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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共悠然-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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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几年来上门提亲的人,他总是嫌张家小姐不好,李家小姐不配,加上七童对件事也不肯上心,才把亲事直耽搁下。原本以为今年他终于可以看见自家小儿子成亲,谁知又出来个叶孤城来这里搅混水。这一次,他坚决不能放任不管!

花如令打定主意,又叫来门外小厮,“七少爷呢?”

“七少爷陪叶城主出门去了,”小厮揣度着花如令脸色道,“可要让人找他们回来?”

花如令脸色又青了一青,最终道:“不必,等他回来,让他过来见我。”叹一口气,声音软下来,“看看阿梨丫头在做什么,没事的话叫过来,就说是老夫想喝她泡的茶。”

小厮才踹踹地退出去,跑去找南郭梨。话说,他们家老爷今儿个是怎么呀,可别是出什么事吧。

黛瓦白墙,青石铺就的小巷。

相携的两只手。
确切地,是一只手扣在另只手的脉门上,不紧不松,不会难受也不会有威胁,只是如果想挣开的话,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当然,如果花满楼真的要挣开,也不是完全做不到,只是,没必要为这种事拼个两败俱伤。而且,那只手握在手腕上的感觉,很舒适。

对于叶孤城的做法,花满楼什么也没有说,因为不必,且,也无用。
如果叶孤城肯放弃,那么早在他第一次表明态度的时候就放弃了,既然那次没有放弃,以后便不会。除非哪天,叶孤城对他失去兴趣。

花满楼虽然有时候会觉得不自在,也不会因为对方对他有意便要绝交。
只要叶孤城不做什么他无法接受的事情,便可顺其自然。

一切随意,随缘。

此刻二人正随意走在江南的街道上,行人两两三三。
街头卖花的小姑娘清脆地叫卖,带着软糯的苏州口音。

“两位公子。”卖花的小姑娘只有十来岁,穿身洗得发白的花布袄,手提篮鲜花,见两人衣着气度不凡,忙上前道:“新鲜的山茶花,公子买两枝吧,送给心上人,插发装瓶都好,她们定会喜欢的。”

叶孤城本不待理会,听如此,不禁心中略动。又见那篮山茶枝叶浓翠欲滴,花姿端雅盈丽,上面还带着露珠,煞是可人。抬眼去瞥身边那人——花满楼已含笑。

花满楼是喜花之人,花家便有许多花,百花楼的花更是不会少。只是那些花和他叶孤城皆无关。

“喜欢么?”叶孤城道,“送你。”
心中似有融融水意流淌,寒星般的眸中已不自觉地带笑。

递给那小姑娘块碎银,伸出手指从花篮里挑出朵浅黄的。
花满楼亦从篮中抽出一枝来,恰是枝艳色的绯红,趁着他莹白的指节,甚是好看。

“山茶花最是耐久,从深秋到晚春,皆有花开。”花满楼嘴角噙笑,随意将茶花放在鼻端轻嗅。

金色的光缕斜洒在江南的小巷间,那人青衫濯濯,笑容滟滟,指上一朵红夺烟霞的山茶初绽。
淡淡似水流年也仿佛被定格在瞬之间……

花府,花祝已带着花如令的亲笔书信快马加鞭而去。
花厅里,花如令接过南郭梨双手捧过来的香茶,笑得慈和可亲。

“难为阿梨丫头在这里陪个老头子。”花如令呵呵笑道,“这几天在府里可还住得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就跟伯伯和七童说。”

“谢花伯伯关心,在这里住得挺好的。”南郭梨腮旁一对梨涡,一副乖巧的样子。

“那就好,”花如令抚着胡须哈哈一笑,半真半假地道,“难得能有像阿梨这么合老夫心意的丫头,不若以后就住在花家,给老夫做个女儿吧。不知梨丫头愿不愿意啊?”


  十一、青衣楼

叶孤城一直知道百花楼里有很多花,却依旧没有想到,在春意不显的早春冬末,能够见到如此一座开满姹紫嫣红的小楼。

青瓦白墙,江南的婉约素雅;
繁花开遍,玉池昆仑的彩裳霓霞。

春夏秋冬,百花楼里百花不断,温暖而明媚。

叶孤城站在花满楼身侧。这是他第一次来百花楼。
小楼简单精巧,处处透着灼灼的生命和简朴的雅致。
最吸引人的,便是满得溢出楼外的芳华,满街都是馨香。

只远远一眼,叶孤城便想到三个字:花、满、楼。
真正的鲜花满楼,如身侧的人。

“如今才知,便是整个白云城,也比不过座小楼的。”

