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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从天上来(古穿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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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急色地抓住他的手,凑近怀里摸了摸。即使这手因为常年做工的原因,遍布老茧粗砺不堪,此时三爷也只觉芳香柔软、妙不可言。就势一拉,将可人儿抱了个满怀。有点重,但他不介意,沈放柔软的发丝划过他的脸庞,空气中一股淡淡的洗发水清香,醉的他霎时心乱神迷,腹部有股火热缓缓蒸腾了起来。
沈放窝在他怀中,维持着交颈的姿势与他错头而坐。一双黑眸清亮亮地盯着两米远处的油桶,鼻子使劲一嗅,果然,有机油的味道!
没来得及高兴,一只手忽然默默拉开了他的上衣,沿着肚皮,一路蜿蜒向上攻城略地。
沈放恶心地一阵激灵,随即彻底冷静了下来。装作很舒服地呻吟一声,明显地感觉到对方的身体颤了一颤。他扯起一个冷笑,左手轻轻罩住了三爷的眼睛,还嫌不够,火热的气息吹拂上对方的耳朵,染了□的嗓音低沉而沙哑:“别看……”
右手悄悄爬上麻将桌,迅速拿了一把打火机藏入口袋。
“啊……小放儿……”三爷陶醉地抓住他遮住自己双眼的左手,放到唇上深深一吻,望向他的眼神深情款款。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沈放娇媚一笑,趁他为之心神荡漾之际,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一手狠狠勾住他的脖子,就着椅子上两人相拥的姿势,猛地向上一拉!
椅子应声倒地,发出一记沉闷的声响。三爷反应过来,开始奋力反抗。但沈放也不是吃素的,长时间的重体力活练就了他灵活的身手以及强悍的力量,区区一个养尊处优的三爷,还不在话下。
一阵猛烈的缠打之后,沈放终于将人反剪双手,压在了身下。反观三爷,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被活活拉破,狰狞的血迹顺流而下。可怜嘴巴里塞了团抹布,只能有气无力地发出“唔、唔”的叫唤。
沈放将衣角再撕下一条,从后绑住了三爷的双手,打了个死结。
站起身,走过去掀开油桶的盖子。由于年份久远,接口处都生了锈,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打开。一股浓烈的机油味扑鼻而来,桶内满满一大罐剩余,熏得沈放一下子信心倍增。
连着掂了掂另外两桶,都差不多重,应该够用了。
转头看向趴在地上的三爷,那恐惧的小眼神真是令人愉快。
他拿起一罐,径直走向三爷,弯腰放在他脑袋边,一手盖着油桶,一手托着腮,笑眯眯地问:“三爷,您还想上我吗?”
“呜呜呜——”三爷摇头如拨浪鼓,冷汗哗啦哗啦的。
“你现在是不想了,但是不代表以后都不会想,这里是你的地盘,斗我肯定斗不过你,要不然……索性我斩草除根,杀光这里所有的人,就不会有后顾之忧了。元芳,你怎么看?”笑着举起油桶,蓝色的液体混合着特有的腥腻气味,倾泻而出。水流一点点地,浇在三爷头上、背上、腿上,直至最后一滴。
沈放放下空空如也的油桶,再一次地,向地上这具抖如糠筛的躯体,绽放出对方曾一度为之倾倒的笑容:“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破斧
“啊!!!!!”一声惨叫响彻天际,把门外守着的小黑吓得抖掉了烟头,几乎是下意识地推开了大门。
咦?人呢?
却见厂房内破铜烂铁几许,人影一个也无。
他挠挠脑袋,不太明白眼前发生的事。
其余的弟兄们也听到了动静,跟在他后脚一窝蜂儿挤了进来,迅速膨胀的人墙把他往前推了好几步远。待他勉强稳住身形站定,要回头骂上一骂,忽然一股奇异的气味钻进了鼻腔……低下头,这才注意到,脚下一大滩蓝色的液体,不仅浸湿了自己的皮鞋,也浸湿了所有人的,像一条蜿蜒的小河,一路绵延到厂房那一头的窗户底下。
沈放将三爷和自己隐藏在窗子下的钢条堆后头,待几乎所有人都进了门,便悄悄将窗子打开一条小缝,从缝里观察一遍外面的情形,没有发现黑衣人的踪影。
他定了定神,攫住三爷的后领,一把站了起来,吼道:“孙子们哎!你们不是要找你们老大吗,他就在这儿!有本事过来抢啊!”
那些人一看老大被弄成了这幅鬼样子,急得一拥而上冲了过来,完全没注意到前头小黑无力的劝阻:“别去回来!有油!”非但如此,还将他挤到了首当其冲的位置。
就是这一刻!
