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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从天上来(古穿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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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为穿透他家屋顶的那只倒霉鬼先兜着。
电光火石间,他已想好了说辞,抬起头时,眼神已变得如初生小鹿般清澈诚恳:“其实……这是我们沈家的传家宝,据说从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那辈就开始传下来了。”见对方流露出怀疑的神色,他赶紧补充:“想当初,沈家在十里八乡也算得上是头面家族,这么点财产,还不算什么。至于我直到现在才拿来卖,是有苦衷的!”
“哦?什么苦衷?”
“我爸生前一直嘱咐我,说儿啊,这把剑是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当年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就是靠着它,扫平了横行官道的土匪,建立了沈家镖局,才有了你我的今天。人,不能忘本,饮水就要思源,这把剑就相当于我们家族的镇宅之宝,哪怕有一天山穷水尽,也绝不能舍弃它!”一腔狗血撒得那叫一个忠肝义胆、慷慨激扬,沈放简直要被自己感动得流眼泪了。
反观黄老,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看来,狗血攻势宣告破灭。
“小放儿,我不管你这番话是真是假。剑呢,是好剑,你要是想卖,我可以替你找下家。但是作为一个长辈,我奉劝你一句,不该沾的麻烦,少惹!”
通向医院的路上,沈放缓缓踱着步,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长得几乎看不见尽头,像是要绵延到海平线的另一端去。
脑海中一直回响起黄老的话:古剑,大多分两种,可以系剑穗称“文剑”,常佩于古代文人身上,这种剑多作装饰;不系剑穗的称“武剑”,这种剑才是用于武拼的,而有的剑还有剑箍。
首先,它全长三尺四寸,把长六寸二分,剑身由精铁所铸,细而长,善疾刺;其次,剑鞘与剑柄刻猛虎图案,虎口于剑肩处堪堪咬合,雕工精良而不繁复,一看便知出自名家手笔;最后,此剑尖极为尖锐,又没有系剑穗,刃处几处豁口,有磨损,典型的武剑……还是把饮过血开过光的武剑。
这剑有没有沾过血腥,沈放怎么会不知道呢,当时救护车风风火火地抬走了倒霉鬼,留下一地狼藉。他整理时捡到此物,心想古装癖就是古装癖,连个道具也做得跟真的一样。好奇心驱使下拔开了剑鞘,没想到第一个现身的不是电视里司空见惯的仿铁,而是顺流而下的殷红鲜血……那日从窗户透进来的夕阳一如今日般炽烈,毒蛇一样蜿蜒曲折的红与暗淡的银交织成一副妖异的画卷。
病房里,两人大眼瞪小眼。
西门瑞想的是:这就是那个“恩人”吗?怎么与他想象当中“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者形象”有所出入呢?亵衣外穿不说,那条裤子怎么看都只到膝盖吧!是因为这里的人不讲究这些,还是他的恩人实在太穷,买不起布料到了衣不蔽体的地步?不过……高倒是挺高的,与自己有得一拼。
而沈放此时想的是:这家医院真的大丈夫吗?尼玛花这么多钱就还我一粽子?!刚刚走廊上与我擦肩而过蓦然回首的白大褂,现在怎么想怎么符合“江湖郎中”这一经典时代剧形象。
“咳咳!”还是护士小姐的一声轻咳打破了沉默,“……他的情况大致就是这样,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哦,真是麻烦你了,”沈放一抹刘海,绽放出一个春天般温暖的微笑,一口白牙不多不少正好露出八颗,更衬得唇艳如火、面瓷如玉;再看一眼对方胸前的名牌,连那本来平实有力的男声,也有意无意带了份沙哑,低沉婉转好不动听:“你是……肖护士对吧,非常感谢你对他的照顾,如果晚上有时间的话,能不能让我请你吃个饭,以示诚意?”
此乃沈放君泡妞模式全开状态,漫天的费洛蒙勾得连床上的木乃伊都忍不住心神一荡,更遑论护校刚刚毕业,一脸稚嫩懵懂的小护士了。
心满意足地要来妹子的手机号,沈放往病床边的凳子上一坐,便开始对西门瑞上下打量起来,那眼神复杂而市侩,就好像屠夫在审视案板上新进的肉猪。后者渐渐被看得发毛,忍不住轻轻咽了记口水。
“我说你啊,叫什么名字?”
