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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又犯二了!(灵异) 作者:糖醋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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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铭的脸上满是无所畏惧的激愤表情,浑身散发着和刚刚截然不同的汹汹气势。
看到君墨铭如此表情,一旁的林郁心想:“原来这个二货是个冲动的主战派,不过,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至于严钰,已经被君墨铭短短的几句话说的哑口无言,“为官入阁才是正途。”坚持这么多年的信念第一次发生动摇,他的脸上是满满的茫然,困惑和吃瘪的表情。
难道,爹说错了?虽然嘴上不愿承认,但他的内心却已经被君墨铭的话深深震撼。
书房中没有人说话,房间中安静的能听见二人心脏规律的跳动声。
突然,吱拉一声,开门的响动打破了久久的安静。
“阿钰,你回来了?”威严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几人一齐转头望向门外,门外站这一位身着官服的中年人,美髯飘逸,不怒自威,一看便知是久居高位之人。
仗着自己是个透明人,林郁轻轻走到门口,想近距离看看传说中古代美男必备的美须。
但当林郁走近当中年男人,却突然发现当男人的目光移向君墨铭,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是谁?”男人严厉的问。

19、月下

“爹,他是我的……”严钰略微停顿下,又很快继续说道,“他是我的朋友,我……”
“朋友?你什么时候交的朋友?” 男人皱着眉打断严钰的话,不耐的问君墨铭。
“你叫什么名字?”
“君墨铭。”
“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听过……”男人心想。
见到自家老爹脸上阴晴不定,看不出喜怒,严钰忙替君墨铭解释:“他是从京城城郊来的,在京城无依无靠,正好孩儿正需要一个伴读……”
“城郊?”
男人大步走进书房,一把抓起君墨铭的手,细细查看起来,看着老爹面无表情的脸,严钰的心吊到了嗓子眼,过了好一会儿,男人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和蔼的拍拍君墨铭的肩膀说:“我看是城郊的军营吧。”
严钰有些搞不清状况,他诧异的问道:“爹……您认识他?”
男人笑着对严钰解释道:“这是君将军的义子,这次随君将军一起回京城的。”说完男人打量着君墨铭,感叹道:“上次见到你,你才刚刚会走路,一转眼已经长成小伙子了,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一旁的林郁在默默吐槽:“小伙子,哪有长着张包子脸,看到糖人就流口水的小伙子。”
男人突然想起什么,奇怪的问道:“你应该是随军在城郊的军营,怎么跑到京城来了?”
君墨铭小声道:“我偷偷溜进来的,父亲并不知道。”
男人哈哈大笑,安慰道:“年轻人嘛,难免有些贪玩,说起来你也有将近十年没有回京城了。”
他转头吩咐严钰:“阿钰,你带小君在京城逛逛,在日落前送他出城。”
严钰呆呆的应诺。
男人并没有发现严钰的异常,与君墨铭客套几句之后便转身离开书房了。在他离开书房之后,房间中又陷入了沉默之中,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的沉默中还带着几分压抑的气息。
君墨铭瞥了眼面无表情的严钰,试图开口打破这凝重的气氛。
但当他刚张开嘴准备说些什么,严钰却突然反应过来了,他一脸 “你竟然敢骗我” 的愤怒表情,狠狠的瞪着君墨铭:“君将军的义子,你不是说你从城郊来吗?”
君墨铭弱弱的解释:“是从城郊来,城郊军营。”
“那你说是第一次来京城!”
“我从记事起就一直待在前线的军营里。”
“你!你还说你在京城找不到亲人了!”
“是找不到了,我们一起偷溜进来的,结果走散了,我找不到他们。”
“你!”严钰突然发现自己什么话都没得说了,他气得脸都红了,衬得一张俊脸艳若桃花。
他眼珠一转,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你把吃我的糖人还我!“
“那明明是你送我的!“
恼羞成怒的严钰决心要无赖到底:“我可没说是送你的啊!反正你现在要么把糖人的钱还我——连本带利一共二百两,要么就把吃下去的给我吐出来。”
那副“我是无赖我怕谁”的模样,让林郁突然发现,原来他的那张冰山脸,也能摆的出那么高难度的表情。
君墨铭拿不出那么多的银两来,自然也不可能把吃下去的糖人给吐出来,他低垂着脑袋,闷闷的说:“我……我没钱。”
看到君墨铭这幅可怜巴巴的样子,严钰也有些心软,他放缓语气,建议道:“要不你在京城多呆几天,做我的伴读来偿还?”
严钰从小到大,身边不是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就是那些唯唯诺诺的下人们,与那些人截然不同的君墨铭,已经被严钰当做朋友了,他希望君墨铭能留在京城。
