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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烟起 作者:南平晚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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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张玛玛一个姓?”章月在矮凳上坐久了,小屁股左摇右摆,不安分。南淑要擦头发,还得按住小孩子的肩膀,不让他乱动。
“对。就是一个姓。主家玛玛,你说他们要去投亲,这话可信吗?”
“没什么可信不可信之分。收了别人的钱,就得租半年。半年之后再说。”
“哎呦,万一那几个是犯事的……”
“窦玛玛,你看他们的样子像犯事的吗?”
“那,那好像不像……但,主家玛玛,要是被家里赶出来的……”
“只要还有亲戚可以投靠,就没什么赶不赶出来的说法。”南淑手上顿了顿,想起从前陪老伴看的狗血苦情剧,婆婆赶媳妇出门,做儿子的接媳妇回来,然后皆大欢喜结局,身体不觉一阵抖动,太狗血了。
“我们出租房子,他们要租房子,中间有地保作证。人是地保领过来的,有什么差错,也落不到我们头上。窦玛玛,你也别想太多了。别人大了肚子,你过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明天等他们到了,你就送几桶热水过去。也不知道他们是吃了早饭过来,还是午饭的时候过来。罢了,明天熬粥,午饭,晚饭都能吃。”
隔日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后院传来一阵车马响动。南淑轻轻拍着章月的后背,安抚小孩子继续睡,自己侧耳听了听,隐约听见马匹嘶鸣,纷乱的脚步。
南淑睡不下去,披上外衣,走出房间,先到章日的房间看看,小孩子也被吵醒,睁着惺忪的眼睛,在床上打滚。
南淑亲亲小孩额头,“再睡一会。我让窦玛玛熬地瓜玉米粥给你。”
“还要甜馍馍。”
“好,就给你做两只甜馍馍。”
自从章日在田庄吃过老张头家的甜点,天天叨念着那个味道,窦玛玛不会做,只能用面粉和成馍馍的样子,里面塞了些碎花生,砂糖,当成甜点,哄章日。章日知道两样点心不一样,但都是甜甜的,就乐滋滋接受了。
“弟弟也要两只。”
“弟弟年纪小,两只吃不完,一只就足够了。”南淑给小孩子压好被子,“闭上眼睛,乖乖睡一会。”
得到承诺的小孩子,乖巧地闭上眼睛。
南淑又等了一会,听见小孩平缓的呼吸声,才离开房间。
院子里,窦玛玛已经起来烧火烧热水,临近冬至,天气一天一天冷,大清早起来,喝几口热水,整个身体都是热乎乎的,最是舒服。
南淑洗刷清理干净手脸,就到厨房看看,有什么需要搭把手。不看不要紧,一看,南淑抚额,千算万算,算少了一步。
窦玛玛的厨艺不是不好,人也不是不细心,但怎么说呢,这里的人做饭似乎太过于粗放了,还是因为章家衣食无缺,所以窦玛玛不是太上心了。
