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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共悠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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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败了,自然是谋朝篡位,当诛九族;便是成了,得登大宝的南王世子又怎能容忍自己的把柄捏在他手里?纵然暂且奈何他不得,以后之事,也是难说。况且,他又不屑以此为要挟换取权势名利,当真是不划算的很,然,世间万事,岂是划算与不划算便能分得清的?
花满楼道:“既然如此,城主又何必自贬于红尘?”
叶孤城默然良久,起身缓步走到窗前,莹白如玉的手指轻轻推开陈旧的窗扉,望一眼夜空,掩上,复又推开。
窗外一轮明月高挂,将圆而未圆。几缕云烟随风飘散,夜色清朗而孤寂。
叶孤城如太息一般,缓缓沉声道:“终究,命当如此。”
这是叶氏一族的宿命,历代祖先的仇恨与怨愤、遗志与执念,一代一代相传,一代一代聚累,从出生之时便溶入骨血,直至最后一滴血脉消亡才致终结。
他既是叶氏一脉,便当担起此任,即使不愿,即使不屑,也不应该逃脱。
更何况,叶孤城从来不是一个会逃脱的人,既然宿命如此,便由他来结束这夙代的执怨,为此划上终结。
命当如此。花满楼忽然紧握住双拳,只觉被什么重重击了一下。
又是命当如此!然而这命又是从何而来?难道仅仅是别人笔下无聊的文字么?!这里的人们有血有肉,世事有喜有悲,江湖险恶风云变幻,朋友豪情洒热血相助于危难……难道这些,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囿于某人笔下的文字?!!
“命当如此……”
花满楼咬牙,胸口起伏不定,只觉胸中有什么要喷薄而出,却又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好一个命当如此!”花满楼走到叶孤城跟前,怒道:“我七岁目盲,只因命当如此!我躲不过,逃不脱,知道怨恨无用,亦从未怨。只是,我终不愿做一个无用的瞎子,整日生活在黑暗之中,于是我去听、去闻、去触摸、珍惜我能感觉到的一切,就算我是个瞎子,也是世界上最快乐的瞎子,而这一切,也都是我命当如此!然而你呢?海外群剑之首,白云城的天外飞仙,你一心向剑,精于剑,诚于剑,若是你与西门吹雪决战,纵然死于紫禁之巅,也是命当如此,死得其所!可是你却将自己身家性命压在他人权势的无聊争斗之上!固然你身体内流着叶氏的血脉,肩上背负着先人仇恨的枷锁,但你是挣不脱?还是从未想过去挣脱?命当如此,当是莫负本心,玉碎也好,瓦全也罢,终是心中所求。若你也是热衷权贵名利之人,便是真正的命当如此,可是如今,你明明不肯放下心中枷锁,以致负了本心,却说是命当如此,你如何对得起你心中之剑?!”
叶孤城沉默不语,眼底的波动阴暗明灭不定。一时间,房中静得几近诡秘,如水的月光穿过窗户静静地照进房间里,在二人身上投出皎白的惨淡。
胸中的郁结之气缓缓散去,花满楼面颊上原本因心绪起伏而生出的红晕也渐渐散去,在月色下略显出苍白来。
花满楼平定了不稳情绪,这才察觉出自己方才的失态,心中大悔。然而话已出口,绝无收回之理,更何况,他方才所说的话,句句出自肺腑,无一字不实,亦无一字悖于本心,因此,便也坦然。
叶孤城胸中早已翻涌如潮,心中万语千言,将到嘴边,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只剩沉沉一声喟叹。
花满楼见他不语,也自觉无话,今日所说的,已经太多,然而那人决断如何,却不是他可以多管的了。
“夜色已深,花满楼打扰城主良久,心实难安。就此别过。”花满楼对叶孤城一礼,施然离去。
月色,似乎更清寂了。
浅色的衣裾在夜色中缓缓划过一道残影,如这清风一般,去得不留痕迹。独自留下,飘渺寂寞仙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实在是费了梨花无数心血啊……写了三四天才写成。
廿一、无绪
