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蜜腹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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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你个头！」
裘洛头一歪，靠枕砸偏了。
裘洛一脸委屈，幽怨的看着我，「一早上起来就对我这么凶……」
「活该！」
我穿好衣服，准备离开。
裘洛赤裸着精悍健美的身子，在床上大叫：「你要出门？」
我摆了摆手，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回答他：「出去想想怎么折磨你。」
裘洛仍在背后大喊：「那今晚一定过来折磨我！不要忘记啊！」
我无声的勾起唇角，笑得满心甜蜜。
虽然嘴里说的是「出去想想怎么折磨裘洛」，实际上却在思考如何对付唐亦轩。
先前唐亦轩挖的陷阱，我之所以跳得那么干脆，完全是抱着他早点报复完毕我就能够早点解脱的心态。
我在那个人身边曾经见过类似的事情。
有人得罪一个有势力的二代，对方要「惩罚惩罚」他，被他逃过，结果对方又设下圈套，被他又仗着聪明躲过了第二次，一而再再而三之后，对方渐渐恼羞成怒，原本的小惩一番最后变成带人砍了他的双手双腿！从那时我开始明白，一味的反抗并不是行得通的，有可能会激起他人更深的恨意。而你又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时，最后只会落得更加惨烈的下场……
唐亦轩跟那个二代的性格差不多。
如果这次他没有惩戒到我，难免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既然如此，我不如假装上个当，让他得意一下就此了事。
前车之鉴我牢牢记在心里。
现在就快要离开那个人了，之后便能安安稳稳的跟裘洛在一起。
我不想节外生枝。
事实也证明。
当唐亦轩真的以为欺骗了我的感情，伤了我的自尊，还令我丢了节目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找过我了。
我想，再过一段时间，说不定他就已经忘记了我这个人，找到了新的乐子。
从此我和他进水不犯河水，多好。
不过现在裘洛卷进了这事。
我得重新考虑要怎么做了，他可以找我的麻烦，但我不想唐亦轩去找裘洛的麻烦。


第五章

我打了电话给我现在的经纪人柴谨之。
皇冠荣誉的金牌经纪人有几个，比如只带亲生妹妹的柳章，以及一手带出裘洛这个小天王的Rebecca。柴谨之自然不是金牌经纪人，甚至平日里基本对他手下的艺人不闻不问，只顾自己玩乐，但是皇冠荣誉的管理层不仅不责罚他，反而对他十分恭敬，有传言说这是因为柴谨之跟上面的高层有一腿。
我知道，这个传言是真的。
最早我的经纪人是封景，而后合同结束，组合解散，等兵役服完后，又耽搁了很久才重返娱乐圈。
那时我以前积累的人气全无，大批更漂亮更帅气的美少年涌入这个圈子……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促使柴谨之签下我，但是这几年我在他手上的确是发展得不错，他不阻拦我，也不过问我身上所发生的事。最重要的是，必要时还会给予我帮助！
这实在很难得，我很感激他。
柴谨之迟到了大概半个小时才到茶楼。
柴谨之有三十多岁，人生差不多过了一半。
一般来说到了他这种年纪，又有着不菲家产的人，举手投足之间应该透着成熟魅力才对，可柴谨之却不是，我时常见他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懒懒一笑，可是这种洞悉一切的笑容中有时又会有意无意的透着一种心灰意懒的苍白……
我觉得他很寂寞。
玩世不恭的面具下是一种心冷如灰的寂寞。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寂寞，所以才会对其他人的困难伸出援手，当做百无聊赖之后的小小乐趣，因为，已经没有可以真正让他放在心上的事情了……
柴谨之径自坐到了我的对面，懒懒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牵起嘴角一笑：「久等了。」
