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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共悠然-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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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三、花满孤城
雪白的梨花落地,百花楼的梨树花根下,依旧埋着最好的美酒。
陆小凤挖出酒坛,拍开泥封。
酒香四溢,是二十年的儿红。
女儿红,他妈的竟然是女儿红!还偏偏是二十年的!!
生女必酿女儿酒,嫁女必饮女儿红。
神针薛家今年嫁,薛大小姐芳龄廿。
陆小凤嘴里又酸又涩,心里更是委屈的不行,觉得花满楼埋的这坛酒,根本就是在故意整他。
薛冰就要成亲了,新郎不是他陆小凤。
虽然是他陆小凤自己选择的结果,自作自受自做孽不可活,但心里还是酸。不止酸,他还得高高兴兴给人家送上祝福,祝人家幸福美满白头到老。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陆小凤是个浪子,还没有飘荡够。
陆小凤靠坐在树干上,仰头饮了一大口酒。
他又想念起花满楼来。
如果花满楼在这里,现在还能安慰安慰他,就算是不跟他说话,好歹也能陪他坐坐。
叹口气,陆小凤真的有些后悔,把花满楼交给叶孤城。
前段时间,听说白云城主回了南海飞仙岛,也不知,那两人现在怎样。
或许,他应该去飞仙岛看看?
其实,他对花满楼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当然也有内疚,他觉得自己有义务去看看。
更何况,四海之大,他却不知道该去哪儿好。以前他无处可去的时候,便会来百花楼,但现在,没有花满楼的百花楼,实在是寂寞。关于这,陆小凤不得不佩服花满楼,花满楼是有花相陪,便不会寂寞的人,陆小凤却没有跟花说话的本事。而且,他真的很担心哪,花家的人会找到百花楼来把他逮个正着,他现在还没想好要怎样跟花如令交待。
喝完那坛二十年的女儿红,梨花已落满肩。陆小凤丢下酒坛,站起身,准备出海。
海外碧波万顷,一座岛屿浮于海面,岛上,繁华城池。
白帆扬动,巨大的海船驶在海面上,很稳。——再过半日,便可入岛。
这是花满楼第二次来飞仙岛,与上次大不相同。
上次,是去年八月,他替西门吹雪来给叶孤城送信,乘的是万梅山庄的船。
时隔半载,想不到他再来飞仙岛,会是如今的情形……
腰上,忽然被条手臂环住,“窗外的景致,便这般好么?”
“嗯?”花满楼微侧过脸。
叶孤城用下巴轻蹭他侧脸,“比我还好?”
花满楼无奈失笑,“叶。”
叶孤城轻翘起唇角,感受两个人紧贴在一起的亲密。
花满楼笑道:“有时候真怀疑,你真的是叶孤城么?”
“哦?如何?”叶孤城低声道:“可要验明正身?”
稍嫌暧昧的语调让花满楼微红了脸,轻咳声,道:“不必,我相信自己的耳朵。”
花满楼的耳朵是陆小凤绝对相信的十二种事物之一,关于这,就算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也从来没有质疑过。
叶孤城伸出手指轻轻揉捏他耳廓,有些坏心地往里面吹气。——花满楼的耳朵,非常敏感。这是他几天来的发现之一。
“叶!”花满楼受不了地躲开。
叶孤城把人抱在怀里,低头,趴在他颈间啃吮,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不甚老实地在他腰间揉捏。
“叶。”花满楼腰间泛起一阵轻栗,伸手推他,“现在是白天,马上要上岸了。”
叶孤城轻抬头,眸中隐笑,淡淡的语调中似有深意,“是说,你想等到晚上,在……房中?”
