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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衡君传(异世重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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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泙自然明白兰澧最后那意味深长的笑容是什么意思,心下好笑,也不由轻声笑了出来。
、襄都告急
“泙儿;我先给你易容;然后再吃点东西吧。”兰澧轻抚他的脸道。
“好。”
将兰泙扶起来;侧靠在墙上,又将另一床被子卷了;放在他身后倚着;兰澧这才取了工具胶料给兰泙易容。
不多久便好了;兰澧这才去隔壁,将关在笼子里的猴儿提了过来。
还未听到兰澧的脚步声;兰泙先听到猴子那近乎尖利的吱吱声,接着门一开;兰澧走了进来。
被关在笼子里的瘦猴儿头上和身上的白布条都歪斜了,几乎要掉下来;可笑地挂在猴身上,似乎对被关在笼子里的待遇极为不满,猴手把着笼子,朝着兰澧一个劲儿地呲牙咧嘴外加示威威胁。只是参考到猴儿目前的状况,这种威胁倒是显得十分好笑。
见到兰泙,猴眼顿时发光,吱吱声更加急促起来,张牙舞爪地就要往外扑。
兰澧与兰泙交换了一个好笑的眼神,这才把笼子打开,将猴儿放了出来。
一旦得到解放,瘦猴儿立即窜了出来,敏捷地跳上榻,眨眼间,便攀着兰泙的胳膊爬到了他头上,猴尾巴耷拉下来晃了两下,又勾在了他颈子上。
兰泙叹息一声,将猴子从自己脑袋上揪下来,捏住小猴儿身子,在猴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两记,嘴里笑骂道:“真是长了本事了!再敢爬到我头上,我饶不了你!”教训完了方才将猴儿放到自己肩上。
猴儿滑动着一双乌溜溜的猴眼儿,瞅瞅兰泙,到底不敢再往上爬,依旧尾巴一晃,勾在他脖子上乖乖呆着。
兰澧笑道:“这猴儿倒是少见的聪明伶俐。”
兰泙摸摸猴儿头,正在看它的伤口怎么样了,听了这话笑着点了点头。
兰澧走到榻边,柔声道:“你先歇着,我去端点清粥小菜,你稍微吃一点可好?”
“嗯。”兰泙点头,继续拨开猴毛儿,细细查看。
兰澧温柔一笑,这才转身出门下楼。
刚下到一楼,客栈门外走进一个身穿蓝色深衣,唇上两簇短须的青年人,两人刚好面对面,兰澧一怔,那青年已经哈哈笑着上来拱手道:“这不是周兄么!居然能在这里遇到,哈哈……果然是天涯何处不相逢!”
“呵呵……果然是巧了!”兰澧微微一笑,上前亲热地握住那人的手笑道:“既然在此处遇到,我们兄弟二人便找个地方好好叙旧一番吧。”
“那是自然,哈哈……”
两人一边谈笑着,一边相携向外走去。
兜兜转转,走至一处无人小巷时,兰澧这才松开手,低声道:“你不是回衡国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事关重大,且事态紧急,因而车彦擅自延缓了行程,赶回聿城向君上禀报,请君上赎罪!”蓝衣青年收了满面嬉笑,立即肃容,面目也回复到原本的呆板,躬身行礼。
原来此人正是易容乔装后的车彦。
“罢了,何事如此紧张?”兰澧挥挥手,也知道能让车彦作出青天白日擅自做主来见自己的事情,必定不是什么小事。
“襄都告急,申淮安妄图发动宫变,逼襄王康帏退位,将志阳侯康耒扶上王位……”
“什么?”兰澧一惊:“是何时传来的消息?”