见他只是眨眼也不说话,突然想起小护士刚刚好像说过,这人现在扁桃体严重发炎,不能出声。于是摆摆手,继续道:“算了,我先自我介绍吧,我叫沈放。当时你掉到我的家里,还砸坏了屋顶……(内心咆哮:我修了整整一下午的屋顶啊啊啊!!!)是我帮你叫的救护车,医药费也暂时帮你垫了。哥们儿,虽然不知道你怎么会伤成那样,而且还……穿着古装,但是生命诚可贵,人没了就神马都完了。”
西门瑞虽然不太习惯这里的人的说话方式,但也听得出沈放言辞间真诚朴实,不似作伪,最后一层害怕他是严嵩奸细的顾虑,也渐渐放下。转而被另一种名为“感激”的情绪所取代。
沈放看木乃伊眼中泪光灼灼,显然刚刚那番话起到了效果。哟~西,内心比了个胜利的V字,沈放君,你不去好莱坞发展,真是世界电影产业的一大损失啊~
“你家在哪里?我可以帮你联系。”
西门瑞浑身一僵,半晌,轻轻地摇了摇头。
没家?兄弟,您买得起这么□的装备,我傻了才相信你不是富二代。马萨嘎……是离家出走的小少爷?要不要这么狗血啊,现在又没到八点档时间好嘛~╮(╯_╰)╭
“那……在这里有什么亲戚朋友吗?”
“你手机号呢?”
“学校?”
“女朋友?”
“身份证?”
“……”算了,跟具哑巴木乃伊能问出个毛,咱们正事要紧……“那些乱七八糟的,等你身体恢复了再说吧,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需要征询你的意见。”
西门瑞正为自己的尴尬现状所沮丧,听到这话,不由露出了疑惑的眼神,殊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走进大灰狼的陷阱。
很好,“你伤得这么重,又昏迷了近三天,七七八八的医药费加起来也有个两三万了。虽然我是很想帮你啦,但毕竟能力有限,你现在又不能自己还钱,所以我想……你不是有一把剑吗,我找专业人士看过了,少说也能当个几万块,够付你的医药费了。你看……”还顺便抵了屋顶维修费、床铺更新费、精神损失费等等等等,甚至有可能帮他还清渣爹留下的债务,当然这些有的没的都不是现在应该说的。
西门瑞有些吃力地理解了沈放的意思,将他的话再在脑子的过了一遍,立刻明白了现下的处境。虽则那把惊鸿剑乃轩辕子在他十六岁成人礼上所赠,自己一直珍之若宝,从来都是剑不离身的。可如今……
他望向沈浪,这个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的人。深深觉得自己若不答应就是恩将仇报、自私自利到了极致。于是他忍着脖子上的伤痛,不顾绷带的牵扯,用力点了点头。
沈浪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露出一个“总算放心了”的微笑,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抚上西门瑞的肩,好兄弟一样拍了拍,安慰道:“哥们儿放心吧,这事儿准保给您办成咯!”
、失忆
一个月后,某个晴朗的下午,正在工地上挥汗如雨的沈放,接到了来自王医生的电话:西门瑞可以拆绷带了。
手上提溜着林阿姨嘱咐他带来的保温盒,沈放推开了病房的大门。肖护士本来站在西门瑞的床边换盐水,一见他来,便赶紧做完手头工作,一溜小跑到他面前。本来么,二十一世纪的待嫁女青年,为了爱情能把拉登当球踢,这么点儿主动算什么呀?可这小妞,偏偏脸皮儿后知后觉地薄了,再被二床一个半大不小的初中生一起哄,情话都没憋出一句,就一咬牙一跺脚……捂着红润的俏脸火烧屁股似地跑了。
沈放摸摸鸟窝般凌乱的秀发,不尿脸地感叹:蓝颜祸水啊~
再看一脸黑线、被迫围观中的王医生与西门病号,两张俊脸愣是憋成了猪肝色。
“哟~”沈种马一声口哨,没想到倒霉鬼拆了绷带还挺人模狗样的嘛,难怪人有勇气Cos古装美男。
王医生扶额,对这位刚来没几天,就抢了自己本院第一美男称号的“病号家属”,充满了森森的无奈之情。但作为一位上过名校、拜过名师、泡过名妞的现任名医,他自然不会与除了长相,其余和他毫无可比性的沈放较真。
他翻开西门瑞的病历,龙飞凤舞几个大字,一边耐心向沈放嘱咐:“他腿上的伤虽然及时地处理过了,但不代表完全没事了,过一个月再来复查一次。”
“哦……嗯?!他可以出院了?”
“当然了,我没跟你说吗?”
“没啊!”
