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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将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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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腹取子与自然平产的差别,大概就是恢复的情况不同,自然平产仅仅只是一个月下来,可能有的人连走路都还会发软,股间还会时不时的传来疼痛,但破腹取子则不会,只要伤势养得好,愈合之后倒也没有什么问题,要说这最大的问题估计就是若还想在怀胎产子,就须得两三年的时间过后才可。
这几日,项倾城倒是可以出门转转,只不过被大雪覆盖的天地,到处都是一片银色,空气又冷又冻,项倾城顶多也就是在小厨房和主厅之间来回,倒也不怎么在外逗留,被人精心调养的身子看起来精神明显的好了很多,若是不说估计该要不相信,屋里的那一对哥儿,会是他这看来纤弱的身子,所产下的双生子。
紫苑推门进来,瞧着这两人都守在小木床边上,嘴角挂了笑就直径上前将小象抱了起来:“这两象崽子还睡呢,我们都把东西弄好了,现在该这两象崽子忙乎了”今天是他们给两哥儿般满月礼的时候,原本这满月礼是在几日前就应该办了,只是考虑着项倾城的身体康复情况,所以就拖到了现在。
与紫苑一起将两哥儿都抱了出来,主厅里,穆顺早已等在一旁,看着紫苑与项倾城怀里抱着的两小人,笑了笑,便拿着一把小刀走了上前,一边笑道:“剃了满月头,再用红鸡蛋来滚两下,包你这两哥儿将来将来能成名就、升官发财”
看着穆顺的动作,再听着穆顺口中的话,项倾城拧了拧眉:“什么升官发财的,我倒宁愿他们将来向你们一样,不走官路逍遥自在的多好”
穆顺与紫苑相互看了一眼点点头又道:“那成”说完,在将两哥儿剃下头发装入那红色的小福袋里,非别给这两兄弟带上,而后又另外拿了个圆滚滚的小石头在这两兄弟的胸前分别点了三下。
项倾城看得糊涂,忍不住开口问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紫苑站在一旁笑了笑:“这是我们的风俗,用圆石在孩子胸前点三下,叫做胆,是希望孩子以后可以胆大一些,你既然希望这两孩子将来走水路,那这胆量就不可缺乏”其实有的时候,水路比官路还要难走,要说唯一的好处那就是水路自由一点。
给这两个哥儿将满月头剃了,几人又围成一团,将两孩子的衣服脱了,放入那装满热水的水盆,给这两哥儿洗澡。
被人放到水里,大象倒是依旧闭着双眼,一副享受的样子,两只软嘟嘟的小手轻轻握成拳头,那一双小腿是不是提动一下,就任由大人们随便摆弄,瞧着大象这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众人只觉好笑,项倾城忍不住伸手点了点大象的鼻头,那只大象一个激灵就睁开了双眼,直愣愣的朝项倾城看去。
相比兄长,小象就没这么老实,从被人脱了衣服放到水里,就一直在哼哼唧唧,那皱成一团的小脸就没松开过,显然对于洗澡这事他是心有不满,项倾城瞧他这受罪般的样子浮水给他身上清晰两下,然后一伸手摸了摸小象的象头,结果这小子当场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众人失笑,正准备拿帕子给这两人擦拭身体之时,穆顺垂眸一看,楞了一楞:“不好……”
穆顺声音都还没落下,结果就听见那哗啦啦的水声在水盆里面响了起来,众人低头一看,顿时全都哭笑不得。
“这小象崽子居然就这么……”嘘嘘了。
云刃好笑,忙擦汗手,起身朝外走去:“我再去烧些热水,重新给他们冲一下”
“这混小子,怎么越来越淘了?”瞧着这小象一边哇哇的哭,一边在这水盆里嘘嘘,项倾城就满是无奈。
众人除了叹气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两一比较之下,只感觉这大象不愧是当哥的,从出生到现在都特别的让人省心。
好不容易云刃烧了水来,把这两哥儿重新洗过,这才拿了早前被好的狗头帽和虎头鞋给这两小人换上,许是之前被折腾得久了,才一穿上衣服,两小家伙就又开始呼呼大睡。
睡着孩子是最可爱的时候,一旦睡的熟了就任人搓揉,只要不弄疼了,就基本没什么大事,给两家伙一番忙碌下来,已是晚膳之时,众人围坐桌前,两小孩子的小木床也被放到一旁方便照看,项倾城卧床许久,这会子身子康复,倒也是第一次这般与大伙围桌吃饭。
穆顺看他精神饱满,拿了酒壶就给他满了一杯,云刃坐在一旁,蹩了蹩眉:“少爷身子刚好,喝酒会不会……”
“你放心,没事的”云刃才刚开口,穆顺便打断了他的话音:“倾城的身子恢复的很不错,喝点酒不打紧的”
听的穆顺的话,项倾城拿了酒杯递到鼻尖闻了闻,半响却是眸色一沉,微微拧了眉宇:“竹叶青?”
