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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完+番外全)-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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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
作者:南枝




第一卷



第一章 转世


第一章
一个异常消瘦而苍白的十六七岁少年躺在病床上,手紧紧拉住母亲的手,殷切又焦急地问她,“凌叔呢,凌叔他怎么还不来?”
被他拉住手的妇人面露难为之色,又安慰道,“你凌叔出差还没回来呢,不过,他已经赶在路上了,等你做完手术,你睁眼就能看到他。”
“不,我要看到他了才去做手术,妈妈,你让我见他了再去做手术。”孩子紧紧地盯着妇人,一双黑黑的眸子里含着一层迫切的光芒,越发黑亮。
他那渴望的目光能够让任何人心软,但妇人却将他的手扯开放回病床上,道,“魏颐,你听话,你的手术是早就安排好了,等你手术做完,你凌叔一定来看你。”
少年被推进手术室里去,他的眼睛一直殷切地望着外面,好像那个他心心念念的男人会出现一样。
一直到因麻醉剂而陷入昏迷,他都在想,等醒过来,凌叔一定就在了。
但是,他却没能再醒过来。

魏颐觉得自己是经历了非常深沉而黑暗的梦境,但是,到突然要醒过来的时候,意识虽然处在迷蒙里,却依然能够感受到万分的痛苦,他听到嘈杂的声音,女人的痛苦的叫声,还有人焦急的安慰和呼喊,他突然明白,也许经历了这阵痛苦,他就能够重获新生。

太子东宫里此时忙碌非常,太子妃临盆在即,不过,太子却并不在东宫。
这位后来享千古盛名的君主,他的第一个孩子出生非常不凑巧,正好是先皇病重临终之时,他一直在宫里守着只有一口气马上要升天的父皇,根本无暇去管临盆的太子妃和他的第一个孩子。
和这个即将出生的孩子相比,稳坐帝位是更重要的事情。
一直照料皇帝的太医说皇帝估计就是在这两天了,皇帝已经无法说话,只吊着最后一口气而已。
太子已经派兵控制了整个京城和皇宫内城,那些可能造反的叔伯兄弟也都被控制在了皇宫里,一直陪着吊着最后一口气的皇帝。
所有事情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皇帝断气而已。
虽然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但容琛并不能放松,就怕会临时出什么事情。
当东宫里有人来说太子妃临盆时,他根本没有太在意,虽然太医之前就断定过太子妃肚子里该是一个男婴,将来,这个皇帝的嫡长子很可能也会当太子,成为下一代君王,但容琛心里并不期望这个孩子这时候出生,也想不到这个孩子将来会对自己的一生产生如何的影响,他只是让那来传信的人回去,再无别的吩咐。
这个孩子出生得真的太不巧了,他的啼哭声才刚响起,东宫里的人根本无法为他的出生而感到高兴,宫里就传出了皇帝驾崩的消息,整个皇宫里的啼哭声几乎响彻整个京城,皇帝驾崩的钟声也一声声在整个京城上空回响。
