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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衡君传(异世重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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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岳殊的敖虎关就如同折了一边翅膀的雄鹰,曦国虎视眈眈,你便肯放心离开么?如果你果真踏出这一步,衡国必将动荡,届时他国来袭,你便成了千古罪人!”
“青衫,你听我说,事情未必如你所想那般一发不可收拾。大王现在只是疑心鄞州侯篡位,因而希望我率部回笃城。我可以留杨副将在此继续守卫敖虎关,只率五分之一的兵力返都,或许不必起干戈便可以……”
“岳殊!”澹台青衫猛地将他推开,对面人无甚大碍,自己却差一点摔倒在地,见岳殊急忙要过来搀扶自己,文秀男子冷笑一声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岳殊,我敬你是英雄,是心存天下的豪杰,是护卫国家的将军,可谁知你竟如此看不清局势,如此一意孤行……鄞州侯心怀大志,而兰洲却荒唐无能,孰胜孰负,一目了然……”
长叹一声,澹台青衫眼中浮起一丝悲伤,很快又被浓烈的决绝所覆住:“罢了!既然你如是说,与其将来看着衡国陷入动乱,黎民流离失所,你岳殊背负上万千人的骂名,英名毁于一旦……”
言及此,青衫已退至墙边,待到岳殊发觉不对断喝失声进而想要扑过去之时,他已猛地抽出挂在墙上的佩剑,横至颈边,望着变得惊慌失措的岳殊凄然笑道:“不如就此了结了这条性命,我澹台青衫也绝不愿看到你英雄末路,幡然懊悔的那一天……”
“不,青衫……你不要这样!千万不要……”岳殊见此情状惊骇失声,无法自抑,一向波澜不惊的大将风范全然消失,想要靠近却又不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爱人横刀在前。一瞬之前,突然发觉什么忠廉孝悌,什么国家大义,什么理想抱负统统变成了齑粉,在这人面前全部无足轻重,眼中心中只剩下这个人,还有这人眼中凄然滴下的眼泪。
“大将军,主簿他不知遇到什么事情,一个人骑着马……”田奉带着后面几个兵卫急匆匆冲了进来,见此情景,不由齐齐一愣。
原来岳殊与青衫二人情绪激动,都失了警惕戒备之心,居然连这几人的脚步声也全然没有听到,澹台青衫大急之下,也根本未及关门,这才被这群人闯了进来。变生一瞬,对岳殊来说却是极好的机会,趁青衫一怔之际,已然猛地扑了上去,一把将剑夺过来扔了出去。
“你放开我,岳殊你放开我!放开我……”澹台青衫十分激动,拳打脚踢,想要挣开岳殊,魁梧男子却哪里肯放,只拼命抱紧差一点失了的爱人,不肯松手。听得门口的动静,又转过头来,剑眉一竖,怒喝道:“愣着干什么,都给我滚出去!”
田奉等人被兜头棒喝一句方才反应过来,互相对视一眼,齐齐掉头,哧溜跑了个干净。
“你滚开!放开我……”
青衫犹自挣扎不休,不肯就范。岳殊禁锢住他的身体,嗅着那熟悉的气息,心里一阵后怕涌上来,突然眼眶酸涩,眼泪便自一双虎目中滚滚而落:“青衫……青衫,你说那些话,做这些事,是要剜了我的心么?我是宁死也不会放手的……”
澹台青衫性子极倔,哪里肯听,只胡乱使力,拼命挣扎,岳殊长叹一声,猛地出手,将他一把扛到了肩上,无奈道:“罢了,青衫,我听你之言……但是,你今夜要留下来……”除了这种方式,岳殊真不知如何才能将这个激动的小家伙安抚下来。
“你放开……唔……岳殊,你这个……唔……嗯……”
花纹简单的青色幔带被匆匆解开,随即帐幔便放了下来,那激烈抗争的声音渐渐弱了,慢慢被属于男人的喘息和呻吟代替,气氛并越来越旖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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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历225年十一月九日。
衡国国都,笃城,新王登基大典。
这一日,整个笃城,乃至整个衡国,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众平民齐齐聚于衡王宫外的广场上,可谓万人空巷,盛况空前。虽然被禁卫军拦在广场外缘,不得入内,不准喧哗吵嚷,众人却都伸长了脖子向内张望,兴奋之情溢于言表。间或见到熟人,彼此就兴高采烈地打声招呼,或者低语两句。
“嘿,老张,你也来了?”
“可不是么,新王登基,当然要来观礼了。”
“得了吧你,上回也没见你这么热心……”
“啧,上回是谁,这回又是谁!这可是大名鼎鼎的兰衡君啊,众望所归不说,而且,据说他长得王树临风,一看就知道是当王的料……”
“啊呸呸,什么′王′树临风,不知道就别瞎扯,那叫′玉′树临风!”