“这不是竹叶青,不过里面确实含了少量的竹叶青而已”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穆顺续道:“这是我用五种酒调和而成的,即可保证酒的香味,喝了之久又不会上头,可以不用顾虑太多的”说着分别给络思情和紫苑等人都满上了杯子。
项倾城端着酒杯,也不喝下,只是细细闻着里面那熟悉的味道,半响这才将之一口饮下……
——这酒已经热过,可以喝下,竹叶青,跟你身上的衣服一样,酒香清纯一点也不辣,你可以尝尝,要是不喜欢,我在给你换茶——
一口下腹,舌苔却尝不出这酒原有的香味,只有一股淡淡的闷涩划过咽喉,咽下的同时,脑子里面想到的却是那一日,他第一次喝这竹叶青的画面……
第一次知道,原来这酒,不但可以清纯香甜,原来……也可以这样苦如黄连……
第一次细细品尝的酒,也许就如那教自己喝酒的人一样,恐怕是再也忘不掉这酒的气味,可是……却又尝不出他原来的香醇……
办了大小象的满月礼,看着情况,项倾城跟鲁齐问清楚他当日埋下令箭的地方,骑了马,就亲自去寻,鲁齐伤势还未痊愈,依旧留在渔村里面,云刃原本是想跟着他去,但是被强倾城拒绝,理由是要他保护大家,说到底他的心里对鲁齐还是不太放心。
连着下了多日的大雪,虽然已经有了停歇的情况,但这空气依旧还是冷冽如斯,项倾城身披白色的毛绒狐裘,骑在马背上的摸样,显得格外飒爽,只是相比于过去,他一声风华轻灵的气息却又多了几许沉稳。
御马而出的他,直径来到鲁齐埋藏令箭的这地,这片林子距离蜀军的昌州及近,石凹下就可以清晰的看见蜀军巡视的身影,错开的步子直径走到这林子的岔路口,看见了鲁齐曾说过的石碑,错步上前蹲下,当真是在这石碑底下挖出了那用衣角包裹住的东西。
拧了拧眉,项倾城打开一看,果真是他所知的调行令,调行令与行军令箭极为相似,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他的青龙盘珠。
南晋军中能拥有这东西并对自己存有敌意之人,屈指数来只有一人,想着这人是谁,项倾城的眸色不由得冷了许多。
以前总觉得自己对很多事都可以不去计较,可是从发生了这些事来,他连自己的底线到底在哪都不知道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见如陌,断袍义
拿了调行令,确定了鲁齐之言非虚,翻转的思绪再一想到鲁齐曾提到的人,项倾城脚步一改,却是直径朝这昌州方向而去。
乱石堆砌的高巅之上,项倾城一袭白衣迎风而立,丝绸的长发被风撩得缕缕荡开,一身冷御的气息透着几分淡淡的菱角味道,隐约间似乎有些拒人之外。
蜀军昌州现在与南晋是对战之期,两边的战事僵持了多久,项倾城不知道,但看着这样的地形,他若想不动声色的进入昌州,就必须先绕过南晋大军的后防的那片石林,翻山而入,进入昌州,否则以目前这两军对垒,整个情势紧绷的情况来开,他若是这般堂而皇之的以轻功越墙而如,打草惊蛇不说,恐还会平白招来一些麻烦。
拧了拧眉,最后项倾城还是吁马而行,决定从南晋大军的后防绕行过去,翻山而入。
项倾城只是在这观测了半日的地形,便猜想着该要从何处进入昌州才是最佳,那在这里为守了多日的鹤云霄又岂会不知道呢?
