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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共悠然-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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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孤城微蹭下他脸颊,温暖柔滑,醉人不已。可惜,只能蹭下。
“好,那早休息。”
放开手,转身,出门。
花满楼微愣。
原本以为要费上些功夫才能躲过那人,不曾想,竟是这般,容易……
悬着的心骤然落下,空落落,浑不着力。
莫非,是方才言语冲撞,得罪了那人?
花满楼知道自己不该多想,叶孤城并不是那般小气之人。
只是,为何,为何……
花满楼失笑,又是哪般的为何?
一阵树摇窗动打断花满楼思绪。
窗外风起,帘幕不定。
无端抚乱丝云如缕,一边初月,渐隐。
十三、意拳拳兮心区区
春寒料峭,春雷阵阵。
连日的阴雨,今日方晴。
花如令已经病了好几天。
大夫说是偶感风寒,不大重却也不见好,反反复复,如同几天来的阴雨。
主人抱病,客人自是不该多加叨扰。
花如令称病的当天,白云城主叶孤城便带着飞仙岛的属下前来辞行,花如令自是欢送。
谁知,飞仙岛的众人前脚刚走,叶孤城便独自访友,住进花满楼的百花楼,气得花如令差点翘掉胡子,于是,病得也就更厉害。
病中的老人总是难耐寂寞,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除看见花满楼,其他哪个儿子都不顺眼。花满楼自是左右不离地侍奉汤药,连回百花楼的空闲也没有。对此,叶孤城倒也不计,只让他安心照顾花如令便是。
此外不得不说,在花家做客许久的南郭梨颇为聪灵乖巧,深得花如令的欢心。花满楼在花如令身侧照料时,花如令也总是把她叫上。
此时,南郭梨便和花满楼一起正陪着花家老爹解闷,一室和乐融融。
“老爷,有两位南郭公子,自称是无名庄主,前来拜访。”小厮进来通报。
南郭梨眼睛一亮,从椅子上跳下来,喜道:“是哥哥来了!”
花如令也顿时来了精神,忙吩咐人前去招待,就要换衣衫亲迎。
花满楼对于两位客人的到来有些惊讶,又见南郭梨开心,欣然而笑。
待三人从内堂穿入客厅,正见两位丰神俊朗的男子相携而来,神采奕奕,风度翩翩,却是一般的颀长身形,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修眉朗貌,穿着同色青云锦长衫,赫然一对风采不凡的双生子。
南郭雨和南郭夏自然眼就看见自家多日不见的妹子南郭梨,眼中不自觉地流出笑意,南郭雨面上还稍微有些淡淡的,南郭夏却已笑得温柔宠溺。
“大哥二哥!”南郭梨恨不能一头扑到自家两个哥哥怀里,终究碍于有外人在场,只跑上前去拉着二人的手,笑得眉眼弯弯。
花如令见南郭雨和南郭夏两个龙凤般的人物,笑着点头,对兄妹友爱的场景甚是满意。
几人见过礼,花如令请众人落座,厅中穿梭的下人殷勤捧上茶水。南郭雨和南郭夏郑重道谢,“家妹在此叨扰多日,有劳花前辈和花公子照顾。”
“什么叨扰,两位庄主客气。”花如令呵呵笑道:“阿梨丫头深合老夫心意,倒巴不得能在这里多住些时日,多陪老头子说话呢。就是不知道梨丫头会不会嫌闷,嫌弃不嫌弃老头子。”
“怎么会?”阿梨被打趣地红了脸,忙急着道:“花伯伯说话有趣,我也是很喜欢陪着花伯伯的。”
花如令抚着胡子哈哈一笑,便同两兄弟随意聊些江南风物,又提几句南郭梨在花家的一些讨喜的趣事。南郭梨被他打趣得害羞时,眼神便往花满楼处瞟,花满楼便微笑着几句,替她解围。
南郭雨和南郭夏见眼前般场景,心中已有几分悟了。
花如令与南郭梨对答随意熟稔,宛如自家的长辈般。兄弟两人本就心思敏慧,几个眼神交换下来,已对花如令的态度有一致的认识。
南郭兄弟只不动声色,一人沉静淡漠,一人温柔随和,配在一起恰是相得益彰。二人应答有礼,态度不过分亲近也不显疏离。
花如令见二人神态,眸中了然,话已到,勿需再多做多说,便抚着胡子笑道:“你们兄妹多日未见,正该好好叙叙,老夫就不多留了。”
说着,便让花满楼送他们到备好的客房休息。
南郭梨许久不见两个哥哥,自是欢欣雀跃,又有花满楼陪在身边,万事圆满,路上在三人间活蹦乱跳,叽叽喳喳笑个不停。
南郭雨和南郭夏携手并行,见妹妹气色精神都好了不少,心中宽慰,对花满楼也有几分感激;花满楼见南郭梨开心,也任由她笑闹。
