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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境奇谭(出书版) 作者:清尊-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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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确实很奇怪。」晓光走近他,打量他的五官,觉得他的相貌似曾相识。
義凤恪比他高半个头,可能是因为在海边长大的原因,肤色较黑,在夜色下,显得更暗了。显得更暗了。晓光不禁想起了二十一世纪的一个关于黑包子包公的笑话。
義凤恪见眼前的男子不自觉上扬的嘴角,便问,「有什么好笑的吗?」
晓光一愣,掩饰般的咳了一声,说,「只是想到一件有趣的事。義凤公子,夜深了,我回房休息了。」
「等等。」義凤恪忽地拉住他的手,晓光奇怪,「我叫恪,请叫我恪。」
「呃?」
「——我母亲很想见见你,聿公子。」深深地凝视晓光,義凤恪低沉地说。
两人的距离很近,晓光清楚地看到義凤恪眼里的自己。他猛然发现,这青年的长相,竟是长得像自己。
可能吗?
晓光不敢往下想了。
「抱歉。」晓光说。
義凤恪眼里尽是掩不去的失望,他松开手,放他离去。
晓光歉意地点了下头,便回房了。
望着他的背影,義凤恪满脸委屈,像个被大人丢弃的孩子。
刚进屋,便看到琉御真焱靠坐在床边,双眼炯炯地望着他。晓光一愣,继而笑了。来到床边,伸手拍拍他的肩,问,「怎么醒了?」
翼狱王握住他冰凉的手,拧了下眉头,把他带进怀里,盖上被子,暖和他,「娘子不睡在身边,做丈夫的怎么能安睡。」
晓光瞪他一眼。什么娘子丈夫的,他可不是女人。
解开披在肩上的外衣,爬进被窝,整个人都偎进男人的怀里,头靠在男人宽阔的胸膛,磨蹭了下。
「怎么了?」琉御王问。
晓光闭眼,沉默了片刻,问,「義凤恪的父亲,你认识吗?」
琉御王抚摸他的头,眼神寒如冰,说话的声音却很温柔,「岂止认识?他与我亲密无间呢。」
「咦?」晓光不禁撑起身子与他对望,「不会吧?」
翼狱王露出恶劣欠扁的笑容,「没错,就是你。」
第二十八章
聿晓光以为,过去的那个晓光,对翼狱王是忠贞不二的,绝对不会出现出轨这种事。但是现下,冒出了一个他与别的女人所生的儿子,这让他百感交集。
无意识地瞟向翼狱王的头顶,想像那里有一顶绿帽。
焰发帝王,霸气且占有欲强,他会容许自己的爱人,拥有别的女人吗?只要不是神经大条的,都可以看出,翼狱王看義凤恪的眼神异常凶狠,若非待在他的地盘上,只怕義凤恪早成一具尸体了。
翼狱王厌恶義凤恪。
聿晓光有些失落地叹气。失忆不能成为出轨的理由,这个证据摆在眼前,他不能说忘了就当什么事都没有。
「……对不起。」晓光轻轻地说。
「嗯?」琉御真焱愣了下,低头迎上晓光认真的注视,「你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晓光皱眉,「那孩子……」
琉御真焱冷哼一声,「那是義凤芹偷的。」
「偷?」晓光困惑。难道说,他当初与義凤芹并没有实际上的肉体接触,而是義凤芹通过偷「精子」,而使自己怀孕的?这个类似Z国古代的异世界,会拥有「人工受精」这样的高技术?
