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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将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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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先打个小人。
身体被他紧紧抱着,碰触到了肩背上好不容易有所复原的伤口,细微的疼痛让项倾城微微拧眉,可耳中听着荆溪这撒娇似的声音,他却怒不起来,只能低低叹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来”
“好!”找到了项倾城,荆溪的心情看起来格外的好,两手一松,就又蹦又跳的跟着在前边带路的人,错眸看着荆溪这不知苦愁的样子,项倾城好似也受了感染一般淡淡勾了嘴角。一行四人,穿出这人群来往的街道,谁都不曾发现,就应为荆溪刚才那撒娇的喊声,而隐来,茶寮里面那人一双鹰眸的注视。
三人的身影,来到这五人居住的平民居内,将零宿与莫龙留在屋外,屋里便只留下了这所谓的父子二人,不问荆溪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问他来找自己做些什么,淡淡蹩了眉宇,项倾城开口说明了自己现在的情况:“荆溪,乘着这里无人发现你的身份赶快回去,我现在正被李淳缉捕不能陪你”
荆溪眨巴眨巴双眼:“我知道啊,可是五舅舅让我告诉你,叫你去找什么太子,说只有他才能救五舅舅他们”
听荆溪这话,项倾城一惊:“你见过我五哥?”
“见过,我还见过姥姥和姥爷”不得不说,只要是跟项倾城有着关系的人,不管人不认识荆溪都会在第一时间将其划为亲人一类,虽然他口中的姥爷好像不怎么喜欢他,但他姥姥不错,很温柔啊。想着那两位老人,荆溪轻叹:“他们被人抓走的时候我也在,不过我爬狗洞出来了,那些人不知道我”见项倾城皱眉看着自己不知想要说些什么,荆溪眨眨双眼,好像想到了什么:“哦,对了,我听人说前天晚上有人把姥姥和娘给劫走了,我去找过可是没找到……”
这个消息他之前也收到过,只是连给他消息的人也不知对方是谁,闭了双眼,项倾城轻叹出声:“我知道这事,荆溪这几日我有事要办,你乖乖的呆在这里,不许跟其他人提到我的事,知不知道?”
“知道!”见项倾城皱眉的样子看着自己,荆溪立马保证:“我一定乖乖的不跟别人提到你,就是云霄来了也不跟说的!放心吧!”


、第三十四章:刑场祸,项府灭

回到京都不过几日时限,可项倾城的却觉得好像已有数年之长,早出晚归的他,整日忙于奔波父亲的事,可结果却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无能为力。
这几日,项倾城背地下去见了与项寇私交不浅的几位大臣,可这些人在这关键时刻不是避而不见,就是说帮不了他,谁人全都忌惮着李淳在朝中的势力,蜀国皇帝更是因为太子死讯而意志消沉,直接将这朝堂交给李淳理出,短短几日已然有数位大臣全都被通敌叛国之罪关入大牢,一道圣旨落下,最后全都被判斩首之刑……另外项姬如与其夫婿被皇帝软禁王府,项洛秦也被困秦府受人看管,全无半点自由可言,项寇手下的那数百骑兵,除了跟随项倾城出城迎战的,几乎全都被李淳明的暗得处理差不多了……他项家这一败,只怕是永难翻身。,
小屋的房门外,荆溪五官紧皱,百无聊赖坐在石墩上,手里拿着个红彤彤的苹果,有一下没一下的咬着,那一双透着灵气的眸遥遥望着那小道的入口,好似在期待着谁的到来,直到……那一身黑衣,长发高束的人影,身轻如燕一般从那墙屋之后飞跃而来,落在跟前,荆溪这才神色一喜,起身忙迎了上去:“爹,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担心你被他们抓去啊”
出门在外,紧绷一天的心,因为眼前这张看见自己而露出喜悦的脸,而忽感温热,伸手揉了揉荆溪的头,项倾城刚刚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莫龙便一脸阴沉的摸样,从屋里走了出来,见他神色凝重,项倾城却忽而感觉,心在那一瞬间又缩成了一团:“说”
“皇上已经下旨,明日午时将主公还有各位大人押送午门行刑”
听得这话,项倾城只感觉身体一凉,面上却未有何变化:“人都到齐了吗?”
