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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衡君传(异世重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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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有轻纱蔽体,舞蹈间春光时时乍泄的众美姬,对她们应和着弦乐音律做出的各种妩媚诱人姿势,面上却一丝表情也无。
一曲毕了,众舞姬却没有退下,十二个妙龄女子齐齐立于大殿之上,随即跪倒在地。
邱敞原一直在留意观察着兰泙的反应,此刻瞄了一眼殿中众美姬,开口道:“这些女子是元国新进献过来的美女,都是处儿,蔺少傅若有中意的女子,尽可招她们过去伺候。”
“不必了。”兰泙淡淡回绝。
“哈哈哈……元国虽小,所出美女可是天下第一啊!”韶蟠朗声大笑:“既然蔺少傅不感兴趣,那在下可就不客气了!”也不等邱敞原开口,视线在众女脸上一一巡过,随后点了两个姿色尤为殊丽的美女,一左一右,左拥右抱,看起来十分得意。
邱敞原冷冷看了韶蟠一眼,也随手点了两个美女,便令其他人退下。再轻一扬手,两个身姿柔嫩的少年手持长剑自殿后步履轻盈地走了出来。
这一双少年甫一出现,殿内众人顿觉眼前一亮。
这是一对双生子,大约十三四岁模样,不仅面目相同,便连身姿动作都极为相像。两人相貌都极为出色,有一种男女相间的妩媚与还未成形的刚劲糅合的美态,虽然衣衫并没有如那些舞姬般是半透明的,但显是被特意更改过的武士服领口开得极大,嫩白胸口上的两点嫣红在行走间若隐若现。
极品!绝对的极品!有几名侍立在韶蟠身后的家将已经现出一副色授魂予的丑态,就连一些只对女人感兴趣的侍从也看得呆了。
抬眼看向兰泙,邱敞原没有忽略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神色,嘴角微微一挑,邱敞原对他的反应十分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咳~俺能说俺又计算错误了,兰澧下一章才能出来么?好吧,为了防止俺食言而肥,也为了不被亲们拍砖头,今天两更~晚上还有一更,兰澧出现~哈哈~

为什么后台更了前台总是不显示~郁闷ING~
 




、金风玉露(二)

 应和着乐声;这双少年手持长剑;翩然舞动;动作如行云流水,如风过云卷;有一种刚柔相济的美感;令人赏心悦目。 
见兰泙似乎被引起了兴趣;邱敞原微笑起来,接过那几乎贴在自己身上的美姬送到嘴边的酒刚要饮下;突然听到右边传来一阵咯咯的巧笑声和语调柔媚的娇嗔声。
眼神扫过去,便看到韶蟠早已把身边的一个美姬拉到了怀里;手正在那女人胸前掏摸着,另一个美女的裙裾被撩开;半边细嫩的大腿露了出来,正紧紧贴在他身上。韶蟠脸上似乎有了醉意,根本没有顾忌场合,肆意胡来,邱敞原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将月光杯送至邱敞原唇边的美姬见主人刚要将酒饮下却突然住了动作,正在诧异间,却感觉腰间猛地一紧,接着就被一股大力揉进了一个宽阔的胸膛之中,随即一只大手便抚上了她的大腿,在那白嫩柔滑的皮肤上大力抚摸,似要将她折断一般。女子毫无快感可言,只觉得疼痛难当,恐慌间抬起头来,却见到拥着自己的邱敞原那近乎杀人般的目光,又惊又怕,泪水便如走珠般自那双美目中滚落下来。
恰巧此时,乐声停歇,在殿中起舞的少年也双双停了动作。额上已细细地渗出汗来,看起来更是诱人无比。不待主人吩咐,二人已自动自发地弃了手中长剑,慢慢走到兰泙身边坐下,一个斟酒,一个拈了盘中水果送到兰泙嘴边。
看着两只小白兔一样乖巧的少年,兰泙只觉得额上似有瀑布大汗流下,或者有不计其数的十字架围着自己的脑袋乱转。刚才这双少年一露面,兰泙就知道邱敞原打得什么主意。自己对女人不感兴趣,难道就意味着对男人,哦不,男孩子感兴趣么?这是什么逻辑?!