一处居处,便如同居住在那里的人。白云城未必真的不如百花楼,但百花楼却也绝不逊色于白云城。
能见到这座百花楼,让他觉得自己离花满楼更近一分。
他看到的不是一座小楼,而是花满楼的内心。

花满楼笑道:“城主过奖,白云城也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城。”
这句话并不是谦逊的客套。
虽然他只在白云城住过三天,却从没有忘记过那座海外城池。
——民生熙攘,商渔往来。碧波之上,世外繁华。

百花楼的门,是没有锁的,只有简单的门闩,除挡风雨的时候,从来都不闩门。
这里随时欢迎人进来,挡风避雨,或是寻求庇护。
不论小楼的主人在,还是不在。

花满楼推开虚掩着的院门,道声“请。”

这本是次恬淡却让人无限向往的邀请。花满楼第一次邀请叶孤城来他的百花楼。

异变,陡生!

一色墨青色劲装,黑巾蒙面。
来的,整整三十六人!

叶孤城眸色骤冷,寒意凌厉。
凛然目光扫过时,三十六人在他眼中,已与死人无二。
敢在此刻扰到他的人,与死人有何分别?更何况,群人还不知死活地找到花满楼的百花楼。

蒙面人携带着刀剑森森,杀气腾腾,是真正嗜过血的杀气!

叶孤城身白衣若仙,气势不动如山。
淡淡扫,却让人股寒意从脚底窜起,透彻骨髓的寒。

众寡分明的对峙!
人,已压过全场!!

剑拔弩张!四周空气凝滞,彷佛随时可以绷断!

花满楼站在叶孤城身侧,施施然仿佛不曾感到周围重逾千斤的杀意凛冽,面上笑容如沐春风。

“不知众位好汉来此有何贵干?刀剑无眼,还是收起来的好,否则不慎碰坏院中花草,岂不可惜?”花满楼温言有礼道。

蒙面人咬牙狠道:“就是花满楼?”

花满楼头笑道:“正是在下。”

蒙面人冷冷道:“把玉佩交出来,我们便不与你为难,否则……”

花满楼心下疑惑,道:“不知阁下的玉佩是什么玉佩?”

蒙面人道:“少装蒜!就是薛冰给的那块玉佩。”

花满楼摇头道:“这个恐怕不能如阁下所愿,那块玉佩本不是在下的,自然不能交与阁下。”

蒙面人哼道:“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话,已尽。
话的尽头,便是拔剑!

花满楼摇头微叹,对叶孤城道:“城主可否让我动手?”

言下之意便是希望叶孤城能够袖手旁观。
只因,叶孤城的剑是杀人的剑。
剑出,人必死!
即使叶孤城现在身上没有携带佩剑也样!

青衣蒙面人已合围而上,花满楼一招拂云见月,翩雅飘逸得不带一丝烟火气。
叶孤城出手如电,反手已夺过人长剑,却并不出招,另手牵住花满楼。

“走!”脚尖一点,飘飘白衣已带着花满楼向后掠得远了。

身后破空声袭来,叶孤城头也不回,手腕轻转,只听‘叮叮’几声,长剑已将数暗器荡开。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飞畅的速度中,有着酣畅淋漓的快意。

花满楼的轻功自是极好的,但与叶孤城相比却要差上一截。能够练成外飞仙种巍峨飘渺的剑法,轻功上的造诣自是当世无匹。
此刻两人并肩急掠,身形飘忽,在瓦檐墙头一沾即走。衣袂飞扬间,好似一对翩翩蝴蝶。

几个起落,叶孤城在一片房瓦上轻轻巧巧停下,等那群青衣人追近,才又掠至不远处的一片空地。

花满楼已明白他用意。
叶孤城不会在百花楼里杀人,只是,也没打算放过今日些蒙面人。

花满楼不喜杀人,尤其是在他的百花楼里,更是不会有血腥。
即使他从来不曾说过,叶孤城也能明白,所以,在开始动手的那一瞬间,叶孤城已拉着花满楼出了百花楼。
但之后,他便不会再有什么顾忌。

叶孤城是个剑客,杀人的剑!
敢犯他者,只有死。

青衣人涌来,从四面围上,合围之势!

激荡的剑气,肃杀!
白衣飘荡,人如飞仙,剑亦如飞仙!
人,已是剑!

剑,已出!
辉煌的剑气,剑芒漫天,华丽而恢宏!
势如泰山,迅若雷霆震怒!
一闪,即收!

