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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从天上来(古穿今)-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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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君从天上来(古穿今)
作者:小生有理
文案:
原名:天上掉下个古装癖
明朝落魄少侠,自带苦逼光环,一朝落入凡间,扑倒种马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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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V1,两个好男人的故事
终于写完了呢,历经半年时间,由于学习工作,过程写写停停,感慨良多,收获良多
所谓的处女作,不足之处请多见谅,请多提宝贵意见,支持新人进步~
接下来如果有时间会开新坑,届时还请再次多多指教,鞠躬,撒花,预备,转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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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仙
从工地上回来时,沈放已经精疲力尽了。捏捏左肩僵硬的肌肉,意料之中的一阵酸疼,身边有几个高中生说说笑笑地经过,他忍不住看了几眼,随即移开目光,甩甩头,一抹苦笑泛起嘴角。
曾几何时,他也像他们一样平凡地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为学业、恋爱、游戏烦恼着、叛逆着,与喜欢搞外遇的父亲展开着一系列的冷战与妥协。
直到那一天,因为某个契机,父母终于撕破了脸,决意为这漫长的婚姻做一个了结。然后……没有然后了,母亲没有选择和平的分手,而是用一种更为畅快淋漓的手段来报复她这一生唯一爱过的男人——死亡。
就像话本小说里写的那样,父亲从此一蹶不振,终日酗酒,生意一落千丈,从母亲自杀直到沈家的破产,仅仅不到三个月。可笑的是,母亲的死与破产的打击都没有彻底拖垮父亲,反倒是那不起眼的酒精,终于在某个寂静的深夜,悄悄带走了他残破的生命。
那一年,沈放十八岁,高三。
房东林阿姨经过,刚巧看见沈放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伸出右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嘿,小放儿,杵在大门口想什么呢?”
沈放回了神,这才发现他竟然一直死死盯着电线杆旁准备撒尿的大黄狗,害它尿也不是,不尿也不是,哆哆嗦嗦地瞧着自己,那小模样儿好像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变身城管上来罚钱。
林阿姨看沈放依旧是副呆呆的样子,噗嗤捂嘴一笑,不顾他那一米八的大个子与自己的海拔差距,愣是就着他那头总也梳不通顺的鸟窝头一通扑棱,末了拍拍小放儿的嫩脸,温柔道:“阿姨今天又做了一桌子的菜,你要是不来,肯定吃不完。”
沈放哪里还不懂她的意思,麻利弯腰作了个大揖,一脸子狗腿样念一句:“喳!”随即右手背轻轻托起林阿姨的左手,没羞没臊当街高喊:“老佛爷起驾回宫!~”
林老佛爷十分受用,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方丝帕,仪态万千地向后一甩,大小两个活宝就这样一路亲亲热热地走进了大杂院。
酒足饭饱之后,沈放躺在床上,思绪又飘回了纠结的回忆当中。直到几滴凉意狠狠地打在脸上,又顺着鼻梁流入了嘴里,他才后知后觉地起身,“呸呸”了几下,仍是吐不出那心底涌上的恶寒。
尼玛!这是第几次了坟蛋!没钱修屋顶的人伤不起啊摔!
屋顶漏雨在这片的大杂院是个历史性问题,据老一辈说自从小日本当年空袭轰炸之后就没好利索过,这一点早在沈放与林阿姨签订租房协议时就已经知道了。现如今她老人家这么照顾自己,念他孤苦一人的可怜,有什么吃的喝的都想着他。沈放没了爹妈,又是独生子,冷不丁被人这么爱护着,心里早就把她当成了亲妈。正因为如此,虽然她一再坚持不要他那几百块钱的房租,但他依旧从不拖欠。
屋顶漏雨的事,他也从来没向她抱怨过一个字,默默承受了几个月,但问题依然存在。本来只是一点点渗漏,一个大意,如今却泛滥成灾。
沈放恨恨地踢翻脚边的拖鞋,内心渐渐平静下来,几下念头转过,再合计了现有的全部财产,索性牙一咬心一横,明儿个一早,上二手建材市场淘点瓷实的瓦片来,工钱既然付不起,干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是日,艳阳那叫一个高照,四月的天孩儿的脸,昨晚上那场瓢泼了沈放大床的雨,好似一夜春风来,早已烟消云散无影无踪。
沈放坐在房顶上,抹了把脖子上的汗,背心和工装短裤早已湿透,取下草帽,恹恹地扇动几下,热风随着湿气轻轻浮动,刺眼的阳光下,他一身白皙的皮肤粘腻着汗水,反射出点点晶莹的光,手臂上微微凸起的肌肉彰显出别样的青春活力。
眼看着被自己码得整整齐齐的劳动成果,沈放一阵自豪与满足。脑子里的小人早已忍不住仰天高吼:“老子总算能睡个干爽的好觉了灭哈哈哈哈哈!!!”
