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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境奇谭(出书版) 作者:清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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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生气,想咬为夫一口吗?」稍微靠近一点,就能闻到他喷出的酒气。
晓光磨磨牙,「你皮厚肉粗,我才不要咬!」这男人的身体像铁打的,怎么咬都咬不动,次数多了,他便学乖了。
「那要如何呢?我的晓光?」琉御真焱晃晃杯里的酒,坏笑地问,另一只空出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晓光柔滑的发丝。
晓光细眉一拧,一脸为难。唉,他是拿这男人没办法啦,不过他知道有一招,男人准会示弱竖白旗——那便是他的眼泪!只要他嘴一扁,眼泪一落,男人就瞬间化为绕指柔,百试百灵。不屑地白一眼男人,他扬扬小下巴,道,「你再对我放肆,我就哭给你看!」
琉御真焱怔了一下,就是连一旁侍候的魅也顿了顿倒酒的动作。
「哧——哈哈哈哈——」翼狱王爆笑出声,他抱着晓光笑翻在软榻上,未了,凑上嘴,不断地亲亲晓光。
「——你怎会变得如此可爱!晓光,晓光——宝贝儿,我真是喜欢得紧。哈哈哈——都不想让你恢复记忆了。」
莫名其妙。
晓光傻愣愣地被男人抱着又亲又揉。他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为何他笑得如此开心?好像得了宝?更过分的是,都叫他不许对他放肆了,这男人为何像聋子般,依旧对他毛手毛脚?
笑够了,琉御真焱脸一歪,眯眼一瞪魅,魅得到旨意,识相地退场。于是,船头甲板上多余的人全都隐藏,只剩纱帐软榻上的两人。
大掌顺着晓光的细腰慢慢地往下滑去,琉御真焱以略沙哑的声音说,「宝贝,你不是想知道这艘船的事吗?为夫——为你讲解如何?」
一听男人要为他解惑,晓光当下忽略了周围诡异的气氛,一脸好奇,揪揪男人的发丝,「你快说说,这艘船是如何造出来的?这么大?还有船能载多少人?上面有没有火炮啊什么的?」
「慢慢来,一个一个问。」身下小东西连珠带炮的问话,琉御真焱却漫不经心地回应一句,那狡猾的手正偷偷地解着晓光的腰带。
「哦……」晓光压抑着兴奋,乖乖地洗耳恭听。
「这艘船,叫神龙号,有二十几年的岁数了,策划造它的人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晓光质疑地盯着翼狱王。这个男人还懂造船啊?
「呵,我可没说是我。 」挑挑眉,翼狱王顺利地抽掉了晓光的腰带,神不知鬼不觉。
「那是谁?」晓光一时糊涂。大眼里迷茫一片,片刻之后,他恍惚大悟,「不会吧?是……是我?」
「没错,正是你。」翼狱王笑着点点头。此艘船独无仅有,大陆上再找不出哪个国家能造出这么一艘完美的船了。长十八丈,高十二丈,深三丈,阔三丈五尺,船体龙骨以冷杉巨木全木方搀叠而成,侧板和壳板用多重木板加固,并用桐油、石灰、麻丝等嵌缝,滴水不漏。船型采用「上平如衡,下侧如刀」的V型设计。据祈王的说法是,这样的船型增强稳定性并减低水下阻力,便于破浪而行。整艘船帆檀高大众多,类型用途各异,樯高十丈,如张开所有的帆,整艘船便似垂天之云。
晓光似懂非懂,听翼狱王详细的解释,却更糊涂了。
