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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衡君传(异世重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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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蔺泙?”
待少年的动作稍停,丰邪便沉沉开口,虽然是疑问的语句,却是平缓的陈述语调:“兰澧派你来杀我?”口中泛泛问着,心里却在快速盘算着如何脱身。
“不,没有任何人指使我。”兰泙脸上浮起一丝奇异的笑容,丰邪看不到,只听到淡淡语声传来,入耳却一瞬冷厉如冰,如同来自幽冥的鬼使:“是我要杀你!”
话音未落,丰邪只觉颈间一松,腿弯处却同时遭受猛力一击,一个撑不住,丰邪闷哼一声跪倒在地。还不待他挣扎起身,背部一阵剧痛袭来,整个身体已被重重砸落在地。上半身立即被压制住,左腿却被一股骇人大力用力向后扯住,只听“咔嚓”一声令人牙酸骨软的声音传来,丰邪左腿已被兰泙生生掰断!
惨嘶一声,丰邪几要痛晕过去,眼前一片黑云红火乱窜,猝不及防的剧痛几乎摧毁了他的神智,差一点就此晕厥过去。一瞬强力的抗争却被人死死压住,根本动弹不得。
头发被猛地揪住,丰邪根本毫无反抗之力地正面向上被掀了过来,掰断的左腿形状奇异地扭曲着。喘着粗气,丰邪满面惨白,森寒的阴鹜之气再遮掩不住,恶狠狠地瞪向那手段狠辣的少年。入目却见一双已经赤红的眼,泛着深深的恨意盯着他,目光似要刺入他的骨子中一般,再一片一片将他的肉体彻底撕裂!
心底一寒,丰邪陡然明白过来——他没有立即下杀招,居然是想要将自己虐杀至死!
想到此处,寒意已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全身,饶是丰邪这般阴狠之人也不由遍体生寒,心头大骇。
丰邪并没有猜错。在此之前,兰澧一直不知道兰泙为何不肯远距离射杀丰邪,反执意亲身涉险,兰泙也一直未曾吐露其中缘由。之所以做出此般举动,便是存了这个心思。
对于一个优秀的杀手而言,不论采用什么手段,追求的是一击必杀,没有任何花哨多余的东西,除非带有什么目的,否则一旦得手便立即遁走,不可恋战。另外,不能带有强烈的感□彩展开行动,因为那势必会影响到身为一个杀手的判断能力。兰泙知道自己已犯了这两条杀手大忌,不但带着极为强烈的憎恨情绪前来刺杀丰邪,更动了虐杀他的念头!
作为一个性格淡漠之人,兰泙本性并不嗜血,之前的杀手经历也从未采用过如此血腥的手段,大多是将目标一枪击毙,哪怕对方是罪大恶极之人,也从未浪费第二颗子弹。
但是丰邪不同!兰泙永远不会忘记当初在国宾苑初见兰澧之时,他静静躺在床上那毫无生机的凄惨模样,每当想起自己深爱之人曾遭到侵犯,蒙受巨大的屈辱,兰泙就无法平息心中的愤怒与仇恨。
对兰泙而言,这不仅是对始作俑者的极度愤恨,更有一种深深的后悔与巨大的自责掺杂其间。兰泙一直都知道,若是自己早去一个时辰,或许兰澧就会免遭那般屈辱经历,或者说,正是因为自己当时心有顾虑,去得太晚,才会造成今天这般局面。从这个角度上来看,自己甚至可以说是丰邪的帮凶之一!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深重的杂乱情绪不但未曾有些许消减,反而愈加浓重,几要成为兰泙心上毒瘤,必要通过最激烈的手段方有可能治愈!
收起′赤冕′,兰泙从腿侧抽出一把普通匕首,一把抓起丰邪便深深刺入他的锁骨之处,随即狠狠一旋,换来丰邪一声凄厉痛呼。兰泙深知人体构造,知晓那里是神经密集之所,伤在此处,疼痛会呈几何倍数扩大。丰邪虽然性格强硬,却也忍不住惨呼出声,面色煞白,舌头已被咬破,血水顺着唇角流了下来。
“我知道……咳……你是要为……兰澧报仇……”知道这样下去必是死路一条,丰邪不再坐以待毙,咳出一口血,便急忙出声,语声虽有气无力,却依然显得刚硬:“不过……我却真为你……不值……”
冷笑一声,丰邪眯起一双细长眼眸望向兰泙,语带嘲讽:“你以为……兰澧真的……将你放在心上?哼……他只是在利用你罢了……可怜你……至今仍没觉悟……也不过是与我一般的可怜人罢了,哈哈,哈哈哈……呃……”
锁骨那处又被锋利的匕首狠命一搅,丰邪痛得眼前阵阵发黑,却依然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晕厥过去。他知道若是就此昏过去,恐怕再无生还可能,粗喘一气,丰邪终于缓过神来,哼笑道:“你大概还不知道……桂姬当初为何……会背叛兰澧……的罢?”