正徜徉在脑补的海洋中不可自拔,眼前忽然晃过几道金光,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便是一阵震耳欲聋的雷鸣。
沈放终于后知后觉:打雷了!
妈妈咪呀,不对头啊,这声儿怎么这么近?刚砌好瓦片还没来得及装避雷针呢!
直觉告诉他,再在屋顶上待下去迟早得出事,于是捧着一颗颤抖的小心肝摸上梯子爬下去先。
“啊——”
嗯?怎么好像有人在叫?
“啊!!!!”
嗯?怎么好像更近了?
“——砰!”
沈放呆呆地望着屋顶上这个黑晃晃的大洞,脑袋里一片空白,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停止了流动。
良久,他抹一把脸,深深吸一口气,心中一千几百头草泥马飞奔而过。
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阳光明媚岁月静好,方才那电闪雷鸣的神迹那是连个渣都不剩。
马萨嘎……友好邻邦泥轰人民忍不住又来空袭了?!袭就袭呗,干嘛就袭他一个呀,难道他姓沈的祖上还扛起过反日的大旗,直接或间接地造成了友邦的战败,所以他们要他祖债孙偿,特地漂洋过海远渡重洋飞来砸死他?!
再想到他那个扶不起的渣爹,沈放果断抛弃了这个假设。
话说,刚刚那个叫声分明不是他听错,难道……脑中闪过一个古怪想法,沈放被自己吓了一跳,几下爬上梯子,趴到洞口往下张望,不看不打紧,一看……一个男人,准确来说是一个穿着古装的男人,正静静躺在沈放花了整整一个下午堆砌好的、如今却破碎不堪的瓦砾上,鲜红的血液顺着他那头略显焦黑但无限绵长的发丝汨汨流下,那独有的铁锈气混合着空气中隐隐的烟火味,说不出的诡异阴森。
明嘉靖二十七年,离京城几千里一处密林中,西门瑞忍着伤口疼痛,一甩马鞭狠狠抽在身下枣红瘦马臀部上,瘦马一阵痛苦的嘶鸣,又直直奔出十几米远。他压下心头烦乱,屏息凝神,果然听见身后越来越清晰的密集蹄声。
哎……心知瘦马已接近极限,他心中不由一声长叹。也罢,父亲,孩儿无能,血海深仇未能得报,就要葬身在这荒郊野岭了。
西门瑞情知大限将至,反而看淡了身外之事,一心陷入回忆无法自拔,任马儿不辨东西恣意狂奔。脑海中一道淡蓝色的倩影翩然而至,朱唇粉面,清丽不可方物。
玉娥,那些事,当真是你做的?
马儿没了西门瑞的鞭笞,速度渐渐慢了下来,那紧追不舍的十几个黑衣人没那么多诗情画意,更是发力狂赶,不等一炷香的工夫,已慢慢显出了捕猎者的身影。
西门瑞总算清醒过来,提起手准备又是一鞭,视野却一下子开阔了起来,取代原先接天碧绿的,是一片上行土坡。他警惕起来,下意识一拉缰绳,马儿吃痛,速度更慢了。顺着惯性前行了几十米,果不其然……西门瑞拍拍额头,自嘲一笑。原来这七天七夜不眠不休的奔逃,竟换来眼前这座万丈深渊。可笑自己天生路痴毫无方向感,爬上了这么高的地方也不自知。
顷刻间,黑衣人的马蹄已奔至眼前,堪堪在离西门瑞几丈远处停下,后来者依样画葫芦,不出几分钟,便已形成合围之势。
西门瑞看看他们,再转头看看悬崖下被层层雾霭遮挡住的景色,心下无限凄凉。
黑衣人其中一人策马上前几步,沙哑开腔:“西门少爷,东西给我,放你一条生路。”
西门瑞听了,不做声,下了马,默默后退一步。一粒小石子被他脚下带到,滚了滚,便跳脱着落下了悬崖,空气中一声破空之音,轻轻划过在场众人的胸口,便消失无踪了。他缓缓摸向怀中,玉璧隔着衣料回馈着他指尖的触觉。父亲既然让他誓死保卫这东西,那便只能拼死一搏了。
西门瑞抽出腰间长剑,翻腕一点,剑尖直直指向方才那发言的黑衣人,眼中杀机一闪而过……
一炷香的时间后,在场站立着的活物,如今便只剩下精疲力尽浑身挂彩的西门瑞,以及四个黑衣人了。
西门瑞长剑入地,全身的力气几乎抽光殆尽,现下只是凭着一腔意志站定。另外五个人情况也不怎么样,挂彩面积不比他少,但终究还是占了人数优势,只是顾及他手中那玉璧,害怕他玉石俱焚,才暂时按兵不动。
那头领样子的黑衣人忽然一动,趁其不备弯刀划过西门瑞胸前,罩衫应声而破,莹白的玉璧没了支撑,摇摇欲坠了几下,便落了下来。