「那个……那个……」他扯扯对方的袖子,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其实琉御真焱哪看不出晓光眼里越来越浓的困惑?呵呵,晓光失忆了,忘得很彻底,跟他说起这艘船的结构形状,他也只能一知半解。
「你说了这么多,我听不大懂啦,总之,你挑些我听懂的说好不好?」
「小笨蛋。」手已成功地潜进晓光的衣内,享受地抚摸他光滑的肌肤,「这艘船最多可以容纳上千人,现在船上有四百人,除去你我,以及我那五十个侍卫,共有三百四十八人一辈子都要生活在这艘船上。」
「啊?有……有这么多人?」为何他从未见过其他人啊?除了那五十个神出鬼没的近侍卫,他以为这船没其他人了。
「船大,要有人懂航驶,每年船都要修复,人手不足哪行?」神龙号下面的船舱有很多,上面阁楼是王者的专属,身份低下的人便只能住在船腹里。船上建有淡水仓、冰窖储蓄室、养畜室、厨室、公私浴室及厕所等等,这俨然是一座移动的小宫殿。
晓光听得津津有味,对翼狱王趁机吃豆腐的举动毫无知觉,「那些人一辈子都住在船上,会不会很可怜?不能和家人团圆,不难过吗?」
「呵呵,善良的小东西。」琉御真焱轻笑,「放心,这些人的家属都在船上,每个成员都身兼要职。你以为随便一个人就可以上神龙号?唯有经过精挑细选的,方可上船,不称职的人一律淘汰。 」
淘汰是温和的说法,如果不合格的人又在船上生活过一段时间的,在取消资格后,便是生命的终结。神龙号的秘密绝不能泄露出去,故尔上了神龙号的船员都有心理准备,随时接受死亡的考验。当然,这些翼狱王是不会对单纯的晓光说的。
「船上有女人?」晓光眨眨眼。据他「所知」,海船上一般不许女人上来的。
「本来是不能有,但是你打破了陈规,说那是迷信,故尔船上有不少女人。」失忆前的祈王非常有见解,对船上无女人这个条例,他只用了几句话便打破了。女人细心,注重细节,女人能照顾好男人,能让男人更有干劲,女人甚至能排解男人的欲望——男人与女人缺一不可,阴阳谐和,天经地义。奇怪的说法,但不无道理。
「哦。」想不起以前的自己,晓光随口应一声,「那船如何在海上辨识方向?」
翼狱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有了『司南』,在任何地方都不会迷失方向。」
司南?晓光眼一亮,「我知道,是指南针!」
点点头,翼狱王亲了亲他的小脸。失忆后的祈王果真一片空白,这些东西,都是他发明的,不知他的脑袋里装了些什么东西,常常有出入意料的新想法产生。对祈王,他素来是纵容的,只要他说的,他想的,身为琉御王的他皆会满足他,任他放开手脚去做。
琉御国在祈王的辅佐下,日益昌盛,很多领域遥遥领先于其他国家。
翼狱王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虽然他盯着晓光,却仿佛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晓光黯然了眼,好奇之心慢慢冷却。
突然感到怀里的小东西变了脸色,翼狱王收了神,再次化身为色狼,动动他,「怎么了?」
晓光皱起双眉,后知后觉地发现翼狱王的手正放肆地在他衣服内游走,当下大眼一瞪,狠拍一掌,嚷道,「色魔!你干什么!」
被揭穿的翼狱王毫无羞耻之心,厚脸皮地更加肆意,「宝贝儿,为夫想为麒儿添个弟弟,所以要多多努力啊。」
为麒儿添个弟弟?这话在脑子里转了好几圈,晓光方明白过来。他轰地红了脸,怒不可遏地大吼,「坏蛋!混蛋!啊啊啊啊……我不要!你放开我——呜了——」
翼狱王大皱眉头地捂住晓光的嘴巴,终于安静了,他松了口气。晓光人归小,声音却很洪亮,长时间听他魔音穿脑,对耳膜不好。
「乖,不要激动。我们是夫妻,生孩子是很寻常的事。」
晓光大眼雾水一起,泪水滚滚而下。他明明是男孩子,就算有半个月是女孩子的身体,可心是男人的,怎能像女人一样生孩子?