“嘎?”
“哎呀,是老张和老李啊,我说你们俩真够胆大的,在这里都敢胡乱发议论,还敢称什么兰衡君……现在要叫大王了,再乱说,小心被人听去拔了舌头!“
“啧,我说你个走路看脚印儿揣着小心过桥的乌龟脑壳儿,小心到心儿都瞧不见了吧?”
“嘿,老张你个死没良心不识好人心的家伙,你以为我……”
“喂喂,你们俩别吵了,大王来了!”
“啊,在哪儿在哪儿?”
“在那儿,那儿!看到没?”
“哪儿哪儿?啊……”
“喂我说你挤什么挤?”前头的人被推搡得差一点趴到地上去,不由回头不满地剜了老张几个一眼。
“哎,看到了看到了!”哥儿几个根本没理会那人的白眼儿,一阵兴奋之后就是沮丧:“喂,这么远怎么看得清楚……”复又疑惑起来,不由捅捅旁边的同伴:“啧,老李,大王不是要祭告天地么?怎么身后还跟着个人?”
百余丈之外的广场另一端,兰泙没有穿深衣,单着一件靛青色武士服,发髻高束,缓步跟在已在宫内加冕毕了的兰澧右后方,后面十丈远处缀着众士卿文武及仪仗整齐的禁卫军,自高大的宫门一路向宽阔的广场中央迤逦而来。众人一出,四周立即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待到距广场中央大约十丈位置,以姜鲤老丞相和右将军高长卿为首,百官皆肃容驻足,随即齐齐跪倒在地,默然垂首伏地。
兰澧二人则没有停步,继续向前方高台行去。两人大约隔了一步远,兰泙的眼神专注地放在前面这个高大英俊的男子身上,根本无视周围各种或疑惑或恼火或不屑或嫉妒或鄙夷的形形色色的眼神,放开身体感官,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身体紧绷,全神贯注。
而兰澧则头戴九旒珠玉冕冠,身穿黑色绣金线四爪蛟龙王服,系金银两色刺绣革带,腰悬象征君王的云海翻腾美玉,足蹬乌履,面容严肃庄重,拾级而上,缓步步上中央高台。
高台中央设有祭坛,早已摆好各色祭祀牺牲及香案。兰澧在此停住步子,随即稍理衣冠,上三炷香,躬身拜祭。之后取过备在案上的酒器,口中轻念祝祷之词,撒酒于地。一切完毕之后,向外稍退一步,仰首向天叹道:“我兰澧,受命于天,顺应于势,身负国祚大运,肩担黎民苍生,今,登基为王……”
说到此处,兰澧陡然转身,视线缓缓扫过四周黑压压的人群,眼神骤然锐利,迎风展开双臂,拖垂于地的宽幅长袖和乌发随风飞扬,声音穿透清风,直指人耳:“此生愿为衡国之昌隆殚精竭虑,为四海之升平竭尽所能,如违此誓,人神共诛!”
跪伏于地的姜鲤听到此处,立即大呼叩拜:“我王圣明!我衡国必国运昌隆,四海升平!”
“我王圣明!”
“国运昌隆,四海升平!”
……
以高台为中心,一**声浪如潮水般此起彼伏向外翻涌而去。众不论士卿大夫,文官武将,平民百姓,皆闻声跪伏于地,顿首叩拜,声震寰宇。兰澧居于正中,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浑身的气势不加掩饰地散发出来,少了丝平日的亲和,多了些属于王者的凌厉气息,衬着他俊美无双的面容,令当空普照的太阳亦失了颜色。
兰泙默默立于兰澧身旁,盯着他的侧脸,有些移不开视线,心子却砰砰地剧烈跳动起来,不由暗暗叹道,这样一个人,有着令全天下为之倾倒,为之拜服的魅力啊……嘴角却又不由浮起一丝微笑,呵,原来,自己是那最幸运的一个。
良久,海啸般的山呼声方才停歇,礼官这才上前,诵读长长的颂辞。待到百官再次再次朝贺完毕,兰澧方才在众人的注目中走下高台,向王宫方向缓步而去。
兰泙嘴角挂着愉悦的笑意跟在兰澧身后,脚步愈加轻快了些。不由暗暗打量起身穿王服的爱人,心中一瞬爱意翻涌,耐不住又有些蠢蠢欲动起来,手也不由慢慢捏紧了。
大典冗长,待到一行人走到广场边缘,金乌已挂在西天,摇摇欲坠。晚上还有盛大的夜宴,庆贺新王登基,众人心情都轻松起来,已有缀在队伍后面的士卿大夫低低私语几句,说些闲话。
正在谈笑晏晏之际,却陡然听到一声惊呼,接着队伍前端就是一阵骚动。
“抓刺客——”
作者有话要说:呵~今天是端午小长假第一天,亲们节日快乐~
、心如乱麻
变生一瞬。
兰泙心神被兰澧身姿所摄;有些神思不属;眼前却突然被利器反射的光芒刺了一下;心道一声“不好”!身体已早先一步有所反应,闪身挡在兰澧身前的同时;手本能地摸向袖间;左右开弓;闪电般地甩出随身所带的铁柳叶。
紧跟在兰澧二人身后的高长卿,只来得及听到风声携着两道刺耳的金属摩擦碰撞的声音;便见一支箭被击落在地,另一支箭被铁柳叶击到箭簇改了方向;却依然不减势头,直直刺入护卫在前的一名禁卫的肩膀;那年轻的军士躲闪不及,不由惨呼一声,染血倒地。
“快!保护大王!”