“到齐了,只要明日时辰一到就会动手”
点了点头,项倾城错步朝屋里行去,同时又道:“安排个人送荆溪出城”明日他们一旦劫了法场,根本就不能顾及到荆溪,虽然很不想走到这一步,但他已经走投无路了,昔日与项寇同窗的好友见死不救,自己岳丈人家也是冷眼旁观,短短几日他便尝尽了这人心冷暖,体会到了什么叫世态炎凉,要是能够潜入宫里,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将那狗皇帝剁成肉酱!
站在原地,听得项倾城那话,荆溪一急,连忙开口喊道:“不!我不走!我要在这里陪着爹!”话才刚落,荆溪却倒吸了一口气,睁大的双眼,直看着眼前那赫然回身的人:“爹……”脖颈之上被人用手掐住,冰凉的寒意叫人肌肤颤栗不止,心口噗噗跳个不停。
微微凛了自己的眸,看着这个被自己吓住的人,项倾城冷声开口:“我明日有事要办,你在这般跟着我,只会牵累了我,与其到时被人你所累,不如现在我杀了来得简单!”他心里烦乱又满是恐惧,害怕明天的背水一战,荆溪会出了状况,牵累所有人,害怕他救不出自己的父亲,把所有人全都陷在哪里……十八岁的人生,他从没遇见过这样的情况。纵是他脸上没有露出的这样的情绪,可那冷如寒冰的身体,却将他出卖彻底。
直直的看进那双剪影的眸中,荆溪微微一怔,说不出的感觉却是突然不怕了,平静的摸样,嘴角还挂了几分笑意:“师傅说过,难过和紧张的时候,深深的吸进一口气,然后在全部吐出来,烦恼就会都没有了,我知道爹你这几日一直在担心着五舅舅他们,可是明天你要是也把这样的情绪带了过去,你什么都做不了”
突然的话,让项倾城有些怔愣,看着眼前这个仅比自己年小三岁的人,那一双眸透着一丝难以明言之色,而荆溪却好似不觉什么,拉开了项倾城那掐住自己脖颈的手,脚步上前却是两手一伸将他抱住:“不可以害怕的,尤其是在晚上的时候,因为你害怕了,等睡着之后,会有花野猫来吧你害怕的东西偷走,到时候明明不会发生的事就会变成现实的”
被他抱住,项倾城眼帘半垂,烦乱的情绪却是稍减不少:“花野猫?”这是什么猫?
