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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你不乖 作者:易十二-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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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承洛有些惊喜的跳跑过去,“天一?起来吧,别跪着了,好久不见了呢。”
天一如鲠在喉,眉头紧皱,少主的身体,恐怕受伤极重,只闷闷地应了,站起身来。
宗政承洛撇撇嘴,“你怎么见到我一点都不高兴?”
“回少夫人,我一直……”
唐明言轻咳一声,斜了天一一眼,却是对着吐蕃王说了,“咱们殿内说话。”
禄方赞压下疑惑,还是很欣然答应。
“哼……”
宗政承洛不高兴了,把她当空气吗
“你刚才要说什么?”
“我说我把伤害少夫人的人抓回来了。”天一瞧见唐明言的举动便晓得意思,只能错开话题。
宗政承洛这才感受到手上微弱的痛意来,抬手,便见了包扎的像是粽子一样的手。
唐明言给她用的自是最好的金创药,又加了些许麻药减轻痛意,是以她竟然才注意到。
“噢,我想起来了,那个假的吐蕃王,划破了我的手,接下来,接下来怎么了?脖子好像也有些不舒服啊。”宗政承洛捏捏喉间,眉间轻蹙。
“少夫人,我先去看看少主,你切不可放他走。”
天一早已心不在焉,指了指躺在地上口吐鲜血的禄方采,他身受重伤,少夫人自能应付,少主不运功疗伤可怎么好?
“知道了知道了。”
宗政承洛近了他的身去,踢踢他,“你发什么癫病,划我的手干什么?”
禄方采颤颤巍巍地从地上撑起身子,瞧了瞧进了殿去的天一的背影,沉下声音,“你可还想要解药?”
宗政承洛这才拍拍脑袋,怎地差点又忘了这事,她三弟还等着她救命呢。
“拿出来。”
宗政承洛瞧瞧自己伸出去的包的像粽子一样的手,心里划过一丝暖流来,定是她家言儿替她包扎的,浅浅地嘟囔出声,“难看死了”。
禄方采摇摇头,“解药不在我身上。”
宗政承洛扯了他的前襟,“那解药在哪里?”
禄方采狞笑一声,“我都要死了,自然要人与我陪葬。”
宗政承洛蹙眉,“你把解药给我,我便放了你走。”
“真的?”
“嗯。”
“解药在城西药材铺。”
“哼。”
宗政承洛从腰间抽出匕首来,在他脖子上比划,笑了两声,“我骗你的,我不会放了你。”
禄方采仰天笑了两声,笑的又咳出些血来。
宗政承洛躲远一些,嫌弃地看他,“你还真疯了不成?”
“小丫头,姜还是老的辣,多学着点。”
“解药不在城西药材铺?”
“嗯?不是,在,而且只有城西药材铺的老板才有解药。”禄方采洋洋自得的点点头。
宗政承洛松了口气,“那你还说什么辣不辣的。”
“那药材铺的老板是我的死士,只有与我的暗语匹配,才会拿出解药来,否则,死都不会给你的。”
宗政承洛不耐烦的摆摆手,“你带我去取了解药,我放你走。”
禄方采转转眼珠子,“还有一个条件。”
“说。”
“那个先前飞入殿中的侠士,就是那个你唤作言儿的。”
宗政承洛挑挑眉毛,“她怎么了?”
