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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环御九天 作者:捕快a-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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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蹙眉对皇太后说:“渊儿如今做事情越发没了经纬。就算他为守成的事情怨恨潜儿,这大半个月下来,再大的怨气也该差不多散了吧?至于连秦王府的下人的过失都翻检出来栽到潜儿头上来整治潜儿吗?他身为将来的一国之君,气量也太狭小了些!”

皇太后也说:“可不是吗?我几次唤了渊儿来想劝劝他,他倒好,没说两句话就托辞要走,叫我想好的话都说不出来,白费了心思。唉,渊儿这孩子,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就不知道体谅人心呢?”

皇帝怒道:“他也太眼里没长辈了。这样子的话,朕倒要思量思量这个储君的事情了!”

可是,还不等皇帝做什么决定,太子祁渊就暴亡了。

原来祁渊也深深地知道没有子嗣坐不稳储位的道理,每日都加紧造人,偏是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弄了一个多月,夜夜大力耕作,却无一位宫妃或是宫婢怀孕。祁渊着急之下也顾不得自己身子才痊愈不久,竟然口服大力金刚丸,夜御十女,想要广泛撒种的话总能网住一两条鱼儿。

于是,身体本来就不好的祁渊被这么一掏空,脸色越发白的跟鬼似地,却偏是谁的劝也不听,牛着性子非要蛮干。结果呢,走过了夜路终于遇上鬼,这一夜的极乐才享受了一半,祁渊就猝死了某一宫婢白花花的肚皮上。

皇太子死于“马上风”!

皇帝没想到自己苦心栽培多年、一直引以为傲的嫡出长子居然这么丢脸地死了,气得太子死了都不肯绕过,非把他的太子号给取掉,不承认祁渊曾居储君之位。

祁潜算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以拖字诀拖垮了貌似强大的敌人,还博得一片好评,都赞他宅心仁厚,高风亮节,不与心胸狭隘的兄长一般见识。

半个月后,祁潜被立为皇太子,迁居端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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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太子难为。
咳咳,老皇帝在,也不方便啊,下一章叫老皇帝也领盒饭去。
这后面几章搞得跟升级打怪一样,( □ )。


 第 110 章

随后;皇帝怜悯无辜被害的贾才人;特加封其为贤德妃,另见贾府在京的唯有一弟贾环;便将官复原职的贾环连擢三级为从五品翰林院侍讲;贾环俨然成为本届科考中晋升最快,最令人瞩目的一颗新星,连身在外地的贾政听闻;都喜不自禁,来信贺喜并勉励贾环要越发恭谨勤肃地办差;不负圣上之青眼云云。

因为前段时日在太子祁渊的淫威之下贾环只能深居简出;故而好姐姐黛玉的大婚之礼也只是稍微露了脸;敬奉上一份大礼就离开了,没有过多停留。现在得了空闲,偏偏黛玉已经嫁为人妇,不比往日在家时候可以随意见面。好在和黛玉之夫婿单靳宇同朝为官,都是年少得志,又有这一层亲戚关系在,自然是很快地就熟稔了起来,贾环时常应邀前往单靳宇和黛玉的住所,往往是黛玉焙上一壶新茶,三人一起或下棋,或联句作诗,或阔谈闲聊取乐,十分逍遥。

相比贾环,新晋太子祁潜则十分苦逼。天刚蒙蒙亮就要起床,前往早就是一群鸿儒等候的崇文殿,开始每日一次的讲筵,由翰林院的四十八名翰林学士轮流授讲,大约耗时一个时辰。以前太子祁渊也要接受这种古代精英式的教育,不过因为祁渊是五岁时就被立为储君,时间上十分充裕,而且,皇帝还放出话来,说是因为年事已高,颇有退隐之心,必须要翰林学士们并太子太傅太师太保们都尽心辅佐叫太子尽快熟悉为君之道,故而祁潜这一次可谓是时间紧任务重,强度远远大于祁渊的时候。

讲筵一完,祁潜马上就要更衣前往金殿,站立于御座之后,恭听皇帝与文武百官办理国家大事。按着太子太傅的说法,听翰林学士们授讲,是以经史子集为师,临金殿亲聆皇帝升殿早朝,则是以天下为师,两者相辅相成,而后者更为重要。但是,再怎么重要,站在皇帝身后两个时辰听皇帝和大臣们高谈阔论,这滋味有些像伺候皇太后吃饭,别人吃着你看着,能好到哪里去?