哦不,大约邱敞原在逻辑上是没错的,但是天知道我喜欢的却只有一个兰澧而已,这跟性别根本没有关系!
乐声一停,邱敞原已经清醒过来,脸色也恢复正常,推开怀里已是泪水涟涟的美姬,看向兰泙,意味深长道:“这双孩子也是好人家里出来的,还是第一次出来见人。蔺少傅若还算中意,便收了他们罢。当然,蔺少傅不在的时候,这双孩子我会着人照看,不会有丝毫损伤。”
呵,连自己“男宠”的身份不方便收“男妾”的问题都照顾到了,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兰泙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看身边这双少年,不由暗叹一声,端正神色,郑重对邱敞原道:“殿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至于这对孩子……就算了。”
邱敞原已接受册封,现在是芜国的储君。
“若是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好了。”兰泙不想再在这里耗下去。
邱敞原的眼睛眯了起来,瞧了瞧那对满面惶恐的少年,终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挥了挥手,慢声道:“都退下去!”
“是!”应答间,舞剑的少年,连同侍候在邱敞原和韶蟠身边的几名美姬都退了下去。 
见邱敞原的视线瞄向自己身后的几名家将,颇感无趣的韶蟠也没有多说什么,只不耐烦地挥挥手,众人也退了出去。最终大殿之中只剩下兰泙、邱敞原、韶蟠,以及侍立在邱敞原身边的一名心腹。
“这是我芜国的地图。”一俟殿中安静下来,邱敞原便示意身边之人将一张地图送到兰泙面前。展开后,一个巨大的圆圈映入眼帘。
“只要你入我门下,圈中的所有土地都将是你的封地。”邱敞原面色沉静,一字一句。
“除了丞相和大将军之外,朝中所有官职任君挑选。”
“美女俊男,金银钱财,你要多少我便可以给多少。”
“侯爵以下的所有爵位,你只要开口,我便敢封。”
一条条的丰爵厚禄砸下来,饶是兰泙也有些目瞪口呆——邱敞原在自己身上可真是舍得下本钱啊。
兰泙这才明白为何邱敞原要把人都遣出去,他毕竟还不是芜国的王,这番话若是传出去,估计也够他喝一壶的。不过,虽然听说韶蟠与他相交甚笃,但是照今日这般境况来看,两人已到了如此毫不避忌的地步了么?
思及此,兰泙下意识地看向对面的韶蟠,却见他眼中一丝敌意一闪而过。兰泙心下不由纳罕,自己什么时候惹过这人了?
其实邱敞原之所以对兰泙这般青眼相看,一个是相中了他的才能,另外一个,则是因为兰泙是兰澧的人。只要是能令兰澧不快乃至遭受打击之事,邱敞原都乐于促成。
“抱歉,我还是那句话,我是衡国人。”兰泙毫无犹豫,再次申明立场。
邱敞原的表情顿时僵在脸上,眼中光芒闪动,一时没有言语。
其他人亦沉默,整个大殿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
“你果真是蔺泙么?”好一会儿,邱敞原微动一下,话锋突然一转。身体稍稍前倾,邱敞原眼中利芒突现,似要射穿兰泙一般,慢慢道:“还是说,我应该叫你做——′兰、泙′?”
一句话既出,殿内几人皆大吃一惊。
兰泙闻言心子一阵狂跳,随即又立刻平静下来。还魂之事邱敞原不可能知晓,再说之前的兰泙确实已经死了,自己虽然名叫兰泙,但也恰好只是重名而已。恐怕这也不过是对方的试探之举,根本没有什么证据。想到这里,兰泙已定下神来,一脸平静地摇头道:“我是蔺泙。”
“哼。”邱敞原冷笑一声道:“世上虽然相像的人极多,但一模一样的人却除了双生子之外再难找到。你既与公子泙酷似,年龄亦相当,却说你们二人根本毫无关系又如何让人相信?”