花满楼噎住,脸上阵红。
他以前怎么从来没发现,原来寒渺如仙人的叶孤城竟然这般——无赖。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看错人,偏偏还是,货已售出,概不退换的。
无赖之人伸手抚上花满楼颈间,在他方才留下的玫红印迹上抚弄一阵,直到对方面红耳赤自己心满意足的时候,方干脆的丢开手,说:“好。”
完全把花满楼方才的沉默当成默认,而且,他还从善如流的‘顺应’花满楼的意思。
花满楼发现自己不止是看错人这么简单,而是眼光根本太嫩,不够老道。他第一次后悔,自己鬼迷心窍,没有听自家老爹的话,还直接被人拐到飞仙岛,如今,悔之晚矣。
花满楼忽然轻叹口气,摇头,“叶孤城,那日陆小凤的话,都是跟你串通好的吧。”
虽是问句,却是肯定。
花满楼不可谓不聪慧,不可谓不敏锐。
当时陆小凤的话和态度,有不少细微的漏洞和可疑之处,只是,一则他乍闻噩耗心绪激动,二则他根本没往那方面想,没料到陆小凤会骗他,所以才没有察觉到。等到这几天细细回想,一切,便昭然。
叶孤城一时无言。他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回答,不管答‘是’还是‘不是’,都应该马上给出对方个答案,但临到嘴边,那句‘是’却说不出口。
叶孤城没打算欺骗花满楼,而且,在他找陆小凤去百花楼拐人的时候,就知道,以花满楼的敏锐,用不了多久便可察觉。
但,他不能不如此做。
或者,他早料到,花满楼这样温柔的人,不会因此而生气,就算生气,也仅仅是生气而已,不会因此离开他。
陆小凤曾说,花满楼是个真正的君子,君子到,有时候简直就是傻子。
曾经有个叫做上官飞燕的女子欺骗过花满楼,花满楼不但没有怪她,还很温柔地替她说话。
叶孤城当然不会认为自己羡慕那个女子,甚至还有些‘怜悯’那个女子。毕竟,毫不相干的人,与自己深爱的人,欺骗自己时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花满楼应该从来没有把那女子放在心上,从来没有觉得那女子与众不同。
但,自己呢?
叶孤城当然不想看到花满楼对自己生气,连他皱下眉毛都不想看到。可是,他又希望自己能有所不同,看到他变色,甚至,对自己发脾气。
叶孤城没有言语。
花满楼,亦没有言语。
就这么静静的相对。
叶孤城抱着花满楼,没有收紧也没有松开;
花满楼一动不动,没有挣开,也没有回应。
叶孤城仔细观察着花满楼的表情,花满楼不像是在生气,却也没有微笑。
船行渐缓,海面上的海鸟拍翅长鸣,舱外隐约传来指挥靠岸的人声。
甲板上收帆抛锚,有侍从在门外禀报,飞仙岛,已经到了。
花满楼和叶孤城出了船舱,海风吹荡,衣袂墨发飞扬。
碧天碧海碧涛,两人芝兰玉树,雍贵寒杳,温润清雅,云中仙与花中仙,并肩,下船。
岸上前来迎接的人不多,却都是白云城中最重要的人物。
“恭迎城主、公子回岛。”众人上前行礼。
虽然城主此次回岛,身边多出一名公子来,却没有任何人露出好奇探索的神色,彷佛花满楼本来便该回来此处一般。显然,定是叶孤城在回来之前,已飞鸽传书将一切安排妥当。
花满楼惊诧,随之,心头又涌上浓浓的不知名的滋味。
众人对他行的是主仆之礼,而非待客之礼。更何况,一声将他和叶孤城放在一起,不带姓氏的‘公子’,俨然已将他视做此间主人。
叶孤城面上不动声色,衣袖下的手,却悄悄握上他的。
花满楼手指微动,轻轻回握下,微笑着同众人点下头。
叶孤城心头狂喜,攥着花满楼的手没有松开。
这样的态度,是否说明他已承认自己是白云城另一个主人的身份?
如今的白云城,与花满楼去年来时,有所不同。
花满楼很快便察觉出来,白云城里,多了许多花。
南海气候湿润,四季如春,本就是非常适合花木生长的地方。不过白云城主并不是个喜欢赏花的雅士,他的生命里,主要是剑。
去年,花满楼来白云城时,见到的花不算很多,但如今的白云城,简直就要成了一片花城。
热带的花卉芳香秾艳,比之江南,又有番别样的意趣。
面对鲜花,花满楼不能不欣喜微笑,他是真正爱花的人。
如今的叶孤城也爱花,却是因为眼前这个爱花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太甜了呀,一直这么甜,会腻的
廿四、伴娘'有修改'
素闻南海飞仙岛景色优美,陆小凤向往已久,很久以前就想来看看。
不过,等到他来到白云城后才发现,自己的脑袋简直是被门夹,被驴踢!
他去哪里不好偏偏要来白云城?虽说他关心朋友的幸福,担心花满楼和叶孤城的相处,但这是人家两个人之间的事啊,他来里当灯笼做什么啊啊啊?
就算他一时没地方去,他也可以找司空摘星翻跟头啊,找苦瓜大师蹭素宴啊,找武当木道人喝酒啊,去怡情院里找姑娘啊,西门吹雪那里,人家老婆快生孩子他不方便去,他也犯不着脑抽来白云城找花满楼啊!