“哦,那我可能忘了,”王医生一推眼镜,一如既往地风度翩翩:“毕竟这些小事平时都是护士做的,今儿个人手不够。”
你妹的人手不够!让这样的人做医生真的大丈夫吗?
扭头看向西门瑞,哎哟乖乖,仔细一瞧,那厮现在整个人气质都变了:刀削般的脸孔上,浓密的眉下眼眸漆黑如墨,高挺的鼻梁衬得五官立体而深邃,一抹薄唇微微带点厚度,看似凉薄而不失性感,与弧度温润的下颌一道,组成了一张带点Sexy的古典帅颜。
当然,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毕竟在整容技术极度发达的今天,帅锅神马的,电视机里一抓一大把,观众盆友们早就审美疲劳了。
关键是,关键是这人的头发!特么这么长这么亮这么黑这么真的一头秀发啊啊啊!!!被他这么随意地披在肩上有一种慵懒的美啊有木有!!!相比之下于妈宫斗剧里那些假辫子真是弱爆了有!木!有!
唔……老子虽然也很帅,但跟这人一比,简直俗人一个。
摸摸鼻子,顶着人比人气死人的巨大鸭梨,沈浪挺身上前慰问:“那个,西门啊,恭喜你出院啊。话说,你想起以前的事儿了吗?”
——听到这里,相信大家已经悟了。是的,虽然我们的西门同学从来没有看过什么棒子剧啊、台湾偶像剧啊、大陆狗血剧啊神马的,但是架不住人家聪明啊。你以为他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是在混吃等死吗?No no no no~经过头一个礼拜的耳濡目染后,他已经基本确定了自己现□处的时代,早已脱离了原先的认知。再加上换了普通病房后,角落里那台“里头有人在动”的机器(现在他知道了那叫电视机)彻底颠覆了他的三观。于是短短一月之间,一个来自几百年前的古人,已经知道了诸如“新闻联播”、“神州X号”、“美帝国主义”、“裸婚”、“蜗居”、“芙蓉姐姐”等二十一世纪新新概念。
刚开始知道大明帝国早已覆灭的史实时,西门瑞很是低落了一阵子。毕竟“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纲纪伦常,在他牙牙学语时起,就一直坚定不移地贯穿始终。平日里哪怕有背离此道的任何念头,都会被自己吓出一身冷汗。
然则……西门家一门忠烈,世代侍奉明君从无二心,如今却为了区区一块破玉,便在权力倾轧中落得如此下场!让西门瑞如何不恨、如何继续对大明忠贞不二啊!
每当午夜梦回,总会见到父母兄弟的身影,不知是他们的在天英灵对自己有所嘱托,还是自己思念太深。明明梦中与他们说了很多很多的话,醒来后却一个字都不记得,只余满心的惆怅、无言的寂寞。
那日父亲将玉璧交给他,实则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东西。在此之前,从没有人告诉过他这件事。父亲说,那玉没有名字,来历作用一概不知,是他一个故人交予他的。
那个故人是谁,为何要如此隐秘托付,父亲都不肯说,只让他好好保存,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起。如逢家中有变,便立即带它离开,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回京城。
当时明明向父亲下了重诺,绝不能透露一点风声。只除了……只除了那人。那个极力想要忘却,却如燎原野火,燃尽他最后理智的人。
犹记那年阳春时节,槐花正盛,与她初遇,他十岁,她九岁。在双方大人的牵引下,各自好奇地彼此张望打量。那时他想的是:这女孩的蓝裙子真好看,像母亲耳垂上的玛瑙坠子。
“瑞哥哥,叔父说,玉娥将来是要嫁给你的。”再明媚的春光,也无法与眼前少女出水芙蓉般的容颜媲美,碧蓝色的罗裙仿佛从天边袭来,再绵延到无穷无尽的情怀中去了。
“嗯……大概吧,对了,你为什么总是只穿蓝色?”
少女颔首,露出一段白皙的颈项,反射出动人心魄的光,一抹粉红悄悄爬上耳际。
“因为、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玉娥穿蓝色很好看。”
他们说,她为了保住李家,向严嵩检举了西门家藏玉之事。
他们说,诬陷父亲与宫变宫女有染,也是她的证词起到了最大的作用。
他们说,她叔父早已与严嵩勾结,欲置西门家于万劫不复之地。
他们说……他们说什么都已经不再重要,隔了这几百年的时光,再深的恩怨、再丑陋的真相,一如镜中花水中月,虚幻得羽毛一般,无足轻重了。
真的……无足轻重了吗?