先皇驾崩,新的一代皇帝将要登上帝位,多少人的命运将由此而改变。
太子妃吴瑞初是一位拥有极佳才华和雍容容貌的女子,她比太子还大三岁,自从十六岁嫁给太子容琛,今年已经十九岁,为容琛生下了他的第一个孩子。
虽然她只十九岁,但心智远远比其实际年龄要大。
她一直深知容琛对自己并无太深感情,而吴家又太张扬了,只怕等容琛登上帝位,一向忌讳后戚权利的容琛就该对付他们吴家。
而她肚子里的男婴更是吴家的催命符,他若出生,就将是容琛的嫡长子,将来名正言顺的太子,因为这个孩子,容琛更加不会容忍吴家的存在的。
更何况,这个孩子出生的时间这么不讨巧,正好在先皇驾崩这几天呢。
无论这个孩子将来是否讨容琛的欢喜,都是对吴家不利的,吴瑞初早预见,于是也有安排。
但是,当要将孩子送走的时候,她还是不舍了,刚刚生完孩子,极度疲惫难受之时,她依然把孩子抱在怀里,看着这小小的婴孩儿还红通通皱巴巴的难看的脸,眼里泪花闪闪,最后还是给了身边的贴身太监,道,“一切都安排好了吧!把他抱走,送过去。”
那太监也非常动容,但还是将孩子包在衣服里,装进篮子里带出去了。
一会儿,又一个女官抱了一个小女婴进来,递给吴瑞初,吴瑞初看了看那个婴孩儿,却没有她刚才生出来的孩儿那么难看了,虽然脸颊还是红通通的,却没那么皱巴巴。
但她依然不想多看,递给了女官,道,“这是我的长女了。”
魏府里。
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吴瑞兰便开始掉眼泪。
心想她的姐姐总是如此,当初她要嫁给太子做太子妃,就向父亲提议将自己嫁给魏大人做继室。魏青琏已经年届四十,第一位夫人刚过世不久,但留下来的大女儿都和她年纪相仿了,她才嫁过来,自己的继女就出嫁,接下来还有两个儿子。她开始是万分不愿意嫁过来,但她姐姐给她说了无数的大道理,不过是为了稳固吴家的地位而已。但吴瑞兰认为自己虽然是个庶出的女儿,但还不至于有一个如此的婚姻,不过,和魏青琏结为夫妻之后,她就渐渐被这个男人的风骨所折服了,彻头彻尾地爱上了他,愿意陪伴他好好过日子,即使在魏家的日子的确不怎么好过,她也没有后悔过了。
她本以为自己今后的生活总算可以好一些了,没想到才刚怀了身孕,就听说姐姐也怀了身孕,她当时还没有想那么多,去太子东宫里见吴瑞兰的时候,太医说她肚子里的可能是个女儿,吴瑞兰也没太在意,觉得自己年龄还小,第一个生女儿,第二胎说不得就能给魏大人生个儿子了,她依然是觉得幸福的。但是,有一天,吴瑞初却遣出所有人之后,对她说,将来要和她换着养育孩子,吴瑞兰吓了一大跳,吴瑞初说,换着养孩子,她生出来的女儿将来就会是公主了,这对她来说是多大的荣耀啊。
但吴瑞兰一点也不想自己的女儿做什么公主,她只希望自己养育这个孩子就好了。
但是,不知道吴瑞初和魏大人说了什么,魏大人也同意了若是她生的是女儿,就将孩子和太子妃的孩子交换。
吴瑞兰因此非常难过,日日地期盼着自己生下的孩子是个男孩儿,但是却并不能改变出生的是女儿的事实。
现在,她怀里抱着一个男婴,只觉得心都要碎了,她只希望能够养育自己的孩子啊,为什么这个愿望都不能实现。

