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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将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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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荆溪的话,项倾城勾了勾嘴角,柩澜枢看他一眼,拧了拧眉,又问:“倾城,这些日子你都在什么地方?”
“我……”启了唇刚想回答,项倾城兀然想起自己的身体情况,话锋一转才道:“离开了那荒庙,我因为中了五石散的关系身体不济倒在了路上,后来是被练乘风所救,在那竹屋修养了好些日子,这才回来”
这般的回答,让柩澜枢眸低显了几许狐疑之色:“当真?你……没有返回蜀国,没有去见李穆吗?”
这话,让项倾城不解了:“我为什么要返回蜀国?”他见李穆做什么?去杀他还是让他杀?
“爹……心袔他们说……说你……”
“荆溪!”荆溪糯糯开口,那迟疑的样子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柩澜枢喝斥,当下咬唇闭口,一副委屈的小样直看着项倾城。
他们的异动让项倾城心里起了狐疑,才刚拧眉便又听的柩澜枢问道:“你说的竹屋在哪?”
那个地方能说吗?
想了片刻,项倾城还是道出了这竹屋的地址。
点了点头,柩澜枢不再多说,眼看着时辰不早,便带了荆溪离去。
原本还说笑有声的牢房一下子便得安静起来,项倾城坐在桌边,扭头看了看这空荡荡的牢房,心里忍不住轻叹出声。
以他的身手即便是带着身孕,可想要离开这牢房亦不是难事,只不过若是那样的话,他就真的百口莫辩,任他说些什么,北堂傲天等人也绝不会在相信他所说的话,这个……大概就是蜀国人,与南晋人之间的区别,即便是他北堂傲天也做不到完全的信任……
有了柩澜枢送来的被褥,这一夜倒不如前两夜的晚上那般清冷,可便是这样,项倾城躺在石床上面依未能休得安稳,那闭了眼假寐的样子半睡半醒,睡意混沌,隐隐间听的牢门的铁锁被人打开,项倾城躺在石床之上,皱了皱眉依旧未曾醒来,直到耳边听到那一声低低的叹息,这才猛然睁开了双眼。
看着那人坐在自己床边的样子,项倾城微微一愣,继而勾了嘴角,温润的桑音还透着几许倦意的道了一句:“我回来了”
“恩,我知道”那人坐在床边,碧蓝的眸静静的看了项倾城许久,而后却是突然伸了手,将人连着被褥一齐抱了怀中,举步就朝外踏了出去。
见他好似要带自己离开,项倾城不由得有些楞住:“你带我出去,可是元帅允准了的?”
“事后我自会与他说明”
听这回答,项倾城两手抱住他的脖颈,将头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这才低腻的轻轻吐了一句:“我想你了”
朝外行去的脚步微微一顿,鹤云霄垂眸,看了怀里的人一眼,而后才又举了脚步朝外踏去。
往昔,对于这项倾城撒娇的摸样,鹤云霄必然喜欢得紧,可此时……看着怀里的人,他却只有种说不出的怒意,有些就想这样撒了双手,将人重重摔倒地上,但……想着他身子纤弱,鹤云霄到底还是压住了心里的怒意没有这么做。
将人带到倚梅居的院落,开门直径放到了榻上,鹤云霄这才松了双手,坐在榻边看他:“你……”
“怎么?”见鹤云霄这欲言又止的摸样,项倾城的那一双眸,透着狐疑之色的直望进他的眼中。
心里叹了一声,鹤云霄这才一脸正色的摸样,看着项倾城开口……审问起来:“你与李穆到底是何关系?”
这第一句问话,当下就叫项倾城的眸色一愣,沉吟片刻才反问一句:“什么意思?”
见他一脸困惑之色,鹤云霄拧了眉宇,又复问一句:“三个月前,落霞城外的荒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高将军是否当真为你所杀?”
一记闷锤因为鹤云霄的这话,而不轻不重的砸在了项倾城的心口,虽然不疼但也难受,想着那日的情况,项倾城微微蹩了眉,这才回道:“高将军是被我所杀,王蒙也是我打成的重伤”
老实的交代,却因此而换来了鹤云霄诧异的质疑:“当真是?”
