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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从天上来(古穿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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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是有……你不会在框我吧?再说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记得这么多事儿?”
框?是什么东西?骂人的话吗?“就是记得了。”
“……那好,你说说,这个怎么练的?”
“首先像这样盘腿坐下……”
隔壁老王家的公鸡鸣了三遍,天光才渐渐亮了起来。
沈放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不是自家的天花板,而是大杂院古旧的木门。这才想起自己昨夜人来疯,陪着个失忆男练绝世武功来着。
“你醒了?”温润的男声在背后响起。没等沈放回话,林达便叼着牙刷大模大样地走过来,看看西门瑞,再看看沈放,面露不解:“你们俩干嘛呢?”
“你管我干嘛!刷你的烂牙去!”沈放嘴里不干不净,心情却出奇地愉悦。昨夜西门瑞教自己的心法,开始时没什么感觉,到了后半夜,正当以为自己被唬了打算放弃时,一股热气竟在腹间微微积聚,继而向四肢百骸延伸出去,端得无比舒服惬意,好似洗髓伐骨一般。
如今醒来,发现虽然一夜没睡,但感觉全身好像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捏捏肩胛骨,工地上落下的老毛病此时也不酸痛了,真是好神奇呀好神奇~
西门瑞看他状态不错的样子,淡淡一笑。仅仅一个晚上,就能练出丹田之气,果然自己没有走眼,沈放根骨清奇,是天生的练武材料。虽然早已过了合适的年龄,但勤能补拙,加上头脑不错,若能从此下苦功夫,凭借他优秀的天资,能有所精进也未可知。
这样……也不失为一种报恩的方式吧。
“砰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那阵势好像要破门而入一般。林达皱眉,一甩肩上毛巾,就要冲上去。一只手忽然拦在了他身前,沈放缓缓摇了摇头,将他往西门瑞那边一推,便独自走到门口。
此时林阿姨听见响动,披了件外衣就走了出来,看到院中这情形,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张嘴就喊:“别开门!”
沈放不理,兀自打开了木门。
一帮西装革履的黑衣男瞬间涌了进来,秩序却不乱,仿佛训练有素一样迅速分列两侧,整齐划一姿势端正地站好,像是在等待某个大人物的大驾光临。
门外一阵急促的刹车声,一辆崭新的大奔缓缓停下,又一个黑衣男从驾驶室跑出,躬身打开了后座车门。一只如大奔一般黑亮黑亮的尖头皮鞋伸出来,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很快,皮鞋的主人顶着一头油光发亮的工作头,站在了沈放面前。
那人取下了墨镜,用镜架尾巴点了点沈放秀气的下巴,轻道:“几天不见,小放儿宝贝有没有想我?”
沈放龇牙:“没。”
“啧啧,三爷可要伤心了啊。不过是出了趟远门,回来他们就告诉我,你悄悄摸摸把债都还上了。”
“那不是很好吗,以后都不劳您再为我费心了。”
那人食指一晃一晃,看向沈放的眼神露骨得彻底:“不好不好,小放儿,你明知你三爷的心思,本来仗着这层债务关系,还可以放上一放。反正我想,来日方长,你现在不答应,不代表一辈子不答应,我可以慢慢跟你磨……”
“可你要是这么急着和我撇清关系,把我这一腔柔情喂了狗,我又何必继续跟你客气?”
“我……”沈放咬牙,对这混蛋实在没什么办法,看来今天不能善了了……心里恨不得把那渣爹的尸体拖出来鞭尸一百遍啊一百遍!
那三爷看差不多了,一挥手,两个黑衣男立即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沈放。沈放一急,乱七八糟一通乱踢,但那两人显然做惯了这逼良为娼的事业,无论他如何挣扎,依然巧妙地捉着他的手腕,一步一步拖向门口。
、出手
门外的司机看见屋内的情形,很有眼色地打开了车门,随时准备接收沈放。
驾着沈放的两个黑衣人却有苦难言,好歹人家都是个一米八的傻大个,还是在工地上干体力活的,奋力挣扎下,真是把他们累得够呛,身上腿上不多时便挨了不少记拳脚。几次下来,黑衣人A不乐意了,尼玛的非暴力不合作是不是?手掌向上一扬,眼看就要往沈放脸上招呼。
我打……嗯?怎么打不动?
