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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环御九天 作者:捕快a-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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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时见祁潜两手交握,左手将右手的指节扳得“咔嗒”作响,眸中精光大作的样子,贾环又怕他气得狠了,万一真叫人把贾宝玉杀了,便忙说:“你可别杀了他!还在大过年节下的,家里死人太晦气了!”

祁潜蹙眉说:“光是打他一顿太不解恨了!要不然叫周五他们给他卸下一条胳膊腿儿什么的,叫他以后知道点厉害,动不得的人也敢动,自找的!”

贾环又说:“还是要打他一顿吗?那可太没意思了。他连着两次被我父亲打了个动不得,伤好了之后却还是老样子,一点悔改没有。再说,眼看着快元宵了,要是他被打成个猪头模样,我家祖母肯定要嘴里碎碎念的,到时候大家都不得静心,对着他那个猪头我还吃不下汤圆去呢。”

祁潜面上有些不虞,道:“我这不是在给你出气吗?偏是你要拦着不许这样那样的!过来给我看看,摔疼了没有?”

贾环拍掉他的手,说:“谁要你看?少趁机揩油!”

贾环眨巴着眼睛,说:“除了杀就是打,殿下您就不能玩点特别的,叫小的开开眼界?”

祁潜把贾环拎过来,一边给他拍去衣裳上的灰尘,一边说:“不打就不打,收拾他的办法多着呢,我才懒得为那种烂人费神呢。直接叫个锦衣卫的人来,他们的办法最多,只有想不到,没有办不到的。这会子咱们先做正经事,宋太傅还等着你呢。”

祁潜一面就卷起一点车帘,马车外护行的侍卫首领周五忙靠近了过来,问:“主子,有什么吩咐吗?”

祁潜说:“现在马上派个人去北镇抚司,将梅庭宇唤了来。”

梅庭宇?那不是锦衣卫的指挥使大人吗?贾环不禁失声说:“不要啊!做什么要叫锦衣卫来?一说锦衣卫就叫人肝胆寒,什么抄家灭门的吓死人。砍着骨头连着筋,他到底是我哥哥,你也别把他整得太狠了,再者,不要连累我们全家才好。”

祁潜摸摸贾环的头说:“好,听环儿的。暂且留他一条狗命,只给他个教训罢了。哼,要不是挂念着你还在贾府里住着,那帮子人早倒大霉了。”

这一点贾环绝对相信,就冲着祁潜刚才派人去叫那锦衣卫的最高长官之一的梅庭宇时散淡的口气,就好像说“家里闹耗子了,借隔壁的猫来用一下”一般,也知道祁潜若不是因为投鼠忌器,考虑到自己还在贾府,只怕那帮子人早就玩完了。

贾环想了想,说:“不然——先叫贾宝玉吃几天牢饭,进行一下忆苦思甜的教育?不要老是打打杀杀的嘛,要以德服人。”

祁潜说:“就你鬼名堂多,说详细点。”

贾环说:“你要是能叫我哥哥下到大狱里去的话,一定要谨记他是一个十分喜爱小动物的人,要尊重他的个人爱好。当然,监狱里条件有限,可能没有什么观赏的仙鹤和会说话念诗的鹦鹉之类的,但是,老鼠啊蟑螂啊毒蜘蛛啊什么的,这些都可以有。”

祁潜忍不住笑了,打了一下贾环的头,说:“你对你哥哥还真是不错。”

贾环煞有其事地接着说:“还有,我哥哥特别喜欢交朋友,不过他以前画地为牢,只愿意和年轻英俊的少年公子或是天真无邪的丫鬟们交朋友,这样不好,不利于他拓展眼界,所以他才那么心胸狭窄。我觉得他可以住一个四人间,另外三名狱友可以是性格迥异的人,最好是下九流之辈,才好叫我哥哥对世事有深刻认识。”

祁潜抚掌而笑,道:“我懂了,另外三个人,可以是一个疯子、一个杀人元凶,再来一个犯了□罪行的人。”

贾环忙说:“主意很不错,可是要注意一点,只能吓他,不能动真格的哦,不然我哥哥一定承受不来的……啊啊啊,他是那样意志薄弱、身娇肉贵的一个人。”

祁潜英挺的眉目之间全是对小情人的激赏,催着说:“还有什么?快说快说。”

贾环学着老头子的模样撸着一根胡子都没有的光洁的下巴,说:“牢狱里面应该是很寂寞的吧,给我哥哥安排一些娱乐节目好不好?而且他平素懒得动,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我父亲教育了他许多次,他就是不听。不如这样,他最怕鬼了,你可以在深更半夜的时候弄几个人扮鬼,追着他跑,又锻炼他的胆量又锻炼他的脚力,一举两得。”