蔬菜叶子,只要最嫩的部分,别的统统丢了,熬粥的地瓜,一大块丢进去,玉米棒子整条丢进锅里,也不怕煮不熟。精米一把把洒进锅,看得南淑心痛,那得多少米啊。
“窦玛玛。”南淑赶紧制止窦玛玛浪费食材的行为,这种做法就算做出来的食物味道不差,那也得花多很多时间,费好多柴火,才能做好。
“玉米棒子先煮熟,把玉米挖出来,地瓜也是要先煮熟了,剥皮切成小块,熬粥的时候,容易出味道。精米是最后放的。我们除了精米外,还有糙米吗?”得到否定的回答,南淑唯有说,“精米不能吃太多的,适量就可以了。”
“哪家不是精米精面的吃。”窦玛玛嘀咕。
南淑也不解释,只让窦玛玛按他的说法去做。南淑从前不是君子远庖厨的人,老伴做饭,自己也会进厨房打打下手,做饭的技巧不见得多高,但也不差。
窦玛玛嘀咕了两句,还是按照南淑的方法做。趁着窦玛玛忙碌的时候,南淑把厨房里的材料看了一遍,把窦玛玛丢掉的叶子捡了不少回去。自然免不了窦玛玛又是一阵嘀咕。
等天色大亮,张玛玛过来拿热水的时候,窦玛玛已经被地瓜和玉米棒子煮好。南淑打发窦玛玛过去帮忙,自己在案台上切地瓜,拨玉米。
热辣滚烫的地瓜拨皮,浓郁的香气充溢整个厨房,南淑切了小块,用小碟子装了。找了一把木勺子,挂玉米粒。等窦玛玛回来,两碟子地瓜,两大碗玉米已经整齐摆放在案台上。
窦玛玛看呆了,张玛玛也大吃一惊,原想着这家就一个干活的玛玛,自己怎么也得帮忙打下手。没成想到,这家的主家玛玛居然是一个厨房活的好手。
“早饭是地瓜玉米粥。粥得熬时间长一些。这里有些甜馍馍,张玛玛带些回去,给贺玛玛吃点。”甜馍馍是昨晚做好,今早用大蒸笼蒸热的。
窦玛玛快手快叫,从蒸笼里拿出四只甜馍馍,放在大碗里,递给张玛玛。
张玛玛见厨房里没自己的事,接过大碗,转身往后院走。刚搬过来,院子里的事情可不少。
接下来的下米,熬粥,烧柴,完全不用南淑动手。南淑拿张竹凳子,做在厨房门口把叶子分类。大冷天做竹制凳子就是冷。南淑挪挪屁股,好让受冷面积少一点。
“窦玛玛,吃过早饭,你到集市买几只鸡回来。一只公鸡,三只母鸡,问买鸡的人要两只鸡笼子。”
“主家玛玛你要养鸡吗?这鸡啊,可臭呢。而且现在要入冬了,鸡可不好养活啊。”
“我想着过年了,家里也得宰只鸡,等到快过年时买,一来不知道有没农人卖,二来,那时候的价钱肯定贵。倒不如趁着现在买几只回来,反正就是两个来月的事情。说不好,这时候,母鸡下了鸡蛋,小日小月还能添点菜。”
“那成啊。我就等集市看看。主家玛玛你可是说对了,等过年时,一只鸡的价钱可是平时的两倍呢。”
窦玛玛把锅里的热粥勺出来,盛好,给后院送去。自己匆忙喝了一碗粥,湿漉漉的手在衣服上随便擦擦,问南淑要了些铜板。南淑想了想,给了一两银子给窦玛玛,“买些白酒,野山椒,八角,萝卜,姜回来。”
“哎呦,主家玛玛,你这场病可真病得不轻,打从前,你可是从来不到厨房里跑的,还有八角,野山椒,主家玛玛,你往前可不吃的。”
“也不是吃,就是用来做调料。好了,窦玛玛,往前是家里有男人,家里花费自然没所谓节制,现在不一样了,我得省着来用。”