黑衣人眼光一闪,伸手便要捞它,一时竟忘了身前大敌。一道血光划破长空,黑衣人瞬间身首异处。没了头颅的身体却依着他最后的愿望,牢牢地握住了那枚玉璧。
西门瑞看一眼其余三个人,提起剑做一个防守的姿势,缓缓蹲□抠出了玉璧,复又藏入怀中。他一心对付着三人,没有察觉那玉璧染了黑衣人之血后,竟变得微微泛红,温度也渐渐升高起来。
三人失了首领,开始有些自乱了阵脚。西门瑞见机主动出击,直直刺向身手较弱一人,那人翻剑回格,其余两人又加入了战局,一时又是刀光剑影,你来我往厮杀不下。几百个回合下来,西门瑞已看出他们用的是“拖字诀”,轮番上阵,累了就换人,想要拖垮自己的战斗力。不是什么高明的战术,此时此刻却端得无比适用。他已是穷途末路,哪里还有还击之力。
渐渐地,西门瑞的动作慢了下来,破绽越来越多,不断有新的伤口增加,眼前视物模糊起来……终于,一人一招平沙落雁,平平砍了过来,他挺腰一躲,脚下一个踉跄,身形不稳,摇晃几下快要挣扎着站起来时,小腿上又忽然被个杀千刀的刺了一剑,他痛得喊出声来,浑身一软,那人狠狠抽出剑来,血水混着皮肉飙了一地,西门瑞被活活挑得翻了个身。突然间只觉身下一空,劲风扑面而来,睁眼时竟发现自己正身处白云缭绕之间,透过层层云彩,远处隐隐有房屋农舍的淡影。
这情形……莫不是……?!
他一个激灵,瞬间顾不得什么疼痛,顾不得什么士大夫风骨,调动起喉间最原始的颤音,使尽浑身力气,惊声尖叫:“啊——————————————”
、初醒
连日来,西门家的逆谋案在京城里闹的沸沸扬扬,茶楼酒馆里漫天的小道消息版本更迭速度堪创历史新高。需知壬寅宫变是皇上心头的一根刺,那西门庭越竟然与那帮胆大包天的宫女有染,又私藏国宝隐瞒不报,也怪不得不管事儿不上朝的皇帝气得二话不说将他革职下狱,内阁中,请旨彻查的折子早已堆得小山一样高。
只是……知道些内情的人不由犯起嘀咕了。如今夏言与曾铣刚刚被严嵩害死,严嵩的性子,向来是要斩草除根的。西门庭越素来与夏言交好,两家互为姻亲不说,在两相权力斗争最为激烈的时刻,时任兵部侍郎的西门庭越首当其冲,明里暗里给严嵩下了不少绊子。
枪打出头鸟,西门庭越不是蠢人,心知此番作为必遭严嵩嫉恨,所以早在皇帝逼夏言致仕时,便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将那当时还未流传开来,现今却街知巷闻的“国宝”交给了自己的三儿子——西门瑞,命他若有差池便即刻远走高飞。
“哎……”说到这里,那说书人一声长叹,眯起眼施施然端起茶杯饮上一口,满意地听见茶客们催促的呼声,一展折扇,哼哼两声,一口标准得过分的官话如同金珠落玉盘,抑扬顿挫收放自如:“说到那西门瑞,可算得上是天子脚下一代风流人物。虽则头上顶着西门景、西门诺两位杰出兄长,其中那西门景还娶了夏大人的千金,可他自己半点也不逊色。礼乐射御书数六艺皆通不说,一手君子剑更是使得精妙绝伦,遇上锦衣卫亦能以一当十,再配上那星眉玉面——翩翩君子,少年英雄,不知折了多少贵族少女的芳心啊。”
台下一客听到这里,不禁反诘:“你既然说这公子哥儿是号风流人物,可有那风流韵事来与我们说说?”话音未落,众人不由哄堂大笑。
说书人也不诧异,挑挑眉继续道:“客官且听在下娓娓说来——西门家与顺天府李家本为世交,两家素有姻亲往来。到了这一代,李家族长李宗训早逝,留下一房独女,名曰李玉娥。便由李宗训之弟李宗信作主,与西门瑞结了娃娃亲。两个孩童自小青梅竹马,感情日笃。长大后,李玉娥也不负众望,生得清丽非凡,得见者无不钦慕于她寒梅傲雪之姿。与西门瑞端得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人间自是有情痴,西门瑞有此佳人,自然不屑与凡尘俗艳为伍,那‘风流’之名,不过是赞他才德兼备、文武双全罢了……”
李家别院,透过层层假山亭榭,一池静水旁,淡蓝色华服下,少女清秀绝伦的脸庞在水光的掩映下时隐时灭,本应娇嫩的面颊如今却死气沉沉,一腔心绪化为眼中阴霾,轻锁眉头若有所思。
身后脚步声传来,李玉娥不用回头,便知那人身份。
