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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烟起 作者:南平晚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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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都是不好,衣服厚实点,总好过不够。两孩子每人两件厚棉衣,两件薄棉衣,单衣诺干件。还有洗漱用的,吃饭用的,晚上睡觉用的,林林种种一大堆。
南淑看看按照窦玛玛收拾出来的东西,怕是要专门找一辆车来拉才行。
“东西精简一下,太多了,车厢放不下,还有张小牛的东西要带。”南淑挑了挑,厚棉衣就带一件,薄棉衣一件,单衣三件。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天天洗澡换衣服这些,到地方再说。洗漱的用具就只带几人平时用开的竹制“牙刷”,擦脸,擦身用的布条。至于床上用品,就只带两张被单。
出门住客栈,卫生条件肯定不会太好,被单覆在身上,上面再压一张客栈的被子,应该是可以的了。
精简后衣物打包有满满一包,加上南淑自己的一包衣服,用粗布包好,外面再套一层油布。
干粮等食品则不可能带太多,馒头带了六个,烙好的饼子带了三个,熟鸡蛋带了十只。窦玛玛想给孩子们准备肉包子,但南淑想想还是算了,一路上找到客栈自然有吃饭的地方。这段路程是游甯去年走过的,今年再走一次,比去年稳妥许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情形,就算有,也不可能太多。带干粮不过是准备着未到地方是,肚子饿了,临时填填肚。
“准备一些就够了,水多带点吧。县城药铺有没晕车的药丸,手脚损伤的药水卖?还有晕船的药有吗?”
“主家玛玛,徐大夫就是药铺大夫,要什么药,跟他说一声,由他准备就好了。”
南淑把钱给了窦玛玛。让他找徐聚要药。
衣食住行,衣食都准备好,剩下的住是临时解决,行由游甯准备。南淑盘算了一遍又一遍,觉得自己没什么遗漏的地方。
剩下的日子,南淑分别到梁家和范家走了一趟,说自己要到琼州走一次,章家小院交给窦玛玛帮忙看着。
梁云起觉得南淑无缘无故到琼州一趟,完全是脑子坏掉了,家里样样好,出门半步难。劝了南淑半天,见南淑还是坚决要去,唯有吩咐人准备一些糕点,送给章家孩子路上吃。章家孩子走了,梁童的先生就得重新请人。
梁童对于章家全家到琼州去,确定了不过去那里看看,顶多明年就回来,就没说什么。梁云起说要重新替他请先生,梁童也推了,“等南玛玛从琼州回来,章日章月自然得重新请先生。南玛玛出门这段时间,我就留家里,学学尼人该学的东西吧。”
梁云起听了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南淑听了,只有说,“多学东西总没坏处。”
告别了梁家,南淑在范家那边,就极其顺利。范玛玛虽然也吃了一惊,但想想前段时间听到的传闻,说租住在章家后院的游公子在琼州做了一门生意,想想游甯和南淑从前的事,范玛玛只当南淑终于想清楚了,肯接受游甯,这趟去琼州,说是明年要回来,但明年的事,谁知道呢?说不好,明年一家子就不回来了。
范玛玛送了两块好料子给南淑,说是送给孩子们做一身新衣服,另外又送了一个荷包,里面封了十两银子。
南淑接过来,手一摸,立即退回去,“不就出去走一趟,你送这些做什么。”
“出门在外,难免有用钱的地方。你收着吧。”范玛玛又塞给南淑。
南淑推托不过,便收下来,心想等到了琼州,给范玛玛和他的孩子买些新奇好玩的东西,当手信。
辞别了范玛玛一家,南淑在县城的事情算是了结得差不多。等游甯准备好车马,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南淑带上章日章月,张小牛和徐绣一起出发到琼州。
南淑和章日章月挤一辆马车,徐绣和行李包裹挤一辆,张小牛跟车夫坐在车板,游甯骑马,一行人向南边出发。
一路骑马乘车向南,中途拐了弯往东走,一直到海边,游甯雇了一条大船,一行人上了船,大船顺风顺水一路往南走。