“是”剪影的眸定定的看着这个眼前的人,项倾城也是一脸肃色:“高将军为何会出现在那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日我是被王蒙以旭梁的名义骗到了荒庙,我原以为在那等我的人真的会是旭梁,可是倒了那里却只看见了王蒙,王蒙记恨他那三十多名兄弟死在我的手里,因而对我起了杀意,那天是他对我了用了五石散,要不是药性发作,我也不会失手误杀了高将军,将王蒙打成重伤”而且指不定那日死的人可能就是他自己,还一尸两命,说起王蒙也不知他如今是生是死。
“真的?”这番说辞也不知鹤云霄信是不信:“那之后呢?你在什么地方?”
今天的鹤云霄……好奇怪……
看着眼前的人,项倾城心里也忍不住狐疑起来,要是以往的话,对于自己所说的话,鹤云霄从来都不会有这么重的质疑,好似自己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难以取信与他一般,心口的气息有些淡淡憋屈,可项倾城对于他的话,依旧还是有问必答:“之后我被练乘风所救,一直在落霞城西山的树林里的竹屋养伤,伤好之后这才寻着你们赶了过来……”
“西山树林?”这样的地址,叫鹤云霄狐疑的眯了双眼看他,如此摆明了质疑的神色,就像是一根刺一样,轻轻的扎在了项倾城的心口,明明就不怎么痛,可是却又难以忽视:“落霞城方圆数百里的范围,林沛淇与夏侯西带着火骑兵寻找了不下数次,为什么会没有发现你说的地方?”
他的口气……似乎越来越冷冽了……
可便是如此,项倾城依旧还是点头回答:“那里有个瀑布,我跟练乘风就在住在那瀑布的后面的竹屋里,瀑布里有条小路,三弯九拐,走出瀑布才能找到竹屋所在”
“那之后呢?你就没有离开过?”
“没有……”
他……这是在审问?是的,这般语气不是审问又是什么?
“鹤云霄……”
“难道月前你就真的没有回过蜀国?没有去见过李穆吗?”
“我为什么要回蜀国?我又为什么要去见李穆?”
鹤云霄那越来越沉得面容,和着越来越冷的话音,到底还是叫项倾城心里起了怒意,拧紧了眉宇的样子冷声反问。
这个问题,柩澜枢昨日曾问过一次,鹤云霄之前也问过一次,现在又问一次,为什么?
想到李穆,鹤云霄不由得便也想到了一些东西,当下神色更显阴霾,连看着项倾城的眸低也先了几许怒火:“月前之时,鹤城遭到蜀军突击,伤亡惨重足有一万多人,有不少将士纷纷指认,那领兵攻城之人其中就有你项倾城,此事你如何作答?”他到底还没提那日所见之事。
“什么?”鹤云霄的话叫项倾城楞在原地,半响才回过神来冷声否认:“那不是我!月前的时候我还在竹屋休养,根本就离开不得,怎么可能会带兵突击鹤城?”眼看着鹤云霄双眸更显凛冽,项倾城又急忙厉声道了一句:“你若不信,可去竹屋找紫苑证实!月前的时候紫苑刚跟李穆去了竹屋,想来此时她必定还在那里!”他的话……鹤云霄不信,不知道紫苑的话,鹤云霄会不会信?
思于此,项倾城的胸口兀然被人堵了块大石,连话音都带了几许低哑:“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也会有质疑我的时候……”
看着他这副摸样,鹤云霄双眉拧得死紧,好半响才无奈般的叹了一句:“我也没有想到,你会有被我质疑的时候”声落,鹤云霄起身离开床盼,不再多有半点关切之语,便兀然转身而去。
项倾城坐在榻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门外,嘴角轻笑出声,说不出的感觉竟是突然浑身发软,咽喉泛酸,而这都不算,门外突然传来的咔嚓声响,清脆的传入项倾城的耳中,就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敲击在了他的心口。
“鹤云霄……鹤云霄!”起身来到门边,项倾城身手拉上门栓,欲想拉开房门,可任他如何实力,就是没有办法打开这扇房门。
心里瞬间凉透大半,项倾城站在门边,紧握成拳的手,重重敲击在门板之上:“为什么要锁为什么要锁我!是不是连你也不相信我!鹤云霄!”
