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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完+番外全)-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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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爱情,愿意做到哪一步,魏颐为了这一爱字,放弃了他的其他的一切,包括他本该成就的千古才名,最终只被人说成是媚主的男宠。
而宋篱想到自己,他也就能够理解魏颐了。
比起其他的一切,爱其实才是他们心里最迫切需要的吧,无法割舍掉另外一个人。无法想象在剩下的人生里没有对方。
宋篱坐在房里没有看多久的书,侍女就进来说董先生来了,来接宋篱回去。
宋篱刚放下书,已经见董武走了进来,宋篱站在案桌边浅笑盈盈看着他,董武倒被他看得疑惑起来,不过,还是满心欢喜走到宋篱跟前,柔声道,“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宋篱笑着收拾好桌上的书,把手伸给董武,董武将他的手握住,“我来接你回去,现在要走么?”
宋篱点点头,“走吧。小叔现在没闲暇,我们也不必去向他告别了,等他忙完,自有人去给他说一声我已经走了,他是不会怪罪的。”
宋篱给丫鬟交代了一番,说他们先走了,让她之后去给魏颐说一声就是,不用客气。
董武带着宋篱出了院子,走到前院,要上马车,管家跑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仆从,说主子让准备了些东西让他们带走,便是好些礼盒,还另外给派了一辆马车,跟着宋篱他们给送过去。
坐在马车上,宋篱问董武,“怎么这么早就来接我?”
董武道,“几个孩儿看你不在,都眼巴巴在门口等你回去。”
宋篱撇撇嘴,盯着他,“真是他们想我,你不想么?”
董武将他在怀里搂紧,还在他额头上亲吻了一下,道,“我比他们更想,所以赶紧来接你来了。”
宋篱笑着靠在他的怀里不再说话,听着马车轱辘的转动声和马蹄声,还有董武的心跳,感受着搂着他的人温暖的体温,在这种静谧里,就觉得,一生如此过去,又有何不甘心。
自古有人求名,有人有利,他不过是求一共度一生之爱人而已,而这个,似乎才是比其他的一切都来得更加困难,得知不易的东西。他现在求而得知,人生之大幸。
得知我幸,不得我命。如此惆怅的话语,他却再不用去说,去体会,因为已经得到了。
番外之钓鱼
夏日,阳光炙烈,待在屋子里,总觉得闷热,反而外面树荫下让人感觉更清爽些。
魏颐这段时间被容琛接进宫里来住,就没有再出去。
相较于别的地方,皇宫里大堰湖边的轩榭楼阁要来得凉爽,夏日居住正好。
魏颐正好住在大堰湖边半岛上的飞雁阁里,飞雁阁四周种有不少高大垂柳,即使艳阳高挂,柳荫下也十分阴凉。
这日,容琛有了闲暇,从早上就待在魏颐这里没有离开。
魏颐提议到柳荫下去钓鱼,用钓起来的鱼做鱼生或者烤鱼吃都正好,而且他还自夸道,“我来做给你吃,保准味道不错。”
容琛看他这般兴致勃勃,自然不想让他失望,便让人去准备钓鱼的一切用具,他们就在湖边钓鱼。
魏颐却不让人去准备,说一切他们自己来做就好了,这样才有乐趣。
容琛看他这样,便也都由着他了。
一干随侍的人都不准跟着他俩,魏颐自己去找了小花锄来,提着一个小木桶,去牡丹花丛下面挖蚯蚓。
容琛跟在他身后,看他一身轻薄白衣,衬出纤瘦的身姿,腰带系出的细腰还不足他手一握,脚上踏着一双木屐,白袜裹着的脚十分纤巧,容琛甚至能够回味起手握住他的脚时那种美好的触感,不由得就默默地跟着魏颐后面走,眼睛盯在他的身上再也没有转开。
而魏颐一点也不知道身后的男人都在乱想些什么,找到一块比较肥的地方,就停了下来,对容琛说道,“容琛,就在这里挖好了,我敢肯定,这里蚯蚓比较多。”
容琛走过去,在魏颐身边停住,要接过他手里的花锄,道,“来,朕来挖。”
魏颐却不给他,道,“你看着就好了,我来挖吧。”
就放下手里的小木桶,捞了捞衣衫下摆,蹲□来,开始挖泥,果真如他所料,这里泥肥,蚯蚓很多。
他挖了一大块泥出来,就有几条蚯蚓钻出来的孔洞,他用花锄去拨那泥块,道,“这里面肯定有蚯蚓。”就要用手去掰开那泥。
容琛也蹲□去,道,“你不怕蚯蚓么?”
