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蜜腹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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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哥真够意思！」
唐亦轩又露出他招牌般的小虎牙，眯着笑了笑。
跟董哥又聊了几句后，他便以不打扰董哥化妆的理由转到了我旁边，身旁的化妆师正准备往我头上抹发蜡，唐亦轩却摆了摆手：「我来。」
化妆师一愣。
大约是见到董哥对唐亦轩的热情态度，以及对方脸上家常便饭的表情，一下子犹豫了，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好。
虽然我不清楚唐亦轩的「技术」，但是此时也只有朝化妆师摇摇手，暗示后面的不用他来操心，免得他为难。化妆师点点头，从善如流的离开。
唐亦轩透过镜子，微微一笑。
镜子周围的灯光将镜中的我和他照得更加闪耀，眉目清晰，他年轻的皮肤像是能发出一圈淡淡的光来。镜中的唐亦轩从化妆桌上挑了一瓶蓬蓬粉，洒了些粉末于掌心揉合了一下，然后擦在我的头上，用梳子打理出凌乱的效果。他的手指修长而白皙，极端的优雅。
唐亦轩跟化妆师之间的技术当然无从比起。
但是……大概他就是那种天生的时尚达人，虽然不是专业的，但做出来的发型却很特别，比以往多了几分清爽利落，效果的确不错。
他微笑着盯着镜子里面的我，微微弯下身上。
年轻漆黑的眼睛一动不动的通过镜子注视着我的眼睛，他的身高降到跟我差不多高度，线条好看的嘴唇刚好在我的耳朵边：「喜欢吗？」
唐亦轩微热的呼吸掠过我的耳畔。
镜中，他漆黑的眼睛在灯光的照射下有种奇妙的光芒。
这种小孩子……
我心里笑了笑，人还没长大，却弄得跟情场高手似地，什么手段什么暧昧都要拿出来试试。
我看向镜子中的唐亦轩。
他的头发全部向上梳的，露出光洁的额头，眼睛明亮，的确又年轻又可爱。
「不错。」半晌，我唇角含笑，点点头。
唐亦轩眼里的光芒更盛了些。
在我耳畔用只有我和他两个人的声量，轻轻的说：「可你总不回我短信……那些花不喜欢吗？」语气带点撒娇的感觉，那种大男孩的神色展露无疑，这种语调很容易让女性心软。
我拍拍他的头，四两拨千斤：「我是男人。」
他微微一怔，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趁唐亦轩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的空挡，我再次拍了拍他的手，示意我要起来。唐亦轩听话的挪到一边，我朝他笑笑：「我去看看嘉宾。」然后走出化妆间。
不想跟这小子走得太近。
看上去像羊，实际上却露出狼的爪子。但是皇冠荣耀股东的侄子，董哥都要礼让三分，我更不会轻易去得罪他。既然他摆出之前一幅之前的事情烟消云散，现在想要跟你玩暧昧的姿态，那我也不会一口拒绝。
在这个圈子，任何时候手段圆滑才是安身之道。
何必一开始就摆出三贞九烈，把人全部得罪光了，把你往绝路上赶才叫坚持原则……
我靠在走廊上的墙壁低头咧了咧嘴。
现在离那个还差一年，更不能在这个期间出任何岔子……
吸了几口气，我拿着稿子来到裘洛的单人休息室前面。
Rebecca这个经纪人不是盖的，来上节目是友情牌，给我面子，不过到场费和其他却敲得Benson不轻。什么单人休息室，里面要放有什么牌子的咖啡，什么牌子的饮料，种种小细节在备忘录上写满了好几页。
我敲了敲门，里面传出裘洛的声音：「进来。」
进去之后才发现休息室里只有裘洛一人，他懒懒的躺在布艺沙发上，俊美的脸上冷冷的，鼻梁又挺又直，紧绷性感的皮裤裹着两条修长有力的腿，交叠而翘搁在沙发的扶手上。
「Rebecca她们呢？」怎么没见到人影。
「去买我喜欢的咖啡了。」裘洛冷冷的挑了挑眉，毫无表情的说。
这……
我看了看桌上那些饮料和咖啡，难道里面没有他喜欢的牌子？果然够大牌，也只有大牌有这份闲心思挑剔。其他人可是每时每刻都拼着命在工作。
我走近他，笑了笑。