陆小凤最近的遭遇,除了诸事不顺,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词可以形容,他简直就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提前进入了本命年,流年不利。
现在的京城鱼龙混杂,鬼神云集,就像一潭黑沉沉的浑水,而陆小凤在这潭浑水中,根据驮着张英风尸体的白马所抓到的唯一线索,也在他从太监窝里逃出来后给中断了。
而他从太监窝里翻墙出来的时候,却恰恰翻进了紫禁城里,遇到了大内的四大高手。——‘潇湘剑客’魏子云,‘大漠神鹰’屠方,‘富贵神剑’殷羡和‘摘星手’丁敖。
好在这四人并没有打算追究他擅闯紫禁城的罪,因为,在明天晚上,注定还要有人闯第二次。不过,他们却让陆小凤帮忙发缎带,要他分给江湖上最有资格的六人,做为明日决战时进入紫禁城观战的信物。
陆小凤意外的同时,更是惊叹花满楼的预断正确。不得不承认,这世上的麻烦事好像凡是和陆小凤三个字沾上,都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陆小凤最终也没有收下这些烫手山芋,哪怕是江湖人因此将不能进入紫禁城观战的帐全算在他身上,也没让他改变主意。只因他想起了昨晚答应花满楼的事,以及花满楼的话。
他可以肯定,花满楼一定知道什么,但花满楼在昨晚离开后,就再也没出现过。陆小凤曾因为不放心,在花满楼去找叶孤城之后,去找过他们,然而当他找到那个破陋的寺庙时,早已人去楼空。
即使叶孤城已经受了伤,以那两人的本事,应当也不会遇到不测,所以,陆小凤猜测是花满楼带着叶孤城去解毒疗伤了,而且,以花满楼的性格,这几乎是一定的事。——然而这个猜测却在当天下午就被证实是完全错误的!
陆小凤从紫禁城出来,先是去了李燕北三十个公馆中的第十三个公馆,结果发现李燕北已经死了。
陆小凤心中唏嘘不已,今天早上他才刚刚见过李燕北,那时,李燕北告诉他说,在春华楼见到叶孤城的剑法后,他便已知道,自己的赌注必败。为了给自己留条生路,他已经把京城所有的地盘、产业转手给了白云观主顾青枫,不日便将南下,永不踏足京城。
然而,南下的路还不曾启程,如今,他已永远不用再离开这个他打拼了数十载的地方了。
李燕北已死,十三姨也不知所踪,欧阳情则还是像他离开时那样昏迷不醒,丝毫不见起色。
原本发生在京城的怪事已经很多,现在又多了两件。
陆小凤顿时觉得脑袋更大了。
李燕北是被谁害死的?十三姨又去了哪里?是她杀了人后畏罪潜逃?还是说她一样遇难了?
正在这时,陆小凤看到了西门吹雪。
这让陆小凤觉得更怪,比看见李燕北被害死还怪。
不过比起奇怪,他更多的却是无法形容的惊喜。
他找西门吹雪已经很多天了,他知道西门吹雪终究会出现的,只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能在李燕北的第十三个公馆里看到他。
“西门吹雪!”陆小凤跳将起来,一把拍向西门吹雪的肩膀。“好小子!你这些天躲到哪里去了?!害我找遍整个京城都没找到!”
“安置一些事情。”西门吹雪看着陆小凤,他的声音依然冰冷,眼睛里却融上了些许暖意,这是只有在遇到久别重逢的好友时才会有的暖意。
陆小凤有些惊讶地道:“你这个人好像变了……而且变得不少!”他凝视着西门吹雪,目中带着笑意:“你是怎么会变的?发生了什么事?我问过花满楼,他却坚持要你亲口告诉我。”
西门吹雪眼里又露出温暖愉快的表情来,“我成亲了。”
“什么?!”陆小凤又惊又喜,他实在没想到冷酷如西门吹雪会有成亲的一天,做为西门吹雪的朋友,他更愿意看到他这般温暖愉快的一面,而不是冷冰冰的剑神,“是孙秀青?”
西门吹雪点头:“现在应该叫西门夫人。”
陆小凤喜动颜色:“恭喜,恭喜,恭喜……”他接连说了七八遍恭喜,他实在替西门吹雪高兴,也替孙秀青高兴。
朋友们的幸福,永远就像是自己的幸福一样。从这一点上来说,陆小凤实在是个可爱的人。
西门吹雪也不禁笑了。他很少笑,可是他笑的时候,就像是春风吹过大地。
陆小凤不禁觉得花满楼让西门吹雪亲自来告诉他这个消息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虽然这让他抓心挠肝了许久,也让他错过了及时得到消息的快乐,但这样幸福美好的事,由当事人说出不是会更加幸福么?果然花满楼从来都是个体贴的人啊。
陆小凤笑问道:“花满楼呢?”