温厚的手掌按在晓光的脑袋上,揉了揉,「与其想这些有的没有的,还不如安慰一下你的男人,嗯?」
不规矩的手,在晓光的身上游走,晓光瑟缩了下,拍开,「睡觉。」
琉御真焱不满地嘀咕一声,到底放过了他,揽着青年入睡。
第二日,那个让翼狱王讨厌的,让聿晓光纠结的青年,一大早便来拜访了。
義凤恪笑容可掬的站在门口,礼貌地向聿晓光问候,「聿公子,早。」
刚洗漱完毕的聿晓光眼睛略为闪烁,「——早。」
被打扰二人世界的琉御王很不客气地瞪他,「你小子一大早过来干什么?」
「早膳已经备好,在下请二位去前厅用膳。」完全无视琉御王的怒气,義凤恪侧身说。
聿晓光扯了下琉御王的袖子,客气地说,「那就有劳義凤公子了。」
「叫我恪即可。」義凤恪低语。
聿晓光笑笑,没说什么,拉着琉御王,跟在他身后去前厅。
義凤岛戒备森严,即使是庭院间也处处藏着暗卫,短短一刻钟的路程,晓光便察觉到十几个暗卫。
三人来到前厅,前厅中间的大桌上早就摆满了各种食膳。对于聿晓光来说,早餐的最佳搭配是白米粥配油条和咸鸭蛋。在二十一世纪,聿家富甲一方,但每天早上,妈妈依然坚持自己做,粥和咸鸭蛋必备。来了异世界后,各种样式的早餐,吃得晓光腻味。皇宫里的早膳更不简单,一摆几十种点心,让人看了就没食欲。
「请坐。」義凤恪说。
客随主便,聿晓光寻了位置坐下,琉御王自然挨着他坐。一扫桌上的早膳,琉御王讽刺地说,「这便是義凤岛的待客之礼?」
桌上摆着普普通通的白米粥,聿晓光却已经惊讶了,不由得看向坐在对面的青年。
義凤恪眼里闪着激动,望着聿晓光,问,「聿公子可还喜欢?」
聿晓光看着白米粥和咸鸭蛋的搭配,点头,「甚可。」
压下心中的疑惑,聿晓光拿着调羹,盛了一口,含在嘴里。
好吃,很像记忆中妈妈做的味道。
连吃了几口,拿起咸鸭蛋,捏在手里把玩了下,聿晓光笑问,「让義凤公子费心了。」
「这种东西,哪比得上宫里的食膳。」琉御王挑剔地说。
「自然比不上皇宫里的食膳,但只要聿公子喜欢便可。」義凤恪看向琉御王,笑得灿烂。
两人之间针锋相对,聿晓光聪明的不当夹心饼干,安安静静地吃早饭,他可不想掺合两人的「战争」,让自己倒尽胃口。不吃早餐,很伤身体。
琉御王虽然挑三拣四,但是白米粥吃了两碗,咸鸭蛋吃了三颗,还尝了其他各种小点心,比如葱油饼、千层饼、饺子等。
用完餐,琉御王动作优雅的用绢布擦拭嘴角,目光锐利地望向義凤恪。
「小子,你挖空心思的讨好祈王,究竟是为了什么?」
義凤恪大胆地回视他,敢在翼狱王面前放肆的人不多,他却毫无畏惧翼狱王的威慑,只能说勇气可嘉。
「在下邀请两位来岛作客,只是想请你们,看望在下的母亲。」義凤恪真诚地说。
聿晓光皱了下眉,不禁问,「令堂……可是病了?」
義凤恪面有愁容,点点头,「前段时间,母亲不知为何,病得不轻,大夫也查不出母亲的病因,如今母亲已经昏迷,偶尔清醒,却一直念着『晓光』。初时我并不知『晓光』是何人,后来找人查了查,方知琉御国的祈王,正是对晓光。」
琉御王冷哼一声,审视的眼光把義凤恪从上到下凌迟了一遍,看得義凤恪冷汗直冒。
「——为了引起琉御国的注意,我这才哎海上劫过往商船,制造混乱,还望两位见谅。」義凤恪语气低落,却透着诚意。
聿晓光恻隐之心顿起,「你母亲在哪里,我去看望一下。」
「那真是太好了!」義凤恪倏地起身,高兴得差点掀了桌子。
+++++
義凤岛有很多附属岛屿个别小岛风景别致,宜修养。義凤芹病了后,義凤恪便把她移到「彩蝶岛」修养。
在踏上彩蝶岛的刹那,琉御真焱便笑了。聿晓光莫名地看他一眼,他捏捏晓光的手,有些高深莫测。
随行的人不多,義凤恪在前面带路,晓光和琉御真焱跟在中间,身后是两名侍卫打扮的随从。
一行五人,走在林间小道,四周景色优美,彩蝶飞舞,仿若进入了仙境。
晓光心中感触,如果在这样美的地方,伴着爱人住一辈子,也是愿意的。
走了两刻钟,几人来到了一个小苑,早有下人守在门口,见主人来了,便恭候在两侧。
进入庭院后,琉御王凑在晓光耳边,轻语一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咦?」晓光诧异,不明所以,但看琉御真焱一脸轻松,黑眸里却闪着警戒,而焰红的发丝,无风自动。
男人进入了备战状态。
只是看望一个病人,为何他进入了备战状态?
走在前面的義凤恪神情自若,奴仆们更是恭恭敬敬,让人察觉不出奇异之处。
「切莫离我半步。」
脑中突然响起琉御真焱的声音,晓光一怔,却没有看到他动嘴。难道……他们之间有心灵感应?对方眨眨眼,晓光这才真的确认,那声音真的是琉御王的。
「母亲就在屋里,聿公子前进。」義凤恪让在门口,请晓光一人进去。
聿晓光与琉御真焱的手一直是牵着的,既然他不允许他离开半步,哪有独身一人进房的?
