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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完+番外全)-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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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应该进去。

容汶熙这才想到,也许,他的父亲对那个子琦公子,或者,该是他的大哥,是真心爱着的,是恋人的方式。

魏颐身体越来越冰冷,连心跳也越来越缓慢,容琛握着他的手,一直守着他,看着他,他的心似乎已经冻成了冰,他冷静地明白,也许,魏颐是真就要这样离开了,他和魏颐之间的那些约定,也会随着魏颐的死变成空口契约。
容琛心理上不愿意承认魏颐会离开他,但理智却冷冷地告诉他,他即使是帝王,也控制不住别人的生死。

容琛的心已经冷了,他想着,魏颐真走了,他也该留在他的陵寝里,等他千秋之后,两人就能够在一起,是永远在一起。

希望到来时,容琛甚至不太能够相信。
这天,李昌中不顾礼仪地飞快跑进魏颐寝殿,整个人因为紧张和激动而颤抖,对容琛磕头,道,“有一个奇怪的老头子揭了榜,说是能够治子琦公子这种‘冰美人症’。”

容琛开始并没有反应,似乎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李昌中这话的意思。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飞快地冲到李昌中面前,因为期待过大,话语里甚至带着惊慌恐惧,“你说什么?”

李昌中急切地道,“有个干瘦的老头子说能治子琦公子的病,而且他嘴里描述的‘冰美人症’和子琦公子的病状一模一样。皇上,公子有救了,他有救了。”
李昌中说着,已经哭了起来。

容琛的手紧紧握成拳,面色凝重,如同是遇到大敌来袭,生死关头。
他道,“人在哪里,带过来了吗?让他赶紧进来治!”

李昌中赶紧道,“因他说得详细,已经带进宫来了,现在就在青碧院外面侯着。”

容琛喝道,“不要哭哭啼啼,赶紧让他进来见朕。”

李昌中应着,又飞快地跑出去了,但容琛却在屋子里跺脚,这个等待的过程此时对他太漫长,让他不断煎熬。

李昌中其实是飞快地跑出去,根本来不及说话,就扯着那干瘦的老头子就往屋子里跑,将那老头子带到容琛面前,也不过几句话的时间,但容琛却觉得似乎等得天都要荒了。

李昌中将那个老头子拉进去,就朝皇帝道,“皇上,就是他。”

容琛虽然心中着急,面上却还是沉着的,打量了那老头子几眼,即使这个老头子说可以治魏颐的病,但他对于任何接近魏颐的人都持怀疑的态度,总要挑剔一下,所以也并没有忙着就让他去看魏颐。

这个老头子矮瘦矮瘦,不过,即使被李昌中那么着急地拉进来,他也没喘口气,见到皇帝也是不卑不亢,没有半点卑躬屈膝。

李昌中看这个老头见到皇帝也不跪,赶紧就道,“神医,这是皇上。”意思是让他下跪请安。

但皇帝在这老头子下跪前就发话了,道,“不必多礼,还请给病人看病吧。”

容琛面色憔悴,但是依然气势十足,气度雍容贵气,不怒自威,不是凡人。
那老头子也没有太拘礼,看皇帝这么说,就真不多礼了,目光一转,转到床上去。

他本来面色深沉,似乎很有一手的模样,只是当他看到床上躺着的人的时候,容琛见到他眼神分明闪了一下,似乎很兴奋的模样。
容琛心里一下就对他警惕了起来,心想这个老头子不可信任。

但这个老头之后的话却十分准备,让人不信也不行。

他只是走到床边看了魏颐一眼,又伸手撩开了魏颐身上的被子,容琛看他对自己心爱的人如此无礼,就想发作,但这老头子接下来说的话让他压下了心中的怒气。

这老头子摸了摸魏颐的腕脉,对皇帝躬了躬身,也算是礼数到了,道,“子琦公子这是中了毒,这毒叫‘雪颜’。中毒之后全身变冷,昏睡时间越来越长,心跳变缓,到最后会完全睡过去,心跳没有时就算死了。”

这个老头子说得很正确,让容琛感觉到了一点希望。






103、第二十一章 醒过来 。。。 
 
 
第二十一章

这老头子看容琛那样子分明是信了他了,虽然他依然做出一副深沉的模样,但心里其实已经笑开了花,心想他到处游历做神医这么多年了,所见病症之多,医术之高明,也算是杏林中的皇帝了。
即使这是正儿八经的皇帝,也没有看不上他的可能。