祁潜实在忍不住了,大笑着拧着贾环的脸蛋,说:“你这小脑袋瓜怎么长的,怎么就能这么促狭呢?摊上你这么个弟弟,我都有些同情你哥哥了,哈哈。”

贾环马上义正词严地说:“喂,端正你的态度哈,不然,哼哼……””

眼看着快要山庄了,这一路上因为急着赶路,贾环没来得及换衣服什么的,祁潜便亲自为他整理了一番,将皱巴巴的衣裳拉平了。又因为一时找不到梳子,祁潜只得以手为梳,将贾环蓬乱的头发梳得服贴了下去,帮他把发冠重新戴上,看起来总算是衣冠整齐,不至于在长者面前失仪。

祁潜修长的手指在贾环浓密的头发里轻柔地梳弄着,亲昵而甜蜜的感觉驱散了前几日的怨气,叫贾环心底的那一点怨忿都消逝了,顺理成章地就靠在他的怀里,享受着迟到的久别后的温情。

祁潜先带着贾环到了山庄,在水阁之上候着,果然没过一会儿,便有人将满头银发、颤颤巍巍的前太师宋熙和送了过来,祁潜亲自在门口相迎,恭恭敬敬地对着宋太师作了个深揖,口称“老师”,宋太师也忙回礼不迭。

贾环还是第一次看见祁潜给人作揖,他高挑的身材弯折下去,行云流水一般舒畅自然,叫一身贵矜气度的秦王有了几分儒生的谦和气质,竟然也十分相衬。

原来这宋熙和乃是真正的饱学鸿儒,当年连夺三元,状元及第之后在宦海历练多年,乃是三朝元老,当过现任皇帝、太子乃至祁潜的师傅,可惜他膝下单薄,一生无子,前几日已经递上的请求致仕的奏折已获圣裁核准,不日就要返乡荣归故里,祁潜特意请了他来为贾环解惑授业,点拨会试乃至殿试时的答卷技巧,因为宋熙和曾经出过许多次会试的考题,而且对什么样的文章最能在短短一千字之内打动主考官使之认定为佳作这一点上最有话语权。

祁潜将贾环介绍给宋太师,又陪着贾环听了许久宋太师神采飞扬、抑扬顿挫地讲授文章之道。

宋太师不亏是帝师,这一番考场文章之要点讲得提纲挈领,字字珠玑,听得贾环眼睛发亮、亦是跟着宋太师摇头晃脑,全身心地投入,专注的模样十分可爱,看得祁潜在一旁心里暗笑不已,恨不能去揪一揪他头上那几根因为没梳理好而有些微微翘起来的头发。

稍后,周五来报:“王爷,梅大人来了。”

祁潜便和宋太师告罪了一声,起身离座,到了另一侧的小花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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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菇凉们,今天会有双更啦啦啦,不过要晚一些哦,就在大家已经买过了的81章处替换,买过了的就不用买了,o(n_n)o ~~


 第81章

梅庭宇连忙跪下给秦王见礼;说:“王爷千岁千千岁。”

祁潜淡淡地说:“起来吧,免礼。”又命梅庭宇坐下;另唤了一声:“来人!看茶!”

梅庭宇在秦王的下首的一张椅子上坐了,却也不敢坐实在了;大半个屁股都悬在椅子外侧,上身挺直得如同标杆一般,以示对王爷的恭谨之心。

祁潜半倚在搭着一张巨大貂裘的紫檀木宽椅子上,看得梅庭宇心里直咋舌。貂裘不是没见过,但是这么大的还是第一次见,想来是用七八张同样的雪山飞貂的毛皮连接而成的。而且这毛皮还都是精选过的;尽管是拼接的,却是一样的纯白毛色,缝接手工浑然一体,就好似一整张大的貂皮一般,无论质料、手工都是最上之选,可见这天下的富贵,若是说皇帝享了五成,秦王至少享了三成。

祁潜也不兜圈子,对梅庭宇开门见山地说要将贾府之二公子贾宝玉弄进锦衣卫大牢去小住几日的事情。

梅庭宇一听是如今的新贵贾府,脸上的表情便像是犯了牙疼一般,说:“王爷,这个贾宝玉好像是新晋的贾才人的同胞弟弟呢。这无根无据地,卑职怎好擅入贾府抓人呢?要是贾才人往圣上跟前告上一状,这个……卑职不好说啊……”

祁潜冷冷地说:“要什么证据就做什么证据啊,梅大人你不要告诉本王你连那个锦衣卫最基本的手段都没有!贾才人什么的了不得了?哼,我父皇身边的红人多了去了,就是天仙也不过一时新鲜就丢脖子后面去了,她一个半老徐娘能搅得起什么风浪?值得你这般瞻前顾后,连自己的本职差事都不敢放手去做?也罢,若是你实在为难,也不需勉强,本王自会找做得了的人去做,就不信找不出个能为本王所用的人来!”

