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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共悠然-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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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孤城道:“‘倚红娇’里,可有一位梨落姑娘?”

青鸢道:“梨落是一个月前被唐九卿带过来的,一直住在落梨院里,除了送饭的丫头,从来没见过外人,也只接唐九卿这一个客人。大家都认为她是唐公子偷养在这里的小妾。”青鸢有些忐忑地道:“这个梨落有什么问题么?”

叶孤城看向花满楼,花满楼道:“我看梨落姑娘似乎是被迫在此。”

青鸢一笑柔美,说出的话却是无心无肺:“公子这是有所不知了,这种事情在这里是很常见的。这院子里,有自愿的,有被父母卖到这里,也有一些人,是被富绅官宦抢来的……”

花满楼闻言恻然:“原来如此。”

青鸢道:“公子若是喜欢那位梨落姑娘,只要能说服那位唐公子,设法将人赎出来就是了。只是,唐公子对梨落姑娘很是上心,怕是有些难办。”

花满楼听她如此说,也不点破唐九卿已死的事,道了声谢。

陆小凤道:“这个唐九卿可是这里的常客?你知不知道他都与谁交好?”

青鸢掩唇笑道:“是常客,私下里与刘三娘子相交甚密。”

三人从‘倚红娇’里出来的时候,更夫已敲过了四更。

“叶城主,”陆小凤斟酌着道:“青鸢姑娘可是白云城的人?”

叶孤城道:“不是。她曾经是我的手下,还算忠心。”

曾经,也就是说现在已经不是了。陆小凤决定不再在这件事上多想,花满楼以前所提到的那个阴谋,不管是怎样的,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必再问。他打个哈欠道:“今天一天,真是累死了。”

花满楼笑道:“原来陆小凤逛青楼也会嫌累。”

见花满楼打趣自己,陆小凤不以为杵,玩笑道:“你今天遇到了一个梨落姑娘,当然不累。”

“我还是觉得那个梨落有问题。”花满楼微微凝神,复又摇头笑道:“或许是我想得太多了。”

陆小凤玩笑道:“你既然对她这么上心,不如等这件事了了,你去把梨落姑娘赎出去?”

花满楼微笑道:“我正有此意。”

“不会吧!”陆小凤惊道:“你就不怕花伯父知道会生气吗?”

花满楼笑道:“我爹就算生气也不会生我的气,只会气某个风流浪子带坏了自己的好儿子。”

陆小凤闻言哀嚎,花满楼却不理他,径自走到叶孤城身侧。

叶孤城看向花满楼,眸波潋潋,“你真要赎她?”

花满楼微笑着点头:“那样的女子,不该在这种地方的。”最好是能找到她的家人,送她回去。

叶孤城默然不语。

“我们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明晚还有事要做。”所谓有事,自然是指查看今天发现的密道。陆小凤看一眼叶孤城,道:“叶城主不如和我们一起?”

叶孤城看一眼微笑着的花满楼,点头道:“好。”

  七、昨夜星辰昨夜风
叫来客栈值夜的伙计新开一间上房,陆小凤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回房休息去了。花满楼却陪着叶孤城一起去看房间,招呼小二将热水和床铺备好。
比起陆小凤来,花满楼确实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人。

叶孤城看着身边微笑忙碌的那人,只觉心中似有什么软软融化,如江南的春水,缓缓流淌,昭示岁月静好。

窗外的夜空显出深邃的墨蓝,月明星稀,透着初冬的寒意,住在客栈中的旅客行商,还浸在黑甜的梦中昏昏沉睡。房中的烛火在黑暗中映出温暖的色彩,夜,一派静谧。

小二布置妥当房间,便提着灯笼退下了。

“城主早点休息。”花满楼微微一笑,告辞。

“不妨小坐片刻。”叶孤城鬼使神差地挽留。

花满楼一顿,微笑点头,“也好。”从今晚见到叶孤城起,便发生了许多事,他们两人还不曾静下来好好坐一坐。

青花瓷壶里,袅袅水汽氤氲,沸水流注入茶盏的声音在静夜中格外清晰。
叶孤城很少喝茶,花满楼只在一只茶盏中放上茶叶,将那盏纯净的清水放到叶孤城面前。
放下茶盏的手指修长而莹润,水至八分满,在灯火下映出清亮又昏黄的光。

“陆小凤并不知道那件事,”叶孤城忽然道,“西门吹雪也不知道。”

花满楼顿了顿,过了片刻才明白过来,叶孤城说的‘那件事’是指原定在九月十五的那场篡位。

花满楼笑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或许,原本叶孤城还不能十分肯定,此刻花满楼的回答无疑是承认了叶孤城的猜测。