这老头子金铎看皇帝松动,就想着该更加镇镇他才行。
于是又说道,“这雪颜之毒是用极北方雪地里的毒虫所提炼,这些毒虫冬天会冬眠,中这毒的人也如冬眠一样睡过去,只是,不会再醒过来而已。中这毒的人产生的症状,老朽给定名为‘冰美人症’,因中这毒之人死时全身冰冷如冰,若是是美人中这毒,死时便非常漂亮,如冰雕一样洁白美丽……”

他还没说完,容琛便沉着脸打断了他,道,“朕是让你来给他治病,你若只会说这些,那死的你和活的你没有区别。”

金老头被皇帝身上的戾气吓了一跳,心想这皇帝怎么这么重的戾气,小心不能长寿。
但还是乖乖地说起解救之法来,道,“中了这雪颜之毒的人,要解毒,需用金针祛毒,让毒素散出来就好。之后再用药调理,不出一月就能痊愈。”

听了金老头这话,主要是金老头说得非常轻松,于是让容琛觉得,说不定这个老头真是神医,能够治好魏颐。
道,“只要你能治好他,朕赏你金山银山也无不可。”

金老头也不多说,只道,“皇上让老朽医治这子琦公子,老朽也并无过多要求,金山银山,老朽老了,且无家人子嗣,要着也无用,所以还是要些别的。”

容琛道,“只要你能治好他,你要什么,朕能办到,都可以应你。”
金老头道,“老朽要在治子琦公子之时,皇上你全权信任老朽,且不许让人干涉。如此,老朽定然给皇上一个活蹦乱跳的子琦公子。”

金老头这说得实在太大义凛然,容琛听后,也对这老头子改观了,道,“朕都应你,只要你治好他,之后你再要什么,也只管说。”

金老头微微躬了身道谢。

虽然容琛这样答应了,但之后看金老头是如何对待魏颐的,他还是恨不得一剑砍了这个老头子,特别是在他之后知道这个老头子好男色,而且十分好色后。

就在魏颐的卧室里,金老头让将房间里的地龙停了,而且开了窗,这时已是寒冬,房间里很快就非常冷。
容琛虽说不能干涉金老头,但还是担心会把魏颐给冻到了。

魏颐身上的被子也被扔到了一边,身上无所遮盖的魏颐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真如一个冰雕的美人。

金老头在给魏颐施针前,先检查了一遍他的身体,容琛就在旁边看着。
看到金老头把魏颐身上的衣衫全解开,然后脱掉,露出白皙到似乎透明的肌肤,金老头的手还在他的身体上抚摸,这让容琛怒不可遏,只是想到之前和金老头的约定,才没有上前阻止他,心里想着若是他治不好魏颐,又这样抚摸他的心上人,那么将他凌迟处死也不能解恨。

所幸金老头没有做得太过分,摸了一阵后,就突然转过头对容琛说道,“皇上,他身上还有中过热毒的迹象,本来中了这雪颜,要七七四十九天才会睡死过去,但不知你这里的太医给他吃了什么药,让他中了这热毒,热毒和这雪颜相撞,让他的腑脏受损严重,祛毒之后,恐怕一个月是调养不好的,至少要半年。”

容琛因他的话脸色更沉,懊恼不已,心想那热毒恐怕是自己血里所带的,虽然让魏颐身体能够暖和些,居然是害了他么。
为了魏颐的身体着想,他觉得没有必要对着老头子隐瞒,就回答了他,道,“那是朕给他喝了朕的血,朕从小服用一些增加抗毒性的毒药,血里该是有热毒,朕以为是对他好,没想到是害了他。”

容琛的话让金老头一愣,不由多打量了皇帝两眼,心里也许有些触动,之后居然没有像之前那样大吃魏颐豆腐了,也没有继续说这个话题。
检查了魏颐身体之后,金老头不仅将魏颐的上衣脱掉了,连下面的裤子也脱了。
容琛看魏颐赤身裸体的躺在那里被这个老头看到,手都捏成了拳才没去阻止他,心想即使这老头把魏颐治好了,他也该死。

金老头却全然不知道皇帝心中所想,还对他说道,“老朽需要一个手巧的丫头来帮忙,还请皇上安排一个宫女进来。”
容琛想也不想地说道,“朕来帮忙就是。”

金老头又是一愣,然后只得由着容琛来帮忙。

看到金老头施针,容琛对这个老头也有了些敬佩之意。
金老头施针时面色沉着,眼神深沉,手法极稳,从他的身上真正散发出一种天下在我手的大家之气,即使容琛,这一刻也有折服。