“有刺客!抓刺客——”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高长卿气急败坏,一边指挥众禁卫护卫兰澧和百官安全,一边使人去抓刺客,观礼众人惊叫奔逃,禁卫大声呼喝,偌大的广场顿时乱成一锅粥。
“澧,你没事罢?”兰泙顾不得许多,见禁卫将兰澧护卫在内却依然不敢松懈,心内暗暗恼怒自己刚才魂不守舍,差一点铸成大错。如若刚才反应慢了半拍,哪怕是出手稍有偏差都有可能酿成不可挽回的局面。正急急探问兰澧,手腕却猛地被抓住了。
“泙儿!”兰澧自刚才的惊魂一瞬中反应过来,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捏住他腕骨的手也越攥越紧。
“澧?”兰泙有些奇怪兰澧的反应,不由拧起眉头,反手握住他,一双漆黑的眼睛看向面前的男子,清亮的瞳仁中满满都是担忧和疑惑。
兰澧看着那双眼睛中的自己,不知怎么,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烦躁,张了张口,却欲言又止,半晌才生硬道:“以后遇到危险不许挡在我身前!”
兰泙攒起眉头。他很不习惯兰澧这样的语气,而且,这话又从何说起?
大典之前,兰泙曾坚持要求全程护卫兰澧身侧,遭到了以姜老丞相为首的一众士卿大夫的强烈反对,理由是先不谈你本事如何,单说此等要求,是根本从无此先例,历来登基大典都是未来君王单独上祭台祭祀天地。兰泙听后也不恼,只淡淡反问一句,那历来有明确的条款律例言明未来君王只能单独上祭台祭祀么?随后便只静静瞧着兰澧,不发一言。
兰澧见底下众臣为此吵得不可开交,又见兰泙神色,心知他主意已定,必不会妥协,最终还是无奈轻叹,又巧施小计,力排众议,答应了他的要求。
在兰泙的思维里,既然是你已经应允了,为何这时候却又恼怒于我?不由满心疑惑。
兰澧看他眉间拧成“川”字,心下不由懊恼,知道自己说话重了,却一时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内里如同一阵乱麻,纠缠不清,握住他的手也不肯松开。
正在此时,耳边响起一个武将的声音,却是禁卫统领齐一昊:“禀报大王,两名刺客一死一伤,伤者已被抓住,如何处置请大王示下……臣等护卫不力,致使刺客惊扰王驾,请大王降罪!”说罢七尺汉子单膝跪地,垂首请罪。
心内却在暗暗叫苦,戒备如此森严,盘查何等仔细,又是这么远的距离,却如何混入这样两个堪称神射手的刺客?如若不是高将军见机快,被这两个刺客跑了,大约今次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等了半晌却不见君王应声,齐一昊心里越发没底,不由打起鼓来,想起家中老母,娇妻美妾,悲从中来,暗自垂目心道,难道今日不仅仅是丢了统领一职这么简单么?是呵,这可是在登基大典尾声之时遇刺,非同小可,就算是素以待人仁厚著称的当年的兰衡君,大约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罢……
“唔,知道了,暂且把刺客投入大牢,择日审问。”
“嘎?”齐一昊一愣,待到终于回味过来进而大喜过望抬头之时,却只见到君王离开的背影,和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据称是叫做蔺泙的王的男宠。
可是……王的男宠?齐一昊暗自摇头,怎么看这人也不像。不仅仅是此人的气场不可小觑,单是那神鬼莫测的身手本事就让人不得不佩服。刚才那一下看似简单,实际大有学问。要知道,那可是来自两个不同方向几乎同时射来的利箭,势大力沉,此人却能仅靠几片煅造成柳叶状的铁片将其同时击落,简直令人不可想象。虽然并没有见到那一瞬所发生的事情,但是仅听人言亦觉心惊。