果然是猜测!兰泙闻言放下心来。韶蟠听了却似乎生了兴趣,眼神上下打量着对面的兰泙,似乎想要竭力从他身上看出来什么一般。
“早就听闻当年的兰衡君对自己唯一的儿子爱若珍宝,珍而重之。如此看来,恐怕他是早就对兰泙生了爱意。可笑的是,凭兰衡君这样的人物,什么样的男人女人得不到?却偏偏爱上自己的儿子!这样的**行为,在冶州大陆不仅为人所不齿,更会沦为众人的笑柄!于是,为了与其光明正大地厮守,神通广大的兰衡君便籍由丰邪的夺妻事件,亲手安排了一场假死闹剧,使得兰泙成功化身为蔺泙!”
邱敞原紧紧逼视着身旁的少年,语速加快:“可怜那本出身高贵的公子泙不仅要为了亲生父亲的私欲隐姓埋名,还要背负着一个不光彩的′男宠′之名!甚至还要竭力改变性格,做出兰泙与蔺泙乃是两个人的假象!这样值得么?为了这样一个自私非常的人,真的值得么?!”说话间,那股深刻的沉痛不忿之情溢于言表,似乎十分为兰泙的遭遇抱不平。
虽然对于邱敞原惊人的想象力有些无语,但是这段话入耳,兰泙心中还是一阵不舒服。但是具体是因为哪句话而感到不舒服,兰泙一时却又说不上来,也知道此刻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于是沉下脸色,不悦道:“故事可是编完了?身为堂堂芜国储君,却对我王如此恶意揣测,这是一种侮辱!——不仅是对我王的侮辱,更是对已过世的仪湘侯的侮辱!”
在邱敞原的思维中,这蔺泙面临如此大的诱惑却依然不受拉拢,再加上一早得到的他容貌酷似公子泙的情报,便自然而然地往两人实际上是一个人的方向靠去。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了蔺泙不肯背叛兰澧投入自己门下的原因。此刻看到兰泙根本没有想象中的被戳破心事时应有的反应,反而一脸冷静地指责自己,这让他有些吃不准,因而一时没有做声。
“呵……我却觉得此事并非仅仅是个故事,倒是很有可能。”韶蟠这时突然笑着插言道:“真看不出来,这当年的兰衡君,现在的衡王居然是个痴情种子!”
望向兰泙,韶蟠怪异地笑了起来:“就算果然公子泙与你是两个人,但是公子泙已经过世,你们却长得如此相像,保不定是衡王将你当做了替身罢?哈哈哈……”
“砰——”韶蟠的大笑突然被几案碎裂的声音所截断,兰泙满面怒色,一身冷厉,慢慢自已经碎成几爿的长几之后站起身来:“原来盛名满大陆的邱芜君与韶阳君就是这样的人,我算是见识到了!”说完,看也不看二人一眼,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再迟几秒钟,兰泙怕是控制不住自己用′赤冕′将这两人撕裂!
看着少年的身影快速消失在了黑夜里,邱敞原知道,经过韶蟠最后那一番话,招揽他的打算恐怕已成了不可能的事情。视线转向身侧的韶蟠,邱敞原眼神冰冷:“你今夜执意要与我一同见蔺泙,就是专门来搅局的么?”
