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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女画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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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什么会后悔?”他不解地挑眉。
  “因为,也许他不如你想的有才华,也或许,他的才能只是短暂的,终将江郎才尽……”
  其实这也是她的困扰,谁能保证才华会是一辈子的事?早慧之人不表示长大还会是聪明无匹之辈,否则也下会有“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成语出现了。
  “即使江郎才尽又如何?只要曾经留下令众人激赏的作品,让他的画作流芳百世,也就不枉此生。”他摇头笑道,不甚在意她的忧虑。
  “可……总是会被人评头论足,流言不断,很让人难堪。”她无奈地叹道,她喜欢画画,但自小画的好,众人对她的批评、期待榈对更多,后来家里遭逢变故,这才有了不为他人眼光而昼的机会,只纯粹的想画就画。
  就算是画伪画,也能临摹名家画作,甚至在画上的某一小部分,会有“她”的存在,虽少,却已足够。
  肩负著司徒悦文的欣赏而画,对她来说是压力,但只要是能让他高兴、让他觉得喜悦的事,纵然很渺小,她还是愿意尽全力去做。
  只为了他的快乐!
  “放心,对于秋子风的画,没有人会妄言批评,相信我的眼光绝对不会错!”
  “才能”会成为她最大的支柱,但,他将会是那个唯一陪著她、支撑她走下去的人。
  他的信心安抚了她的不安。
  秋子若轻叹暗忖著:是啊,除了他,再也没有人能够这么狂傲的说这种话;谁教他是—司徒悦文呢。
  “听说你将一对父女接进司徒府,还安排那位姑娘住进芙居?”
  司徒悦文抬头,睨了一眼刚进书房,就迫不及待开口的柳飞宇。
  他嘴角噙著笑意,不置可否地耸肩。
  “不回答是表示默认了?”柳飞宇自动自发地在椅子上坐下,朝著好友问。
  “先说说你的‘听说’吧!”司徒悦文将身子靠向红木椅背,拿起扇子轻摇。
  “好吧!我听说昨日傍晚,一位淡雅的姑娘和一位残了腿的中年男人,直接进驻司徒三公子的居所——古雅轩。这位姑娘的身分是个谜,三公子绝口不提她的事,只将他”好友‘飞柳公子的芙居给让了出去,对这姑娘嘘寒问暖的,极为看重,感觉绝非一般人。“
  柳飞宇将他听来的消息,照本宣科地说完,接著瞠著眼又问:“怎么样?是不是真的?”
  “差不多。”司徒悦文笑了起来,没想到他的行动被人瞧得一清二楚,真不知是他太招摇,还是闲人大多?
  、
  “那个姑娘是谁?你怎么认识她的?又为什么带她回来?”柳飞宇见他坦承不讳,又连丢三个问题。
  “你若将爱凑热闹的耐心,用在绘画上,现在的作品必定汗牛充栋。”司徒悦文讽笑道。
  “唉!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快点回答我的问题!”柳飞宇哇哇地低叫,不满他转移话题。
  司徒悦文抿嘴一笑,简单回了三个答案。“秋子若,伪画,为她的才能。”
  以及她的人。
  他在心底暗加了一句,并没有说出来,毕竟对她的感觉是私事,也因为尚不足以清楚到可与他人说的地步。
  “秋子若?伪画……啊!”柳飞宇愣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
  “你是说,那个仿我画技画舞姬图的,是个女人?”
  “没错!一个才能不下于你的女人。”司徒悦文淡瞥他道。
  “女人?真是女人?”
  “怎么?你不相信女人会画,也能画?”他挑眉笑看柳飞宇大受震撼的表情。
  柳飞宇嗤笑道:“我是那种尊男卑女的人吗?你带她回来,难不成是想在画坛兴风作浪?”
  司徒悦文挥开扇子,大笑道:“真是知我者,非你莫属。”
  “不过,我想这只是原因之一,另外的理由就耐人寻味了。”柳飞宇跷起二郎腿,笑咪咪地说。
  以他对好友的了解,才不信他把人接回家住,只为了这么个单纯的日的!
  司徒悦文眨著眼,故作无辜状的笑,“你想太多了,还有什么另外理由?”
