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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不渣不幸福 作者:佩刀-红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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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过去了,也好。
他再度抱起樱,站了起来。
“你打算做什么?”
冷静的声音从黑暗之中传来,那是雁夜在十年前救回的男孩的声音。
雁夜没有回答,只是抱着樱,向着这个间桐别馆的某处走去。
打开某个地方的机括,面前的墙壁移开,露出一段通向地下的、黑洞洞的通道。这个别馆跟间桐邸地下的虫仓有类似的结构,不过因为之前都没有住人,脏砚也没有那个闲工夫在这种时候再布置一个虫仓,底下的地下室应该还是空着的。
没有在意他的沉默,那个声音继续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的?”
听到这个问题,已经走入黑暗通道的雁夜终于给了一个反应——他露出了一丝苦笑。
(……啊,是什么时候呢?)
那是在六年前。
上一次圣杯战争过去已经接近五年,也就是说,间桐雁夜也已经沉浸于他的梦里五年了。
就连多疑的老鬼、不断刺探他的间桐脏砚也放心下来,觉得雁夜很可能就这么一直做梦下去了。
做着梦的雁夜有着一种本能,将周围一切可能影响到他的梦的因素过滤掉:樱叫他“雁夜叔叔”,他好像从没听见过;脏砚总是用语言激他,不过以前总是能让他激动的话语,引起不了他的半分动摇;即便是高野宗纯当面的刺探,他也一副完全不能理解的样子——不是在装傻,而是真的无法理解。
虽然脏砚有点可惜,不能看到他在梦醒的时候那一切美好尽皆破碎的表情,不过看着不再叛逆的儿子,心中也有一种恶德的快意。
那时高野宗纯和间桐脏砚的合作已经到了尾声,不管是雁夜的顺服,对于圣杯的研究,还是将圣杯的碎片植入樱身体的手术,一切顺利,宗纯也得以搬出间桐家独自生活。
在永生之路上的进展,让间桐翁喜不自胜。
……然后。
也许是偶然的心血来潮,也许是对于听话的儿子的嘉奖,也许只是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嗜虐心或者说恶趣味,脏砚对樱下了一个命令。
——要樱从此叫雁夜爸爸的命令。
很听爷爷话的樱,当然遵从了这样的命令。
五年之间,雁夜耐心的陪伴和讨好没能换回樱的一声“爸爸”,可却是脏砚的命令下完成了,这不得不让人叹息。
樱第一次叫出“爸爸”的时候,雁夜凝滞了片刻,然后就像往常那样蹲下了身,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就好像本来就应该是如此,就好像樱从来就是这么叫他的。
没有人知道,就是从那一刻,间桐雁夜从这个长达五年的梦中,醒过来了。
做梦都想着做樱的爸爸,做梦都认为跟远坂葵结婚的其实是自己,樱和凛其实是自己孩子的雁夜,在听到这个称呼的瞬间,终于清楚地认识到——这是梦。
……没有人想到,唤醒他的,恰恰是这一句他梦寐以求的“爸爸”。
(……啊啊,这是梦。)
(因为……小樱是不可能叫我“爸爸”的。)
清醒过来的雁夜,开始了他的谋划,带小樱离开间桐家的谋划。
首要解决的问题当然还是间桐脏砚,深知这个老人可怕之处的雁夜清楚,只是简单地将老人杀掉是不够的——若是这样就能奏效,老人也不可能控制间桐家长达数百年之久。
他之所以趁着这个机会杀掉脏砚的躯体,只是为了争取时间,不管脏砚的本体在哪,没有了身体,他就会暂时无法行动,无法来干扰雁夜接下去要做的事。
而第二个问题则是寄存于樱体内的虫。即便脏砚死掉,樱体内的虫也不会消失,相反,由于失去约束,可能还会更糟。