好吧,陆小凤承认,对于他的两个朋友在一起的事,他还是有些好奇的。
陆小凤抵达飞仙岛时,花满楼和叶孤城亲自相迎。
花满楼对他的态度非常温柔,比他平时去百花楼时要温柔好几倍,陆小凤当时就觉得要坏,只是,既然已经来了,他也没办法转身逃走啊。
陆小凤只能小心瞄着花满楼和叶孤城之间,两人琴瑟和谐的样子,应该是处的挺不错的。陆小凤心里祈祷,花满楼之所以对自己么好,或许是因为心情好吧,他好歹也是个媒人不是?对媒人就应该好的不是?只是想想他自己个媒人是怎么当的,背后就飕飕地发冷。
白云城对陆小凤的招待非常不错,不错得他都想直接跳进海里,游回中原算了。
花满楼亲自安排陆小凤的衣食住处,要是在以前,陆小凤也觉得没什么,可现在,他真的很怕白云城主忽然给他来上招天外飞仙啊!
其实他很想跟花满楼说:七童,真的,不用管我,让我睡柴房草棚也可以的。
不过当他看到花满楼温润的笑容,这样的话就不出口。
好在,叶孤城是非常大度的(是真滴咩?)。所以,陆小凤一直都没有被城主找上比剑。连续紧绷了两天神经,陆小凤见自己没事,便放松下来,谁知一放松嘴巴就开始没把门起来,让陆小凤在今后很多年里,想到这一幕,就恨不得扇自己两嘴巴。
那是个阳光普照的午后,潮湿的海风,美丽的花丛,城主府的后院。
三人,坐在雅致的小亭中,品茶饮酒,谈江湖乐事。
话题很自然的转到叶孤城和花满楼之间,城主大人和花七公子很坦然的说,他们打算成亲。
“成亲?!”陆小凤惊叫,嘴巴张得都快能塞下鸡蛋,他忽然瞪着花满楼,眼睛亮闪闪的道:“花满楼,你要扮成新娘子么?”
花满楼的容貌,可以是相当相当的俊美,就算怡红院曾经的头牌欧阳情,也不见得能比得过。不过花满楼的气质是君子温润型的,也不女子气,凡是见过他的人,谁也不会将他错认成女子。
但,陆小凤可以用他阅美无数的火眼金睛打包票,花满楼穿女装,绝对很好看!
叶孤城闻言一默,看向花满楼的眼眸若有所思。
花满楼挑挑眉,放下茶盏,微笑,“陆小凤,你觉得我很像女子么?”
当然,以花满楼的脾气以及认识,并不觉得像女子是种侮辱,他只是君子坦荡荡,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真的没有多余的意思。
不过被问问题的混蛋显然不能体会君子的胸怀,缩缩脖子,猛摇头,“不像不像,一点也不像,不过,”陆小凤不死心地道,“婚礼上总要有新娘子的。”说着,还唯恐下不乱瞄一眼叶孤城。
那眼神的意思很明显,花满楼不扮新娘子,莫非叶城主要扮?
当然,这种话是不能说的,连想都不能想。
陆小凤望天,对于叶孤城扮新娘子种极度考验人想象力和意志力的事情,他真的想象不能。
“两个新郎不可以么?”花满楼微笑着道。
花满楼是真的这么想的。既然是两个男子成亲,自然就是两个新郎,没什么好遮掩的。如果别人不能接受的话,就把亲事扮简单些,不要张扬就是。只要他和叶孤城两人拜天地即可。
陆小凤噎了一下,他不得不说,花满楼和西门吹雪叶孤城一样强大。
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不理会世俗言论,是因为他们足够自信自傲自负,蔑视于礼教;花满楼则是因为他的真,本心便是如此,如此简单而已。
对于婚礼中的两个新郎,陆小凤就算不认同,也不能说不可以的。如果说不可以,显然就是当面得罪两个朋友。得罪花满楼倒也罢了,虽然他不想得罪花满楼,但即使得罪,花满楼也不会真拿他怎样,但对于叶孤城,他是万万不愿得罪的。更何况,他现在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这么座海上岛屿,到时候他逃也没处逃。
陆小凤不答花满楼的话,大眼睛对着叶孤城眨呀眨。
他就不信,叶孤城会不心动!就连他陆小凤想到花满楼扮成新娘子的样子都心动的。
花满楼察觉到陆小凤的目光,‘看’向叶孤城,微笑。
叶孤城理都没理某位眼睛放电放得发酸的某家禽,伸手覆上花满楼手背,眼神中的温柔让不大有自觉的禽类忽然觉得自己很多余。
叶孤城对花满楼道:“不必理会那些,你愿意怎样,便怎样。”
就算花满楼穿女装好看,那也只能私底下给他一个人看,大庭广众下参观就不必了,更何况,他喜欢的便是花满楼,和衣服无关。
花满楼微笑着,缓缓道:“其实,我扮成新娘子也不是不可以。”
陆小凤眼睛一亮,但看到花满楼点着头对自己温文而笑的样子,忽然觉得大大的不妙。
果然,花满楼温和地接着道:“如果陆小凤肯给我当伴娘的话。”
陆小凤大惊,痛心疾首地大叫道:“花满楼,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我真的错了!两个新郎也很好,非常好!”
