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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将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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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我几时认了!”
“在络思情写给李穆的信笺上,就有提到你受孕一事”不是李穆的种,那干嘛跟他提着孩子的事,说想要离开?
司马萧逸给出的这个瞎想杀伤力十分之狠。
“李穆?”项倾城懵了,完全不懂这事跟李穆有什么关系。
“不错,这信笺正是络思情代你写给李穆的,就在你们出发的当日,信鸽被守城士兵发现一箭射了下来”话到这,司马萧逸无奈轻叹:“我知道,云霄心里很重视你,我原以为云霄随你去了洛城应该会阻止你才对,却没有想到那五千将士到底还是没能回来”司马萧逸拧了眉宇,颇有种大义凛然的感觉:“即便是云霄怨恨于我也好,这东西我都只能交与元帅过目了”一句话无意间的便点出了鹤云霄曾经监视过项倾城的事情,同时又解释了为什么自己的手上会有这个东西,洗掉了自己的同时又黑了别人……
听得这话,项倾城楞在原地,算是彻底的明白了,鹤云霄对自己的质疑到底是怎么回事,难怪那时候他与柩澜枢都问自己有没有去找李穆,原来竟是如此……
“所以……这就是你为什么会这么及时出现在洛城的原因……”一想到鹤云霄居然一直都在这么怀疑自己居然跟别的男人有什么暧昧,项倾城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只想要吐!
这龌龊的人到底是谁!
“那几日,见不曾与李穆有半点联系,我还……”还暗喜了下,将人从洛城带回来后,原本是想要与他讲和,谁知道居然又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心里的有种窒息的错觉,小腹突然隐隐传来的酸痛,让项倾城冷静了些许,两个深深的呼吸吐纳,这才看着鹤云霄较为冷静的问了一句:“今日,司马萧逸的话,你信吗?”他从没有想过,原来这些日子鹤云霄与自己矛盾间隙居然会是因为这个……难怪他都不愿意相信自己一次,是不是……是不是在心里,他其实早就已经定了自己的罪?
咬牙看他,鹤云霄给的话却是答非所问:“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既不否认,也不承认,那算什么?不知道……不过他给的这话已经算是一种回答了——他相信司马萧逸的话。
楞在原地,项倾城眸里写着几许难以置信,脚下的步子朝他行了两步,有些发颤的五指抓住了鹤云霄臂上的衣裳:“要是我说……这孩子,这孩子是你的你信不信?”带了几许颤意的话音,透着那么一丝丝的期望……期望这个时候鹤云霄会说一声:我信。
可事实却是……
“放手!”那人大喝一声,愤然的甩开了项倾城抓住他衣衫的手,被他逼的连退数步,差点站不住脚。
碧蓝的眸,看着项倾城那张几乎没有多少血色的脸,鹤云霄的胸口剧烈起伏,显示着他那压抑不住的愤怒,最后一甩手却是怫然而去。再不离开,再呆在这里,看着项倾城的话,鹤云霄不能确定自己会不会一怒之下亲自劈了他……
“云霄!”看他离开,司马萧逸神色一惊,可才刚开了口,鹤云霄却突然离开了大门,站在门口就施展轻功飞身离开。
柩澜枢等人站在大殿之外,听了那开门的动静,才一扭头却只看见那站在门里的三人,神色各异。
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除了司马萧逸没人知道,而当日项倾城就被北堂傲天以通敌之罪罪证确凿为由下令落了大牢。
“少爷!”