这点他已经有了对策——对外人来说,用普通方法,想将虫全部杀死或者驱离十分困难,因为虫太小又太多,几乎遍布樱全身的神经和魔术回路,稍有不慎就会对樱的身体产生难以磨灭的后果。
不过,这些对于本身也是虫巢的雁夜来说,并不是问题,他六年来都在尝试控制自己体内的虫,并且已经卓有成效。
……当然,这也是有代价的。
雁夜将还在昏睡之中的樱放在地下室中央,然后用刚刚刺死老人的刀子,割开自己的腕脉。
第一滴血落在小樱嘴边的脸颊上,他小心地让血线保持着连贯,从嘴边直到耳畔,然后一直滴落到距离她两米的远处,在地下室的墙根边坐下。
出于脏砚某种阴暗的目的,樱体内的虫全部都是雄性的淫|虫,这固然令樱痛苦不堪,却也为此时的清算提供了便利,雁夜将体内雌虫的味道溶于血中,以血为引,以此来引出那些淫|虫。
五分钟后,樱的身体就已经有了反应,陷入昏迷的少女眉头紧皱了起来,平缓的小腹开始了有曲线的蠕动。
“唔——哇——咳咳咳咳咳!”她终于忍受不了体内虫子的暴动,翻身起来就立刻趴下上身,嘴里吐出了一大堆黑色的东西。
那些黑色的东西蠕动着,顺着之前的血线,向着坐在墙边的雁夜爬去。
很快地,那个坐着的身影就渐渐地被虫子所淹没。
少女仍旧时不时吐出一堆脏污,让人不禁疑惑她小小的身体之中怎么能够有这么多的虫,与之相对的是,那个身影的气息却悦来与弱。
“呜——咳咳——”直到这一次,她只是干呕了两三次,却没有新的虫子从嘴中吐出。
回过神来的樱终于注意到了坐在墙角的雁夜,她张大了眼睛,扑到了雁夜身前。
“爸爸……你这么做!会死的啊!……爸爸!”
即便是原来的宿主近在咫尺,被她吐出来的那些虫仍然置若罔闻,只是不断前仆后继地向雁夜涌去。
全身上下已经完全被虫子所淹没的雁夜,轻轻地睁开眼睛。
即使没有这些引来的虫,对于十年前魔术回路就被啃噬殆尽的雁夜来说,唯一能够拿去催动体内虫子的东西,只剩下他的生命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叫他爸爸的少女,想起的却是很久很久以前,少女的母亲带着少女和姐姐一起玩的记忆。
(对了,那个时候的小樱叫我……雁夜叔叔。)
属于“雁夜叔叔”记忆里的小樱,还叫做远坂樱,跟双亲和姐姐一起幸福地生活着,脸上带着纯粹的笑容。
属于“爸爸”记忆里的小樱,却是间桐樱,有着总是虐待她的爷爷和哥哥,面色漠然,大大的双眼之中一片无神。
就算被叫做“爸爸”,雁夜也从未觉得喜悦。
……所以,还是“雁夜叔叔”吧。
……至少那个时候,你还是笑着的。
白发的男子露出了一个带着歉意的笑。
“对不起啊……小樱……我不是你的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唔唔,感谢墨染清色的雷~
终于给雁夜叔发完便当。
FSN的UBW线结局,小樱照顾受伤的慎二,圣杯战争结束一个月来只有周六周日她才会来到卫宫家。士郎曾有一次偷偷观察他们两个的情况,不知为何看起来相处得不错。
从FZ原作就可以看出来,雁夜叔对于“要救樱”这件事,其实一直是有点自说自话的。
雁夜叔希望她跟凛好好生活。
然而FSN全篇中,除了一次慎二逼人太甚让她黑化之外,其实大多数时间,她是很适应这样的慎二和脏砚的,对于樱来说,无论是多么糟糕的家人,那也是她的家人,她未必需要雁夜叔救她,也未必希望回远坂家,因为从一开始最先舍弃她的就是远坂家。
即便是HF线末尾,她承认了凛(大概也是因为她被过继的时候凛其实没有决定权),但也没有要回远坂家变回远坂樱的打算。
第二十一章
高野宗纯站在不远处的阴影中,看着紫发的少女因为亲人的离世而泣不成声。
没有哭泣的声音;只有晶莹的液体顺着脸庞滴落;那颤抖的肩膀;那躬下的脊背,一同交织成一种破碎而惨烈的美感。
哭泣持续了有多久?
少女颤抖的身影终于渐渐平复下来,站直身体,带着一丝沙哑的嗓音问道:“宗纯君……在吧?”
“嗯。”宗纯回答。
“宗纯君……为什么不阻止爸爸呢?”
