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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从天上来(古穿今)-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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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还成。”
西门:“还成是有几成?”
沈放:“九成九吧。”
西门:“这么有信心?”
沈放:“必须的。”
……一段明明很短暂、却像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沉默过后,电话那头传来了有些压抑的声音:“你……都和林达那呆子说了什么?”
西门一愣,接着道:“就让他代替我好好照顾你呀,他干了什么多余的事吗?”
沈放:“没……他照顾得很好,虽然绝大部分事情是林阿姨做的。不对,我是说,你不觉得你和他说了太多吗,他情商为负不代表所有人情商为负好吗!”
(小生:言不由衷了吧,明明感动得跟那啥似的,还非得假装淡定,耽美世界的秩序就是被你们这些傲娇受破坏的好吗!
沈傲娇:我愿意!你个渣作者管得着吗,好好检讨一下你的更新速度再来吐槽我吧!
小生:唔……
膝盖瞬间中无数枪,狗血喷尽而屎。)
西门:“这点我也考虑过,但林阿姨要忙工作,林耀又还小。除了他,我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
沈放急道:“问题是,我一大老爷们儿根本不需要别人的照顾!”
西门:“别的老爷们我不知道,但你肯定是要的,没人照顾你我不放心。”
沈放:“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一父母双亡的孤儿,要是连这点自力更生的能力都没有,早就横死街头了,还能给你砸坏我屋顶的机会?”
西门:“所以我很感激。”
沈放以为自己耳鸣了,“……什么?”
西门平静道:“虽然你之前的生活非常艰辛,但我还是因此感激上苍。正是因为那些经历,你才会住进林阿姨的大院,我才会有机会闯进你的屋子,认识你,爱上你。”
“……”他们不是在讨论林达的事儿吗,怎么忽然变成深情告白了?
他才不会承认他现在激动得跟个雏儿似的呢!哼!
西门:“沈哥,你能原谅我吗?”
沈放:“……你有做什么需要我原谅的混帐事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嘿嘿,”西门咧开嘴笑了,“等我回去,我们能回到以前那样吗?”
沈放半是尴尬,半是娇羞地嗯了一声。
“沈哥……”西门从嗓子眼发出一声低哑的喟叹,“我好想你,真想现在就把你压倒在床上狠狠地干你……”
沈放:“……滚!”
电话被挂断了。
西门听到那一声长长的忙音,嘴角泛起一个心满意足的微笑。
、茶香
六月二日,沈放收到了来自C大建筑工程系的录取通知书。
林达进入高考倒计时,闭关锁读头悬梁锥刺股。
通过谈话,林阿姨终于向沈放坦白了石叔的存在,并表示等林达高考结束,就向大家公布他们的恋爱关系。
小学开始放暑假,林耀为即将到来的四年级生身份而雀跃着。
而西门瑞他们在云南的工作告一段落,整个团队将乘坐今天的班机飞回A市。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唉~~不该嗅到她的美~擦干眼泪陪你睡唉~~”
厨房里,沈放哼着令人轻微中毒的香水歌,仔仔细细清理着石叔送来的大闸蟹。快咧到耳根的嘴角和难得没跑调的尾音,出卖了他此时欢快如小马奔驰般的心情。
一切都很顺利,顺利得脱离了生活的常态。
他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复读机会,将重新踏入久违的校园。虽然届时也许不能像所有的同龄人一样,不用为生计发愁,而是需要半工半读。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身边的人都幸福美满,就是他不竭动力的源头。
水龙头疯狂地出着水,不费吹灰之力汇聚成一条擎天一柱,以一种霸气强攻的姿态,狠狠撞击着身下鲜嫩多汁色泽红润的大闸蟹诱受。
他静静地注视着锅中的自来水,等待着它们被煮沸的那一刻。
一团白色的小小身影跳上灶台,用毛茸茸的小鼻头蹭蹭他的围裙带子。
他注意到它的异动,一把抱起了它,凑到眼前佯装生气嘟着嘴道:“别以为我感觉不出来,西门走后你就一直对我爱搭不理的,怎么今天又理了,难道你也知道他要回来?”