君墨铭猛地抬头,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但很快,他的眼神黯淡下来:“过两天我就要随军到前线了……”
“你是不是不想还了!”严钰被气得直跺脚。
君墨铭赶忙解释道:“不是的!前线战事不断,随父亲上前线是我的必须做的,等我以后有钱了……一定会偿还你的……”
听到君墨铭提到“前线”,严钰突然抓起君墨铭的手,那双手上,由于长期握着兵器,早已经被磨出老茧,一只手的手心里,还有一道长长的刀疤。
严钰轻轻摩擦着那道刀疤,他颤动着声音,下意识的问:“疼吗?”
君墨铭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严钰问的是什么,他低声答道:“当时很疼,现在已经不疼了。”
明明是和他一般大的孩子,他在繁华的京城整日吟诗作对博得一片赞誉,而他却在渺无人烟的前线战场,与如狼似虎的敌人厮杀,随时面领着生死考验。
想到这,严钰从没有像此刻如此憎恶着那些敌人,他咬咬牙,镇一镇心神,重新建议道:“那就等到前线战事平息,你再到京城来找我,怎么样?”
“好啊!那,还有糖人吃吗?”
“当然有啦,我今天就带你去吃个够!放心!这次是送你的!”
“太好了!我还要吃糖葫芦!还要吃烤鸭,还有果饼,还有……”
严钰赶忙打断他的话:“你直接说你想尝遍京城美食不就得了,走吧,我今天就带你去吃个够!”
小孩子就是这样,前一刻还气势汹汹咄咄逼人,下一刻就欢欢喜喜的出了门。林郁正这么感叹着,突然又觉得身体一轻,周围的一切开始慢慢模糊。“难道,要回去了吗?”
林郁这么想着,心里还有几分不舍,周围的场景便开始清晰,他感到自己又重新踩在坚实的地面上。
周围是浓浓的夜色,头顶上是一轮皓月,自己已经回去了?林郁往四周一看,黑暗有隐隐的火光,月光的照耀下,林郁隐约可见周围是错落的几个营帐 ,仔细细听,不远处还有规律而又整齐的脚步声以及兵器和铠甲碰撞的声音。
“看来还没有回去。”林郁自言自语,语气中竟带着几分欣喜。
既然自己在来到这,那么君墨铭和严钰应该也在这里。上次他们应该分别了吧,现在又该怎么找到他们呢?
正当林郁苦恼着怎么找到他们,远处突然传来喧嚣声,随后是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远处飞奔来几个卫兵,一座营帐的帘布突然被撩开,一个玄衣黑发的少年走了出来:“怎么回事?”
月光正好照在少年的脸上,林郁一看,果然是君墨铭的脸,和当年的包子脸不同,他的脸已经棱角分明,透着一股英气,眼神中也不见了当年的稚气,满满是时光留下的沧桑和坚毅。
卫兵对他施礼,报告道:“将军强闯军营!自称是新任的监军!而且他还说……”
“他还说什么?”
卫兵回答:“他说叫将军你还债!”
跟着君墨铭来到军营门口,看见那招牌似的白衣,林郁几乎和君墨铭同时感叹道“果然是他!”
看到君墨铭的身影,骑在马上的严钰对拦着他的卫兵喊道:“你们将军来了!你们自己问他!他是不是欠我债没还!”
君墨铭赶忙上线,吩咐卫兵退下。
严钰翻身下马,走到他面前,似笑非笑的说:“才三年,君将军就把我给忘了啊!”
林郁发现,虽然严钰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变化,但气质却变了很多,以前的他好似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气质儒雅温润,如今他却好似一位仗剑而行的白衣剑客,张扬中带着几分忧郁。
到底是什么,让这两个人在短短三年时间里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你怎么到这来了!”君墨铭问。
“你回京也不去找我,所以我就自己跑来了啊!”
“你来军营干什么?”
“我刚刚不是说了嘛!来讨债的!”
躲在黑暗中偷听两人对话卫兵不由浮想联翩,难道是将军和这位姓严的俊俏大人曾经有过一段什么,将军看上了别人要抛弃旧爱,于是这位大人夜闯军营索要青春损失费?
几个卫兵越听越觉得很有可能。
“但是将军上次回京是在三年前,三年前,将军才十二岁,也太小了吧。”一个卫兵弱弱的提出自己的意见。
“你懂什么啊,这叫天赋异禀!”另一个卫兵怒斥道。
这几位的卫兵的“窃窃私语”被君墨铭听得清清楚楚,他脸微微一红,咳了咳,严肃的问严钰:“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刚刚卫兵报告说你自称新任的监军,是这样吗?”
“没错!”严钰一口承认,“近些年战事不断,我看你也不太可能回京城来履行你的诺言了,所以我向皇上求了一道圣旨……”
“你太胡闹了!”君墨铭毫不客气的打断他,呵斥道:“你知道战场上有多危险吗?你知道前线有多苦吗?你在京中为官,前途无量,入阁指日可待,到了前线,连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未知!”
“我知道。”严钰一脸认真的回答,“但是我不愿将士们在前线杀敌,而我京城风花雪月舞文弄墨。”
听到他这话,君墨铭愣住了。
趁着这个时机,严钰身形一闪,君墨铭直觉腰间一轻,待他反应过来,却发现腰间佩戴的宝刀已经被满脸得意的严钰拿在手中。
“可不要把我当做什么都不会的文弱书生!”
沐浴在皓月的银辉之下,严钰持刀,心中有万千思绪,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看着君墨铭,缓慢却坚定的开口:“宁为百夫长,胜做一书生。”