「今晚的节目没问题吧，都照着稿子，嗯？」不过当前，先搞定他，确保节目无碍才是最重要的。尤其是不能让他当场发脾气，或者跟董哥互掐。
「行……」
尾音敷衍得拖得长长的，裘洛还是侧躺在沙发上，脸上一股意兴阑珊的模样。
他又在闹什么别扭？
我挑眉。
「怎么了？」我靠过去斜坐在沙发扶手上，声音放柔了一些。
裘洛斜睨了我一眼，一幅要笑不笑的样子，线条性感的薄唇微微勾着，暗暗含着一点讥讽和轻蔑。
在这种时候露出这幅表情，肯定原因在我的身上。真不知道我又哪里做错了？惹得他不高兴了？
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想了想，还是决定从他眼前退出，免得惹他生气：「那我先去摄影棚，在那里等你。」
裘洛不回话，只是轻哼了一声。
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是这声轻哼却让我明白了，我现在是走不掉的。
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
刚出道时我们还不够红，那个经纪人带我们去走穴，那时有个老板手搭在我肩上多搭了会，裘洛的脸就臭得不行，直哼哼。
当时我们之间的关系尚未相互表明，裘洛的气自是不会朝我发，但是那次走穴却被他以不合作的方式故意中断了。即使后来经纪人又气又骂，还赔给对方一笔钱，裘洛仍然一脸「我没错」的表情。
现在又是这种哼哼的表情，我还真有点担心等下他会搞出什么意外来。
裘洛就是这样，直来直去，有什么情绪都挂在脸上。
我了解他，太了解他了。
所以敢肯定，现在一定要给他顺顺毛，让他消消气……
「那我不过去了。」我开了瓶饮料递给他，「我在这陪陪你。」
他不接，只是懒懒的说：「你可是大忙人，不过去万一耽误了节目怎么办？」
我淡淡笑笑：「你比较重要。」
裘洛性感的薄唇微微动了动，最终没说什么，而是再次轻哼了一下。整个人像赌气似地翻了个身，头顶朝着我，大抵是不想再看我。
「刚才唐亦轩去了化妆间。」我主动跟他承认。
裘洛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宽阔的后背稳重坚毅得像一座冷傲的山峰，好像丝毫不在乎唐亦轩这个人。
按照他那个性子，他不可能不在意……
除非，就跟我猜的一样，他和唐亦轩在来这里的时候碰过面，唐亦轩对他说了些什么，或者他看到了唐亦轩进我和董哥的化妆间。
「他是来找董哥的，顺便跟我聊了两句。」
我看了裘洛一眼，继续说道。
他现在一动也不动，虽然看上去似乎没什麽不对。除了，太刻意了一些，让人感觉是在故意维持着现在的姿势，表示他的不在乎……
可是，有句话却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不动声色，还是以刚才那种轻描淡写的语调继续说道。
「但是，我想在我拍摄前，先见见你，所以就先出来了。现在唐亦轩大概还在跟董哥他们聊吧。」
过了半晌，裘洛身体动了动，丢出一句。
「……哼，算你识相。」看来是解气了。
我伸手去扶他，裘洛没有拒绝。
「让化妆师再给你补下妆？」刚刚他在沙发上翻来翻去，发型都有点乱了。我希望裘洛能永远以最帅气最完美的一面出现在镜头前。
裘洛胡乱点了两下头，眼睛看着我危险的眯了眯，突然开口。
「是因为我，你才有这期节目。你一切都要听我的，以我为重，明白吗？！」
「……明白。」
我朝他浅浅笑了笑，看着他的薄唇心念一动，一时踮起脚尖就亲上去了。
裘洛顿时浑身僵硬，没反应过来。
因为只是浅浅的一个吻，所以结束也比较快。结束的时候，裘洛还是那个僵硬的姿势。
我维持着之前的笑容，再次重复道：「我明白，我会一切以你为重。」
裘洛的耳尖一下子红了起来，纯情得跟过去一模一样，然後扭过头去，恶声恶气道：「明、明白就好！哼。」
我轻笑不语。
觉得他连那道故意的恶狠狠的「哼」都万分可爱。
不过一会Rebecca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两瓶咖啡。
我跟她打了声招呼，让她找随行的化妆师给裘洛补补妆，Rebecca一边点头，一边笑着说：「我家的阿洛刚才还特地让我出去买这种牌子的咖啡了。」
Rebecca眼睛含着笑意。