四人一路走来,柔枝微吐新芽,鸟雀脆啼婉转,不多时便到客房。
南郭雨看一眼相邻的两个客房道:“一处房间即可。”
花满楼微一愣,轻笑着点头,吩咐下人在其中一个房间里又添一人用具。
安置妥当后,花满楼也不多留,让兄妹三人好生聚聚。
南郭梨见他要走,微嘟嘴巴望他一眼,便有些不情愿地放他离开。
南郭梨是希望四人都在一起才好,好在,好久不见两个哥哥,一时也黏糊亲近得紧,不多时便又开心起来。
一边兄妹欢聚,另一边,花满楼则是哭笑不得,对自家老爹的做法颇为无奈。
几日来,花如令一直有意撮合他和南郭梨,花满楼不是没有察觉的。只是花如令没有明确说出来,他也只当做不知,希望花如令自己打消这念头。
在花满楼看来,花如令之所以会误会他和南郭梨,主要是因为自己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像阿梨这样亲近的女孩子,加上自己确实到了适婚的年龄,自家老爹会往那方面想也是正常的。
只是他没想到,花如令会做到这一步。
今天,花满楼刚听说南郭雨和南郭夏来访时,还以为是这对兄弟思妹心切,过来探望。后来见自家爹爹的态度,才觉得不单是如此。——花满楼几乎可以肯定,南郭雨和南郭夏是花如令请来的,至于请来的目的,就不言而喻了。
对此,花满楼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是不管说什么,他都是应该和自家爹爹好好说说的,至少要把事情说清楚。
花满楼在花如令门外略一踌躇,抬手敲开门。
“是七童吧,进来吧。”花如令好似料到花满楼此刻要来,早已屏退左右,捧着茶盏在屋子里等他。
“爹。”花满楼察觉花如令如此整暇以待,也不急着开口,笑着在花如令身边坐下。
花如令抿一口茶,满眼慈爱地看着他哼笑一声,放下茶盏,“说吧,找我什么事?”
花满楼笑道:“不愧是爹爹,一早便知道我要来找你。”
花如令难得见小儿子在自己跟前卖乖讨巧,心里开怀,嘴上笑骂:“什么时候跟三哥六哥学的这个德性,尽耍贫嘴!”
花家三童花满蹊素喜与人打交道,口才应对自是出众;六童花满庭的一张嘴则是能把死人说活,没理也能绕三分。两人见自家老爹时,总是能把老人家哄得笑声不断。
花满楼笑,“哪有,不过是实话罢。”
花如令笑笑,又忽然叹道:“你们兄弟几个,就数你心地最纯善。其他几个小兔崽子,啧啧,一个比一个不成样子。”
花满楼想起几个哥哥平日所为,只好一笑不语,却听花如令又道:“以前直觉得你性子最好,现在又担心,这般好性子会被外人给欺负去。”
“爹——”花满楼好笑摇头,他虽不会欺负别人,也绝不至于被人欺负。
“没有被欺负就好,若有谁胆敢欺负我儿……哼!”花如令中气十足地冷哼声,听得花满楼都替那可能欺负自己的人心惊。
“好,不说这个。”花如令摆摆手,道:“你要说什么,就直说吧,在自己爹爹面前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花满楼手指摩挲下手中茶盏道:“阿梨的两个哥哥,可是爹爹请来的?”
“阿梨丫头许久不曾跟家人见面,只怕想家得紧。”花如令笑着头,毫不意外花满楼会猜出。自己这个儿子,心思可不是一般的灵透。
“爹,”花满楼微觉尴尬,“请南郭家的人来,定然有其他意思吧。”
“其他意思么……”花如令慢吞吞道,“自然也是有的。”
花满楼知道花如令是故意吊自己胃口,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干脆也不再问,微微垂首执着茶盏慢慢品茶。
花如令见如此,知道自己如果不开口,这个儿子是不会多说。
叹口气道:“七童,你也大了。两年来家里提亲的人也不少,挑来拣去,没见个合眼的,就没给应下。如今我看这个梨丫头,倒是不错,虽性子过分单纯些,配你,倒是正合适的……”
“爹,”花满楼放下茶盏道:“我一直把阿梨当妹妹看的。”
“妹妹?”花如令似笑非笑道,“怎么没见对那几个哥哥这么上心过?阿梨也是一片心都放在你身上,现在不知道珍惜,等将来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把人给拐跑,有你后悔的时候。”
花满楼你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确实是把南郭梨当做亲人朋友般,有疼爱,有怜惜,他很喜欢个叫阿梨的小丫头,但那不是那种喜欢。只是,若到阿梨哪天真的被哪个野小子给拐跑,他还真有些不舍,这种‘不舍’和花如令的‘后悔’会相同么?或者,他那时究竟会不会‘后悔’?