他从来不习惯道歉。
而也我自然不会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这是上好的龙井。特地给你点的。」我笑了笑，把果盘往他那边推了推，「也没多大一会。」
柴谨之轻笑：「你一向是个圆滑的。」
我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倒是柴谨之品了几口，单刀直入：「找我有事？」
这件事的确不好开口。
但是柴谨之这般问道，我也只能直截了当的回答：「我……我得罪了唐亦轩。我想你帮我。」
气氛微微一沈。
过了一会，柴谨之才慵懒的挑了挑眉：「你做事一样稳妥，还会得罪人，真有意思。」
他语气平和，不信，却也不点破。
如果不是因为裘洛，我或许现在还跟董哥处得可以，跟唐亦轩之间的纠葛也算告了一个段落。
但为了裘洛，一切都值得。
柴谨之又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露出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你想让我怎么帮？」
我轻声道：「我要他忙。」
「『忙』一点，才好忙到把……一些事忘掉。」
柴谨之不语。
只是用白皙细长的手指敲着桌子，有一下没一下的。
他的指尖秀美，犹如剔透的冰雕，似乎碰一下就会像冰一样脆生生的碎裂掉……但我知道，这双手的主人其实有着绝妙的手腕。
即使这件事有些难办。
我的心怦怦直跳。
柴谨之是否会答应这件事，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他做事一贯随心所欲。近几年，他似乎总是故意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我不知道这能不能成为「他给自己找的麻烦」之一……
我曾无意中撞见过他跟那个男人吵架。
对方是皇冠荣誉的高管，面容冷峻，身材修长，浑身上下充满着一股禁欲的气息。为人冷漠高傲，寡言少语，虽然不知道为何会成为柴谨之的暗地情夫……只是柴谨之好像总是经常故意挑衅，引得对方冷言冷语，大发脾气。
片刻之间，柴谨之停止了用指尖敲桌子。
他凝视了我好一会，才扯开一个淡淡的的笑意：「……你就这么相信他？」
果然，柴谨之还是知情的。
我稳住情绪，正面回视：「嗯。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柴谨之似乎是自嘲的一笑，轻轻说了一句：「你的眼光……倒是一向比我好。」
一壶茶水定生死。
我知道，这事成了！
一个月后，我看见唐亦轩开始追公司新签的一个女艺人。
那个少女容貌不错，不过性格冷漠，很有挑战性，不知道怎么「得罪」唐亦轩，唐亦轩便缠上了她……就像当初缠上我一样。
偶尔在公司碰到。
唐亦轩只是轻瞥了我一会，有时心情高兴了，问问我如今过得如何，感情和事业是否稳定？有时心情不好，便当我不存在一样。
我无所谓。
没空将我放在眼里才是好的。
将全部的心思花在那个女艺人身上才是最好。
那女艺人很难追，偏偏处事说话非常对唐亦轩的口味。
唐亦轩求而不得，越陷越深……
我和柴谨之看在眼里，相视而笑。
这是我和他定下的方案，那女孩是柴谨之通过「特殊渠道」找到的，言行举止被我们细细教过，就连现在的性格也是按照唐亦轩喜好的模板佯装的。这件事只有我知他知，连裘洛都不知道。
之后，柴谨之使了一些手段，以方子瑄为首的高管开始向唐亦轩发难。
唐亦轩虽然皇冠荣耀开朝元老唐齐石的侄子，但是唐齐石早已不在公司，不知道定居在什么地方了，往日很难联络得到。
即使联络得到，远水也未必能够救得了近火。
再加上唐亦轩已经在皇冠荣誉挂名，成为董事之一，被公司上上下下的人看着，就应该做出些成绩来。然而，唐亦轩虽然看上去亲和力极强，可是长期跟那些声色犬马的太子党浸淫在一起，性格早就顽劣不堪，娱乐圈又这种半诱惑半边缘的性质，就更容易出事了……
等那少女把诱饵抛了出去。
早已习惯追逐刺激的唐亦轩自然没有提防，轻而易举的上了当，等他开始觉察时，对方已将两人的「艳照」发遍了整个网络。
唐亦轩虽然不在幕前，可是身为皇冠荣誉的高层，被人肉曝光之后的后果也是相当可怕的！
一时之间，什么「高层潜规则」，「娱乐圈淫秽案」，「皇冠荣耀信誉危机」都出来了，新闻报纸铺天盖地，皇冠荣誉总裁大为生气，唐亦轩压力剧增，焦头烂额，整日躲避媒体，最后连公司也很少来了……