当然,时不时地皇帝遇上一些比较棘手的问题,便会故意考校一下太子,叫他也说说,这种时候,尤其要谨而又慎。说老实话,老皇帝的才能也就是平平,不过胜在勤勉,又恰是太平盛世,中规中矩当着几十年的皇帝,要说什么见解,未必高得过祁潜,但是,越是这样,祁潜这种时候越发要打点起全身的精神来回答,既要显得见解突出,有身居储君之位者的高明之处,又不能太高明了,若是显得比皇帝还要高明就弄巧成拙了。

说老实话,心累。

更累的是,祁潜现在难得见到自己的心上人了,可以说,自从祁潜当了太子之后,见到贾环的次数简直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不是祁潜不想,实在是白日要习学要随着皇帝上朝分|身乏术,等祁潜有空的时候呢贾环未必有空,毕竟贾环自己身在公衙也是诸事缠身。而到了夜晚呢,却有宫禁,即便是皇太子也不能随意出入宫门,故而总是聚少离多,叫人好生难耐。

因为贾环现在仅仅官居五品,没有上朝的资格,祁潜在朝堂上看不到他,而祁潜代替皇帝视察考巡的部门往往不包括翰林院,故而两人平日的生活轨迹可说是毫无交集,见面的机会几乎没有,好在贾环被提升做了翰林院侍讲官,位列四十八翰林学士,约莫每半个月会有一次去崇文殿为太子讲授经史子集的机会。

于是,每到那一日,祁潜就格外地“人逢喜事精神爽”,侍奉太子的内侍们也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太子殿下心情愉悦,在衣着装束上也有了要求,像个亟待开屏博取雌性欢心的雄孔雀一般。

这一日的讲筵完毕,祁潜恋恋不舍地看着正在收拾文书的贾环,一时心痒难耐,忽然起身走到贾环身畔,往他白皙小巧的耳垂上喷了一口气,悄声说:“今天下午,我想去找你。”

贾环连忙转头,所幸无人看见,这才嗔怪地说:“你疯了?”

祁潜脸上的表情或者可以称之为……委屈?贾环一下子就心软了,一贯表情冷硬的祁潜也唯有在自己面前才会露出这样像要不到糖吃的孩子一般的神情吧?可真是可怜见儿的!

贾环说:“好吧,你什么时候过来?我先要和靳宇办一件要紧事,要到申时才能回家。你便申时过来吧。”

靳宇靳宇,祁潜知道这单靳宇是林如海的女婿,是贾环的表姐夫,可是还是觉得很不爽,单靳宇素有“玉郎”之称,和贾环一样因为面容俊秀、才华横溢被誉为大晋朝的香闺梦中人之一,不过因为他前不久成为礼部侍郎林如海的乘龙快婿而排名靠下了。虽然说是亲戚,走得太近了也不好,那时候祁沛不也罔顾叔侄关系吗?祁潜越想越不得劲了。

下午申时末刻。

刚刚激烈战斗过一个回合的贾环推着身上的祁潜,说:“下去啊,压在我身上叫我不好喘气了。”

祁潜只是略微抬起一点,依旧压在贾环身上,闷闷地说:“让我多抱抱你,再有一个时辰就要回宫了,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摸出来找你。”

贾环便不再动了,任由他压在自己身上。

祁潜貌似不经意一般地问:“你今天和那个单靳宇出去了?怎么老和他在一起?”

贾环早就闻到他肚子里发酵着的一缸子酸醋了,不禁横睨他一眼,说:“你又吃干醋了?他就是我的表姐夫!我的好朋友!我和谁瞧对眼了也不能和他!真是的!”

祁潜略略放了心,又问:“那你和他去捣鼓啥呢?本来我们还可以早些见面的,都叫你耽误了。”

贾环笑着说:“耽误什么了?你刚才折腾得我还不够呢?我是和他去办一件要紧事,你还记得我哥哥宝玉吗?他被他媳妇家暴了!我和靳宇去帮我哥哥去主持公道了!”

祁潜惊异地挑眉,说:“就你那个窝囊废哥哥?被媳妇打了?那不是正好吗?我看他就是欠揍,正好给你出气。”

贾环说:“话不是这么说的。我欺负他是正理,可是,别人欺负他就不行了。”

祁潜忍笑说:“我家环儿就是顾家。”

贾环得意地说:“那是啊。我和靳宇一去可威风了,最后他那媳妇说再不敢了,连他岳父都出来说是以后一定约束女儿不许再欺负女婿了。”

祁潜呵呵笑着,说:“是为什么事情你那窝囊废哥哥挨打了?”