禄方采眼中露出异样阴狠的光彩来,“我要你刺她一刀。”
“你疯了。”宗政承洛站起身来,气哄哄的踢了他一脚,“不可能。”
禄方采闷哼一声,“那你就永远得不到解药,而你的三弟,今天若还是得不到解药,就会死。”
宗政承洛恨恨的瞧着他,“我不可能用言儿的命换三弟的命,我三弟若死了,我让你生不如死。”
禄方采又阴笑了两声,“原来你这么自私,为了小情人,竟然不顾血脉亲人。”
宗政承洛脸色不豫,“你把解药拿出来,你就活,否则,你就死。”
禄方采转转眼珠子,恨恨道:“我这个样子,都是他害的,所以我要他还回来。”
竟然早就给他埋了暗手,否则他又怎会沦落至此。
“我只要你刺他一刀,又没让你杀了他。”禄方采左侧嘴角微勾,眼皮兀自抬起,泛出阴鸷的光芒来。
“你只消得向他刺上一刀,算是解了我的怨气,她若是躲了过去,就算我倒霉,便告诉你那暗语,你也好救了你三弟,这样又如何?”
宗政承洛紧绷着的表情有些松动,“只是刺上一刀?”
她若是速度缓些,依照言儿的功夫,定能躲了过去,如此却能得到解药,救了宗政承之的性命。
禄方采点头,“只一刀。”
“你诓我又如何?”
禄方采呼出一口气,偏过头去,“随你信不信,我说的自是真的,反正,我人不是还在你手里吗?”
“也是,你若诓我,我便把你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喂唐小黑。”
“唐小黑是什么?”
禄方采蹙眉,这是什么兽类,怎地他未曾听过。
宗政承洛一下一下重重地拍击在他胸口上,“唐小黑是专门惩恶锄奸的神兽,你若是诓我,我便让它撕碎了你。”
“咳咳咳咳……不要在拍了。”
禄方采粗重的呼吸着,又咳出几口血来,竟是有些乞求了。
禄东青揉揉太阳穴,诧异地看着他父王带着唐明言上了王座,似乎准备对坐长谈。
“父王,你怎可带他上王座上去?”
禄方赞眼底掠过一丝尴尬,却只是指了指唐明言,“他受伤甚重,不能站着。”
禄东青蹙眉,“底下不到处都是席坐吗?”
“坐在地上,怕是会着了凉。”
“什……么?”
禄东青不解的连语调都有些破音,什么叫做怕这个高手高手高高手着凉啊?难不成他禄东青王孙贵族,出去被他欺负,回到自己的地盘还被欺负?
唐明言瞧着他脸上五光十色的掠过许多复杂的表情,心中暗爽,因为都是吃瘪的表情,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谁都是你能娶的吗?
“你让他退下去吧,太聒噪了。”唐明言不动声色的收回放在禄小王子身上的目光,对着禄方赞。
禄方赞有些尴尬,“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他毕竟是……”
压下话头,仍是挥了挥手,“东青,你先回去歇息吧?”
“父王。”
禄东青上前一步,胸部剧烈的起伏着,实在不解他唐明言凭什么就能得到如此待遇,竟是连着他这最宠爱的儿子都不顾了。
唐明言慢悠悠地一步步踱下金漆平台,晃悠悠地走到禄东青面前,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声音有些飘忽暗哑,却是真切的。
“禄小王子怎么就不长记性呢,她早就是我的人了,现在孩子都快蹦跶出来了,你再这样,万一哪天一命呜呼了……”
余光瞟见天一正欲开口,却是猜到要说什么,向着外面使了个眼色,示意出去看好她家那个不省心的。
又调笑着继续话头,“说不定就是我干的。”
天一神色为难,又前行了两步,进退两难地站在那里纠结。
禄东青被她拍的坠了坠身子,眼中积蓄的尽是不满耻辱之色,“你不要太过份。”
如此地浑不在意,如此的举止怡然,如此的明目张胆,简直是对他最大的蔑视,奇耻大辱。
其实唐明言倒不是故意如此的,她走的慢悠悠的是因为她实在快不了,她晃悠悠的是因为她有些站不稳,她重重的拍了禄东青的肩头是借着撑一□子。
不过灌下去的内力,嗯,确实是故意的,如此一来,却也不是为了折辱他……
而是在禄小王子的肩肘关节种下暗伤,以后每逢阴天下雨就刺痛难忍。
即使,他是将离的哥哥。不过,若他不是将离的哥哥恐怕就不是如此简单的事了,毕竟,他差点与宗政承洛拜了堂,不能忍。
唐明言的视线被粘到殿门口去,女人,果然穿着嫁衣最好看。
宗政承洛平时虽也着了红衣,到底也是寻常服色,如今,穿着绣着金边,嵌着五彩鸾凤的大红嫁衣,更衬得肌肤莹白似玉,风流身段,美目流盼,直直摄了人心神过去。
唐明言收回视线,扫了一眼禄东青,心里却越发郁闷起来,两道眉毛逐渐往中心聚拢,你们两个穿一身情侣装是要膈应谁?