叶孤城道:“陆小凤今天见到十三姨时的反应。”

不论是叶孤城还是陆小凤,他们都是非常聪明的人,而且他们都很了解对方的聪明。如果陆小凤当初已经得知了叶孤城的计划,他见到十三姨的时候,绝不会那么惊讶,也不会在出了‘倚红娇’后向他询问十三姨和白云城的关系,因为,以陆小凤的智商,要猜出这些并不难。所以说,陆小凤很可能是不知道的。
至于西门吹雪,叶孤城倒是有几分猜测在里面了。紫禁之巅一战之后,叶孤城曾在太和殿上略为试探过西门吹雪的话,只是终究不能确定。

花满楼点点头,毫不意外叶孤城会猜出来。

叶孤城忽然道:“那晚,你就不怕我会真的杀了你?”

花满楼一顿,笑了笑道:“怕。”

叶孤城定定地看着花满楼,眸中深邃波涛涌动,他别开眼睛,道:“但你还是去了。”

花满楼道:“还好我去了,否则我一定会错过一个朋友。”

叶孤城道:“那时候我们才刚认识没多久,甚至还算不上朋友。”

花满楼微笑不语。

“你……”叶孤城略顿一下,看着花满楼,不肯放过他任何一丝表情,“对我终究有所不同。”

花满楼笑,点头道:“不错。自我知道海外飞仙岛的白云城主,便心生敬仰,那一剑天外飞仙,更让人心向往之。”
‘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只要是读过这十六个字的人,有谁能够不心中仰慕呢?

叶孤城看着花满楼坦然敬慕的神情,一时心中五味陈杂,不知是欣喜还是苦涩。

花满楼对他的确不同,但又不是他希望的那种不同。而这份仰慕,让他在欣喜之余,更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纵然从初见起,眼前之人便温柔若水,濯濯江南绿柳,但他却知,花满楼君子温润,暖玉铿锵,风骨内含,绝不肯雌伏人下的。而花满楼对他的这份敬仰,如何能让他不小心?若是不慎打破……

叶孤城倏然握紧了拳——原来,他叶孤城也有不敢的事情,也有不敢的时候……

叶孤城忙敛了心神,似是不在意地道:“那,西门吹雪呢?”

花满楼道:“西门吹雪傲岸高寒,诚心向剑,唯远山冰雪暗夜流星可比拟,是唯一能与城主比肩之人。”

此刻,叶孤城心中唯余苦笑。

叶孤城道:“陆小凤呢?”

花满楼微微察觉叶孤城情绪似乎有些异样,却不知该如何相询,只得假作不知,道:“陆小凤的毛病倒是不少,不过却是个真正值得相交的朋友。”

叶孤城看着花满楼,忽然一笑。
也罢!君既无心我便休!既然不能点破,又何苦枉自伤怀,不如做一世知己。他叶孤城终究不是一个终日缠绵于儿女情长的人,纵然是对花满楼,想必也……不过如此,吧。

“那么,花满楼呢?”

花满楼微讶,“咦?”

叶孤城唇角轻翘,醇澈微寒的声音却显得有些渺远,“花满楼又是个怎样的人?”

花满楼摇头失笑,道:“人最难评判的,便是自己。”

叶孤城深深地看向花满楼,琥珀色的眸中有浓得化不开的愁绪丝丝缕缕,又闪出澈亮的决然要将其一剑斩断。他微垂了眼睑,敛去眼中思绪,缓缓开口,意外地忽然记起以前曾经跟眼前的人说过的一句话:

“花满楼是一个难得聪明的人,又是一个难得愚笨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看完这章,大家一定觉得花花迟钝得不可救药了……不过,偶要说,其实,其实,花花是个直男(大家表打)。而且,本来这两只就是智商高情商低的品种……(对手指)
好吧,梨花坦白承认,偶就是想让这两只慢慢纠结,好好暧昧,顺道虐心小虐一下城主…… 
  八、密室
夜幕已降,街道两侧芳阁林立,纱幔迎风飘荡。

又是莺声燕语,花灯如昼。
迎来送往了无数多金浪子,盛放凋败了无数红颜花魁,年年人换,‘无眠巷’夜夜繁华不换。

东南一带总捕头,负责此次假银票案子的六扇门高手鲁少华,早已带着充足的人手装扮成普通嫖客,埋伏在‘倚红娇’附近,一来为了接应进入密道查探的陆小凤等人,二来只待拿到确切证据,便将犯案之人一举拿下。