贾环说:“说来他也有错。他在大婚之前和一个婢女有了私生子却隐匿不说,女家不知道啊,陪嫁了许多东西,连房子都是女家置办的,现在那婢女生了孩子了,他便抱来叫他媳妇认下,他媳妇本来性子就是个不饶人的,一气之下就跳起来给了他一耳光,说他骗婚,于是就闹开了。”

祁潜根本无心去听人家的一地鸡毛琐事,只是看着环儿的嘴唇被刚才的激情吮吻弄得红肿湿润,鲜艳得像雨中的花儿一般,引得人去蹂躏,不禁呻|吟一声道:“不行了,你又勾引我,再来一次吧。”

贾环遽然被他翻了个身,差一点惊叫出声,便被他强势扭转下巴深深地吻住,然后被再次贯穿。

这一顿开荤因为身子旷得太久,祁潜就如猛虎下山一般,不管贾环如何求饶,愣是将他翻过去翻过来地反复操|弄,一边心疼地哄着说:“好了好了,再忍一会儿就好”一边毫不留情地大力冲撞。

一时云歇雨收,贾环忍不住抱怨说“你要活吃了我呀”,祁潜揽了他在怀里,一边密密地亲着吻着,一边说:“这是因为我爱你啊,看我一直忍着,所有的雨露都留着就浇灌你了。”

贾环忍不住笑骂:“去你的,你这一次给我浇灌上,还不得把我给淹了?”

祁潜也笑,说:“是了,浇花呢不能旱着,也不能淹着,每晚上浇上一次就足够滋润你了。”

贾环想踢他一脚,奈何实在没力气。

两人又继续拉扯些闲话,说着说着祁潜就是诸多抱怨,说:“当太子其实是‘黄柏木作磬槌子;外头体面里头苦’,其实是个苦差事。我父皇现在春秋尚盛,疑心也重,在他手下当储君可不是一个轻省的事。说起来幸得祁渊在前面帮我挡着做了十多年太子,要是我和祁渊一般自小就被立了太子,只怕这会子身子也要不好了。我的性子,你也知道,原是有些孤直的,而我父皇呢,经历了祁渊祁沛的死,又想着我一个次子本来是无望皇位的却得了储君之位,就以为他把这世间最好的东西赏了我,反而对我诸多苛求,日子着实难捱。”

贾环一下子就明白了,所谓帝王心计,神鬼不言,说穿了也就是权利至上,即便是最钟爱的亲生儿子,也是臣,必须时时刻刻匍匐在君威之下,既不能太无能太不得人心,也不能太能干太得人心,所以说,太子难为呢。儿臣儿臣,其实应该倒过来,先是臣,然后才是儿,一旦弄颠倒了,就会招来弥天大祸。不知道的就看电视剧里的九龙夺嫡的惨烈吧。

贾环说:“皇上不是早就说要禅位给你,他做太上皇的吗?”

祁潜苦笑着说:“他是这么说的,可是,我看他未必真这么想。他还恨不能长生不老呢,好永远远地坐在皇位上俯瞰众生。我跟你说,他又在叫那些和尚道士给他炼金丹了。”

贾环叹气说:“当皇帝就那么好?”

祁潜转身笑谑道:“那当然好了。最起码,可以像现在这样,想睡你就睡你,不必顾忌别的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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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老皇帝就死翘翘了,太好了!


 完结

皇帝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古怪和暴躁;不知道是否和他食用金丹有关。本朝废止对大臣施行廷杖的禁令居然又开禁了;每日都有因为触犯天威被拖下去挨廷杖的大臣。并且再次兴起锦衣卫横行,随意拘禁和审讯大臣;弄得朝堂之上人人自危;恨不能辞官回家,就怕这脑袋今天还在脖子上,明天就保不准了。

祁潜的日子当然也很难熬;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什么也不能说,更不能劝;否则就是引火烧身。

好在贾环身在翰林院;朝堂上的风雨暂时浇不到他头上来。

朝堂风波之下;连林如海都扛不住了,托病辞官。

其实,林如海辞官还有个原因,林夫人怀上孩子了!

与黛玉怀孕的时日几乎不差什么。

双喜临门的林大人怎么会不为了自己,不为了后代设法躲过这朝堂风云,宁可致仕养儿养孙儿呢?