人的心,总是最难测;人的情,也总是最难测。便是连自己也常常测不出来。
他知道自己此时对阿梨没有‘情’,但也承认,自己对阿梨是特别的。
花如令抚抚胡子,笑道:“这件事便这样定下吧,现在南郭家的两个兄长也来了,长兄如父,阿梨的事……”
“爹,”花满楼阻断他道,“阿梨对我并非男女之情。”
“不是全然的男女之情,却也不是没有。”花如令道,“爹好歹是过来人,若是连这点眼力都没有,就白吃那么多年的饭。”
花满楼见劝不动,只得硬着头皮道:“此事,还是再缓缓的好。”
花如令不答,房中顿时沉默下来。
花满楼心中渐渐忐忑,不知道爹爹究竟是什么态度。
忽然,毫无预兆地!
花如令‘砰!’地一拍桌子,“你不想娶梨丫头,难不成,还想娶个男人进门不成?!”
“爹!”花满楼惊一跳,脸色乍白,“我,没有……”
花如令怒道:“你没有,他有!”
句没头没脑的话,花满楼当即明白叶孤城对自己的情意,定然已被爹爹知晓,一时措手不及,不知该如何是好。
花如令哼道:“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爹这双眼睛,还没老眼昏花!”
花家素来家风严厉,花家的几个儿子在外面兴风作浪,在家里,哪个不是被自家老爹整治得服服帖帖的?花如令也就独独对这个小儿子偏爱异常,从小到大,没大声气过他一句,没舍得动过他一根手指头。
花满楼虽然没挨过家法,小时候也是看着几个哥哥受训斥关禁闭挨家法长大的,内心深受花如令积威影响,如今猛然被喝斥,心中惊畏却是比几个受惯家法的哥哥更多几倍,当即如几个哥哥般对花如令正正跪下。
花如令见他乖乖跪下倒是一愣,反而心疼起来。
花满楼自小失了娘亲,花如令直觉得对他有所亏欠,偏生孩子幼时体弱多病,却懂事得让人心疼。花如令招来天下名医只盼能将他身体治好,眼看着儿子在汤药水里泡大,好不容易六七岁的时候身体有起色,却又遭受意外,双目失明。
但即使如此,花满楼也从未抱怨过一句,苦练闻声辩位流云飞袖,比起几个哥哥不知多吃多少苦,诗书琴艺各项学识也从未落下。虽他在朝廷中江湖上不像几个哥哥那样有许多建树,却是他花如令最得意的一个儿子。
如今——竟然因为一个不相干的外人的事被自己责怪!
花如令这下更是把叶孤城给恼恨上了。
花如令忍了忍心,终究没把花满楼从地上叫起来。
花如令平一平气,缓声道:“你跟叶孤城,认识多久了?”
花满楼也不隐瞒,道:“前年相遇,去年相识。”
花如令道:“去年九月十五紫禁之巅决战之前,你不肯回家,也是因为他?”
“不全是,也因为西门吹雪。”花满楼顿一顿道,“那时和叶城主刚识不久,并无很深交情。”
花如令见花满楼称叶孤城为‘叶城主’,才稍稍放下担着的一颗心,但联系到那句‘不全是’和‘并无很深交情’,又开始上火,“既然无很深交情,还管他做甚?!”
花满楼道:“爹,那时只是仰慕白云城主剑法超绝。儿子对他是朋友之谊,并无其他。”
若仰慕,确实是常情,便是他花如令在初次见到海外飞仙岛白云城主时,也曾被猪油蒙了眼睛,只觉那‘一剑西来、天外飞仙’的传言果真不虚,对其颇为景仰。只不过……
花如令哼道:“朋友之谊?他对你安什么心思,你还能不知道么?”
花满楼垂首无言,心中乍然间乱乱纷纷,惘惘然不见头绪。
最初,确实是朋友之谊知己一之情,但后来呢,现在呢?是不是都不曾有过丝改变?