这是平常的少女绝对不会说出的、充满埋怨的伤人话语。
没有了希望;所以便只能埋怨,因为若不如此做的话;那黑暗和诅咒一定会将自己吞没吧……
当然,被她此刻埋怨的对象显然也不是什么玻璃心,非常直接地回答道:“这是间桐雁夜的心愿;他希望你‘幸福’。——能够为你这么做;这也是他所希望的‘幸福’。”
直刺伤口的声音,将真正的创痕血淋淋地撕裂开来。高野宗纯的话语之中,甚至带着几分平静的讥诮。他显然并不真的这么认为,然而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去阻止雁夜,只是因为,雁夜谋算脏砚更符合他的利益,也为他干掉Assassin提供便利。
“……呵呵,是的呢。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来问樱呢?父亲是这样,觉得樱作为魔术师比较幸福,所以把樱送来间桐家;爸爸也是一样的,他希望樱能够幸福,却只是把他希望的幸福塞给樱……为什么从来没有人问过樱,樱所希望的幸福是怎么样的?”
她想要的幸福,她所祈求的未来,其实自始至终都很简单。
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弯下腰听她述说。
身姿纤瘦的少女,垂下的脖颈令脸掩藏在了头发的阴影之中,声音却逐渐响亮起来。
“……谁都是这样!父亲也好爸爸也好!到头来都把樱抛弃了!谁都没有考虑樱!”
高野宗纯挑眉,他已经发觉面前的间桐樱有些许不对劲,明明是称呼自己却用樱这样的自称,仿佛是要把“我”和“樱”割裂开来一般。
“你说的没错,”他的声音还是一如往昔的平静,“没有人能负担两个人的重量,谁都只能为自己而活。远坂时臣是如此,间桐雁夜也是一样,你可以当作他救你只是为了自己的满足感……而已——所以,你只要为自己活下去就好了。”
“想要痛苦的话就去获得,想要幸福的话也自己去拿到手,会获得什么样的结果,全都由你的行动决定。不需要去顾虑,没必要遵从他为你选择的、‘幸福’的方式,你有拒绝它的权力;即便是你最后决定按照他指的路走下去,那也是你自己的选择。”
樱久久没有回应,很长时间之后,才有一个带着哭腔、声如蚊呐的泣音:“……什么啊,讨厌……这样一来……我不是又只有一个人了嘛……”
……
从间桐家的别馆回到自己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高野宗纯看着铺在书桌上的纸,他习惯于将目前的局势写下来。
白纸之上已经涂满了各式各样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记号,当然还有代表着各方的名字。
Caster、葛木宗一郎和Saber的名字,已经被从纸上划掉,他提起笔,在Assassin的名字上划上代表着出局的横线,又在间桐脏砚的名字边上画了个问号。
目前还保存完好的还有Archer组、Lancer组、Berserker组和Rider组,卫宫士郎倒是还活着,但失去Servant的他对于圣杯已经有心无力,除此之外就是……
他的目光在“言峰绮礼”和“Gilgamesh”两个名字之间逡巡许久。
……整理好思绪回房睡觉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宗纯很难得地做了一个梦。
这是一个回忆梦。
回忆的内容是自己跟龙之介和青须的初见。
一切就像记忆中那样,有着温暖发色的杀人鬼,冰冷而黑暗的房间,唯一亮着光源的电视机,用鲜血构成的魔法阵和随后从中出现的古怪男人。
他选择了拒绝那代表着光明和希望的门扇,以自己的意志跟着两人行动。
啊啊……仿佛还能听到,青须的声音。
——“真是有天分的孩子。”
这声音之中充满着赞叹的意味和找到同伴的喜悦。
梦境在这里戛然而止。
然后是又一次的重放。
不同的是,这次的自己,却忽略心中小小的不安,推开了门扇,然后在跨出去的那一刻,被来自身后的东西袭击了。
蠕动的、阴冷的、滑腻的东西将他整个包围了起来,仿佛有无数条舌头在舔舐着自己的身体。
他对这感觉并不陌生,那是触手怪。
与现实里不同的是,梦里的触手怪丝毫没有留情,庞大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挤着他幼小的身体,骨头仿佛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渐渐变得无法呼吸,然后在无数条舌头咂舌的声音之中,只能眼睁睁地感受着骨头一寸一寸被挤碎的痛感和无法呼吸的窒息感,向着死亡步步迈进……
“嗯……呼——呼——”
仿佛是在补充刚刚在梦里缺失的空气,高野宗纯大口喘息着,睁开眼睛的时候,不出所料地看到了整个以八爪鱼姿态巴住他全身的某人形怪物。
想到自己刚刚在梦里全身骨骼被挤碎、窒息而死的惨样,他毫不犹豫地狠狠将对方踢到了地上。
“宗纯?”