青衣人已倒下,雪亮的剑锋依旧干净如洁白的初雪。
此刻叶孤城的剑已经快到不用见血,就连伤痕,也是不可见的线。

叶孤城随手丢下那柄夺来的长剑,收起一身寒意凛冽。

空气中,久久,才弥漫出淡淡的血腥。

“至少,应该留下他们做活口的。”花满楼微摇下头,淡淡道。
当叶孤城出剑的时候,没有人能够阻拦,即使是花满楼,亦无法阻拦。

“他们都是死士。”
死士,便不会有活口,如果是被人生擒,必定会咬碎藏于口中的毒药。

叶孤城不是不能在些人咬碎毒药前止住他们,对他来,要个人不死,并不是难事。只是,叶孤城足够高傲,高傲到会毫不犹豫地杀人,却不会去践踏个武者的尊严。
在他眼里,荣耀和尊严比性命更可贵,不容践踏。

花满楼微微头,叶孤城的意思,他能够明白。也正是花满楼尊重叶孤城的。

不过,死人并非不能说话。死人的衣着装束,身上所佩信物,皆能够表明他们的身份。
个刻着‘青衣楼’的腰牌,已经明切。

“是青衣楼的人。”花满楼面色有些凝重,“看来薛冰是真的遇到危险。”

青衣一百零八楼,花满楼当然没有忘。
就在年前,他还曾经和陆小凤一起参与金鹏王朝的案件,当时的幕后黑手便是青衣楼的楼主霍休。后来霍休被公孙大娘用机关困在笼子里,那件事便也结。其实仔细算来,青衣楼里除霍休,其他的势力并没有什么损失的。
只是没想到,青衣楼会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叶孤城凤眸微抬,“薛冰何时给的玉佩?”

“昨晚上。”花满楼道:“让帮转交给陆小凤。”

叶孤城道:“可知道陆小凤在哪里?”
既然麻烦是陆小凤的,自然该由陆小凤自己料理。如果花满楼找不到他,叶孤城不介意动用白云城的人手帮忙找下。

陆小凤是个漂泊不定的浪子,从来没有固定的去处。不过,如果花满楼想找他,也从来没有找不到过。

“陆小凤现在定在醉仙居。”花满楼肯定道。

陆小凤是个嗜酒如命的人,醉仙居里有窖藏的好酒,陆小凤常常会来里喝酒,尤其是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
此刻的陆小凤当然是心情不好的,因为薛冰。
虽然是陆小凤主动离开薛冰,却不代表他心中对薛冰没有情。
只是,陆小凤终究还是个浪子,没有哪个人能够让他为自己,放下惊险刺激没有拘束的江湖。
一个浪子只有在漂泊得累的时候,会来朋友的百花楼里歇歇脚,然后,继续漂泊。

一张透出古旧颜色的老榆木方桌,桌下堆着数只空掉的酒坛。
陆小凤半瘫在桌子上,不时得举起酒坛灌上一大口,醉软如泥。

江湖上所有人都知道陆小凤嗜酒如命,但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酒量是多少。
陆小凤经常喝醉,但大多时候不过是假醉。他假醉的时候,眼睛总会很亮,然后,喜欢发酒疯。
陆小凤发酒疯的时候,周围的人耳朵就会倒霉,方圆几里内的驴子则会误以为找到同类。

“哗啦啦,下雨啦,雨里蝌蚪变青蛙。小青蛙,呱呱呱,蹦来蹦去找妈妈,妈妈夸是个好娃娃……”

“哎呦,陆大爷哟~~,您别唱!小店可经不起您么折腾。要不,小的给您找个清静的地儿,去其他地方唱去?”店中小二连连叫苦,却是办法也没有。

醉仙居名头听起来不小,其实不过是个卖酒菜的小店,只因他家的酒酿得好,生意是极不错的。只是不管生意再好,店里的老板都没打算过重新整修番门面,把生意做大。

陆小凤拍着桌子,声音丝毫不减,好像根本没听见店小二的话一样。醉仙居今日的客人,也都被他破锣嗓子唱没了。

所以,当有人顶着比驴子叫还难听的歌声,光顾这家小店的时候,不能不让人惊奇,尤其是这两个客人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客人。

店小二见花满楼,就像见救星样,“花七公子,您可总算来,要不然小店几天就要赔本!陆大爷正在里面呢,我就带你们过去。”
小二看一眼花满楼身边的叶孤城,只觉浑身都是寒意,当下也不敢怠慢。

花满楼微笑致歉道:“真是劳烦小二哥。”