西门瑞就是这样,带着一身复杂的情感,像一块海绵一样,默默在这奇异的未来世界吸取着一切养分。这中间,也包括沈放。
自打那天沈放拍着西门瑞的肩膀保证“准保给他办成咯”起,他就一反从前漠不关心的状态(当然是西门瑞昏迷的时候),日日早上带了各种清淡早餐来,晚上又回大杂院煲了补汤特地送来,有时还会陪夜。弄得西门瑞又是感激,又是奇怪:都说君子远庖厨,这沈兄怎么就如此拉得□段,为他这萍水相逢之人劳心劳力至此?
西门瑞将门之后,从小过的是锦衣玉食、奴仆成群的日子,自然不懂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哲学。
老百姓沈放想的却是:那把剑倒的确卖出了个好价钱,付了倒霉鬼的医药费、修了屋顶、买了床,还剩下不少,于是被他二话不说拿去填了债。咱既然现在好吃的好喝的供着他,到时候冤大头也不好意思再算总账,那钱,自然就不用追究了吧~
沈放这厢小算盘拨得哗啦哗啦响,对待西门瑞更是如春天般的温暖。因此那时西门瑞的嗓子终于好了,能够开口说出自己名字时,他二话不说揽过对方肩膀,一口套磁话说得连珠带炮气儿都不带喘的:“西门瑞?好好好,这名字好啊!(仰天大笑三声)老子从来没有个复姓的盆友啊!你说你当时要是砸偏了一点点,今儿个躺在这里的就是我啊!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咱们简直是共患难、同生死的猿粪了呀!”
西门小可怜普通话不好,被喷得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受气小媳妇儿似的直答应:“是是是,您说的都是真理。”(此时他已经基本掌握了现代人的说话方式,尤其是第三人称代词,这在古代是非常讲究的,像“阁下”、“兄台”、“足下”等等,但在现代语言中,“你”、“我”、“您”、“他她”,几乎就能涵盖一切了。)
真理帝见他这么配合,心满意足地笑了:“那以后,我就叫你西门吧,亲近。对了你几几年生的啊?看着比我小点。”
西门瑞心里飞快的换算了一下,答:“一九九三年。”
沈放笑了:“从没听人说自己年份说得这么全的,看来你的脑子真是没好利索……我九二年的,刚好比你大一岁,以后就叫我沈哥吧。”
西门瑞出师不利,被狠狠噎了一句,心下小小捏了把冷汗,决定日后更加小心谨慎。至于称呼问题,古人向来讲究年龄,哪怕只差一岁,在礼仪上也有很多规矩。加上他又感激沈放的救命之恩,心中甚是恭敬,所以这声“沈哥”他喊得毫无鸭梨。这谦逊的态度落在沈放眼里,自然更添好感度,沈放不禁想了:这孩子挺懂礼貌,应该家世也不错。
“那你家呢?你消失这么久家人不担心吗?”
西门瑞早料到这些问题,于是亮出准备已久的说辞:“不记得了。”
“……啥?!”
“不记得了,除了名字和年龄。”
、内功
惠宁街道早市上,卖馄饨的老卢擦着桌子,一边向旁边卖煎饺的小魏八卦:“听说了吗,就林阿姨家那小放儿,一个月前房顶上落了个大活人,救护车来那天我去看了,喝!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
“林达跟我说了,那小子,”指指脑瓜:“这儿撞出问题了,记不得事儿,就是电视剧里常演的那个,失忆!沈哥没办法,只能往家领了。”
老卢听了,不住摇头,唏嘘不已:“你说小放儿都自身难保了,还管这闲事,真是……”
其实沈放又何尝想管闲事。可当时手贱卖了西门瑞的剑,余下的钱都拿去还了渣爹的债,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于是乎……
西门瑞望着大杂院古旧的大门,砖石垒成的墙壁上贴着褪了色的春联,一位中年妇女站在门口,正好奇地打量着自己。
中年妇女看上去大约四十出头,生得浓眉大眼,皮肤状态不错,一头大波浪如瀑布般披散下来,虽然高腰玫红连衣裙包裹下的身材微微有些走样,却隐约能看得出当年的风采。
非礼勿视,男女有别,西门瑞心中默念。继而双手作揖,弯腰一拜:“想必您就是林阿姨了,初次造访,却两手空空,还请见谅。”
“……”林阿姨充满热情的招呼还未宣之于口,就被他一句话冻结在了喉咙里。
“噗、哈哈哈哈哈!”沈放在后面笑弯了腰,捧着肚子几乎要满地打滚了。
这人、这人太特么搞笑了灭哈哈哈哈哈~真把自己当古人了!