“你还是剩些力气吧”低沉的声音冷冽的从门板之后闷闷传来,项倾城站在门边,听着这熟悉却又陌生的话语,不由得有些愣住,而那人的话却还未说完:“这些事,待我弄个名,自会放你出来,不要妄想逃逸,这四周的门窗我都已经让人上了锁板,你出不来的”
他这是在……囚禁他?
何至于此?
“为什么要这么做?即便我当真是有通敌的嫌疑,你又何须这般待我将囚禁于此!!!”原来将他从牢房带出来,只是担心他会从牢房逃逸,所以才换了地方将他关押?
“我为何关你,你该自己心里明白才是!”
“我明白什么……?”他搞不懂,之前都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就变得了这样?若当真是疑他叛变,何须如何?
可惜这一次,鹤云霄没在说话,只是举步朝外踏了出去。
“你这样将他关在这里,可不像你会做的事”
远远的隐约传来的声响,叫项倾城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的睁大了双眼,直盯着门板,好似这样就能看见门外那说话的人。
是……司马萧逸?
“哼,陪我走一趟”
那人对于这话,只是冷笑一声不做多答,话锋一转却是要这司马萧逸随他一趟。
站在门边,知道屋外的脚步声响远得再也听不到了,项倾城却是兀然愤愤而骂:“混蛋!!!”从小到大从未开口说过脏话的人,这次口吐脏话,同时拿一拳,重重的砸在门板上前,当下就打的手骨发青,若不是顾念着腹中孩子,此时他早已动用武力,一掌劈了这房门,冲出去揪住鹤云霄的衣服向他问个明白。
依在门边,他许久都未曾有过动静,脑子里面只是突然响起了两日前司马萧逸曾过的话话
——我跟鹤云霄,已经打算重新开始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实话言,怒难平

被鹤云霄带到这里之后,他没有再见过其他人,鹤云霄也没有来过,项倾城不知道他是在刻意回避自己,不见自己,还是有其他的事情在忙,抑或是……反正这几日除了给他送食的小厮,他几乎没有再见过别的人,连荆溪也不得相见。
虽然看不见荆溪,但从自己每日三餐的膳食中,项倾城还是吃出了荆溪的味道,四碟小菜的做法,都是依着项倾城喜爱的口味,变着花样的弄,肉汤顿顿都有且每餐不同,有时若是项倾城的肉汤喝得多了,下一餐时又会附带一点,怕他油腻吃得多了会反胃,荆溪还特意准备了一些水果甜品,都留给他餐后食用,这些东西,虽然荆溪拿不进来,可项倾城每一次吃着心里的感觉总是会不由得又暖又涩。
连荆溪这傻小子对他都可以这么坚信不移,为什么鹤云霄却做不到呢?
想到这人,项倾城一时间又没了胃口,放下了碗,项倾城轻叹出声:“撤了吧”
“将军不吃了吗……这……”还有好多,他都没怎么动。
“不吃了”
看这小厮将膳食又一碟一碟的收入食盒里面,拧了拧眉项倾城沉吟半响这才开口问道:“这两日鹤云霄都在忙些什么?”
“鹤将军三天前就跟九殿下出了鹤城,也不知是去做什么去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呢”
小厮的话,让项倾城楞在原地,心里因为这三天为何不见鹤云霄而找到了答案,可是……跟司马萧逸一起出了鹤城……他们……会去那里?
鹤云霄与司马萧逸会去哪里?两人自然是快马赶回落霞城去西山的树林,去找项倾城说的那个地方。那个屏障般的瀑布,两人是找到了,也寻了进去,可是两人在里面寻了许久,都未见得项倾城曾经说过的竹屋,想到项倾城说起的人是那紫苑,鹤云霄步程一改,与司马萧逸又快马赶去了那渔村,在这里,鹤云霄依旧还是没有找到紫苑,更为奇怪的是,他们二人才刚入了村子不久,竟被村民集体轰了出去……
寻不到紫苑,那项倾城的话就无人证实……到底……该不该信?