“好好。窦玛玛我不是一个乱说话的人。”窦玛玛把银子揣在胸口的口袋,蹬蹬往外跑。
南淑笑笑,窦玛玛这人看着粗爽,还是挺细致的。






养鸡

章日睡醒后,在床上翻滚了一会儿,发现窦玛玛和自己阿玛都没理会自己,唯有乖乖爬起来,穿上小衣袖,绑衣服带子的时候,碰上麻烦,绑得歪歪扭扭的,但勉强算是穿好了衣服。爬下床,颠颠地跑到屋外,看见阿玛坐在竹凳上摘菜叶,章日飞快扑过去。
“阿玛。”把小脸蛋埋在南淑怀来,蹭啊蹭啊。
“起来了?”南淑捏捏章日身上穿的衣服,还算厚实,看见系得难看的扣子,南淑忍住笑,解开,示范一次给章日看,“衣服带子要这样系,才好看。”
“阿玛帮我系。”章日典着小脸,不愿意学。
“小日长大了,要学会自己系衣服带子,不单要自己系,还要帮弟弟穿衣服。”
章日歪歪脑袋,不乐意,小身体蹭蹭南淑胳膊,脑袋埋在南淑肩膀,就是不肯学。
南淑推开小孩子,“洗脸刷牙,然后叫弟弟起床。”说着,南淑继续收拾菜叶子。
章日又磨蹭了一会儿,见南淑没再理自己,唯有虎着小脸,蹬蹬跑到厨房旁边的水池,两手捧起一捧水,随意刷刷小脸。冷水刷过脸蛋,章日冷得打哆嗦,一不小心,水溜进衣服袖子,顺着胳膊滑到身体内。
“阿玛……”章日哭丧着小脸。
南淑叹口气,站起来,摸摸章日的袖子,只湿了一些,帮章日挽起衣袖,叮嘱道,“下次洗脸,记得把衣服袖子挽起来。”掏出手帕,递给章日,“擦擦脸。”
章日不情不愿接过手帕,随便擦擦脸上的水,又塞给南淑。南淑没接,反而吩咐,“眼睛四周,鼻子,嘴巴四周都要擦干净。”
章日嘟了小嘴,等了一会儿,见南淑根本没打算帮自己做,唯有拿起手帕,擦擦眼睛,嘴巴,鼻子,又丢回给南淑。
南淑这才笑着,把手帕洗干净,晾在手边的竹竿上。亲亲章日的额头,“去叫弟弟起床。”
章日转身小跑进南淑的房间,掀起帘子大喊,“章月,阿玛叫你起床啦。”
趁着章日章月没出来的功夫,南淑快手快脚把菜叶子收拾干净,返出两个陶罐,罐口一道凹形,罐盖盖上后,正好留有一道水槽。
窦玛玛走的时候,炉膛里还留着一点火星,南淑多塞了几把柴火,把炉膛烧旺,倒了一锅清水,加盐入锅。等盐完全融化在水里,再加入白酒,姜,砂糖等混合在一起的配料。等大火把水烧开,立即把锅挪开,放到通风的地方,等水冷却,炉膛里只留下一点火星。
“阿玛在做什么?”章日闻到香气,在厨房探头探脑,手里还拽着睡眼惺忪的章月。
南淑扭头看一眼章月,果然,衣服带子还是扣得一扭一扭的。
“做些平日拌饭吃的小菜。”南淑帮章月重新系好衣服,又让章日帮弟弟擦脸刷牙。
章日扭捏了两下,还是乖乖拖住弟弟到水池子边,拿了手帕,帮弟弟擦眼睛,鼻子,小嘴。章月被章日摆弄着小脸,冷冷的井水冻得小孩子的脸红红的。嘴里咕隆不清的喊着,“哥哥,冻冻,哥哥,冻冻。”
南淑盛好粥,又捧了甜馍馍,放在正厅中央,让两个小孩子自己坐上凳子,拿了勺子慢慢吃。
临近中午时分,窦玛玛提了两只鸡笼子,一大包材料回来。南淑正在厨房把菜叶子对半切开,把锅里放凉的水倒进陶罐,再把菜叶子放进去,盖好,外面灌上一层水,薄薄的一层,正好比凹形的高度低一些。
“主家玛玛这是做什么?”