这是侮辱!是对他男性自尊的侮辱!,「宝贝,你别哭啊,别哭……」翼狱王这下手忙脚乱了,只好停下动作,安抚。现在的祈王是水做的,弄不好,水匣一开,就发洪水了。
理好晓光的衣服,把他抱在怀里拍拍背,吻去他眼泪,「好了好了,我不碰你便是。唉,你别再哭啊——眼睛哭坏了为夫的会心疼!再哭,再哭就丢你下海——我说笑,说笑,天——饶了我吧!」
堂堂翼狱王,对哭得像孩子般的祈王束手无策,仰天长叹一声,唯有抱着他细细地呢喃,安抚他。
晓光哭着哭着,便有些累了,趴在翼狱王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小声地抽泣。
哼,坏男人!欠扁!欠扁!最好出现海盗,把这家伙教训一顿!
脸上还挂着泪,心里却不断地咒骂男人,还小小坏心的希望海盗出现,到时候一定很好玩,嘻嘻。
也许是他的诅咒起了效果,也许是他们运气太好,突然一直监察的魈急奔而至,跪在地上,肃穆地道,「王,前方有可疑船只接近——属下猜测那是——海盗!」
「呀?」晓光猛地抬起头,忘了哭泣。翼狱王浑身一绷,温柔刹那间褪去,换上冷酷神色。
「海盗?」扯扯嘴角,他冷笑,「也该出现了——」
第八章
空荡荡的甲板上突然凭空出现近百名侍卫,其中五十名是翼狱王的近侍卫,另外数十名侍卫乃神龙号上船卫队。
晓光紧张地揪着琉御真焱的衣角,东张西望。
「果然是他们……」琉御真焱手中拿着一个长型的圆筒,眼睛透过圆筒看前方。晓光抬头,疑惑地盯住圆筒。
「那是什么?」
放下圆筒,琉御真焱低头一笑,「这东西不是你发明的吗?」
「给我看看。」踮起脚,伸手抢了过来,眼睛对着一看前方,「哇——这个不是望远镜吗?虽然做工粗糙了点,但看得很清晰呢。」
从望远镜中观察到,远方有一个庞然大物在飞快地移动接近。待视觉越来越清晰时,晓光发出不可思议地惊呼声。
那是一艘船,大小虽然看起来比不上神龙号,却也足够称霸海域了,由于逆风而行,船帆尽收,船两侧有数十支巨大的船桨在不断地划动,驱使船向前行驶。船桅自上而下挂了一面巨大的旗帜,一只展翅的金凤翱翔其上,栩栩如生,引人遐思。
放下望远镜,揉揉眼,再拿起来看。咦?眨眼的工夫,那船头竟立了一名白衣人。
近了,更近了,白衣人的轮廓慢慢清晰。
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漆黑的长发扎成一束,飘飞在脑后,白色如雪的衣袍迎风舞动,点足立于船头护拦上,竟能稳若泰山,漂亮的脸漾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融人心中,令人一阵舒畅。
他……是海盗?