“你的废话太多了。”兰泙冷冷说完,手中用力,刺入丰邪体内的匕首更加深入三分。
“呃……”闷哼一声,丰邪吃痛,额上大滴汗珠滴下,却不管不顾道:“那是因为……她无意间……发现了兰澧……的秘密……”
丰邪是在将桂姬带回曦国之后才知晓这个秘密的。想到当时自这个女人口中得知这一消息时的震惊,丰邪也很想知道蔺泙听到这话会作何反应。
“你可知……桂姬无意间看到了……什么么?兰澧!当年的堂堂兰衡君!居然趁着公子泙熟睡去偷吻他!哈哈哈……”
费力地抬眼看向面前的少年,丰邪脸上泛起一丝嘲笑之意:“天下居然有……这般可笑之事!兰澧他……居然爱上了……自己的儿子!可笑罢?可笑啊……所以……桂姬恨他,恨公子泙……所以,她要让他们死……哈哈……若不是我亲耳自从桂姬那处听闻……此事……却如何教人置信?哈哈哈……呃……”
兰泙心头一震,面上虽无甚表情显露,手中匕首却下意识地猛然拔出丰邪体内,痛得他闷哼一声,蜷缩成一团,兰泙却如同未闻。
早在刚与兰澧相识之时,他便有这种感觉,总觉得这对父子之间关系并不简单,只是公子泙的记忆中并未有二人狎昵的场景,因而也未曾深想。可是当与兰澧结识以来,他一如既往的关怀场景点点滴滴自脑海中泛起,兰泙却惊觉自己居然并没有觉得丰邪这是在信口雌黄。虽然兰澧一向温和宽厚,但刚认识之时便对自己关爱有加,难道仅是因自己是他救命恩人的原因么?
记得刚将兰澧自衡王宫中救出之时,兰泙也因桂姬背叛一事心生疑惑而出声询问,却被他以别的话岔了过去,之后也未再提及,却难道……竟是这样么?
“没想到罢?”丰邪见他这般反应,眼中有一丝亮光一闪而过,紧接着道:“你又可知……兰澧登基大典……之时……为何会遭人刺杀?”
“那是因为……兰洲颁布禅位诏书……的第二天……兰澧……便令人在未央殿中缢死了他!兰洲……可是兰澧的亲哥哥呵……正因为此事……引起了……几个兰洲部旧的不满,因而寻人于……大典之上刺杀于他……”
其实这也并非是天大的秘密,经过刺杀事件之后,已有少数局内人知晓此事。只是丰邪断定蔺泙并不一定知道此间事由,兰澧恐怕也不会让这种消息传入他耳中。
兰泙听了这话虽也有些意外,不过心下却并不以为然。兰澧也是兰洲的亲弟弟,可是兰洲对付他的时候也并未手软,既然这样,兰澧所作所为也无甚不可。本来兰泙便因兰洲设计了兰澧而对他动了杀意,只是兰澧告知兰泙已将兰洲自处置了,因而他也并未再继续过问。
丰邪的声音却紧接着又在他耳边响起。
“那你又可知……他为何要……杀死自己的亲哥哥?”丰邪嘴角勾起一丝邪笑:“不仅是因为……兰洲曾与我联手……更是因为……他是害死公子泙的凶手之一!所以兰澧……夺了他的位子!然后……又命人杀了他!”
“你知道桂姬……是死于兰澧之手……的罢?”
“那你也应知道……她是……服毒而亡罢?”
“那你可知道……那毒性非常……会令服毒之人身死的同时……容颜尽毁么?”
“呵呵……桂姬最引以为豪的便是那张美丽的脸……兰澧恨她如许……连死都要夺去她最珍惜的东西……”
“那你也应明了……兰澧之所以如此……对待桂姬……也是因为……她是杀害公子泙的元凶!”
“现在……终于轮到我了……所以今天……你便来了……”
听到此处,兰泙心中警觉浮起,知道恐怕接下来的话不是自己想听到的,理智提醒自己应立即将丰邪杀死,不再让他继续开口,不知为何,手中动作却犹豫了一下,就这踌躇一瞬,丰邪的话已再次飘入耳中。
“兰澧既然如此深爱公子泙……那你觉得……他会轻易再爱上其他人么?”