回头一看,好么,手腕被人牢牢得撺着呢。
“放开他。”音色清亮而富有磁性,语气却森森然听得人如坠冰窖,漆黑如墨的眼底一片冰冷彻骨,一抹怒色悄然爬上眉角,幽幽的,仿佛来自地狱的鬼火。
“喀拉喀拉……”伴随着惊心动魄的哀鸣,黑衣人A的手骨华丽丽地折了。软趴趴的手掌垂落下来,无限惨淡凄凉。
黑衣人B一见这阵仗,立马就怂了,忙不迭地松开了手。
沈放也被西门瑞弄得懵了,但事态紧迫,没那么多时间瞎琢磨。顺着本能就往他的背后躲,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眨啊眨的,越过人形盾牌的肩膀打探着敌情。
找回了几许安全感,沈放觉得自己可以好奇了:“西门,你力气好大呀,是练那内功练出来的吗?”
“……算是吧。”
“NB啊!求调教!”
三爷冷眼旁观,见平时得力的手下们一个个自乱阵脚、不战而败的模样,无奈叹气,恨铁不成钢啊。
不过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莫非今天自己走了桃花运,美人也买一送二?
“小放儿,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怎么不先给三爷报备报备?”
黑衣人B听了,知道这倒霉老大色心又起,不由担忧地拉拉他衣角,试图劝他悬崖勒马。
然则忠言逆耳,古往今来,像唐太宗李世民那样,身居高位,还愿意找个魏征膈应自己、没事给自己添添堵的,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西门瑞更是不爽,冷冷道:“我是西门瑞,沈放的朋友,请你不要随意诋毁别人的名誉。”
“西门?西门庆那个西门?哈哈,好名字,长得也够味道。怎么样,你要是这么在乎沈放,那干脆代替他好了。当然了,一起上也可以,我反正是无所谓。”
无礼狂徒……他不再多作争辩,轻轻推开沈放,向前几步,对着三爷就是一拳。三爷应声倒地,摸着青肿的右脸,瘫坐着,一脸的不可置信。
黑衣人们见老大吃了亏,立马一拥而上,抡着膀子就往西门瑞身上招呼。
西门瑞不闪不避,好像开了天眼似的,能够预见对方的招数:腿来挡腿,手来挡手,见招拆招,寻到空隙就一招制敌,丝毫不给敌人喘息的时间。
从林阿姨他们的角度看过去,就是一帮黑衣人,冲上去一个,撂倒一个,冲上去一个,撂倒一个……最后,所有人都被撂倒了,只剩下那个大奔司机,见势不妙,早就一脚油门千里之外了。
三爷扶着脸站起来,一口血痰吐在地上,狠狠地瞪了西门瑞一眼,情知自己今天遇到了练家子,硬拼恐怕不行。
临走时还不忘说出那句反派角色经典台词: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第一缕晨曦此时终于探出头来,漫天的火光以一种侵染的姿态,强迫了半梦半醒间、犹自朦胧未褪的夜色。
西门瑞站在原地,看着最后一个黑衣人离去的背影从门口消失,凝神听了一会儿,没有发现对方杀个回马枪的迹象,一颗悬着的心才渐渐放下。
毕竟现在自己只剩下三成功力,远远不如平时实力。幸亏这些人光有蛮力,丝毫不通武道,否则今天也不会是这么个结果。
却不知道,他如今的样子,落在了旁人眼里,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鲜红的晨光下,沈放借他的宽大T恤随风摆动,衣袂飘飘凭虚御风,即使下半身穿着平角短裤与夹趾拖鞋,也无法遮掩一身超人般的气质。
林达默默挪到林耀门外,轻敲两下,眼珠子却直直地定在西门瑞身上,呆呆道:“林耀,快出来看上帝……”
自从早上西门瑞露了这一手,林家兄弟就整天缠着他要拜他为师,到了晚饭时间还不罢休,吵得他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立即自废武功,换得耳根清净半晌。
平时聒噪不已的沈放今天倒不说话了,一个人默默地坐在角落埋头数白米饭,数完就直接宅回房间窝着了。
围着西门瑞不放的林达林耀面面相觑,闹不懂他唱的是哪出。只有林阿姨在一边看着,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
“林阿姨,关于沈哥……你好像知道什么的,对吗?”西门瑞一边帮忙刷碗,一边头也不抬地问。
林阿姨看他一眼,忽然眉头一皱,温润的气质瞬间严肃起来:“小瑞,阿姨问你一句话,你得老实回答。”
西门瑞一顿,抓着海绵的手一紧,继而若无其事地问:“什么事?”
“你到底是真失忆,还是在演戏?”