“昨日夜间。车彦知道事态紧急,因而急急折返回聿城,向君上禀报。”
“嗯。”兰澧点头。
车彦又道:“君上,此次宫变很可能与丰邪有关。”
“哦?”兰澧皱起眉头,示意他说下去。
“我们安排在申淮安身边的人传来消息,大半个月前,申淮安招募了一个名叫曲钟平的门客,并十分重用他。傅昔却认得那人其实是丰邪的人。”傅昔在被兰澧派往襄都之前,曾易容乔装在曦国呆过四年之久。
如若这件事情背后有丰邪在插手,情况就要复杂得多了……
兰澧又细细问了几句之后,当机立断:“事不宜迟,我明日即刻启程赶往襄都。你替我在今日之内备好……唔,两匹快马……还有一辆马车,之后立刻赶回衡国,不得延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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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澧再次推开房门的时候,看到兰泙已经起身,穿戴齐整,正站在窗边,拿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枚青果子逗弄肩上的猴子。
看看天色,兰澧有些歉疚地将手里端着的清粥小菜放到几子上,走近兰泙轻声道:“泙儿,抱歉,刚才有点小事情……耽误了些时间。”
“哦。”兰泙应了一声,扭过头,手中的动作一顿,早被猴子爪爪一伸,将那枚磨了半天也没弄到手的果子抢了过来,接着就兴高采烈地开啃,猴手捧着咔嚓咔嚓吃将起来。
“没关系的。”看到兰澧歉意的脸,兰泙不以为意地摇摇头,慢慢走到几子旁,犹豫了一下,明智地放弃了惯常盘腿而坐的姿势,勉为其难地跪坐在几边,开始慢慢喝粥,间或夹两筷小菜。
刚才下楼给猴子找吃食的时候,兰泙本来可以顺便吃点东西,只是想到兰澧许久未回,却也无心进食,待到他回来,方才放了心,安坐在几边开始满足自己早已抗议不停的肠胃。
“刚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么?”兰泙喝完粥,见兰澧只是微笑着看着自己,终于忍不住,将碗筷放下抬头问道。
兰澧收了笑容,坐到他身边,将今日下楼遇到车彦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末了有些担忧道:“这样我们明日就需要启程赶往襄都,快马加鞭的话也需要三日,我担心你的身体……你坐马车可好?”
“我没有关系。”兰泙摇头,见兰澧还要说什么,握住他手安慰道:“放心吧,我没有那么娇弱,休息一日便不碍事了。马车太慢,我们还是骑马吧。”
兰澧几次劝说无果,最后只好点头。
翌日一早,两人便早早起身,动身赶往襄都。盖力自小在山野长大,马匹都不多见,更不会骑马,却又坚持要跟着兰澧,为了不耽误行程,兰澧便遣人乘马车送他去襄都,自己与兰泙先行一步。
这次二人不再是游山玩水,而是抓紧时间赶路,硬是在第三日晌午过后便进了襄都城。
襄都大约只有笃城的四分之一大小,也分为内城和外城,虽然城小却以别致见长。街旁的店铺房舍,不论大小,均在房檐门窗上雕刻有精美的花纹,街上不论男女,衣物饰品都要比别处精致得多。内城外缘则有许多精舍小筑或者私宅,大多小桥流水,绿树红花,为富贵之家或公卿大夫们所有。
这日晌午过后,两个风尘仆仆的年轻人下马进了内城,随后跟着早已等候在那里的两个仆从打扮的随人,来到城南的一座小巧精美的宅子,从侧门进了去。这两人虽然看衣饰并非平民,但是却面目平淡,并不引人注目,每日这样的人在襄都来来往往多得去了,所以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俩人有何不同。
两名仆从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何来头,只是主人吩咐务必要好好招待他们,其余不得多问,于是便也恪尽职守地将二人引入客房,打来热水让二人擦脸洗手,去掉一路的风尘,又端上热汤热饭,伺候好了,直到那年级看起来大些的年轻人挥手让他们不用在那里侍候了,这才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之后,退了出去。
“泙儿,累了吧?”兰澧瞧着兰泙的脸上浮起一丝倦意,不由疼惜地抚着他的乌发道:“这几日辛苦你了,先去榻上躺一下吧。”
这点疲累对于兰泙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的,前世做杀手的时候,曾有过几十个小时未曾合眼的记录,况且这一路兰澧顾忌着他的身体,生怕累坏他,坚决不肯星夜兼程地赶路,所以虽然因为出发前两人欢好过而身体有些不适,却并未曾让他放在心上。
只是面对着兰澧关切的脸,兰泙却没有拒绝,握住他的手道:“那你也一同休息下吧。”说着,便拉着他走进卧室,上了那张宽大的床。根本无视兰澧还另有安排好的卧房这一事实,似乎心里从来就没有跟他分房而睡的打算。
兰澧心内一热,刚要伸臂搂住他,却冷不丁从外间窜进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嗖”地一声钻进兰泙怀里,刚吃完一颗李子的猴爪抱住他的手臂,便在白色的外衫上留下两个清晰的紫色爪印。
面对着得意洋洋地转过头来对自己做鬼脸的猴子,兰澧有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这只猴子似乎铁了心地要跟他争泙儿,总是时不时地赖进泙儿的怀里撒娇耍赖,根本无视在一边快要挂不住脸上笑容的自己。
这次入襄都,为了不引起人的注意,兰泙将它装进一个用黑麻布包起来的笼子,带入这所宅子,倒也知道不叫不闹,兰澧还心道这只猴子果然聪明,极通人性,可是与此同时,心中对这只猴子却愈发恨得牙痒痒。这样一只几乎成了精的猴子,简直就是特意来给自己找不痛快的!