第二章 幼年


第二章
魏颐到三岁上才开口说话,原因在于他二哥魏帆趁着照顾他的奶娘不在,将手上的泥巴糊到他干干净净的衣服上,魏颐虽然想逃跑,但还是腿短逃不过腿长,被长他七岁的二哥揪住了,泥巴硬是涂在了他的红色袄子上。
已经十岁了的调皮捣蛋的魏帆在弟弟身上擦干净了手,就望着他挑衅地笑。
魏帆是乐于欺负这个弟弟的,原因在于魏颐从生下来就很少哭,到别的孩子能开口说话的时候,无论怎么逗他说话,他都不张口,魏帆总觉得他家弟弟不简单,于是就总想欺负他。
对于魏颐的这个不简单,家里的大人自然也看得出来,但是,在魏家几个孩子都是天才神童的情况下,魏颐的不简单也就不足为奇了。
魏颐的大哥魏晖十一岁就中了秀才,而且还是考的京城片区第一名,神童之名当时就有了,现在才十五岁,学问已经是一等一地好,就等着参加大比金榜题名呢。
老二魏帆,生下来就调皮,但书也读得不错,不过,在如何捉弄人上面,是修为更高一层。家里的仆人没人不怕他的,连魏府主人魏大人也被他气得懒得管他了,被气得狠了,就罚他跪祠堂,而且,跪祠堂他也能够跪出花样来,祠堂的地板曾经被他差点把地砖抠出来,只把老爷子魏大人气得呕血,于是后来祠堂也不要他跪了,要他跪祠堂门口。
老三就是魏颐了,长得粉雕玉琢,玉雪可爱得天上有地下无,家里仆人没人不喜欢他的,看到他就想摸摸他才好,而且,奶娘还给他取了个小名叫“玉奴儿”,这么可爱的孩子,小玉儿这种名字不是正好给他用吗?
而且,这孩子从小就听话,不乱爬乱跑,也不乱摸乱抓,小小年纪翻着哥哥的书,已经聪明地能够摸上面的字了,除了三岁还不开口说话之外,其他没有不好的地方。
这次被魏帆糊了泥巴,魏颐是真的生气了,他平时已经忍这个二哥够多了,没想到这孩子一点也不知收敛,看到没人就这样欺负他。
他大怒地叫道,“魏帆,我要给奶娘说你涂泥巴在我身上。”
说完,他还红着脸气喘吁吁地瞪着魏帆。
魏帆却愣住了,然后眨眨眼睛,道,“你不是哑巴?”
魏颐因为平素就没练过嗓子,那话喊出来也只是含糊的发音而已,魏颐根本不知道他喊的什么,只是知道了弟弟不是别人担心的哑巴而已。
他高兴地扑向魏颐,硬是把魏颐抱起来,哈哈大笑,道,“来,玉奴儿,叫二哥,二哥……”
魏颐要从他身上下去,却怎么也下去不了,只用手狠狠拍魏帆的背,道,“放,放开……”
魏帆却不以为意,把他从屋子里抱出去,他也才十岁,长得也是眉清目秀可爱的男孩子,力气却不小,把魏颐抱着从走廊里跑过,硬是跑到旁边的院子里,一边跑一边叫,“玉奴儿叫我二哥呐,玉奴儿会说话啦,他叫我二哥……”
魏颐生怕他跑着的时候把自己摔到地上了,胳膊赶紧环住他的肩颈,心想自己才没喊他二哥呢,这个小孩儿总是这么自作主张地乱说,不过,看魏帆那高兴样,他也跟着高兴起来。
后面听到魏帆喊的奶娘赶了过来,追着他两跑,还在喊,“二公子喂,你别把小公子摔了,唉唉,快停下……”
但魏帆硬是把魏颐抱着闯进了魏晖的书房里去,魏晖的老师就是他们爹,他爹每晚上考试魏晖和魏帆,然后给予指导,白天,魏大人去上朝处理公务时,这两孩子就是自学,魏晖自幼好学,魏帆却是能逃就逃的。
魏晖正在写文章,就见魏帆挤开门进来,他皱了眉,站起来,道,“魏帆,你自己不学无术,还来扰我学业。”
魏帆对他吐吐舌头,把魏颐放到地上,又伸手去捏他的脸,魏颐赶紧往一边跑,但还是被魏帆追上了,硬是拉住,狠狠捏了两下才作罢,还对魏晖笑道,“大哥,玉奴儿刚才说话了,他叫我二哥。”
魏晖看了魏颐一眼,可爱的魏颐让他眼睛闪了闪,但最后还是对魏帆摆了摆手,道,“胡闹,把三弟交给他奶娘抱走,你坐下看书去。”
魏帆对他的话不置可否,继续去逗魏颐,魏颐对他避之唯恐不及,赶紧往书房外跑,所幸奶娘赶来了,一把把魏颐抱起来,然后抱着他就跑,生怕魏帆又去欺负他。
魏颐重新说话的历程如同第一次重新站起来,第一次重新跑起来一样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锻炼嗓子和舌头是需要时间和精力的,孩子软软糯糯的嗓音也总是让他皱眉,但也只能坚持下去。
魏颐是他们家继魏晖之后又一个有神童称号的孩子。
他四岁开始就习字学习了。
他的夫子是升了官的魏大人请来的一个魏家远亲,这人也算有些学问,授课有自己的一套,他最开始就教魏颐四书,先教《论语》《孟子》,再教《大学》《中庸》,魏颐本就聪慧,加上还有前世的记忆,故而学起来并不懵懂,六岁上已经熟读《论语》《孟子》。
他的这种听话好学让魏大人非常欣慰,不过,对他却并不慈爱,待他比待魏晖魏帆都要来得严格。
