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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是朕表哥 作者:亡沙漏-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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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微不赞同地摇摇头,指着自己,又指指我,大着舌头信誓旦旦道,“对我们女人来说,从来没有什么最好的时代,但我们可以自己决定要不要变成悲剧。我第一次见到明月王爷的时候,我在王府浣衣,还是楚国黑户,但是我一看到他就心想:这个男人so cute!我不争取的话我会后悔到一百五十岁!Then,我们就开始了。事情就是这样,做起来永远没有做决定那么难。你爱皇后,你想对她忠诚,只要你下定决心,就一定可以做到!你毕竟是皇帝!他毕竟是皇后!没有你点头,谁敢大着胆子在你们中间横插一脚!”
“是……是么?”
歌微用力点点头,“皇后生气,也是因为你没有争取!你放任有人钻进你们的被窝中央,让你们的爱巢中央,躺着三颗心!”她用两个手指翩然飞舞着并到一起。
“歌微,你真懂。”
歌微神秘一笑:“相信我,我学过占卜,用烧裂的龟壳。”
我立马命人捉只乌龟来,顺道握住了她的手,“但是歌微,我……我不知道我爱不爱皇后,皇后进宫就和我的小姑表妹进宫一样,都是被硬塞进来的,哦不,他可能是主动的,反正对我来说都是硬塞进来的。”
“黄桑,即使人生不像我们渴望的那样,但我们依旧要去用力love!反正我们每天闲着也是闲着。”歌微用力拥抱了我,我埋在她胸口作motorboat,腿都要软了。这次歌微很快就放开了我,在殿中坐下,捋高了袖子拾掇乌龟,“如果你也喜欢小姑表妹,不知道他们之中应该选择哪一个,那就大胆试一试。我们楚国女人在成亲之前,也会走婚。我有十五个走婚对象,最后才选择了我真正的丈夫。”
“What?”
“准确来讲是前夫。”歌微掏出乌龟的肠子,在地上摆出扭曲的形状,拧紧眉头观察起来。我强忍着血腥味凑上去跟她一道看,“上天有什么暗示?”
“它生前得了疝气。”歌微严肃道。
“……”
最后在歌微把我的寝宫烧成伙房之前,她终于得出了神的旨意:“在姻缘上,黄桑您大富大贵。”
“这不废话!而且姻缘为什么会大富大贵!”我简直咆哮得把口水喷到了她的脸上。
歌微“No No No No No No”地摇着手指,“黄桑您是,皇后命!”
我俩的表情在同一时间变得相当微妙。
“我们还是暂时把小郡主挡在宫外比较好。”歌微自作主张地替我拿了主意。
当采采挽着我的手臂踏入水榭的时候,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首先是因为段榕借给我们的乐队实在很fashion。特别是那位坐在假山上抚琴的主唱,他如此投入如此骚气如此款款情深地甩着他的头发,实在喧宾夺主。
其次,我表哥白衣翩翩地坐在左手第二位,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模样,腰带上居然还系着一管洞箫,要多闷骚有多闷骚!
我了个大操!他是怎么混进来的!
