“说清楚!”很显然鹤云霄已经没了多少耐心。
顾不得其他,唐柄惨白着脸,只得一股脑的将话全说了出来:“秦王要夜劫大牢救出项将军,我只是负责这那里安排人手接应”
安排人手?那这么说还有同伙了?
微微扬了嘴角,鹤云霄没在说话,举步朝外走了出去,临要踏出门口之际,却是冷冷下了一道死令:“烧了这里”烧了,意思是这里的人一个也不得逃生,这一条令,很冷些也很无情,可怀竹却丝毫也曾犹豫的点了头立马就做。
鹤云霄是个坏人?
不是,他谈不上是个坏人,但也谈不上是个好人,他只是不允许这些肮脏的东西,碰触荆溪一分一毫,一点的染指也不允许,因为荆溪的全名叫——鹤荆溪。
荆溪与鹤云霄到底是什么关系?从小一起长大的同门师兄弟?不是,与荆溪那才是鹤云霄真正血脉相连的兄弟,亲兄弟。
荆溪六岁那年,鹤云霄十六岁,弱冠之年的他总是格外的好动又心高气傲,叛逆期的少年与自己的父母总是摩擦不断,因此离家出走夜不归宿更是家常便饭,一直到荆溪年满七岁之时,游荡在外的鹤云霄才想起,身为兄长的自己应该给份礼物以表心意,并难得的在那天回了家,可是……一切早已是物是人非。
父母没有了,家不在了,年幼的弟弟居然还不认识自己了,有些难以接受的他,在最初之时将荆溪吓的重病不起,而后……他再也不敢逼荆溪去想那些事了,这些年一直扮演着荆溪师兄的身份,不敢跟他提起半点以前的事。
鹤云霄下令烧毁青楼之事,传到北堂傲天的耳中,立即引来了北堂傲天的不满,可他却不以为意,见了北堂傲天之后,只说了他已完全备妥,那地方留着无益便斩草除根了,大堂之上全无一人为他说话,而鹤云霄又保证必定将此事处理妥当,这才离开大堂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司马萧逸来到他屋里的时候,看他躺在榻上的样子,虽然双眼轻闭,却眉宇微拧,错了步,直径在一旁坐下,这才开口:“气闷了?”
“怎么?连你也想来跟我说教?”轻笑出声,鹤云霄翻身坐起,脸上的神色显得那样的毫不在意。
“就算我真的说了,你会听吗?”
“不会”
听鹤云霄这老实的回答,司马萧逸无奈摇了摇头:“那我说了又有何意义?”鹤云霄这人便是如此,不会因为身份背景,官大官小就对谁阿谀奉承,相反的,他那一双碧玉的眸低却透着几分睥睨之态,虽是叫人愠怒却还不至于到动怒的地步。
“会喝酒吗?”看司马萧逸这对自己无奈的样子,鹤云霄突然问道,见司马萧逸点了点,他却是突然起身,扯过司马萧逸的手腕将人带了出去:“那就陪我喝一杯”
所谓的一杯,其实应该是一坛才对,坐在这房顶上的司马萧逸低头看着鹤云霄毫不客气丢到自己手中的大酒坛,忍不住失笑出声:“军纪严谨饮酒饮酒纵乐,难道你当真是想拉着我跟你一起违反军纪吗?”
“或者你可以放下,然后回去”盘膝坐在一旁,鹤云霄斜眸看他,那随意的摸样隐隐几分潇洒和肆意。
司马萧逸没在说话,破了酒坛的檀口,两手举起酒坛,咕噜咕噜的就大口饮下腹中。见得司马萧逸如此样子,鹤云霄的面上随即又多了几分慵懒的笑意:“一会你若是醉了,我可没有那个闲情逸致送你回去的”
“区区一坛酒还放不倒我”
对于这话,鹤云霄只是笑了笑,并未开口。
坐在自己房间的屋顶上,两人抱着酒坛,就像喝水似的没个节制,两个男人凑在一起谈论的话题,怎么也离不开国事家事天下事,不过这都是司马萧逸那边说的,对于这些鹤云霄并不抱任何态度。
他依旧还是当初的立场,只是既然做了,那就干脆一路做到最后的完结收场,然后从容离去,不带半点眷恋。
司马萧逸对于这些给予了些许的批判,但鹤云霄也不以为意。
看他嗤之以鼻的样子,司马萧逸心思一转,突然开口问道:“若是越级封你将军一职,你还会不会这般肆意随性?”
拿着酒坛喝了一口,鹤云霄懒懒看他一眼:“要么就做个元帅,要么就什么都不做,元帅一职你敢不敢给?”