岁月静静流逝,一切都在不经意间改变。只是那份情,究竟是变了,还是没变?
花如令见他露出茫然之色,长叹一声,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花满楼回过神,轻声唤道:“爹爹。”眉目间神色,竟与他幼年无措时有几分相似。
花如令心中一软,非常护犊地道:“以后只别再理睬叶孤城便是,他若是敢找到我们花家,哼!”
花满楼动动嘴唇,终不忍说出其他话来,心里倒确实想着千万不能让叶孤城和自家爹爹再见着,要不然,还指不定生出什么事。
轻声道:“儿子不孝,让爹爹费心”
花如令又叹一声,安慰几句,才摆手让花满楼回去。
十四、一条眉毛
鲜花满楼,姹紫嫣红开遍。
遍开的繁花中,坐着个白衣人。
白衣人就坐在花满楼平日里坐的那个位置上,孤冷如山巅的一抹白云,在姹紫嫣红中,格外显眼。
叶孤城在等人,在满楼的鲜花中,等着那个叫做花满楼的人。
叶孤城是个绝世的剑客,像他这样的剑客,往往都有着极大的耐心。
在对敌之时,失却耐心往往会被对手抓住破绽击毙一命。耐心是战胜对手的必要条件。
他在这里已经等了三天,那个人却还没有回来。
叶孤城并不急,因为要等的那个人,终究会回来这里。
他甚至觉得自己此刻的耐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
因为,他第一次发觉,原来等待一个人,可以是如此美好的事情。
淡淡的思念与期盼,让人的心都柔软,与他期待与一个高手决斗时的那种兴奋完全不同。
更何况,这里是那个人的小楼,有着那个人的一切。
这里的鲜花也如同那人的笑容一般可爱,花瓣的触感,让他想起那人的唇,淡粉的颜色,香甜的味道,细腻而柔软……
天色已晚,半弯皎月升起,楼中依旧没有灯。
一切都与花满楼独处时的习惯一般。
百花楼的月色很美,不知花满楼独坐此处时,会欣赏到怎样的夜景。
楼外紧促的脚步声,有人火急火燎地闯进来。
叶孤城微微蹙蹙眉角,抚摸着指间的花瓣,连头都没有抬下。
来人一把推开从未上过锁的房门,喘着气大呼小叫地道:“花满楼!这次可一定得帮……”
陆小凤话说一半,生生顿住,然后惊讶地睁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月色里静静赏花的叶孤城。
陆小凤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他来到百花楼,看到正在赏花的那个人竟然不是爱花如自己老婆的花满楼,而是换做远在南海之外白云之巅的叶孤城!
叶孤城并不是个喜欢花的人,是木道人曾经告诉他的。只是为什么叶大城主现今又喜欢上花呢?陆小凤当然不打算问这种对他来没有任何实质意义的问题。
陆小凤的惊讶也就是一瞬,他当然知道叶孤城和花满楼是好朋友,来好朋友的家里拜访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况,前不久,叶孤城才来江南花家,虽然他曾道听途说叶孤城已经回南海了。
“叶城主,原来你在这里。”陆小凤熟门熟路地摸着火石,点燃灯火,伸着脖子左顾右盼,“花满楼呢?”
“他在花家。”叶孤城看也不看他一眼,语调清冷。
陆小凤轻咳两声,忽然觉得不知哪里有些不自在。
花满楼不在时,他陆小凤也不是没有不请自来过,只是现在在这里看见叶孤城,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当然啦,他并不是不欢迎叶孤城在这里,相反,叶孤城在里正好合他的心意,省他再去找人的麻烦,只是……他是不是错过什么或者忽略什么了呢?
陆小凤径自取了几上的茶壶往嘴里灌,方入口才发现壶里的是淡得没有一丝味道的白水,眉头还没来得及皱起来,恰巧看见叶孤城微眯狭长的凤眸冷冷瞥过来,顿时口水呛在嗓子眼里,咳个狼狈不堪。
陆小凤手忙脚乱擦干嘴巴上的水,心里开始狐疑。
他怎么总觉得叶孤城方才那样子,好像他现在来的不是花满楼的百花楼,而是叶孤城的家里呢。
“找花满楼何事?”叶孤城淡淡开口,寒玉雕就般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淡漠。
“那个,在青衣楼遇到些麻烦。”陆小凤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开口,其实他找花满楼,是想让花满楼帮他请到叶孤城的,直觉地认为,如果由他自己请的话,成功的可能性绝对没有花满楼请的可能性大。——关于这点,不得不说,陆小凤有着野性的直觉,非常之精准。
叶孤城道:“什么麻烦?”