三道人影无声无息地潜入‘倚红娇’内的赌坊。拥红偎翠的客人,娇声调笑的女子,院内守备的龟奴,丝毫不觉已有人闯入。

绕至赌坊后一排僻静的厢房,待巡逻的人过后,陆小凤、叶孤城和花满楼从房檐上轻跃了下来。

陆小凤从腰间抽出一根铁丝,在一扇门前的锁上捅拨两下,随着‘咳搭’一声轻响,门锁打开,三人闪进门内。

门内是一间账房,布置得比普通账房要精致不少,空气中还弥漫着甜甜的香气。

陆小凤道:“门就在书架后面。”

花满楼一笑。——还真是经典的设计。

陆小凤熟门熟路地找到书架上焚着香料的金猊香炉,却不急着找机关,而是将花满楼拉了过去,“你闻一下。”

花满楼嗅一下,道:“有玫瑰、茉莉、晚香玉的味道,还有一点金线重楼草和蚕休草的味道。”

叶孤城道:“蚕休草是剧毒,金线重楼与之相克。”

陆小凤拿出一个朱停事先准备给他的小瓷瓶,把里面的药粉倒入香炉,道:“不错。这个香炉看似普通,却内藏乾坤。旋开机关的时候,炉中藏有的蚕休草药粉也会随之旋出,药粉遇火而燃,生成毒烟。所以,在打开之前,必须放入解毒的药粉。”

花满楼道:“不能用水将火浇熄么?”

陆小凤道:“水会顺着炉底的小孔流下,冲开炉底暗藏的机括,然后,就会有无数暗箭射过来。”

叶孤城道:“只怕旋开机关的手法也颇有讲究。”

“的确。如果开门的方法错了,我们一样可以变成刺猬。还好朱停有提前告诉我。”
陆小凤把手伸到香炉底腹,摸到一个圆形的凸起,向左旋转半圈,又向右转两圈。片刻之后,书架缓缓移开,一扇石门从地板上翻开,露出通向地下的阶梯。

伸向地下的石阶不显逼仄,三尺见方的入口通向黑洞洞的不明所在,神秘而不可琢磨。

陆小凤正要沿着阶梯下去,忽然被花满楼扯住。

“怎么了?”陆小凤道。

花满楼微皱起秀挺的长眉,“我有一种不大好的预感。”

陆小凤灵活聪睿的眼睛中露出深思。花满楼从来不是临阵退缩的人,他的感觉向来很准。

叶孤城拉开花满楼拉着陆小凤小臂的手,安慰地握一下,松开,“你等在这里接应我们。”

握住手指的手微凉,却如磐石般坚稳有力,只轻轻一握,便让人安心不少。
花满楼心中诧异,在他的印象中,像叶孤城和西门吹雪这样的人,虽不是真的彻底冷酷无情,却也不是会如此安慰别人的人。而叶孤城那句话,更像是在关心他的安危。

“不。”花满楼笑了笑,声音温和而坚定,“我和你们一起。”不好的预感依然没有散去。不是觉得等在这里会显得懦弱,而是,他感觉,跟他们一起更能够化险为夷。

叶孤城沉沉看一眼花满楼,没有再多说什么。

陆小凤轻松地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快点下去吧,要不然天就亮了。”

三人进了入口,陆小凤晃亮火折子,借着微弱的光,缓缓前行。石阶渐行渐宽,四周平阔而干燥,周围安静得只余下他们的脚步声。

陆小凤道:“这里太过安静了。”不管是太吵闹还是太安静,他都不喜欢,很多奇怪的事情往往都是在这两种情况下发生的。

花满楼微笑道:“但是‘这里’却没有危险,我感觉得到。”他微凝神,“只是……”

陆小凤道:“只是什么?”

花满楼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叶孤城看了眼花满楼,手指微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做,只暗暗警惕四周,靠得离他更近了些。

黑暗延伸至幽深神秘的尽头,谁也不知,这看似安静的黑暗里,是否在有危险的猛兽在某处蛰伏,随时等待着将路过的人吞噬。

最恐怖的,不是黑暗,也不是危险,而是——未知。

转过一处石道的拐角,不远处显出一道光亮。昏黄的灯光在这黢黑的石道中显得益发明亮,似夜海茫茫中的灯塔,又似引向地狱诱饵。

  九、困
悬挂着精美壁毯的石室中,燃着明亮的红烛。室中空无一人,寂静得可怕。

陆小凤一眼看见堆在墙角的红木箱子,走过去,仔细观察箱子上应该没有机关,小心地打开来看。

箱盖揭开,一整箱雕工精细的印版。

“是大通宝钞的印版!”陆小凤道:“果然是在这里!”