施针先用了半个时辰,过了半个时辰才拔针,之后又是第二轮施针,然后过一个时辰才拔针,如此循环,从上午到了下午,从下午到了掌灯时候,这才施针完毕。
容琛一直在旁边给金老头打下手,完全放弃了帝王的威严,金老头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施针完毕,金老头就说要把房中窗户都关上,将地龙烧起来,让给魏颐穿好衣裳,盖上被子,不让让他再着凉。

容琛赶紧吩咐了人去办,房间里不一会儿就暖和了很多。

魏颐躺在那里,容琛给他盖好被子,倾身过去抚摸他的脸颊,似乎能够从魏颐的脸上感受到一丝温度了,不由得心中感动不已。

金老头忙了这么一天,似乎也没见他累到,他看到皇帝对着床上人含情脉脉的样子,只好把目光转开,赶紧出了内室,对外面一直守着的大太监李昌中道,“赶紧的,给老朽准备饭食,可是要饿死了。”
李昌中赶紧让人领他去厢房用饭,然后又去内室门边问候容琛,问他是不是要吃东西,或者还要准备子琦公子的。

虽然施了针,但魏颐并没有醒,不过,身体却是在慢慢回暖了。
容琛高兴不已,只坐在那里看着他,不敢转开一眼,怕一没看到他,今日之事就只是一场美梦,而梦醒之时,魏颐依然冰冷,在等待死亡。

晚上金老头亲自给魏颐熬了药,端药来时,看到皇帝还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看他那个样子,李昌中当然是先来劝过一次了,让皇帝先下去休息,但皇帝根本不听,一直坐在那里。
金老头端药上去的时候就说道,“皇上,老朽看你这般忧虑子琦公子,自己不好好调养着身子,即使子琦公子醒来,你恐怕也没有精力和他相守了,你还是下去休息一阵吧。”

皇帝却不在意金老头的话,看他端了药来,就将魏颐扶起来,自己坐在床沿,让魏颐靠在自己怀里,要喂他的药。

金老头本来要亲自喂美人吃药的,但奈何皇帝不让,于是只得把药碗端着,伺候皇帝喂药。

金老头说道,“喝了这和药,他今晚会发热,出汗,出汗后用药水洗浴,这些沾了他汗液的衣裳被褥也要全换了,药浴后,他明天就该醒了。只是,他身上的毒性虽然已经出完,但身体虚弱,要一直调养,看情况而定,说不得还需要施针两次,到时,皇上还请让老朽给子琦公子施针。”

想到金老头那施针方法,但为了魏颐的性命,皇帝也只能咬牙切齿地答应了。
果真如金老头所说,当晚,魏颐之前冷冰冰的身体开始发热,一直在出汗,但到凌晨时,他发热便停了,也停止了出汗,容琛闻到魏颐排除的汗液带着一股冷香,就像是冬日冰雪的味道。
药浴之后,容琛将魏颐抱上已经换了被褥的床上,让他好好睡着,自己也在魏颐身边睡了。
到第二天上午,魏颐果真醒过来了。
那时,容琛实在太累,在魏颐的身边睡着还没有醒。

魏颐意识最开始还有点迷糊,但后来就清醒过来了,甚至不觉得头痛,只是觉得身体酸软,微微带着刺痛。
转头就看到身边的容琛,容琛紧闭着眼,面色憔悴,魏颐静静地看着他,又伸出手去,轻轻抚摸他的脸颊。
容琛因为他的触碰而醒了过来,睁开眼,对上魏颐那幽黑又温润的眸子,那一瞬间,似乎是对上的他的整个世界,似乎在那眼里,就是他的一生。
他伸手,将魏颐拥在怀里,轻声低语,“你醒过来了。”
魏颐低低地答他,“嗯。”






104、第二十二章 病愈 。。。 
 
 
第二十二章

有金老头的调理,魏颐渐渐好起来了,开始几天还没有力气起床,之后就渐渐能够下床走路了,等到园中梅花尽开,魏颐也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精神气,虽然金老头说他还需要慢慢调养,才能够彻底好起来。

