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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共悠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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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他来京城,只带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下属,他虽然仇家众多,但是绝对没有人敢趁他刚刚毫发不伤地从紫禁之巅回来之后下手。因此,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远处有人,叶孤城目光扫过,只见一道身影从信号发出的方向过来,却是向另一边去了。

叶孤城心中生疑,只觉那人身型有些熟悉,略一思量,竟是那日在回云楼对花满楼不敬的锦衣男子。

微微眯了眯凤眸,叶孤城脚下不停,依旧向着信号放出的地方而去。

衰草荒木的林中,一阵血腥的味道散开,树林中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几具尸体倒在地上,在月下显得异常狰狞凄惨。叶孤城一一查看,竟有三具皆是白云城的属下,不由心中大怒。

枯黄的长草中忽然有微微响动,叶孤城警惕地掠了过去,竟是自己的一个属下。

那属下浑身是血,却还有硬撑着一口气未断。此刻见到叶孤城,原本已有些涣散的眼中忽然暴出惊喜的光亮来,如同在沙漠中迷途绝望的人忽然看见绿洲。

“城……主……”

叶孤城俯下身,飞指点住他几处穴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却已口出鲜血,咬着牙道:“城,城中……告,急。”这句话说完,便咽了气,满是血污的脸上却带着欣喜。
或许,是因为在他终于将消息传达,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也或许,是因为在他将死之前已看到了希望。


  
卷二  情生谁懂,缘来如梦,一江水空濛
引子 山有扶苏,不见子都
中秋刚过,家家户户还剩余着几分节日过后残留的气息,巷尾的桂花开得满树,风一吹,米粒般的桂子簌簌飘落,香气隐隐绰绰。

原本行人稀少的山城野镇的黄泥街道上,这几日却行人不绝,拿刀带剑的江湖人行色匆匆,皆向着京城的方向赶去。

路旁一家客栈虽然简陋,里面却热火朝天,坐满了过路的粗豪江湖汉子,高声谈论着九月十五将要在京城里比试的旷世一战。

老榆木的旧门板旁,一个小巧的脑袋悄悄探向门内,皮肤白皙的小姑娘睁着黑水晶般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在大厅里望了一圈,又有些羞怯地缩了回去。

“这位姑娘,你是想要打尖还是住店?”店中的小二一眼看见了这个小姑娘,像是见到了什么有趣的宝贝,也不管店中客人多得腾不开手,哧溜一声窜出门外招呼这个看起来有些不敢进门的小姑娘。

小姑娘十五六岁年纪,一身浅碧,衣衫简洁,除了左腕上三只做工精细大方的金手钏,只在乌黑发亮的简单发髻上别一根白玉簪。

店小二眼睛一亮,笑嘻嘻地眯起了眼睛。
这个小姑娘的衣饰看起来平常,有眼光的人却能看出,单是那身衣料,就是万里锦绣坊的天罗云锦,一年也不过产得十多匹,便是京城里的富贵王孙,也不见得能做这么一身衣裳,而那三只金钏,也是名家手笔,玉簪更是羊脂白玉。——不错不错,确实有宝贝啊。

小姑娘见小二笑着问她,也回以一笑,两朵梨涡浅浅,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
“什么是打尖?”小姑娘问他,水晶般的眸子黑白分明。

店小二一眼便看出这小姑娘是第一次出门,却没想到她连这种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笑眯眯地解释道:“打尖就是喝口茶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那就打尖吧。”小姑娘答道。她向门里又看了一眼,有些困惑地道:“可是桌子已经满了。”

小二眼睛一转,一摆手道:“没关系,他们马上就要走了。”

小姑娘有些不信:“真的?”

“那当然,你看着好了!”小二腰身一拧,哧溜一声又进了店里,在一群大汉中像是一道风刮过,转眼又回到小姑娘面前,拍拍手,抱着手臂得意仰头笑道:“你等着看吧。”

果然,几乎就在下一刻,一桌大汉忽然捂着肚子从座位上站起来,额头冒汗:“我肚子好痛,茅房,茅房在哪?”