见兰澧败退,猴儿越发得意洋洋,身上的白布条早就解去了,皮毛也顺滑了许多,看起来虽然小,却也不再如刚见时那般皮包骨。正在兰泙怀里偎了偎,到处乱动找个舒服的位置,小猴儿却后颈一紧,冷不丁被人捏住颈子提了起来,随即被转了半圈,换了个方向。
“记住,你是只公猴子,以后不准像母猴子一样撒娇。”兰泙淡淡地说完,无视小猴儿可怜巴巴的眼神,随手一扔,将他抛到了床角:“我要睡一会儿,不准捣乱。”
、襄国局势
兰泙说完;便径自躺下;刚闭上眼睛;没听到兰澧的动静,不由又睁开眼;看向他。
兰澧刚才被他一句话说得差点破功;脸上的笑容却越发大了;看看缩在床角边委委屈屈的小猴儿,心里笑得打跌。见兰泙睁开眼睛看向自己;好歹敛了敛脸上有些过分的笑意,在他身边躺了下来;随手将锦被展开,把两人裹了;搂住兰泙,闭上了眼睛。
卧房内十分静寂,猴儿见两人相拥而眠,似乎已经睡去,这才眼珠儿咕噜咕噜转了两转,蹑爪蹑脚地爬到兰泙枕边,尽可能靠得近一点,将自己缩成一团,狗儿般地依偎着,却又不敢离得太近。过了一会儿,见兰泙没有动静,便又向内靠了靠,再过一会儿,又靠了靠,直到偎在他发边,方才阖上猴眼儿,像模像样地睡觉。
兰泙闭着眼睛不动,嘴角却微微上勾。兰澧睁眼看到这一幕,又不动声色地闭上眼睛,心里却在暗暗叫糟,知道自己想要说服泙儿将猴子送走的念头要从此烂在心里了,转而暗暗盘算起,如何在两人亲热的时候,不教这只猴子随便过来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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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三更,整个襄都都沉浸在夜晚的静谧当中。不知名的小虫儿在窗外草中起起落落的鸣声,显得本来就寂静的夜更是安静。
极轻的脚步声快速掠过,虫儿的夜鸣还来不及被打断就已经匆匆而过,于是它们继续躲在草叶儿里,唱着歌儿。
门被打开,有人进去,随后又立即在身后被轻轻阖上了。来人一进门,随即跪下行礼:“傅昔拜见君上!”
“起来吧。”兰澧已经去了易容,俊美的脸被昏暗的灯光涂上了一层暖色,这时候微一抬手,傅昔便依言站起身来。
似乎为了确定一般,傅昔又抬头看了兰澧一眼,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低下头道:“君上安好,是傅昔等人之幸。”
兰泙静静立在兰澧身后,略略打量了一下面前之人。傅昔大约二十出头,身材颀长,气质沉静,面容十分干净清秀,看起来便让人心生好感。他本出身书香门第,少时却遭逢大变,一家人为仇家所杀,后来偶然被兰澧所救,又帮他报了仇,从此一心追随兰澧,忠心不二。此人极其聪慧,十分博学,是兰澧的心腹之人。
两年前,年仅十岁的康帏登上襄国王位,傅昔受命入宫,以内侍身份暗中扶持康帏,实际上却是担负着保护襄王安全,探查平衡襄国局势,以及教导康帏课业的重任。
当然,这些都是在傅昔到来之前,兰澧告诉兰泙的。傅昔与车彦不同,他一直都在外替兰澧办事,所以哪怕是以前的兰泙也并不认识他。
虽然已经从车彦那里知道兰澧并未失踪,而且正在赶往襄都,傅昔却直到真正见到兰澧,方才放下心中巨石。
兰澧知道傅昔生性不擅表露,虽然只是寥寥数语,却已然明白他的担忧之意,不由开口笑道:“我自是无事,你不必忧心。”
“是。”
“车彦知道的不甚清楚,你且把目前局势与我细细说明一番。”
傅昔闻言,有些迟疑地看了兰澧身边的兰泙一眼,没有做声。他并不认识面前这个面容普通的少年是谁,能在这种时候跟在君上身边的,自然是极得君上信任之人。只是一来目前局势微妙,二来……傅昔看了看蹲坐在兰泙肩上,正瞪着一双滴溜溜的猴眼儿转个不停的小猴儿,有些无语。这样一人一猴儿,如何看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君上在这种时刻依然带在身边。
“无妨,你且直言。”兰澧心下明白他的顾虑,挥挥手催促道。
“是……”傅昔只好低头应声,随即道:“君上失踪的消息暗下传开之后,虽一直未公开落实,但私底下却众说纷纭,傅昔心下明白,此消息一出,申淮安一派必蠢蠢欲动。几日前,我们安插在申淮安身边的人传来消息,此人已决定发动宫变,逼迫襄王康帏退位,扶持志阳侯康耒上位……”
“可探到申淮安准备何时动手?”