第 26 章
这个时候,屏风后传来歌微带着浓重楚国口音的汉语:“皇上吉祥。”透过屏风还能看到她端庄地站起来,把手帕挥过肩膀请安的模样。
“你哪儿寻来这么个宝贝?”采采跟我咬耳朵,“她是在演清宫戏么!她不会还穿着花瓶底吧?”七哥也一抹脸,表示这真的是没办法,歌微没有名分所以没学过宫礼,平生只看过辫子戏。
“我没有穿花瓶底,我就是身材高挑,穿松糕鞋的矮婆,sit,or die!”歌微在屏风里沙哑地狮子吼。
采采这次没有Ew,她吓傻了。七哥怀着隐秘的歉意牵着采采入座,于是只剩下左上首第一个位置空着。表哥正低头玩弄酒杯,我狠狠瞪了眼站在他身后的顾亭林,顾亭林余怒未消,对我做了口型:“sit,or die!”然后跟身边的史八龙相视一笑。
我了个大操,我总算明白了项羽在垓下是个什么感觉,四面楚歌,四面楚歌。
我战战兢兢坐到表哥身边。
表哥随便把手搭在了我的龙鸡上,龙鸡感受到了世界浓浓的恶意,恨不能像乌江畔的霸王一样引颈自戮。
对面采采毫不知情,指着表哥问我:“这是……”
我打了个寒噤,结巴道:“这、这是大屌哥。”
满座皆惊。
龙鸡上承受着的压力瞬间一松,我表哥的手游移地缩了回去。这是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下身,让那里产生巨大的压强,众目睽睽之下我表哥当然不能再在底下搞小动作了,我发现有时候嘴笨也不是罪嘛。
但是我表哥这幅有点暗爽的表情是闹哪样啊?七哥这羡慕嫉妒的小眼神又是闹哪样啊?为什么采采那双被烟熏妆搞得乌漆麻黑的眼睛会瞬间变得深邃而明亮起来,还含羞带怯地说,“那可真是极好的。”
“你还不是在看《甄嬛传》!你还不是在看《甄嬛传》!《甄嬛传》是清宫戏你不造么!”屏风后的歌微跳起来,啊哈哈哈大笑着,好像抓到了采采的把柄一样。七哥捂脸,采采则同情地瞟了我一眼。
假山上流淌下来的琴声变得更朋克了。
这场午膳自然吃得十分诡异。歌微使尽一切手段打压采采,在每个话题上都要分出个高下,因为用力过猛显得神经兮兮,我觉得光是她的症候就可以让采采打消进宫的念头。但是到目前为止,小姑表妹虽然脸臭的可以,妆都浮起来了,还没有亲口说要追求独立追求自由,所以我表哥依旧很不高兴。歌微是个热心肠的楚国人,楚国人都任侠仗义,没有完成既定任务让她抓狂,隔着屏风我都能看到她急得满头大汗的模样。
我七哥这时候自然很恨我了,不明白为什么我要把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交给他心爱的未婚妻去做,而且气氛那么僵,万一采采和歌微打起来了怎么办?“为什么你家宫斗要让我的王妃来承担!”他的眼神无声地斥责着我。为了防止两个女人扯头发,他努力活跃着宴会上的气氛。
只见他把手一拍,两边上菜了。
如意卷,雪参丸,杏仁酪,蜜汁红芋,雪冬山鸡,糯果鸭条,三河酥鸭,寸金果子,白糖枣糕,牡鸡抱蛋,鹿牛肝炙,金枝玉叶,莲子苏叶汤,桑蜜豌豆糕……
“为什么没有河鲜海鲜?”采采不高兴地问。
“……就是。”歌微在屏风里一丢筷箸,居然应合起来。“我在楚国的时候每天吃鱼,蒸着吃煮着吃切成片片蘸着酱油吃,这些甜甜的面食糕点,我们全都丢进水里给鱼吃,它们吃饱了就从水里浮起来露着白肚皮,我们只要在竹排后绑个网往前一划,兜来的鱼能把整条船拖翻!”