“……是真的,而且……而且我完全没有要害沈哥的意思。他救了我,我很感激。”
“呵呵,”她放软了表情,安抚道:“要是我惹你不高兴了,你就说出来,阿姨跟你道歉。”
他忙摆手:“不用不用,是我自己太可疑。”
西门瑞端着汤圆进房的时候,沈放已经面朝里躺下了。一头乱发松垮垮地散在枕头里,鬓角的几缕落下来,乖顺地覆在侧脸的线条上。
林阿姨方才在厨房中与他说了所有关于沈放的事,至今他都有些难以消化。那样悲惨的经历,放到任何一个人身上,恐怕都难以承受。而沈放看起来,又是多么乐天的样子。难道他的没心没肺、他的张牙舞爪,都是装出来的?
“沈哥,你睡着了吗?”
“……嗯。”
睡着了还说话。
“你白天不是还让我教你武功的吗,怎么这会儿不需要了?”
“你当我傻呀,要练成你这样,没个十年八载的下不来。我没那毅力,还是算了吧。”
他还挺明白。
但西门瑞好不容易找到了报恩的方法,不愿就此放弃:“那内功呢,你昨天状况不错,不继续练可惜了。”
“再说吧。”
当事人这么坚持,西门瑞不便再游说,转而放下碗,走过去晃了晃他的肩膀:“林阿姨特地煮的汤圆,给你去去晦气,你不吃我可代劳了啊。”
“……谁说我不吃?”被子一翻,沈放就坐了起来,眼睛雷达似的提溜提溜扫射一圈,扫到汤圆的时候蹭的亮了,老实不客气地抓过来,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开吃……才想起来,房间里好像还有一个人,自己这样会不会不太厚道捏?
“你也要来点吗?”
西门瑞笑眯眯:“不用,你吃吧,晚饭时光见你扒饭,也没见你吃菜,现在应该饿了。”
“哦……”沈放默默嚼着林阿姨的爱心汤圆,挠挠头,奇怪,怎么觉得西门瑞今天的笑容有点特别呢?
“吃完就早点睡吧,你不是说,明天要带我去警局查我身份吗?”
“哦。”
关灯上床,沈放向里面挤了挤,迫得西门瑞只好再让了让,与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
黑暗中,平日一沾枕头就着的沈放,反常地睡意全无,睁大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天花板。时而想到死去的爹妈,时而想到今早的破事儿,时而想到身旁这个奇奇怪怪、神神秘秘的西门瑞,一时千头万绪、五味杂陈,各路想法炮筒子似的一个个往外冒,不一会儿就闹得他头疼欲裂、更加睡不着了。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起床,上院里跑个两圈醒醒脑的时候,忽然一股微热的气息轻轻拂过了耳际,伴随着熟悉而略带沙哑的低沉男声:“沈哥,你还没睡着?”
“哎?你怎么也没睡?”摸摸被吹得微微有些发烫的脸颊,这小子,又不是跟姑娘调情,离这么近干嘛?
“我睡眠浅,总是要酝酿很久才能慢慢睡过去。”其实西门瑞是担心沈放白天受了刺激,情绪调整不过来,所以一直保持着清醒,想等待对方睡着了,自己才好安心睡去。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身边人熟悉的呼噜声响起,便干脆出声与他说说话,好过他一个人独自忍耐失眠的痛楚。
“哦,听说你这样的也算失眠症的一种,哪天要不要让王大夫看看?”
“王大夫?怎么不是王医生呢?”难道自己搞错了,大夫的称谓还没有完全被历史湮没?西门瑞不耻下问。
“谁让他一副蒙古大夫的傻样!告诉你啊,我第一次看到你包扎后的样子,还以为他从埃及挖了具木乃伊来滥竽充数呢!”
木乃伊?怎么他当初的形象很像这个叫“木乃伊”的物什吗?
“可是……王医生,啊不,王大夫好像只管我这样的病患,脑部的问题,应该只归脑科的医生看诊吧?”
“唔,有道理,不过我看他这么厉害的样子,应该也能看吧。好歹是个熟人,价格兴许可以优惠点。哎……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你没医保!神马都要自费!天朝的物价是随便谁都自费得起的吗?”
医保?自费?还以为自己已经差不多融入这个时代了,结果还有这么多不知道的事物,果然学无止境啊。
发现身边的人忽然间安静下来,沈放心想是不是自己说得太超过了,于是赶紧补救:“不过明天去了警察局,也许一查名字就找着了呢?你这姓还挺少见的。”
西门瑞听了,扯起嘴角,无声苦笑。
亲爱的恩人哪,再如何努力都无济于事的,恐怕……他得在这里继续叨扰下去了。
、职场
“什么?查无此人?!”