怪物很快就从床下重新爬了上来,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以满载着疑惑和信任的目光看着他。
——就像十年前一样。
纯粹,不带丝毫怀疑,不管宗纯说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相信。
面对着这样的高野藤,宗纯却无意识地错开了目光。
——他没有看到,高野藤看着他的目光之中所带着的一丝焦虑。
作者有话要说:惭愧……考试完之后立刻就因为换季感冒了,现在基本好了,就是咳嗽,丧心病狂地咳嗽【喂
感谢花间辞和墨染清色的雷~
第二十二章
以人类的标准去评判的话,高野藤对于人心的觉察和把握绝对够不上“敏锐”的标准;何况高野宗纯的心思无论如何也不能算简单易懂。
然而他对于高野宗纯实在太熟悉了;他的脑子里只有高野宗纯的存在;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揣测高野宗纯的心意。
他至今还记得,第一次感受到幸福的存在,是在精心找来了人类的食物交给宗纯;对方在微怔之后,收下后毫不犹豫吃下去的时候。
吃完东西的宗纯因为饥饿感的缓解露出了满足的表情;没有感谢,没有夸奖,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是那么一个满足的表情;就让他感到由衷的幸福。
于是他明白了。
啊啊……这就是他的幸福。
只要能让这个男孩满意,只要能讨好对方,不管是让他暴露于光前,还是□被一根根斩断,这些全部都无所谓。
只要宗纯高兴,他的心就是充满的。
怎么做才能让宗纯高兴?
怎么做才能让宗纯满意?
简单的做法,大概只要乖乖听话就好了吧,只要是高野宗纯说出口的命令,即使拼尽一切去做也在所不惜。
但魔物的贪婪本性让他兀自觉得仍旧不满足,所以他仍旧不断地试图讨好对方。
可惜人类对于他来说太过难以理解,大多数时候他都无法让高野宗纯满意。
既便如此,他仍旧感到幸福。
这种幸福感不只是在令宗纯满意的时候才有——哪怕仅仅是为对方做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的时候,他都感觉得到幸福的存在。
能够为宗纯铺平道路,能够为宗纯着想一切,这样的事本身,就是他的幸福。
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看着对方,持续了超过十年以上的时间。
有了这超长的时间纵轴作为对比,尽管大多数时候他仍旧猜不透对方的想法,但最起码,宗纯一时一刻的细微改变,对他来说也变得十分明显了。
而另一方面,宗纯也几乎不会在他面前掩藏什么情绪——因为没有必要。
在其他人看来,宗纯对这位名义上的堂弟,实在称不上是好,绝大多数时候是漠视,剩下的也是粗暴,这种粗暴并不是行动上的暴力,而是态度上的直白粗劣。
事实上,即使整日从早到晚地腻在一起,两人也几乎没有任何沟通和交流,宗纯从来不向高野藤解释他的做法,而高野藤也从来不询问,如果说前者这么做还多少能让人觉得“果然是高野宗纯的作风啊”的话,那么明明将宗纯视为最重的高野藤的做法就令人费解了,好像他们从来不关心彼此的想法一样。
当宗纯命令他做某件事的时候,这种感觉尤为明显,高野藤就是他的工具、他的武器和防具,是无机质无生命的道具,而道具,是不需要自己的想法的。
对于这样外人无法理解的关系,两人却都似乎十分满意。
高野藤是怎么想的就不用说了,他对于高野宗纯的期望值从来是低破界限的,只要能呆在对方身边就很满足了。
而宗纯对他的漠视和粗暴,是因为他不需要在这个怪物面前有任何伪装,他从来不否认自己的个性很烂,这样的他能够在社会上生存,只是因为披了一层猫皮而已,而在高野藤面前,这样的伪装是不必要的。
即便他对高野藤再怎么糟糕,对方不会离开他、也无法离开他,或许连宗纯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对高野藤抱持的是这种下意识的想法。
然后有一天——这样的高野宗纯,改变了。
高野藤想不起来这状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宗纯对高野藤依旧是毫无掩饰的漠视和粗暴,然而有的时候、十分偶尔的时候,这样移开目光的情况,确实是增多了起来。
不得不说,原先的高野宗纯在付与高野藤全然的信任的同时,也并不将对方放在眼中,从这个层面上来看,现在的高野宗纯无疑已经意识到了高野藤的存在,对于这样的改变,高野藤或许应该感动莫名才对,然而他却没有任何喜悦,只有无穷无尽的惶恐和不安。
有着人类外表却从未以自己的思绪去思考的怪物,那生锈的脑筋滞涩地转动之下,无论如何也想不透饲主改变的原因,也没有应对之策。
从有自我意识的那一刻起,高野藤就是作为高野宗纯工具的存在,如果无法作为工具,他会成为什么呢?