我暗暗舒心。
我个人是没有能力和背景去对付唐亦轩，所以干脆就利用媒体将他变成众矢之的。
这样唐亦轩百事缠身，近忧外患，这样才没时间去管我和裘洛的事。而且有了这个把柄，以后再出现什么状况，都能翻出来当旧账了！
……虽然这个法子是毒了点，下手狠了些。
唐亦轩落马，由他企划的那个新节目自然也跟着受阻。
裘洛从Rebecca那里得知，原本由唐亦轩申请下来的资金又被抽了回去，财务大大收缩，董哥虽然苦苦支撑着这个节目，但实际上已经大不如以前风光……
唐亦轩的这波绯闻正好成为近期的焦点，把其他的新闻都压下去了。
我之前在Silver的那个小丑闻，与之比较，根本就算不什么，理所当然的被大众所遗忘。
Benson给我打了好几通电话。
「小秦啊，什么时候回节目吧！你看看，位置都给你准备好了！」
我躺在裘洛怀里拿乔。
「我前阵子刚刚有新闻，现在回去影响不好，要不……还是再看看？」
Benson：「都过那么久了，哪里还有人记得……」
我故意不说话，在电话这段沉默。
Benson当我为难。
「你不要有负担。有我在，你回节目，保证没人敢在背后说你！」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我便不再遮掩，直接开口道：「Benson，我跟了你这么久，你是知道我的。那个新节目做得如何，你心底也有谱……老实说，当初节目被董哥抢去，我心里的确是有想法。如今《我爱大明星》改版，不瞒你，我真的很想挑战一下自己，你觉得如何？」
这话的意思，就是我想当主Key挑大梁了。
当初开会的时候，Benson曾提过，他要另找跟董哥差不多的主持人代替，但我清楚，如果不趁着节目改版这个机会，一把将主Key的位置拿下，那么一旦另外那个主持人定下，往后还几年我都未必有机会……
裘洛已经是人气超高的全亚洲小天王。
虽然我早已失去了跟他比肩站在闪耀舞台上的机会，可我还是想做好一点，做得再好一点，这样才能离他更近一点。
Benson犹豫了一会，说要回头开会考虑一下。
我知道这事不能心急，得按公司的章程行事，自然答应了。过了一周，大概是看《我爱大明星》这个节目的确是拖不得了，再拖下去就要被竞争节目抢走半壁江山，于是通过了我为主Key的决定。
裘洛知道后为我大呼高兴！
我得意：「这下子别说我是靠你的Kiss当主Key的！」
裘洛一把把我搂过，亲了又亲：「是，是！我家阿永是最棒的！哪里需要靠我啊！」
裘洛就是这种「情人眼里出西施」的人，每次都快要把我夸到天上去了。
我们俩像是回到了从前，裘洛每天围着我打转。
那种从心底溢出来的甜蜜常常让我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裘洛虽然说「我不需要靠他」。
可是对于我第一次当主Key这件事，他私底下出力不少。
当着我的面，他没做什么，但我无意中却听到他在电话里「命令」他圈中的好友们：
「你什么时候上《我爱大明星》啊？」
「……什么，暂时没这个安排？！」
「没安排就让经纪人去安排一下！这个节目很赞，快去上！快去上！……」
「嗯，这就是了，多上《我爱大明星》，叫你圈子里的朋友也快去！没时间就抽时间呗……行，我请客就我请客，只要你去上节目。」
以往一些大牌都是靠着董哥的资深人脉请到的。
他们往往有价无市，就算费用优渥，也未必挤得出时间上你节目。
现在《我爱大明星》改版，最最需要有头有脸的明星来坐坐镇，稳住首波的人气和收视率，重新吸引观众的兴趣！我以为这事有点难办，没想到好几个大明星的经纪人都打来过电话，表示他们有上节目的意愿。
我当时心中还微微诧异，没想到原来是这样……
我无法不爱这样的裘洛……
甚至比以前爱得更深。
漫长的等待和思念之后，是更加刻骨铭心的爱恋。
既然裘洛都这样帮我，我更要把《我爱大明星》改版后的第一期做好。
话题性、收视率、观众……种种种种都要细细考量，我、Benson，还有企划一连商量了好些天，都有点拿不定注意。
这是非常关键的一战！
不仅仅是对重新改版的《我爱大明星》，更是对首次担当主Key的我来说！
一次一次的企划，一次一次的否定。
大家都有点疲软了，我也疲倦的靠在椅子上，无意中瞥见手边的报纸。
即使过了这些天，报纸上关于唐亦轩跟那个女艺人不雅照的事件仍在继续。不雅照，真的在任何时候都是有着足够分量的话题……
我想了想，对Benson他们说出我的提议。
大家果然一致通过。
唐亦轩的电话号码有两个，一个是公开的，一个是私人的。