「怎么可能?海盗不都戴黑眼罩,长相狰狞,手持刀剑,残忍好斗的吗?」
晓光喃喃。琉御真焱听了他的话,立即拿过望远镜,举目一望,不禁变了变脸色。
「怎么来的是这小子?」
晓光不满地跳起来欲抢回望远镜。这男人好蛮横,他还没看够呢。琉御真焱拍拍他,把他护在身后,「宝贝,安静些,一会儿你少说话。」
「啊?」怎么可以这样啊?晓光生气地用脚丫子踢踢他,翼狱王不痛不痒地随他踢。海盗船越来越近,不用望远镜亦能观其全貌了,船头的白衣少年轮廓渐现。
神龙号上全警员戒,只要翼狱王一声令下,侍卫们便可化身为护盾,誓死保护王和祈王。
当两艘船相距十几米远时,白衣少年蓦地腾空飞起,如一片白云,飘然若仙地自海盗船上飞到了神龙号上。
对于入侵者,翼狱王面无表情,只是抱臂而立,任由少年踏上甲板。
翼狱王没有下令,侍卫们便不会行动,但每个人神色肃穆,若少年有不轨之心,所有侍卫即可扑上去解决了他。
对神龙号上的警戒视若无睹,白衣少年慢悠悠地来到翼狱王面前,漂亮的脸一层,笑容可掬,「日理万机的翼狱王居然出现在海域上,神龙号再现大海,羲凤恪有失远迎。」
琉御真焱上下打量白衣少年,扯扯嘴角,「你小子倒长大了。」
那自称羲凤恪的少年扬扬眉,眼睛不由得看向翼狱王身后那个探出小脑袋的孩子,「已经过去二十年了,小麒麟都长大成人,我这做哥哥的又岂能不长大?那孩子是小麒麟的弟弟吗?长得可真像阿爹。」
阿爹?琉御真焱听到「阿爹」两字,目露狰狞之色。
晓光好奇地打量他,对方冲他笑,他也向对方露出可爱的笑容。
这个海盗少年原来和翼狱王是旧识?小麒麟是谁?阿爹又是谁?
对话间,海盗船已经停在神龙号的前方,两艘船皆停滞在海域里,船头对船头,互不相让。
海盗船上早已立了一大堆人,最醒目的是为首的一红衣美妇人。美妇人发出清悦的笑声,透过海风,传人了每个人的耳朵。
翼狱王的眉头拧得更紧了,脸色越来越冰冷。
晓光困惑,为何这些海盗和印象中的海盗完全不一样。
白衣少年微微侧身,问,「我阿爹呢?」
翼狱王勾了勾嘴角,冷笑道,「羲凤一家子都来了?莫非你们海上打劫时都倾巢而出?」
「翼狱王说笑了。」女子的声音随风而至,只见两船之间架起了跨板,红衣女子优雅地踩着木板,袅袅地来到神龙号上,「羲凤得来消息,听说翼狱王与祈王乘神龙号再现东海,故尔吾等前来迎接。」
「好大的礼啊。」眉宇一层,翼狱王懒懒地回道,「见过面了,也说过话了,你们可以滚了。」
「哎呀——好可爱的孩子!」完全无视翼狱王,女子在看到晓光时,双手一拍,兴趣浓厚,迅速地接近他们,「长得跟晓光好像,啊,难道是晓光的孩子?不对啊,我没听说晓光给小麒麟添了弟弟。翼狱王,他莫非是你瞒着晓光偷生的?」
翼狱王听了她的话后,脸色黑了一半。
晓光偷笑出声。这女子真有意思,明明说他长得像祈王,又质问翼狱王是不是背着祈王有私生子,前后不是有矛盾吗?
白衣少年扯扯女子,道,「阿娘,你少丢脸了。」
「我哪里丢脸了?」女子双手叉腰,优雅气质荡然无存,「我说的是事实!密报说祈王受了鸣响逸那坏小子的迫害,危在旦夕,可翼狱王却贪图享乐,出海游玩。身边带了一个小孩,这孩子长得像晓光,如果不是晓光的孩子,那便是翼狱王在外养的娈童了?」
娈童!?
女子和白衣少年齐头瞪向晓光,晓光无辜地瞅他们,翼狱王额角直暴青筋,知情的近侍卫嘴角抽动,闷在肚子里暗笑。
「哦——」女子倒吸一口气,美目闪烁,狠光乍现,「翼、狱、王!你——你居然背着晓光偷养娈童?该死的,你对得起我的晓光吗?」
「闭嘴!女人!」翼狱王磨牙,脸色铁青,「给你半刻钟,滚回你的凤凰号,否则——杀无赦!」
晓光打了个寒颤,从翼狱王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威力十足,他不禁退了两步。
女子却笑了,笑得花枝乱颤,「哎呀,我好怕……我好怕怕哦……」挥着手绢;轻拍胸口,嘴里嚷着害怕,脸上却毫涨意。美目一转,寒光乍闪,其杀气不下于翼狱王,「不好意思,姑娘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阿娘,你已非姑娘!白衣少年揉了揉额。都二十年了,为何娘和翼狱王仍未变?一对上便剑拔弩张?