西门吹雪闻言,敛了笑容,道:“回江南了。”
“回江南?!”陆小凤惊讶,“什么时候?!”
“今天早上。”
陆小凤瞪着眼睛半日说不出话来,他如何也想不到花满楼竟然已经走了。
陆小凤道:“他为何现在走?为什么不等到明日决战之后?”
西门吹雪淡淡道:“他从未说过要去观战。”
陆小凤默然了。
花满楼的确从未说过要观战,他只希望永远不要有这一战。
江湖中所有人都在决战开始的一刻来到京城,只为一睹这一战;
而花满楼,在得知决战消息的第一刻便赶到了决战的两人身边,却在决战即将来临时离去。
他,终究是没有办法阻止这一战,但,他却不想眼睁睁看着这一战。
陆小凤心中叹息,已是意兴索然:“那,叶孤城呢?”
西门吹雪微凝剑眉,“叶孤城?”
陆小凤道:“叶孤城没有跟花满楼去找你?”
西门吹雪道:“他为何要来找我?”
陆小凤闻言只想抓狂,扯着头发道:“昨晚花满楼让我帮他找叶孤城,花满楼得知地址后就独自离开了,后来我不放心去找他们,却发现他们两个已经不见了,我原本以为……”陆小凤叹口气,没再说下去。
西门吹雪不语,心中却是明了,花满楼昨日所说尘世之繁星,必定便是叶孤城了。也只有叶孤城这样的人才能当得起繁星之喻。
陆小凤皱着四条眉毛,忽然道:“叶孤城好像中了蜀中唐家的毒。”
西门吹雪神色一凝,心思电转,决然开口道:“不,若他受伤,花满楼绝对不会不管。”
陆小凤眼神一亮,“所以……”
西门吹雪道:“所以,叶孤城或者没有受伤,或者,现在花满楼和他在一起。但花满楼虽然精通医理,却还解不了唐家的毒,昨日他回来后没有向我问过任何关于医药的事,我想是前者的可能性较大。”
陆小凤欣慰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他心中早已是纷乱如麻。
京城发生了这么多怪事,花满楼在跟他模糊地说过这其中有阴谋后,忽然回了江南,他明明说是要和自己一起阻止阴谋的啊!还有叶孤城,是真的受伤还是假的受伤?如果是假受伤,又为什么要制造这种假象?这一切,倒底是谁在背后操纵?又是为了什么样的可怕阴谋呢?
陆小凤看一眼地上的李燕北的尸体,又想到十三姨的失踪,开始继续抓狂。
“十三姨杀了李燕北。”西门吹雪淡淡地道。
十三姨和李燕北的事他都漠不关心,他开口道出真相,只是因为看陆小凤在他面前抓着头发转圈的样子不大顺眼。
陆小凤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西门吹雪道:“我方才一直在外面。”
以西门吹雪的轻功,想要十三姨和李燕北发现不了简直是轻而易举。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陆小凤瞪着眼,当然这句话他是不会说出口的,他当然明白西门吹雪为什么不阻止,因为他根本不屑阻止。
“为什么?”陆小凤问他十三姨杀人的原因。
西门吹雪看他一眼,却不语。
陆小凤却渐渐有些明白了,他还记得十三姨的一句话:
李燕北的女人,不止她一个,而她却是个不甘寂寞的女人,这样的日子她没法过了,却又没办法逃避。
所以,她只有杀了他……
陆小凤这才想到西门吹雪是专程来找他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西门吹雪神色郑重,漠然道:“我来请你帮一个忙?”
陆小凤亦正色道:“什么忙?”