花满楼伸手在印版上抚了一下,点头道:“不错。这般鬼斧神工的雕刻,也只有鲁班神斧门能够做得出来。”

陆小凤从怀里拿出一块布铺开,准备从箱子中拿出一块印版包好带回去做证据。
印版刚一离开箱子,只听‘咯’的一声轻响,花满楼惊道:“不好!”

话音未落,一大蓬牛毛钢针已从印版下方急射而出,寒光森森,迅密如暴雨。

花满楼挥袖急挡,震落大半钢针,却有几枚扎在了小臂上,陆小凤反应也极快,灵犀一指出手,将剩下钢针悉数收于两指间。

与此同时,入口处的墙壁上数十枚暗箭嗖嗖射来,夹杂着凌厉的风声,来势猛锐,箭镞上泛着幽暗的绿光,显然淬有剧毒。

一声龙吟,叶孤城剑已拔出,满室华美的剑光闪过,‘叮叮铛铛’一阵急响。

轰然一声巨响,入口处暗门铁壁砸落,震得大地犹自颤动。

惊雷般的剑光划过残影,唯留满地断落的箭矢,在晃动的烛光下泛着惨惨的光。入口,已被严严实实切断。

从钢针射出,到石门切落,只不过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这一瞬却是生死之险。

“花满楼!”叶孤城一把抓过花满楼,内力一引将钢针拔出,飞指点上他手臂穴道,掀开衣袖便要查看。

“我没事。”花满楼忙止住他手道:“我身上穿了天蚕银丝软夹,刀枪不入。”

叶孤城手顿住,神色略僵。从出生以来,他还从未如此尴尬过。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担心别人,连礼仪都顾不及,却……

花满楼温柔地笑道:“谢城主关心。”

叶孤城握着花满楼的手忍不住稍微紧了紧,却又缓缓放下。
越是相处得久,便越能发现这个人的温柔,不论是什么时候,都不会让身边的人感到不适或者不悦,花满楼这一笑,已将他所有难堪化解。

“唉~~,我说花满楼,”陆小凤忽然伸过手来拍花满楼的肩膀,“为什么大家都总爱关心你呢?明明刚才我的手也有接到毒针的,怎么就没人担心我会中毒?”

叶孤城微有些不自在,仿佛自己心思被人看穿一般。眼角瞥向陆小凤搭在花满楼肩膀上犹自乱拍乱摸的手,只觉得那只爪子实在碍眼的很,如果陆小凤不是他和花满楼的朋友,他一点也不会吝啬赏给那只爪子一剑的。

花满楼却浑不在意地笑道:“那是因为你陆小凤福大命大祸害大,连阎王都不敢收你,怕你给他惹麻烦。”

陆小凤不但不生气,反而大笑:“你说的不错,就连阎王也不敢收我,所以,这次我们也不愁出不去的。”

花满楼摇头轻笑。陆小凤就是有这样的优点,即使是在绝境中,也从来不气馁,并将希望感染给周围的人。当然,这个优点在花满楼和叶孤城身上同样具备。

因此,即使是被困在机关密布的地下石室,三人也像是站在不同的房间一样。

如此的乐观从容,反而能激得敌人自露马脚。

陆小凤笑声刚落,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在石室中回荡。

“哼,陆小凤,我劝你还是莫要太自信了好。莫说是你,就是朱停亲自到这里来,恐怕也逃不出我的机关密室。”

陆小凤挑起眉毛,从容笑道:“你是谁?”

声音道:“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也是假造大通宝钞的人。”

陆小凤道:“魏巫阳?”

声音道:“不错。”

陆小凤冷声道:“你这般行径,实在是污了鲁班神斧门的名头。”

魏巫阳得意笑道:“只要把你们困死在这里,又有谁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呢?更何况,鲁班神斧门与我何干?”

陆小凤哼道:“的确,我忘了你已经不是鲁班神斧门的人了。像你这样的败类,怎么可能是鲁班神斧门的人呢?”