丰邪嘴角浮起一丝奇异的笑意,仔细观察着兰泙的神色,语气十分意味深长:“还是说……你与公子泙如此相像……兰澧是将你看做了……”
丰邪并未将最后“替身”二字说出口,兰泙却神色怔然,脑海中突然忆起出使芜国之时,在邱敞原邀宴上韶蟠的那句“保不定是衡王将你当做了替身”的话,当初听到此话时潜藏于心底的不安亦悄悄泛了上来。脑海中思绪有些混乱,不知为何,又忽然想起与兰澧定情那日,两人夜战群狼,兰澧却身负重伤,二人夜宿聿城客栈,兰澧病中梦呓,口中连连呼唤“泙儿”的场景,兰泙当时就有种错觉,看到睁开眼的兰澧望向自己的目光,似乎他出声轻唤的并不是自己。
不过,那日东佃关外,山野之中,兰澧剖白心迹之时,曾说过并未将自己当作他人。当夜,二人为躲避狼群报复栖身大树之上时,兰澧亲口所言那句“此心昭昭,可鉴日月”亦言犹在耳,怎么可能会是这样,果然是自己想太多了罢……
清明的思维陷入矛盾之中,兰泙并没有发觉自己钳制住丰邪的力道已不自觉放轻,心头的不安令他陷入短暂的失神之中,眼神也渐渐变得飘忽起来。
就是这时候!
丰邪眼光一凛,完好的双臂突然撑直身体,猛地撞开兰泙,忍着剧痛作势向抛在书架旁的短刃扑去。
兰泙一惊,还未回过神来,身体已先行一步扑过去将那短刃踢到一旁,回身过来,却发现丰邪居然用了一招声东击西,早在兰泙有所动作之时,已调转方向扑向了不远处的短榻。此刻,丰邪满面阴寒,面容扭曲,紧紧攥着短榻上的扶手,阴森森地盯着兰泙狂笑起来:“哈哈哈……咳咳……蔺泙,即使是替身我也不会将兰澧让给你!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话音未落,丰邪已触动了短榻上的机关,那整张榻突然立起来,褥子跌落,露出榻身上密密麻麻如同蜂窝般的黑洞,在兰泙骤然瞪大的眼睛中如同暴风骤雨般射出无数支短箭,在烛火下闪烁着绿幽幽的暗光,显然是淬了剧毒!
兰泙悚然一惊,急忙就地一滚闪身避开,可密室空间狭小,那短榻机关中的短箭又毫无章法,四面八方激射而出,源源不断,铺天盖地如同蝗虫般蔽日而来,却如何全然躲得开?眼见避无可避,一支短箭已射中左肩,轻哼一声,兰泙倒退一步稳住身体,一股麻痛感迅速自伤口处向全身蔓延开来。
“哈哈哈……灭杀之毒,无人可解!蔺泙,去死吧!哈哈哈……”
“该死的!”张狂大笑传入耳中,兰泙低咒一声,身体已渐趋麻木,眼前开始模糊不清,视线变得扭曲,就连丰邪的笑声都变得时远时近起来,心道不好,兰泙甩甩头,睁大了眼睛瞧准方向,拼着最后的力气猛然甩出手中匕首,只听“噗”的一声利器刺入肉体的声音,那大笑声戛然而止。
似乎过了片刻,肉体跌落地面的沉闷声响仿佛才从天边传入耳际。
兰泙知道刚才那一下,匕首已刺入丰邪的心脏,他既躲不过,亦再无生还之理。舒了口气,心头却似乎压了一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身体似已失去指挥,麻木得厉害,但长久训练以来形成的求生意识,却自动支配着他跌跌撞撞地跌落到密室门前,用身体撞向那开启的机关。
随着密室门的打开,外面的风雨雷电声亦瞬间入耳,兰泙再支撑不住,仅向外走了一步便一头栽倒在地。
视线渐渐模糊,身体已彻底失去了感觉,耳边的声音也全部消失不见。兰泙知道自己恐怕再无法回去见兰澧最后一面了,心中揪痛,想到丰邪的话,又有浓浓的不安在心头弥漫开来,他很想亲口问问兰澧,问问事情的真相究竟为何。
“澧,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闭上了眼睛的兰泙并没有看到,此刻,一团小小黑黑的影子正破开风雨,自微微开启的窗子跳入,一路“吱吱”叫着向他冲了过来。
78、旧昔如梦(一) 。。。
风雨飘摇之夜;电闪雷鸣;天幕似乎被撕开了一道大口子;雨水顺着裂口如同瓢泼般倾泻而下。如此雨夜;人人均躲在家中,避开风雨;甜睡酣然。
此刻,距曦都东二十里开外的一个小村落中;却仍有点点烛火闪耀。谁也不知道,此处乃是衡国人设在曦国的重要联络点之一,来自尧都方向的情报均自此处源源不断地送往衡国。
“你们先下去罢。”兰澧看了看端正立于房中的车乔等人;随意挥了挥手。
见车乔张口欲言,兰澧心中烦乱,又道:“下去罢。”
“是。”到底不敢违拗君王之命,想到此处也甚安全,又是这等雨夜,应该无甚大碍,便应答一声,率人离去。方大等几名留守铁卫身担保护君王重责,本不欲离去,但见车乔使了眼色,也只好随之退下。车乔心中明白得紧,大王这是担忧蔺统领的安危,坐立难安,自己这许多人在他眼前,反更令他烦躁,不若退出房中,在外护卫。
看了看天色,兰澧脸上更添忧色。已是这般时辰,照理说,泙儿应回来了才是,却为何还没有他的身影出现。负责接应的几人也没有消息传来,该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罢?