任何人见陆小凤现在的样子,都会以为他醉得不轻,不过花满楼知道,陆小凤真正醉的时候反而很安静,只乖乖睡觉,而不是像现在样大吵大闹。

不得不说,陆小凤即使是个混蛋,也是个长得很好看的混蛋,尤其是一双眼睛,又大又亮,非常有神,尤其是在喝不少酒的时候,很迷人。

“七童~~”陆小凤迷蒙着一双醉眼,一见花满楼就抱上去。
这是陆小凤的习惯之一,好友之间勾肩搭背抵足而眠其实都是很正常的事,不过此刻,他刚碰到花满楼,就激灵灵打个寒颤,酒也醒了大半。

顺着寒意的方向望去,叶孤城一身傲寒清贵,琥珀色的凤眸冰得陆小凤心里发慌,陆小凤心里讪讪的,“原来是叶城主。”

叶孤城冷冷瞥他一眼,陆小凤缩缩脖子,不自觉地就乖觉起来。

在认识叶孤城之前,陆小凤一直认为叶孤城是和西门吹雪一类的人,当然,现在他依然是么认为的,只是,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终究不尽相这个不同在哪里他也说不大得上来,不过,叶孤城貌似不怎么待见他,反而很喜欢花满楼。
西门吹雪和陆小凤也是好朋友,但是,西门吹雪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如果是他不感兴趣的事,就算陆小凤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去看一眼;但陆小凤却觉得,叶孤城对花满楼绝对不会如此,如果花满楼想找叶孤城帮忙,应该不是难事。
此外,不知是不是他错觉,和叶孤城相识之初,陆小凤就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惹得叶孤城不快,思来想去,也没想到自己做过得罪叶孤城的事。可是,他的这种感觉却一天比一天强烈,他真的很怕哪天叶孤城忽然不痛快想再次找他试剑。

“你们找我,有事?”陆小凤无精打采地抱着酒坛喝两口,暖暖身子。

花满楼从袖中拿出块玉佩递给他,“薛冰让我交给你。”

陆小凤听到‘薛冰’两个字,一时心头不知是什么滋味,接过玉佩拿在手中。墨绿的玉石,温润古朴,沉淀着一股别样的意味。
“……她没有说什么么?”陆小凤皱着眉毛,有些不自在地摸摸胡子。

花满楼听他这样问,笑着摇头道:“没有。不过……”

陆小凤见花满楼脸色渐渐凝重,忍不住道:“不过什么?”

花满楼道:“今日,青衣楼的人曾来找我要这块玉佩。”

“这么说来……”陆小凤忽然变了脸色,原本的酒意也全醒了。

花满楼头道:“薛姑娘真的遇到麻烦了。”

“该死!”陆小凤骂声,从椅子上跳起来就跑得没影了。


  十二、风不定,人初静

花满楼和叶孤城刚回到花家老宅,便有小厮来唤。

“七少爷,老爷要你过去一趟。”

花满楼听花如令叫他,便同叶孤城说一声,与那小厮一同离去。

布局华美大气的暖阁外,隔着绣着精美苏绣的厚厚门帘,偶尔可听见一两声轻咳。

花满楼进门时,刚好听见花如令用茶水压下轻咳,微微喘息着放下茶盏。

“爹,可是身体不适?”花满楼快步走过去,一脸担忧。

“呵呵,无妨无妨。”花如令不在意地摆摆手,笑得慈和,“不过是风寒,人老了,难免有些小病小痛,不碍的。”

花满楼听他说得不在意,更是担心,上去搭上花如令手腕,替他把脉。

花如令笑道:“刚才已经传大夫过来看过,无事。爹爹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着呐。”说着便招呼下人搬来绣墩放在自己腿边,让花满楼贴身坐下。

花满楼听自家爹爹如此说,更是心疼,又见花如令确实无碍,才放下心来。
坐在花如令身边道:“爹爹叫我来有何事?”

“倒也无事。”花如令拍着花满楼的手,笑道,“不过是想看看你,咱们父子说话。”

花满楼心中暖暖的,轻笑着点头。

花满楼在几个兄弟中年龄最小,自幼乖巧聪颖,却幼年丧母,七岁失明,花如令向来很偏爱他,几个哥哥也对他疼爱有加。
此时,两父子间只聊些家常琐碎,甚是欢乐温馨。

“七童啊,过年,你就二十二了吧。”花如令笑着感叹道,“转眼间你已经是个大人,该成亲了。”

花满楼心中略紧,有些不自在地道:“爹,此事不急。”

“怎能不急?”花如令笑嗔道,“那几个哥哥二十二的时候,连孙子孙女都抱上了。”

花满楼无奈道:“此事……总要两情相愿方好。”