「我听焱说过,令堂与他亦是旧识,不如我二人一起进去看望?」聿晓光对義凤恪笑笑,询问。
義凤恪犹豫,迎上聿晓光真挚关爱的眼神,便点了下头。
只是进屋而已,岂是真的入了虎穴?
屋内的摆设简单却不失雅致,两人没细打量,直接绕到了屏风后的睡房。按理说,让两个陌生男子去看望一个病中的女人,是非常失礼的。然而義凤恪却故意引他们来,又让他们来见这个「病人」,其目的昭然若揭。
「她是……」
床上的女子二十五六岁,相貌秀美,脸色苍白,双眼禁闭,眉头微蹩,似乎睡得很不安稳,却又醒不过来。
「義凤芹,義凤恪的母亲。」琉御真焱略微低头,仔细查看了下,皱了下眉,「她确实病了,病得不轻。」
虽然已知这世界的人寿命很长,但看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竟然是一名青年的亲生母亲,仍然感到怪异。
晓光叹了口气,「她一定是个不一般的女子。」
「横行东海,未婚生子,她确实是传奇般的女人。」对于義凤芹,琉御真焱确实是有些钦佩,但是,她不该把主意打到晓光身上,所以注定了他与她不可能和平共处。
「没有办法医治她吗?」晓光问。
琉御真焱定定地望着他,似乎在衡量着什么,晓光被他看得紧张,不由得问,「怎么?」
嘴角漾出一抹笑容,明明是个俊美的男子,却无形中透出让人胆颤的威慑力。也许这便是王者的霸王之气吧,晓光默默地想。
「她中了咒,普通大夫自然医治不了她。」
「咒?」聿晓光一惊。难道说……
「施咒的人,正是绯月珑焕。」琉御王冷冷说。
「绯月珑焕?」聿晓光喃喃,「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琉御真焱走到小厅中,环视整个小屋,「为什么?为了让我们成为瓮中之鳖。」
「你早看出了这是个陷阱?」晓光抚额,有些头痛。聪明如琉御王,自然能察觉到蛛丝马迹,可是他明知这是一个陷阱,为什么还要往里跳?
「山不来就我,我就山。既然绯月珑焕主动现身,我何不将计就计?」琉御王露出自信的笑容。
聿晓光不知他的自信从何而来,只见他一副处之泰然的模样,也不着急了。名义上,绯月珑焕是他的兄长,此次目的,无非是为了召唤「绯月晓光」。为了「弟弟」,他不顾一切,走火入魔了。
如果曾经爱一个人,为何在他活着的时候,不好好珍惜,直到死后,却纠缠不清。一个人转世了,前尘往事,已经成过往云烟了,何必执着。
回念一想,晓光不禁发怔。他与琉御王,又何尝不是如此?他失去了对这个世界的一切记忆,忘了这个强大的焰发男子,然而,命运的捉弄,他再一次回到了异世界,与男人重逢。男人对他的感情如昔,而自己对他,终究隔了一层膜。不可否认,他爱这个男人,却不是以前那个晓光的身份。男人对他的感情,又是哪一个他呢?