好像……跟我有关？
我顺势看了看她手里罐装的咖啡，过了几秒才恍惚的想起来，我过去的确喜欢这个牌子……只是最近这些年，我忙着拼命工作，生活方面反而忽视了很多，竟然连这个都快忘了。
Rebecca笑着递给我。
我握着手中，指尖再次触碰到过去喜欢的东西时，心里居然产生出一种虚幻的、不踏实的感觉来。那种在过去和现在的夹缝里游走的恍神……
「谢谢。」我喃喃道。
「不用谢我，要谢谢就谢阿洛，他让我买的。」Rebecca说道。
我看了看裘洛，他正在双腿交叉的坐着，低着头玩着手机，只露出一点冷峻完美的下巴。造型师重新梳理着他的头发，动作熟练。尽管还在弄发型，裘洛仍然像是天生的国王，炫目闪耀得要命。
「谢谢了。」我朝他说道。
他低着头继续玩手机，毫无反应。
我走向前，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你还记得我喜欢的牌子啊。」之前还以为是他变大牌难得伺候了……没想到却是为了我买的。
「说大点声很难嘛？」裘洛这才抬起头，眉峰轻挑道。抬头的瞬间，他的视线跟我的视线撞个正着，裘洛性感到了极点的黑色眼眸一下子印在我的脑海中。
他的眼睛实在是太迷人了。
长长密密的一圈睫毛，眼神有点霸气，有点冷酷，极其有神，幽深幽深的。简直像口深井，差点就将我吸了进去……
就在我愣住的瞬间，裘洛一把抢过我手中的咖啡。
修长的手指握住瓶身，仰头罐了一口，脖颈舒展的线条漂亮得让人神魂颠倒。这么多年来，他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变，就像是当年在演唱会时罐着矿泉水的那种帅气罐法。
Rebecca在一边急：「还有瓶没开封的了。干嘛抢秦永的呀，真是……」
「还你。」在Rebecca的话音中，裘洛又将咖啡霸道的塞进我的手中。
Rebecca一看，又差点晕了，连忙对我道歉。
「没事。不要紧。」虽然想装成一幅不受影响的模样，可是在裘洛帅气又带点坏坏的视线中，竟有点装不出来了。
「啊，小秦，你还喝这瓶吗……」
直到Rebecca惊讶的提醒，我才发现她重新拿了一瓶未开封的，想递给我，但我却不知何时竟又灌了一口。还是在裘洛的嘴唇贴过的地方。
裘洛一阵大笑。
Rebecca一幅不明所以的表情。
裘洛笑得更坏心了。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暗地里却想把心中刚刚因为裘洛而升起的这股强烈悸动强压下去。
即使我对他再有把握，可裘洛总能出其不意的让我心跳加速，悸动不已……
也许，正是因为我深刻的明白这个原因，所以才无法对他放手。怎么，也不会放手。
安抚好裘洛之后，我跟他一起来到录影棚。
从电视上看，往往会觉得节目的摄影环境非常有格调，非常漂亮。
要么是璀璨的亮晶晶的纹样设计和Logo，要么精致得仿佛是最典雅的室内环境，但实际电视上所看得到的那些只是几块比较粗糙的背景板而已，不能细看。
录影棚上方吊着很多强光摄影灯，其他三面墙壁都用黑色的帘幕遮盖着。
录影时会关掉其他的灯，只开上方那些摄影灯，灯光一打，周围一片黑暗，只有录影台那块地方被灯光照射，是最亮的，这时背景效果也就出来了，再加上后期的制作，整个节目画面会变得好看许多。
我还记得跟裘洛第一次录影时候的心情。
当时就觉得，怎么录影棚怎么小，比平时电视上看得到的差多了。没想到几年之后，我却留在了这个十几平米的录影台上，还当起了主持人。
裘洛就位。
坐在特地衬他身份的超级奢华沙发上。那是节目制作组特地给他选的。
Benson在三号摄影机旁边，冲我眨了眨眼。
我跟他比了个OK的手势，Benson点点头，似乎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一点。
裘洛坐在座位上，表情冷冷的，一幅大牌的模样。
周围的工作人员也都识趣的不去打扰他。
我看了看录影台前方的计时器。
大概还有五分钟的样子，旁边的台词提示器还没打开。
「感觉怎么样？」我一边随意的跟裘洛聊着，一边看着掌心里的提示卡，做着最后的流程确认。
「还不错。」在众人面前，裘洛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第一次被你采访。」