高野宗纯对于人类的不信任几乎是根深蒂固的,一旦不再是工具,高野藤对于高野宗纯来说,仅剩的安全感和信任也就不复存在了。
谁也不知道这改变会让事情往哪个方向改变,好的、还是坏的?
但好在,高野藤终究不是虚伪狡诈的人类。
所以他做不到把这一切掩藏在心底,微笑着粉饰太平。
所以当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时候,比起继续想下去,他会优先采取行动。
高野藤坐在床边的地上,从下往上看去,正好可以看到高野宗纯偏到一边的下巴,他沉默了一下,突然伸出手去,捻住高野宗纯的脖颈,试图令他转头。
他的力气本来就是英灵级别的,宗纯也没法对抗这股力道,只能顺着这股力量低下头看向他。
高野藤的表情与他略带强制意味的动作完全不搭,隐含烦躁的面容,耷拉下的嘴角,混合了委屈和渴望的目光不停闪动着,他好像想说什么,又像是在等待宗纯说些什么。
宗纯确实想说什么——他对这怪物突然的举动不是不惊讶的——但在他开口之前,确切地说,在他眉头刚刚蹙起的瞬间,高野藤仿佛才刚刚醒悟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好像手里抓着的是一块热碳一般突然松手,身体猛地向后一扬,脑袋“嗵”地一声撞到了墙壁上。
这点小伤对高野藤来说倒是不算什么,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又坐回刚才的位置上,仰首望着宗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目光中的委屈又增加了一分。
宗纯在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闹了这么一出,刚刚还想吼他一顿的气都不知道泄到哪里去了,他索性撇下还在巴巴地看着他的高野藤不管,直接缩回了被子里,现在距离黎明可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
在彻底沉入梦乡之前,他好像还能听到高野藤动弹时的衣服摩擦声,靠近时的呼吸与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神。
……还有,唔……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更新了,先来点恢复下状态。
其实还在年底初的忙碌期,我干的活是财务,所以年底年初,月底月初什么的最忙_(:з」∠)_
虽说能点进来的大家应该都已经买了这章,还是在这里说一嘴吧,JJ改革用户等级了,可以在【基本信息】里查看到,具体可以看站短,一般来说2014年前的号基本都是高V了吧,譬如我就是,买V文的钱跟以前一样是千字3分的说。
第二十三章
就在包括高野宗纯在内,这个冬木市绝大多数人都陷入沉眠的时候;位于深山町另一端的卫宫邸却还在混乱当中。
事情起因于下午时分;跟凛达成协议后回到家的士郎;却没有看到原本生病应该在家休养的樱。
他找遍了整个卫宫宅邸,从正宅、道场到仓库一个不落,但无论是哪里,都没有发现樱的身影。想到樱和远坂家的渊源;加上刚刚跟凛结盟,士郎当即向凛求助。
从下午到半夜;两人找遍了这个冬木市能找的每一个角落,却一无所获,正当他们都十分着急的时候;樱却拖着虚弱的身体自己出现在卫宫家;刚刚到达玄关就倒在了地上,然后就是高烧外加昏迷不醒。
其实这也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间桐雁夜以自身为巢,将樱体内的虫都引走,这固然是一劳永逸解决后患的好办法,但樱的身体与那些虫共生了十多年,早就习惯了有那些虫子的存在,甚至是身体的免疫系统都把那些虫当作自身的一部分了。
就像伤重必须要截肢的病人一样,就算被截去的是已经坏死的肢体,本身仍旧会元气大伤,这样骤然把虫都引走,就像凭空挖走了樱的一部分肢体,不出问题才奇怪呢。
另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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