他们话还没说完,又有几个大汉也捂着肚子找茅房,众人立刻嚷嚷开了,叫着这里的饭菜不干净,找茅房的找茅房,抱怨的抱怨,不多时,一屋子人都走了个干干净净,直把店老板急得跺脚叹气。

小姑娘惊讶地看着小二:“你给他们下药了。”

小二嘻嘻笑道:“你看出来了?”看来也不笨嘛。

小姑娘一撇嘴,鄙视:“这还用看么?用手指头想想都知道。”

小二被噎得翻白眼,不过此时他倒也不在意什么宝贝了,反倒觉得这小姑娘还有些意思。

小姑娘又点点头,赞道:“不过你的轻功可真好。”

“那当然。”小二得意地一挑眉,看一眼四下没人,小声地对小姑娘道:“我可是偷王之王司空摘星。”

小姑娘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打量他一番,讶道:“偷王之王就混成你这样?”看一眼破破烂烂的茶舍,“在这里给人当小二?”

司空摘星敢说,这小姑娘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绝对是纯粹的好奇,没有半分嘲笑的意思。只是为什么听起来就这么像是嘲笑呢?

司空摘星瞪着眼睛道:“我不过是觉得这样好玩罢了。”

司空摘星经常易容成不同的人,有时候是为了好玩,有时候也是为了躲避官府的追捕,不过这一次,虽然这小姑娘让人看一眼就有不忍心欺骗的感觉,他还是决定不告诉她自己是为了躲官府。

小姑娘听他这么说,认真地点点头,拍手笑道:“这个主意不错,要不我也在这里当小二吧。”

司空摘星差点没一头栽倒。当小二,就她那双又白又嫩绝对没有沾过阳春水的手,一看就知道是当惯了大小姐的,恐怕平日里吃饭都是有人伺候着的,哪里伺候得了别人。

司空摘星道:“你还是算了吧,这种事情,没吃过一点苦头的人是干不来的。”

本以为这小姑娘肯定要不服气地反驳,谁知那小姑娘却关切道:“你吃过很多苦?”

“那当然。”司空摘星顺手一拉自己的衣服,信口开河道:“你看看我这衣服。我虽然是偷王之王,却是穷得连件衣服都买不起的。”

小姑娘道:“为什么?”

司空摘星道:“因为我每次偷了东西,玩两天就又给人送回去了。”

小姑娘看向他的眼神露出佩服的神色,她忽然解开自己随身带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个小袋子,很爽快地递给他道:“诺,这个给你。”

司空摘星不料她会给自己东西,打开一看竟是一小袋夜明珠,每颗都有小核桃大小,成色也是一等一的好。这么一袋加起来,估计能值几千两的银子。

司空摘星丢还给她道:“我司空摘星从来不平白收人财物。”

小姑娘道:“可是物要尽其用不是么?反正我带了很多,肯定用不完的,就送给你吧,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以后见到有人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帮人家,就算是谢我了。”

“才不要!”司空摘星叫道:“这么一来,我拿了你的东西,以后见到所有人都得帮忙,那我不成了冤大头了?”

小姑娘有些讪讪地收回手道:“对不起哦,我没有这个意思的。”

司空摘星见小姑娘一副做错事的表情,反而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一把拿过她手上的袋子,道:“算了,这还是第一次有陌生人不计回报送我东西呢,我就收下吧,以后你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可以让我替你偷一样东西。”

小姑娘闻言笑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纯美得好似一汪春水里倒映的梨花。

司空摘星随手把玩着几颗夜明珠,见每颗珠子上都有一个小洞,“你这些珠子是从链子上拆下来的?”

小姑娘吐吐舌头,调皮地道:“是从我哥哥书房的帘子上偷偷弄下来的,我猜他肯定发现不了。”

司空摘星道:“你家在哪里啊?这么多夜明珠。”不知是哪个官宦家族或是武林世家这么有钱,什么时候也去光顾一下,看看能不能发现几个不错的宝贝。

小姑娘忽然丧气道:“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司空摘星惊讶。

小姑娘有一点不知所措地道:“我迷路了。”

司空摘星道:“那你家在什么地方,附近有没有什么村子或者城市?”

小姑娘想了想,很认真地摇头:“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嘛!司空摘星自是不信,只当是这小姑娘不想说。

小姑娘忽然有些赌气地道:“我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司空摘星看一眼这个单纯得不像尘世中人的少女,毫不怀疑这样的小白兔早晚会被外面的大灰狼吃得连渣都不剩,“你是不是觉得外面很好玩?”