我抬起头笑笑：「晚上请你吃饭。」
时间差不多了，董哥和唐亦轩也到了。
董哥比裘洛会做人多了，一进来就跟全体工作人员打了招呼，主持一哥的头衔名副其实，亲切却带着范儿：「这期的节目同样要靠大家了。」
虽然只是轻轻的一句话，但工作人员们差不多都被他感染了，积极的回应道：「董哥的节目那还用说！」
「这次再创新高啊！」
「收视率第一是肯定的！」
「好啊，要是第一就请大家喝酒。」董哥笑得打着哈哈。
前前后后不过一两分钟，录影棚的气氛立刻就热闹起来了。比裘洛那种大牌进来时的安静，董哥的到来则明显受这些相熟的工作人员喜爱。
我感到有点不妙。
这种不妙不是气氛的差距，立刻就让裘洛变得有些劣势起来。而是董哥从进来到现在，眼神都没有跟裘洛交流──这不是一种好兆头。
我正准备过去跟董哥聊一下。
唐亦轩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身边，突然凑到了我耳边：「第一次近距离看你主持节目，我很开心。」
他靠得很近，连我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我一怔。
飞快的看了下唐亦轩，又飞快的瞟了一眼裘洛。
唐亦轩笑得十分可爱，年轻的眉眼漆黑剔透，而裘洛深沉的眼里则燃起了一份怒气。
一旁的董哥似笑非笑：「小秦，节目要开始了。」
《我爱大明星》是带状的聊天节目，周一到周五每天同一时间播放。强度大，竞争也激烈，董哥主持这个节目靠得就是他犀利、灵活而幽默的口才。


第六章

我定了定神。
按照《我爱大明星》的招牌开场程序，对着1号摄影机跟董哥一起「揭秘」今晚的特别来宾。
我跟往常一样迈着关子：「今天的《我爱大明星》，请来了一位超级重量级的嘉宾。」
「噢？超级重量级来宾噢？来我们这个节目的，哪一位不是分量十足？所以我们这个节目才叫《我爱大明星》，是吧！」
董哥一如既往的耍起了嘴皮子。
配上他丰富的表情和夸张的肢体动作，底下的观众立刻就被逗笑了。这个笑点其实很低，但是游走主持界十几年的董哥功力深厚，随便一句话就能带动观众的情绪。
我笑了笑。
这句虽然听上去不咸不淡，但听在我和裘洛耳里恐怕有些微妙。
我接着董哥的说道：「所以今晚的嘉宾才非常特别，他从来没有上过这个节目……而且即使其他的明星来，也会这么认为。」
跟董哥犀利的口才和丰富的表情不同。
我的经纪人REN说，我的语速不快，总是缓缓而谈。
不过越是这样，才越有自己的风格。
没有像之前的那几个副主持完全沦落为陪衬，被董哥的节奏和风格带着走。
「认为什么？认为是他是超级大明星？」董哥追问道。
「大概是认为……」在董哥的追问下，我特地停顿了下。底下的观众见我停顿，注意力跟着投了过来，想知道我会接着说什么。我微微一笑：「会认为他的确两年来一次都没有上过我们的节目。也会认同──他的确是超级大明星之一。」
逆向思维也是主持的小技巧之一。
原本董哥是想让我跳进其他来宾会不会认为裘洛是超级大明星这个「小陷阱」中。但我先逆向，再正向，跳了过去。底下的观众见我和董哥有点小斗嘴，似乎感到更有趣了。
「好冷。」董哥夸张的说道，不予配合。
我自动忽略，笑着面向2号摄影机介绍：「有情我们今晚的嘉宾──红遍亚洲的小天王，裘洛！」
话音一落，录影台两边马上放出干冰，营造出烟雾缭绕的意境。
旁边配BGM的老师也跟着弹了一首裘洛最经典歌曲的前奏！不等执行助理暗示底下的观众，观众席上已经尖叫一片，激烈的鼓起掌来，大声叫着「裘洛──裘洛──裘洛」！激动得恨不得要扑上去。
三台摄影机齐齐对着背景墙壁中央的那扇机关门。
在众所期待中，裘洛从门中渐渐走出，修长有力的双腿踏着有力的步伐，黑色的领口微敞，露出性感而清晰的锁骨，肩膀上有别致的黑色流苏，迷人到了极点，仿佛黑暗中的高贵国王。
他走进，对着观众席勾唇一笑。
跟平时一脸冷漠的表情不同，裘洛在镜头前的定位是兼具阳光的笑容同时又有男人的性感。他这么一笑，眼神闪动，所有的人都仿佛感觉裘洛在对她们放电，更是尖叫不已，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
主持节目这么多期。