“是的,”警察同志一推眼镜,语气无比正经:“系统显示,同名同姓的,全国共有四十八人,但无论年龄还是其他情况,都与他不相符,所以你确定他真的叫这个名字吗?”
“我……还真不能确定。”沈放看看西门瑞,对方回他一个圣母白莲花般的纯洁微笑。
“刘警官,您也知道我的情况,很有可能连名字都记错了。”西门瑞和稀泥。
刘警官在这个岗位上已经工作了近十年,自认阅人无数,早在系统找不到西门瑞相关资料时,心里就留下了点疑问。此时不着痕迹地打量他一番,又觉得这人家教甚好、长相更是少有的俊俏,不像是个历史不清白的。但出于专业,还是提醒一句:“如果有前科或者曾经参过军的话,倒可以试试DNA识别技术。”
沈放一个头两个大,本以为很快就能扔开这只烫手山芋,闹了半天却还在原地踏步:“前科?您看他像吗,参军倒是有可能,平常无论干什么背都挺得直直的,我还琢磨他是不是小时候跳过芭蕾呢。”
西门瑞虽然不知道“芭蕾”是什么,但也能隐隐察觉沈放语气中的不屑。其实西门家祖上乃武将出身,靖难之役中,一路随成祖举事讨伐,有从龙护驾之功。此后族中一直武将辈出,及至父亲西门庭越,亦官拜兵部侍郎。虽然他从未参过军,但从小接受的就是军人教育,加上贵族本身有着严格的礼教要求,教出来的小孩自然与众不同。
想当初父亲为了纠正自己的举止,特地请了军中一位退役的副将来训练自己。吃饭时候背稍稍一个弯曲,饭后就是一顿手板,或者扎一下午的马步。
血一般的往事历历在目,直至今日,他也不敢稍有懈怠。反正吐啊吐啊的,就习惯了。
“回头让他去鉴证科留根头发,化验结果出来了我就通知你。如果这样还不行,我只能建议登报或者网上人肉了。”
“哎……又白跑了。”出了警局大门,沈放一声长叹。
西门瑞心中有愧,只好安慰道:“也不是全无希望,不是有那个‘滴安诶’嘛?你要是嫌麻烦的话,下次我一个人来好了。”
长得跟个海龟似的,英语发音怎么这么奇怪?
“算了吧,上次让你上街角打瓶酱油,你也能给我迷路。警局那么远,我怕你从此冲出亚洲走向宇宙~”╮(╯_╰)╭
“……”被戳中死穴,西门瑞立马蔫了。
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大爷我现在耗不起啊。
沈放瞥瞥身边的大米虫,觉得有事儿还是摊开说的好:“那个,西门啊,这么多天下来,你看沈哥待你咋样啊?”
“很好。”
“那沈哥的情况……你也应该了解了吧?”
“了解了。”
“那你有没有兴趣……加入与我一起,为大杂院的建设添砖加瓦的队伍中来捏?”
“有……吧?”
哦也,上钩了~
“那行,这就跟沈哥走吧,带你去个能够让你梦想成真的好地方。”
西门瑞看着他一脸堪比皮条客的YD表情,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漫天尘土飞扬中,几架起重机忙忙碌碌地穿梭在砖瓦钢条之间,工人们各司其职,看图纸的看图纸,开机器的开机器,搭架子的搭架子,就是没有人来理他。
半个钟头前,沈放将西门瑞往这里一放,让他原地等工头老邓接见,自己则一戴安全帽,钻进工地电梯不见踪影了。
于是西门瑞听话地等啊等啊,等到传说中的老邓捏着图纸慢悠悠晃出来时,他已经快被头顶的太阳烤成西门煎蛋了。
对方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眼,然后颇为满意地点点头,问:“你就是小放儿介绍来的人吧,块头不错,叫什么名儿啊?”
“西门瑞,您叫我小瑞就行了。”
“行,那小瑞,你以前应该没干过这行吧?”
“的确没有。”
“能吃苦吗?”工头一指旁边运石子的小工,豆大的汗珠一行一行从安全帽里溢出来,脏兮兮的面孔已看不出原来长相。小工浑然不觉自己被围观了,一个劲儿地推着满满一筐石子,精瘦的手臂青筋暴起,显然发了狠力。
“刚开始都是这样,习惯了就好。你要是觉得不行,还是趁早回家吧。零时工没定性,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排班都排不好。我这儿啊,索性都不要,只要那吃得起苦、愿意长期干的!”