“叔父,如今,你满意了吗?”小小年纪,声音里却透着无限绝望。
那人一顿,继而回答:“我知你怨我恨我,但叔父所作所为,无一不是为了李家荣辱。”
李玉娥听罢,眼眸一垂,一时郁愤不得纾解,于是只好抬头望天,刚巧看见一行白鹭划过云边,心中微动,抿唇轻道:“玉娥身为李家的女子,从一出生起,便注定要为李家奉献一切。所以叔父,我不恨你,我只恨自己没有能力,不能想出更好的法子,既保全得了李家,也保全得了西门瑞。”
沈放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了。修个房顶修出了个古装男不说,房顶要重修不说,那傻逼特么的竟然压坏了自己心爱的大床——那特么是自己现在唯一的私有财产啊!!!
本来看这人浑身上下没处好地方的样子,被瓦片砸到的伤口也看不出致不致命了。当时沈放那小心思一拐,心道这人要送医院的话费用看来不菲啊,别说自己现在没钱,就是有钱这年头也怕被讹上啊。
要不……等他死透了再报警给他收个尸?这等天外飞仙应该属于意外事故,警察叔叔明察秋毫肯定不能冤枉自己,就是不知道林阿姨的房屋保险赔不赔的。
乱七八糟的念头像一列列蒸汽火车,在沈放的脑中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沈放忍耐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眼角瞥向那只烦恼的源泉。不知怎么的,渣爹被推进医院太平间那一幕,突然呼啸着在他眼前精彩回放,放着放着,左胸某个位置还是不争气地狂跳起来。少顷,沈放挠挠头,站起来,掏出那只二手诺基亚,拨通了120。
西门瑞醒来时,第一反应是自己来到了极乐世界——一切都是白白的:白白的天花板、白白的床单、白白的帘子,然后就是……白白的人。他眨眨眼,与浑身的疼痛难当比起来,眼前这个头戴白冠、身披白褂的短发男性,显然更加吸引他的注意力。
西门瑞刚刚苏醒时,在他床边站着的,也是一个跟这个白衣男差不多打扮的白衣女子,她发现他睁眼后,便急吼吼地出去了,然后就换了这人过来。
西门瑞不傻,相反出了名的聪明。这份聪明不仅仅体现在智商上,历史证明,在迅速适应新环境的能力上,西门瑞当属天下头一状。
曾经,他的师父轩辕子为了锻炼他的适应能力,在他十岁的时候,便将他“丢弃”在深山老林,自己则藏匿起形迹,默默守护着他。那年他虽年幼,但学武已近六年,根基颇稳,心知师父有意考验自己,少年不服输的热血被激发了起来。于是果真定下心来,开始寻找生存之道。
起初他还只摘果实果腹,晚上睡在树上。到了后来,当他的母亲终于忍受不住思念跑来接自己宝贝儿子时,委实被吓了一大跳——小小的西门瑞身上早就没了来时的锦衣华服,只余一块厚实的豹皮围住重点部位,浑身上下脏兮兮黑乎乎,头发乱成一窝稻草,虱子等寄生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稻草”上欢腾鼓舞……最最惊悚的是,西门瑞为了迎接亲爱的母亲大人,所准备的“大礼”,竟是一头比自己大三倍的毛发齐全的野猪!那野猪当时还没死透,一只伤痕累累的小腿被西门瑞拖在手里,睁着凶恶的大眼睛,死死盯着眼前即将要吃掉自己的人类。可怜的母亲大人千金之躯,一路跋涉已疲惫不堪,心悸之下竟直直昏了过去。吓得西门瑞从此十二万分的小心,不敢在她面前稍露“狂放之举”。
俗话说得好,装乖装久了,就成了装逼。一来二去,“谦谦君子”的美名,就这么得来了。
于是适应力小强西门瑞童鞋,在这个处处透着奇特诡异的地方,灰常明智地决定保持沉默先。
王医生似笑非笑地望着眼前这具“木乃伊”,心道又不是烧伤科,这么费绷带的主还是第一次遇到。再看他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咕噜咕噜地转悠,恐怕神智已经彻底恢复了。
他掏出袋中的手电筒,照了照木乃伊的瞳孔,嗯,不错,没有涣散的现象。察觉身下人一阵微微的颤抖,出于专业素养,他立即警惕起来,连忙问:“怎么了,头痛吗?”