不过林如海辞官未获圣准,皇帝顾及他身子孱弱,特别恩准他可以调养些时日,不必日日上朝。

朝堂风波的同时,疑神疑鬼的皇帝又怀疑起自己的后宫中有人内外勾结谋害于他,便将他疑心的妃子及其内侍宫婢弄来拷打,被拷打的人受刑不过,又牵绊出其他的人来,被牵绊人也受刑不过,便牵绊出更多的人来。

这一场大的风雨下来,几乎是血洗后宫,原本上百人的宫妃被赐死绞杀者有数十人之多,连带被杖毙的内侍宫女总有上千人,真真是血雨腥风。

半年后,皇帝薨,死状极其骇人,面上一层黑气,连嘴唇都是乌紫,腹部鼓胀,口鼻中有血溢出。

可是,太医们都知道皇帝绝非被人下毒谋害,实在是中了丹药之毒,吃坏了身子。

皇帝临死之前还颁下圣旨,命所有侍奉过他的妃子,无论有子无子全部殉葬。

这辈子当皇帝没过瘾,没享够福,下辈子还要继续努力,在生死交替期间也不能没人侍奉,所以,后宫佳丽三千必须同赴黄泉,接着侍奉皇帝才行。这就是皇帝的遗旨中包含的小算盘。

最是无情帝王家。

最是命薄宫闱内。

忆昨日人比花娇。

哭今日命比草贱。

就连慧贵妃也不能幸免,哭闹了一番最后还是无奈地赴了死境。

嗣皇帝祁潜登基为帝,并在一月后立嫡长子祁彬为皇太子,改年号为“和正”。

随即,原正二品礼部侍郎林如海被擢升为从一品太子太师,文渊阁大学士。

原正五品翰林院侍讲贾环再次被擢升,特授正三品翰林侍读、知制诰、兼詹事府少詹事,可随意出入东宫教导一岁多的太子。

新皇临政,千头万绪,难以一一赘述,祁潜每日看奏折直至深夜,幸得有知心人蓝袖添香和出谋划策,并不以为苦。

可是,消息传到了慈宁宫,太皇太后不禁深深蹙眉。

太皇太后沉吟良久之后,决意不和皇帝正面冲突,先试探一下为上。

这一日,祁潜和贾环一起看奏折直到深夜,祁潜看完了最后一道奏折,才命摆膳。

一时,内侍们捧着鎏金的大茶盘鱼贯而入,先进呈茶汤及诸种小点心,供皇帝享用。然后才有折役人等陈设晚膳,足足摆满了四张长条大桌案,随后,宫女按古乐府演奏音乐,内侍跪下请皇帝用膳。

内侍们都不敢抬头,因为此时南向而坐的帝王身边坐着的是小贾大人。皇帝身旁有几个手持镶金象牙著的小黄门帮皇帝布菜,而皇帝则帮小贾大人布菜……

非礼勿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内侍们还听到小贾大人的笑语:“怎么这么多菜?北方旱灾,南方蝗灾,西南又翻了地龙,到处是嗷嗷待哺的饥民,咱们却这样奢靡铺张?”

祁潜便问身边的总领大太监:“这一顿饭要花多少银子?”

大太监毕恭毕敬地答道:“回皇上。宫中定例,御膳按每日三十六两供给。晚膳大约要占其中的五成,约莫是十八两银子。”

贾环说:“二十两银子就够一般的庄户人家过一年呢,皇上,你这一顿晚膳吃掉了人家一年的口粮。”

不说还不觉得,此时祁潜想起纷纷而至的各地报灾奏章,再对着面前这些珍馐佳肴,顿时觉得有些刺眼。

祁潜马上颁出圣谕,即日起皇帝之御膳按每日二两银子供给,宫内妃嫔亦应减免份例,厉行节约。

一时膳毕,贾环说要出宫,祁潜恋恋不舍,贾环便说:“你现今新皇即位,正是如履薄冰之时,我既非内侍(太监),又非外侍(侍卫),何能滞留宫内?倒是惹人非议,多生事端。”

祁潜留不住他,只得由他去了,又在灯下看了一会儿折子,便觉得有些头疼,唤了小内侍来揉着太阳穴处,还命掌事大太监在一旁读着奏折,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内侍们轻手轻脚地讲睡着的皇帝挪上床才一一出来,将殿内的灯火一一熄灭,只留下屋角的一处。

皇帝的私事内侍们都不敢私下议论,只用眼神交流,大家心知肚明。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前面传来嘈杂的声音,掌事大太监连忙赶过去一看,却是太皇太后身边的女史陪着一位头戴帷帽的女子过来,说是奉太皇太后之懿旨,送该女子前来为皇帝侍寝。

大太监忙劝道:“皇上才睡下,这会子可能…没那个兴致。您两位还是请回吧。”

那女子将头上的帷帽拉下,露出一张闭月羞花般的娇颜。女史说:“天生丽质难自弃。如此娇娥,皇上定会喜欢,怎么会没有兴致?你们别拦着了。”

大太监依旧拦在前面,说:“不行,没有皇上的谕旨,小的们是不敢叫任何人进去的。”