宗政承洛啊宗政承洛,你嫁我时我定要好好好好的折磨折磨你,洞房花烛夜定要折磨你一年半载下不去床才好,谁让你居然敢和别人穿配对的大红喜服,是可忍孰不可忍?
啊,不行,得先等着孩子生下来,伤了宝宝就不好了,嗯?先生孩子后成亲,这样真的好吗?
“唐明言,他答应给我解药了。”
“嗯?”唐明言依旧心神游离,到底是先成亲还是先生孩子呢?
宗政承洛一步一步走近,横出一把匕首在胸前,泛着寒光的利刃逐渐出鞘,露出凛冽的寒光来。
唐明言暗忖,谁说女子不练武,女子若是带着几分英气,更好看才是,大红的奢华喜服,配上银白色的寒刃来真真是好看极了,这是要杀了禄东青吗?
嗯,不太好吧,他毕竟是将离的哥哥啊,我要不要阻止一下呢?
唐明言凝眸望着她拿着寒刃一步步过来,眼光是她所不知道的温柔,心尖尖上的人啊,怎么都好看,就是……
就是太喜欢闹别扭了,明明那些问题她就可以解决的,为何不去问问她呢?
唐明言敛眉,正经严肃地看她,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才行,也叫你知道知道你夫君的厉害来。
宗政承洛见了她眸心定定地瞧着自己,她已经举着匕首走了三四十米的距离,这么明显了一定能躲过去的。
离着,唐明言……与禄东青三步处顿足,他俩本就站得极近,偏头瞧了一眼,禄方采果然是有气无力的趴在地殿门框上盯着她看。
两步,宗政承洛心中安定之下萦绕着一丝不安,唐明言正表情严肃的看着她,显然已经有所防备,怎么可能会躲不过?
唐明言蹙眉,心里想着,依照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武功暂时几乎相当于武功全失了。
若是宗政承洛刺伤了禄东青她定然是来不及阻止的,还是先出口制止好了,不能让她伤了将离的哥哥与将离结仇。
一步,宗政承洛手肘后错,匕首之身随之回收到后面。
唐明言抬手拂袖。
宗政承洛心中一定,只当是她已经反应过来了,半步,寒刃不快不慢的匀速向前推进。
唐明言张口,“承……”
“洛”字还没有出口,便只觉着腹内一凉,紧接着尖锐的疼痛蔓延开去。
唐明言低头,怔怔地看着插|在腹间的匕首,那熟悉的爱极了了的手掌还攥在柄上。
心里却是越来越凉了,是哪个王八蛋说的若是身体疼,心就不会疼了,她怎么觉得心上的疼比腹间插|着寒刃之处还要疼上千倍万倍,直要让她万劫不复了呢?
“少主?”
满殿皆惊,一时之间其他人都仿若被定了身似的。
天一脑中嗡地炸开,奔到她俩面前,却是惊的不知如何是好。
“竟是要杀我吗?”