“喝点水吧”突然被人递到眼前的水囊,打断了鹤云霄的思绪,皱了皱眉伸手接了过来,取了水赛,鹤云霄连喝了几口,这才又将水囊还给了他:“我们出来已经有好几日了,快马赶一赶,明日子时应该便能回到鹤城”
抬头看了看天色,司马萧逸微微拧眉:“还有一日路程也不急于一时,现在天色已晚,我看我们还是应该休息一夜,等明日晨曦之时再行上路比较妥当”
可是……他比较想要快些回去。
看出鹤云霄的迟疑,司马萧逸揉了揉发疼的肩膀又道:“我们现在是在蜀国的地界之内,与蜀国的战事一直都这么僵持着,若是还要连夜赶路岂不冒险了去?到时候多余的时间都该折腾出来了”
看他一眼,鹤云霄轻叹一声点了点头:“早些休息吧”若是遇上蜀军被之纠缠,弄不好估计明天晚上也回不去。
虽有高床软枕,可一个人的空间却也闷得无聊,人一旦无事可做便总爱胡思乱想,可项倾城的胡思乱想全都化作了潦草的笔记书写出来。
鹤云霄……鹤云霄……鹤云霄……鹤……云霄……
尖尖的毛笔之下,写出来的全是这人的名字,脑海里面翻转的思绪,全都随着这名字的写成而不断的闪烁。
那些点点滴滴全都是跟鹤云霄有关,南晋酒肆的初湿,而后夜晚湖畔,战场再遇,夜雨中的争吵,他给的承诺……太多太多都是这鹤云霄的影子,可是……只不过才三个月而已,这人怎么就会有这样的变化?
——落霞城方圆数百里的范围,林沛淇与夏侯西带着火骑兵寻找了不下数次,为什么会没有发现你说的地方?——
——难道月前你就真的没有回过蜀国?没有去见过李穆吗?——
——月前之时,鹤城遭到蜀军突击,伤亡惨重足有一万多人,有不少将士纷纷指认,那领兵攻城之人其中就有你项倾城,此事你如何作答?——
——我也没有想到,你会有被我质疑的时候——
那日的话一声声的在脑海重响,让他笔锋一错,竟在纸上写糊了字,心里郁结难舒,闷得难受,弃了毛笔,项倾城拿过纸张就给揉了一团丢到桌下。
从小到大,他这还是第一次被人锁在屋里,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鹤云霄回来的时候,已快过半月,这些日子项倾城都被锁在屋里,未曾出来,三个月多的身子,比起前些时候越发的重了,这几日项倾城也比往昔都要贪睡起来,可宽衣上床,却又了无睡意,只得躺在榻上转辗反侧……
人说锦上添花,雪中送炭,项倾城目前的情况,别说送炭,就是连帮他说话的人也没有一个,韩子丹与冷心袔在做什么,项倾城不知道,可能连自己这个人他们也早都忘了,只有荆溪那个傻小子,每日的在这膳食上,尽着自己的绵薄之力,可也就是这点绵薄之力,已经足够暖了项倾城的那颗心,至少……在这南晋军中,他不是真的只有孤身一人……
再次见到鹤云霄的时候,不多不少刚满半月,可也就是这短短半月的时间,竟会让项倾城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不真实的味道浓浓的笼罩四周,许是这半个月的时日被人关禁于此,便觉得时间走的太慢,一日恍如一年那么长……而如今这人又突然站在眼前,过去的时日又恍如梦境一场……亦如鹤云霄当初对他的温柔和疼爱一样,转眼都化成了空。
看着那站在门边人,一时间项倾城却是找不到话,他本就是不擅言语之人,此时又哪里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可是那人却拧了眉的样子,遣退了给项倾城送食的小厮,开口的第一句话,也不是询问他这半月来过的好不好,而是……
“我去过你说的地方,那里根本就没有人住,连间茅房也没有”
“不可能!”鹤云霄的话,几乎让项倾城反射性的放了筷子,起身看他:“我在那里住了一个多月,怎么可能会没有人?紫苑穆顺他应该是在里面的,难道你就没有好好找一下吗?是不是找错了地方所以才……”