西门吹雪容色渺远,如同远山上寂寞高寒的冰雪:“假如我明日战败,请你把我的尸体带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梨花在这里稍微解释下原著:
原著中,世子遗失的玉佩是被欧阳情给捡到的,欧阳情曾经将玉佩给龟孙大爷看,龟孙大爷告诫她不要告诉别人,但欧阳情当时没在意,把这件事告诉了十三姨,十三姨是叶孤城和世子那边的人,然后欧阳情就被毒蛇给咬了(具体是谁动的手,古龙他老人家也没说);
龟孙大爷则是在扮大智大通时,因为要说出杜桐轩身边的人是谁,也被蛇咬死了;
至于公孙大娘,当时一直扮成一个驼子,做了很多引人怀疑的事,然后就被城主杀了,城主杀她是为了转移陆小凤的注意力,把嫌疑因到公孙大娘身上。
至于李燕北,也是十三姨杀的,她在原著中杀了李燕北后还曾经打算杀了陆小凤,却被西门吹雪给阻止了,这里我就让她直接走掉了。
廿二、反尔
“师父!你方才说的,可是,可是真的?”陈设华美的房间里,南王世子失态地拉着叶孤城的衣袖,已是惊慌失措。
“为什么?为什么?!”世子难以置信地叫道:“我们已经筹划了那么久!眼见箭在弦上,你怎可,你怎可现在……”
叶孤城目色无波,丝毫不为所动,“此事已泄露,再图无益。”
“泄露……”世子慌乱地退后几步,脸色惨白道:“这可如何是好?谋朝篡位,可是株连九族的重罪啊!”
叶孤城声音略缓,“世子可以放心,朝廷尚且不知此事,只消放弃原本计划,便再无顾虑。”
世子这才平静下来,忽然面容扭曲地狠道:“难道不能将知晓此事的人杀掉么?!”
叶孤城面色骤冷,想也不想道:“不能!”
世子恍然道:“莫非,师父并不想杀那人灭口。”
叶孤城面色淡然,不语。
世子当他已是默认,道:“可是我们之间定下的盟约呢?难道白云城主竟是这般背信弃义之人?!”
叶孤城容色肃寒,他微敛了眼眸,复又睁开,目光湛湛,坦然正色道:“叶孤城生平所出口的话,绝无更改。然,此事终究是我出尔反尔,日后世子若是遇到性命之忧,叶孤城可救你一命。”
“救我一命?”世子愣怔半日才狂笑道:“若是我当上了皇帝,这世上还有什么能让我有性命之忧?城主这算盘打得好不精细,只可惜,并非每个人都是傻子,任由你糊弄!”
叶孤城微一挑眉,冷冷笑道:“我看你就是个傻子!纵然你和皇帝长得一模一样,两个人终究是两个人,除非你一直称病不肯见人,否则,用不了三日,定能被人看出端倪。”
世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如果真是如此,你以前为何不说?”
叶孤城冷笑,他不说,自然是不屑于说。
“你胡说!有王总管在,他一定能替我掩饰过去。”世子口中嚷着,手却微微发抖。
叶孤城脸色露出嘲讽之意,冷笑道:“你倒是信任王总管。只是,螳螂捕蝉,焉知黄雀是否在后?”
世子震惊,脸色苍白地道:“你说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孤城侧眸看他一眼,声音清冷似是告诫又似是叹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世子好自为之。”
说完,便再不理会,施然举步欲走。
世子不甘道:“师父难道连叶氏历代先辈遗愿也不顾了么?!”
叶孤城之所以肯助他图谋大位,便是因为叶氏代代执念。他直直地望向叶孤城,以为摆出叶氏先祖即使不能让他彻底回转,至少也能起到很大作用。
谁知,叶孤城只脚下一顿,却是一笑,如云开雾释,朗月破空。
白云城主依然是白云城主,然而此刻的白云城主已有所不同。
“既是‘遗愿’,便已成过往。叶孤城又何必念念于前人过往,而负今日之心?”
叶孤城衣袂轻抚,白衣带风,超脱洒逸的身影转过山水雄浑的屏风,却已去得远了。
南王世子呆立半晌,忽然爆出一声怒吼,将手边事物皆尽推倒在地。
门外,王总管皱着眉看那白衣人绝傲离去,神色阴沉凝重。
房间里传来一阵哐当乱响,王总管眉头皱得更深了,鼻子里轻哼出一声不屑,却是挑开门帘,躬身进去,脸上早已换做一副卑微的神态。
王总管站在房间一角垂首敛目,任世子将房中物件砸得七零八落也只做未闻,只待世子发泄完怒火,静静喘息的时候,才面现鄙夷,阴阳怪气地道:“想不到享誉天下的白云城主竟是一胆小鼠辈,实是不足与谋大事!”
世子这才回过神来,狠狠地看着王总管,目露怀疑之色,“叶孤城临走前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竟然勾结外人,陷害于我么?!”