女史说:“这是太皇太后亲赐的,俗话说,长辈赐,不能辞。皇帝怎么也不能辜负太皇太后的好意。你们赶紧让开,不然太皇太后怪罪下来,你们一样地吃不了兜着走。”

大太监只得放行。

结果,皇帝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被惊扰,一怒之下居然拔剑杀了那女子,同时将当日轮值的内侍们一概杖三十。

太皇太后闻讯后心惊不已。

这一日,新皇祁潜带着皇太子来给太皇太后请安,并请罪说是前日失手杀了皇祖母亲赐的美女,拂了皇祖母的好意。

太皇太后脸若冰霜,也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说道:“你是故意的吧?”

祁潜说:“皇祖母一定要这样认为,孙儿也无话可说。”

太皇太后怒道:“叫你立皇后吧,你说你思念亡妻,此生不再立后,有你父皇做的先例,哀家也不好说什么,那也就罢了;那你就按着宫里的规矩传唤后宫妃嫔侍寝吧,你就能叫那几张绿头牌落满了灰尘;哀家好容易物色到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去给你侍寝,你就能失手把她给杀了!你这是杀一儆百还是敲山震虎,故意做给哀家看的?”

祁潜说:“孙儿不敢,孙儿一来是因为政事繁忙,二来也该为父皇守孝,故而近期不欲接近女色。”

太皇太后说:“皇上,论理哀家不该过问你的内宫之事,不过你也该做得合适点!虽然说你该为了你父皇守孝,可是,身为皇帝为皇家开枝散叶也甚为要紧,倒是不要拘泥于那些。咱们可以不大张旗鼓地选秀,哀家给你私下物色几名才貌双全的女子,先都做宫女子吧,要是其中有合你心意的,等你父皇的孝期一过,再提拔她们不迟。”

祁潜心想以前做太子做得委委屈屈的,现在当了皇帝了还不能为自己喜欢的人争取吗?还要弄些碍眼的人来惹他不高兴吗?

祁潜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微微笑着说:“皇祖母,实话和您说了吧,孙儿早有了合心意的人,今生只愿与他厮守,不想再叫别的什么人搀和进来了。”

太皇太后猜到那人在他心里的份量极重,可是没想到会重到这种地步,便沉下脸来说:“别说他是个男子,就是个女子也不能这般独擅后宫,不许别人侍寝!”

祁潜处之淡然地说:“祖母,您是吃斋念佛之人,最是清心寡欲的,今儿倒是管起孙儿被窝里那点事了!还是谁在您耳边吹了什么风?”说着,祁潜的声音瞬间变厉,道:“朕倒想知道什么人那么大胆!往日父皇可以血洗后宫,朕也不介意照样来一次!”

太皇太后顿时语结,气得说:“你行啊你,为一男子而废止后宫!你就不怕传出去叫御史台那帮子人天天上折子,一人一口唾沫也得淹死你那宝贝疙瘩!”

祁潜看着太皇太后,缓缓地说:“皇祖母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太皇太后哼了一声,说:“你别以为我老糊涂了,我虽然身居这慈宁宫,可是我的心思神意却是时时刻刻都看护着你和彬儿的,若不是看在他往日医治了渊儿,后来又治好了彬儿的份上,我早就下懿旨赏他三尺白绫了。”

祁潜认真地看着太皇太后,说:“三尺不够,六尺就够了。”

太皇太后气得拍桌子,怒骂不已。

祁潜很知道自己刚才的话算是忤逆,俗话说“父母在,不言老”,连感叹一声岁月流逝都不可以,何况在长辈面前说什么要与心上人同生共死的话呢,故而祁潜并不作声,任由太皇太后一通怒骂,仅用坚决的眼神表明自己说的绝非一时心血来潮。

太皇太后最后哭着说:“你怎么能是这样啊,枉费了我这意悬悬操了一世的心!”

祁潜知道解劝无用,不如将彬儿抱来,这小家伙一扭缠上身,老太婆再大的怨气也能散得差不多了。

果然,祁彬一来,咿咿呀呀地一说话一撒娇,这剑拔弩张的态势就消了一大半,一祖一孙一起逗弄稚子,不知不觉融洽了许多。

祁潜趁势说:“皇祖母,您怎么老是觉得自己人吃亏,就不想想他吃的亏更大呢!我好歹还有彬儿这么个好孩子,他可是从来就只有我一个人,以后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亏得他心里全无羁绊,只是全心全意地对彬儿好,治好了彬儿的眼睛不说,还教得彬儿如此聪明。这样的一个人,我若不肯全心对待,我还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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