白展堂扑棱扑棱两下双腿,算是对他的回答。
却没料到这个无心的举动,反而激起了沈放的兴趣。他提起它的耳朵,举到眼前打量着,嘴里还念念有词,“那首木兰诗怎么唱的来着?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哎这么说你是公的啊,看你一直黏着林耀和西门,我还当你也是只眼神不好的发情期母兔子。”
“……”
=_=于是乎白展堂默默地内伤了。
嗤啦——
活蹦乱跳的大闸蟹被拎着蟹脚扔进了锅里,冒着白汽的沸水将它顷刻间包裹,一片氤氲升腾而起……可怜的小动物,连扑腾两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活活烫死了。
死蟹被一堆气泡围在水中,通体变得橙红,那诱人的色泽无不勾得所见之人食指大动。
……人类真残忍!
白展堂心中怒吼。
蟹死兔悲,同样身为非人类,白展堂看着螃蟹凄惨壮烈的死相,不由悲从中来,生怕下一个被扔进铁锅的就是自己。
但是想到待会它也有机会分一杯羹,又不禁抬起白绒绒的爪子,默默擦掉了流到嘴边的口水。
还有一个小时,西门瑞的飞机就要在A市降落了。
将螃蟹翻了个身,沈放心算着航班时间,怎么也止不住涌上面部的笑意。
掂着勺的手伸入了口袋,他摸索着他的戒指盒,一边认真考虑着最佳“求婚”场所,以及“求婚”的时候要不要单膝跪地之类的傻问题。
“不要跟我狂,我大哥秦始皇!不要跟我装,我后台党中央!不信你不服输,拉登是我叔!先轰炸后下毒!户籍民警是我姑,你要再不看短信,把你户口黑成猪!……”奶声奶气的傲娇婴儿短信音如西伯利亚的寒风,对待阶级敌人般毫不留情地凌虐着他的听觉。
几乎在第一时间,他就意识到:次奥特么林达又偷偷改他的铃声!这么玩有意思吗,真的有意思吗!
他一脸黑线地拿起电话,发现这是一组陌生的号码。
他纳闷着接通,喂了一声。
“……沈放吗?”熟悉的甜美女声飘荡而来,是尤子琪。
“我的手机好像落你们家了,现在有急用,能帮我去找找吗?”
“手机?”沈放歪着头想了想,便道,“你昨天过来送学生手册的时候丢的吗?”
“应该是。”
“那好,我先挂了,找到就打给你。”
“嗯,我正好在我们那天去的清茗茶馆里写策划,要是找到了的话,能不能帮我送到这里来?学校刚好要举行一个文艺汇演,几乎由学生会全权操办,很多事需要我来拍板,其他人找不到我都该急疯了。偏偏我又没办法走开,要随时在这里待命,所以这回只能麻烦你了。”她在学生会里担任财政部长。
他微一踌躇,害怕因此与西门瑞错过。但想想清茗茶馆离这里不算太远,打的的话,来回一个小时应该足够。况且尤子琪从来对自己没有提过任何要求,难得求他一次,对他来说举手之劳而已,怎么能不帮?
于是答应了。
他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果然在沙发垫的缝隙里找到了她的手机。
他将手机塞入裤袋,脱掉围裙,然后在桌上留了张字条,拿上钥匙就出门了。
螃蟹被安放在保温炉里。
白展堂恋恋不舍地看了保温炉一眼,最后还是跳下灶台,悄悄地跟在了他后头。
清茗茶馆的茶,以“千里茶香”而闻名。出租车还没开到街口,清新淡雅的茶香就飘进了车窗。的哥是个爽朗的东北老爷们,闻到这香气,不由精神一震,由衷赞道:“好香!”
接着看看后视镜里的帅哥,问道:“你要去那个茶馆?”
沈放道:“对,您就在前面停吧。”
“成!话说,小伙子年纪轻轻趣味很老派啊,工作日还跑去喝茶……我开车经常经过这里,每次闻着这味儿就浑身舒坦,恨不得放下乘客跑进去享受一次,就是听说那里消费特别高,一般人消受不起。得,今天你算替我完成了半个愿望了。”
这家茶馆的消费的确很高,那天尤子琪带他来的时候,他一看菜单,差点吓尿了。
说好他请了啊……
那一刻,他恨不得抽死自己——让他嘴贱!