  “你刚才说知你者,非我莫属,怎么这会儿又在跟我打起太极了?”这下,倒是柳飞宇用话反堵他。
  “连我自己都没个准的事,你要我说什么?”司徒悦文轻耸肩,嘴上仍是不放松。
  柳飞宇知司徒悦文的个性,若他不愿说,就算拿刀抵著他的脖子,他还是一个字都不会说。
  “好吧!那我就等你心里有底时再问你,不过,可以先说说她是什么样的女子吗?我对她著实好奇!”柳飞宇换另一种方式来问,只要听司徒悦文怎么形容那个伙子若,他至少可以将他的心思猜出七八成。
  “温柔却坚强、聪慧而忍辱。”提起秋子若,司徒悦文的眸光不自觉地柔和下来,看得柳飞宇傻眼。
  有顷,他才暗叹了口气,看样子,好友还真是对那女人动了心,瞧他用这简单的十个字来形容女人,却是少有、高度的赞美。
  温柔而坚强的女子或许有之,伹要聪慧却能忍辱的女子却少,毕竟一个聪明的女人,哪个能忍受让自己受一丁点的委屈呢?
  听著,他对那个秋子若,倒也心生好奇。
  “听你说得这么好,什么时候让我也见见她?再说,我也很想瞧瞧这个才华洋溢的女子,是怎生的模样。”他兴致勃勃地说道。
  只见司徒悦文眉一扬,勾起一抹莫测而防备的淡笑,给了他一句。“免谈!”
  柳飞宇诧异的睁大眼,瞪著他问:“免谈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不能见她。”司徒悦文轻松自若地摇著扇子道。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否则我不服!”柳飞宇坐直身子,直盯著他问。
  司徒悦文收起扇子,笑得极为斯文温和,但却笑得铆飞宇头皮发麻。
  “理由就是,我、不、准!”
  第八章
  秋子若子夜而起,趁菩四下无人时,燃起烛火,小心翼翼地推开画室的门,悄悄进入。自从入住芙居以来,白日总有禾儿跟著,她只好等夜深人静时,才能尽情地绘画。
  经过三个夜晚的无眠赶画,总算在天色将白,鸡鸣而起时,将最后一笔绘下,一幅冬雪山旅行旅图终告完成。
  她放下笔,望著墨痕未乾的画作,轻浅地勾起一抹笑意。这画虽是急赶而出,但白雪覆山的凄冷感彷佛笼罩天地,其问一个小小的身影在漫天风雪中疾行赶路,隐约透出生命的气息。
  人虽渺小,却有无畏天地的勇气,使得这幅画透著禅意。
  秋子若揉了揉酸涩的眼,不自觉地打了个呵欠。
  画作未乾透,她也无法收起,但又怕搁著不管会被禾儿发现,导致司徒悦文起疑,她只好守在这里等画乾。
  然而几日未曾好眠,也著实累了,秋子若只觉眼皮益形沉重,手支著小脸打起瞌睡。
  轻悄地,门缓缓被推开。
  司徒悦文走进画室,望著酣睡的伙子若,唇畔掀起一抹似怜又爱的笑容,伸手轻抚她的发,小心温柔地似风拂过。
  “小傻瓜,以为半夜偷画我就不知道?”他笑语低喃。
  早在她第一天半夜溜进画室挑灯绘画,他就知晓,只是不想打扰她而未点破,但几日下来,眼见她眼下的阴影渐深,他心里只觉不舍。
  若再瞒著她自己已知她的身分,怕她将永远舍弃睡眠,避人耳目的偷画画。
  念头一转,他决定直接点破她的秘密,反正有她老父在,她逃不开自己,也相信她对自己已然动心,否则不会为了他而画。
  司徒悦文有了决定俊,眼才瞥向摊放在桌上风乾的画,深沉炯亮的黑眸转为锐利,用挑剔的眼光审视她的画,丰晌才轻叹,他果然没有看错她的才能。
  望著她长睫轻合,细致柔腻的肌肤,他的手指似有自主性的轻抚上她,滑腻的感觉敦他的指尖泛起一阵麻,突地有种渴望想将她用力拥在怀中,轻吻她红艳的唇办。
  欲望来得如此急速,突然得让他心惊,他很少在看著一个女人的睡容时,会产生这种感觉。
  欲望与爱怜在他心中交互出现,此时此刻,他清楚地知道在心中对她的感情,就是他不曾经历过的:爱!