“我以为你们丢进水里喂鱼的那个东西是为了纪念屈原,”采采翻拨着满桌的肉,“不过皇后娘娘也是南方人么?皇后娘娘不是来自陇西虞氏……”
“因为有一段时间我在楚国习武,舍妹跟随我住在南疆一带。”表哥连忙打圆场。
采采看他的眼神更柔和了,“大diao哥也喜欢吃水鲜吗?我小时候在扬州爷爷家长大,回帝都真是吃不惯这里的东西,不是面就是肉,明明是甜的到这里就放盐,明明是咸的到这里就放糖,都不知道吃什么好了。”
表哥乘了一碗鸭汤斯文地喝,“还好。”
歌微在帐子里说,“其实吃不惯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家王爷就经常差人去岭南给我带水产。”
“我还差驿站千里加急送过荔枝。”七哥淫荡地挑了挑眉毛,“送到王府的时候,叶片上还沾着古蜀国的露水。”
“Amazing……”歌微甜蜜地笑起来。
采采看了看七哥,又看了看歌微,最后把眼光落在我身上。我赶紧把我表哥乱动的手打掉。
“你家王爷?”采采问屏风后的歌微。
“所以南疆的线路经常堵塞是因为李明月你千里加急运荔枝?”我表哥把酒杯不轻不重地一搁,掐掉了那个话头。
七哥满头冷汗,“这个……我有时候会莫名嘴馋。”
“对,对,怀孕的女人就是会突然莫名其妙地想吃莫名其妙的东西。”歌微结巴道。
采采整张脸发皱,转头问七哥:“大表哥你怀孕了?你家里人知道么?”她自己坐在那里想了会儿,“不,你是个男人,还是直的——你是直的么?……不对,你直不直都没有意义,你是个男人。哦。”
我的几个姑表妹智商都不是特别高。其实我们李家上下就没有什么聪明人,几世几代跟我们的姑表妹通婚之后,这种趋势就越演越烈。不过我的姑表妹虽然傻了点儿,你把她放在那里让她自己胡思乱想,她有时候也能自己得出正确答案。我觉得那样已经很不错了。而且基本上这样来一通,她们就完全忘记之前她们想问什么了,跟记忆只有七秒钟的鱼一样。
我表哥救场成功,继续悠悠喝酒,在我腿根上写,蠢哭了。
我一点都不喜欢他那种高高在上的淡然表情。我觉得他看我和我表妹的眼神都是一样的,赤裸裸的轻蔑,简直把我们当傻子看,虽然我们本来就是真傻,但他好歹也应该装一下吧。你说你都来骗我这种傻乎乎的纯情少男了,怎么还能成天对着我鼻孔朝天一脸嫌弃呢。我可是玻璃心的傲娇小骚年,而且我很护短。
于是我就想故意气他了。我放下筷子,“所以,那件事怎么说?”
大家都停筷了。我表哥捏着龙鸡的手狠狠拧了吧,我脸色一青,简直要做太监了。
歌微很凶地问:“采采,你怎么说?”
采采呃了一声,低眉顺眼,瞟了眼我表哥。
七哥跟个惊弓之鸟似的停在她身边,很惶恐不安的模样。
气氛越来越不对头了,我表哥坐在我身边深呼吸,牢牢扣着我的龙鸡,再这样下去大概是要揪着我当众出柜了,那时候我们会被绑在木桩子上烧死的好不啦!
“我……”
采采刚说了一个字,千钧一发之时,那位一直在假山上鼓琴的骚年突然把琴一摔,行云流水地跳了下来,帅气地落在筵席中间,“我受够了!我受够了!我要说出来!”
我了个大操这是什么强势插入?!连我表哥的蓄势都被打断了好么,朕总算松了口气。不过皇宫的警卫为什么如此松懈!松懈倒未必没有好处,一时半会儿表哥不会再拖着我当场出柜了。
那骚年脸色青白,目光一一扫过水榭中的我们,最后落在采采身上。采采的脸都绿了,“你这是做什么!”
骚年嘶吼:“我不要你进宫!我不要我们以后只能在御花园里偷情!说好的,一场奋不顾身的爱情!都奋不顾身了怎么能看你眼睁睁嫁给这个一无是处纵欲过度的小矮子!他有钱,有权,但是让我放手,我做不到!采采,跟我去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吧!”他看着采采,指着我说。
朕看着那个穿着破洞牛仔裤的骚年泪流满面——朕为什么要躺枪啊!骚年你的确又高又帅但是有必要拿朕垫背么!朕为什么是一无是处纵欲过度的小矮子啊!就因为朕有钱有权又要娶表妹朕就一定是反派角色么!朕压根没钱没权好么!朕也是怀揣着土豪梦想不断努力希望振兴家业的有志青年好么!尼玛的,捋袖子打过!