然后全程都在森森的肉痛与忐忑中度过,上千元的明前龙井,被他喝得味同嚼蜡,完全品尝不到享受的滋味。因为每喝一口,他的眼前就自动浮现出一幕画面——一张张屁民币从他的口袋中飞出来,然后在阳光的照射下,零落成泥碾作尘……
沈放知道,的哥把自己当成没事闲操蛋变着法子享受人生的富二代了。他很想告诉他的是,真正的富二代不是他,是尤子琪……他充其量就是个送快递的。
沈放付完钱下车,抬头就看到二楼露天阳台上,尤子琪正欢快地向自己招手。
接着门口迅速走出一个服务员,穿着暗红色的绸缎马褂,毕恭毕敬地将他迎了进去,一路上还热情地给他介绍茶馆的招牌茶饮以及人文历史,嘴皮子啪啪啪地一刻也没停过,还时不时拿好奇的眼神偷偷打量着他。沈放无可无不可地随口应着,心里只想着赶紧办完事走人,没有注意到这个人的诡异神色,就这样跟着他上了二楼。
茶馆二楼由一个个独立的小包间组成,每个包间覆盖着榻榻米与竹帘,某种意义上很接近于日式餐厅,但仍旧采用丝竹管弦的背景音乐与完全中式的茶艺茶道,室内设计大量运用了青竹与檀木,庭上茶香袅袅,包间内隐隐可见煮茶特有的白雾蒸腾,一派清静悠然。
置身其中,仿佛瞬间隔绝了尘世里的喧嚣浮华,偷得浮生半日闲。
记得第一次来时,他很惊艳,可惜这次就没那种好兴致了。
他找到上次他们开的包厢,掀开帘子,正好尤子琪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四目相接。
那个热情得过分的服务员很有眼色,立刻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她向他调皮地眨眨眼,目若灿星。阳光从包间的窗外洒来,将她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光芒中,如诗如画。
沈放呆了呆,眼前的风景仿佛与记忆中的某个影子重叠,喉间瞬间涌上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
可等他张开嘴,那个名字又不见了。
莲……莲什么?
莲姐莲妹莲妈莲……莲弟?
我去!
他又不是东方教主……
难道是他曾经交往过的女孩?那范围可太宽泛了。
再定睛一瞧,尤子琪还是那个尤子琪,与他交往过的任何一个女孩都不一样。
算了,人有相似,瓜有重名……他默默安慰着自己,一边拿出手机放在桌子上,“喏,手机还你,我……我先走了。”
她一愣,立刻抓住了他的袖子,“这么着急干嘛?我还没谢谢你呢。”
他抽回袖口,笑着道:“嗨,谢什么呀,兄弟之间不用言谢,再说你当初那么帮我忙,就当还你人情了。”
“兄弟……”尤子琪重复了一遍,看向他的眼神有点复杂。
沈放挑眉:“怎么,不愿意做我兄弟?你要知道我这人很讲义气的,随时随地准备好插兄弟两刀……啊不,被兄弟插两刀!忠厚度堪比岳飞赛过李逵,绝逼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的好基友。平常只要我虎躯随便一震,霸气随便一漏,分分钟折服个把小弟,还附带弃暗投明弟媳若干……咳,当然了,朋友妻不可欺,我这么完整的人格,绝逼通通义正言辞地拒绝掉了。”
尤子琪听得晕晕乎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所以呢,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呢?”他凑近她的俏脸,笑得邪魅狷狂(大雾),“我想说,不做我兄弟,你一定会后悔的。与其后半生在无边的悔恨当中度过,不如早日幡然醒悟,自动投入我教麾下,正好教主我这儿还缺个端洗脚水的。”
“……滚!”白富美修炼千年的好涵养终于被“沈教主”打败了。
沈放调戏妹子调戏得差不多了,打着哈哈打算撤退。
尤子琪瞬间看出了他的意图,于是抛出了一件令他无法拒绝的正经事,“你知道大学里有第二课堂学分这回事吧?”
“知道啊,不修满不能毕业对吧。”他挠挠头,不明白怎么突然扯到这方面去了。
她正色道:“九月就要开学了,你要不要加入学生会?学生会活动多,你在这里挂个名字,我和下面的学弟学妹打声招呼,什么活动都算上你一份,这样你就有时间去打工了。”
“哦?”他眼睛一亮,早听高中的老同学说过,第二课堂学分说多不多,要正经把它修完还真需要花点力气,得积极地参加各种学生活动。而他又是根天生的懒骨头,但凡遇到跟赚钱没关系的“无偿劳动”,他就一点干劲也没有,只想草草了事。
没想到还没开学,尤子琪就给自己开了这么大一个外挂,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
要不怎么说,朝中有人好办事呢?