说完,也不理会倏然变色的韶蟠,自几后起身,带着自己的心腹之人,径直往殿后而去。
罢了,既然这蔺泙不能为我所用,待时机成熟,便寻机杀了他罢。
韶蟠望着邱敞原消失的方向,心中一时五味杂陈,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滋味。自那日在锵烈赛马场,亲眼见到邱敞原遇刺的一幕之后,韶蟠便发现自己再面对这个拜把子的兄弟之时,总有些怪异之感。说不出的挂念,对于他伤势的担忧,似乎有些超出控制之外。
韶蟠早已知道,当日将邱敞原救下的就是这个来自衡国的副使官蔺泙,也知道邱敞原一直对他有一种强烈的拉拢之意。想到蔺泙出色的外貌,又有′男宠′之名在身,虽然知道邱敞原一向只碰女人,可心下不知怎么,时常惴惴不安,因而一得知今日邱敞原要宴请蔺泙,韶蟠便跑了来,坚持要一起参加。
可谁知,接下来的一切却脱离了掌控。韶蟠见到邱敞原的目光始终围着蔺泙,没有稍离,不忿之下,行动也有些不受控制。先是点了为蔺泙准备的美女,后又对他出言嘲讽,最终使得蔺泙怒极离去。知道坏了邱敞原的计划,韶蟠心中烦乱,也不知自己如何会做出这般幼稚之举,呆了半晌,最终跌脚长叹一声,也自去了。
出了海兰殿之后,兰泙并没有立即返回垂风台,而是沿着修建在流花苑旁的一个巨大湖泊慢慢走着,疏散着烦乱燥怒的心绪。虽然已是初春时节,但是夜间的风依然带着十分凉意。黑夜里,兰泙的衣襟和头发被吹得四散乱舞,如同他刚刚波动的心绪,无法抑制的愤怒,又有些隐隐的不安。
待到浑身上下一团凉意,兰泙这才收拾好心情,一路朝着垂风台而去。
进了正殿后居然没有见到周镜襄,这让兰泙有些奇怪。按理说他应该在此处等着自己才对,难道他已经睡下了?罢了,那就明日再说罢。
想到这里,兰泙便径直往自己暂住的寝殿走去。
“吱嘎——”刚推开门,兰泙便警觉地抬起头来——有人!
一眼望去,便见装饰华美的寝殿内灯火摇曳,昏黄而又温暖的光线之中,一个身材挺拔,长身玉立之人端端立于短榻旁,榻边几案上一卷书简。那人有一张普通的脸,兰泙认得,那是属于随行的一名叫做任丞的文官的脸,但是那儒雅温柔的笑容,熟悉的身姿,还有望向自己之时缱绻柔和的目光却完全是属于另外一个人的!
心脏顿时激烈狂跳,巨大的惊喜突然这样兜头而来,甚而让人产生一种此刻正身在梦中的错觉。鼻中一酸,兰泙突觉眼眶一阵发涩,潜藏于心底的情感如同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直冲头顶,令他一瞬失了动弹一下的力量。嗓子有些发干,呼之欲出的名字卡在了他的喉咙那处,却迟迟喊不出口。
“呵……”那人突然轻轻笑了起来,张开双臂,柔声道:“泙儿,过来。”
“澧!”那声呼唤终于吐出,兰泙猛地扑了过去,将他一把拥住。




、佳期如梦(一)

 鼻间是爱人熟悉的味道;兰泙有些贪婪地嗅闻着;双臂紧紧箍住怀中人;似要将他嵌入自己的身体中一般用力。 他万万没有想到,兰澧居然会突然出现在郢都;出现在自己面前;这种骤然降临的惊喜带给他一种巨大的幸福感;脑海中甚至出现了片刻的空白。
兰澧低笑着反手拥住兰泙,抚着他的乌发;感受着怀里少年灼人的热情,心底的火热也蓦地蹿了上来。微微偏过头;兰澧伏在兰泙耳边,声音暗哑:“泙儿;去把门关上。”呼吸间的热力全然吹拂在他耳畔颈边,激得兰泙微微抖了一下。
应了一声,兰泙没有迟疑,松开了手,立刻去关殿门。闩好门窗之后,兰泙眼光灼灼地转过身来,便见兰澧正站在几边,拿巾帕沾了水,去掉脸上的易容。
兰泙静静看了一会儿,迈步走上前去,自后环住了他的腰,右手已经缓缓向上,一路摩挲着探入他的领口,将手伸了进去。