  司徒悦文的眸子沉了下来:心中的激荡却因她仍酣睡不醒而无法倾诉,忍不住俯下头,以唇在她的颊边轻划。
  颊边痒麻的感觉,让秋子若微蹙眉心,伸手想挥去那扰人清梦的东西,但挥出的手却倏地被抓住,吓得她睡意全消,彻底清醒。
  一张开眼,就见司徒悦文含笑的俊颜在眼前放大,近得她都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吹拂在自己脸上,那双闪动著点点星火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直盯著她。
  被他如此注视,秋子若觉得脸儿似火烫,呼吸不稳地想往后退拉开距离,却受制于他的掌握,只能颤著长睫望著他:心儿怦跳得好似快跳出胸口。
  “你……放开我……”秋子若轻喘著瞪著他,小声道。
  “怎么睡在这里?”没理会她的要求,他仍是莫测高深地瞅著她,望入她黑沉而波澜起伏的眼。
  “我……我……”她轻喘著,脑子一片空白,结巴的说不出话。
  他轻瞟过桌上的画,秋于若顺著他的目光望去,在看到画时才倒抽U气。
  “我该叫你子若,还是……秋子风?”他撇嘴轻笑,笑得让秋子若心颤头麻。
  她心虚地垂下眼,好一会儿,又怯怯偷瞥他一眼,然后才问:“你知道……多久了?”
  “和‘秋子风’见面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了。”他笑。
  秋子若愣了一下,她以秋子风的身分和他见面也有好几天了,她还自以为瞒过他,没想到她才是那个被瞒骗的人。
  “你知道,为什么不说?”她虽然欺骗他在先,但他明知道她说谎的事却又不说,总教她有种被人耍弄的感觉,胸口发闷,却没有立场发脾气。
  “因为我想要你……”他知道她在生气,瞧她低垂著头生闷气,少了往常的冷静、温柔,有种小女人的娇气。
  秋子若闻言拾眼看他,脸颊上的红晕不知是羞是气,出口的语调却是强作的镇定。“我知道你觉得我有才能……”
  “对,但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种意思。”他把玩著她的手指,一只一只的轻抚过,极其亲昵、极端暧昧的动作,让秋子若身子轻颤。
  他……他是什么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她颤著声细问。
  “意思就是,我要你的人,你的心……”语末竞,他低头用力吻住她的唇。
  “啊……”秋子若惊骇的低呼声,在瞬间被他吞没。他的舌灵巧地探入她微张的唇间,勾挑著她生涩羞怯的丁香。
  灼热在他的身中焖烧著,想要抚触她的欲念催促著他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提起贴住自己。
  秋子若因他的狂热而颤抖,只觉头晕昏沉,浑身发热,不自主地伸手抓紧他的衣服,毫无抵抗地任由他在自己的唇中翻搅,勾引起剧烈的战栗。
  直到她觉得自己几乎窒息,他才轻轻地离开她的唇,深浓情欲仍在他的眼底跃动,他的气息吐在她的鼻唇间,与她急喘的呼吸相混。
  伙子若嫣红著脸,羞怯地望著他,轻喃问:“为……为什么?”
  “为什么吻你?”他勾唇微笑,眼神专注的凝视她。
  她微微颔首,期待听他的回答,更担心听到的会是失望。
  “我说过,我要你的人、你的心,因为我喜欢你。”他低嗄地在她耳畔轻语。
  如风般的语句传人她的心坎,再也无力制止早巳失陷的芳心向他倾靠。
  她的爱情,仿如潮浪一股脑地向他涌去,再也回不了头。
  自从那一天,司徒悦文宣示自己是他的人后,他的温柔热情,细心体贴总让她有种被捧在手心呵护、疼借的感觉。而享受著他绝络柔情的日子,让她如在梦中,时而甜蜜、时而恐惧。
  两人身分上的云泥之别,触动了她心底最深的自卑。
  那份恐惧像藤蔓攀入她体内,紧揪她的心,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她不再隐藏绘画才能,任由他将自己的画作引荐出去,只期望能让他因自己而觉得荣耀,希望能真正的配得上他。
  也许是她的性别,让她在画坛引起一股不算小的波涛,更使她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只是她隐身在芙居,外界的风雨影响不到她。另外,司徒悦文也保护著她,不让他人打扰她。
  秋子若走进父亲的房间,看见照顾他的仆人阿端,端著药盅由内室出来。
  “秋姑娘,你来了啊!”阿端一见著她就是热烈的招呼。
  打从她和司徒悦文的事传开后,所有仆人侍女,就当她是未来三少奶奶似的热情待她,让秋子若在腼腆中又有些喜悦。
  “我爹好一点了吗?”她每日都会来,但只在他睡著时,才会进内室探望,其余时间她仅是询问他的近况。
  “好很多了,秋老爷的神智清醒不少,费大夫的医术,秋姑娘大可放心。”阿端笑道。
  “麻烦你了。”
  “秋姑娘不要这么说,三公子特别嘱咐我们要好好照顾秋老爷,我们只是做自己应该做的事。”阿端黝黑的脸上挂著憨厚的笑容。
  想起司徒悦文,她的心泛起一丝甜意,两颊也不自禁地飞红。
  “我爹他……醒著吗?”