魏颐用手拨开泥块,看到一条非常粗肥的蚯蚓,直接用手指拈起来放进木桶里,道,“这有什么好怕的,这么小,又不能对人造成伤害。”
容琛笑看着他,倾身在魏颐额头上亲了一下,魏颐赶紧偏开,道,“别闹了,你看着就好,我来弄蚯蚓,别把你衣裳给弄脏了。”
容琛果真就蹲在一边看着,魏颐一会儿就挖了不少蚯蚓出来,两只白皙漂亮的手也沾染上了泥巴,脏兮兮的,他也并不在意,反而做得非常专心,每次挖到粗肥的蚯蚓就高兴得眼睛发亮。
他又挖了两条,就把木桶端到面前来看,看到已经不少了,就道,“这些应该够了吧。”
容琛也看了看里面的蚯蚓,点点头,“朕觉着够了。”
拿出手巾来,给魏颐擦手指,魏颐手上粘了蚯蚓身上的粘液,根本擦不干净,魏颐就让手脏兮兮地,道,“不用擦了,在水里洗洗就好。我们现在准备钓竿钓鱼去吧。”
容琛便提了桶,魏颐拿着花锄,两人又往屋里走。
魏颐去洗了手,又把已经弄脏的白衣裳换成了一身水蓝色的。
钓竿早由宫侍准备好了,容琛拿了钓竿,提了装蚯蚓的桶,还拿了一个钓鱼的凳子,跟着魏颐往飞雁阁不远的一处林荫下去钓鱼。
魏颐先是端了凳子过去,让容琛在那里坐着开始撒钩,他又来拿了一个装鱼的大一些的水桶过去,走过去时,看到容琛已经把三根鱼竿撒下去了,没想到容琛还挺有钓鱼撒钩的经验,魏颐走过去,已经坐下的容琛就又起身来,从他手里接过水桶放好,道,“坐下吧,别热坏了。”
魏颐笑着道,“哪里就热坏了,现在还是早上,凉快着呢。”
两人坐在那里钓鱼,距离他们最近的侍卫和宫人也在百步之外,魏颐撑着下巴看着水上的浮子,没见一丝动静,不由得有点失望,问同样安静坐在那里看着水面的容琛道,“平时见这湖里很多鱼,怎么现在这么长时间了,还没见鱼咬钩呢。”
容琛道,“钓鱼最要心平气和,才这么一会儿就等不及了?”
魏颐把凳子搬着坐到容琛身边去,将头靠在他身上,道,“哪里是一会儿,有好一阵了好不好?”
容琛搂过他的身子,看他无聊的模样,就说道,“让人端椅子来你坐吧,你拿本书看,如何?”
魏颐正要答他,突然看到一根鱼竿的浮子被扯着在乱晃,他赶紧站了起来,还拉容琛,“收杆收杆,鱼咬钩了。”
容琛看他这么激动,便笑起来,气定神闲地过去把鱼竿收起来,果真钓上了一条,他把鱼拉到近前来,魏颐就伸手将鱼握到了手里,鱼还很有活力,在魏颐的手里乱摆,水溅到了魏颐的脸上。
魏颐兴高采烈地把那条鱼从鱼钩上取下来,容琛以为他要把鱼放进水桶里,没想到魏颐却又把它扔进湖里去了,还道,“这鱼太小了,要大的,小的不要。”
容琛放下鱼竿,用手巾给魏颐擦了脸上的水,道,“朕来取鱼就好了,你看,脸上都是水。”
魏颐却不以为然,朝容琛笑,道,“这水凉凉的,舒服。”
容琛俯身在他脸上闻了闻,道,“有鱼腥味。”
魏颐一惊,“真的?那我去洗脸?”