牢房里面,云刃看着被人狠狠推了进来的人影脚步踉跄,几乎要站立不住,心里一惊急忙上前将他接住。
被他抱着项倾城这才眨了眨眼,抬头看他:“云刃?”他好久都没见着云刃了。
“少爷他们怎么也把你关了进来?鹤云霄难道也不相信你吗?”被云刃抱着的人浑身都在颤抖,从未见过项倾城如此摸样,云刃心里满是焦急和担忧。可谁知道,云刃的话音才落,项倾城楞了一愣,却是突然紧紧抱着云刃,靠在他的身上哭了起来:“他不信我……我相信司马萧逸也不信我……他不信我……”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与鹤云霄居然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这般哭泣的人将云刃吓的慌了手脚,将人紧紧抱住坐在墙角,云刃忙开口劝他:“少爷别哭,别哭,别忘了你腹中的孩子,可千万不能动了胎气啊”一辈子的刀光剑影什么时候看见过别人的眼泪了?这会子听这项倾城的这哭声,云刃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好。
腹中的孩子,项倾城当然记得,可是这会子却怎么样也控制不了,心口堵得难受,闷得慌,好像不将那堵在心口的东西取出来,自己就会死于窒息一般,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放手!——
回荡在脑海里面久久不散的,全是今日鹤云霄的对自己说的话,靠在云刃的身上,将自己整个埋在他的怀里,项倾城难受得几乎连呼吸都要不顺起来,云刃听着他的哭声,也是双眉紧拧,眸里的神色又怒又恨,此时听着项倾城这当真是控制不了的声音,担心他伤心过度会累及腹中孩子,最后云刃咬了咬牙,身手点了他身上的睡穴,项倾城这才没了动静,靠在他的怀里当真睡了过去……
从小到大……他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第一百三十二章:狱情断,落胎药

络思情被人押进来的时候,项倾城还靠在云刃怀里没有醒来,铁链落锁的声响,在这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面,隐隐带着几分回音听在耳中的感觉格外让人惊恐,可络思情却管不得太多,才刚从地上爬起身来,就直向云刃的方向跑去,两手抓着栅栏,就急忙询问着项倾城的情况:“云刃!倾城他怎么了?他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点了他的睡穴而已”
得了云刃的回答,络思情这才松了口气,长叹出声。
云刃拧眉,眸低透着狐疑之色:“怎么回事?几日前你不是才被鹤云霄放出去了吗?为什么今天连少爷也被他们关了进来?”
垂眸看向那靠在云刃怀里的人,见他睡得还算安稳,络思情轻叹出声这才回道:“我写给六哥的信,被司马萧逸截了,没想到他居然以此陷害倾城”
“司马萧逸?”想到这个人云刃忍不住就有些牙痒痒,上次项倾城被军杖责罚的时候,也是这人在旁推波助澜。
被云刃点了睡穴,靠在他的身上,项倾城睡了很久这才睁开了眼,看他醒来,络思情跟云刃浑身一震,忍不住开口询问他的情况。
靠着云刃的身上,项倾城并没有回答,只是疲惫的长长叹了口气,这才道了一句:“不用担心,我没事”睡了一觉,除了他眸眼间隐隐透着几分晦暗之外,项倾城现在的摸样,看上去倒也还算平静。
错眸看了看四周的景象,淡淡的勾了嘴角,却是听的这项倾城轻笑出声:“没想到这么快,我就又回到了这里……”
“少爷……”出了这么大的事,项倾城一觉醒来,怎的就这般冷静……云刃看的心里担心,忍不住开口喊他。
撑起身子坐了起来,项倾城扭头看向被人关在隔壁的络思情:“我四姐的骨灰你可有安置好了?”
“你放心,我都安置好了”
“恩……”点了头,项倾城站起身来,活动了下自己的身体,云刃与络思情看着他这平静得好似未曾发生过什么事的样子,二人心里鼓声直响,哪知道项倾城这会子又突然问道:“我睡了多久?”
云刃微微一愣,这才回道:“有些时辰了”
“难怪身子有些冷了”说着,项倾城的身子缩了一下,两手抱住了自己的臂膀,手掌一移,便摸向了自己的腰腹。
眼帘半垂,想着自己腹中的这个孩子,项倾城忍不住轻叹出声,心里郁道:鹤云霄不要我了,也不认你们了,你们……恨不恨?
肚子里得小家伙恨不恨他不知道,不过这会子他心里是有恨的,只是发泄不出来而已。
在心里响起的话音才落,结果自己的手掌底下,有些奇怪的感觉传来,一息一息的就在自己的掌心作动,虽不强烈,却能感受明白,掌心的异动传来片刻,而后又如那划水一般从掌心移开,动向其他的地方。
比起之前的那一次,这会的异动显然温柔的很多。
这是什么感觉,又是代表什么意思?项倾城心里又惊又怕,不明白腹中传来的动静代表了什么。
“这里……会动?”喃喃出声,项倾城忽而抬了眸,看向一旁的络思情,反正这里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体状况,络思情更是还为他缠过束布,他也没有什么好忌讳的,看着络思情的眸子就透着几许狐疑。
楞楞看他一眼,络思情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云刃楞在原地有些不明所以,才刚张了口想问些什么,就听得络思情道:“这个可能是胎动”
“胎动?”这东西是什么?项倾城不知道,云刃也有些狐疑。
看他二人的反应,络思情笑叹道:“胎动就是指怀孕的时候,腹中的孩子在动,我听娘说过有时要是疼厉害了,那就是肚里的孩子在踢你呢”
“……是吗”这话听来,感觉不错。
“吃饭了”项倾城话音才落,门外随即就远远的传来那狱卒粗豪的嗓音,三人扭头看去,就瞧见两名狱卒手里,端着粗简的吃食,将之放到了牢门外的地上:“吃饭了”抬头看着里面的人,狱卒又将话说了一遍,而后便不再理会他们起身前后离去。
剪影的眸,看了一眼那被人这般放在地上的碗,项倾城淡淡拧了眉宇,却是错步走到了牢门边,蹲□来,将那粗简的吃食拿了进来。
“少爷……”
“倾城!”