唐明言抬头,看着心爱之人,眼神淡淡的,却是没有恨的,却含着刻骨的痛。
腹间横着的匕首周围,氤染了一片血色,在白色的衣衫上,仿若一朵妖娆的曼沙朱华。
破开皮肉之声犹在耳侧,透过冰凉的刃身清晰的传到宗政承洛手上,传进心间。
转瞬万年,她仿若亲眼瞧见了利刃是如何刺进唐明言柔软紧致的腹间,破开的皮肉先是泛着白,紧接着忽而迸发出血来,鲜红的刺眼,这副场景清晰的在她脑海之中放映出来。
她迅速的收回手,纤细而指节分明的手指颤抖着捂在嘴上,怎么会这样,眼前的一切暮地模糊,她的眼中兀自渗出许多泪来,滑落而下。
究竟,为何会这样?
唐明言颤抖着的手上,已经没有血色,从怀里面拿出一块玉来,朱红色的同心结还挂在上面,嘴角竟是勾出一抹笑来,恩深意重,永结同心,都是骗人的。
篆书的“洛”字,沟壑之间,没着血,很红,很妖娆。
痴心错付十余载,今日始觉悔当年。
“还你。”
唐明言的声音很轻很弱,轻如鸿毛,递过玉佩的手也是缓缓的。
却重重击打在总政承洛的心上,她颤抖着身子,豆大的泪滴从眼中源源不断的落下来,她摇头,狠狠的摇头,张开的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噗。”
一溅血雾喷薄在那质地上好的玉佩上,心尖之血,红的妖冶,直要印刻在那玉上似的。
李之秋刚赶入殿中,便见了这一幕,尖锐的声音直要冲破耳膜似的,“老师。”
谁?能伤到她?
陌生的男声,仿若来自天外,“这是,传说中的灰飞烟灭吗?”
模糊的画面之中,心爱的人忽然没了身形。
“言儿。”
她面前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刚刚拿了玉佩递给她的人,不见了,什么也没留下,竟是凭空消失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江湖恩怨,国恨家仇,我只想把你捧在手心宠着,溺着,你要的,都可为你取来,痴心尽付机关算尽,却原来……
我在你心中的位置,不过尔尔。
真想问上一句,你到底可曾真心待我?
作者有话要说:多情总被无情伤,人生长恨水长东。
虐否?不虐否?
评论其实确实能影响作者的,之前的时候,因着种种原因没能照着自己原来的布局写下去,十二埋了大大小小千八百的暗线都没怎么用到
本来是想着先让小唐当上驸马大圆满满足乃们之后,再按照自己的线路写下去,可是对不起了,十二做不到,十二跳不过去,十二要按照自己的线路写下去了,应该不会虐吧?嗯!
话说……
不会收到很多砖头吧?啊,救命啊……
、第99章 返璞归真
“言儿?”
宗政承洛连忙抹去眼中阻碍视线的泪水寻找熟悉的身影;刚刚抹去了,却马上又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就那么一面不停的抹着眼睛;一面左右四顾,脚步错乱地寻人。
“言儿,你快出来。”
“言儿,我不是故意的。”
“言儿,你再不出来我不理你了。”
像疯子一般寻找那忽然不见的身影;鎏金的发簪从头上掉下来,滑落了一头青丝。
李之秋震惊地奔过去;跌扑在地上;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一道溅出的鲜红血迹异常刺眼夺目。
她站起身来;猛地扳过宗政承洛的身子,“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的心到底有多狠?”
李之秋扬手,眼中喷薄出来的尽是怒气,就要落在宗政承洛苍白的不成样子的脸上。
“言儿,言儿……”
她魔怔似的看着那血迹,木然僵硬,丝毫没有反应似地,人,怎么可以凭空消失?真的是灰飞烟灭吗?
李之秋凛冽的掌风在她脸上拂过,终是没能落下来,宗政承洛回了些神,抓住她手腕的小臂,着的分明是白色的衣衫。
她惊喜地顺着胳膊望过去,终究还是失望了。
喃喃出声,本来绝美的容颜此刻凄惶黯淡,透明的泪滴源源不断的流下来,“天一,我的言儿呢?她说过不会留下……我一个人的,不会的,不会的。”
李之秋怒视他,“她亲手杀了你的少主连我一个巴掌都接不得吗?”