“还未探得。申淮安此人极其狡猾谨慎,动手时间只有他本人和几名心腹知晓,我们的人还没有探明宫变时间。但是,傅昔以为,他们的动手时间很有可能定在在七日之后。”
兰澧听罢沉吟了一下,反问道:“秋祭大典?”
“正是。”傅昔拱手:“虽然还未完全确定,但是根据我们的人探到的一些蛛丝马迹,宫变很有可能发生在秋祭大典之时……大典结束后,照例会在宫内举行盛大的晚宴,届时各公卿大夫均会入宫参加,是发动宫变再好不过的时机。而且……”
傅昔顿了一下,接下去道:“半个月之前,葛老将军被申淮安打发到梁东州剿倭寇……我收到消息之后,已经立即差人去送信了,可是,如若要葛老将军率部赶回,只有七日时间却是来不及的……”
兰澧陷入沉思。看来申淮安这个老狐狸是早就开始布局了的。葛老将军是支持康帏一派最坚实的力量,正是因为襄都有他坐镇,丞相申淮安才一直有所顾忌,不敢太过嚣张。如若挑这个时机发动宫变,一旦成功,造成既成事实,葛老将军的家小又都在襄都,他一旦不肯就范,不仅是家人会受有性命之忧,甚至还可能会被扣上叛军的帽子……一旦坐实了乱臣贼子的名声,葛老将军恐怕也……
“那个曲钟平是怎么回事?”兰澧沉思良久,又开口问道。
“曲钟平本名曲庶平,乃是丰邪的谋臣之一,我在曦国的时候曾经见过他。当时听得申淮安招纳了一个门客,十分得他赏识,不由心中起疑。此人出现的时机太过微妙,而且他出现不久,葛老将军就被申淮安一派施压,远赴梁东州剿倭寇。后恰好我乔装外出时,在丞相府外见到此人一面,意外认出竟是他来。”
“嗯。你做得很好……”兰澧点头称许,拧眉思索了一会儿之后道:“如若丰邪在背后伸手,必是与申淮安达成了什么协议……甚或暗中出兵助他也未可知……”
襄国因冶炼发达,地位特殊,对衡国十分重要,因而成为丰邪的目标也便是顺理成章的事。丰邪要攻打衡国,必要速战速决,不给芜国和韶阳国有可趁之机。如此一来,必要首先解决衡国的兵器库——襄国。如果丰邪助申淮安控制了襄国,进而助他登上王位,申淮安作为回报必定会脱离衡国,依附于曦国。这就相当于在衡国的后花园堆放好了浇好火油的柴草,只等曦国对衡国发动进攻,就会点火,火由风势而一发不可收拾……
兰澧面色凝重,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立刻吩咐道:“傅昔,你即刻安排人手,查探最近入襄都的所有可疑人口,若丰邪暗中派兵相助申淮安,必定是化整为零,令兵士乔装入襄都……此事十分紧要,你务必要查探清楚。”
“是!”傅昔顿时感觉脊背上蹿起一股凉意,自己确实没有想到这一层,听兰澧这样一说,立刻躬身听命。
“襄都禁卫三部,如今在谁手中?”
“赤、羽两部已经被申淮安控制,只有烈一部还在我们手中。申淮安并不知道烈的都尉齐铮阳是我们的人,一直在拉拢他。”
“唔……”兰澧蹙起眉头,在房内来回踱步,暗暗思索。目前局势他已大体知晓,只是目前情势严峻,对应举措需要好好思量一下才好。现在葛老将军赶不回来,只要申淮安控制了襄王宫,几乎就掌握了整个局势。而现在禁卫两部已在他手中,这个胜算的概率实在是太大……
申淮安发迹于襄孝文王一朝,也就是康帏的父亲当政之时,十分得到信任重用,逐渐爬上丞相之位,独揽大权。两年前,襄孝文王突然暴毙,申淮安就妄图将年仅三岁的康耒扶上王位,以便于控制,继续独揽大权。后来被兰澧和葛老将军所阻,最终长子康帏登上王位。
顾忌到兰澧的声望势力,申淮安这两年虽然嚣张却一直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得到兰澧失踪的消息,又有丰邪的支持,自然再不甘于寂寞。
只是目前情势于我方十分不利,却该如何是好……
“为什么不直接把申淮安杀了?”