看着他的动作,云刃与络思情都惊了一跳。
牢狱这地方的伙食哪是现在的项倾城能吃的?可项倾城却不觉所以,只是一脸平静得样子,看着二人道:“我要离开这里,就必须存有力气,不进食又哪里来的能力?”
“可是……”话虽如此,这样的膳食若是往常倒也罢了,可现在他的腹中还有个孩子,这东西吃下去,不会对那孩子有什么影响吗?
拂开云刃的手,项倾城没多说什么只是拿了筷子,用起食来……
夜色太静,转冷的天气在夜间尤其的冻人,特别是这样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面,空气更显寒冷,鬼鬼祟祟守在大牢门外的两名狱卒,犹如壁虎一样,紧贴在大门之上,静静得听着里面的动静,直到耳中听到那瓷碗落地的声响传来,这才浑身一震,全都急忙开了大门朝着里面跑去。
两人疾步而进,见得里面的三人全都倒在地上没有动静,脚边还放着碎开的瓷碗,里面的粗食都洒了出来,两名狱卒在门外站了半响,嘀咕了几句,确定里面的人当真是昏了过去,这才又让其中一人,将早已准备好的食盒拿了过来,而后就见那领头之人,摸了钥匙将牢门上的锁打开,拧着食盒就走了进去。
两人摸索着来到了项倾城的身边,打开了食盒就将里面的那装了药汁的瓷碗取了出来,黑漆漆的药汤装了整整一碗:“你把他扶起来,掰开他的嘴,我好给他把这药灌下去”
“我说,这样真的不会出人命么?”
“不会,要是真那么容易出人命,将军也不会让我们这么做了”
两人说着,当真是一副合作的样子,就打算将那瓷碗的药汤给项倾城灌下去,可就当那瓷碗即将碰到项倾城的嘴边之时,这昏迷的人却突然睁开了双眼,抬起的手,一把抓住了那狱卒端着瓷碗的手腕。
这突然的举动,将狱卒吓了一跳,两人才刚吃了一惊,那将项倾城扶住狱卒,却被人从后一脚踹在了背心,当下就打得滚落出去,同时项倾城身子一侧,避了开去,可那将人抓住的手却一直都没有松开过,而被那狱卒端在手里的碗,除了轻微的摇晃,竟还完好无损不见摔落的迹象。
听着这边的动静,络思情猛然睁眼朝着他的方向跑了过来,两手抓着栅栏,还没开口,就瞧见云刃一脚将名狱卒狠狠踩在地上,而那项倾城也是半蹲地上的样子,抓了另一名狱卒的手腕,见那狱卒一慌,拔了腰间的佩刀就要朝项倾城砍去,络思情脸色一白,当下就吓的尖叫出声:“倾城!”
云刃被她这声音惊住,扭头一看,只见得项倾城伸手,夺下了那狱卒挥动的长刀,同时耳中也听见那了清晰的错骨声响,咔嚓一声,顿时,瓷碗破碎的声音和着男人的惨叫之声直刺激着人的耳膜。
项倾城做了什么竟让那狱卒这般惨叫?错眸看了一眼那狱卒紧紧握住的手腕,云刃蹩了蹩眉,原来却是项倾城使了力劲,捏碎了他的腕骨。
“为什么要才饭菜里面下药?是谁让你们做的?!”站起身来,看着地上的这两人,项倾城拧了拧眉。
之前若不是云刃发现及时,恐怕这会子自己当真是要出事了。
被人碎了碗骨,那狱卒躺在地上,除了翻滚哀叫,根本就说不出话,云刃看了一眼自己踩在脚下的人,微一用力就恶狠狠的吐了一字:“说!”
那狱卒疼得闷哼出声,忍不住两手抱住云刃的脚,痛苦的道:“是……是鹤将军吩咐,让我们给项倾城送的药,不管用什么办法也得让他吃下”他快要被踩断气了。
鹤将军,鹤云霄?