这话,将司马萧逸问在了原地。
鹤云霄新兵入伍,还未有何功业不说,这元帅一职也是由当今年皇帝指任,他还没有这个能力让谁当元帅不然谁当,越权了,这事传到朝廷,那就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了。
看司马萧逸闷住的样子,鹤云霄轻笑随即起身站起:“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要办,就不陪殿下了”声落,身体一跃,却是从屋顶上飞跃而下。
垂下的眸,看了一眼鹤云霄朝下跃去的身影,司马萧逸也站起身来,摇了摇自己的头,也是飞身而下,可刚落了地面,脚步还未站稳,脑袋却是突然一片混沌之象,整个身体一倾就朝前面倒去。
鹤云霄见他这样,才刚伸手将他接住,结果却被他突然压下的身体累的栽倒地面,两人的身体重叠,朝着地上倒去发出了重重的闷哼声响。
这个人,还挺重的。
这是被人垫底压在地上的鹤云霄,脑子里面此时唯一的念头。
“怎么?不是说放不倒你吗?这么快便露了醉意?”两手环住这将自己压住的身体,鹤云霄勾了嘴角轻笑出声,眸低的戏谑之色毫不掩饰。
司马萧逸皱了皱眉,抬首看他:“是没醉”只是刚才飞身下来的时候有点晕了。
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鹤云霄两手撑在地上翻身坐起,司马萧逸一时没注意过来,整个上身直接靠在鹤云霄的怀里,两手反射性的抓住鹤云霄腰间的衣裳。
抬起的手,揽在司马萧逸的肩头,鹤云霄风凉轻笑:“你得酒量有待提高啊”不过便是一坛酒,这司马萧逸就已经露态,要是多来两坛估计他该人事不知了。
不负责任的将司马萧逸丢给一旁的站岗小兵,由他将人带回屋里,鹤云霄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衫,想着大牢里面关着的人,轻叹一声,举步朝外走了出去,可当他脚下的步子刚离开这院落的拱门之时,才刚刚顿下的步子,却看见吧虎迎面跑来,一脸肃色的样子:“霄哥,项凌青被人带走了”
苍茫无人的林中,窸窸窣窣的传来三人那疾奔的脚步声响,夜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那一身黑衣的两人,扶着身穿战甲的项凌青,却是突然停下了朝前行去的步子。
“怎么了?”项凌青微微皱眉,才刚开口,一旁就听得男子那华美温润的声音,透着几分警戒的响起:“有人”
简单的两个字,却是让项凌青与另一人眸色微变。而就在这话音才落之际,原本无人的四周却突然快速涌出了数名黑衣之人,手拿兵刃一身杀意的将三人围困其中。见此景象,项凌青面色略沉,还未开口就见得对方却是忽而挥动着手里的兵刃,直接朝他们三人扑了过去。
安静的林中顿时响起了冰冷的金属声响。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他们现在也不知答案,只有专心对敌,有道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此时除了专心对敌,分心?极有可能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鹤云霄带到吧虎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早已经打得如火如荼,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估计差不多便是如此,站这一旁观看着前面三对十的战役,鹤云霄显然没有任何参与的意思,观看了半响,见面对着项凌青与他的两位同谋,这十人居然还拿不下来,不由得微微眯了双眼。
“霄哥,要动手吗?”看着眼前的战役,吧虎皱眉,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轻问。
鹤云霄却是一双眸子目不转睛得看着前方,无声点头,吧虎会意抬手一挥,顿时就只见得那黑暗的四周,银色的箭头这丛林之中隐隐若现。
手势一动,那些藏于暗处拉近的弓弦绷得死紧,而前面那一袭黑衣身形纤弱之人,却因那随着夜风卷来的移动,而微微拧眉,可片刻之间,咻咻声响随之从四面八方涌来,突兀得让人来不及反应,就听见数声利器刺穿身体的声响。
揪抖的人中,有谁的身影倒下,除了那穿着战衣的项凌青,所有人皆为黑衣蒙面,分不清到底是谁。如此动静,让穿着战衣的项凌青赫然回身,挥动兵刃的手,本是想将这突然飞来的暗箭打断,谁料这宛如下雨的箭矢却还是让人防不胜防,穿透盔甲,直中左胸。
“五哥!”
“凌青!”
眼看着那人左胸中箭,那与项凌青同路的两人心头大骇,拔了步直朝他跑去,而那项洛秦更是在那人倒下之际,一把将他接住:“凌青!凌青!”
“我……我没事!”咬牙忍下左胸传来的伤痛,项凌青脸色发白,错眸间看见那从前方黑暗的树荫底下走来的人影,项凌青伸手一把紧紧抓住项洛秦的手臂:“别管我了!你们走!带倾城走!”