除了云修和封景的那期之外，我从没见过观众激动得这个样子！都快要为他疯狂了！我知道他是亚洲超人气小天王，可知道今天才知道，原来裘洛的人气已经达到了这种程度！……我永远都不可能达到的程度。
我瞥了瞥董哥，他眼中的神色有些深沉。
其他来宾从走出来之后，往往跟大家打了个简单的招呼之后，便坐到节目组安排的座位上，接受我们的访问。
但是，裘洛并没有那样。
只见灯光陡然一变。
全场一片漆黑，音乐老师支配的键盘下猛然迸发出一连串激越的电子舞曲！在近乎的黑暗的空间里散发着激情和性感的味道！挑动着全身的血流一起为之疯狂！
灯光再次一闪。
在闪烁的灯光下，帅气的裘洛合着动感的乐曲跳了起来！
舞姿迷人得令人炫目，仿佛每个音符在他周围纷纷爆炸一样！有种无法言语的激情电波透过空气一波一波传染到了在场所有人身上！台下的观众尖叫得更加厉害！好像被「唰──」的一下，全部被点燃一样！热力十足，快把把录影棚都掀翻一样！
裘洛的歌声更是异常纯粹的揉入了这个电子乐中。
不同于歌神裴清的空灵和穿透力，裘洛的歌声是十足的利落、磁性、带着一点刻意的沙哑和摇滚的派头。他的声音非常完美的贯穿其中，一点也没有受到这种强度的跳舞的影响！这种肺活量除非是经常训练，否则是根本做不到的！
裘洛的每一动作，每一个挥手，激情四射。
肩上的流苏随着他的身体震动，亮皮紧绷的皮裤踩着令人眼花缭乱的舞步！每一处肌肉都充满着爆发力一样，在这个无尽动感的舞曲中释放了出来！让人完全体会到了一种力与美！一种弥漫着性感和令人惊叹的音乐中……
在这一刻，大家耳朵里只有裘洛的歌声！眼睛里只有裘洛绚烂的舞步！
心里──只有裘洛这个名字！
《我爱大明星》这个节目才刚刚开始不到几分钟，可是却已经完全沦落为裘洛的专场了！
热舞中的裘洛近在咫尺，恍如昨天。
我站在旁边，久久无法移动我的眼睛……
这就是现在的裘洛。
这就是现在亚洲最有人气的小天王──裘洛。
他的歌声、他的舞步、他英俊的容貌、他阳光般以及带着男人性感的笑容，足以迷倒无数少男少女。
所有的报导都是这样报道。
可是只有这一刻，当我真正在现场感受到这一切时，我才明白报纸所言并非夸大，如今的裘洛就是有这种魅力，这种气场！他只用一个眼神就可以控制整个舞台，整个观众──这种支配力只有小天王才能达到！
当年的我和他即使是最受欢迎的人气组合，裘洛的气场也不及现在的十分之一。
而现在，他仿佛天生的发光体。
周围所有的一切，黯然失色，全部成为他的陪衬……
裘洛以一个帅气的单手BREAKING倒立结束了整只舞曲！超级炫目的POSE完美得不像是真实的！2号摄影机推进，给了他一个特写镜头──裘洛额头上渗着细小的汗珠，脸上漾起一抹阳光的笑容，那种笑容像是会放电一样，迷得人神魂颠倒，台下的女观众激动得一阵又一阵的尖叫！
那些尖叫声离我那么近，又那么远……
我的心里莫名的生出一种惆怅。
原来，这个舞台已经没有我的位置。
裘洛的身边，也没有我的位置。所有的掌声不再是我们两人分享，而是只属于裘洛一人。当年Zboys中再无秦永一名，昔日的荣耀早已褪色成流年中一抹淡影。
那些曾经执着的骄傲的，以为会成为天长地久的一切……真的被我亲手结束了。
我怔怔的看着裘洛。
他目光热烈，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就能牵动全场的气氛。舞台上的他还是维持着当年出道时那种乐观阳光健康的形象，即使私底下的他不再掩饰他日益冷漠和残酷的一面……
一时之间，我突然有点拿捏不住裘洛的感觉了。
现在的他真的开始接受我了么，真的，可以忘记我以前对他做的事？现在的他，对我到底是带着舞台上的那种面具，还是真实的心情……
「Woo──」董哥拖长声音叫了一声，把还沉浸在裘洛刚才劲歌热舞之中观众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董哥眯着眼，眼角的细纹贴了一起：「真是棒极了！不愧是被媒体称赞为最会跳舞的小天王！」
所有的崇拜者都喜欢听别人夸奖自己的偶像。
董哥先一招「以声夺人」，再一句过渡，就将大家的注意力重新吸引到他身上，盘回了大半部分的局面。
凡事主持，对掌控力都特别敏感。
一切的节奏，流程，步骤，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