这个名字,让云刃和络思情在第一时间,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项倾城的腰腹,而项倾城站在原地,却是被这个名字震得几乎站不住脚。
无缘无故鹤,云霄怎么会让人给自己送药?还无论如何都要让自己喝下……
身侧的手,指尖发凉,忍不住的摸向了自己的腰腹,感觉着掌下那突起的异样,这会子他并住的呼吸,好像才恢复了正常。
这个是……打胎药?鹤云霄想要打了他腹中的孩子!鹤云霄非但不相信他的话,这会竟然还让人送来打胎药要落了他腹中的孩子!!!
“混蛋!!!”一声怒吼,吼不尽心里得愤怒的悲凉,两手握紧了刀柄的他,硬是一刀狠狠刺进了那狱卒的身体里面,血液飞溅,惹上了他身上的素色衣衫。
不能原谅,当真是不能原谅!!!


、第一百三十三章:婴孩哭,不留情

牢狱里面的异动声响,仅是片刻便引得其他狱卒纷纷疾步赶来,可当他们才刚来到这项倾城的牢门外时,里面的景象却将这些狱卒惊了一跳,怔楞之间,才刚回神欲想拔出腰间的佩刀,结果云刃目光一错,伸手拔了这被自己踩在地上之人的长刀,顺手一划就割了他的咽喉,而又脚步一错就朝门外冲了出去,手起刀落竟是一刀便可连伤数人,才一个眨眼就将这随后赶来的数十人全都杀伤在地。
不是为了项倾城,他不会乖乖委屈自己在这鬼地方呆这么多天。
将人全部杀了,云刃找了钥匙,便打开了络思情那边的牢门,项倾城垂眸看了一眼这些躺在地上的人影,也未多言,只是扭头看了络思情与云刃一眼,而后这才云刃的保护下举步朝外走了出去。
被人送到牢房的时候还是青天白日,这会子却夜色已深,深深吸了口气,结果身上却是多了件衣衫,项倾城才刚微微一愣,耳边就听得云刃的声音响起:“夜色太凉,少爷要注意身子”
项倾城没有说话,只是将那披在身上的衣裳穿好,多了一件防御的衣服,这夜色好像也变得没有那么冷了。
络思情紧挨在项倾城的身边,由云刃开路,三人的步子一齐朝前行了出去,可这牢狱到底不是闲玩的地方,三人的脚步才刚出了这里,迎面之上却被那巡查的士兵撞了个正着。
被人发现,络思情显得格外紧张,云刃也是双眉紧拧得样子,握紧了手里的刀柄,项倾城却毫无异色的样子静静站在原地,看着前方那群围堵上来的人影。
发现有人越狱,巡查的士兵毫不犹豫就动了兵器全都涌了上去。云刃手里的刀柄一扬,对着这些涌上的人影就毫不留情的挥砍下去,每一次的攻击交手,云刃都紧紧守在项倾城的身边,并未离开过他的身边十步。
云刃在项燕身边多年,又得项燕曾亲自指教,身手实力那并不低于这边的北堂浩等人,这会子面对着这些虾兵蟹将,更不会逊色分毫。眼见着但凡涌上的士兵都被这云刃一刀解决余下之人心有忌惮,颤巍巍的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走吧”看出那些人的胆怯,已经不敢再有异动,项倾城开了口,脚下步子一错,便直径转身朝旁而去。
云刃握着手里的长刀,跟在项倾城的身后,那一双泛着杀意的眸,冷冷的看着那些士兵。
要离开这里若是从那前方出去,只会引来更多的人,即便云刃身手再好可也经不住这样的车轮之战,三人的脚步不朝大门方向走去,该而朝那后院方向行去。
鹤城的后院是比其他地方都还要来的安静,这里几乎没有士兵的巡查,安静得隐约还有种阴森的味道,项倾城与云刃和络思情绕到这里来的时候,只是想着要朝后门出去,却不想这处地方竟这般异样,一时间项倾城心里不禁警戒许多,微拧了眉宇的样子直小心翼翼的听着四周的动向。
“怎么了倾城?”跟在他的身边,络思情见他突然停下了前行的脚步,忍不住开口问道,同时还小心翼翼的朝四周看去。
“云刃,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拧了拧眉,错眸看了一眼项倾城身边那紧张得紧的女人,云刃开口反问一句:“少爷是说小孩的哭声?”
“小孩的哭声?”络思情意外了,鹤城里面全都是一些大老爷们,怎么会有小孩的哭声?不会是真的有那什么吧?