但是我表哥已经站起来了。他踩着我的皇袍不让我起,自己在那里缓慢而有节奏地啪啪啪鼓掌,“好!”他说,“可歌可泣!”
他居然还流了两行鳄鱼的眼泪!
我七哥是个戏子,入戏很快,看他一哭,也呜呜地哭起来,此时搂着呆若木鸡的采采,“妹儿啊,哥会想你的,姑姑那边哥会替你去打点的,你们现在赶紧收拾收拾行礼走吧。看到没有,”他指着太阳,“一直往西走,就是民间,就是陇海兰新线,过了玉门关,姑姑就找不见你们了。西疆虽然乱,但好歹一年四季都有葡萄干吃,饿不死。你们先在那里躲一躲,待姑姑气消了,再抱着儿子回来吧。生米煮成熟饭,姑姑也无话可说了。”
骚年目光灼灼地望着采采。
采采低头嘤嘤地哭起来。骚年上前,把她搂到怀里,用涂成紫色的嘴唇低头亲吻了她漂染成白色的一缕头发。
采采闷闷地问她的哥特金属风男盆友,“关外有wifi么?”
我表哥长叹一声,“这样感天动地的爱情,没有wifi天理不容。我会知会工部今年就开通西疆的网络业务。”
采采和骚年激动地搂在一起。表哥低头看了我一眼,我打了个激灵,但是阳光下的表哥看上去居然有些温柔了。
第27章
采采当夜就坐着大篷车和她男盆友走了。段榕和七哥送的他俩;全当一个是公家一个是婆家。
七哥长叹:“泼出去的女儿嫁出去的水啊。”
段榕长叹:“这可是我一手打造的天皇巨星呢。”
两人都是愁肠百结,于是揽着肩膀喝酒去了。
当天晚上我的夜生活就没有那么丰富多彩了。因为我表哥他居然没有打我,也没有骂我;更没有操我。他只是长久地抱着我坐在床边,给我剪了手指甲,又剪了脚趾甲,然后让我像树袋熊一样趴在他怀里。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让我很紧张;所以我没话找话;“表尼桑;你跟采采一样习惯吃南方菜啊。”
表哥嗯了一声;又说还好。
“我都不造诶。那你在楚国习武,是不是还很喜欢吃辣么?”
表哥说还好。
我又把头扭到另一边,抓着他散落的头发玩。他实在是太闷了;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根本没法跟他聊天了。如果他说话能像他的心跳那样轰隆轰隆就好了。
“表尼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我都不知道你吃不惯。”
我表哥把我的手抓起来,不让我玩他的头发,“没有吃不惯。”
他表情淡淡的,我却有点生气了,推了他一把,钻进了被窝里。
神经太粗大了好么!“以后要吃什么自己跟御膳房讲去!”
表哥给我掖好被窝,摸摸我的头,淡淡地说,现在吃的没什么不好。
“因为都是小枕的味道。”他睁着死鱼眼说。
太犯规了好么嘤嘤嘤嘤嘤嘤完全没有抵抗力!
“那我也要跟着你学吃南方菜!”我很主动地脱光了往他怀里送有木有,有木有!
结果他居然还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我!他说要住在一起,总不能老是麻烦御膳房做两种菜系,北方菜也挺不错的,而且让我不要发骚了!
我才不管呢,恶狠狠地扒掉他的裤子。做爱的时候我表哥突然在我耳边笑了一声,“叫大屌哥。”
死闷骚。
第二天,表哥一大早就准备了一桌海鲜喂我。
他先夹了一种红红黄黄软软滑滑很恶心很咸的东西,递到我嘴边,我含了一下,然后吐在他手心里了。“超级恶心的!”