杀了?宗政承洛紧捂着头,失了力气一般跌坐在地上,把脑袋埋在手臂里猛烈的摇头,她没有,她没有,可脑海之中氤氲出来的却是一片刺眼的鲜红,直直刺到她心口去。
天一有些哽咽,身子簌簌地抖,却是垂眸定定地盯着地上,“少主说过,她的人,谁都不能动。”
一字一顿,字字如刀,宗政承洛紧捂着胸口,她家言儿,她家言儿明明最疼她的。
李之秋的眼里仿佛能眦出血来,她指着天一,横眉倒竖,“你到底看没看见,她亲手将利刃刺进老师的身体里,她杀了你家少主。”
宗政承洛凌厉的喊了一声,声音颤抖地不成样子“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想杀她,我只是刺了一刀,为何?她功夫那么高为何就躲不过去。”
李之秋哼笑一声,指着她气得发抖,“刺一刀?你居然还说得出口,唐明言那个笨蛋是有多傻才会喜欢上你。”
“少主为了你自击一掌重伤在身,你又知不知道?”天一也绷不住了,直直吼了出来。
“什么……什么……自击一掌?”宗政承洛泪眼婆娑的看着她,胸前剧烈的起伏着。
“那个假的吐蕃王挟持了你,要少主自击一掌才肯放了你。”
“她就那么做了?”
“她一定会做的,言儿,是傻瓜,言儿,言儿是傻瓜……言儿……”
宗政承洛哭着哭着,忽然笑起来,笑地那样惨烈决然,眼神对着地上的金簪一动,拿了过来便向着颈间刺去。
天一一惊,挥剑打落那金簪。
宗政承洛猛然起身,攥了他的前襟,双目赤红,“我杀了你家少主你知道吗?为何不让我死?杀了我杀了我啊。”
天一猛然跪伏在地,膝盖撞击在大理石地面上竟发出闷响,那大理石地面竟然从他膝盖处碎裂开来,声音中却是冷冷地,“少主有命,不能让少夫人伤了一根毫毛。”
宗政承洛哼笑两声,后退两步,瘫软在地上,泪水止不住的滴落在地上,“她什么时候让你跟着我的?”
声音,淡然的仿佛说的人心里未起一丝波澜。
“自找到少夫人之时。”
宗政承洛的泪又止不住了,“你不满?”
“是。”
天一的声音干脆异常,他不会违背唐明言的意愿,却终究不是木头人。
“说!”
“有什么我不知道都说出来!”
宗政承洛的声音已然便了调子,凄厉哀绝。
天一心头一跳,却被冲上脑袋的血气盖过去,“少主只让我暗中保护少夫人,只是少夫人这次竟然真要嫁到潼关去,我才与少主传了信去,却不曾想,不曾想……”
天一偏头,却是着实说不下去了。
禄方赞坐在王位上,正头昏脑涨,听她们纠纠缠缠了半天,才大致明白。
他还不知道他孩子叫什么名字呢?就这么没了?禄方赞怒,他可没被下什么命令,手臂一挥,指着宗政承洛,“给我拿下。”
“父王,不要啊。”禄东青忽然听得这命令,自然着急。
“给我拿下,不论生死。”禄方赞看都没看他,面容冷峻,竟不似之前的温和。
黑衣人立刻提刀,警惕着围拢在宗政承洛附近,护成一个圆圈来。
“公主殿下,快跑。”
天一蹙眉,站起身来,缓缓拔出长剑,无论如何,他的命,是宗政承洛的。
宗政承洛撑着身子站起来,面上怆然哀绝毫无生气,“你们都让开。”
黑衣人闻言,对视几眼,只得让开了身子。
“动手。”禄方赞挥袖下令。
“谁敢?”禄东青不知从何处拔出长剑,竟是架在禄方赞的脖子上。
禄方赞惊怒交加,“你个逆子,竟要谋逆不成?”