南淑在船上走了一圈,见除了自己还有其他船客,看衣着打扮不像有钱人家,反而像自己这类小富之家。
“这条船原来是货船。有些没能力单独雇一条大船的人家也会雇佣这种货船,船主乐意多条财路。小淑,你想看两岸的景色,等船开航后,再出来看吧。现在人多事多,看好孩子要紧。”游甯紧紧跟在南淑身后,目光四处移动,但凡飘向南淑的目光,游甯均厉眼相对。
南淑也觉得自己心急了。随游甯回到船舱,游甯订了两间房,南淑带章月,徐绣住一间,游甯带章日,张小牛住一间。两间房正好是对门,有事情只要到门口大喊一声,对面就能听见。
南淑叮嘱章日要听游甯吩咐,不准乱爬乱摸乱跑。章日胡乱点头应了,拉了张小牛蹬蹬跑到对面的房间去。
南淑这边,徐绣已经快手快脚收拾整齐,南淑抱了章月,和徐绣在船窗处相对而坐。船窗不大,约莫小手臂长宽大小,窗户是活动的,往外推开窗户,就可以清楚看见岸边的情景。
船岸上,满头大汗的苦力来回往船上搬运货物,食物,食水等等,船的前边,有十数人背了包袱正往船上走,似乎是搭船的客人。
船停靠的县城好像名南开,取意往南边行走。南开县城原来不大,后来因为往来南边的客商多了,府城那里经常停不下船,南开这个小县城正好有一两处合适停泊的地方,一些小势力,或者货船就在府城挣不过来,干脆就停泊在南开县城,省得和人相争。
河岸远处,低矮的房舍隐约可见,看上去似乎比南淑居住的县城相差不大。
“这就是南开城啊。从前听人说书提起过,亲眼见还是头一回。”徐绣贪婪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尽管窗外的景色一成不变,但徐绣就是觉得怎么都看不够。
“我也是头一次搭船,”南淑摸摸船板上的木头,“也不知道会不会晕船。”从前南淑是不晕船,不过换了一个身体,事情就难说多了。
徐绣听了,也担忧起来,翻出徐聚给的晕船药丸,“这个压一粒在舌头下,这个是实在晕得厉害,才用水送服。”
南淑看看药丸,“还是徐大夫细心。”
徐绣一愣,低头看着手上的药丸,过了半响才答,“做大夫的,本来就该细心。”
琼州
大船往南走,每隔三日停泊一次补充食水和食物,南淑在船舱闷了三天,大船一停岸,立即拉住徐绣往岸上跑,游甯没法,只得敲着章日,牢牢跟在南淑身后。
南淑一心当这次是旅游,一路走到市集,看看有没新奇的小物件,好买回去给范玛玛和梁云起当礼物。市集里转了一圈,发现摊档买的东西和县城里卖的相差不多,就是有点新意,也不值得千里迢迢买回去。
游甯见南淑只转圈,立即明白他的心意,“船停泊的都是县城,自然没有府城物资丰富。等我们到了琼州,在那边找找,琼州有许多海那边的小物件,既适合自己留下来玩儿,或者送人当礼物。”
“好吧。”走了一圈没找到心水物件,南淑也有些泄气,“我去买些水果吧。天天在船上啃包子馒头,吃水果换个新花样。
大船只包住,不包吃饭喝水。这趟下船,一行人还得自己到酒楼买包子馒头,准备干净的清水,留够将来三天的分量。
南淑选了十来个又大又圆的果子,具体名字叫什么,南淑忘记了,只记得窦玛玛曾经买过来吃,果子爽甜,汁水多,正好适合船上吃用。
大船走走停停,大约停了十次左右,终于到了琼州。
从大船上下来,南淑展目四顾,船码头极简单,就是一个石头平台,平台上有四个石头墩子,大船靠岸后,船夫抛下茅绳,捆在石头墩子上,另外一张大木头板子从岸上一直搭到船上,船客就从木头板子上,一步一挪慢慢走下来。
章日和张小牛觉得新鲜好玩,一路连蹦带跑的,章月小心翼翼拽住南淑衣角,小脸藏在南淑身后,但一双大眼睛去露出来,四处乱张望。
“这就是琼州啊,不怎么样啊。”
“船停泊的是琼州北面的小码头,真正的海船都停在南面,在这里看,自然是看不到独特之处。”游甯走上前,伸手从后面护住南淑,“码头人多,我准备了马车,先到落脚的地方再说。”
码头往外走两百米左右,一辆辆马车停在路边,游甯一行人出现,立即有一个穿青布长衫的人走上前,低声问,“游公子的家人?”
“正是。”
“公子请上车,文掌柜已经安排好地方。”
游甯扶了南淑等人上车。南淑看看马车,和他们从县城出来时搭乘的差不多,里面干净整洁,当下决定,等见到对车夫所说的文掌柜一定要好好道谢。
马车咕噜噜前行,南淑挑起帘子往外看,只见大片的田地上种植一种成人高的植物,植物上部有绿叶,下部却是一节一节的,如竹子般,但竹子是绿色,这植物却是紫色的多。
“难道是甘蔗地?”