魏巫阳道:“只可惜,我这个败类会好好的活着,而你们却要死了。”

陆小凤笑道:“哦?那可未必。”

早在魏巫阳开口说话的时候,花满楼便凝神细听,暗暗给陆小凤指了一个方向,陆小凤趁着说话的时候,已摸出身上携带的一颗江南霹雳堂的火云霹雳弹,此时话音未落,一甩手将霹雳弹向着挂着壁毯的一面墙壁丢去。

哐然一声巨响,声如钟磬,铁石相击,火药的雷光闪动,震得整个石室都动摇了。然而不等硝烟散去,又是一排排密如急蝗的箭羽射来,如漫天雨瀑,避无可避。

叶孤城一剑在手,剑影流光,气冲云霄,只一招便将三人周身箭矢悉数拨落。

花满楼凝眉道:“听方才声响,那堵石壁后面是玄铁精钢打造,只怕难破。”

魏巫阳大笑道:“你们莫要妄想从这里逃出去了,四面的石壁上到处都是机关,只要随意触到一个地方,就会有箭雨射来。你们在这里慢慢等死吧,我却是要走了。”

魏巫阳话音落后,果然不见踪影。一时间,密室内静得出奇,空气中残余着霹雳弹炸开时的硫磺味。

叶孤城看向花满楼,密室的烛光下,花满楼俊逸的五官显出忧色。
缓缓伸出手,握住他手掌。
修长的五指轻轻张开,插入他指缝……

花满楼一愣,随即温朗一笑,反握住他的手,微微举起,紧紧一握,又松开。眉目间一派江湖男儿的爽朗豪气。

温暖柔韧的手指从指间离去时带起微凉,叶孤城眸波松动,略别开了眼睛,喉头微微发紧。
素来温润的江南花家七公子如此豪逸洒脱的一面,落入他眼中,又成了另一番难解风情。

此时,陆小凤已小心地走到方才火云霹雳弹炸开的墙角查看起来。
崩开的薄薄石层后,只留一个碗大的铁坑。看来这里果然是一个密不透风的铜墙铁室。朱停曾说过魏巫阳的技艺犹在自己之上,莫非这里真的是出不去了?

“咦?这是什么?”陆小凤忽然注意到方才被霹雳弹烧焦的一角壁毡,精美的壁毡后,露出青白相间的花纹。

叶孤城环顾一眼四周,‘锵’地一声寒剑出鞘,凌空一斩,剑气激荡处三面墙上壁毯应声而落,剑气收,剑亦归鞘。

壁毯带起一阵风,一幕幕,飘荡着垂到地上。

陆小凤瞪大眼睛看着墙上壁画,不禁惊呆了。

“怎么了?”花满楼问道。

叶孤城道:“是梨花。”

“梨花?”

“对,满壁的梨花。”

从来不曾见过如此多的梨花,即使是春天梨花盛放的梨林里,也没有这里的梨花多。
漫天的梨花栩栩如生,夹在嫩绿的枝叶间,仿佛清风徐过,雪白的花瓣簌簌飘落,恍惚,可以嗅到梨花的香气……

“太美了!”陆小凤忍不住惊叹,他眼角一亮,叫道:“那里有字!”

横斜交错的枝叶间,几行疏萧隽雅的行草夹于其间,错落分明。

“千树瑞雪羞飞絮,昨夜乘风,林花铺满路。韶光烂漫谁共舞,碧桃非是东风主。”

花满楼道:“当是半阙‘蝶恋花’。”

陆小凤沉思片刻,道:“这首词定然是魏巫阳写的。”

花满楼道:“为什么?”

陆小凤道:“当初的那个女人,名叫林韶。”

花满楼道:“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面写这首词?又为什么会画这么多的梨花?”

陆小凤道:“我也不知道。”

梨花……花满楼心中一亮,忙从袖中拿出昨天梨落姑娘送的那块绣帕,道:“你们快看一下,里面有没有一枝梨花和这枝一样。”

陆小凤和叶孤城惊讶,却是忙将壁上一丛丛梨花和帕上的一一对照。

“那里。”叶孤城指向墙上一处。

只见在堆雪般的梨花间,一枝半开的梨花俏俏迎风,五朵花,两朵全开,三枚花苞待放,竟与锦帕上的绣花一模一样!

陆小凤兴奋地跳起来:“那里一定就是出口的机关!”


作者有话要说:那半阙‘蝶恋花’是北冥凤兮以前送给梨花的哦,因为很喜欢,借用了一下。 
  十、山庄无名
漆黑平阔的石道中,寂静无声。

陆小凤、花满楼和叶孤城并道而行。

花满楼再一遍仔细摩挲着手中绣帕,沉思不语。

如果魏巫阳果真要将他们困死在密室中,又为何会留下出去的机关?此事是魏巫阳主谋,还是背后另有其人?而那个梨落姑娘又为何会知道机关出口?梨落送花满楼绣帕的时候,明明只是初次见他,和他并不相识,她那时便料到这块绣帕的用处了么?绣帕上‘红豆生南国’几字又是何解?

如今已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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