禄东青眼中的愧疚一闪而过,“父王,我只要保她一命。”
宗政承洛毫不在意那边的动静,只是静静地站在天一面前,“你走吧,我不用你保护了。”
天一垂眸,“少主有……”
“她不要我了。”宗政承洛打断他的话,安静地很。
天一怔然的看着她如此安静,不似从前。
“她说,还我……”
还是忍不住抽噎起来,“她把我的玉佩还与我,是……不想要我了。”
“少夫人。”
天一终于不忍,他这才想到,或许,少夫人才是最痛苦的。
“走吧,她不会再想保护我了,所以,你走吧。”
宗政承洛紧咬着唇瓣,已然渗出血来,是啊,她是多狠的心,才无数次在她身上咬出血来?
“少主不会。”
宗政承洛的心又疼了,她也相信她不会,没了她,她还怎么活呢?
可是现在,她,还活着吗?
禄方赞一掌打掉正望着宗政承洛处的禄东青手里的刀,立即有护卫把他束了起来,“动手。”
片刻之间,刀戈声起,黑衣人与吐蕃护卫缠斗一处,天一瞧了她一眼,便也加入战局,黑衣人在数量上很不占优势。
“少夫人快走。”
宗政承洛站在那,一动不动的,任是旁边,短兵相接迸出火花来。
李之秋走到她面前,“你这样又算什么?”
宗政承洛抬头看她,忽然发现,李之秋长得确实是很漂亮的,双瞳剪秋水,唇红齿白,黛眉弯弯。
“言儿若喜欢的是你,是不是会更幸福些?”
这样说着,本来涸了的眼睛又开始往外流出泪水来。
李之秋异样地看着她,“现在走,还来得及。”
宗政承洛摇摇头,“我不走,言儿在这。”
一名黑衣人扑倒在宗政承洛脚下,吐出一口鲜血来,咽了气去。
“住手。”
半晌之后,刀戈之声,骤然而停。
“我无意求生,你们是家国将士好男儿,自行回边关去吧。”
寂静,死水一般地静。
宗政承洛答应和亲来到这里,为了什么,他们是知道的。
“我们本就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如何能弃了公主而去。”
“誓死保护公主。”一呼十应,因着他们只剩下十个人了。
“你们等什么呢?”
禄方赞拍了椅子扶手,一个个愣在那里是让他们表忠心呢吗?愚蠢。
“杀……”
只平静了一会儿,便又缠斗起来,黑衣人以少御多,终是落了下风。
一柄弯刀劈落,就要落在宗政承洛的脖子上,李之秋盯着她,似乎也不打算出手。
禄小王子猛烈的挣扎着身子,嘶吼出声,“不。”
“铛……”
金属清脆的撞击之声,一柄长枪挑开弯刀,刺入那人胸膛,那吐蕃护卫嘴里立时吐出浓腻的鲜血来。
墨色的靴脚重重落在他胸膛上,一下将他踹脱长枪,扑落出去。
“皇姐?你没事吧?”
宗政承洛豁然睁开眼,愕然地看着他,宗政承之,头戴束发金冠,身披铠甲,手执长枪,精神奕奕立于她身前,哪里还是那个垂死挣扎的病人。
“你怎么……?”
宗政承之不解的眨眨眼,“咦?你不知道吗?唐洛今夜凌晨便来了我们军营治好我的病症,还解了苍朝数万将士的疫症,而且,他还给我出了主意,现在咱们苍朝的军队不仅夺回了六关,还得了他们的黑风关呢?”
宗政承洛攥着袖子的手愈发地白了,她言儿这明明是替她将一切都安排好了,与她耍脾气来了,却被她……
“你说什么?”禄方赞,大惊地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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