  “醒著,秋姑娘,你要去见见他吗?”
  秋子若犹豫地朝内室看一眼,问道:“他的情绪还稳定吗?”
  “很好啊!秋老爷神智清醒时很和善的。”阿端笑道。
  是啊!他对别人都和善有礼,只有面对自己时才会翻脸不认人。秋子若苦涩的想著。
  “我进去看看他吧!”即使知道父亲不会好言相对,她还是想听他说说话。
  “好,我陪秋姑娘进去……”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行了,你去忙吧。”
  “是。”阿端退了出去,让他们父女独处。
  阿端走后,伙子若深吸口气,走进内室,只见父亲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合著眼似在小憩。
  “爹……”
  秋子若的轻唤,让秋祥张开眼,原本安详的面容在见著她时,一转而冷淡。
  “爹,你觉得身子如何?有没有比较舒服?”她走近父亲,不为父亲的冷淡而退怯,反而轻柔地问。
  “哼!我是不知你怎么攀上这家的公子,但是如果你敢辱了我们秋家的名声,我绝不会原谅你。”
  “你放心,我不会做出有辱门风的事。”虽然是冷言冷语,秋子若却为父亲不再对她视若无睹而高兴。
  “爹,你知道吗?最近三公子将我的画放在聚雅斋,引起不少的注意呢。”她希望父亲能以她为荣,分享她的喜悦。
  “画?你的画?”秋祥皱起眉瞪视她。
  “是啊!我用爹教我的画法,画了不少作品……”她轻柔地说,眼中进放著光采。
  秋祥一想到她的画,原本尚称平静的心,顿时冒起怒火!
  当初敦她画画时,他就感受到她潜藏的才能,那是他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天赐才华。
  时日一久,在身为画师的自尊下,他由起扨的惊喜,渐渐涌起一股不甘心的嫉妒之情,一种恐惧她才华的妒意,整日焚烧苦他的心。
  身为父亲,他该为她感到骄傲,然而身为画师,他只觉苦涩。
  这两股情感在他的心里纠缠著,若是没有发生以后的那些惨事,也许他会将那股妒意深深藏起,只当她是女儿……
  “你毁了我的一切,却还有脸用我教你的东西,对我炫耀?!”他气怒嫉恨自己追求一辈子都求不来的名声,却教她轻易地取得了。
  秋子若一怔,不解父亲的怒气何来。
  “爹,我画画……惹你不高兴吗?”她咬著下唇,不安地问。
  “我为什么要高兴?你害死你娘和弟弟,有什么资格被大家称赞?”秋徉怒斥道。
  “我只是想让你以我为荣……”父亲的恨意,让她的眼眶浮起一层薄雾,她绞著自己的手,忍著胸口的痛楚轻道。
  “以你为荣?我会对一个将我妻子、儿子害死的人为荣?你以为在画坛上成名我就会原谅你?秋子若,你未免想的太简单了!”秋祥冷酷的话语,让秋子若心中一冷,脚下一个踉舱。
  “爹!你就真的这么恨我吗?我也为娘、弟弟的事自责,然而如今只剩我们父女俩相依为命,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原谅我?”秋子若再也忍不住流泪恸问。
  “原谅你?除非时间倒流,否则不可能!”
  他妻儿的命、他的脚残、她的才能,一切一切都教他无法见著她不愤怒妒恨,虽知不公平,但他必须找个人来怨、来恨,来支撑他活下去。
  “爹!”
  “秋伯父,你说这话,未免太过冷酷了。”低沉带怒的声音插入两人之间,秋子若一转头,泪眼迷蒙的看见司徒悦文的身影,忍不住扑人他的怀中低泣。
  司徒悦文紧拥著她颤抖纤弱的身子,对秋祥更加不满,和煦的眼转为严厉,冷冷地说:“这几年来,若不是子若照顾你,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我不稀罕她照顾!”看著司徒悦文保护性的抱著伙子若,秋祥先是皱眉,继之又是冷笑。“看样子,三公子似乎对她有意思?”