仿佛感应到他的失落,男人揽他入怀,安抚地拍拍他的背,有些话不需要言语,一个动作,彼此之间便能明白了。
聿晓光靠在男人的怀里,平静了下来。
「我们走吧。」晓光说。
琉御真焱摇摇头,无奈地说,「出不去了,我们进了咒阵,除非破除阵眼,方得出去。」
聿晓光瞪眼。他这才终于明白,何为瓮中之鳖了。
推开琉御王,他跑去紧闭的门,果然纹丝不动,绕到屏风后看床上的人,惊讶的发现床上的女人早已消失无踪了。
「那个孩子……为什么要这样做?」晓光一阵失望。
「比起亲近的母亲,从未见过面的父亲,孰重孰轻?」琉御真焱摸摸晓光的头,像安抚小孩子般。
瞅着他脸上的柔情,晓光露齿一笑,「还是麒儿可爱。」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琉御王一脸自豪。
聿晓光捶他一记,骂道,「快找阵眼,别一脸臭屁了。」
琉御真焱捉住他的手,放到嘴边轻咬了一口,道,「遵命。」
在晓光怒得想揍他时,迅速放开他的手,一脚踩踏上床铺,只见那床铺陷了下去,露出地道口。
晓光嘴巴张了张,汗颜。武侠小说诚不欺我,果然床铺底都有密道。
轻咳一声,他笑眯眯地望着翼狱王。
弹指点一下晓光的额头,翼狱王不负所望,率先下去。
+++++
在義凤岛,单亲家庭很正常,只有母亲没有父亲的孩子,从来不会自卑。他们这些海民,长年漂在海上,敌不过大自然,一阵飓风就能卷走一条大船,所以,他没有父亲,他从来不觉得奇怪。
乐观带着孩子气的母亲,一手带大了他,并且给了他无限的权力,畅游在大海,是他最快乐的事。岛上的居民,更不会因为他没有父亲,而反对他大权在握。義凤岛俨然是一个岛国,称霸成东海,各国往来商船,无不敢怠慢,只要義凤岛的船一现,商船都会乖乖的交出通行保证金,而他们则给商船护航。
商船一边恨義凤一族在海上的霸权,一边又依赖他们,一旦有義凤族的护航,在海上那是无往不利,一路顺风呐。
可是有一天,岛上出现了不速之客。
两个男人,一个藏在深黑厚重的斗篷之下,只露出苍白尖锐的下巴;另一个一头银发,五官俊美,气质高雅,必是出身富贵之家,但他却浑身透着一股阴沉之气,让人不敢多望两眼。
对于这两个突然出现的男子以及他们身后的随从,義凤岛主母義凤芹如临大敌般的谨慎。
这片大陆上,银发是鸣响国王室的代表,这名出现在義凤岛上的银发男子,毫无疑问,是鸣响国的皇子。
義凤恪疑惑了,鸣响国的皇子为何会来东海?要知道,鸣响国在大陆最西方,那是一个内陆国家,几乎不曾在海上走动,可是,他却横跨大陆,来到了最东方的海域,找上了義凤岛。
对于远道而来的客人,義凤一族自然是盛情招待。当那斗篷男子露出真面目时,母亲惊呼了一声。
「绯月——」
绯月珑焕,绯月一族。可是,当琉御国吞了水域国后,藏在水域国的绯月家族便消失无踪了。
一个是鸣响国的皇子,一个是绯月家族的宗主,他们一起来到義凤岛,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绯月族长对母亲说了一句话后,母亲便凝重了表情。
他问,「你想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他的父亲?
站在母亲身边的義凤恪诧异地望着他们。自有记忆以来,他便不知自己的父亲是谁,问母亲,母亲也不知道,可是如今有外人来岛上,对他们说,想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很快,他们移步到密室,義凤恪被拒在门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和那两人进去了。
数个时辰后,母亲出来了,并且命下人安排两位贵客在岛上住下。
他迫不及待地找母亲,询问关于父亲的事。母亲轻叹一声,拍拍他的肩膀,摇头说,「恪儿,你是我一个人的孩子。」
「可是,他们说,父亲……」
母亲狡黠地一笑,「你呀,是我偷来的孩子呢。」
他一呆,不解地望着充满梦幻色彩的母亲。
保持着年轻美貌的母亲,像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般,双手捧心,一脸幸福。
「可恶的绯月珑焕,居然下了这样恶毒的咒,我可爱的晓光,我竟然会忘了你,呜呜。」
「……」被自己的母亲忽喜忽怒的样子吓着了,義凤恪后退数步。
「恪儿,你要小心绯月珑焕。」母亲忽然一本正经地对他说,「怪我之前太大意,中了绯月珑焕的咒言,不出几日,我可能会昏迷。」
「什么!」義凤恪震惊。
義凤芹搭着儿子的肩,仰头笑,「不要怕,他们的目的,我很清楚,但是,总不能如他们的愿。你记住,你的父亲,是琉御国的祈王,很快,他们就会来了。」
「他们」是谁,義凤恪不知道,他只担心母亲会不会有事。
隔一天,母亲就病倒了。
他请了很多名义就诊,每一个大夫对母亲的病都束手无策。他慌了,只能求助于一直防备着的绯月珑焕。
始作俑者,身为咒言师的绯月珑焕,浑身透着一股死气,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还能动,義凤恪以为那是一具尸体。
他知道咒言师很可怕,咒言师的每一句话都带有魔力,但是,相对的,咒言师要下咒时,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他不知道绯月珑焕对母亲下了什么咒,为了让母亲清醒过来,他只能对绯月珑焕言听计从,在东海打劫往来商船,惊动琉御国。