田地后方,房舍隐约可见,缭缭炊烟升起,风中带来些微食物的食甜。
咕隆,章日啪一声捂住肚子,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发现弟弟和阿玛都笑着看着自己。章日啊呜一声,捂了脸,扑到南淑怀里。
“等到了地方,就给你做饭吃。”南淑摸摸孩子的脑袋。船上待了一个月,两孩子除了有些恹恹的,身体没出现问题,甚至连小毛病都没有。南淑准备的一堆药完全派不上用场。南淑觉得坚持喝羊奶终于喝出结果了,捏捏孩子们的胳膊,虽然还是肉肉的,但比自己刚来的那会儿结实多了。
马车进入琼州城,高大的城墙,宽阔的街道,街道两旁林立的店铺,小二走到店门口招揽客人。南淑父子三人,恨不得爬在窗户上,看得清楚。
琼州人多穿黄,蓝等鲜艳明快颜色的衣料。尽管正处于冬季,但琼州人多穿一件薄棉衣,头上没戴帽。凉风吹进车厢,带了海水特有的腥味。
南淑摸摸孩子们的后背,已经渗出薄汗,南淑连忙把孩子们身上的厚棉衣脱下来,用干布条擦干净后背,换上薄棉衣。
车子在一座大院前停下来,一对约莫四十开外夫夫迎出来,娑人自称是蒋二,另外一个是他的夫郎,蒋玛玛。蒋二和蒋玛玛快步上前,帮忙从车上卸下行李。
南淑把两孩子抱下车,南淑当先走进去,四四方方的院子,当中三间大屋,大屋旁边一条石子路通往后院。后院有一个小小的水塘,水塘里有几尾活鱼,水塘和后院两边墙壁想通,似乎水塘里的水也流经别的院子,水塘边有几颗菊花,开得正灿烂。
后院也是正中三间大屋,格局和县城的章家小院差不多,就是少了一个偏房。南淑抬头观察琼州的房屋,房檐下有色彩斑斓的动物图案。正屋光线明亮,窗户比县城那边的房子窗户至少大了一赔,窗户纸也不是普通的厚白纸,而是薄薄的一层,还贴了一张用红纸剪裁的仙鹤献桃图案。
章日章月第一次碰见剪纸,两孩子趴到窗户上,手指小心翼翼摸摸剪纸,生怕大力了把剪纸弄怕了。
南淑在两侧的房间转悠了一圈,两边都布置成卧室,其中一间摆放了文房四宝,想来是给章日和张小牛准备的,另外一间有梳妆镜,一张大床,一张小床,该是给自己和章月的。
床上挂了一幅有无数针眼大小小洞的纱帐,南淑放下纱帐,正好覆在床前,人躺在床上仍然能感觉到微风吹入,不觉得气闷。
南淑走到后院,蒋玛玛捧了行李走过来,“主家玛玛,快要过大年节,屋子里外我都收拾了一遍,主家玛玛看看,要是哪里觉得不妥当,吩咐我一声就好。”蒋玛玛说了一口流利的县城话,听得南淑诧异。
按理说,走了那么远的路,到了琼州,应该听见的是当地的方言才对,南淑还做好了心理准备,一旦语言不通,就用国际通行语言身体语言。
“我和我家的,跟着家里公子从北边到南边来,自然说的是北边的话。南边的话也能说一点。就是说得不太好。”
南淑伸手要接过蒋玛玛手上的包袱,蒋玛玛一闪身,“还是我来吧,前屋已经准备了热茶和点心,请主家玛玛和两位少爷到前屋歇息。”
南淑缩回手,一手牵了一个小孩往前院走。前院正屋,蒋二正弯腰,似对游甯汇报什么。南淑脚步一顿,心里闪过一道怪异的感觉。
游甯目光闪过,“小淑来了,这院子满不满意?”
蒋二退到游甯身后,垂下脑袋,两手贴着大腿,一脸恭敬。
“院子很好啊,是买的还是租的?”
“我没问文掌柜,等下次见他的时候再问。”
“要向他说声谢谢。这院子收拾得不错,为文掌柜应该花了不少心思。”
游甯顿了顿,“我晓得。小淑,过来尝尝琼州这边当地的点心。”
南淑也觉得肚子饿,方才那丝怪异的感觉被南淑丢到一边,招呼徐绣和张小牛过来一起吃。琼州当地的点心皮薄肉多,汁水多,里面还包了虾肉,蟹肉之类的,比起县城那边的皮厚汁水少,以鸡,猪肉为主,算是各有特点。
吃了七八分饱,南淑催促着游甯赶紧办正事。千里迢迢过来这里,就为了酒楼的生意,不亲眼看看,南淑总觉得有牵挂。
“小淑,今晚我们就在顺风酒楼吃饭。你可以尝尝这里厨师做出来的味道是不是和你做的一样。”
顺风酒楼?怎么又是这个名字?