而魏家主母,还很年轻漂亮的小夫人吴氏,即魏颐的母亲,却并不管他,魏颐只每天晨昏定省的时候见她两面,甚至有时候这两面也免了,这种淡薄的亲情时常让魏颐觉得难过。于是时间越发花在书本上,似乎能够从书本里找到些慰藉。
成长的过程里家里也发生了不少事,让魏颐印象深刻的,大约有那么几件。
第一就是大哥结婚,嫂嫂是个病美人,她是在魏颐两岁的时候到魏家的,再过大半年,大哥大嫂两人就简简单单地完婚了,完婚后,大哥就和新婚妻子独自拥有了一个小院,而原来和大哥住一起的二哥魏帆就搬来和魏颐住在一个小院里,这是让魏颐深恶痛绝的,因为魏帆总是趁着奶娘不在身边就欺负他。
第二件就是他四岁多的时候,家里新添了一个小孩儿,那位病美人嫂嫂头胎生了个男婴下来,孩子满月的时候,魏颐才看到那个小婴儿,小小的一团,却已经很粉嫩可爱,奶娘说那孩子和他生出来的时候一样,也是不爱哭,非常乖巧,家里都因此事而非常高兴,不过,也有一件不好的事情,那就是嫂嫂生产的时候伤了身,大夫说她以后估计很难再怀上孩子了,这种事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个大悲剧,但魏颐觉得这是大哥夫妇该担心的问题,他没怎么在乎,只是因为家里新添了一个可爱的小家伙而高兴。
第三件就是他母亲的娘家京城大族吴家因为某些原因治了罪,虽然他听贴身照顾他的奶娘说起过外面吴家多么地悲惨,而京城里官场上又起了什么大变化,但因为他的生活并没有因此起什么变化,所以,他也就没什么实质上的感触。
倒是后来吴家的那位皇后被皇帝打入冷宫,对他的生活引起了更大的涟漪,首先是被父亲叫去在书房里跪了大半天,差点把他跪晕了过去,而他对于要罚跪的理由一无所知,真是无妄之灾,之后又不知是什么原因,早上去给母亲问安的时候,母亲看着他突然哭了起来,然后把他从她屋子里骂了出来,魏颐对此又好奇又不能理解。
虽然他是想过要和母亲好好相处的,但无奈那位小女子从来不亲近他,连他的衣食住行都不过问,魏颐有时候觉得要不是他本身心智已经健全了,说不得小小年纪在家里被饿死冻死病死都有可能,反正没什么人管他,而奶娘又不是每时每刻都能照顾到他的。
第四件就是他二哥十一岁的时候突然从家里跑出去了,说是要跟着某某高人学艺,但魏颐对那某某高人抱怀疑态度,对此并不看好,但那个无法无天的魏帆却这样跑掉了,连魏大人都拿他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儿子从家里消失了。
魏颐那时候其实还是有那么点羡慕魏帆的,觉得他十一岁就跑出家门,还真是有勇气,要是他,估计就不能下这样的大决心。
第五件大事是一件让魏颐痛心疾首的事情,他喜欢的那个小侄儿,也是到两三岁时候还不会说话,而且神情很是呆傻,虽然知道要吃喝拉撒,知道冷暖病痛,但是,却总是像没有开智一样地懵懂。
家人这下都明白这孩子有问题了,让了大夫来看,大夫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身体没问题,估计是脑子有问题。
因为此事,已经无法再生育的嫂嫂就彻底受打击了,病得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但孩子却已经那样,没有办法了。
那时候,魏颐他大哥魏晖中了状元,在京城里做了一年,马上要被皇帝外派到地方上去做官,他和妻子的感情倒是不错的,一向以事业为重的他也在家多守了生病的妻子几天,然后才一个人去上任了,并没有带着妻子一起走。
不过,之后魏晖在外上任定下来后,魏颐的嫂嫂也就过去了,却没把呆呆傻傻的孩子带走,理由说的是孩子还太小,不能在路上受累着风,不好带他,于是把他留下来,但她的心里真正是怎么想的,魏颐却实在不好评定。
魏颐觉得留下来的小侄儿完全是和自己一样的命运,爹不疼娘不爱,于是就待他特别好。
因家里主母吴氏特别信佛,看家里长孙那么痴呆,倒是去请了个高僧来给这个小孩儿算过名,那位高僧不知道是真的佛法高深,还是嘴里乱说,他看到魏颐,就摇了一阵地头,对于魏家长孙,倒是笑着说他是现在魂魄不全,等以后魂魄全都归位,命里贵人相助,将一生无忧,而且是大富大贵之命。
大家听他如此说,也总算觉得有了些希望,魏颐以前可是信仰唯物主义的,但经过转世重生,他也不得不相信灵魂之说了,所以对这位高僧的话倒是非常相信的,这样,养着那位侄儿,也就有了些信心。