耳边听得一个淡淡的声音,沉思中的兰澧和兀自低着头的傅昔齐齐一怔,抬头看向那个怀里抱着小猴儿的少年。
少年面无表情,继续道:“直接杀了这个人,没了罪魁祸首,不就一了百了了么?”说话的语气就如同,啊,点上灯,房里不就亮了么,那么近乎无所谓的随意。
傅昔被这一句话问得差点呕出血来,也顾不得兰澧在这里,忍不住道:“且不说申淮安身居丞相之位,刺杀他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只说他乃是襄国重臣,如若不明不白地死了,需要替他查找杀人的凶手还在其次,一旦处置出现疏漏,恐怕会引起局势动荡。而且申淮安一派势力极大,必要一举铲除方才能收到釜底抽薪的效用。”
、神奇少年
兰澧却知道兰泙真是有这个本事;不由笑着转过身搂住他的肩道:“确实;若能将申淮安一派势力一网打尽;才是根本之策。”
傅昔看到两人亲昵的一幕几乎失态到眼珠要脱眶。但他恪守做臣属的本分,一句话也未多说。只是他万没想到的是;两人接下来的谈话越来越偏离他的想象。
“哦。”兰泙无意识地抚摸着怀里猴儿的小脑袋;想了一下说道:“申淮安既然很有可能已与丰邪勾结;必有书信往来,若能拿到;便可以给他定罪不是么?”
——难不成你以为申淮安的丞相府是自家书房么?这么容易拿到他们的书信。傅昔低着头想。
“虽然如此,但是申淮安一派势力极大;即便拿到那些书信,有可能不但定不了他的罪名;被他推诿狡辩,还有可能提前发动宫变。”
——难道君上也认为丞相府是自家书房?傅昔心头一堵,将头低得更低了些。
“哦。”兰泙点点头,将猴儿翻过来,去摸它的肚皮,小猴儿似乎不太愿意,一个劲儿地挣扎,兰泙却不松手,猴儿抗争了半天,最后只好委委屈屈地受气小媳妇一样地四仰八叉地躺在兰泙怀里,乖乖被摸。
“也就是说,最好的办法,只能是在申淮安发动宫变的时候将其一举制住,并将其党羽一网打尽?”
“正是。”兰澧摸摸他的乌发,微笑着说道。
——呼,谈话终于回归正常了。傅昔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将压低的头微微抬起一点。
“哦。”兰泙想了一会儿,开口道:“所谓擒贼先擒王,宫变那日,先杀了申淮安和他身边的亲信,其他的人就变成散兵游勇,容易对付多了。”
“没错,正是如此。”
——难道君上和这个少年始终认为申淮安很容易杀掉?傅昔感到额上有冷汗冒出,不由再次压低了头。
“襄都禁卫只有一部是我们的人,二对一,我们处于劣势。但是你们这两年没有暗自蓄养一些兵士么?”申淮安之祸不是一日两日,不可能己方一点准备也没有吧。
“有。”兰澧微笑起来,随后转过头向一边的傅昔问道:“我们暗中蓄养的兵士现在大约有多少人?”
——看来这个少年也并非天真得一点头脑也无……正在出神的傅昔突然收到兰澧的问话,猛然惊醒过来,急忙低头回道:“我们蓄养的兵士分散在几处,大约有三千多人……”
“这么少。”兰泙皱眉。
“不算少了。”兰澧将少年散到身前的一缕头发拨到脑后,温和道:“襄国是小国,禁卫三部也仅有一万五千人,拱卫襄都。襄国多少年一直未起战端,平民可以安稳度日,愿做私兵的人便更少了。”
“原来如此。”兰泙点头。
——正是如此。傅昔稍微直了直腰。
“襄都附近的州县还有没有可以抽调的兵士?”兰泙又问。
“此次剿倭寇几乎抽调走了襄都附近所有可用的兵力兵种,若要在七日之内再调其他边远州城的兵力,却是来不及的。”这次不等兰澧出声,傅昔便立刻开口解释。
“既然这样,也就是八千对一万人。我方名正言顺,申淮安是阴谋叛变,去掉士气因素,两方持平,或者说,我方更占优势一些。”兰泙皱眉思索,慢慢道:“问题在于,很有可能丰邪派来给申淮安助力的外援,对么?”
“正是如此。”兰澧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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