西门瑞知道他这是丑话说在前头,也并非针对自己。好脾气地笑笑,只答:“没问题。”
沈放在这里负责的是搭脚手架,没事时顺便再运运材料、给工头打打下手什么的。搭脚手架是技术活,一个月能挣七八千,比别的工种都挣钱。有一利必有一弊,搭脚手架总是要爬高,危险性较大,难度系数又很高,外行人很难插手,什么都要亲力亲为。所以旺季的时候,沈放几乎每天回家时,都累得跟头牛一样,一趴在床上就不动弹了,连饭都没力气吃,弄得林阿姨心疼得跟什么似的。
有人要问了,赚这么多钱,怎么还这么穷?
还不是因为那倒霉老爸,公司倒了,债务没倒。当初卖了房子车子,总之能卖的都卖了,剩下来的,就只能靠沈放自己还了。
没办法,他只好辍了学,匆匆忙忙进了社会。然后发现外面的世界跟自己原先设想的真特么不是一回事。钱这种东西,只有自己面对面赚过了,才能真切地体会它的来之不易。
于是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渣爹的老本行,建筑。
起先只是干干最基本的苦力活,到了后来,就跟着一个老师傅学搭脚手架。半年之后出师,就一直干到了现在。
平时省吃俭用的,债也填了个七七八八,正巧碰上西门瑞这档子事,卖了剑,沈放才终于又重获了自由身。因此某种意义上,他对西门瑞是怀着感激的。所以即使如今西门瑞越来越往拖油瓶的趋势上发展,他也从没有过要弃之不顾的想法。
暮□临,霞光满天,一轮淡月悬挂半空,工地的探照灯陆续开启,今天不上夜班的工人开始准备离开,喧嚣的挖掘声渐渐小了下去。
搭脚手架需要光照,夜里实在不宜进行,沈放决定收工。
与工友们说说笑笑着走出了电梯,没留意前面,被笑眯眯迎上来的老邓吓了一跳。老邓不以为然,拍着沈放的肩膀直夸:“小放儿,你给我找了个好帮手啊!”
“怎么了,西门瑞没给你添麻烦吧?”
“哪能啊!我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见过学习能力这么强的人!好家伙,我就是让他跟着小郑运运石块,他也不知道听成什么了,我再过去巡视的时候,他已经帮着宋师傅开吊车了!关键是开得还不错!”
“啊?!”沈放咋舌:吊车不好开,他学过所以知道,起重角度很巧妙,新手很难驾驭。
“于是我就问了:你以前开过这个?他说没,宋师傅刚刚让他在旁边搭把手,他看着现学的。我又问宋师傅,宋师傅那人你是知道的,从来不轻易夸人,也被这小子唬得一愣一愣的,连说邪了门了。”
“哦……”
吊车总共就那么几台,沈放没费什么劲,就找到了西门瑞的所在。
此时他与所有人一样,戴着顶黄色的安全帽,一头显眼的长发用一条牛皮筋绑在脑后。身上不搭调地披着一身蓝色的工装服,套着白色手套的手指在操作盘上熟练地飞舞,漂亮的脸在沾满灰尘的驾驶室中异常地和谐着。
呵呵,真不像他啊。
“好吃你再来”大排档内,客人们围坐在各自桌前,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各自谈论着各自一天工作下来的感想与疲惫。
“啪!”
一记巴掌甩上沈放后脑勺,成功一招制敌。当事人一脑袋磕上桌角,瞬间痛不欲生。
“方丽丽!注意素质!我特么是客人!”沈放捂着通红的脑门哀嚎,丝毫不顾及苦心经营的帅哥形象。
“啊呸!谁让你不珍惜粮食的?这么大的块头,还挑食,赶紧把青椒给我拨回去!”巴掌的主人抹布一甩,一脚踏上板凳,麻花辫那么一抖,英姿那叫一个飒爽,一时惊起邻桌食客无数,鼓掌同时默默内牛:“小丽丽真是越长越泼辣了。”
“切,以前明明是只粉嫩粉嫩的萝莉,整天围着我哦爸哦爸的,岁月真素把杀猪刀啊~”
嗯~嗯~ 背景观众们一致抱臂点头。
“少废话!想转移注意力是不是?”方丽丽不耐烦了,抢过沈放筷子一夹一放,那些被悄悄扔到桌上的小青椒们,又一次回到了沈放碗里。
不爱吃青椒的某只炸毛了,狠狠一掌拍在桌上,巨大的声响瞬间平定了一切喧嚣:“我KAO!方丽丽我忍你很久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妈没教过你吗?老子吃不吃青椒干你丫屁事!不就小时候你跟我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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