我表哥一脸你煞笔:“舟山沈家门千里加急送到帝都的特等红膏呛蟹好么。”他自己过稀饭吃掉了。
他又倒了一盆黑不溜秋圆圆滑滑带壳的东西,夹给我一颗,我吃下去只觉得凉凉咸咸的,嚼也嚼不烂,嚼得乱七八糟实在咽不下去,只好又吐在他手心里了。
“真没用。”我表哥擦着手斜睨我一眼。
“以后都吃北方菜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史八龙,给朕来碗臊子面!”
我蹲在椅子上拿长筷子呼噜面条的时候,我表哥看得我眼睛都要出血了。
我问他这些水产是哪里来的,我表哥说,腌制的那些都是太学院顾东林上贡的,他家有桑基鱼塘。我觉得顾东林倒挺上道的,不过跟我们见了一面就知道送土产了,看来不止是geek,还挺活络,不愧是段榕看上的人。正这么想着,段榕就带着顾东林进宫来了,“哟,刚吃饭啊。”
我表哥吃饭慢吞吞的,还在那里剥血蛤,吃得满嘴血,这时候叫了声老段,让史八龙再去乘两碗稀饭。段榕和顾东林就坐下来一起剥血蛤。那个东西真的炒鸡血腥的,我坐在饭桌前的时候,那些贝壳都还是活的,我亲眼看到表哥淋着一壶滚水刺啦倒下去,那些娇弱无力的贝壳一瞬间全变成了永恒。他把它们浸在冷水里涮了涮,现在正无比流利地用匕首撬贝壳,撬开来里头全部都是血,他也不洗,直接就蘸着醋吃,我被他吓cry了好么。看他这么熟练的样子,尼玛以后我要是惹他不高兴了,他也刺啦烫我一下,拿出匕首削成一片片的,我敢保证他做这种事情真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鲜不鲜?”段榕问他。
“鲜。”我表哥点点头。
段榕坐下来一起吃。顾东林就很三从四德地在一边看着,羞涩地说吃过了。
我虽然没有那么茹毛饮血,但毕竟拿人手短,顾东林又是名义上的远房表嫂,这时候擦了下嘴迎上去拽了拽他的手,“你们俩和好啦?本来就没什么事情嘛……”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柔弱道,“黄桑,我是亭林。”
我甩开他的手,谁他妈跟你亭林啊呸呸呸!
顾亭林有点生气了,“为什么大家都喜欢我哥哥不喜欢我?你们都才见过他一面!”
“可能是因为他长得比较帅?”
顾亭林都要哭出来了,“我们是同卵双胞胎!要不是他太geek太古板,我爹妈根本分不清我们俩的模样!”
“可能是因为他是古文经派而你是今文经派?!”
“黄桑你搞得清什么是古文经派什么是今文经派么!”
我看着顾亭林歇斯底里的表情,老实地摇了摇头。
有一瞬间我举得顾亭林要揍我了,但是最后他只是泄气又寥落地夺门而出。段榕和表哥吃光了血蛤,开始战浸泡在酒水里的泥螺,应该也是生的,所以没人发觉顾亭林走了。我觉得顾亭林有点可怜,不过好爽,让你抢我男人!于是我叫上史八龙,让他们俩个别吃了,我们四个开始搓麻将。
段榕经常去广州香山县赌博,后来的后来那个地方叫澳门。所以,如果不是我表哥和史八龙频频出千,我们的裤子都要被他赢去了。为了吸引他的注意,让我表哥得以和史八龙在桌子底下换牌,我问段榕,“你怎么带顾亭林来,你家那个呢?”
段榕叼着烟卷吞云吐雾,“还没回来呢。”
“海产不是他送来的么?我以为你们和好了呐!”