越是这样想越是不安,兰澧开始在房中慢慢踱步,些许时候又返身坐下,可不一会儿却忍不住站起身来复又向外望去。
不可先自乱阵脚。兰澧暗自摇头,泙儿的本事自己是知道的,若没有万全把握,自己也不会同意他来曦都刺杀丰邪。泙儿必不会有事,怕是这风雨阻了他的归程也未可知。这样想来,兰澧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又折返回身坐于席上,静静等待。
慢慢地,耳边的风雨雷电声似乎正在渐渐远离,兰澧的思绪陷入了前尘往事之中。
在见到兰泙之前,兰澧已爱了公子泙整整十五年。从最初的父子之情,到后来的情人之爱,便连兰澧自己也不知道是何时生了这种变化。都说情生无痕,当兰澧发现之时,已无回头之路,沉醉其中,反愈陷愈深。
那般美好的人儿啊,清澈如湖心之水,在他有意的呵护下没有沾染丝毫尘世的污浊,眼中心中也只有一个兰澧,只有他一个父亲。
随着公子泙慢慢长大,风采卓然,神韵日添,兰澧发现自己的控制能力也日趋薄弱。那种炽烈的爱意常常令他忍不住夜间流连在公子泙的房中榻前,趁他熟睡之时,抚触他的脸庞,亲吻他的嘴唇和额头。
也并非没有想过将自己的心意说与公子泙,兰澧自信在他有意的引导下,心爱的人儿有朝一日必会接受自己。因为,大概便连公子泙也没有察觉到罢,在面对兰澧时,他的言行已不再仅仅是一个儿子面对父亲时应有的表现。
可兰澧最终却犹豫了,这是他心中最纯净的所在,他不想让公子泙受到丝毫的伤害。兰澧心知这种禁忌的不伦之恋不仅是在衡国,哪怕在整个冶州大陆都是为人所耻笑的存在。即使自己不在乎,心爱之人难道也会一点不在乎么?在兰澧心中,哪怕是公子泙受到一点伤害,也是他所不想看到的。
正因为如此,兰澧选择了隐忍。他知道,若想要保护好公子泙,必须要变得更为强大,强大到可以亲手打造一个将世间伤害完全隔绝在外的纯净空间,然后将他小心地呵护其中,在自己的爱护下永远快乐地生活下去。
因为一直以来的小心行事,不仅是公子泙,便连其他人也没有发现这个秘密。直到桂姬无意间撞见,随后出卖了兰澧,一切瞬间天翻地覆。
那一日,在未央殿中,公子泙在自己面前触柱而亡,兰澧的世界轰然倒塌,他是真的万念俱灰,动了自绝的念头。一直以来的努力,虽是因为理想,亦是为了公子泙。想到从此以后身边失了他的身影,兰澧真真生无所恋。待到国宾苑的屈辱,兰澧知道,从此以后,世间便再无兰衡君其人。
哪知峰回路转,泙儿居然又出现在自己面前!当看到那双乌亮的眸子望向自己之时,兰澧心脏几要炸裂,巨大的喜悦令他灵魂都要战栗起来。
可是很快,兰澧激动的心绪又自天上一路坠入地狱,他居然不是自己的泙儿!虽然来自异世的灵魂一说令他感觉匪夷所思,不可置信,可是眼前的一切又告诉他,这并非是杜撰,而是真的存在!