前方的那个人影,项凌青曾与他交过手,他深知那人的功夫,不是他们这里的人可以对付的。
看项凌青如此摸样,项倾城双眉紧拧,突然两手一指,点了项凌青身上的穴道,看项凌青闭了双眼昏睡过去,项倾城抬眸看向那将人抱住的项洛秦:“你带他走,我来断后!”
“可是……”将项倾城留下来他并不放心。
“相信我!”
没有太多的解释,项倾城只是沉声说了这三个字。
见他那一双剪影的眸中闪着自信之色,项洛秦不再犹豫,抱了项凌青起身就走。
一旁的鹤云霄见了他们的动作,眉宇一拧沉声喝令:“追!”身后的吧虎带了人转身就朝那边的人影追赶过去。
项倾城见了吧虎的动作,纤细的五指握住剑柄,一剑扫荡过去,剑气飞出,在地上溅起了刺眼的火光,居然硬生生的将吧虎等人的脚步逼得退了回去。
鹤云霄见那人动作,眉宇微拧之际闪身上前,双手出掌直朝着那手执兵刃的项倾城而去,打出的一招一式显得格外凛冽,可那人挥剑反击之间的每一招也不见半丝落败之象,银色的剑光从他手中闪耀不断刺人双眼,逼人的剑气显得格外的刮人肌肤,面对如此强敌,鹤云霄微微扬了嘴角,眸低趣意渐浓,可也就在这眨眼之际,那人手腕翻转,剑身软如灵蛇,在鹤云霄一手朝他身上打去之际,那人手里的剑却是咻的一声,直接划拨了鹤云霄的手臂,两人擦身闪过之际,随即一掌朝着鹤云霄的背上重重拍去。
受他一掌,鹤云霄喉间闷哼出声,转身欲想再次出击,可回首间,看见的却是那人飞身,朝着林中跃去的身影,眨眼之际消失不见,只留下那躺在地上的几具尸体,还有那站在原地,臂膀流血不止的鹤云霄。
“霄哥!你怎么样?”
眼见着两人的相斗停了,吧虎直到这会儿才敢错步上前,可话音一落,他却看见了鹤云霄那惹上血迹的手臂,顿时神色担忧。
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臂膀,鹤云霄却是突然轻笑出声:“今天还真是奇遇了”这么多年,那个人还是第一个这他身上留下剑伤的人。
不知道他……是谁呢?
、第十八章:心袔事,男风忌
一觉睡到翌日正午的司马萧逸,刚刚睁开双眼不久,就听得门外站岗的小兵,说是鹤云霄任务失败不说,还负了伤回来,心里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才刚梳洗完毕,就直接去了鹤云霄的房间,刚一推开门,就瞧见东方易居然也在这里,眉宇轻拧的样子面有不悦,而这鹤云霄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任他东方易瞎忙乎。
“怎么样?伤势严重吗?”
“九殿下”东方易起身看他,见他直径走到鹤云霄的身旁,拧了眉面色为和:“伤势虽不严重,但包扎一下总是好的,但这小子偏偏不愿合作,还将刘军医气走了”
“一点小伤,何必这般大惊小怪?上点药不就可以了?”他的手臂又不是像东方易那样严重,非要包扎的话,有些大惊小怪。
听他二人的话,司马萧逸没在多问什么,只是看了一眼那放在桌上的绷带和药膏,皱了眉突然在鹤云霄身边坐下。鹤云霄微微一愣,才刚明白司马萧逸打算做些什么时候,就听得司马萧逸突然冷道:“你若再敢不好好处理伤口,就杖责一百军棍!”
“你这是以权压人呐”
“是又如何?难不成你还想以下犯上?”
看司马萧逸那理所当然的样子,将膏药贴在自己手臂的伤口处,随即又拿过绷带小心缠上,鹤云霄无奈的扭头看向一旁:“一般情况之下,我还没这么打算”
站在一旁的东方易,看鹤云霄这幅摸样,轻叹出声,随即弯腰在一旁坐了下来:“云霄,伤你的惹到底是谁?”东方易的手这两日前虽然也负了伤,但好在他肯合作,伤势好了不少,已经可以不用当粽子来挂着了。可是哪知道他这才刚一有好转,鹤云霄也出了状况……这蜀国的能人有没有这么多?