策马来到这片石林的时候,项倾城才刚往前跑了不久,便忽而感觉四周好似有无数的眼睛从他策马踏入这里的时候,就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让项倾城不悦的拧起了眉。
拉住缰绳,项倾城骑在马背之上,静静的观测了半响四周的动静,却是忽而凛了眸光,猛然拔出腰间的佩剑,赫然一挥,银色的剑气宛如新月鸿沟一般,凌烈的朝着四周散去,霸道的剑气一闪而过,快的几乎叫人看不清晰,几人的闷哼声响随着那树干倾倒的声音兀然在林中传来,项倾城皱了皱眉,纵身一跃便提了体内的真气轻功飞跃而上,手里的剑影一闪,朝这前方挥刺下去。
被之前的那一道剑气击落马背的人,躺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身来,周身一凉,就只见的眼前白影一闪,顿时却是有种兵临死亡的错觉。
“夏侯西?”傲然而立的身影,看着这躺在地上,被自己用剑指住咽喉得男人,项倾城微微拧了眉宇,眸光一错,只见得与夏侯西一样跌落马背的还有几名一身黄金战甲的男人,全都是鹤云霄的火骑兵。
被剑尖指着的咽喉,让夏侯西躺在地上不敢乱动分毫,只得抬高了眸,直直的看着那消失许久的人。
看清楚这些人是谁,项倾城拧了拧眉,似乎并没有收剑的打算,而这会子,身后却传来了凌乱的马蹄声响,项倾城即便不曾回头,但从这马蹄声里,也知道来者几人。
“霄哥!”
“霄哥……”
夏侯西身后的人,错了眸看的那从前方策马而来的人,不由得开口低喊起来,项倾城听着他们这好似求助的声音眉宇当即就拧紧了一份。
缓缓前行的马蹄,不知不觉停了下来,碧蓝的眸,看着前面那个身披狐裘的背影,马背上,鹤云霄屏住了自己的呼吸,眉宇轻拧得样子,似乎有些不能确定,那个白色人影到底……是不是他。
六个月,两人整整分开了六个月,记忆中的人身形纤细好似弱不禁风,一身的气息却如珠如玉……而眼前的人,却是周身都散发着一份菱角的味道……
指尖微动,背对着身后的人,项倾城手腕一转却是赫然将手里的剑收入剑鞘,夏侯西直到这会子才终于感觉松了口气。
以前分开的时候,鹤云霄的影子总是偶尔会在自己的脑海里面闪现,被大石压住的胸口,只有在看见那对大小象后才会得以舒缓,而现在这人就这般近在咫尺,瞬间气闷的胸口好似被拧成了一团,有那么一瞬间让项倾城就忍不住想要朝他挥剑……
“你怎么会在这里?”拉住缰绳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碧蓝眸看着项倾城那站在自己跟前完好无损的摸样,心里安慰之于同时又伴随着阵复杂的感觉,让鹤云霄都理不清楚,这会子他到底是喜是怨。
“我身在何处,为什么要跟你道明?”拧了眉项倾城冷声讥笑,错步走到自己的坐骑旁,翻身便越了上去,冷问:“你以为你是谁?”
项倾城这话,就宛似一柄钢刀似的重重的插在了鹤云霄的心口,那看见项倾城的惊喜瞬间都化作了愠怒。
眼看着项倾城欲想吁马而去,鹤云霄一挥手就立马对自己身后的林沛淇吩咐:“拦下他!”
林沛淇得令,一挥马鞭,便领着自己身后的十余人马冲上前去,以包抄之态,将项倾城围困中央,拦住了他的去路。
拉紧了手里的缰绳,冷眼看着林沛淇等人,项倾城面上的神色明显的写了不悦,调转马头朝身后的鹤云霄看去,项倾城的眸色,清楚的写着他在压抑自己心里的怒。
“鹤云霄,当初的话,韩子丹没有告诉于你吗?”见鹤云霄看着自己的眸色,透着疑惑之色项倾城眯了眯眼又继而冷道:“我跟你现在没有半点关系,当初你与我说过话都不再算数,我的事也不需要你来干涉分毫!”第一次说这话时候,心里的无力和失望几乎要将自己整个淹没里面,现在看着鹤云霄再说一次,心口依旧还绷得死紧,项倾城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都下了决定,可是心口却还是会这般难受……
难受吗?
难受的人又岂只项倾城一个,鹤云霄整个人却是被他这话结结实实的震在了马背之上,双眼大睁的样子瞳孔缩小,似乎他听见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你……你再说一次!”回过神来,心口猛然剧烈的跳动,就像是那重鼓在狠狠敲打着心口一般,片刻这才咬牙出声。
心里一直挂念了大半年的人,如今好不容易得知他出现的消息,结果却换来一句没有关系……不怒不气不痛……那是不可能的。
拧紧了自己的眉宇,项倾城面上的神色显得格外阴霾,听得那鹤云霄的话音,他咬了咬牙,赫然拂开了自己衣袍,剑影闪过,只看的他的手里,拿着被他一剑割下了的衣襟,当真是一字一句的冷道:“我项倾城与你鹤云霄再无半点瓜葛!若有为誓,身!同!此!衣!”那结果,就是身首异处。
项燕曾经说过,项倾城的性子是一把双刃的剑,毁了别人,也会毁了自己。
他的动作,他的话,让鹤云霄的心瞬间就好似要炸开一般,咬了牙,便赫然起身朝项倾城的马背上飞跃过去。看清楚他的动作,项倾城身体一轻,赫然立于马背上之上,手里的剑影一挥就直朝鹤云霄的咽喉逼去,却被鹤云霄伸手抓住手腕及时的制止了他的杀意。
“你想杀我!还想跟我割袍断义?我若不应你这一切全是白做!”