梅庭宇吓得连忙跪下,磕头说:“是卑职一时糊涂,脑子没转过弯来,绝不是不想为王爷效力,请王爷明鉴。”

祁潜“哼”了一声,说:“明白过来了就好。那你倒是说说,这个事情你打算怎么弄?”

梅庭宇揣摩着秦王的心思出谋献计,祁潜听了之后觉得全没有自家环儿出的主意那般促狭有趣又不显得血腥恐怖,便止了他的话,转而将贾环的主意说了一遍,听得梅庭宇唯有赞不绝口,又自叹弗如的份儿。

祁潜最后听梅庭宇陈诉了一遍,觉得大致细节都差不多了,便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说:“行吧,就这么办吧。你现在就去拿人,随后随便谁来求情,就是不放,扣他个十天二十天的。若是实在被逼得紧了,就抬出本王的名头来,说他得罪了本王,不必忌讳贾府的人知道,反正也不止一次了。”

梅庭宇领命而去。

祁潜继续回去陪着贾环听课,直至夕阳西下时分才结束,两人一起恭肃地目送了宋太师上了马车才回转了去。

回了水阁,祁潜环着贾环的腰,亲昵地将脸贴在他脸上,说:“今晚上不回去了好不好?”

贾环警觉地说:“为什么?”

祁潜故意逗他,说:“因为我想要……为我家小环儿举行成年礼。”

贾环一下子眼睛睁得圆溜溜地,无限鄙夷地说:“去你的,色胚!”

祁潜一下子被这句话噎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话说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获得一枚如此“光荣”的称呼。

贾环感觉到他松开了自己,又退后了几步,不禁有些好奇、又有些惆怅地转头看他,结果看见这家伙又恢复到冷冷的表情,在一把椅子上落座,垂下眼眸若无其事地品茶。

呃……刚才好像过火了点,不过这家伙不至于这么不解风情吧?热恋中的人说“不要”其实就是“要”,什么“讨厌”“冤家”“色胚”“色狼”之类都是最适宜打情骂俏的词语好不好?唉,忘记了这家伙情商很低,恋爱的情商尤其低下的特点了,失策啊失策!

贾环自己跑到祁潜身边坐下,没话找话说。

祁潜淡淡地瞥他一眼,说:“你是留在这里吃晚饭呢,还是回家吃晚饭?”一副马上要起身送客的架势。

贾环鼓着腮帮子看着他不说话,意思很明显:明知故问嘛!难得在一起,自然是要和你一起吃晚饭!

祁潜接着问:“那……你是留在这里睡觉呢,还是回家睡觉?”

贾环先是羞答答地垂下脑袋不说话,却又猛然抬头,说:”只是单纯地睡觉哦!”

祁潜哑然失笑,道:“好了,知道了。好像我非要把你怎么样了似地。不过,我怎么觉得你其实很想睡一个复杂的觉呢!”

结果,晚上这不解风情的家伙果然没有越雷池一步,一会儿就睡着了。贾环的耳边响起他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声。

贾环暴躁地在床上翻了个身:玛蛋他这什么意思?多难得的同床共眠的机会啊,这厮居然这么放过了?难道说我这平板无波的小身板压根不能引起他的兴趣(性趣)?

贾环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终于忍无可忍地推醒了祁潜。

祁潜迷迷糊糊地说:“怎么了?”

贾环没好气地说:“你打呼噜,吵得我睡不着。”

祁潜纳闷地说:“不会吧,我睡觉从来不打呼噜。”

贾环蛮横地说:“就是打了,吵得我睡不着。”

祁潜在睡梦里被贾环唤起来,脑子并不清醒,更不会去琢磨贾环话里的意思,而是抱着自己的枕头说:“那我睡那一头去。”

不一会儿,祁潜又睡着了。

作小香肩半露的造型的贾环越发咬牙切齿了起来:卧槽!小爷都这样子了,居然都不能激起一点半点的浪花,叫小爷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贾环将祁潜再次推醒,面无表情地说:“我想回家去睡。”

祁潜总算是清醒点了,拿起床边的一个金壳子的怀表就着屋角的一盏常明的戳灯照了照,说:“现在都五更了!环儿你不是在说笑吧?”