  “她是个好姑娘,我喜欢她也不意外。”
  “是吗?我从奴仆的口中得知,三公子是位极具慧眼的监赏家,你会喜欢她,恐怕也是因为她的才能吧?否则,我才不相信你这种身分家世的富家公子,会看上她这个扫把星!”秋样不以为然的说。
  伙子若闻言身于一颤,父亲的话击中她最脆弱的地方,她心底一直怀疑著司徒悦文喜欢自己的原因,只是不让自己去想罢了。
  她自司徒悦文的怀抱中仰起头看他,只见他沉著睑,眼神冷冽地盯著父亲,没有任何辩驳,他的沉默让她的心倏地往下沉。
  半晌,他才开口说:“她除了才能外,还有其他的优点,我不只是因为她的才能才爱她。”
  “三公子,我相信你是勉强你自己这么说,不过我要劝你一句,留她在身边对你不利,纵使再有才华,她还是个扫把星……”
  “够了!秋伯父,我念在你是子若的爹,又是长者,敬你几分,但我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子若,即使是你。”司徒悦文冷著脸,沉声打断他的话。
  “哼!”秋祥被抢白一顿,撇过头不再说话,寄人篱下,他只有忍著点。
  秋子若低垂著头,抹去眼泪道:“爹,你休息,我们不吵你了。”说著,拉苦司徒悦文离开。
  一离开父亲的房间,秋子若若有所思地回头望著司徒悦文,黑沉的眼笼上一层忧郁。
  “怎么这样看我?”司徒悦文轻抚她的芙颊:心疼看著她因哭泣而红肿的眼。
  “如果……我的手残了,不能画画时,你还会爱我吗?”她问,问得司徒悦文先是一愣,继而搂她人怀笑起来。
  “傻丫头,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你一丝一毫。”他轻抚著她的发,温柔地亲吻她的发顶。
  秋子若在他怀中,泪水悄悄地滑落,他的回答,让她明白父亲的话是正确的,他爱的是会画画的伙子若,一旦她失去了唯一的才能,就什么都不是了。
  她伸手拥紧他的背,这个温暖的怀抱,能够永远属于她吗?
  她不知,也不敢去猜臆,只能一日日这样过下去……
  秋子若的不安,在见到眼前的女子梭,升到最高点。
  这个各唤文容月的美丽女子,是司徒悦文的青侮竹马,才艺双全、家世显赫,与司徒悦文不论外貌、家世俱相当,站在一起时,只能用天造地设、一对璧人来形容,她的出现,让秋子若益形自卑。
  更让她难过的是,她见到司徒悦文和文容月相谈甚欢的情景,心中如同打翻醋坛般,酸味四溢,却因自卑不安,什么都不敢说、不敢做,只能呆坐在一旁。
  司徒悦文察觉她的沉默,笑问:“子若,你怎么不说话?”
  “我不想打扰你们相聚。”她迅速地瞥他一眼,又垂下头强笑道。
  他早将她的表情看入眼里,对她吃醋的模样,只觉得有趣,而且可爱得让他想逗她。
  “容月常来,和亲人没两样,她的个性大方,你们应该会成为好友。”他没有说任何安抚她的话,反而大力称赞文容月,只为享受她为他吃醋的模样。
  秋子若闻言,更加安静不言。
  文容月瞧著司徒悦文扬眉轻笑的得意样,不由得挑眉。
  这个男人是故意想惹他的小女人生气吗?欺负爱著自己的女人,似乎是男人的劣恨性。既然他这么想让他的小女人吃醋,她索性也掺一脚玩玩,非得让他由笑变哭,教他知道真让心上人吃醋,倒楣的是他自己。
  “是啊!我和三哥就像是亲人,亲到两家的双亲,都想让我们成为‘真正’的亲人呢!”文容月起身走到司徒悦文的身边,嗳昧的笑。
  秋子若垂著头,面色不改,但胃部泛酸让她直想皱眉。
  司徒悦文眉一挑,看文容月的举动,知道她蓄意制造假象,淡声警告道:“容月,你不要歪曲事实,爹娘想要的是你当我的大嫂。”
  司徒悦文一句话,让秋子若抬头看他们一眼,胸口翻滚的妒意淡了许多。
  “可我中意的不是大哥,而是三哥你啊!更何况你喜欢有才能的女人,我自认不是个无才女子,也算配得上你啊!”文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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