沈放小小地享受了一把裙带关系带来的好处,不敢得了便宜还卖乖,连忙搓着手朝她涎笑道:“那感情太好了……需要我做点什么吗?捏背还是捶腿?甭管什么你尽管提!沈哥我样样全能!”只要别让他倒洗脚水。
她冷哼了一声,把笔记本推到他面前,调出一份长达二十三页的表格,悠悠道:“每个想加入学生会的学生都要填这个,从履历到志愿到入会宣言到职业规划,通通都要写。”
“……纳尼?!”这是要逼死爹呀!
“当然,”她信誓旦旦道,“在还没有经过面试的情况下,我们只能从这些书面资料中了解你的信息。你写得越详细,我们对你的印象就越深刻越全面,然后才能根据每个人的优秀程度,来选拔出下一轮参加面试的人选。只有经过如此严格的选拔制度,才能选出最适合学生会的人。如果说考入C大的学生都是人类中的菁英,那么C大学生会的每一个成员,就是菁英中的菁英。”
“那……”沈放指指自己,“我也算菁英吗?”
“……算我没说,你好好填吧,将来要入档案的。”
“哦……真的有点长啊,能不能少填一点?”他拉着滚动条一页一页翻过去,越看越心惊,忍不住开始讨价还价。
等了半天没听到她回答。
他扭过头,发现身边人去桌空,包厢里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他这才隐约想起,她刚刚好像有说要去下洗手间。
“……”
失去了讨价还价的对象,又不好就这样甩手走人,他只能认命地开始伏案码字。
啪嗒啪嗒啪嗒。
包厢很小,隔音效果很好,一室寂静中,只能听到他不断敲击键盘的声音。
他码得很投入,以致于有人打开门走到了自己身后,也依旧没有发觉。
那人轻轻出声:“请问您是沈放沈先生吗?”
沈放正为一句话的修辞顺序纠结不已,眼神还盯着屏幕,微微朝声音的方向侧过头,竟浑浑噩噩地回答了:“嗯……我是。”
接着后脖子一痛,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彻底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一抹暗红色的衣角在余光里滑过,那甜腻的红微微泛着金属的光泽,他想回忆起有关这片衣角的一切,思绪却定格在了德芙巧克力那支飘着咖啡色缎带的广告片。
、谜局
因为途中遇到了暴风雨,飞机延误了一刻钟才到达机场。
一行人拿完行李走到大厅,脸上虽然都带着无法掩饰的疲惫,但回家的喜悦却足以冲淡一切。这次出差,一走就是大半年,期间因为繁重的工作,很少有人能够回来一趟。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是他们半年来第一次踏上故乡的土地、呼吸到故乡的空气。
即使满世界的PM2。5轻度污染,完全无法与西双版纳澄净的天空相比。但故乡就是故乡,故乡是最特别的,是世上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可能取代的。
某人提到关于回到家要做什么,不小心戳到了大家的兴奋点,于是开始就这个问题展开了七嘴八舌的讨论。
已经为人父母的人说,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要抱起自家小孩狠狠地亲一口,一解这些日子相思之苦;
恋爱中的宝贝说,看完父母,就去男女朋友家搞一次突袭,看看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对方有没有把持不住;
没着没落的单身男女说,必须先吃一顿老妈做的好菜,弥补一下自己这颗漂泊已久的小胃胃,然后再躺回自己床上美美地补一觉;
外星人曲桓说,打CS!
……
花司空见西门没有发言,便问:“你呢,准备做什么?”
西门瑞不着痕迹地退开一步,避过了对方摸向他肩膀的右手,淡淡道:“他们给我摆了洗尘宴,据说有大闸蟹。”
“大闸蟹?!”对一切与吃有关的关键字特别敏感的曲桓冒了出来,勾住西门的脖子急切地问,“你家有大闸蟹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呢,太不够朋友了!不行,为了帮助你将功补过,我这回必须跟着你回家!”
西门挣扎道:“回我家干吗?”
曲桓瞪大了双眼,仿佛他问了一个多么白痴的问题,“帮你吃呀!”
“……你自己没家吗,干吗非得到我家蹭吃蹭喝!”