贾环委屈地说:“我择床嘛,睡不着。”

祁潜烦恼地说:“你可真够磨人的,早又不说,现在就是赶着夜车送你回去,你家里人问起,你又怎么回答呢?”

贾环坚执地说:“我翻墙进去,不会惊动他们。”

祁潜点了点贾环的鼻子,说:“你是说真的?不要走到半路上你又兴出新的名堂来了!也太能折腾了!”

贾环撅着嘴说:“偏要折腾你!谁叫你只知道自己睡觉!”

祁潜终于明白了,索性将这闹别扭的家伙扑倒,低笑着说:“环儿,原来你还真是打算要睡个复杂的觉呢?倒是我小瞧你了,还想着等你长大点再说呢!那……现在就满足你!”

贾环奋力挣扎着,说:“胡说!我才不想呢!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而已!”

祁潜说:“你又不诚实了!”一边说,一边开始热烈地亲贾环的脖子脸颊。

这边贾府呢,则是一片大乱。

中午,贾母命下仆们在后花园里摆下几桌家宴,请了薛姨妈母女、林夫人并黛玉等人,席间不住款留林夫人并外孙女儿黛玉多留些时日。

林夫人笑微微地说:“亲戚们要好,自是要经常走动的,不消老太太说,我们也会常常过来的。”

贾宝玉在一边猛扯贾母的袖子,贾母便又笑着说:“我是觉得玉儿在这里有我家这几个年龄相若的姊妹们一处相伴着倒也便宜,不若玉儿就多住些时日吧。”

林夫人说:“他父亲在那边宅院里专门给她造了一座别致的小院子,里面有一片竹林十分雅致,还有专门给她设的刺绣的屋子,弹琴的屋子,练字的屋子,煮茶的屋子之类的,玉儿也是十分期待的。不如我们先带她过去了,稍后老太太若是想她了,再派人来接她也未为不可。”

听着这架势黛玉是非走不可了,宝玉的脸上不禁露出失望之极的表情。

贾母也面上讪讪地,因为黛玉在贾府寄居几年,开始的时候连自己单独的屋子也没有,就是和贾母一起挤着,后来虽然有了单独的住处,却也不过就是几间一般的房屋而已。现在林如海显然是为了宝贝女儿做了最好的规划,听刚才林如海这后老婆的话,只怕光是黛玉一人住的地方就赶上荣禧堂一般大小了。贾母只好自己在心里说,林家到底人口简单,住的地方必定是极宽绰的,这一点贾府无论如何比不上。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吵闹喧嚣的声音,贾母正在纳闷,忽见林之孝大管家急匆匆地奔了来,脸上居然有被殴打的红紫痕迹,哭丧着脸说:“不得了了!外面忽然来了一群锦衣卫,见人就打,叫唤咱们宝二爷出去呢!”

贾母一听,大吃一惊,说:“怎么回事?宝玉你在外面又闯了什么祸事?居然惹上锦衣卫了?”

王夫人慌得急忙站起来,将宝玉揽在自己怀里,说:“没有的事!宝玉这几日都在自己房里好生呆着呢,根本没出过府里大门,哪里去招惹了什么地方的瘟神?再者,就是往日有什么宿怨,这帮子人居然青天白日地就擅闯了进来,是窥着我贾家没人吗?老太太该叫家丁们把他们打出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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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二更奉上。


 第82章

贾母跟看怪物一般看着王夫人;说:“这话说得好生糊涂!宝玉不懂事,你这当娘的也不懂事吗?锦衣卫岂是能惹的?”

说着;贾母便命人去唤贾赦出去见那领头的官员,问清楚究竟再说。

林夫人说:“既是老太太这里有些事情;不如我便带着玉儿先走,改日等老太太闲下了,再带着玉儿来陪老太太说话。”

贾母勉强说:“你们只管坐着。锦衣卫办差,也不能擅入内帷。而且这会子我家老大应该已经去料理了,想来不过是一点子误会,说开了便没事了。”

林夫人不肯;说:“老太太,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锦衣卫办差,有时候是横冲直撞、没个忌讳的。我都还好,已是出嫁了的妇人,就是被锦衣卫冲撞了也是有限的,可是玉儿还是闺阁女儿,万一叫那帮子男人看见了往后还怎么嫁人?我斗胆劝老太太一句,不光是我家玉儿要避开,在这里的姑娘们最好都避开,俗话说无事常思有事,凡事预备着总要好些。”

林夫人说了这一通,见贾府三春碍于贾母未发话不敢动,薛姨妈顾念着王夫人不好意思带着宝钗走,自己似乎有些不尽人情,不过想到林如海交代的话,事事都要以黛玉为先,便也顾不得许多,执意带着黛玉告辞出去了。