却不知西门瑞见他拿出个管状物,轻轻一按便亮起一束光来,那光奇怪得很,又不像火光,也不似阳光,心中不由害怕起来。那人竟还没完,拨开自己眼皮就用那光直直射过来,可怜西门瑞满身绷带动弹不得,喉咙又因从悬崖坠落时嘶吼过度,冒烟一般发不出半个音来。所以所谓的“沉默是金策略”,只不过是就坡下驴的无奈之策罢了。
王医生见他又慢慢平静了下来,心想是不是刚刚自己不小心压到他哪里了,于是有些抱歉地说:“你的伤口虽然多,但是都没有伤到筋骨,我们给你处理过了。只是左腿上有一道比较严重,打了破伤风之后,要好好在这里静养一段日子。还有,医院已经通知了送你来的那个人,他应该很快就会到了。”
西门瑞看他一边说,一边在一本书册上写写画画,语毕,将那书册插入他的床尾,就作势转身要离开。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从口袋中掏出一物,递到他面前,问:“这是你的吧?为你急救的另一个医生给我的。”
……是玉璧。
他此时口不能言,只能猛力眨眨眼睛以示肯定。
王医生放下玉璧就走了,留下西门瑞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加护病房中。
正好,独处的环境更加适合思考。西门瑞沉目,梳理了一下清醒之后发生的所有事:看这白衣人形容,此人应是个大夫。而自己如今这幅鬼样子,恐怕也是对方的杰作。无论此处是不是所谓的桃源仙境,或者极乐世界,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是个彻彻底底的外乡人。本能告诉他,不能让这里的人知晓这一点,否则情形也许会朝着自己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
至于那个“送他来这里的人”,应该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他想,自己如今落魄至斯,又是朝廷钦犯,还有人愿意救他,带他来看大夫——西门瑞虽聪慧,但毕竟年岁尚浅,涉世不深,看惯了家族颓败之后的人情冷暖,冷不丁在此处让人拉了一把,一时思绪万千,眼眶不禁微微湿润了。
、相见
“嗯……”老人小心翼翼地端起手中剑鞘,托着老花眼镜仔细端详着,口中念念有词。那副神神叨叨的样子,与他一身退休学者的扮相丝毫不符。
“所以说,黄老,您老到底能不能确定这东西的来历?”沈放被晾在一边很久了,此时四仰八叉躺在黄梨木古董桌上,毫无形象可言。考虑到自己早已不是一个富贵闲人,他觉得还是应该适时地提醒一下眼前这位“资深业余古董爱好者”。
“别吵!”黄老一把摘下眼镜,怒目而视。小放儿缩缩脖子,不敢再拂逆鳞,继续趴在那里长蘑菇。
二手诺基亚忽然振动起来,沈放瞥瞥专注中的某人,无声叹了口气,走到阳台上接了电话。
原来是医院打来的,说那倒霉鬼醒过来了,让他过去看看。
看看?沈放龇牙,继而嘴上七分客气、三分流气地调戏着护士姑娘,心里想的却是:恐怕看看是假,催我这冤大头快去交钱是真。
“小放儿,你过来!”刚挂下电话,黄老中气十足的吼声便透过玻璃门传了出来。沈放正为医药费纠结,没有听出对方语气中不同寻常的严肃。
倒霉鬼的剑静静地躺在茶几上,自沈放进来,黄老就一直没说话,一双发亮的眼珠直直地盯着他,指尖一下一下扣着几面。就当沈放被他盯得浑身发毛,恨不得跪下来喊他老子的时候,黄老发话了:“小子,你实话告诉我,这剑……哪儿弄来的?”
沈放挠头,一时拿不住主意。按说黄老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乡里乡亲中论学问就数他第一,他能这么问自己,就说明这把剑还是值那么几两银子的。怕只怕……这东西来历不明啊。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为穿透他家屋顶的那只倒霉鬼先兜着。
电光火石间,他已想好了说辞,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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