容琛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两口,“朕亲亲你,鱼腥味也就没了。”
魏颐笑闹着要伸手拍他,看到手上是水就只好作罢了,朝容琛挑挑眉,“我脸上有鱼腥味你还亲。”
容琛却不罢休地又在他脸上啄吻了两下,“别说只是鱼腥味,你是条鱼,朕也亲定了。”
魏颐笑着不睬他,去弄蚯蚓给钓钩上上饵,然后让容琛把鱼线甩出去,然后固定住鱼竿。
魏颐就在湖水里洗了手,依然坐回容琛身边的凳子上去,靠在他身上把水里望着。
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也不需要说话,就能够从身到心都能够感受到,整个世界里只剩下对方,却也是被对方所填满。
魏颐将容琛的大手拿到手里来,用自己的手和他比划大小,颇不满意地嘀咕,“你的手怎么比我的大这么多。”
容琛手一转,将魏颐的手握在手心里,道,“这样朕正好可以把你的手包在手心里。”
魏颐于是就是一笑,眉眼都舒展开来,眼睛熠熠生辉。
这里湖边没有什么大鱼,钓了一上午,也只钓了四条符合魏颐要求的。
魏颐说他要来亲自下厨做鱼生和烤鱼,于是宫人们便将一切用品都准备好了,并且搬到这里湖边大柳树下面来。
虽说魏颐说的他要亲自下厨,但其实他根本没有能耐将鱼杀死,而容琛却是远庖厨的,故而鱼都是御厨给处理好了,然后拿来给魏颐用。
魏颐精于印章雕刻,又在书画弹琴上分外精通,手是十分灵巧的,手里拿着锋利的切鱼小刀也是非常稳当。
但容琛站在他身边看着,生怕他不小心把手指头给割到了,眼睛一眨不眨地在他身边守着。
魏颐不负众望,拿着刀子,从那已经处理干净的鲜鱼上削出非常薄的鱼片来,旁边已经有御厨准备好的酱料,魏颐削了一片出来,就盛在碟子里让容琛品尝。
皇帝吃的东西都要人先试吃无毒后他才吃,不过,这时候,容琛却非常高兴地夹了魏颐削出来的鱼片,蘸了酱料,吃进嘴里。
比起用专门的活鱼做的鱼生,这个鱼生的味道定然不那么好,但因是魏颐做的,在他眼里,当然便是天下最美味的东西了,赞道,“不错。”
魏颐笑着又片了几片薄鱼片出来,自己也尝了两片,容琛也又吃了两片。
之后魏颐又要去片鱼,容琛却不要他去了,道,“够了,那些让人端下去吧。”
魏颐只得点了头,有宫人拿了胰子端了撒了花瓣的水来让他洗手。
之后的烤鱼,容琛却不要魏颐去做了。
柳荫下,摆上了桌椅,容琛和魏颐坐在那里说话,下风不远处,有宫中御厨将他们钓的鱼做成烤鱼,烧烤的香味飘来,魏颐叹道,“真香。”
容琛手指在他嫩滑的脸颊抚过,叹道,“平素不见你说别的珍馐好吃,这平常的烤鱼,你倒觉得香了。”
魏颐道,“这是不一样的,首先那鱼是我们亲自钓的,其次,这样露天吃烤鱼,本来就于情致上不一样。”
容琛看他言笑晏晏,也跟着心情十分好。
对容琛,偷得浮生如此的半日闲,实在是一件极美妙的事。
136、番外之容琛生病(一) 。。。
番外之容琛生病(一)
有一句俗语叫小病不断,大病不来。
而这句话相反的就是,有些人好几年也不会生一场病,染点小风寒也不曾有,但是,当突然病倒时,便往往就很严重。
这一年春夏之交,一向容易生病的魏颐身体倒还好,至少没有病倒,没想到容琛却生了病。
开始只是像感染了风寒,有些微咳嗽,他看自己生了病,怕将病气过给了一向体弱的魏颐,那天晚上,就让人去给魏颐说,他不去魏颐那里过夜了,政务繁重,就在书房里歇息一晚。
魏颐是年前便从宫外被接进宫来住在曾经住过的庆年宫里,容琛一直不让他离开,故而他也就一直没有出宫。
他在宫里的日子,容琛几乎是每晚都到他那里和他一起过夜,若是没有,那一定便是留了臣子讨论政务太晚,怕过来魏颐这里倒把睡着了的他吵醒,也就没有过来,留在书房那里歇下了。
这一次,魏颐以为还是这样,便也没有太在意。
太医给容琛诊了脉,也没有发现大问题,就按照春夏之交早晚温差大不小心染了风寒来处理,给开了药。
容琛也就按照这个方子的药吃了,以为自己身体好,不消几天就会全好,便也没有特别在意,照常上朝和召大臣议事,批改奏折。
想到自己这么好的身体都病了,魏颐身体那么差,定然更容易病,还让太医去给魏颐看了看,又吩咐贴身太监去训了照顾魏颐的宫人,让他们要注意着点,小心照顾,不要让魏颐病了。
容琛第一天还只是不时小声咳嗽两声,到第二天,咳嗽不仅没有变轻,反而更重了,而且觉得头胀痛,他是个骨子里很能吃苦的人,生着病也没有放松半分精神,政务繁忙。
且朝中之人,人人皆是人精,而且,现在儿子们都长大了,调节权利平衡,又要为今后打算,总之,各种焦心之事,只比以前更多。
这病也就慢慢积累着,居然一直没好,这病一日不好,他就不能去魏颐那里,也不能让他来看自己,实在怕将病过给了他。
魏颐这些日子沉浸在编撰一本古今书画名品的类书里,容琛说他政务繁忙,留在书房歇息,他开始也没有在意,之后回过神来,便担心起来。
而且,皇帝生了病,在宫中和朝中都算是大事,魏颐这里虽然无人乱嚼舌根,但他还是打听得到皇帝生病这件事。
魏颐放下手上所有事情,煮了雪梨汤要带去看容琛。
走到容琛这石渠殿前面,却被皇帝的贴身大太监李昌中拦住了,李昌中也不是真正拦住他,是躬着身子一叠声地劝他,“公子,皇上他怕把病气过给您了,才不去您那里,您现在过来,他也说不能见您。”
魏颐听他这样说,有些生气,道,“我生病的时候,他就不怕我把病气过给他,他现在病了,倒怕把病气过给我了。难道就因为此,我就不去见他了么?”