“嗯!”荆溪重重点头:“它们是一群小怪兽,专偷人心里害怕的东西来吃,那些东西要是被他们吃了以后就会变成现实,所以不能怕的”
他的意思是想说害怕之后,信心大减,所以才会一事无成,转而将那些恐慌的事情都变相的实现了吧。
“爹不怕,我也不怕,明天我一定会乖乖听话,不添麻烦的”虽然明知自己做不了什么,可让他走,他却是不愿意的,那怕他名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可能会成为累赘,但他就是不愿意走。
这一次项倾城没在说什么,站在原地就任荆溪这么抱着自己,其实他也闹不明白,荆溪到底是怎么回事,又叫他爹,又莫名其妙的这么粘他,而他自己居然也默许了荆溪的留下,若不是得知明日之事,他也不会因一时恼怒而对荆溪发了脾气,只是想来可笑,他居然还要让一个脑子不太好使,又比自己年幼的人来安抚自己。
这一夜,对项倾城而言,是那么短暂,弹指之息又为一日,依照之前与莫龙等人的商议,是打算在李淳将人押到午门的路上动手,可这一行动,却让项倾城失了算,破开的囚车,里面关押的并不是他的父亲,而是李淳早就安排好的人,这一招引蛇出洞,直弄的项倾城的那两百骑兵伤亡大半,被人事先准备的炸药,更是将整条街道炸成粉碎,一眨眼,两百余人只剩下了不到二十人……
午时将近,跪了数十来人的刑场,被重兵层层看守,监斩官高坐在监斩台上,被当空烈日给逼的汗流浃背,而刑场亦是人满为患,荆溪站在其中,身上斜斜挂着个白色布包,手里拿着根黄瓜有一下没一下啃着,想着时辰将至,项倾城还没出来,心口也被掉了起来,结果却因为被人从后推了一把,身体朝前踉跄几步,好不容易定下步子,手里的黄瓜却突然折断,滚落地上,被别人一脚踹去就滚出好远,同一时间,午时一到,监斩台上的监斩官随即抽出令牌,正想丢掷出去之时,就听得人群中有人大喊:“我的黄瓜!我的黄瓜!谁要是敢踩烂我的黄瓜,他生儿子没□要断子绝孙的!”
一根黄瓜而已,至于这么诅咒人么?
四周围观的百姓听这声音,齐齐无语,可荆溪才不管他们,眼看着在地上打滚的黄瓜被人踹进了刑场,荆溪一怒,当下就硬是挤了进去,一头朝那差点一脚踩到他黄瓜的士兵撞去。
才刚令牌举起就有人闹场,监斩官站起身来,神色发黑的直看着荆溪的方向:“将那扰乱刑场之人给本官轰打出去!”
威风凛凛的一句话音才刚落下,破空而来的声响,咻得一声,射在监斩官拿在手里的令牌之上,随即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被那不知何处飞来的箭矢,射中令牌直接紧紧的贴在了监斩官的心口,箭矢贯穿他的整个身体,硬生生的将这监斩官钉在靠椅之上动弹不得。
这一异动,当下就引起刑场一片混乱,身着囚服的项寇,发丝散乱,神色之间隐现的几分沧桑之感,依旧掩盖不住他眸中那威严的气息,这射杀了监斩官的箭矢,非但没有叫他有种期待的心境,相反的却透着满满的担忧与害怕,跪在他身后的项凌青却是双眼轻闭,脸上的神色除了对着朝堂的鄙夷再无其他,直到听见那箭矢飞动的声响才赫然睁开双眼,满心担忧的与自己的父亲对看一眼。
两人跪得笔直的身影,依照这箭矢射来的方向,项寇才刚抬眸往去,远远的便见得那熟悉的人影,骑在马背之上,手中拉开的弓箭,目标对着的皆是那些欲想靠近自己的人,看清楚那人的摸样,项寇心里又怒又悲,才刚想要起身制止他的行动,那人却已经腾身而起,离开马背,纤弱的身形踏风而行,直朝着他的方向而来,眨眼间便已来到了自己的身旁。
“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来!”
看着这个被自己从小呵护备至,一直含在掌心长大的儿子,项寇的脸上全是掩饰不住的怒意。
“我不可能放着爹和哥哥不管!”一个是生身之父,一个是血脉相连的至亲兄长,此时要他如何见死不救?
没有过多的解释,项倾城赫然挥动手里的软剑,直接劈开那将项寇和项凌青拷住的木板铁链,一得自由项凌青随即赫然起身,站到父亲身后,与项倾城一前一后的将人护住,同一时间笃笃的马蹄声响从旁而来,三人扭头看去,就瞧见零宿和莫龙领着还未被人解散的一对人马急速奔了过来。
而就在那二十个人都不到的十余人马即将冲来之际,刑场四周却突然涌出数百名的弓箭手,刚一排开阵型,箭矢齐发,目标全是那一群人。
想要把蛇引出来,线一定不能放得太长,否则勾上的饵要是被蛇一口吃了,那就得不偿失,所以还不等那些人能够冲锋上前,弓箭手早已拉开了架势。
而就在同时,一条黑影却是突然从屋墙之后翻身而出,落在刑台之上,项倾城眸光一冷,赫然的挥剑出击,却被那人生生接下。
“李子龙?”