金老头这人总是装得特别的一本正经,其实是个超级好色鬼,而且只好男色。
伺候魏颐的侍女们个个美艳动人,金老头对她们看也不多看一眼,目光却时常在侍卫小太监身上流连。
当然,最让他不舍得的是魏颐,他经常借着给魏颐看病,给魏颐把脉,会从手腕一直把到手臂上去,一副深沉的模样将人家的手臂探了个遍,然后才来说魏颐的身体如何了。
魏颐开始还没有觉得这有问题,是金老头说要再给他施针,让他准备好,还要把衣服脱光,魏颐当时就觉得奇怪,自然拒绝了,然后还和容琛说了。

除了金老头,容琛还让太医院里的太医来给魏颐看了病,这些太医都为魏颐能被治好感觉分外好奇和庆幸。
好奇于居然被治好了,庆幸于治好了,皇帝总算不用拿他们开刀了。
这些太医大多是世代行医的家族里的佼佼者,这才能够被选进来,所以,医术是不容置疑的,当时治不好魏颐的病,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案例,魏颐中的毒实在太独特新奇了,没人知道该怎么治,而且,也许有人想得到可以用金针祛毒的法子,只是,却没人敢提出来去尝试,毕竟,这子琦公子天下只此一位,医好了纵然从此得皇上器重,光宗耀祖了,但一不小心子琦公子死了,那么,不仅是他,连带着他的家族也该去陪葬了。
故而,大家都愿意推说不行,也没有人敢去冒险治。这种情况下,即使子琦公子死了,即使太医们要去陪葬,那也不会牵连家人,于是,人人都保守,而不敢进一步。
所以,到魏颐被治好了,是被一个外面的野大夫给用金针祛毒的法子治好的时候,这些太医至少一半都在心里悔恨为什么当时没有向皇帝提用金针祛毒的法子。

现在魏颐身上的毒祛除了,太医们在调理病人身体上要比外面的人有更高的造诣,故而金老头给开的方子,是让太医们看过后,觉得行才抓药熬药的。

金老头提出要给魏颐施针,太医们却觉得不必施针,采用最稳妥的法子食疗和吃药调养就行,反正也不在乎时间长短,慢慢来就成。
皇帝最后采用了太医们商讨的结果,觉得让魏颐一直慢慢调养着就成,绝对不能让金老头再碰魏颐的身体了。

金老头因为不能给魏颐施针,很是懊丧的模样。
魏颐这时候已经和他熟悉了,看到他没有什么精神,还关心了他一句,问道,“金老,您这是怎么了?精神这么不好,是不是医者不能自医,您病了?若是,就让太医们来给您看看如何?”

魏颐一双温润的眼睛,不笑也脉脉含情,此时露出关心的神色,那眼睛就更是迷人,金老头一大把年纪了,也觉得自己被勾得心里一荡荡的,心想这皇帝的美人就是风华绝代不同凡响,怎么就能够这么勾人呢。
当然,其实他这是色不迷人人自迷,别人没有半点要勾人的意思。

金老头盯着魏颐看了一阵,才叹口气,答道,“其实,是老朽该走了。老朽和公子遇上,也算是缘分,而老朽又觉得和公子特别投缘,如同前世故人一般,故而,更是舍不得,所以,才精神不大好。”

魏颐听闻金老头要走了,也露出不舍,道,“金老这就要走了么?其实,大可以住下来。只是,您在外游历惯了,喜好自由自在,这宫里颇多规矩,把您拘着,想必您不习惯。您要走,我自也不能留你,只是,为答谢您老救命之恩,子琦有何您看得上的,只管拿走就是,以后若是还来京,或者遇到事情,我能够帮上忙的,也只管交代。救命之恩,这些东西,自不能报答万一,不过,也是我的心意,您老还不要嫌弃我现在空口白话。”

金老头那双细长的小眼睛看着魏颐,魏颐因为中了那毒,即使现在已经解了毒,但皮肤依然带着冰雪一般的剔透,比以前还要好上一些,金老头看着,就想要摸一把,金老头一时不查,居然也这样说了出来。

魏颐听闻金老头说想再摸摸他,他就是一愣,不知道金老头是什么意思。
而这时,容琛正好进来,也听到了金老头这话。
容琛的眼睛比魏颐锐利多了,从金老头这段日子打量男人的目光,就知道这老头子心思不正,而且对他的魏颐多有垂涎,于是,这金老头给魏颐祛毒完后,他就想过河拆桥让他出宫去,只是魏颐听说这金老头是他的救命恩人,和他说话亲切,而且,还需要这金铎帮着查那毒药是从哪里来的,容琛才多忍了这金老头一段日子而已。