经过刺客事件,众人看向兰泙的眼光不由变得大为不同。自兰澧归来,便将这个少年带在身边,且毫不掩饰二人的亲密关系,对其十分宠溺关照。而这个少年本身亦对此并无任何遮掩之意,处之淡然,似乎毫不在意别人异样的眼光。
众人开初还十分诧异,此少年长相如此普通,且从未听闻兰澧喜好男色,如何会对他如此上心,甚至不顾众臣反对,一意孤行,在登基大典此等重要典礼上还要他随侍在侧,却原来此人身手了得,真真人不可貌相啊。此次若不是他出手护驾,后果如何不可想象。今次这少年立下如此大功,看来将来君王的恩宠更加不得了了。
而兰澧身旁的近臣却都已见识过一次兰泙的身手,因而此次并未如其他人一般惊讶。但是之前刺杀桂戎经过如何,众人并不知晓,今日一见,却也不由心下感慨,看向他的眼神也更加不同。只是兰泙依然淡淡的,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浑不在意。你看得起也好,瞧不起也罢,均与我无关。
只是刺客事件似乎令新王的心情变得糟糕了许多,夜宴开始不多久,便称身体不适,携兰泙离席而去,丢下一众臣工在殿内随意畅饮欢谈。
长乐殿是历来君王休憩的宫殿,金碧辉煌,十分精致奢华。此刻殿内灯火通明,只有寝殿处光线幽暗,若有似无。
在寝殿内伺候的侍女内侍早已被打发到了外殿候着,见大约短时间内不会得人传唤,几人便凑在一起闲闲私语几句。
“婴语,你说那蔺大人长得如此平凡,为何大王这么喜欢他?”
“这个我怎么说得准?”名唤婴语的娇俏侍女柳眉一扬,扁扁嘴道:“大王那样的俊朗人物,什么样的俊男美女得不到?大约是吃腻了,换换口味吧。”
“嗯,我也觉得是……”问话的侍女咬着嘴唇,手指绞在一起,姣好的面容变得神情模糊起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嗤,画梅,你就别再白日做梦了。”一个瘦瘦高高的内侍凑过来,瞄了她一眼道:“即使是大王以后换口味,也轮不到你的。”
“你!”画梅恼怒地将手中的帕子摔在那人脸上,娇斥道:“你如何知道轮不到我?哼,我偏要试试看!”
婴语咯咯笑起来,伸手去拽画梅:“好啦画梅,小声些,真要被大王听到,以后便没法在这殿里伺候了呢……啊,大王……”声音骤然变得惶恐起来,甚至带了颤音。
“嗯,你说得对……不过,大王怎么了?”画梅点点头,见婴语突然浑身颤抖着跪倒在地,心中一凛,猛地回头,便看到兰澧只着里衣,身上随意披着王服站在寝殿门口,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画梅不由大惊失色,身子一软,便跪倒在地上,口中讷讷,如同筛糠一般抖索起来。
“你叫画梅对么?”兰澧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是,是……奴唤作画梅……”女子攥紧手指,指节泛起了青白,只伏低身体,不敢抬头。
“唔,你再去取一瓶雾雨露过来。”
“是……”画梅站起身,脚一软差一点摔倒在地,几名侍女内侍皆伏在地上,心胆俱颤,不敢去搀她。画梅软手软脚地打开屉柜,从中找了半天方才找到雾雨露,随后战战兢兢地送到兰澧身前。
“嗯,就是它了。”兰澧接过小玉瓶,打开嗅了嗅,满意地点点头,正要转身,又住了步子,扫视了殿内众人一眼,平静无波道:“明日叫沅方过来见我,你们都不用在这殿里伺候了。”
话音未落,画梅便如同被人抽去气力般全身瘫软在地。兰澧却如同未闻,径直入寝殿去了。
“泙儿……”兰澧掀开绣着繁复花纹的真丝帐幔,看向躺在宽大龙床上的少年,手轻抚在他脸上,低低地唤他。
显然累得不轻,少年好一会儿才能睁开眼睛,一向明亮的瞳仁里此刻满是迷茫之色,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沙哑着声音道:“澧?”