“做些拌饭的菜。”
窦玛玛嗯嗯两声,放下手上的材料,自己提了两只鸡笼子放到厨房旁边。原来厨房旁边连着院墙,最远的角落是厕所,现在前院多盖了一间偏房做仓库又做窦玛玛的休息的地方。偏房和院墙间多出一条允许一米多宽的通道,直达厕所。
窦玛玛就在通道靠近厨房的一侧,拆了鸡笼子,用鸡笼的竹篱做了一个篱笆,把几只鸡圈在里面,又从厨房拿了一把干草铺在地上。
“主家玛玛,这鸡不经冻,等天气再冷一些,就得给他们盖一个棚子,这事啊,太麻烦了,还不如宰了吃,来得方便,还有那些干草,得天天清理,否则,那股子臭味,肯定满院子都能闻到。”
南淑找一个两只破碗,一个装水,一个装些发黄的,剁碎的菜叶,放近竹篱笆里。四只鸡好像饿坏似的,扑过来挣扎着吃。
“我也没想着养多长时间,过年的时候就宰了。”南淑看看三只母鸡,年岁不大,正好是下蛋的岁数,估量着,两个多月,怎么也有十来只鸡蛋收吧,说不准还能有小鸡。
“这富阳街啊,谁家想吃鸡,不就是当天买了,隔天杀的,谁会养在家那么多天。公鸡天天闹,好好的清静地方,都给它闹腾地人心烦。主家玛玛,这事啊,肯定得闹起来。”窦玛玛说个没完,边说边挽起袖子洗米下锅。
南淑心里一沉,对啊,怎么落想着这个。富阳街放到从前也就是一个高档小区,谁会在高档小区养鸡!
罢了,这事不做都做了,难道现在把鸡都杀了,吃了。南淑哼了一声,我就认栽,谁又能赶我出去。
南淑一转身,却看见在果树下,绕着花树转圈玩耍的小孩,猛然想起一件事。
自己可以当耳边风,选择性听不见,但孩子们呢?他们还要住在富阳街,还要和街上人家的孩子在一起玩,也能当听不见吗
大人一个眼色,一句吩咐就能把章日,章月排除在富阳街小孩子群体外。孩子的心最是敏感,细腻,到时候,自己又怎么开导两个小孩子呢。
南淑叹口气,自己终究想得不够细致,长远,养在身边的小孩不是从前那个已经长大成人,有自己独立思想的儿子,而是两个还在闹,还在撒娇的小孩。
隔日,范玛玛找上门的时候,南淑正在正厅计算着菜谱。看见范玛玛上门,南淑先是一愣,猛地想起早上那一声接一声的鸡啼,当即明白范玛玛上门的用意。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使用的网络似乎很用问题,三不五时,坏端口,坏服务器。。。。。。
打击啊。




第二十节 过日子

“南玛玛,在忙吗?”范玛玛接过南淑递过来的热茶,坐在正厅中央的圆桌边。
“家里多了一个租客,我包下两个人的伙食,在想到底吃什么好。到底有一个是孕……。夫。”南淑把纸张折起来,写的都是后世的简体字,不能被人发现。
“上次我和你说的事,你考虑成怎样啊?”
南淑眨眨眼睛,记不起范玛玛上次说的是什么事。
范玛玛叹口气,有些话原本不想说,一来他说了,南淑未必听,二来,就算他不说,日后只要南淑到茶楼听书,风言风语终究要落入南淑耳中的。
“富阳街,向来是清静的。住在这里的人家虽然不像北边那般富贵,总算是小有身家。”说到这里,范玛玛说不下去了,自己这样算怎么一回事啊,“其实就是,唉,今早听见有鸡鸣。找了一会,发现是你家传出来的。我就过来看看。”
“这里都不买鸡吃的吗?”南淑决定装傻。
“怎会不吃呢,哪家想吃了,都到市集买回来。”
“我也是想吃鸡肉啊,不过看着买回来的鸡看着肉不多,就多养几天。”
“那南玛玛准备养几天?”