因为在外面吹了良久的风,兰泙的手依然带着几分凉意,触到他胸口灼热的肌肤,兰澧不由低低地呻吟了一声,手一颤,巾帕“啪”地落入水盆中,溅起几点水花。
“泙儿……”兰澧低喃一声,按住在自己胸口流连的手,侧过头去,准确地找到兰泙火热的嘴唇,便狠狠地印了上去。
双唇的碰撞顿时迸溅出热力的火花,两个人的呼吸迅速乱了节奏。兰泙感觉自己瞬间成了一盆火,心里燃烧得厉害,脑海里面什么都成了浆糊,唯有一个念头在叫嚣,嘶吼着想要释放所有的情绪,所有的激动、喜悦与不安。
“唔……”唇片被吮得有些疼痛,兰泙根本顾不得,爱人嘴里的味道让他沉迷不已,一边缠吻着,兰泙的手已经扯开了兰澧的腰带,连着外衣一同掉到了地上。 闭着眼睛,手一路向下,一直往前探去。
“呵……”耳边突然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兰泙一个晃神,突觉双臂被紧紧地钳制住,随即怀里一空,同时一股大力袭来,兰泙轻哼一声,身体已失去了控制,被顶到了身后不远的墙壁上,随即一具火热的身体就贴了上来。
背后凉意袭人,兰泙已睁开了眼睛,喘息着稳了稳神,便见兰澧眼中丝丝魅惑般的笑意突兀地映入眼帘。兰澧的衣服已被脱了个七零八落,里衣被扯开,堪称完美的身体露出大半,再配上他染了情|欲痕迹的无双面容,一眼看去,令兰泙有了瞬间的失神。
“很想你,泙儿……”耳畔喃喃呓语,还不待兰泙反应过来,还算完好的衣衫就被兰澧一把撕裂!
突如其来的激吻让兰泙成了海上的一叶无根小舟,在起了大风浪的海神的怒吼面前只能随波逐流,根本无从把握,打点起全副的精力,兰泙放任了自己,将整个人投入到了这场时隔几个月之后的激情之中。
不知什么时候,二人已是裸|裎相对,肌体的摩擦令两个人都如同浑身着了火一般,只能在对方身上获得解脱的慰藉。相拥着跌倒在宽大的床上,连帐幔都来不及放下,这对为思念所折磨的人已经紧紧交缠在一起。压抑的呻吟,粗重的喘息,激情的嘶吼,兴奋的情绪在两人之间来回激荡,在这一时刻,唯一能安慰离别之苦的,大约便是这**最真实的碰撞罢。
良久,二人间火热的激战方才暂时告一段落。
“唔……”看看从自己身上下来的兰泙,兰澧浑身是汗,哑着声音轻笑道:“泙儿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呵呵……”
兰泙闻言脸上一红:“不如你厉害。”
“哈哈哈……”兰澧听罢不由放低声音大笑开来。
许久不见,两人刚才都十分疯狂。经过一番亲热,兰泙敏锐地察觉到,今次见到的兰澧似乎哪里生了变化。在动身前往芜国之前的那段时间里,兰泙总觉得兰澧有些飘忽不定,琢磨不透,但是今日一见,这种微妙的隔阂感却已消失殆尽,现在的兰澧,自己似乎已经可以完全地触摸到了,这种变化让他潜意识里有种喜悦之感。
“怎么会突然来芜国?之前也没有告诉我一声。”两人相拥在一起,兰泙平静下来,终于顾得上问这件事情。要知道从笃城到大郢城,路途遥远,此刻又值多事之秋,若是遇到什么危险可如何是好?况且兰澧撂下一切到这芜都来,衡国朝局会否发生什么变化还是未知数。虽说相信兰澧的本事,不过,兰泙还是忧心他的安全。
“呵……再不来,我怕我的泙儿会被人拐跑了。”兰澧调笑道,又探身过去吻兰泙已红肿的嘴唇。
“我不会离开你的。”待到再次被放开,兰泙平稳了一下呼吸,一本正经地望着眼前的爱人,郑重道。
兰澧听了这话不由哑然失笑,心里一瞬酸软不已,拥紧兰泙的手更加用力,低头含住他的耳垂,模糊地低低道:“我知道,泙儿是不会离开我的……”顺而向下,又去啮咬着兰泙的颈子和肩膀,好一会儿方才停了动作,又抬起头,望着兰泙的眼睛,轻声道:“泙儿,谢谢你。”
“什么?”