“泙儿……”兰澧盯着少年已去了易容的脸,眼中渐渐涌起痴迷的目光,不由拉低锦被,去吻他的锁骨,渐而向下,含住一边已经有些肿胀的红豆,轻轻啮咬吮吸。手同时自动自发地褪去了刚穿上不久的衣衫,压在了少年身上。
兰泙忍不住呻吟。身体蜷缩起来,手指插|入兰澧发间,既似抗拒,又似邀约,很快让在他身上厮摩的男人呼吸急促起来。将兰泙拦腰抱起,兰澧去吻他的后颈,留下一个一个红色的痕迹,兰泙不堪逗弄,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却根本没有力气去阻止或者迎合。
“澧……你今天……怎么了?”兰泙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声音也抖得厉害。自襄国返回伊始,二人就一直没有机会亲热,或是时机不对,或是时间不对,长时间禁|欲的身体在今夜终于得到释放,有些过火是之前就想到了的。只是让兰泙没想到的是,今夜的兰澧似乎有些暴躁,少了平时的温柔,只按住他一个劲地索取,丝毫不给兰泙喘息或者反去要他的机会。早早准备好了的三瓶雾雨露被他尽数用尽,这还不肯放过,又出去取了新的来,饶是兰泙也已经不堪承受。
耳中听到问话,兰澧动作一滞,抬起头看向怀中的少年。几个月的时间,让他结实了不少,又蹿高了一些,已不再如几个月前那般文弱。此刻身上布满了欢|爱留下的痕迹,看起来更是白皙诱人。兰澧仔细瞧着他的身体,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中染着明显的情|欲痕迹,并愈来愈浓厚起来,只喘着粗气道:“我只是想要你,泙儿。”
“唔……”已经红肿的唇片被再次含住,有些粗鲁地吻咬着,兰泙无法,只能闭上眼睛,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再次弯折,进而容纳他,心中不由叹息一声,澧,你到底是怎么了?
接下来的记忆已经不甚清晰,只记得兰澧在他耳边模糊而压抑的嘶吼声,以及喃喃的细语声,似乎还捕捉到一句似有似无的话——
“泙儿,你真的越来越像……”
“唔……像……什么?”似乎自己反问了一句。
爱人最后是否回答了自己,兰泙已经不再知晓,他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借刀杀人
曦国国都尧城;曦王宫。
“拜见相爷。”
“拜见相爷。”
“……”
见那高瘦身影面色阴沉;气势汹汹地闯入栖凤殿;后面还跟着几个高大壮硕的武士,在殿内侍候的一众侍女内侍不明所以;惶恐之下纷纷行礼。
“啊;相爷;王太后现在在小睡,请容奴……”
“给我滚开!”丰邪一把推开上来拦阻的侍女;眼神阴鹜,闪着阴寒的冷光;直吓得那小侍女抖了一抖,倒伏在地不敢做声。
早有在寝殿内伺候的侍女听到喧哗声匆匆向外而来;刚打起珊瑚串珠帘子,迎头撞上丰邪湛然锐利的眼锋,不由浑身一颤,差一点软倒在地。到底是跟在王太后身边的人,稳了稳伸,已经福身下去:“拜见相爷。”
丰邪站住脚步,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清秀小女子,突然开口道:“你就是流珠?”
“是,相爷。”开初的慌张过去,齐刘海下一双灵灵水目已经镇定下来,闻言立即恭敬回禀。
“来人!给我将这流珠绑了!”冷不丁耳边响起一声厉喝,早有如狼似虎的武士几步上得前来,如捆羔羊一般将那小侍女绑了个结实。
这流珠何曾受过这种对待,手臂几要被折断,又动弹不得,眼中痛得掉下泪来,只口呼“冤枉”,连连求“相爷饶命”。其余侍女内侍皆吓得跪倒在地,大气不敢出。
帘动声响,一把娇柔女音随着一个袅娜身影款款响起:“相爷带着怒气而来,闯入栖凤殿,又绑哀家身边女侍,却不知是为何事?”
“丰邪拜见王太后。”丰邪瞧了娇小美丽又身份尊贵的王太后一眼,不冷不淡地躬身拜道:“事态紧急,请恕丰邪不敬之罪。”
“拜见王太后。”殿内众人见状亦急急跪拜。
“罢了。”王太后扶着贴身女侍的手,臻首轻摇,又柔声道:“你们都下去罢。”
“是。”殿内侍女内侍见状如蒙大赦,急忙躬身退下。
“退下。”丰邪一挥手。
“是。”几名武士也闻声退下。偌大的殿内便只剩下丰邪、王太后,以及被绑成粽子一般的流珠。
“相爷何事如此大动干戈?”王太后无意识地抚触着左手上的腕珠,美目流转间,看向丰邪刚硬的脸。
“王太后既心知肚明,又何必明知故问。”丰邪哼了一声,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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