“呵呵,放心吧。”花如令道,“爹爹心里有数,自会给你挑个称心如意的媳妇,不会委屈你的。”说着,便欣喜着唠唠叨叨起有关问吉、采纳等等诸多事宜。

花满楼不忍驳他兴致,微微苦笑,只得硬着头皮听。花如令见他对婚事并无十分抵触,稍稍放下心来,更是认定原本的想法。

待到天色将晚,花如令谈兴未尽,吩咐人将晚饭摆在房里和花满楼一起用。

花满楼本来还有些担心自己在这里会对叶孤城招待不周,花如令却道:“我已让你三哥去陪他了。此次叶城主来也是有些生意要与花家来往,三哥对家里的生意比较了解,招待客人正好合适。”

花家的家业主要由大哥花盈涧继承,其他的几个兄弟却是各有自己的志向,对家中的生意是不管不问的,唯有三童花满蹊素爱天南海北地跑生意,是花盈涧一大助力。花满楼的这个三哥最是擅长与各色人打交道,所以花如令才会把招待叶孤城的重任交给他。

南海白云城的确是有大批产业的,只是叶孤城这个城主会不会亲自管事,还是个值得推敲的问题。不过此时花满楼倒也不疑有他,一直被花如令留在房中叙话,直到深夜才回房。

花如令其实恨不得夜里也留儿子在身边过夜的,免得遇到什么不测,只是做得太明显又怕花满楼会起疑。有心派恋梦恋醒两个去给花满楼值夜,又想到以叶孤城的武功,真要做些什么,那两个小子也根本不够看的。
好在联想下叶孤城对花满楼的行径,一时半会儿应该也出不了什么事,才放人回去。

花满楼虽然奇怪今天花如令格外着紧他,也只是理解为,花如令年纪大,有时难免会依赖儿女,尤其是在身体有些不适的时候。自己这个当儿子的,自当多多孝顺爹爹,多陪他一下。

回到房间,就着恋醒打来的热水梳洗下,花满楼已经有些困乏,独自转过屏风去内室休息。恋醒将外面的灯熄了,带上房门走远。

内室里是没有灯的。
黑暗与光明对他来说都一样。

花满楼刚转过屏风,骤然顿住,浑身紧绷!
——室内,有人。

虽然对方的气息敛藏的很好,花满楼依旧能够感觉得到。
瞬间的紧张,花满楼又放松下来。

淡淡的檀香传来,巍峨高渺,孤冷若云的气息。
除白衣如仙的叶孤城,又能是谁?

“叶城主……深夜来访,所为何事?”花满楼有礼微笑着道,心中却有几分忐忑。
静寂的夜中,心脏的跳动似乎也格外地快。
此刻如果来的是陆小凤,或是他的那些哥哥们,他都不会觉得如何。
但,站在这里的是叶孤城,他已明白叶孤城对他的心意。
而此时,是深夜……万籁寂静。

“找你。”

琥珀色的凤眸沉了一沉,低缓的嗓音,好像在说着件天经地义平淡又平淡的事。

花满楼看不到那漆黑的夜色中一袭白衣鲜亮,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寒冽的剑气。可当那股气息贴近时,却是暖的,带着檀香的甜意。

“从下午到晚上,都没见到你。”

明明只是平淡的陈述,却让花满楼心中一动,身子也跟着一僵。
叶孤城也趁着一愣神的功夫,将他拥入怀中。

“别动。”叶孤城快速道,趁着怀里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前。
微微缓一缓,声音中也带着几分柔意,“这样便好。莫动。”

空虚着的怀抱就这样被填满,心里彷佛也被填满。
呼吸着那人身上带着阳光与花香的味道,干净而温暖。
白皙如玉的耳边,几缕碎发惹得人心中微痒。

瞬间,花满楼也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反应。
下意识地偏头避开脸颊和那人脖颈间的触感,却无法忽略寒冽中萦绕于鼻端的甜香气。
那人的绵长的呼吸声,有力的心跳声,都在静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明知此时被人抱在怀里不妥,但推开,好像也不妥。

“城主,天色已晚,在下有些乏了。”花满楼僵硬片刻,终于硬着头皮开口赶人。

叶孤城闻言,冷色的唇畔间染上笑意。
江南花家从来都是温文有礼的七公子,也忍不住下起逐客令么。

叶孤城微蹭下他脸颊,温暖柔滑,醉人不已。可惜,只能蹭下。

“好,那早休息。”
放开手,转身,出门。

花满楼微愣。
原本以为要费上些功夫才能躲过那人,不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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