“你很喜欢这个名字?”
“习惯了,顺风顺水,海上漂的人都祈望这个。”
“今晚大家都一起去吧。”南淑拍拍手掌,“能遇见文掌柜吗?”
游甯犹豫了一下,便展颜,“当然能。”
众人分配好房间,南淑自然和章日章月,张小牛住到后院,徐绣和蒋家夫夫挤一间偏房,游甯一个人住在前院的房间。剩下一间是书房。
入夜,一行人乘马车往顺风酒楼去。大街上行人比白天少,但大街上依然热闹,店铺挂上灯笼,照亮大半边街道。
顺风酒楼座楼在琼州城南面,在一条横穿琼州城的小河边上,酒楼前搭了数十辆马车。南淑下车看见这情景,忍不住偷偷向游甯竖起拇指,好样的,做得不错。
两层楼高,面向小河的一侧,全部挂上竹帘,从外往里看,桌子间用各式屏风间隔开,屏风边上,有菊花等等当季开得正好的鲜花。一楼则是大通间,小二伙计穿梭在桌子间,提了大茶壶给客人们添茶送菜。
“你抄别人的?”南淑附到游甯身边,压低声音问。
“抄袭?”游甯一挑眉头,“琼州处于最南之地,就算冬季,白天依然闷热,入夜后,热气一时散不去,自然用可以随时悬挂的竹帘比较好,等过一段时间,热气散了,客人就会把竹帘放下来,隔去外面的冷风。”
南淑眨眼,一副“其实你不用说那么多,我都明白”的表情。酒楼这种格局极像玉带河上茶寮的布置,当然凭竹帘这些也不能说抄袭,顶多就是借鉴,而且在这个时代,好像没什么知识版权之类的,茶寮的主人不介意别人借鉴,又有什么所谓。
醉夜
游甯把众人直接带上二,选了一个临窗的位置坐下。小二送来热茶,游甯随手点了几个菜,又问,“文掌柜在不在酒?”
“掌柜在啊。我去请掌柜过来。”小二一溜烟跑下,不多久,一个胖墩墩的,一身紫色长衫的中年人小跑过来,一转进屏风,便冲四方一拱手,“多谢各位光临。”
“文掌柜,请坐,请坐。”南淑站起来,学着向文掌柜一拱手,文掌柜身体一僵,迅速恢复正常。
“这位就是南玛玛?”语气恭敬,一双快眯成缝的眼睛偷偷瞄向游甯。
“我就是南淑。”
“呵呵,南玛玛客气客气。”文掌柜坐到游甯身边,挺直的腰杆,屁股沾了半张椅子。
“这些都是小店的特色酒菜。说起来,还是南玛玛想出来的法子。南玛玛请品尝一下,要是发现味道不对,我立即把厨房的师傅找来。”
文掌柜说话间,小二把菜肴送上,除了几道咖喱外,还有上一次南淑托人送信过来的菜式,琼州当地的特色小菜,林林总总,八大碟,六小碟,满满摆了一桌子。南淑拿了筷子,每一样菜都夹了一小筷到碗里,一一尝过。
“做得不错。”自己做的菜式初加工品,经过酒厨师的整理加工,做出来的咖喱不但浓香,而且爽滑可口,味道比自己做的有过之,无不及。
“南玛玛过奖了。”文掌柜讨好地笑着,拿了酒壶过来,给南淑,游甯各倒上酒。章日章月年纪少,盛了两碗琼州汤水。
张小牛和徐绣坐在最末,两人都垂着脑袋,不说话。
筵席间,文掌柜故意说起琼州的风土人情,酒席的气氛活跃了不少,觥筹交错间,文掌柜频频为游甯和南淑倒酒。
南淑觉得文掌柜有些奇怪,明明是一店的搭档合伙人,怎么说话间总是往游甯身上撇,坐的姿态也是怪怪地。不是说他坐得不好,但就是不像一个店老板该有的气势。
南淑恍惚记得,上一趟游甯介绍的胡老板似乎在自己和游甯面前一副悠闲的模样,似乎也是风趣多话的人,但不如文掌柜去拘束。
南淑心底小小的疑惑在酒杯举起,放下间,悄悄消失无形。
尽管酒是用果子酿成的果酒,入口甜甜的,滑至喉咙才感觉出已经酒精的味道,但一杯接一杯,南淑现在这幅身体不像从前,半壶酒下肚,南淑已经觉得眼前人影重重。
“我,呃,我不能喝了。”游甯分了两边,忽又重合一起,鼻端是菊花的清香,夹杂了淡淡的酒香,南淑晃晃头,“好香啊。”南淑心里暗道一声坏事了,头一重,眼前一黑。
碰,重重一声响,一切归于黑暗。
一声长长的叹息,划开黑暗。
“小淑,你啊,真是不爱惜身体。”
温暖的感觉从额头延伸至脸庞,一直紧紧禁锢在颈脖间的窒锢猛地被解开,清冷的空气涌入鼻腔,驱赶头脑中的醉意。