陆小凤知道叶孤城不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有些诧异他会主动问起,乖乖答道:“‘漠北鹰刹’雷管青。”
叶孤城狭目一挑,寒目中闪出的光亮比冰还冷,冰得陆小凤头皮发麻。
“想让他帮你对付雷管青?”
十五年前,雷管青在江湖上称霸时,二十七式大漠神鹰刀法,比之峨眉派前掌门独孤鹤也不遑多让,曾一刀单挑‘龙云十七庄’,血洗当时武林三大世家之一的‘卓家堡’,只是因为此人过于狂妄,又心狠手辣,结下仇家众多,后来才避居大漠,久不履中原。以雷管青的武功,陆小凤自知自己没把握对付,才会想搬救兵。只是,西门吹雪的老婆孙秀青即将临盆,陆小凤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去把人家丈夫拉出来,所以他现在能求的,也只有叶孤城。
叶孤城听陆小凤想找花满楼对付这种危险人物,当即一冷脸色。
陆小凤本来以为,只要抛出‘漠北鹰刹’的大名,八成能引起叶孤城的兴趣,然后他就可以像劝西门吹雪一样,请动叶孤城出马。谁知,自己貌似还惹得叶孤城不快。
当下也不敢再提让叶孤城帮忙的话,忙点头“是。”
心里想着回头让花满楼再劝叶孤城。
‘是’字一出口,叶孤城当即冷道:“不行!”
果断决绝,不容置疑。
这一下陆小凤惊讶地连嘴都合不上了。他要找花满楼帮忙,他叶孤城为什么要说‘不行’?话说,花满楼还什么都没说吧。——当然,花满楼即使想说什么也不可能,因为他现在根本不在这里。
“为什么?”陆小凤的气性也忽然被激出来,抱起胳膊对着叶孤城瞪眼。
他知道叶孤城和花满楼交好,但自己也是花满楼的好朋友啊,而且自己和花满楼的交情都有七八年,他可从来没有越俎代庖替花满楼决定过什么,凭什么叶孤城就可以不问问花满楼意见自行替他决定?!
叶孤城冷哼一声,他自然听出陆小凤话中隐含的意味,也不多说,只淡淡道:“会有危险。”
陆小凤一下子又气不起来了,说不上是惭愧还是好笑,放下手臂,拍下叶孤城肩膀笑道:“怎么忽然觉得,你很像花伯父。”
叶孤城瞥他一眼,微变脸色,陆小凤连忙讪讪收回爪子。
他当然知道自己刚才的说法很荒谬,只是,每次陆小凤拉着花满楼去帮忙的时候,花如令都担心有危险,恨不能拦着的。
掩饰性地清清嗓子,陆小凤道:“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应该问问花满楼自己的。”
叶孤城微微挑眉,“你认为花满楼会帮你的忙?”
陆小凤头,“虽然他每次都会是个麻烦精,但其实每次都会帮我解决麻烦的。”
叶孤城微一敛目,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叶孤城道:“不必找他,我去。”
陆小凤猛地一亮眼睛,又惊又喜,“你说的是真的?!”
原本以为这回可能没戏,谁知竟然峰回路转,这么容易便请到白云城主,他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叶孤城道:“我的话,不说第二遍。”
陆小凤喜得抓耳挠腮,却听叶孤城又缓缓道:“不过……”
陆小凤忽然生出不好的预感:“不过什么?”
叶孤城微翘下唇角。
叶孤城和西门吹雪一样,是个很少会笑的人。
很少笑的人笑起来通常很好看,叶孤城也是如此,他笑的时候,寒星般的琥珀眼眸会变得柔和,剑眉微微挑起,冷峭的面容,也会冰雪松融起来。彷佛是阳光透过云层,皎皎云中玉仙人,在这一刻,染上金色的色彩。
陆小凤对叶孤城的笑容不陌生,叶孤城常常会对花满楼笑,虽然花满楼看不见,陆小凤的眼睛却是贼亮的。
只是,像现在这样,叶孤城对着自己笑,却是第一次。陆小凤并没有感到很荣幸,而是背后冷汗直冒。
“有条件。”叶孤城道。
“什么条件?”陆小凤心里开始求神拜佛。
“看在和七童是朋友的份上,”叶孤城道,“只收西门吹雪一半的酬劳。”
陆小凤惊讶于叶孤城对花满楼忽然转变的称呼,奇怪于为什么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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