「我告诉你,翼狱王!晓光本来就是我的夫君,若不是你这个卑鄙、下流、无耻、残暴、冷酷……(省下N句骂人的话)的混蛋,用见不得人的手段从我身边抢走了晓光,晓光岂会委曲求全,忍辱负重的待在你身边?可怜我和恪儿孤儿寡母,相依为命,住在这荒无人烟的海岛上,过着清贫辛苦的日子,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呜呜呜……老天爷,你太不公平了……」前一刻还嚣张地谩骂,下一刻便泪涟涟,变化速度之快,叹为观止。
翼狱王和白衣少年对此已司空见惯,但失忆后的晓光乍见此景,不可思议地目瞪口呆。
女子的哭骂声一道高过一道,几乎魔音穿脑,终于,翼狱王忍无可忍。
「羲、风、芹!」咬牙切齿。
羲凤芹泪眼婆娑地吼回去,「我哭我的,关你何事!」
「……阿娘……」很丢脸耶!羲凤恪转过脸,白皙的脸上浮现一层红云。
他真不想承认这哭得涕泪横飞的女人是他母亲。哦,亲爱的阿爹,你为何还不出现?唯有你才能阻止母亲的无理取闹。
「近侍卫听令——即刻把这个女人丢下海!」敢在翼狱王面前撒泼?就凭她这拙劣的演技?想见祈王?做梦去吧!祈王乃琉御国的王妃,任何人都休要打他的主意!
魅等人得令,上前一步,围住了羲凤芹和羲凤恪,刹时,凤凰号和神龙号上的人马进入备战状态,紧张的气氛几乎令人窒息。
就在两方人马都屏住呼吸,寻找对方的破绽时,一个小小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那个……我想问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移向娇小的晓光。
成为众人焦点的晓光微红了脸,离开翼狱王一小步,仰起可爱的小脸,大眼眨啊眨的,小嘴儿一张,清脆的声音响起,「那个……我想问一下……祈王有老婆有孩子?」
众人脸色诡异,翼狱王差点咬碎牙关,羲凤芹和羲凤恪面面相觑。
晓光举起手;乖乖地承认,「虽不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据说——我便是祈王,琉御晓光!」
四周鸦雀无声,海盗们全都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翼狱王一把抱过晓光不满地捏他的鼻子,晓光闪躲,眼睛一直往羲凤芹那瞟。而羲凤恪压抑心中的疑惑和激动,不断地打量翼狱王怀里的晓光。
「……他说……他是……祈王?是……是晓光?」羲凤芹双手捧脸,失声惊问,「天啊,天啊,天啊……」连呼三声「天啊」,她忽然放声大笑。
莫不是疯了?
晓光额角滑下一滴汗。
「疯女人。」翼狱王抱紧晓光,不屑地撇嘴。失望吧?痛苦吧?伤心吧?祈王再也不是那叱咤风云的精彩人物,不是那谈笑风生、骁勇善战的俊挺男子,如今的他因诅咒变成了一个单纯天真、洁白无垢的小小少年——以前羲凤芹没有资格站在祈王身边,如今更没有立场来抢夺他!不是祈王的祈王,她——依然爱吗?