李昌中道,“皇上他是想自个儿身体好,而您身体差一些,所以才这么说。”
魏颐直接皱了眉,道,“那他现在病了,身体不好了,就不让我去看了,哪有这样的道理。难道不是应该在人生病时,更该给他些关怀么?”
说着,就要绕开李昌中进去。
李昌中看劝是劝不住了,心里又想着,说不得子琦公子来看皇上,皇上精神一好,病就很快好了。于是,也就不再真正拦他了。
魏颐进了石渠殿后面的皇帝寝室,在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咳嗽声,而且还是压抑的闷咳,想来容琛病了很难受吧。
魏颐想到他病了,自己之前却不知道,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事情里,不免非常自责,又对容琛分外心疼起来。
女官看到魏颐来了,愣了一下,也不敢多说,就撩起门帘,让魏颐进去了。
魏颐进了内室,就闻到些微药味,又有熏香将这药味给掩住了,这种味道,说实在地,实在难闻。
魏颐绕过屏风,就看到半卧在床上的容琛,手里还在看一封奏折,床边凳子上坐着一个老臣,魏颐一向不问世事,不关心朝政,不和朝中官员接触,故而也不知道这个老臣到底是谁,但看他身上的官服,知道他该是哪一部的尚书。
魏颐看到容琛在和老臣议事,不敢再往前走,准备先退出去,没想到容琛抬起头来却看到了他。
魏颐对上他的眼睛,对他欠了欠身,就准备往后退了。
容琛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将手里的奏折合起来了,并对那个老臣道,“何爱卿,你先退下,朕想好后再传你。”
那何大人下跪行了告退礼,就躬身离开了。
魏颐这时候已经退到了屏风后面,那何大人过屏风时看到了魏颐,一愣,然后心里就明白了,还对魏颐一点头,这才离开。
魏颐见何大人走了,才转过屏风来,来到容琛床边。
容琛要和他说话,却咳嗽了起来,魏颐非常着急地坐上床沿,手轻轻抚上他的背,又将手巾递给他。
容琛咳嗽总算停了,魏颐就道,“喝点水吧。”
容琛点点头,魏颐就去叫了女官端白开水来。
容琛有些责怪地看着魏颐,道,“你怎么来了,朕不是吩咐下去了,不让你来。”
魏颐看他是病人,也不和他争,只道,“你病了,却不让我知道,这个多让我难过,难道你会不明白么?李公公倒是拦了我,不过,我真要进来,你知道无人拦得住的。你就别生气了。”
女官端了水来,里面却是参茶,魏颐看到,就道,“说了要白水就行,这参茶也不是时时就能喝,去换白水来。”
这宫里治病,太医都是家世渊源,一般世代相传都给做太医,医术有时反而局限。
魏颐看书就知道,这北方治病时,很多时候讲求补,而南方某些地方却讲求越清淡越好。
两种观念,说不上那种更好,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没有定论。
但魏颐却觉得容琛都在闷咳了,还喝参茶分明就是不对,还是喝白开水来得保险。
女官被骂了一顿,又去端了白开水来,魏颐接过喂容琛喝,又要求道,“之后不要再端参茶来了,皇上喝白水就好。”
那女官愣住了,不知道是不是该应是。
皇帝知道魏颐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便发话道,“之后,朕就喝白水。退下。”
那女官赶紧行了礼退出去了。
容琛喝了水,才觉得嗓子舒服些了,但是还是头闷,又对魏颐说道,“你身子不好,朕生怕将病气过给你,让你也生了病。你还是先回去罢。”
魏颐哪里会走,将杯子放回桌上,就又回床边来,看着容琛显得憔悴的脸,眼眶都湿润了,几乎哽咽,道,“你都病了,却要我走,你是要我背负忘恩负义之名么。我是不会走的,除非你病好了。”
说着,还倾身在容琛嘴角亲了一下,道,“容琛,别让我离开你。”
容琛看他这幅情态,心中温暖,哪里还能赶他离开。