身子一倾,抬腿朝后向前扫去,同时手里的腕道一转,逼开了鹤云霄抓住自己的手,两人拳脚相击,在这小小的马背之上竟这般稳稳的厮打起来:“鹤云霄,我今日来这是有事要办,你这般纠缠惹闹了我,别说是你就连司马萧逸与韩子丹他们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他只知南晋现在与昌州对战,却不知坐镇之人竟是这鹤云霄,直到方才,看见那被自己剑气击落的人,乃是火骑兵的夏侯西时,项倾城这才反应过来,他好像自己跳进了潭穴。
双方同时击出的一拳,狠狠的砸在对方的肩头,顿时就见得这两人的身影一个滕翻,同时一齐跃下了马背。
忍下肩头的疼痛,项倾城双眉拧得死紧,才冷眸朝鹤云霄看去,只见得鹤云霄双手负在身后浑身阴霾之气的怒视自己:“这里乃是通往昌州的小径,你出现在这,难道还想去与李穆汇合?”
听鹤云霄这好似捉奸般的语气,项倾城顿时就气的胸口发疼,忍不住一道剑气划出,直朝鹤云霄的身上逼去,却被鹤云霄一个闪身避了开去,划出的剑气直击中身后不远处的树干,仅是片刻就听的那卡卡的声响隐隐传来,而后就见得那臂弯粗壮的树干,倾倒在地……
“到底是什么时候,你鹤云霄竟也变成了这样?以前你不是很相信我的吗?到底你曾经看见了什么让你这般质疑我?”分开了大半年,一见面两人就是这般剑拔弩张的情况,可这都不算,鹤云霄对自己的猜疑竟然丝毫不减。
这话,也只是鹤云霄一时气恼才口无遮拦说了出来,此时听的项倾城这带了几许低哑的问话,一时间却是闷在原地不知如何解释。
项倾城不再的这些日子,鹤云霄其实也不好过,心里的感觉总是空荡荡的,习惯了房间里有着谁的影子,可每一次推门进去,里面都是空无一人,躺在榻上的时候又总会想起,这人窝在自己怀里乖乖熟睡的摸样,伸了手想要碰触他的肌肤,可到头来……却是一无所有……
倾城现在在哪?
他安不安全?
过的好不好?
下雪了,他有没有注意保暖,添加衣服?
云刃有没有好好照顾他?
他身子那么单薄,会不会病了?
他……是不是跟李穆在一起?
这些心思,每想一次鹤云霄的心口就忍不住的疼一分,可每当只要一想到项倾城极有可能是与李穆在一块,就总是又会忍不住负气的想。他若要走便走!要回去那就回去!自己就当与他再无关系。
人,想要欺人容易,想要自欺却不可能,只是落在感情这个漩涡里得人,都容易的丧失了自己的理智,全凭着一时冲动做事。
胸口闷堵的气息又酸又涩,几乎叫人呼吸不顺,听不到鹤云霄的回答,项倾城纵身一跃跳上了马背,在鹤云霄看清楚他的动作欲想紧追而上之际,口中低念出声,顷刻间,只见得那一个个的金色文字犹如蜘蛛盘丝一般邹然而显,而后只见他猛然一挥手里的长剑,顿时就只见得那些文字,瞬间转化成了金灿夺目的闪电,如网一般朝着鹤云霄等人凶猛击去。
鹤云霄神色一惊,赫然闪身飞跃,可不管他落入何处,这些闪电都总会紧追不放,硬生生地将他逼得倒退了数丈方才作罢。
待得四周一切停下,鹤云霄拧眉看去,这里那里还有项倾城的影子,满地的伤兵全是他火骑兵的人,除了自己谁都没能避开……
马蹄哒哒的声响在林中狂奔不止,马背上,项倾城一手拉紧缰绳,一手不停的拍打在马背之上,马蹄奔跑太快,最后一个不稳竟是朝前栽了下去,项倾城神色一惊,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从马背上滚了下来就重重的摔在地上,砸得浑身都疼,扭头看了看那趟在地上还在大口喘息的坐骑,项倾城无力轻笑,爬起身来,若这地上不是有着厚厚的积雪垫底的话,这一摔后果可不轻啊。
除了小时候驯服漠雪的那些时日,他已经许久没有从马背上摔下来过了。
漠雪……
已经死的不会再活过来,就像已经过去的不会再重来一样。
心里虽然还是不能放下,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甚至十年,总有一日能够摸除心里那个人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到底是在闹那样啊……望天……
、第一百四十五章:相似人,昌州乱
一月之期,东方易依着鹤云霄当初的要求,不但真的弄来了他想要的车弩,连北堂傲天也亲自来了这里,北堂浩随父同行而来,至于冷心袔父子则依旧禁于鹤城之内。
“怎么回事?他们都是被人所伤?”营长里,北堂傲天身披披风,双眉紧拧得摸样,直看着这躺在营帐里面动弹不得的数十人,神色格外阴霾。
北堂浩皱眉上前查看,半响这才开口:“伤势虽然不轻,但好再并不伤及要害,尚且没有性命之忧”
扭头看向一旁的鹤云霄,北堂傲天又问:“伤了他们的人到底是谁?”