翻转的思绪,想到昨晚上的那个身影,鹤云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不过既然他是跟项凌青一路的,那我相信总还有机会再见的”
那个消失在夜色之中的身影,纤弱的居然透着几分熟悉……这个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以前见过的人。
收复郝琳的第五日之后,寿城那边果真有运粮官运来了粮食,缺粮一事算是告个段落,至于家贼,这鹤云霄受伤的第二日,混在军中的可疑人物就全都被北堂浩逮了出来,人员不多,就只有三个,可就只是这三个人也叫北堂浩头疼片刻,最后盘查下来,所有的证据全都指向另一个人——冷心袔,据那三人所言,这个冷心袔乃是他们行动中的领导者,从三年前开始,就一直潜伏于此,为日后蜀国进攻之事,而暗地铺垫。
自打冷心负了伤后,就一直留在北堂浩这里休息,已经有好几日的时日,外界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冷心袔也不太清楚,只是隐隐约约的知道,再过两日,北堂傲天打算挥军进攻襄城,南宁,寒江口这三个地方。
征伐的战事,他现在根本就不可能参与吧。
低低的叹息透出心里的失落,仅穿着裘衣的他,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那滴滴答答落下的雨珠,眉宇轻拧。
连着几天来的炙热,今日难得下起了场大雨,哗哗的声响,千针万线般的从天而降犹如瀑布一般,屋檐的水珠落在窗台之上,溅起的水渍惹在脸上,带来阵阵凉意。
北堂浩推门进来,看他站在窗前眉宇轻拧的样子,关了门直径踏步朝他走去:“身上的伤才刚有好转,别又惹了寒气,伤上加病了”
这突然响起的声音,明显让冷心袔微微一愣,扭头看向错步朝自己而来的北堂浩,他双手作揖,身体微俯双眸下垂,无一不显示着他的恭敬有礼:“参见副元帅”
看冷心袔这幅样子,北堂浩点了点头,随即错眸看向窗外,见得屋檐底下的雨珠落在石台之上,水渍随着冷风卷来,北堂浩伸手拉过窗户,将之关上:“子丹来给你换过药了吗?”
“还没有”听北堂浩开口,冷心袔退至一旁,恭敬回道:“他这两日好像在研制什么药,有些入了迷,可能忘记了,一会小的自己处理便好”
“去那边坐下,我给你换吧”
北堂浩这突然的话,叫冷心袔微微一愣,随即又拧了眉:“副元帅的好意小的心领只是……”他一个小小步兵,那里敢劳烦堂堂的副元帅呢?
可是北堂浩却不等他将话说完,便开口打断:“放心吧不会弄疼你得,去那边坐下”
听得北堂浩的话语不容拒绝,冷心袔只得移步,到一旁的桌边坐下。
让人送来了换伤的伤药,北堂浩拉过椅子,在冷心袔的面前坐下,看冷心袔这由始至终,都对自己保持着一种极为恭敬的态度,北堂浩让他解了裘衣的衣袋之后,垂下的眸,看着那缠在冷心袔腰间绷带,见冷心袔欲想解了绷带,北堂浩淡淡蹩眉,制止他的动作,在冷心袔意外的朝他看来之际,他却是自己动手为冷心袔解开了绷带的绳结。
靠近的身体散发着一种男人刚毅的气息,那穿过腰间的手,小心翼翼的解开缠住腰身的绷带,□在空气中的肌肤,因这雨天温度的下降,而隐隐泛起了层细微的颤栗,不适的感觉,同时亦让这冷心袔蹩紧了自己的眉宇。
北堂浩抬眸看他一眼,见他身上的肌肤隐隐泛白,胸前茱萸似乎也因接触到这冰冷的空气,而微微挺立起来,宛如红梅一点,在发丝之下隐隐若现。
“听闻,你与韩子丹是堂兄弟的关系?”
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声音,让冷心袔微微一愣,不明所以,却还是起唇应了一声:“是”
“你是什么时候投军的?”
他无端端的,怎么问起了自己的事?
“三年前,末将刚满十八之时”
“弱冠之年便出来从军,你家中的二老便这般舍得?”
二老这字,让冷心袔放在桌上的手,不由一紧,却是淡然吐道:“我没有父母”
如此回答,倒叫北堂浩微微一愣,可手下的动作却不曾停过,解下绷带,看着冷心袔腰间那已经结痂的伤,北堂浩拿过桌上的药,再给他小心的敷这伤口处,用纱布盖着,轻轻按住,然后在拿过绷带小心缠上,动作轻柔而又十分熟练。
桌上的手,微微一松,冷心袔像是无声叹了口气,这才续道:“从军之前我的父母早已不再人世,我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亲人,不知副元帅可是还想在问些什么?”
没有料到最后的这一个问题,居然会惹来冷心袔这般的反应,北堂浩心里狐疑,面上却是不做声色,将冷心袔腰上的绷带缠好打结,只听的他又悠然问道:“那不知凌墨析你可认识?”
“你!”突然从北堂浩口中吐出的名字,叫冷心袔心头一震,赫然抬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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