现在这种微妙的时刻，公开的那个号码联系不到他，我无比感谢当时唐亦轩出于某种目的，把最私人的那个号码也告诉了我。
他接了我的电话。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现在他内忧外患，能够打电话来安慰他鼓励他的人，唐亦轩应该都会当做朋友……
即使，我们曾发生过一点「小矛盾」。
唐亦轩最先开始还有些抵触。
这种抵触是长期顶着巨大媒体压力之下的不自信和自我怀疑。
虽然他是十足的纨！子弟，可是说到底也不过二十来岁。
在还没能逐步适应媒体的凶狠时，就被拖入这种豺狼虎豹的媒体战中，被各种刻薄尖酸的字眼批判得体无完肤……
我不禁有点后悔下手狠了些。
不过想想他都能花半年时间来「弄毁」我的「感情和事业」，冲着别人最重视的东西去，那种愧疚就减轻了很多。更何况，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唐亦轩说不定此次此刻正在报复裘洛，毕竟裘洛狠狠的揍了他一顿，这实在挺伤一个男人的尊严……
这样一想，还是觉得唐亦轩如今这样也不错。
他这种状态起码还会持续个半年到一年，也就没有心思和时间来找裘洛的麻烦了。
我终于把他劝动，来上《我爱大明星》。
表达他的歉意，阐述一下事件的经过，做一个公开的陈述或者澄清，这样与公与私，对皇冠荣耀还有他个人都有好处。
当然，对《我爱大明星》的收视率更有好处。
柴谨之得知唐亦轩同意上节目后，懒懒的冲着我笑：「真是被你卖了，还在为你数钱。」
我回笑：「这就叫，因、果、循、环。」
跟先前探班时相比，唐亦轩明显不如以前自在。
我安慰他，让他放轻松，跟他反复RE了几次稿，看唐亦轩眉宇间有些憔悴的样子，忍不住心软又帮他把一些问答调整了些，让人觉得他是真心道歉，然而字词间滴水不漏，尽量没有漏洞可钻……
毕竟我是吃这行饭的。
对采访回答什么更擅长，也更清楚，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哪些点到为止就够了。
唐亦轩握住我的手，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我，隐隐流露出一点感动。
「阿永，我没想到……你还会对我这么好……」
我讪讪笑了笑，把他的手巧妙的拂开，安慰道。
「……别这样说，我一直把你当弟弟。」
节目录制得比较顺利。
现在的唐亦轩对其他媒体记者的态度犹如刺猬，防备森严，但上我的节目或许是因为先前沟通的关系，身上的刺少了很多。
当然也不能完全没有，太平顺的话《我爱大明星》就没有爆点了。
一经播出，收视率持续走高！
竟然差点就破了当初裘洛上节目那集的收视率！
裘洛知道后吃醋不已，哼哼道：「以后我也拍些露点照放网上去……」
我说：「行，到时候别忘了再来我们节目报道，谈谈你的露点心得。」
裘洛扑上来就要脱我衣服：「要露当然是一起露，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第一期节目反应良好！
采访的问题是我和Benson他们严格塞选过的。
既能满足观众的好奇，又能曝给媒体足够的信息，让他们有料可爆。
唐亦轩的容貌谈吐更是为他加了不少分。
媒体以及大众不仅对他的抵制小了很多，连带的对皇冠荣耀公司的反感也减少了。这样的结果，连上面的高层都感到高兴！还特地发了奖金下来，说是庆祝《我爱大明星》重新开播，犒劳犒劳我们这些立了功的人。
Benson把唐亦轩叫着一起。
说他这些时闷在家，时间长了不好，应该重新开始面对人群。
唐亦轩上过这次节目，是收视率的大功臣。
工作人员就算看过他的照片，私底下有别的想法，表面上还是将他当做自己人。只是裘洛一听唐亦轩要去，也嚷着要跟去，说什么担心我和唐亦轩「旧情复燃」，要时时刻刻「监视」我们……


第六章

我经不住裘洛的软磨硬泡。
想着这段时间唐亦轩的确被整得老实了一些，翻不起风浪，眼下我的节目又对他有所帮助，算是一个小恩情。也许趁着这个机会，解开两人的心结也不错，于是将裘洛带了过来。
我只跟Benson打过招呼。
其他工作人员见裘洛这个小天王也来了，一时都有些惊讶不已。
我笑着打哈哈：「你们都认识的，我的老搭档了，裘洛。」
大家脸上这时才浮现一副了解的神情。
大概是想起过去我和裘洛曾组成过Zboys，这样算的话交情自然不浅。唯独唐亦轩盯着裘洛看了几眼，又看了看我，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