“才不是!”小姑娘忽然红了眼眶,脸也红红的,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生气:“谁让他,谁让他总是把我当小孩子!我,我对他都是认真的……他却偏偏不信……总是那样笑着揉我脑袋,根本就是敷衍。”

司空摘星这下听得云里雾里,抱着手臂随口道:“哦,因为他当你是小孩子,所以你离家出走了。”这不是更是小孩子么?

“对!”小姑娘斩钉截铁地道:“就是这样!我要让他找不到我,让他担心!”

司空摘星耸肩,果然陆小鸡说得没错,女人的心思真难猜,“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小姑娘闻言又有些泄气了,望了望身后,嘟囔道:“都三天了,他怎么还没找来?是不是根本没发现我不见了呀……”叹口气,想了想,道:“你知不知道万梅山庄在哪里?”

司空摘星惊讶,夸张地叫道:“你要去万梅山庄?你要找西门吹雪?!”

小姑娘点头,“不可以么?”

司空摘星道:“你找西门吹雪做什么?你认识他?”

小姑娘摇头道:“不认识,我只是一直很仰慕他,现在又没地方可去,不如去见见他。”

小姑娘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司空摘星只觉无语,西门吹雪是让人随便见的么?摊手道:“你现在就算去了万梅山庄也见不到西门吹雪。”

小姑娘道:“为什么?”

“因为一个月后,西门吹雪要和叶孤城在京城决战。”司空摘星双手叉腰,“我马上就要去京城,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观战?”

小姑娘一脸欣喜跃跃欲试,却又犹豫了半日,最终坚决摇头地道:“我还是不去了。”

司空摘星道:“为什么?”

小姑娘咬了咬唇,低着头一只脚在地上画圈圈:“他找不到我会担心的……京城那么远,人又多,他,他要找我肯定会很辛苦……我,我在这里等他来找我。”


  一、波澜起
十月初,江南。

今年的冬天来得似乎格外地早,刚过完霜降,天空中便飘起了丝丝的寒雨,淅淅沥沥地下了半日,渐渐夹杂起米粒大的小雪珠来。

雪珠落地即化,混入湿漉漉的秋雨中,道路寒仄而泥泞。

在这样的天气里,不论是谁,都不愿去出门受罪,只想躲在温暖的家里,喝着热热的茶水,享受家室的温馨。漂泊无家的浪子,也嗅着温暖的气息,找到了江南的小楼。

楼外纵然寒风苦雨,百花楼里也温暖如春。虽然才刚过十月,江南花家七公子的房间里,已经燃上了地龙。

陆小凤看到远处宁静雅致的小楼,不禁一阵急掠,虽然他不畏寒冷,这湿淋淋的秋雨却弄得人难受。当他夹杂着一身风雨闯进百花楼时,毫不意外地看到花满楼在侍弄他的那些花草。

花满楼放下竹剪,笑道:“我就知道你要来,特地给你备了酒。”

陆小凤看见他如春风般温暖明媚的笑容,不禁微有些恍神,心中也暖了起来,“看来你今天心情不错。”

花满楼微笑着吩咐下人带陆小凤去换了湿衣,拿出一坛陈年的花雕并一套酒具,与陆小凤相对而坐。

陆小凤深嗅一口浓郁的酒香,直接拎起酒壶,仰头接着壶嘴里流出来的酒液,一口气饮尽,这才咂咂嘴,看一眼微笑着的花满楼,道:“想必,紫禁之巅上的那一场决战,你已经知道。”

花满楼点头笑道:“不错。”虽然他已经料到叶孤城可能会放弃篡位,但那样的结果,实在是让他惊喜。

而且,叶孤城能做到这一点,让他觉得,那个命运的锁链终究是可以冲开的,他也可以把握所有,而不是一切都只是,命当如此……
这就像是冲破了云层,看到了真正的天空……

陆小凤眨巴眨巴眼睛:“你不想知道谁胜了吗?”这可是江湖上目前争论最热烈的问题啊,有人甚至肯给他黄金万两,只为求这个答案。

花满楼笑着止住他道:“还是不必说了。我近日才知道,两个月前,我六哥在京城开了不少赌坊,这次所得的银两,却是够修黄河的堤坝了。”

陆小凤一愣,忽然大笑,拍着桌子道:“真是太解气了!!那些人竟然在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身上下注,实在是可恨!这下好了,庄家胜!”

花满楼道:“只是我有些不明白。那些观战的江湖人和侍卫说的话没有人肯信,因为他们自己也下了注,老实和尚说的话,总会有人信吧?”