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陆小凤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既然小凤这么说,那就算了。”花满楼呵呵笑道:“不过,伴娘还是应该有的,尤其是在两人都是新郎的情况下,伴娘定要打扮的花枝招展才行。”
陆小凤跳脚道:“花满楼,不带这样整人的!”
“我并没有要你给我们当伴娘的。”既然花满楼不会扮做新娘子,自然也不会要求陆小凤当伴娘,不过,陆小凤野性的直觉告诉他没这么简单。花满楼笑笑,叹口气道,“小凤,我一直认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而陆小凤,即使为朋友两肋插刀,也不会出卖朋友。”
陆小凤背后飕飕的凉,如果他现在还没听出花满楼的意思,就枉费他在极度危难的情况下死里逃生过那么多回。
他可没忘前段时间,他是怎么骗花满楼,又怎么引着花满楼喝酒,最后把醉酒的好友拱手送人的。可是,那都是,那都是迫不得已,他陆小凤也是受人威胁呀!
陆小凤也不想自己最好的朋友误会自己的,瞄一眼叶孤城。
叶孤城握着花满楼的手,看似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花满楼身上,然而微微朝他挑起的眼角,怎么看都带着威胁的意味。
陆小凤心肝颤几颤,终于咬咬牙,狠心豁出去道:“花满楼!其实是这样的……”
“七童。”叶孤城轻轻一声便将陆小凤的话打断,搂着花满楼道:“相信陆小凤一定非常乐意当伴娘的。”
“哦?”花满楼挑挑眉,一笑。
叶孤城在他鬓间轻吻下,低声柔道:“你看着便好。”说着已施然起身,手指弹袖风带,亭外一根花枝已被他指风削断折入手中。
“陆小凤,”叶孤城悠然抚着花枝的样子,仿佛抚着柄绝世好剑,“许久不曾与你切磋武艺,想必你的灵犀一指长进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小凤,对不起了啊,把乃扔出去当伴娘……不过,谁让你敢对不起花花捏?还有城主,陆小凤逃命的本事可是一等一的好,堪称陆小凤世界第一逃命高手,真是辛苦你了啊。
话说,这对CP里两人谁强势谁弱势,还真难说,应该说都很强。以花满楼的性格来说,很擅长以柔克刚啊,而且这种擅长还不是故意为之,而是天生如此。以上,梨花评定:本文强强!