这几日生病,不能见到魏颐,他心底想他得厉害,现在总算是得见了,虽然知道让他待在自己身边不好,但是又实在放不开他让他离开。
魏颐于是就留在了石渠殿后的皇帝寝室里照顾他。
这个过程中,太子以及其他几个皇子公主都来看了皇帝,几个高品级的嫔妃也来看了,但是,皇帝也没有留他们多说话,只一会儿,就让他们离开了。
魏颐在外面路上遇上太子容汶熙,早过而立的太子已经非常深沉而稳重,这几年,几乎没有做错过什么事惹皇帝不高兴,不过,魏颐却知道,现在太子早对一直做太子非常不耐了,恐怕心底巴不得皇帝病重,他能够上位吧。
毕竟,现在其他几个皇子也都不是池中之物,下面有弟弟们觊觎着,上面有父亲压制着,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容汶熙看到魏颐,便停下了脚步,等着魏颐走到近前。
魏颐走过来后,对他还行了一礼,问候了一声。
准备离开时,容汶熙却叫住了他,吩咐身边人退下之后,这里只剩下了魏颐和他自己,他才对魏颐说道,“父皇生病,你恐怕非常着急吧?照顾好父皇时,也多注意自己。”
魏颐很惊讶他对自己说出这种话来,面上却不露声色,道,“皇上生病,大家都很担忧。太子殿下不是也很忧心皇上的身体么?你多替他分忧政事,比我照顾他的身体,定然更能让他心中宽慰,这样,身体也就能够早日好起来。”
容汶熙脸上忧虑之色,似乎非常忧心皇帝的身体,道,“父皇只让你在身边伺候,再不留任何人,即使孤这长子,也只是问安一句后,就让退下了。父皇最信任的人还是你。”
魏颐道,“太子殿下这话,让子琦不敢当。”
容汶熙却目不转睛地盯着魏颐,魏颐比他年长,也许是生得如此的原因,也许是被呵护得好,已过而立之年的他,不仅一身风华比之从前有增无减,连面孔肌肤似乎都还似少年,不见衰老,这个既是他兄长又是他父亲男宠的人,让他每次见到他都感情复杂。
魏颐被他看得心生疑惑,准备离开,要告退时,容汶熙道,“父皇比你年长如此多,他千秋万岁之后,你还在,你该多为自己的退路想想了。”
魏颐抬起头来,看着容汶熙,露出一丝笑容,却是一种比阳光还眩目和洒脱的微笑,道,“我自是要跟着他的。这是我最好的退路,也是唯一的。”
容汶熙为他这话一愣,然后微皱了眉,道,“其实,孤能保你。即使父皇千秋之后,依然让你安享晚年。”
魏颐对他道谢,道,“多谢太子殿下的心意。但我意已决,并不会更改。”
说完,就行了个告退礼,转身往石渠殿来了,在远处等候他的宫女们看魏颐面色深沉,都有些惴惴,不知太子殿下到底和他说了些什么。
太子却依然站在原处,一直看到魏颐离开了视线,才转身离开。
137、番外之容琛生病(二) 。。。
番外之容琛生病(二)
魏颐留在容琛这里照顾他,一向身体弱的他,这次居然并没有被容琛过了病气生起病来。
容琛生了病,不能洗澡,只能擦身。
侍女端了水拿了巾帕等物进来,魏颐就让她们退下去了,亲自伺候容琛擦身。
容琛怕他劳累,就说道,“这些事情,让宫人们做就好了,你来做做什么。”
魏颐却不听他的话,说道,“怎么就不能做了,你以前没有这样照顾过我么。”又看着容琛,故意略显哀怨地道,“或者,你嫌弃我了,认为我做不好,所以不要我来。”
容琛看他坚持,叹口气,道,“朕怎么会嫌弃你。只是,朕这病体,你还是不看为好。”
魏颐听他居然如此说,有些愣然,之后才是酸涩一笑,捞起衣袖绞了巾帕,先给容琛擦脸,擦后就在容琛的脸上亲了几下,说道,“你居然会这样想。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了……”说到这里,似乎是有些感伤或者是羞涩,声音低了下去,长长的眼睫也微微垂着,“生病,老迈……”又抬起头来,目光殷殷又满是柔情地把容琛望着,倾身亲吻他的唇,继续道,“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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