陆小凤闻言叹了口气:“那是因为,老实和尚根本不肯说。”

花满楼道:“为什么?”

陆小凤道:“老实和尚的侄子,是被叶孤城杀死的。”所以,老实和尚才不肯说,只因他既不愿说叶孤城胜,也不肯说谎。

花满楼惊讶,复又道:“如此说来……”却是叶孤城略胜一筹了。

陆小凤点头:“不错。”

因此,观战的人虽然多,却只有陆小凤一人说出的话有人肯信。司空摘星倒是也没下注,但谁会相信一个贼的话呢?当今圣上也没下注,但人家跟本就看不出胜负,直接金口一开,一个成了剑神,一个成了剑仙,而且,皇上都开口示意这两位不分伯仲了,下面的人也不好说什么的,毕竟金口玉言啊,说了就不能改的,就算不是也不能改。

陆小凤面带一些忧色,道:“你可知,半个多月前,南海白云城出事了。”

花满楼惊道:“白云城出事?!”

陆小凤道:“当时叶孤城正在京城准备紫禁之巅的决战,大批高手趁机围攻白云城,白云城的信使拼死才将消息送到叶孤城手里。叶孤城在决战后接到消息赶回去时,已经历时五天,城中守备几乎被杀戮尽,叶孤城以一剑之力连败十三位高手,又帅众激战一日,将来犯之人尽数诛杀。”

花满楼半日沉吟不语。虽然陆小凤只是说了寥寥几句,但其中惨烈,实为外人所难想象。

陆小凤道:“经过紫禁之巅一战,叶孤城的剑法又精进不少,如今天下……”

花满楼忽然道:“他可有受伤?”

陆小凤道:“应该……没有吧。”

花满楼道:“不知城中百姓可好。”

陆小凤不说话了,因为江湖中即使有很多灵通的消息,却没有人会关注这些百姓的死活。

花满楼轻轻叹口气,站起身来,拿起花洒开始浇花。陆小凤也觉得有些闷闷的。

花满楼背对着陆小凤,忽然开口道:“我爹请你做的事,可有头绪了?”

陆小凤惊讶,脱口道:“花伯父已经跟你说了么?”

花满楼脸色一沉,放下花洒,皱眉道:“果然。”

陆小凤惊觉自己失言,哀叹着揉了揉额头,道:“七童,这,其实你爹瞒着你也是为你好。上次我拉着你去找绣花大盗,结果你一走两三个月都没有音信,你都不知道花伯父有多担心,我都没脸去见他了……”

花满楼道:“所以,这次他找你帮忙时,你答应不把这件事让我知道?”

陆小凤皱着脸看花满楼一眼,点点头,也顾不得花满楼看得见看不见。

花满楼道:“我爹既然连你都找上了,所以这件事一定很棘手,而且很严重。”

陆小凤接着点头,他真不知道该说花满楼太聪明,还是该说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花满楼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陆小凤叹口气,道:“大通钱庄,出了不少假银票。”既然花满楼已经猜了出来,他也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了。

“什么?!”花满楼惊。

大通钱庄下通商贾百姓,上通朝廷国库,是信誉最好、实力最雄厚的钱庄,在全国各地都有分号。全国有八成的大批金银,都是靠大通钱庄所发行的大通宝钞在流通。朝廷利用大通钱庄各地的分号,使各省官银流通平衡。而大通钱庄背后的东家,一个是朝廷,另一个就是江南花家了,若是大通钱庄出现大量假银票,只怕随之而来的便是国库亏空,国家赋税瘫痪,而江南花家,恐怕也要就此倾家荡产。

花满楼稳下情绪,道:“目前可有眉目?”

陆小凤道:“前几日,朱停曾找过我。”

花满楼略一思索,道:“大通宝钞的印版,可是朱停所制?”

陆小凤道:“不错,所以,现在他已经被关押在了大牢里。”

花满楼道:“老板不可能会做这种事。”

陆小凤道:“我也知道他不会做这种事,但朝廷的人却不相信。试问天下间,还有谁能仿造妙手朱停的手艺?”

花满楼道:“确实没有人。”

陆小凤道:“不过这一次,朱停倒是给我提起了一个人,此人手艺竟然不在老板之下。”

花满楼道:“谁?”