南淑数数手指头,“两个多月吧。”
范玛玛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两个多月,那还不是养鸡。
“有问题吗?”南淑继续装傻。
范玛玛纠结了一会儿,富阳街没人养鸡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大家都不做,突然有人做了,自然有人觉得坏了富阳街的格调,或者坏了富阳街的名声。况且南淑直说了自己不是养鸡,鸡是买来吃的,就是多养……两个月。
“南玛玛最近……家里还好吧。”范玛玛斟酌着用词。
“不好。家里少了一个顶梁的。凡事都得省着用。”这次,南淑不装傻了,反正上次询问租房子的事,已经让范玛玛知道,现在干脆说穿了。“你看,我都把后面的院子租出去了。章日开春了,就要请先生启蒙……”
“唉,你要听我一句劝,何止于今日这样。南玛玛,你,你真要守着这里。”
“这里是我家,我不守着这里,还能去哪里。”
“也罢,我今日上门只是提个醒。日后你听见什么,也别往心里去了。”
“能听见什么啊?范玛玛,你怎么跟我玩起哑谜啊。”
“我,我,我,我就是今早出门的时候,碰上孙玛玛,明里暗里刺了几句。孙玛玛这人你是知道的,你从前瞧不起人家,现在人家也就……”
南淑了然,预料中的事情,也没什么好难过的。再说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他们又能怎样。只是……南淑不由得看向院子里玩耍的孩子。章日原来闹着要到茶楼和小伙伴们玩,南淑不让,只有乖乖留在院子里,和弟弟玩捉迷藏。
范玛玛顺着南淑的目光看向院子,心里当即明白。“我家的小二儿,小三,和章日章月玩得不错,过几天,我带他们过来。只是这鸡啊,养在家里,事情太多了,南玛玛看着什么时候合适了,宰了省事。”
范玛玛又坐了一会儿,东拉西扯了一些事,才离开。南淑送范玛玛出门,正好碰上孙玛玛和梁玛玛从街道另一边转过来。
孙玛玛鼻子尖轻哼了一声,眼睛瞥住南淑。梁玛玛只皱皱眉头,不耐烦跺跺脚,“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自己去!”
孙玛玛瞄瞄南淑,昂起头从南淑身前慢慢走过去。
“住不起富阳街,就搬到别的地方去啊,别把整条条弄得都是鸡臭味。”
已经走到拐角尽头的梁玛玛大声说,“你这么慢,我不等你了,你自己过去吧。”说着,一转身,消失在街道尽头。
孙玛玛跺跺脚,“哎呀,平日不见你赶着,今日就猴急猴急的。不就是两句话的功夫。等等我。”说着,微微提起长袍,快步追上去。
范玛玛看看南淑,“我先走了,你的病刚好,回去吧。别站在门前吹风了。”
别过范玛玛,南淑关好院门。长舒一口气,现在还只是开始,日后,恐怕还有更多的话柄落在别人手上。
午饭后,南淑把两小孩子哄去睡觉,把窦玛玛喊来,两人挽了竹篮子出门购物去。
县城的市集不大,因为不是墟日,只有县城附近比较近的农户挑些东西出来卖,稀稀落落的只有七八个。街道两边卖东西的铺子,品种倒是齐全。南淑顺着街道转了一圈又一圈,始终没看到心仪的货物。
家里多了两张口吃饭,如何吃得好,又吃得省,是一门大学问。南淑搜肠刮肚,想了好些后世那么妈妈们的食谱,但两个世界毕竟不一样的,后世的食物也不知道这里换了什么名字,也不知道有没。南淑才决定自己亲自看看。再做决定。
孕夫临盆在即,现在这段时间可不能单单入补,补多了,孩子反而因为胎头过大,令母体受苦。喝些稀粥,肉粥是最好的,少吃多餐,窦玛玛和张玛玛在院子里干活,得吃饱才有力气。两孩子在长身体,不能吃太精了,得吃些粗粮。
南淑又转了一圈,窦玛玛一把扯住南淑,“我的主家玛玛,你到底要买什么啊?你说一句,让窦玛玛去买就是了。你这样一圈一圈的转,窦玛玛眼睛都花了。”
南淑缩回腿,看看市集确实没什么好买的,就指指肉脯,“买几块瘦猪肉。回家剁碎了做肉糜粥给贺玛玛。买些豆子,回去做八宝粥。知道哪里有鸡爪卖?”