一直以来的深藏不露与极深的城府显得兰澧似乎很快便接受了此事。实际上,谁也不曾知晓他内心深处巨大的挣扎与惊天波澜。在经历了一次自绝未遂,后又被兰泙救下之后,兰澧已打消了追随公子泙而去的念头。他知道,自己留在世间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他不能白白让公子泙牺牲。所有别人从自己身边拿走的,都要加倍偿还回来!所有欠下的债,所有背叛自己的人,都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兰澧志在天下,又聪明绝顶,对冶州大陆局势了如指掌。他知道,若要成就一番霸业,没有贤人志士的襄助根本无从谈起。在此之前,他的身边已经聚集了一大批大陆上有名的谋臣良将,但是这还不够!很快,他的目光便转向了兰泙。
虽然接触无多,但是兰澧眼光何等毒辣,能在那般情势之下顺利将自己从衡王宫中救出,又成功躲过了兰洲等人的搜查,说明此人不仅武艺超群,而且是个极为聪慧之人。
更重要的是,他现在所占用的,正是公子泙的身体!
兰澧那般深爱公子泙,怎么可能会任由他的身体流落在外?那是他所不能忍受的。加之心知兰泙其人乃是世间罕见的人才,兰澧早已动了心思,必要将其留在身边!
在兰澧眼中,兰泙就如同一块熠熠闪光的稀世珍宝,滞留于高山之巅,独自发出瑰丽光华。自己必须在别人发现他之前,将其撷入手中!
但是很快,他便发现兰泙乃是天性寡情淡漠之人,似是这大千世界之中没有任何事物能引起他星点兴趣,自成一个世界。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兰澧知道,想要得到他的襄助,恐怕需要花费一番力气,寻找到他的弱点所在。
好在兰泙虽然性格淡漠,但却似乎对自己有着一种极为特殊的情感。这一发现令兰澧心中暗喜,知道但凡要留住此人,或许可从这一点入手。进而想到这是公子泙的身体,兰澧对他也多了一种自然的关爱。很快,兰澧便得到了兰泙与他一同共赴襄都的承诺。
想到衡都还有车彦等人坐镇,应不会生什么大的事端,目前情势又微妙紧张,兰澧便没有立即与手下诸人取得联系。他早已下定决心,必要在这段时日内想办法将兰泙彻底留在身边。
大凡男儿,存了建功立业之心者也好,庸庸碌碌之人也好,大多逃不过财色二字。兰澧虽然心知他或许志不在此,却依然存了万一之心,动了试探之意。
当日两人夜上聚苍,灭了数十贼寇,获得那般数额的财物,兰澧便在旁留意查看兰泙的反应,却见他对着那些珠宝金钱眼神清明如昔,连一丝迷惑神色也无,兰澧便心中断定他并不留恋钱财。
待到收了自贼寇手中救下的嘉玥儿,见到此女如许动人美色,兰澧便又动了念头,暗命嘉玥儿趁自己不在去试探兰泙一番。可是待到真的出现在房门前,见到嘉玥儿衣衫凌乱,一脸泪水涟涟的娇弱模样,兰泙拿着那件撕裂的长衫站在榻前之时,兰澧心中却是五味交杂,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儿。但是有一点兰澧知道,自己居然生了气。只不过依他的城府,根本无法从面上看出来而已。
虽说眼见为实,可兰澧发现自己又错了。事情并非如他所想那般,兰泙根本对嘉玥儿没有其他意思,一切只是误会而已。反倒是兰泙对此显得十分紧张,居然开口解释,还主动要求将嘉玥儿姐妹送走。以兰澧的聪明哪会不明白兰泙的心思,心中的那点怒气也早已烟消云散。
看来兰泙是对自己动了情。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兰澧心中既忧且喜。一直以来,兰澧都知道,虽然是公子泙的身体,内中的灵魂却早已换了一个人。他始终对此心中明晰,分辨得清楚。只是毕竟这是心爱之人的身体,兰澧自然珍而重之,不允许他受一点伤害。又习惯了对其呵护宠爱,自然而然也在与兰泙交往之时流露出来,或许是潜意识中的引导罢,居然真的令兰泙这等寡情之人对自己生了爱意。
兰澧对此心中曾挣扎过一番。且不说兰泙并不爱财货美色,即便是他真的流连于财色,或许藉此可以将其笼络于身边,为己所用,可那毕竟是公子泙的身体,若他真的夜宿美女怀中,笙歌艳酒,自己难道可以坦然视之么?况且现在兰泙对自己生了情,若是顺势而入,自然可将他留在身边。可那样一来,岂不是背叛了自己的爱人?想到公子泙当初因怕连累自己而毅然赴死,兰澧便心中绞痛,迟迟无法下定决心。
79、旧昔如梦(二) 。。。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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