“你还想糊弄我到什么时候!!!”项倾城话没说完,鹤云霄便赫然怒声打断:“你说你是失手杀了高将军中了五石散才重伤王蒙我信你!可是你说你在那聊无人烟的地方住了一个多月,你让我怎么信?我快马赶去,那里空无一人,别说竹屋,就是连一片竹叶我也没有发现”想到这个,鹤云霄的话说不由得又冷冽了几分:“项倾城到现在你还不肯说实话吗?”他亲自寻去,就是想要跟那紫苑当面询问明白,若紫苑真能作证,至少他还能相信项倾城没说假话……他在蜀军里面看见的人不是项倾城,只是与项倾城相似而已……
可是去了那里却什么都没有发现,被人愚弄的感觉只是让他心里更气。
“我什么时候与你说过假话了?”从没有想过鹤云霄会这么生气的质问自己,逼迫自己口吐那所谓的实话,项倾城定眸看他,眼睛里面写着的全是意外:“自你我相识以来,我什么时候与你说过假话?莫说是你,对着荆溪和韩子丹他们我又何曾有过几句假话?”他本就是那种山舞长袖之人,若一当真这般八面玲珑能说会道,今日与南晋的列位将军也不会处于这种两不相容的局面,可是鹤云霄却不怎么想,但看着眼前的人,项倾城心里一绷,却是嘲弄般的轻笑出声:“呵,鹤云霄你想听的所谓实话,你让我该怎么说?”让他承认自己带兵攻击鹤城杀伤鹤城将士一万多人?这样的罪名,他怎么敢背?这可是不当初的那三十人啊……
“你也不是没有说过假话”拧眉看这眼前的人,鹤云霄突然沉声道了一句:“至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成功骗过了我”
这话,令项倾城不由有些愣住,眨了眨眼,片刻之后却是听的项倾城突然失笑出声,那无力的笑声透着几许嘲弄和几分凝噎,直听的人心口发疼:“难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你便认定了我对你说过假话?”见鹤云霄不言只是拧眉看着自己,那一副默认的样子,当下就叫项倾城的心口气息翻涌,最后一恼之下,却是双手猛的将桌上的吃食扫落地面。
瓷器破碎的声音突兀的在屋里响起,显得格外刺耳,手掌被碗里溅出的骨汤烫的通红一片,可项倾城却好似没有感觉似的,只是双眸冷然,压抑了许久的怒意,到底还是鹤云霄的这句话,让项倾城对他发作出来:“我就说了假话又怎么样?我就是骗过你又怎么样?!你既然那么想听哪我认了便是,我是回了蜀国去见了李穆!我就是与他商议如何叫你这南晋几万大军全全军覆没!!!”
啪——!!!
自己在说什么许是项倾城都不知道了,心里憋了口气,全然的没了理智,可他这负气的话音未落,脸颊上却被人一个瓜子甩来,当下就打得他脑袋嗡嗡作响,脚下踉跄险些摔倒地面。
两手抓了桌角,强行定下自己的身形,项倾城还未反应过来刚才发生的事,口中却又有那铁盐的腥味传来。
这一耳光,可一点也不轻。
怔楞了片刻,项倾城站在原地,他呼吸一滞,却是兀然热了眼眶……
鹤云霄居然……动手打他吗?
分开三个月,他不止一次的想着跟鹤云霄再见时的情况,想着两人白日里靠在一起说些贴心的话,想着两人夜晚可以拥在一起,感受着彼此身上的温度,可唯独却没有想到这样的境况。
在牢房里面呆了两天,鹤云霄没有来,他等。
柩澜枢说他军事繁忙暂时抽不出时间,他信。
可是为什么把人等来以后,心里想的那些东西都没有实现,却只换得他的一句——我也没有想到,你会有被我质疑的时候。和半个月的幽禁,而现在居然还对自己用了粗……
这……算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这两天情绪不淡定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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