“恩”点了头,项倾城眉宇紧拧一分,却是错开了脚步,寻着耳边隐隐听到的这个哭声找了过去,脚下的步子绕过了这寂静的墙角,远远的就瞧见了前方那还灯火明亮的院落。
他与云刃听到的哭声,就是从那院落的屋里传来的声音断断续续,听起来格外稚嫩。
这里为什么会有小孩?
“少爷!”看项倾城错了步竟是要朝里面走去,云刃一惊忙开口唤他:“小心有诈”
“我进去看看,不会有事”
他只是心里好奇罢了。
错开的脚步,缓缓的走了上前,越是接近那灯火明亮的屋子,就越是能清晰的听见里面的声音,除了小孩的哭闹,另外还有其他的人声。
“这孩子怎么越看越那么像北堂元帅,却一点也不像副元帅呢?”
这声音听着虽然熟悉,可一时间却叫项倾城想不到说话的人会是谁,心里还在狐疑间,就听得另一个人的声音响起:“可是我怎么就看不出来他到底哪点地方像北堂元帅了?就算要像的话为什么不是像……像副元帅?”
“那我怎么知道这孩子不像他老子却像他爷爷”
是北堂浩的孩子?
剪影的眸色一沉,项倾城兀然伸手推开了房门,错眸看去,果然……屋里的人正是他已经许久不见的两人,韩子丹与冷心袔。
“项倾城?”原本以为来人是那北堂浩,结果扭头看去见了对方到底是谁,这坐在床榻边上韩子丹神色微微一愣,心里顿时狐疑起来。
冷心袔坐在榻上,怀中抱着几日前才刚产下的孩子,身后垫着厚厚的被褥,见得项倾城站在门外的身影也是有些愣住。
自从上次动了胎气之后,他已经与世隔绝了很久,外面的事北堂浩从不让韩子丹跟他多说半字,所以对于项倾城的情况他一点也不知道。
剪影的眸,看了一眼韩子丹里面抱着的襁褓,想着自己之前听到的声音,项倾城也明白了他抱着的是什么:“目的达成,也不枉那些日子,你对我诸多看护了”
冷心袔不知道项倾城的情况,可这韩子丹却是知道的,这会子看人不但来了这里,还一开口就语气不善,顿时整个人都浑身紧绷了起来:“你怎么会来了这里?”他记得北堂浩说过,项倾城今上午的刚被北堂傲天落了狱。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项倾城直接错步上前,韩子丹对他心有忌惮,忙起身挡在他的跟前:“你想做什么?”
“这孩子,是心袔跟北堂浩的?”被人拦下了脚步,项倾城便站在榻前远远的看着冷心袔抱在怀里的小人儿,见那小人长得粉雕玉琢的摸样,项倾城蹩了蹩眉,眸低隐有几分狐疑:“他真的是心袔生的?”冷心袔该是与自己一样都吃了药,现在他怀里抱着的就是他自己的骨血,是活生生的不是假的。
项倾城的话,让床榻上的冷心袔一下就红了双颊,正欲开口说话之时,就听的项倾城又道:“就是为了心袔,所以当初你才会对我诸般照看,只是因为你想要用我替他试药”其实这南晋的人都才全都是假。
“试药?试什么药?”韩子丹当初用项倾城试药,冷心袔并不知道,所以此时听了这话,才会一脸的困惑之色。
怕项倾城将话说了出来,而被冷心袔知道自己当初作出了有违医道得事,韩子丹浑身一震,就沉了脸色沉声说道:“心袔前日才刚生产,身子还弱着,你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声落,扯了人就一把朝外拖去。
项倾城任他拉着自己,扭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冷心袔,又道:“当日你可以为冷心袔而不顾我的安危用我试药,不知他日你会不会为了自己而出卖冷心袔呢?”
“心袔是我的亲人我怎么可能会出卖他,而你只不过是……”才刚开了房门,结果韩子丹的话却突然停住。
项倾城与他站在门外,看他急忙关了房门的样子,忽而开口接下了他未说完的话:“而我只不过是个蜀国人,哪能与你们南晋之人相提并论对不对?”
站在原地,韩子丹拧紧了双眉,没有回答,那一副算是默认的摸样,让项倾城心里忍不住长叹出声:“是我自己傻……”当初居然会真的相信这韩子丹愿意与自己结交。
“倾城……”看项倾城低叹出声,竟了转了身走下阶梯,韩子丹皱了皱眉开口喊他:“对不起……”他当初虽然拿项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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