“是他送的,”段榕沉吟,“他从家里背来送我的,我都收拾收拾送光了。”
“渣。”史八龙打了条龙。
“你飞龙?”表哥说完又瞥段榕一眼,“你什么意思?”
“我们到底在打什么麻将,飞龙是个什么东西?——我的意思当然是扫地出门。”段榕吃了我一个饼。我拦不住史八龙,他把牌一推,胡了。
“等等,你这是什么胡法?”段榕不依了。
“所以你现在跟顾亭林又算是个什么意思?”表哥开始摸钱,他得付双份的,因为我没钱。他把钱拍在史八龙手里又埋怨我,“你是他的上家,你为什么不截胡?”
“我也得截得住啊,你和史八龙换了那么多张牌,你不是还截不了。”
“你们出千!”段榕拍桌。
“三十二台,我还是清一色,你还差得远呢。”史八龙追着表哥要钱。
于是段榕跟史八龙吵了起来,表哥跟段榕吵了起来,史八龙又和表哥吵了起来,男人在牌桌上简直比两百个女人还聒噪。我懒得管他们了,出门到太液池边散心,顾亭林正蹲在那里抱着膝盖看水里的鱼。他哭唧唧的,侧脸的线条清瘦又流利,有一种模糊性别的美丽,那副样子真是我见尤怜,于是我静悄悄走到他背后,把他推进了水里。
让你抢我男人,哼。
“我真是死了才干净!”顾亭林不肯上来,要投湖自尽了。我不知道他气性那么大,连忙下水把他拖上来,两个小太监把湿淋淋的我俩扒光,再把我们包起来,我们打着喷嚏挤在一起看水里的倒影。
“喂,你和段榕是怎么回事?”
顾亭林吸了吸鼻子,“我哥哥平生最看不起的人就是我了,段榕说如果他知道,他的前任被我抢走了,那他势必死要抢回来,所以段榕假装要甩了他,跟我在一块儿。总之,大家一谈起恋爱来都是各种不坦率啦,明明喜欢的要死还要当做移情别恋。”
“你真可怜。”我实话实说。
不过尼玛开玩笑么!跟段榕演场戏,四大徽班加烟柳十八楼的名角随便睡!不要说装小三了,真给他做三奶朕都愿意!
……四奶也没问题!
“所以他们俩有什么进展么?”
“太学那里暂时还没有动静。”顾亭林有点担心,“不过我哥哥在太学、军塾、卜筮监、钦天监还有御医馆都有很多geek朋友,如果他要报复我,我真是不知道怎么死的呀!”
“四大徽班加烟柳十八楼的名角随便睡!我死也愿意!”我红着眼说。
我说完顾亭林就以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我。我寒毛都爬了起来,默默回头,发现我表哥和史八龙都阴测测地站在我背后,不知道站了多久。我表哥转身就走,史八龙追了上去,段榕同情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送了我一条黑色透明网纱胖次,握着我的手让我小心藏好。
“每次我家那个把我惹毛了,都靠这个来……你懂得,百试百灵。”
顾亭林脸色雪白。
第28章
我觉得我很理解顾亭林现在的心情;毕竟那是他唯一的孪生哥哥,从小一本正经十分古板,而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青楼老鸨居然让他穿上了黑色透明网纱;要知道自从顾亭林选择了今文经派,他甚至没有看到过他哥哥的脸——这个家伙居然透过黑色透明网纱看过……
当然,更要紧的是他哥哥跟他长得一模一样。他现在就像是昨晚干了羞耻play然后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酒醒并且还在案发现场。
“等等,你们不是还没到这一步么?”他的嗓音都开始打颤了。
“是的。”段榕不太自在地笑笑;“他穿在里面不就能说明他的诚意了么!只要知道他穿着我就已经很幸福了!”
“真的么?”我和顾亭林同时同情地望着他。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怀疑他从来没穿?还是怀疑我没有幸福感?”
我们觉得对这种饥渴的痴汉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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