看清楚这人是谁,项倾城脸色发黑。
李子龙乃是李淳长子,此人名声不好,与其父亲一样皆是狼狈为奸,说他与李淳是父子关系,倒不如说他们更像情人关系,对这样的人,项倾城失打心里感觉恶心,此时与他交手,只觉得自己好像弄脏了自己的手一样。
“等你很久了”
看清楚了项倾城眸低那对自己毫不掩饰的嫌恶之色,李子龙一脸笑意,眸低隐现几分亢奋之色:“这高台底下全是炸药,只要他们有谁敢动,就会被炸成粉碎碎骨!你要怎么救他们?”
项倾城功夫是好,他可以以轻功飞身进来,想其他人就不行了。
好似看穿项倾城眸低的怀疑之色,李子龙也不多话随手抓过一旁躲闪的官员,朝着台下一丢,轰隆的声响瞬间炸开,直把人的耳膜震得发疼,碎石乱舞砸在身上格外的疼,如此景象将其余被一齐判死的官员吓得惊慌失措,起了身就朝项倾城那边躲去需求庇护,他们也不想死的。
从四周一片混乱开始之后,荆溪抱着自己的头,就找了地方将自己藏了起来,睁大的双眼,看着四周埋伏着弓箭手,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脸色发白的摸样,心口扑扑直跳,扭头看向刑台之上,却只瞧见项倾城与李子龙揪斗的身影,快的几乎让人眼花缭乱,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当下就开口大骂起来:“混蛋!就只会以多欺少!鹤云霄你这个乌龟王八蛋的孙子怎么还不来啊!!!”一句怒吼,惹得那飞射的箭矢又转了方向朝他这里射来,荆溪心头一慌,将自己的身体抱个结实,藏到石墩后面,总算是没有箭矢射得的变成刺猬。
身上的伤势还未痊愈,每一次的运功动手肩背上就传来一阵阵撕扯的疼痛,咬了牙根,项倾城的脸色略微发白,而那边吁马而来的莫龙等人却又接近不得刑台,眼睁睁的看着那边的厮杀只能把心高高吊起。
而与项倾城交手的李子龙,在被项倾城打压片刻之后,见他的招式之间开始显得有些力不从心,皱紧了眉,对着项倾城攻去的每一招都加了力道,项凌青与项寇父子二人,见得如此景象,心里焦急,想要上去帮忙,可二人都被李淳下了药,内力全无,此时贸然上去,帮不了项倾城不说还会误了他。
“倾城!我与爹不要你救!你能走就走!别管我们!”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项凌青脖颈之上的筋脉突突直跳,看着那人纤弱的身影,好似随时都会被李子龙一拳打扁,项凌青赫然开口朝他喊去,可项倾城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见项凌青的声音,似乎对项倾城有所影响,李子龙腾身翻越之际,一抬手,众人身后的高墙上,就有小兵得令,而当那小兵的身影才刚消失高墙之后,整个刑台之上,却是轰隆隆得炸了开来……
“不——!!!”项倾城赫然回身一看,只见得那冲天的云雾火花,在项寇那边一路炸开,朝着他与李子龙的这边蔓延过来,睁大的双眼,才刚嘶喊出声,后背却是被李子龙一掌狠狠击中,整个身体没了控制的朝着前方砸去,同时就在整个刑台被炸的一片狼藉之际,李子龙飞身跃出,身影安然落于刑场之外。


、第三十五章:王八蛋,离京都

藏在石墩后的荆溪,听得那声声轰隆的爆炸,赫然起身一看,只瞧见那刑台之上云雾冲天,火光闪跃,想着那个人影,荆溪双眼一湿,赫然拔腿就打算朝前跑去:“爹!爹!”口里喊着这人,脚下的步子未曾停过。
李子龙被这声音惊住,才刚扭头朝哭喊出声的荆溪看去,却只瞧见那白影闪过,正打算冲入刑场的荆溪却是被人一把拦下。
“荆溪!”