兰澧笑而不答,只继续道:“总之,你是我的福星,我的泙儿,谢谢。”
兰澧是在接到周镜襄的密信之后决定前往芜都大郢城的。当日入嫁芜国的绛云公主遇刺,幕后黑手据说是衡国的消息甫一入耳,兰澧就知道大事不妙。随即便收到周镜襄发来的密信,先是衡国使团被拒入都大郢城,接着是兰泙坚持要只身潜入芜都化解此事。兰澧收到消息后焦急万分,一方面担忧兰泙的安危,另一方面也担心凭他一己之力无法扭转目前的局势,当机立断,将国中政事交予姜鲤、车彦等人之后,便带了心腹之人急急赶往芜国。
哪知刚到芳华城,便听闻衡国使团滞留此地始末,且众人此刻已前往大郢城,兰澧心知他们已成功扭转了不利局势,不由大大舒了一口气。又听说城守俞柄超一夜之间变成了一颗肉球,暗自好笑之余,对兰泙思念之心更甚,便急急奔赴大郢城而来。不过因为知道兰泙忧心自身安全,又想给他一个惊喜,因而兰澧并未提前送信给他。
及至联系到周镜襄,兰澧方知联盟之事亦已初步敲定,心中顿时大喜过望。可没想到的是,自己的泙儿居然引起了邱敞原的兴趣,并且对他大肆拉拢。兰澧深知兰泙的性格,对此事倒也不甚在意。因而对今夜邱敞原宴请兰泙之事,反没有周镜襄那般忧心忡忡。
“你是说三国联盟的事情罢?”听兰澧开口言谢,兰泙已想到其中缘由,摇了摇头,轻声道:“这是你托付给我的事情,我把它完成了而已,不用跟我道谢。”
在兰泙的思维里,虽然兰澧开始只是想籍由他出使芜国来显示衡国的诚意,但是既然出使的目的就是三国结盟,那么自己就有义务帮他完成。
“不,不仅如此。”兰澧眼中温柔之色更盛,一双慑人心魄的丹凤眼深深地看着他:“还有王军卫队,以及讯鸽之事。”
“王军卫队?讯鸽?”兰泙一怔。
“正是。”兰澧微笑,将兰泙出使期间送给自己的两份大礼所带来的惊喜细细地说了一遍,末了道:“泙儿,你知道此次我带了谁来么?”




、佳期如梦(二)

 兰泙听到兰澧想要依照王军卫队的训练方法专门建立一支军队;心中一动;知道这恐怕将是这个世界里的第一支特种部队了。 又听到讯鸽一事取得突破;心中也非常高兴。待到兰澧提到他带来芜国的随人之时,兰泙心中一动;脱口道:“十三卫?”
“呵呵……”兰澧笑着点了点头:“正是;不仅如此;还有一部分卫队队员随从护卫。他们……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大约是他们路上遇到了什么,十三卫和卫队成员大显神通;才令他这般感叹罢。兰泙这般想着,不由又攒起眉头担忧道:“路上发生了什么?”
兰澧伸出长指去点他的鼻尖;宠溺道:“不要总是这般想东想西的,总是担心我;自己却一个人深入此等险地,难道你就不怕我担心么?”
兰泙被他的动作搞得面上一红,心中一动,微微抬起头,一张嘴便将兰澧的指尖含入口中,牙齿轻咬,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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