拧了拧眉,心里长叹鹤云霄这才开口吐了几个字:“是项倾城……”
北堂傲天意外了:“他回来了?”当初项倾城一走,就音讯全无,北堂傲天等人已是许久不曾见过他,这会子突然听闻他的消息,不意外也奇怪了。
负在身后的手握成了拳,半响这才吐道:“他现在应该是在昌州城里才对”
“他……”北堂傲天楞住,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话到嘴边,又拧了拧眉的朝鹤云霄看去:“看来项倾城当真是要返回蜀国了,你……可会留情?”
没有想到北堂傲天居然会这么询问自己,鹤云霄楞在原地,一时间喉头竟是被哽了石块答不出话来。
什么叫可会留情?
看鹤云霄不答,北堂傲天捋了捋须,轻叹出声:“我知你与项倾城关系甚好,但他现在即已返回,昌州一战,若是战场相遇,尔等若是手下留情的话,那只会让我军将士枉死与项倾城之手了”
扭头朝鹤云霄看去,见他阴霾的神色拧了眉宇并不回答,北堂浩率先开了口:“父帅放心,我跟云霄都有分寸的”
“谁都不能伤他”北堂浩话音才落,鹤云霄却突然沉声开口,北堂傲天父子才刚一愣,就听的鹤云霄沉声又道:“我不会让他伤害我军一兵一卒,但我也不许有谁伤他分毫”项倾城是他的人,就算要打要杀,也只能由他亲手处理。
听他这话,北堂傲天点了点头,没在多说什么,沉吟片刻这才又道:“项倾城既然返回蜀国,昌州之战不易再拖下去,现在车驽已送了过来,这一战理当速战速决才是”
鹤云霄点头:“我已吩咐下去今夜子时就对昌州发动攻击”
项倾城是不是真的回了蜀国,鹤云霄与北堂傲天等人虽然都不确定,但看今日他闯入昌州的举动来看,却也叫人不得不防。
通往昌州成的小径,虽然外有鹤云霄的人看守,但内有蜀军士兵小心待守,若要想从这里攻入昌州,看似简单实际并不容易,石林之后的小径说穿了就是一座陡峭的山石,攀山而上目标太过明显不说,若山上有人投石放箭那这攀山之人就只会落得呜呼哀哉的结果,项倾城来到这里的时候,皱眉看了半响的地形,最后只得弃了坐骑,将之栓在一旁的树干上,而后这才运了体内的气息,施展轻功,恍如鬼魅一般飞跃而上,敏捷的身影叫人看的眼花缭乱,即便是投石放箭,也伤不得其分毫,而鹤云霄之所以只是让人守于这里并不亲自攻上,自有他自己心里的打算,不过今夜子时一到,恐怕连被僻静的小径也会沦为战场。
李穆乃是李淳次子,因为李子龙之死所以才对项倾城存了怨念,而这李淳在朝堂之上又与项寇水火不容,项府一门如今成了这般局面,全都李淳一手促成,所谓的冤冤相报,想必就如这两家人的恩怨一般,无休无止了吧。
进入昌州,好不容易找到李穆房门所在之时天色已黑,藏身在屋顶之上的他,脚步轻灵的宛似一只正在逮捕猎物的猫。
“南晋大军集结城外,看来随时都有攻入的可能,这次恐怕……”
藏身屋顶的人,听着里面闷闷传来的声音,眸色一愣,心里也惊了一跳,这人的话音当真是与自己相似之极。
“他们既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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