20、反目

看到这一幕,林郁觉得自己应该被触动,应该想起些什么,但是奇怪的是,此刻,他的心中却如波澜不惊的水面,没有泛起一丝涟漪,他好似一个旁观者——事实上他确实是一个旁观者,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平静的看着君墨铭将那把刀赠予严钰,然后二人渐行渐远。
远处二人的身影开始模糊,周围的一切又开始迅速的旋转起来……

再一次落地,是在城墙之上,林郁看见一位黑甲将军站在不远处,林郁走上前,那人是君墨铭,跟上次相比,他挺拔了不少,可能是由于连连战事,他黑了,也瘦了,浑身散发着军人特有刚强和坚韧气质。一队负责警戒的士兵路过这向他行礼,他对他们微微点头,目光坚定,让人心安。
但林郁发现,当士兵们走远,君墨铭转身远眺城外,他的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忧郁。
林郁随着他的目光向外眺望,城外是黑压压的大军,好似一片黑云包围着这座小小的城池。林郁静静的在君墨铭身边站了很久,久到连太阳都落山了,城外燃起了点点火光,估计是敌军点起来照明的火把。
他这是在观察敌情?不可能。林郁转念一想,敌军围城,他是在等人。等增援他的人。
林郁刚刚想通,却看见原本像个雕塑般一动不动的君墨铭蓦然睁大了眼睛,他有些僵硬的转身,有些激动的对着不远处的副官说:“传我号令,全军动员,我们出城迎战!”
看见副官诧异的瞪大眼睛,君墨铭深吸口气,一字一句的说道:“援军到了。”声音中竟带着几分颤抖。
副官欣喜的跑去传令,君墨铭又看了眼城外,也慢慢走下城楼。
林郁也像城外望去,刚刚的那星星点点的火光竟然蔓延开来,随即城外传来震天的喊杀声,伴着惨叫声,那片火光像一条凶猛的火龙,一点点撕裂城外的那片黑云。
城外厮杀声越来越响亮,城内的一片喧嚣声,集结声却渐渐平息,军队已经集结完毕,只待出城与援军汇合。
林郁看见城门缓缓的打开,被困多日的黑甲骑兵趁着火光冲向敌人大营,像一把黑色的利刃,无声的深深的刺进敌军深处,与援军汇合。
围城多日,敌军的士气本来就低下,再加上援军的突然袭击,敌军很快便溃败了,一部分黑甲骑兵继续追击敌人,另一部分则和援军一起回城。
林郁走下城楼,看见城门已经打开,骑兵正有序的开进城内,领头的并没有穿盔甲,而是一身的……灰色衣服。
林郁走近仔细一看,那人衣服上的颜色深浅不一,原来的颜色貌似是白色,只是因为长途跋涉风程仆仆,被一路的风沙染成了灰色,他的脸上也满是灰尘,已经看不清原来的相貌。
看见在城门口迎接的君墨铭,他露齿一笑。
那个笑有些疲倦,但却很明媚,明明是在荒芜的边关,那个笑却给人带来温暖的感觉。
那是严钰的特有微笑,连板着脸的君墨铭也差点被这个笑所感染,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笑意,走上前低声呵斥严钰:“你真要风度不要命!穿着这身就来了!”他皱着眉头打量严钰,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严钰愤然下马:“要不是为了救援你,我会搞成这样吗?”
他的脚刚落地,便一个不稳,差点跌倒,所幸君墨铭及时扶住了他,才不至于当着部下的面摔个大马趴。
想到严钰没日没夜的赶来,君墨铭放缓口气:“你累了,先去休息吧,余下的我来解决。”
就在林郁面前的一切再次开始模糊时,他却清楚听到严钰在君墨铭的耳边轻声说道:“让我不要命的不是什么风度,而是你。”
随后,就像是在看电影般,林郁的眼前出现很多画面,他们一起并肩作战,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大破敌军……
但是却依旧无法阻止王朝内部的腐朽。
终于,他们被猜忌,被陷害,被敌军围困,退无可退,孤立无援……
最后,林郁看到严钰亲手将当年君墨铭送给他的那把刀刺进君墨铭的心口,鲜血染红了严钰永远雪白的衣衫,就像当年,为了同一个人,他不要命的日夜行军,一路风程仆仆,将白衣染成灰衣。