“枢将军……”湿润的双眼,看清楚这将自己拦下的人是谁,荆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死死将人抱住:“枢将军,我爹……我爹没了……我爹没有了……”
垂眸看荆溪这嚎啕大哭的样子,柩澜枢眉宇紧拧,两手将他抱住没有说话,心里只有庆幸虽然晚了一点但好在赶到了。
李子龙皱眉看着这两人,刚想开口,脖子上却是忽而一凉,紧跟着一名男人的声音在他背后冷冷响起:“别乱动,这剑可是没有眼睛的”
这突然的声音,叫李子龙心头大骇:“你们是谁?!”
话是问了,可身后的人并没有回他。
而另一旁,待得那呛人的烟雾闪开,朦胧之中却似有谁的身影从那当中走来,李子龙定睛一看,当下惊的瞳孔缩小,前方的视线之中,那个受他一掌,本该是化成粉碎的人,此时却被另一男人横抱在怀,双眼紧闭的摸样,显然是没了意识。
“怎么可能?!”李子龙惊呼出声,而那男人抱着怀里的项倾城却是纵身一跃,施展轻功飞跃过刑台地下的那一片空地,翩然落在他的跟前,嘴角挂着一抹冷讥的弧:“监斩台那边是个不错的位置”刚好可以藏个人,免去大火的吞噬。
爬在柩澜枢身上嚎啕大哭的荆溪,听这声音,眨巴眨巴双眼,扭头一看,见他爹被人安全的带了出来,面色一惊,忙奔跑过去:“爹!爹你醒醒!”伸手摇了摇,见项倾城没有反应,荆溪双眉一皱,直接抬头恶狠狠的朝这个抱着他爹的男人看去:“鹤云霄你这个王八蛋!为什么现在才来!!!”
听荆溪这傻小子破天荒的居然开口怒骂自己,鹤云霄面色一沉,眸底阴霾顿显,一旁的东方易跟柩澜枢听这极其顺口的脏话,不由得有些失笑。
没理会荆溪这欠揍的样子,鹤云霄只是转眸,看向那被东方易制住的人,鹤云霄淡淡一勾嘴角:“留着麻烦,直接杀了”这一句话显然十分合人心意,东方易微微一勾嘴角,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剑身一侧,直接划破了李子龙的咽喉,倒地不起,便是咽了气,可双眼却依旧没有合上。
这三人的出现,意外的叫人措手不及,而四周那的那些弓箭手等人,一时间也都没了踪迹,结果可想必是被这三人所为,所以对于项倾城的出手,他们才来的这么迟。
闷闷的雷声,一直在屋外响起,哗哗的大雨洗涤着着杀戮过后的街道,暗下的夜幕,冷风刮过,明明是灼热的夏季,可此时的夜,却冷的刺骨。
油灯摇晃的平民小屋里面,荆溪一脸担忧的神色,直看着那躺在榻上一直未曾醒来的人,若不是他起伏的胸口,在告诉荆溪他还有呼吸,估计此时荆溪早该跟鹤云霄闹了起来。
而坐在一旁的鹤云霄,一手撑着自己的下颚,碧蓝的眸,直盯着床榻边上的两人看去,看了半响,他始终都没看出这项倾城跟他老爹有个屁相关的关系,可偏偏荆溪粘他粘得死紧,想到这个,扭头朝一旁的柩澜枢看去,鹤云霄笑问一句:“不吃醋?”