方才沈放故意不说话,就是想听听西门瑞如何应对。果然不负众望啊不负众望~
一个月的相处下来,沈放早已习惯了西门瑞时不时爆出的惊人之言。一开始,好笑之余也有些担心,害怕是脑子的问题。拜托王医生做过脑部CT后,结论是一切正常。
放心之后,只当他最后受伤时仍在Cos古人,所以频道还没有转回来罢了。
沈放笑完,一手撇去眼角笑出的眼泪,一手半推着西门瑞往屋里走,嘴上活跃着有些僵硬的气氛:“行了行了,你真当林阿姨在乎你那点破玩意儿?赶紧的去我房间里洗洗手,一桌好菜呢别馊了~”
林阿姨一拍沈浪肩膀,佯作怒意骂道:“打你个小没正行的,就知道欺负病人!”转头笑盈盈地捉起西门瑞的手,慈母一般捂了捂,放软了音调:“小瑞是吧,我都听小放儿说了,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哎哟,怎么好端端的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呢,你家里人该多着急呀……总之,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暂时先跟小放儿挤挤,好吧?”
西门瑞心中一片柔软,恍惚间忆起母亲最后的容颜,与眼前这位初次见面,就将一腔温情洒向自己的陌生女性,不知不觉竟重叠在了一处。千言万语像堵在胸口,一时不吐不快。半晌,还是坚持了少说少错、惜字如金的原则:“……好。”
晚餐很丰盛,虽然没有大鱼大肉,但胜在口感与搭配,看得出林阿姨费了不少心思。餐桌边围坐的食客共五人:沈放、西门瑞、林阿姨、林阿姨的大儿子林达、小儿子林耀。几人除了西门瑞,都是自来熟的热情性子,几分钟下来就把他当成了自家人,招呼他吃喝、说说笑笑,再听沈放吹几个段子,热气腾腾间,说不出的温暖与自在,充斥了一方小小的客厅。
是夜,院中微风习习,带着些许的寒气,西门瑞身上的伤虽没好透,但胜在自幼习武,身强体健,这么点小风不算什么。他独自坐在石阶上,盘腿运气,不一会儿,来自奇经八脉的暖意周游全身,丹田处一股灼热渐渐凝聚起来,他心头一喜,知道经过一月的调养生息,有近三成的功力已经恢复。接下来只要日日运功不缀,不出意外的话,完全有可能回到全盛状态。
背上忽然一暖,西门瑞气息一滞,没想到这么晚还有人没睡。立即凝神理气,很快平复了胸口处微微翻涌的不适感。回头一看,一件衬衫已经披在了自己肩上,来人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屋内的微弱的灯光,看向自己的眼神微露责备:“我说你好好的觉不睡,跑出来喝什么西北风?”
西门瑞维持着转头的姿势,微微欠身:“不好意思,我有点睡不着。”
沈放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有气无力地问:“你失眠?还是我睡相太差你受不了?”
想到方才自己被沈放梦中一记佛山无影脚踢下床的景象,西门瑞违心地摇摇头:“都不是,只是单纯的睡不着。”
“哦……”揉揉眼睛,沈放忽然蹲下来,平视西门瑞的眼睛,也不说话,静静地打量片刻。
西门瑞不动,以为对方又想捉弄自己,横竖推却不掉,干脆任他看个够。
“你刚刚……是在干什么?”
“什么?”
“就是像那样子,”沈放一通不知所云的比手划脚:“盘着腿,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西门瑞皱眉,不知该如何作答。经过这些时日的观察,他发现目前为止见到的所有人,脚步都是虚浮的,没有一个练家子。与明代时士大夫几乎人人佩剑、寻常百姓也时有高手的情形云泥之别。于是推测武术发展至今,也许已经渐渐没落,不再被人们所重视了。
但是……他看向沈放眼中旺盛的求知欲,又觉得自己已经欺骗了恩人一次,就不应该事事隐瞒,不然先不论理义,自己恐怕会陷于谎言的泥淖而无法自拔。
干脆心一横,实话实说:“沈哥听说过内功吗?”
“听过啊!”沈放眼中残留的睡意哗啦一下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亮晶晶的兴奋:“像武侠小说里那样的,怎么你会吗?!”
西门瑞没料到他这种反应,颇觉有趣:“会,你有兴趣?”
“有是有……你不会在框我吧?再说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记得这么多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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