第三章 归真


第三章
魏颐的母亲吴氏,每天主职是吃斋念佛,副职是照顾丈夫,有时间的时候再兼着管理家庭。
所幸魏家并不大,房间不多,家仆也少,在魏家老大带着媳妇去外地做官、老二跑出门去学艺之后,家里主子也就只得四个人,丫鬟婆子厨子加门房车夫小厮之类,也只有十来个。
管理起来便也并不困难,吴氏虽然不太管家,家里也没出过什么事,特别是在吴家倒了之后,吴氏的应酬就更少了,而且魏老爷子一生清廉正直,不拉帮结派,也没有什么官员到魏家来,魏家也就不需要什么管理,一个吴氏带过来的陪嫁丫头足以把家里家务管得妥当了。
只是,魏颐依然觉得把他那被他取名为“魏归真”的侄儿交给别人养着不放心,于是就让魏归真和自己住在一起,魏归真小的时候和他睡一张床,再长大一些,就和他睡一个房间,再大一些,就睡隔壁的房间。
魏颐总觉得要自己看着这个侄儿才放心。
虽然魏归真是个魂魄不全的痴傻儿,但他一点也不难伺候,不好哭,不贪吃贪玩,只是人有些呆愣而已,教他读书,他记不住东西,别的方面,都还好。
照顾魏归真的丫鬟和奶娘也很轻松,并不麻烦。
魏颐的整个成长过程几乎没有玩伴,也无好友,只有他奶娘的孩子叫龚长庆的男娃和他有些亲近。
魏颐以学业为重,对方给他做过两年书童,因为跟不上他的学习进度,最后也不做他书童了,而且还因为受到打击再不读书而去当医童去了。
魏颐是十二岁上就参加了乡试中了举人的,榜上有名之后,他的父亲就找了当代大儒朱庚老夫子给他做老师。
虽然对方给做老师,但因对方名望在那里,而且又还是朝堂上的官员,是很忙的,所以魏颐每三天将所写的作业拿到对方家里去叨扰一阵,受教之后又回家。
两家相距并不远,不分寒暑魏颐都要一直这样去对方家里,每次是他家小厮陪他一起去。
朱老夫子家里是一个大家,子孙并不少,但魏颐和他家子孙做好友的也没有。
魏颐不知道朱家子孙不亲近他的原因,朱家子孙却是将这事记得死死的,因为每次朱庚老夫子都以魏颐来教育家里的子弟,一说起来,就会说,魏家的幺子是多么地聪慧勤奋,以后可当大任,而他朱家的这些子孙,一个个都烂泥扶不上墙,如此一来,魏颐不被朱家子孙接受也是情理之中了。
十五岁时,魏颐有了自己的字,是朱老夫子给他的,叫“子琦”,魏颐很喜欢这个字,回家后,就将朱老夫子写着他的字的纸呈去给父亲看,父亲看后,却并无多少欣喜之意,反而说道,“叫子琦未免轻浮了,不过,既是你老师赠与你的,你以后就用这个字吧!”
“是,父亲。”魏颐行了礼,就从父亲书房出去了。
出去后对着小院子里满目的绿色和阳光偷偷吐了下舌头,心想大哥的字叫“冬友”,就是父亲给起的,有够严苛的,魏颐觉得他的夫子给他起“子琦”真是太厚爱他了,他可不想要一个诸如“石坚”之类的字,不然别人叫他一次,他就会想撞墙一次。
回到自己的小书房,也是他大哥二哥以前的书房。魏颐收拾了自己的书,又看了一阵老师给自己写的评语,好好琢磨了一阵老师给自己提的问题,拿笔开始写下自己的观点,等将一切写好,抬起头来,发现窗外的光线都已经变得黯淡了,原来太阳已经下山,暮色上来了。
回去卧房,在外间看到魏归真一个人趴在那大的罗汉榻上用他的围棋棋子拨来拨去,又放进一个竹筒里摇,听到声音就乐呵呵的。
魏颐走过去,将魏归真从榻上抱起来,让他坐好,看到魏归真额头不知道在哪里撞伤了,有点乌青,他马上生了气,大喊道,“海棠,海棠——”
过一会儿才有一个十六七岁的丫鬟跑进来,她看到魏颐沉着脸就僵了一下,马上道,“三公子,有什么事?”
魏颐沉着的脸色一点也没有变好,他将魏归真半搂着,用手指去轻轻抚摸他额上的乌青,魏归真也不觉得痛,只是傻乎乎地朝他笑。
魏颐看也没看丫鬟海棠一眼,冷声道,“你先跪下。”
海棠眉毛皱了一下,要跪又没跪,她本来是早该嫁人出府的,但因为卖身契约还没到期,就只得继续在这里给照顾魏归真,不过之后趁着魏颐不在,家里主子又不大管魏归真,她就时常偷懒,放着魏归真一个人随便怎么玩。
魏颐看她不跪,手里抓着的棋子就朝她扔过去两颗,道,“这屋里到底谁是主子呢,你不乐意在这里做了,也行,我这就去让谷姑姑把你卖出去得了,这样你也不用伺候归真了,我也不用看你的脸色。”
他这样一说,海棠马上就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道,“三公子,奴婢没说要走,您还不要和谷管家说要卖奴婢出去。”
魏颐也不看她,抱着体重已经不轻的魏归真进了内室里去,把他放在床上,又去找了散瘀的药给他抹在额头乌青的地方。
魏归真就望着他,嘴里含糊地叫他,“小叔,小叔……”
魏颐听着,只觉得心酸不已。
魏归真不知怎么搞的,越长越大,倒越发喜欢受伤了,总是不知在哪里就撞到了,身上起一些乌青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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