他点点头,“反正在A市没有,我家是B市的,离这儿十万八千里呢。你说兄弟我孤苦伶仃一个人漂泊在外容易吗,回到家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对着四面冷冷的墙壁,可不是只能玩玩CS解解闷吗?”细长的狐狸眼开始泛水光。
也许是因为曲桓的哭诉太凄凉了,西门拒绝的话到了嘴边,竟然没办法吐出来。
的确,说到背井离乡,他又何尝不是?
别说B市,就算远在南美的墨西哥,也比他记忆里那座生他养他的北平城,近得多了。
可比起倾覆了整个西门家族的北平城,A市有沈放,有林阿姨、林达、林耀,哦对了,还有白展堂,因为有他们正在大杂院里等着他回去,他才会有家,那里就是他的家。
他最后还是带着曲桓回到了大杂院。
院中炊烟袅袅,有米饭的香气飘来。
一丝温暖的笑意浮上嘴角,他可没忘记,上飞机前的最后一通电话中,沈放承诺今天亲自下厨。
把曲桓在客厅撂下,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走向了厨房。
门半开着,一个系着围裙的背影正在灶台前忙碌。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从背后一把抱住了那人。
将脸埋在对方颈窝间,闭上眼睛,满足地呢喃:“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许久不见沈放反应,他终于睁开眼,奇怪地看了一眼对方的后脑勺……一颗明显不属于沈放的后脑勺。
他连忙放开手。
那人整个人都僵硬了,一点一点回过头来,愣愣地看着刚刚抱着自己的人。
是林达。
还好是他,是他就好办了……西门瑞暗暗松了一口气,迅速调整面部表情,一脸的奸计得逞样,“我逗你玩儿呢,吓到了?”
呆滞了半晌,林达才呐呐地点点头,似乎一时无法从刚刚的事态中恢复过来。
“不好意思……不过你怎么这么经不起吓……”
“瑞哥。”他打断他。
“嗯?”
林达笑了,“欢迎回家。”
“……嗯。”这一瞬间,西门感到心里某一块地方变得异常柔软,就像一栋黑漆漆的房子照进了阳光,一切都明亮起来了。
他走过去,给了林达一个名符其实的拥抱。林达难得听话地没有闹腾,反而回抱住了他,两人静静感受着这温情一刻。
良久,林达才出声,“瑞哥,你在那儿过得还好吗?”
西门歪着头想了想,“还成吧,那儿风景不错,空气也好。”
“切,”林达推开他,揶揄道,“听你的意思,是想在那儿长住了?我提醒你哈,甭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反正已经认定你了,天大地大,这儿就是你家,无论你走到哪里,当你感到疲惫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回来。那个……沈哥的房间随时都为你敞开。”他说得自己都笑了。
西门也被他逗乐了,笑着摸摸他的脑袋,“本来我还挺感动的,怎么一涉及到切身利益,你就毫不犹豫地出卖你哥了?”
“兄弟嘛,就是拿来卖的。所以我每次见你们俩相处,就浑身不自在。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小吵,好起来蜜里调油,不好起来冷言冷语,这哪像兄弟呀,简直就像在谈恋爱……”
啊咧?
怎么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被他说出来了……
是什么呢?
林达陷入了沉思。
敏锐地捕捉到对方表情微妙的变化,西门连忙重咳一声,转移话题道:“话说你哥呢,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
林达果然被他带跑了,“我妈去小胖家接林耀,这会应该快到家了。至于我哥,我也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就只看到了这张纸。”他掏出一张便条,交给了西门。
西门看了看,内容很简短,就两句话:他有事出去一下很快回来,让先回来的人把鱼蒸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他问道。
林达想了想,回答:“差不多有一个小时了吧,怎么了?”
西门瑞摇摇头,“没事。”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这张便条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忽然升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第一时间,他想到了沈放。
——这是个就算躺着不动,也会被麻烦自动找上的“磁石体”。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沈放的号码。
来电铃声响了几秒钟,就被按掉了。
压抑着内心的波澜,他再打了好几次,就好像为了证实他的猜测一样,结果一律是关机。
林达见他脸色不善,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他不接?”
“嗯……”他告诉自己要冷静,却无法控制内心的疑云越来越大,“除了这张纸以外,他还和你说过什么吗?或者你再想想看,他这个时候到底能去哪里。”
“这可说不好,说不定他就是出门打个酱油呢,我看你别瞎操心了。”
不是瞎操心。
西门瑞很想这样反驳他,但又找不出反驳他的理由。难道就因为沈放没接自己电话,就能断定他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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