Benson见状，十分狡猾的把烫手山芋丢给了我。
餐桌是长方形的拼桌，Benson安排唐亦轩坐在我的左手边，裘洛坐在我的右手边。一时之间，两人眼神隔空交战，相互看不起对对方，隐隐有几分兵戎相接、暗潮涌动的味道。
夹在中间的滋味可不好受。
我连忙举起酒杯，向在座的各位工作人员敬着酒：「大家都辛苦了！这次《我爱大明星》能够顺利改版，第一期就霸占了第一名，把其他的竞争节目远远甩在后面，全部都是大家的功劳！我敬大家一杯！」
同席的工作人员欢乐的敬了回来，笑着，叫着。
「都是Benson，秦哥带领得好！」
「秦哥主持节目那可是没话说，每次我听着听着，都快忘了时间，主持水平就是──高！」
「恭喜秦哥成为主Key！」
「恭喜恭喜！」
我一一碰杯敬过。
大家磨合到了现在，都是熟人，再往后就是看怎么加强团队的凝聚力了。
酒敬到附近。
有两只酒杯突然在空中一晃，停在了我前面。
唐亦轩细长的手指握着酒杯，一双漂亮的眼睛凝视着我：「我敬你一杯……阿永。」
他是个美少年，这样俊美中透着温柔的样子，真是迷人极了。
「客气、客气！」我谦虚道，正要跟他干杯。
空中另外一只酒杯猛的撞了过来，劲道还不小，我杯子里的酒立刻就泼出去了一大半！
裘洛眯着眼睛看我，笑得有点恶劣又有点不甘心的样子，从鼻子里哼哼道。
「不是要干杯么？来，我敬你！」
这……
凡事都有个先后，怎么看先来敬酒的都是唐亦轩吧，裘洛这样横插一下真是……
我有点哭笑不得。
只得先跟裘洛的酒杯碰了一下，再跟唐亦轩的酒杯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唐亦轩眼里闪过一抹委屈，加上现在这种恹恹的状态，看上去有点像可怜的小狗。
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结果一只手就滑到我的双腿之间，在大腿内侧暧昧摩擦着……
我有点哭笑不得。
只得先跟裘洛的酒杯碰了一下，再跟唐亦轩的酒杯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唐亦轩眼里闪过一抹委屈，加上现在这种恹恹的状态，看上去有点像可怜的小狗。
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结果一只手就滑到我的双腿之间，在大腿内侧暧昧摩擦着……
喂，就算有桌子挡住，这也太大胆了吧！
我望向右方。
右手拿着筷子吃菜的裘洛，看上去一本正经，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如果我不是确定他的左手正隔着裤子裤料挑逗着我的话……
我轻咳了一声，示意裘洛规矩点。
他却装作不懂我的意思，手是没有乱摸了，却仍然贴在我的大腿内侧。
这人……
我不由得摇摇头。
一旁的唐亦轩帮我布起菜来：「阿永，尝尝这鱼，味道非常鲜美，很不错。」
我眨了眨眼，有点惊讶。
唐亦轩承受的压力之大我可以想象。
之前还在当艺人的时候，也有一些新人因为压力而患起抑郁症，内心非常脆弱，需要依赖他人……唐亦轩现在这样对我示好，难道是开始依赖起我来了？因为这次节目前后的开导和安慰？
不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可是没有忘记他先前做得那些事……
「我家阿永不吃鱼。」
我还没出声，右边的裘洛就捏起筷子，把唐亦轩夹给我的鱼又放回唐亦轩的小碟中了。
这一招把唐亦轩气得半天没说话。
裘洛不以为然，反而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性感的微笑。
他本来就是偶像，容貌英俊帅气，这个笑容更是闪耀迷人到了极点，生生把唐亦轩这个美少年比了下去。
我打着哈哈和稀泥，连忙道：「吃菜吃菜……」一边给裘洛夹了一块他喜欢东坡肉。
裘洛更是得意洋洋。
像是吃千年灵芝似地，笑眯眯的把我夹给他的菜吃得一干二净。
唐亦轩见状一怔，半天没有说话，把筷子搁在筷碟上了。
过了半晌，他才低低的开口，意有所指道：「阿永，你还在怪我是吧……」
我立刻明白了。
这孩子还真以为我对他有感情，现在这般只是想让他吃醋后悔……
真是……
我有点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