高深莫测地一笑,翼狱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晓光歪了小脑袋,不解地看着女人疯狂地笑,笑过之后,只见她理了理云鬓,恢复初见时的优雅,踩着莲步,徐徐地接近他们。
「他……是晓光?」黑眸雾气蔼蔼,仿佛要哭了,「他——真是晓光?」
翼狱王冷嗤二声,占有地抱着晓光,示威性的亲吻他的唇。晓光微微蹙眉,有些担忧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女子。
「小小的脸,小小的身子,小鹿般的眼睛,可爱的模样——」不由地把手绢放在嘴里轻咬,黑眸的水气更浓了,「天……他是晓光,他竟是晓光——好——好——好——好好玩啊!啊啊啊啊啊——给我抱抱——」
「咚——」甲板上倒了一大片人。
羲凤恪汗颜地遮了脸。他就知道!阿娘果然又丢脸了。
晓光被女子兴奋的样子吓了一跳,缩进翼狱王怀里,不敢出来。翼狱王连退数步,躲开羲凤芹伸出的「魔爪」。
「不要躲啊!给我抱抱!快给我抱抱啊!可爱的晓光,小小的晓光,哦哦哦,我要抱抱——」
「羲凤芹!」翼狱王当下运功推出一掌,羲凤芹敏捷地闪身一跳。
晓光还沉浸在疑惑、惊奇、不解之中时,神龙号上却不断地上演着一场场闹剧——
+++++
白雾浓密,两艘巨大的船在白雾中乍隐乍现,待到雾散云开,前方突然豁然开朗,远远的,一座巨大的岛屿坐落在前方。
站在船头,好奇地望着越来越近的岛屿,晓光不解地嘟哝。真是的,为何要跟那个可怕的女人来这个所谓的「羲凤岛」啊?打从与那个叫羲凤芹的女人一见面,便惊诧连连。每当她用「热情」的眼神望他时,心里就毛毛的。而那个叫羲凤恪的少年,时不时的用戏谑的眼神瞅他。他说自己有二十八岁了,比麒儿还要大两岁。最叫他震惊的是,他居然是祈王和羲凤芹的儿子!哦,天啊!为何还会有如此怪诞的事情?难道说,翼狱王抢了人家的丈夫,占为已有,还逼迫与他生了个儿子——如今的他失忆了,什么都是麒儿和翼狱王说的,那么,事实是否真如他们说的那么简单?
「在想什么?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琉御真焱捏捏晓光的脸颊,低头好笑。这小东西从见到羲凤芹那疯女人后,便胡思乱想,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原来他这单纯的小脑袋还会思考。
晓光仰起头,抬手拍掉琉御真焱的毛手。这个家伙,动不动就捏他的脸颊,他知道自己的脸颊嫩,肉多,可捏多了会痛,会红肿的耶。
「我们为何要去羲凤岛?」
「怎么?你不想去?」琉御真焱问。
晓光扁扁嘴,「如果岛上没有羲凤芹,那我去游玩自然乐意啦!」
「呵,你怕她?」
摇摇头,「不怕,可是……」皱皱小鼻子,他嘟囔,「我不喜欢她看我的眼神。好像黄鼠狼,不安好心——呜,我们不要去了,好不好?」
「黄鼠狼?」翼狱王听了,哈哈大笑,摸摸晓光的头,道,「像!确实像!」
「所以……我们调头吧。」晓光说。
琉御真焱却摇头,「若羲凤一家未出现,我们一路直下去水域国,可既然羲凤一家自动送上门来,那我们便去他们家拿样东西吧。」
「东西?」什么宝贝,引得翼狱王的觊觎?
琉御真焱神秘一笑,「一件或许能让你恢复记忆的东西。」
「啊?什么宝贝?」晓光一愣。
「到时便知了。」琉御真焱说。
晓光抬抬眼,迟疑地说,「……也许我不是晓光。真的,我一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若我不是真正的晓光,你……你会不会杀了我?或者……抛弃我?」
琉御真焱拧起了剑眉,摸摸晓光的额头,轻斥,「尽说胡话。」
晓光气结,抓下琉御真焱的手,一咬,大眼直勾勾地瞪他。琉御真焱笑眯眯地任他咬,如逗一只小兔子。
咬不动他那铁般硬的手,晓光松开发酸的牙关,呸了两声,「我跟你说认真的啦,不是开玩笑!」
琉御真焱收了嬉笑,冷凝了神色,他抱起晓光,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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