当林郁再次睁开眼,依旧是那个夜晚,月光温柔,他面前是站着的是半透明的君墨铭。
这次是真的回来了。
林郁的眼中恢复了神采,再次看到君墨铭,他脑海中出现很多画面,最后定格在他脑海中的是严钰手持宝剑刺进君墨铭心口的画面。
鬼使神差的,林郁将手覆在君墨铭的心口,平静的开口:“痛吗?”
君墨铭本想开口问问林郁,但听到林郁这句话,他的瞳孔一点点缩小,一切都很清楚了,没有必要再问什么了。
君墨铭不假思索便抽出古刀,直指林郁心口。
刀尖微微颤抖,君墨铭看向林郁,那双熟悉的眼睛中,不带丝毫的感情,君墨铭犹豫一下,还是开口道:“你是他吗?”
林郁淡淡的回答:“严钰不是我的前世。”
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君墨铭神色一黯,他阴沉着脸问:“你怎么知道的?”
林郁面无表情:“我感觉的。”
君墨铭感到一阵恼怒,他威胁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林郁继续面无表情:“你杀不死我。”
君墨铭微微用力,刀尖刺破林郁的衣服浅浅的没入胸口,鲜血从刀口渗出,染红了林郁的外衣。
看到这熟悉的画面,君墨铭冷笑道:“你不是问我痛吗?你现在知道了吧!”他微微转动刀柄,伤口被撕裂开来,血顺着闪着寒光的刀刃滴滴落下。
林郁痛的闷哼一声,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惨白的脸往下流。
“你为什么不反抗?是觉得愧疚吗?或者是你以为我不忍心杀你。”
君墨铭温柔的低声细语,语气中的却是透骨的阴冷。
“枉你……和他……相识十年……竟然……分不清……他和我……”
君墨铭蓦然看见林郁眼神中一丝的悲哀,瞬间竟有些失神。
正当二人僵持着,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出现:“打扰一下!”一面镜子从君墨铭的怀里飘了出来。
镜面上的嘴巴继续一张一合:“那啥,君将军,俺老板要俺给您带个话,但是俺给忘了。这句话很关键,俺只是一时忘了说,您可别怪俺啊!俺是个有职业操守的魔镜,几百年来,像这种错误俺也是第一次犯,都怪今天的月光太温柔,俺只顾欣赏月光忘了正事……”
肃杀的气氛瞬间被破坏的连个渣都不剩。
君墨铭和林郁维持着戳和被戳的姿势,一齐看向镜子,太过灼热的目光让镜子知趣的打住了它的无意义废话,它小声的解释道:“俺每次说话都会吓到人,其实俺很喜欢说话的……”
二人一致看向镜面上的那张血盆大嘴,默默心想:“废话!就你这样子,不吓到人就怪了,至于喜欢说话……这已经是话唠的级别了好吗?”
君墨铭打断了镜子絮絮叨叨的解释,直接问道:“你老板要你带的什么话?”
镜子虽然很想再多说几句,但是看到君墨铭不耐烦的样子,它还是决定长话短说:“俺老板说:‘如果君将军想杀了林天师,我建议他还是先缓一缓,或许林天师自己已经察觉——他是不死之身。’”
君墨铭诧异睁大眼睛,一瞬间竟有些释然的轻松,他蓦然抽出古刀。
剧痛之下,林郁摇晃下身体,一下跪倒在地,鲜血和汗珠滴滴落在地上。
君墨铭看也不看林郁一眼,将还飘在半空中的镜子捞了下来,揣进怀里,冷漠的转身。过了半饷,他才冷冷的开口:“这次我不杀你,只是因为你是不死之身。下次再见面,就算你死不掉,我也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他便慢慢走远,渐渐消失在月光笼罩不不到的黑暗里了……
林郁看着他的身影消失,捂着胸口,艰难的站了起来,他诧异的移开捂在胸口的手,月光下,他清晰的看见,胸口的刀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一点点的愈合。
“以前愈合的速度,没有这么快。”
林郁这样想着,继续望着君墨铭离去的方向。
“奇怪了,伤口明明是是在愈合,心怎么还是这么痛。”