虽然不知道绯月珑焕到底有什么把握,翼狱王和祈王会亲自前来義凤岛,但凡有一丝希望,他都只能行动。
出人意料,翼狱王和祈王居然真的来东海了。
海域上,远远望向站在翼狱王身边的青年。二十出头,清俊淡雅,竟有一种说出来的亲切感。
那便是琉御国的祈王,他的亲生父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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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小道,发着一股霉气,只能容一人行走的空间,无形中有一股压抑感,如果不是走在前面的男人手掌中悬浮的转着一团小火,他们就要摸黑走了。
聿晓光扯着琉御真焱的衣服,跟在他的身后,安静地往前走。他们已经在暗道里走了很久了,还没走到宽敞的地方。
「焱……」晓光轻唤一声走在前面的男人。
琉御真焱顿了一下,回手拉住晓光的手,「怕?」
聿晓光笑了一声,「怕倒不是,就是走得有些累。」
「——体力需要增强。回去以后,加强训练。」琉御真焱说。
「也许恢复记忆,我以前的武功也回来了。」晓光叹了口气,道。
「呵呵。」琉御真焱轻笑。他可不怎么希望晓光恢复以前的武功,男人在主动权这方面,两人过于旗鼓相当,也是件比较让人烦恼的事。
又走了一段路,空气流动相对快了,而前方有幽微的光亮,两人加快了脚步。当终于走出狭长的通道,来到一个约有二十平方米左右的洞穴时,终于能喘口气了。
「这里是?」
「義凤族族长的长眠之地。」琉御真焱环视四周,下了定论。
聿晓光来回走着打量,突然踢到一个小凸起,身体不稳,向前倾去,琉御真焱迅速地捞住他的腰,往后一带,还未站稳,后方传来利器破空之声,他抱着晓光一个侧翻,躲过了暗器。
晓光吓了一身冷汗,攀在男人的身上,像只无尾熊。
琉御真焱咬了咬他冰凉的耳垂,附在他耳边说,「别离我太远,别乱逛。这里危机四伏,万一踩了陷阱,就只能陪这些死鬼长眠了。」
晓光呼了口气,点点头。
「为什么要引我们来这里?」他问。
琉御王沉吟一声,道,「绯月一族最擅长的,其实是与鬼打交道。咒言师,通灵鬼神,越是在阴气重的地方,咒言越厉害。」
「他——想做什么?」聿晓光皱眉。
「绯月珑焕吗?」琉御王目光冰冷,讽刺,「他从来认不清现实,曾经不好好珍惜,失去了才后悔莫及。」
「他不懂爱。」晓光感叹。
琉御王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微抬起他的下巴,深色的眸子深沉的凝视他,「那么,你觉得,爱是什么?」
他的声音轻而沙哑,充满了诱惑,借着幽暗的光线,聿晓光深情的回视男人。
「爱,是守护,是等候,是祝福。」
琉御王扬起嘴角,眼里闪着自信。正欲低头吻晓光时,对方却不着痕迹的躲开了,皱着眉头东张西望,嘴里嘟囔。
「这个洞穴没有棺木,必定不是主墓,可是没有出路,是不是有机关?」
没有亲到人,琉御王一脸不高兴,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发情的时候,捏了一记晓光的脸颊,放过了他。
如果按主宅算,这洞穴还只是一个前厅,到主墓室不知要闯多少关。很多年前,琉御王和祈王到处冒险,闯过多少危险地带,这小小的墓室,他还不放在眼里。
也不知他触动了哪里的机关,前方的石壁开了道门露出了通道。晓光看他的眼神略显崇拜,翼狱王自大地笑,问,「有没有奖励?」
晓光推他一把,翻了记白眼,使唤他,「带路。」
琉御王挑挑眉,拉过他的手,往通道走去。也只有祈王,才敢对翼狱王这样说话。
第二十九章
鸣响逸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从何时去关注一个男人。
他是鸣响国的三皇子,母亲乃一国之后,他是嫡子,必将继承正统。父亲年迈,已经许久未理朝政,他成年后便执政,拥有兵权,可以说是集所有宠爱于一身,更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鸣响国在大陆的西南方,与琉御国隔了数个小国,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他与那名焰发男子,应是无法交集。然而,好战的翼狱王,让战争席卷了整片大陆,多少小国被吞并,大国隔火观望。鸣响国却是不大不小的国家,无法避免的,他们被战火扫到了。
第一次迎战那个男人时,只感到一团热气扑面而来。阳光的照耀下,那长发丝的红发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瞬间摄取人的灵魂。
数万人的战场是,他与男人打了数百个回合,翼狱王不愧是翼狱王,越战越气盛,最后他招架不住,受了重伤,被部下救回,丢失了两座城池。
他气得吐了数次血,恨不得将那焰发男子千刀万剐。从那以后,他处处与男人针锋相对,派出无数间谍,探取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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