现在这金老头居然出口就说要摸摸魏颐,怎么能让容琛不气极。
容琛走过去,就道,“金铎,你若要走,朕赐你两个宫女,黄金千两,够你好好过完余生了。现在你就谢恩离开吧。”

金老头这段日子也是看得非常明白了,他们的皇帝是个惯会吃醋的人,一般的太医来给这子琦公子诊病,从来就是放下帐子下来的,舍不得让人多看了他这个宝贝一眼,他来看病,本也是放了帐子下来,只让把脉,只是子琦公子愿意将帐子挂起来,还要和他说话,他才有了见这美人的机会。
金老头心中暗想,这皇帝后宫里那么多美人,而且,要是他想要的话,天下的美人都能够被他选进宫里来,他怎么还这么爱吃醋呢,这个子琦公子,别人多看一眼也不成,真是够小气。

金老头虽然心里嘀咕着这些,脸上却无什么波澜,规规矩矩地谢了恩,却又说道,“老朽最近一段时间都会在京城,公子身上的毒虽然清了,但身子实在太弱,必须仔细调养,不到春暖花开,万万不能受冷染了风寒,不然,恐怕会来势凶险,如若那时候太医院的老家伙们不行的话,可以再张榜出来,老朽会来给公子看看的。”

金老头这话说得,要是太医院的人听到,恐怕他们会恨得牙痒痒,直接给他来一剂泻药。
但也就是因为他这话,容琛居然就不敢放他走了,不然,要是魏颐到时候真凶险了,而太医院又没法子,那时还找不到这个老头子了,该怎么办?

因为皇帝突然又不放人了,金老头只得在宫里住了下来,因他不是太医,也就没有编制,不需去当值,也不需去给别的人看病,于是,就极闲,闲得太厉害了,就越是喜欢打望美人。
他住在魏颐院子的厢房里,时常陪魏颐下棋,看魏颐画画极好,还颇惋惜地道,“若是老朽在你还未入宫时遇见你,必定收你为徒,不需你有多高的医术,就这画画极好,就可以替我画出百般草药毒虫,老朽一直想写一本医典,奈何不会画图啊。”

魏颐这时候已经知道这老头子极好男色的事情了,故而是不会接他的话说愿意帮他画图的,只说道,“我的画技实在算不得好,若是金老想要一个会作画的徒儿,那实在不难,让您从画院里去选,看上谁,他也乐意跟你,我可以让皇上做主,让他拜你为师,从此之后写你想要的那医典,也还来得及。说实在的,金老您医术如此精湛,若是不流传后世,实在可惜,一定要著书立说,名扬后世,带出好的徒儿来,悬壶济世,那也是为当今天下做的一件大功德。”

魏颐这话说得实在圆满,金老都不好再占魏颐一点便宜了。
而后,魏颐就把这事给容琛说了,容琛赶紧给去安排了这事,真从画院里安排两个人来跟着金老头,却不是给他做徒儿,只是跟着他给他作画而已,而金老收徒的事,则是要从太医院里比较有天资的学徒里选,毕竟,这学医可不是一件儿戏之事,关乎人命,哪能抓两个画院的画师就去学。

要查魏颐所中之毒为谁所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容琛却不可能任由人给魏颐下了毒,而不找出真凶来。

审问了宗人府大牢里的刘妃,刘妃被关了这段时间,早有些疯疯癫癫,听闻有人给魏颐下了药,她是拍掌大笑,状若疯癫,看来,药定然不是她下的,而且,以她刘家的力量,也找不到如“雪颜”那般歹毒又稀罕的北地毒药出来。
刘妃在过年之前,被赐了毒酒而死,从此,他的两个儿子,都让别人养着了。
而刘家,则是抄斩的抄斩,流放的流放,卖去为奴的为奴,一时间,树倒猢狲散,那曾经因为女儿得宠而来的荣恩荣华瞬间就散去了,那些看着这些发生的京中权贵,看好戏的有之,庆幸的有之,唏嘘的有之,引以为戒的有之……
特别是稳立宫中的白贵妃,看刘妃得了这个结局,心底也许有丝窃喜,但更多的,定然是唏嘘感叹,心有戚戚然,还有做事更加谨慎。
白贵妃看事情是非常明白的,当年吴皇后一家的倒台,皇帝对后宫嫔妃的冷淡,这都让她明白,在皇帝面前要本分,安分一些,才是最好的办法。
现在刘妃已死,她是一方独大,后宫由她主持管理,她虽无皇后名分,却已经享有皇后的权利。
但她并没有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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