陆小凤道:“魏巫阳。”

花满楼凝眉道:“没听说过。”

陆小凤道:“我也没听说过。朱停告诉我说,此人是他的小师叔,原本是鲁班神斧门的正统传人。”

花满楼疑惑道:“原本?”

陆小凤道:“不错,原本。早在十六年前,魏巫阳就叛出了师门,在江湖上消失了。”

花满楼道:“消失?”

陆小凤道:“没有人再见过他,也没有人发现他的尸体。本来,已经失踪了这么多年,大家以为他已经死了,直到这次出现假银票,老板才想起他来,因为除了他以外,如今的鲁班神斧门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花满楼道:“这么说来,朱停也不能确定是他。不过,当时他为何要叛出师门呢?”

陆小凤吐了一口气,喝口酒道:“因为他看上了一个女人。”

花满楼道:“他的师门不同意他跟这个女人在一起?”

陆小凤轻笑一声,道:“当然不同意!魏巫阳是朱停的师祖的小儿子,俊秀聪慧,未及弱冠时,一双巧手已经是鲁班神斧门第一人,朱停的师祖和师父都对他寄予厚望,谁知他却看上了一个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女人!能同意才是见了鬼。”

花满楼道:“这个女人一定非常漂亮。”

陆小凤道:“漂不漂亮我不清楚,不过这个魏巫阳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花满楼笑道:“我从来不知道,你陆小凤会认为,为了一个女人和师门决裂的人都是傻子。”

陆小凤道:“那是因为,这个女人不但比他大十几岁,还是个有夫之妇,而且她和自己的丈夫非常恩爱,连儿子都可以给魏巫阳做弟弟了。”

花满楼这下说不出话来了。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傻子的话,定然是个痴情的种子。

陆小凤道:“可是魏巫阳离开师门之后没多久,就从江湖上消失不见了。后来朱停的师祖和师父都去找过他,只是却一点线索都没有。”

花满楼道:“他们有没有去找一找那个女人呢?或是那个女人的家人住址。”

陆小凤道有些丧气地道:“当然找过,只是,那个女人也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从来没有人知道她住在哪里,她的家人也是。”

陆小凤后半句话说得阴森森的,花满楼皱眉道:“陆小凤,不要用那样的语气,好像在讲鬼故事一样。”

陆小凤忽然嘻嘻笑道:“我竟然不知,花家的七童竟然怕听鬼故事。”

花满楼道:“别闹了。我不信真的一点线索也没有。”

陆小凤收起玩笑,漫不经心地道:“线索倒是有一个,不过跟没有一样。”

花满楼道:“什么?”

陆小凤道:“无名山庄。”

花满楼道:“无名山庄是哪里?”

陆小凤望天,摊手:“鬼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看过陌上的亲肯定对无名山庄还有印象,梨花要在这里说明,关于无名山庄的设定,确实是那篇文里面的,但是在这篇文里有所改动。没看过的亲也不用专门找来看,因为这篇文是独立滴故事,和那篇没什么联系的,只是一部分设定一样而已,故事也不同的。 
  二、花市如昼,蓦然回首
三日后,夜。

锦城最繁华的花街入口,一个身穿官服的捕头停下脚步,对身边的两人拱手道:“陆大侠,花公子,这里就是‘不眠巷’。麻烦二位了。”

花满楼还礼道:“鲁捕头勿需客气。”

陆小凤道:“既然你们已经怀疑这里最大的勾栏院‘倚红娇’有问题,难道就没有派人过来监视么?”

这位鲁捕头名叫鲁少华,是六扇门高手之一,也是东南一带的总捕头,这次假银票的案件,朝廷正是派他负责。

鲁少华道:“自然是有,但是兄弟们在这里监视了半个多月,却一点线索也没有发现。但那个‘倚红娇’确实可疑,所以才请陆大侠和花公子再来查探一番。”

陆小凤点点头,当先向花街内行去,花满楼紧随其后。鲁少华却是径自告辞,毕竟他曾经带人去‘倚红娇’里搜查过,此时不方便再露面。

此时华灯已上,四周莺声燕舞,灯火如昼,初冬的寒冷到了此处,也被周围的热闹冲得散了。

两位神采翩翩的年青公子走在街市人群中,一个斯文儒雅,一个风流潇洒,惹得不少粉妆女子流连顾盼,红袖招招。

陆小凤简直是如鱼得水,不时与那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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