21、镜子神马太坑爹

林郁回到临时寄宿的屋子里,天已经蒙蒙亮。此时,他胸口的刀伤已经完全愈合,但衣服上还残留着慎人的大片血迹,就像是刚刚从凶杀现场回来般。
所幸前一天大家旅途劳累,现在都还在呼呼大睡,谁也没注意到林郁。
他轻手轻脚的拿出一件干净的T恤,不顾胸膛上已经干涸的血痕,直接换上衣服便倒在了床上。
实在是太累了。
在这短短一夜里,他亲眼旁观了君墨铭和严钰百年前的种种,又经历了君墨铭的反目,一阵从未有过的疲惫感铺天盖地的袭来。
林郁勉强动了动胳膊,轻抚上自己的胸口,还能依稀感觉到一道浅浅的疤痕。
他想起他和君墨铭相处的那段时间,那双眼睛中满是温暖的笑意,你到底是在用那双眼睛看谁?
是严钰,还是林郁?
原来,从一开始,君墨铭就只是把他当做严钰的转世。
所有的喜欢,所有的关心,所有的无理取闹,甚至所有的恨,都是给严钰的,这一切都和他无关。
林郁告诉自己,没关系,自己不过是又回到一个人了而已,和以前一样。
但他不知道的是,心口被刺伤后,就算愈合了,也会留下伤疤。

第二天,前方被堵着的路通了,被困山里的众人终于赶在午饭时间之前与前面的一波人汇合。
远远看见林郁走下车,他苍白的脸色森森的震惊了程瑾瑜。
“你这是怎么了?脸色差的跟鬼似的。”
程瑾瑜刚走近几步,停下脚步:“你身上好重一股血腥味。”
“跟兔子混了几天,改行做猎犬了?”
程瑾瑜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一只手已经准备掏符咒,他压低声音问:“你是什么人?林郁不会说这样的话,他的幽默感已经死掉了。”
林郁没理他,面无表情的径直走了过去,但他的心里却没有那么平静
自己什么时候也学会这样说话了……
程瑾瑜隐约感觉到林郁有些不对劲,没有继续他的玩笑,快步赶上林郁后,他四处望望,惊奇的问:“怎么没见君墨铭?”
林郁的蓦然停下脚步,轻描淡写的说:“他走了。”
“走了?到哪去了?”
林郁转头看向程瑾瑜,一字一句道:“我们掰了。”

君墨铭快要被那面话唠镜子烦死了。
直接转身离去什么的看似很潇洒,但在闷头一直往前飘了几个小时,忍受着镜子一路上唠叨着“天涯何处无芳草”,看着前方茫茫无尽头的山路,君墨铭终于发现,他迷路了。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看看怎么走出去。”君墨铭打断镜子絮叨。
“你怎么能叫俺回答这么低级的问题!几百年来你是第一个问俺这个问题的人!真是太侮辱俺们魔镜一族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走出去。”
“不知道。”镜子快速的回答,想了想它又补充道:“回头俺会跟老板建议下给俺装个GPS导航系统的。”
“你不是能回答任何问题吗?”君墨铭怀疑的看了眼镜子。
镜子君羞涩的眨眨眼说:“其实那都是俺老板提前设置好的,俺只负责传达而已。”
君墨铭沉默了会,开口对镜子道:“算了,你回你老板那去吧,别跟着我了。”
“啥?俺回去了,你去哪啊?”
“我又能去哪呢?”君墨铭愣愣的喃喃自语。
“让我来给你些建议吧。”一个低沉的嗓音突然从镜子中传出,君墨铭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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