贾母有些生气,不过此时形势紧急,也顾不得理论,只是命人去打探前院贾赦和锦衣卫交涉的结果。

一时,贾赦便自己进来了,说:“老太太,宝玉好像在外面是惹了些事,那些锦衣卫只是要他出去,说是再等半个时辰不出去的话,他们就要进来搜了,到时候冲撞了内眷却也管不了许多了。”

贾母怒得一拍手边的小案几,说:“他们敢!我们贾府可是国公府,岂是他们可以擅入索人的?再者,他们来抓人,可有批文没有?罪名是什么?说清楚了再来!”

贾赦摇着头说:“老太太,锦衣卫不是刑部,他们的权利大着呢,要抓人就抓人,要什么批文啊?能过问锦衣卫办差的只有……”贾赦顿了顿,朝天一拱手,说“只有皇上了。”

王夫人听了这话,越发将怀里的宝玉搂得紧紧地,哭着说:“求老太太做主,宝玉还没被他们带走呢,就这般穷凶极恶的,若是被他们带走了,带去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还不知道会遭什么罪呢?老太太您素日最疼宝玉的,可舍得叫他去吃那么大一个亏?”

贾母面上浮现不虞之色,道:“我是疼宝玉,这也是正在想办法,要你说那些淡话激我做什么?”

贾赦急得说:“弟妹,现在不是咱们说舍不得就能作数的。刚才是我千万央求着,才叫锦衣卫那帮子人多少给了点面子,多允了半个时辰,若是这半个时辰宝玉不肯自己出去的话,他们真的会冲进来拿人的,到时候闹得鸡飞狗跳,咱们府上的面子可就丢尽了。要依着我说,若是宝玉真没什么错处,是个误会,就出去自己给他们好生解释解释啊,俗话说得好,一人做事一人当,没得自己犯了错,却躲在里面,叫我们这么一大家子人都陪着他在火上烤着的道理!”

百般无奈之下,贾母只得命王夫人松开贾宝玉,让贾赦带往前堂。

王夫人顿时哭得撕心裂肺。

这边,贾赦一将宝玉带到前堂,锦衣卫们验明正身,便二话不说给宝玉带上枷锁,拉着就走,惊惧得宝玉哭叫连连,这声音传到不远处察看情况的王夫人眼里,简直就像是摘心去肺一般。

贾宝玉前脚被带走,后脚贾赦贾珍贾琏贾蓉等人就在贾母的授命之下一窝蜂一般赶往锦衣卫指挥衙门,因为入不了正堂,只好在外面胡乱抛洒钱财,最后还真探出一点关键的信息:贾宝玉往日无事时在扇子上做了几首歪诗,拿在手里招摇过市,结果被几个好事之徒誊抄了去,当时是为了恭维讨好这贾府二公子的意思。谁知道锦衣卫翻找出这几首诗来,非要贾宝玉在诗中影射朝廷,辱骂圣贤,是大不敬,所以羁绊了起来,待进一步发掘看他有同党没有。

贾赦等人一合计,觉得这事儿太邪乎,因为贾宝玉说穿了就是个纨绔,真要他议论影射朝政之类的他还没那个本事,而且就算他说了或者写了几句含义不明的话,他到底也就是个一点功名都没有的草民,专门管大事大案子的锦衣卫怎么会偏和他较上劲了?

又托人求情打探了一番,终于探出了真情:原来还是秦王在和贾宝玉过不去!秦王同时还发了话,要扣着贾宝玉十天二十天的,任何人求情都不放。

贾赦贾珍两人急忙奔往秦王府,投了名帖请求王爷接见,想要负荆请罪,求王爷宽恕什么的,却被管家拒了,说是王爷一大早就出门了,现在他们都不知道秦王究竟在哪里。

贾母得了这确凿的消息,虽然也心疼,却也别无他法,只得劝着哭得两只眼睛红肿发亮的王夫人说:“算了算了,老大那边传话回来说已经上上下下都打点过了,足足花了两千两银子,说是宝玉只是进去了,却不得挨打或是吃别的什么亏的,你便好歹宽宽心吧,咱们再另外想办法。”

王夫人哭得不抬头,贾母心烦得很,便唤了个丫鬟叫琥珀的来,说:“先将二太太扶回屋去歇着,我也乏了,禁不起这番闹的。”

王夫人被扶回了自己房内,倒是没哭一会儿就歇住了,她心里想的是再哭也没用,横竖老太婆这些人是不会再出力气了,老太婆平日里只是夸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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