廿五、鸳鸳
纭州甫一下船,陆小凤就展开身无彩凤双飞翼的好轻功,溜了。
当然,陆小凤溜的时候是有许多借口的,身为江湖中麻烦体质第一人,陆大侠向来是很忙的。而这次崆峒派掌门的爱子兼爱徒无故失踪,陆小凤做为古道热肠的江湖人,自是毫不推脱的去帮忙。
大家倒也不用担心成亲时,会找不到个预定下来的伴娘。陆小凤就算再混蛋,他的承诺,还是可以相信的。——就算那个承诺是被迫答应下来的,也一样可信。
花满楼这次却难得没有心思看陆小凤吃瘪,放下手中从花家专门送来的书信,花满楼揉揉眉心。
不用说,花如令已经知道自己宝贝儿子大半个月来的去向了。花如令在信中的措辞还算温和婉转,只是摧他马上回去,并极为客气有礼地问候白云城主,并说‘不敢劳动城主大驾为小犬费心’。
信纸是专门定制的加厚纸板,上面凹陷的字迹很清晰,花如令的态度很明确。
叶孤城看信以后什么也没说,只伸手握握花满楼的手。
之后的路程赶得有些紧。花满楼一方面遵从老爹意愿想尽快回家,另一方面,却又怕花如令见到叶孤城后的场景,隐隐希望这段路程再久点才好。
等到马车停到花家的大门前,花满楼才发现,自己做这么久的心理准备,还是也没做好。
忍不住握上叶孤城的手,花满楼微凉的手心,浸出了汗意。
叶孤城的手,很稳,干燥,带着常年练剑磨出来的薄茧,回握他的力度让他稍稍安心。
花满楼握着叶孤城的手一紧一松,一松一紧,犹豫再三,道:“要不,你还是先别进去了,等爹消了气性,你再来。”
花满楼可以预见,自己如果就这么大大方方领个人回去,自家老爹就算不暴跳如雷,估计也差不多。而且,他真的没把握花如令和叶孤城遇上,会是什么场景。但脱离他能掌控的范围,是一定的。
如果是花满楼单独跟自家爹爹说,就算花如令生气,自己倒底还是他的儿子,便是花如令不准他和叶孤城往来,但自己若是坚持,花如令也只能无奈。
只是,想想从小到大爹爹对自己的疼爱,如今……花满楼发现自己很不肖。
叶孤城嘴角不自觉地带上抹笑意,他还是第一次见花满楼如此紧张。
紧紧花满楼的手,不由分说道:“我和你一起。”
说着,便拉了人,当先下了马车。
花满楼毫不意外叶孤城这样的态度,只能无奈跟着。
“七少爷,你可总算回来了。老爷都等好几天了。”家中小厮见花满楼便忙忙迎上来,对于旁边自家老爷没交代却一看就不好惹的白云城主,也丝毫不敢怠慢。
花满楼闻言心中略愧,问花如令所在,和叶孤城一起过去。
路上待要交待叶孤城几句,又觉没什么好交待的,而且即使交待,也定然没用。
一到门前,花满楼顿住,和叶孤城略松开些距离,理理原本便一丝不苟的衣衫。
叶孤城见他如此,不置一言,只跟在他身侧,神色不动。
轻叩门,花满楼刚进门,便听得砰然声瓷裂。
“哼,孽畜!”花如令一摔茶盏,“你还知道回来!”
“爹!”花满楼一惊。
“还不给我跪下!”
花满楼心知不好,心慌无奈,只得乖乖跪下。
叶孤城见花如令罚花满楼跪下,忙上前行礼,“花前辈。”
本指望花如令能够碍于有他在场,暂时放过花满楼,或者把怒火转移也好,谁知花如令抬起头,像是刚刚发现来人般,面色倏然转为和悦,起身笑道:“原来是白云城主,下人无状,城主大驾也不曾通报,有失远迎,还望城主见谅。”
花如令看似客气实则疏冷,又是让座又是吩咐下人上好茶很是殷勤,却是看都不看正跪着的花满楼一眼,好像已经忘了自己还有个小儿子一样。
花满楼心中暗叹,不知是什么滋味。
自家老爹这一招,他见了不知多少次,每见一次佩服一次。不得不说,这招相当有效,且无法可破。
以前的时候,跪在地上的是几个哥哥,现在跪着的换做自己。不过,坐在椅子上的人绝对不比跪着的人好受。
记得小的时候,花满楼因为目盲不小心受伤,花如令便是这样,边疼着宠着关心自己的伤,边让几个哥哥跪着教训他们没照顾好弟弟。花满楼也因此印象极其深刻,以后小心又小心,再没敢受过伤。
不过花满楼受伤时,他还能给几个哥哥求情,老爹骂上几句也就算了,但此时,他却知道叶孤城是千万不能提起自己的,要不然,后果很难设想。
花如令亲自让座叶孤城自然不能不坐,花如令亲自捧的茶叶孤城自然不能不接,花如令亲自侃侃而谈陪同聊天叶孤城也不能不答。但,看着默默跪在一旁,被完全无视的花满楼,叶孤城如何能坐视不理?
本待以静制动,不论花如令有何为难,一并接下就是,便是打骂,他也悉数挡下就是。谁知竟是这样的局面。
打蛇打七寸,花如令拿捏的很准,花满楼正是叶孤城的七寸。
花如令不是不心疼儿子的,他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心里却心疼的不得了。只是,哼,坐在对面的那人若是连心疼他儿子都做不到,也不用坐在里,直接滚回白云城了事!
若不是知道在白云城主面前动武绝对难占上风,他才犯不着让自己儿子受累!叶孤城是绝世的剑客,最不怕的就是动武。
叶孤城自然知道此时提起亲事绝对不好,但若此时不提,日后更难再提。更何况,他和花如令多僵持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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