柩澜枢摇了摇头,淡淡一勾嘴角:“父子之情,我有什么好吃醋的?”当然对象要是换一个人,他吃的就不是醋是炸药了。
鹤云霄点了点头,一副了解的样子,东方易却在这时推门进来,端着手里的药碗直径来到床边:“荆溪,让我喂他吃药”
“不……我来喂他!”
东方易话音才落,荆溪随即打断,从东方易的手里接过药碗,拿着汤匙,就一小口一小口的给项倾城喂下,那一双晦暗的眸,看着项倾城这副样子,荆溪忍不住开口问道:“东方,我爹他会不会死啊?会不会醒不过来了?”
“不会的,他会没事的”伸手揉了揉荆溪的头,东方易淡淡蹩眉,随即扭头朝一旁的两人看去:“这项倾城背上的伤已愈合大半,只要好好修养,不再动武到没什么大碍,只是他内伤颇重,我给的药只能治标不能治本”他的医术嘛是跟韩子丹学的,属于半桶水的半桶水,想要完全治好项倾城,怒他能力不足了。
鹤云霄得言淡淡蹩眉,还没说话,床榻边,刚给项倾城喂完药的荆溪想都不想随即开口说道:“带他回去找子丹!让子丹给我爹医治!我不要我爹死掉!不要!”
看荆溪的眸闪着坚定之色,鹤云霄无声叹息:“休息一日,明早破晓即刻离开京都”
这一决定,众人都没有异议。
三更的夜色,屋外的雨一直未曾停过,屋内只留下荆溪一直守在项倾城的榻前,柩澜枢彻夜陪他,天还没亮,东方易弄来了两件衣服,和一辆马车,荆溪拿起一看,当下脸就绿了起来:“东方易我们不是女人!”这衣服东方易刚才说了,给他和他爹穿的。
柩澜枢站在一旁,看荆溪这炸毛的样子,眸低难掩笑意。
“是是是,我知道,但这只是为了方便我们离开蜀国,更何况你爹现在是蜀国通缉的重犯,你也不想他被人认出来又给抓了回来吧?”耐着性子,东方易给他解释。
荆溪扭头,看向项倾城躺在榻上的样子,低低一叹,伸手解开衣带,就打算脱衣服,一旁的柩澜枢见此,眸色一冷,东方易轻咳一声背过身去,装作没有看见。
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找到了婆家,这身子就只有婆家人能看,这个道理东方易还是明白的。不过荆溪找到了婆家,床上那个就没找到婆家了吧?这衣服还不是得帮他换?
女人的衣服,荆溪没有穿过,一件件套在身上完全不知所以,扭头朝一边看去,见东方易掀开项倾城身上的被子,双眉一拧,荆溪随即大喝出声:“住手!不许碰我爹!”
东方易一怔,扭头,一脸不明的神色朝他看去,那知道荆溪却是黑着张脸,瞪向一旁椅子上,那闭眼假寐的鹤云霄,恶狠狠的道:“王八蛋,你给我爹换衣服!”
如此称呼,让那闭眼假寐的人眉头一跳,冷冷睁开双眼,只瞧见荆溪一副理所当的样子怒瞪着他:“要不是你来晚了,就不会害我爹受伤,到现在都昏迷不醒!你要负责!”
感情项倾城受伤,还成了他错?
要不是他们先解决看那些弓箭手,随便一动三个人都会被人射成箭猪,还救人?不过很显然,荆溪一点也不体会他,见他不动,双眼杀气氤氲,就死盯着那王八蛋不放,连眨都不眨。
只差没有扶额的鹤云霄心里有个预感,他要是不负责一下,估计未来这长达半年的时间里,荆溪可能都会一脸杀气的很瞪着他,最后不情不愿,鹤云霄还是起身朝着床榻那边走去。
项倾城到底是什么地方让荆溪这么认死理的喜欢他?
侧身在床榻边坐下,碧蓝的眸,看着这男子昏迷的摸样,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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