窦玛玛边听边点头,冷不防南淑提问,愣了一下才回答,“谁会留着鸡爪,宰了鸡,爪子不吃,都丢了,留着做什么。”
南淑无话可说,唯有放弃做泡菜凤爪的想法。
两人在市集买了一些青菜,几只类似后世青瓜一样的,问了才知道还是叫青瓜的瓜回去。





聊天

南淑让窦玛玛把买回来的豆子洗干净,一起倒进锅里,做八宝粥。青瓜洗好,切成块。上次做的跳水泡菜浸泡了两天,正在拿出来吃,正好。
用一双干净的筷子,夹起菜叶,分成两份。南淑换了一对筷子,夹起尝一口,味道还行,比不上老伴做的正宗,令人回味,但味道已经比预想中的好。
一份放进篮子,等晚饭的时候送过去给贺玛玛。原来浸泡菜叶的泡菜水还在陶罐里,南淑把青瓜放进陶罐,重新用清水封好。计算一下时间,过了两三天,又有一份送粥的小菜吃。
因为做了八宝粥,肉糜粥就留到明天再做。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越来越冷。南淑连同两个小孩几乎天天留在屋里不出门。偶尔,趁着墟日,带了小孩子上市集,买了一块紫红色带迎春花花纹图案的衣料。南淑做不来手工制的小衣服,干脆花钱请布料的师傅,比照章日的身段,故意做大了一码棉衣棉裤。
留在家里的日子,有时,趁着天气晴朗,把枕头,被子,厚衣服拿出来晒太阳。南淑翻了衣箱,找到章日小衣服,看着料子不错,而且还是新的,让章月套上身,大小正好。南淑干脆把小衣服都拿出来,晒晒太阳,晒透了就放进章月的衣箱。
小孩子身体长得快,当年做的衣服,明年就不合身。章日章月两兄弟的衣服,正好是一个穿了,另外一个接着穿。至于娑人和尼人的衣饰区别,等两个小家伙长到十岁以后再分开。
南淑闷在家里做做小菜,逗逗孩子,日子过的稀松平常。后院的贺玛玛住进来之后,就让张玛玛过来拿饭菜,拿热水,自己也是一个人住在后院不出门。南淑让窦玛玛常到后院帮忙。贺玛玛临盆在即,院子里的事只有张玛玛一个人做,肯定忙不过来的,多个人算是搭把手。
窦玛玛在后院帮忙回来的,就在南淑耳朵边嘀咕,张玛玛抱怨天天喝粥,喝得贺玛玛都不想吃东西,又说张玛玛抱怨院子地方太小,晾晒碎布片的位置不够多,又说远方的房间,窗户关不牢,大半夜,冷风呼呼的吹,小心把贺玛玛吹生病了。
南淑听了,笑笑,挽起衣袖走进厨房,“昨天买的地瓜还有剩的吗?给我些。我做地瓜丸子。”
窦玛玛从箕里取出剩下的地瓜,剥了皮,用勺子挖出一团,压碎,再用手捏成一个个小小的丸子。
地瓜蓉碎了很难成团,经常刚捏成了一团,放下不过几下呼吸的时间,又散开。窦玛玛探头过来看见,念着,“主家玛玛,怎不加一些粘米粉。”说着,从厨房的架子里拿下一个陶罐,用小勺子勺了一些白色的粉末,洒在地瓜蓉上,“用这个,能粘一起。”
南淑试了一下,果然,捏成团的地瓜蓉放下后,牢固地站起来,没有散开。如是这般,做了一碟子地瓜丸子,紫色的小丸子,混了白色的站米粉,看上去圆润可爱,让人恨不的咬一口。
南淑选了几个地瓜丸子,挑了一些糖塞进丸子中央。等水烧开,立即把丸子倒进锅里。
地瓜原来就是熟的,现在混在开水中,不过片刻工夫,水开始沸腾,南淑把炉火弄小了一些,盖上锅盖焖了一会儿。
取了一个大汤碗,装满,放在篮子里,交待窦玛玛一声,两人一起到了后院。
后院内,贺玛玛躺在竹制长椅上,半眯了眼睛,原来宽阔的院子,四周都竖起竹竿,上面挂满各种颜色,或长或短的布片。
“南玛玛,怎么过来了?”张玛玛首先看见南淑两人。贺明敏听见响动,睁开眼睛,看见是南淑,单手扶着椅子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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