“小淑,第二次了。”哭笑声在耳边响起,无奈,苦涩,“你就这样放心我吗?还是根本没将我放在心上。”
身下硬棒棒的触感变了,似乎被换上一层软绵绵的铺垫,挺舒服的,就是温度有些高,高得让昏睡的人下意识扭动身体,想避开这种高温。
“小淑,我们在一起,好吗?”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脖侧,疲倦的脑袋重重压下来,南淑不舒服转头脑袋,想摆脱被重压的无奈。
“小淑,我一直想对你说,一直一直都想。我曾经下定决心,从琼州回去就向你求亲。但看见你,看见你在犹豫,我,我反而说不出口。小淑,你到底在犹豫什么?在为难什么?告诉我,我替你解决,好不好?”
眉头被轻轻摩擦,按揉,粗糙的感觉令人不适,但指尖带来的温暖让人留恋,温暖忽而消失,柔柔的触感压在额上,轻轻的,如羽毛滑过一般,触动人心。奇异的是,没有任何不适,羽毛滑过额头,滑过心田,痒痒的。
“小淑,你在想什么?为什么睡着了,还在皱眉。小淑,这样的你,让我心痛。让我为你分忧”
眉心被抚过,轻轻的揉压,若重若轻的力度,恰到好处。
“小淑,我们在一起。别拒绝我了。”
长长的叹息声就在耳边响起,温热的呼吸从额头延伸至颈脖,直至嘴唇,轻柔细腻的触感,令心神摇晃,只可惜细腻的触感一碰即消失,热气慢慢顺了脸颊,滑向耳边,呼呼的热气令耳朵发烫。
南淑觉得很不舒服,浑身都不舒服,想伸手推开热气的来源,却是觉得手脚无力,想扭头避开那股子令自己不舒服的热气却是越避越多。
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淑,我到底要做什么?我到底在做什么?”叹气声变成苦涩的痛苦声。
“小淑,你点点头,可好?”
“小淑。。。。。。”
“小淑,小淑。”
别吵了,南淑真想挥挥手,赶走这些如蚊子一般烦躁的嘈音,但好不容易抬起的手掌不知碰上了什么,又软绵绵摔下来。
“小淑?”
咦,声音怎么变了,不是刚才的有气无力,现在反而成了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下吊高了八度,却猛地止住。
“小淑,你,你同意了?还是拒绝了?”前面的声音听着兴奋,后面的听着颓丧。
“罢了,成人之危,非君子所为。我已等了这些年,也差在这一朝半夕。小淑,你啊,你让我说什么好。你真是,爱是难,离开更是难。”
热气落在耳边,蚊子般唠叨的声音不绝入耳,“小淑,你看我等了这么多年,准话你也给我一句。好不容易等你有了一句话,却是不习惯。小淑,你到底不习惯什么?不习惯我吗?我们住在一个院子,同吃同住,你真的不习惯?不习惯小日小月以我为父,这无需习惯,我本来无心强迫他们改口,就算以后你我成婚,小日小月的父亲永远是章令,我只是他们的游叔。为了让小日小月愿意和我交往,我可以做先生,可以把他们当成亲生骨肉一般看待。小淑你要是还担心我亏待了他们,可以等小日成亲了,我们再要孩子。”唠唠叨叨的话语渗出一股苦涩,苦得令人想哭,苦得令人心痛。
“小淑,你到底不习惯什么?告诉我好吗?”
不习惯什么?习惯。。。。。。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为什么要对一个人说习惯,又为什么要说不习惯?到底自己不习惯什么?南淑脑袋里转过一段又一段的片段。有一年轻的男子安静地注视一名男子,男子身边围绕两名小童,画面又是一转,两名男子,两名小童坐在桌子边,开开心心吃饭,小童时不时偎依在身形较瘦削的男子身边。画面再度一转,两名男子领了两名小童行走在河岸边,小童蹦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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