王总管噗通一声惊慌跪倒,哀痛流泣道:“世子真是冤煞老奴了!当年若非平南王相助,岂有老奴今日?老奴对世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难道世子宁肯相信一个临阵叛逃的人也不愿相信老奴么……”
王总管又一通指天发誓,更把叶孤城今日所为贬得无耻不堪,南王世子这才消了疑虑,反倒心生愧疚,觉得自己不该怀疑王总管。
世子半是颓然,半是不甘,半晌才咬牙叹气道:“总管纵然忠心可鉴,只是,如今少了白云城主相助,好容易布置的计划,就此……唉!”
王总管亦是心有不甘,斟酌半日,才凑上前,恨道:“世子倒不必如此丧气,那叶孤城虽然武功高强,终究是一介武夫,不足为惧,既然他不肯为世子所用,世子也不必客气,等日后谋得大位,自然有他好看!”
“大位……”世子听见这二字,眼睛一亮,却又沮丧道:“可是,计划已经泄露,这要如何……”
王总管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诡秘笑道:“此次不成,还有下次。老奴早已为世子筹划好了,只待世子点头就是。”
世子眼中闪出狂喜之色:“果真如此?!总管你简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请受我一拜!”
王总管满脸带笑,侧身避过世子一礼,忙还礼道:“世子真是折杀老奴了。只要世子得登大宝之后,能不要忘了我这个没用的奴才,老奴便心满意足了。”
世子自是连连答应,再次许下重诺。王总管满意地点点头,瞥一眼叶孤城方才离开的方向,脸上一抹凌厉的狠色闪过。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世子就是蠢啊,蠢得像猪一样,大家就当洗具来看吧。
大家表质疑,王府的世子哪会这么蠢,请看古龙大人的编排的篡位计划,如果不蠢成这样,那么漏洞明显的计划他能去实施吗?
廿三、将战
九月十五日,下午。
陆小凤在京城的一条小巷里遇到了老实和尚。
老实和尚正在叹气。
老实和尚叹气本来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老实和尚也是人,是人总会有不顺心的时候,不顺心的时候就会叹气。
但是这次,和尚的脸上却莫名地悲伤。
陆小凤是个好奇心重的人,也是个最见不得朋友悲伤的人,所以,他自然而然地凑了过去,“和尚为什么叹气?”
老实和尚道:“和尚的侄子死了。”
“什么?”陆小凤一时反应不能,“和尚也有侄子?!”从来没有人知道老实和尚的来历,也从来没有人知道老实和尚俗家的身份是什么,更从来没有人知道老实和尚还有亲戚。
老实和尚瞪眼道:“和尚不能有儿子,为什么不能有侄子?”
陆小凤不说话了。和尚也是人生人养的,当然能有侄子。
老实和尚又露出了悲哀的表情,“可是现在和尚连唯一的侄子也没有了,却不能找杀他的人报仇。”
陆小凤道:“为什么?”他只知道老实和尚真老实,却没听说过老实和尚真的不杀人。
老实和尚叹息道:“因为和尚打不过他,去了也是白白送死,和尚从来不去送死。”
或许有人会觉得老实和尚是个胆小鬼,陆小凤却开始佩服他了,因为他知道和尚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和尚如果要报仇,绝对光明正大的去,不会用下毒暗杀之类的卑鄙手段,也不会趁人之危。
不过,陆小凤还是觉得很惊异,因为老实和尚看起来又窝囊又胆小,但他的武功却很高,他想不出来,有谁的武功能高得让老实和尚直接放弃报仇的想法。
陆小凤道:“杀人的是谁?”
老实和尚道:“叶孤城。”
陆小凤惊讶:“你侄子又是谁?”
老实和尚道:“张英风。”
峨眉弟子张英风,尸体被用白马从太监窝里驮出来的张英风!
陆小凤心里很激动,他觉得好像隐隐看到了那条线,但又怎么都抓不住。花满楼临走前曾经向他提起过一个大阴谋,这个阴谋是否和叶孤城有关?
陆小凤忽然跳了起来。
花满楼说过要阻止阴谋的,可是他却回了江南,他是真的回江南了?还是遇到了什么事?
陆小凤急得团团转,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就算花满楼真的有事,他也不知应该去哪里找花满楼。或许,他现在就应该去找西门吹雪,阻止今天晚上的那场决战,他有预感,这个阴谋一定和决战有关!
陆小凤或许已经隐约猜到了什么,不过他对花满楼的担心却是完全多余的。
此刻的花满楼已经在回江南的途中,京城百里之外一家舒适的客栈。
或许,他应该等今夜过后,一切尘埃落定再离开。
但,看与不看,又有什么分别呢?他已经做了一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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