沈放面朝人流,猛力一推手中的三爷,将人推到了小黑怀里,再掏出打火机,弯腰点燃了脚下的机油。
噌的一声,火光冲天而起,顺着机油的方向,以野火燎原的速度奔向三爷以及一干众人。
三爷沾满了机油的身躯被顷刻点燃,撺天而上的火舌将他和小黑瞬间烧成了一双蜡烛,其他人一个闪神间,双脚忽然剧痛,这才发现脚下已是一团火焰。一时阵脚大乱,没头苍蝇似的乱撞乱转,急于寻找逃生的出口。原本空旷的厂房一下变得拥挤不堪,很多人头晕脑胀之下,被人撞倒在地,而在地上等待他们的,是另一片火海……惨叫、惊惧、痛苦,宛如阿鼻地狱。
沈放努力不去看他们,咬牙转身推开了窗户,一个翻身跳了出去。而后迅速关上窗,随手搬了个石块堵上。此时正好有一人奋力推来,焦黑的脸孔堪堪抵在玻璃上,双手拼命地捶打着眼前这座透明屏障,一下、一下,每一下都像狠狠捶在了沈放心上。
烟熏火燎中,那人咳嗽声震天,眼光却渐渐黯淡下来,手上的力量也慢慢变小,不久眼白一横,无骨浮萍般,贴着玻璃倒了下去。
沈放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死在自己面前,脑子里一片嗡嗡作响,一屁股坐倒在地,一时几乎要鬼迷心窍打开窗放人出来。好在最后残存的一丝理智犹在,提起右手狠狠一巴掌甩在脸上,打得他半边脸瞬间肿起,嘴角一丝血痕悄然滑下。精神却为之一震,眼眸子瞬间恢复了清亮。
——他们不死,我就要死!
挣扎着站起,奔向出口。自由的曙光一点点靠近,沈放紧绷的肌肉也缓缓放松下来,还差一点、就差一点了……小腿忽然一痛,随后被一股大力向后一扯,他此时毫无防备,瞬间失去平衡,面朝下不支倒地。
沈放挣扎着抬起上身,向后一瞧,一个烧得焦黑、根本看不出面目的人,与他一样趴在地上,死死抓住他的右腿,力道奇大无比,他甩了好几下愣是没甩脱。再看那人看向他的眼光,憎恨怨毒之极,好似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要诅咒他永生永世不得好死。
怎么会?为防万一,他明明连大门都浇了油啊!难道……遥遥望去,果然,玻璃窗被砸出了一个大洞,使得满室的浓烟找到了出口,翻腾雀跃着滚滚而上。里面的人却一个也不见爬出来,可见没死透,也都晕了。如果现在还无人来救,不下几分钟,必死无疑。
这么大的动静,寻常时候,早有人报警了。可惜此处地方空旷,左右皆无人烟,即使有人经过看见,也知道此乃是非之地,小老百姓管不起,亦不会管。
既然要斩草除根,就不能留下祸患,现在就只剩下……沈放看向脚下那人,目露杀机。
他反手推地挺身,同时左脚狠狠踢上对方面门。谁料那人穷途末路,激发起自身潜能,沈放这用尽全身力气的一脚,竟未撼动他半分。
沈放一击不中,咬牙再接再厉。顺着姿势之便跨坐上他后背,双手狠狠掐上他脖子。不消片刻,对方手上力气渐小,沈放趁机拔出腿来,手上力气不敢松,越发使劲了。
没过一会儿,那人挣扎的幅度突然愈加激烈,四肢如溺水之人乱划一通,最后浑身抽搐一下,软倒不动了。
沈放颤抖着放下双手,这才感到一身力气早已用尽,眼皮沉重手脚麻木,霎时如断线的木偶般瘫在了那死人身上。意识渐渐涣散,眼皮愈发沉重,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一切都是白茫茫、白茫茫的……
风,有风,清凉的风,柔软的风。
沈放睁开眼看见的,一半是急速倒退的风景,一半是熟悉的半边脑袋。
茫然四顾,发现自己正躺在某人的背上,而这个某人则飞快地跳跃在排排屋顶之上,脚尖一点,便飞出十几米远,一起一落潇洒自如,如瀑发丝随风飘散,几缕打在他的脸上,芦荟味的洗发水,和自己一样。
……他不是在做梦吧?
捏捏脸蛋,好痛。难道是真的?偶买噶……
“你醒了?”
“啊?啊对,啊不对,现在我醒没醒很重要吗?关键是你你……你会飞?!”天哪马萨嘎他不小心捡到了一个折翼的天使?擦他沈放何德何能肿么可能啊摔!
“不是飞,是轻功,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轻功是什么。”西门瑞本打算在沈放睡梦中悄悄将他带走,不料他早早醒来,无法,再瞒肯定瞒不下去,只能据实以告。
“哦~原来是轻功啊……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吗!擦你特么又能打又能飞的,到底特么是什么人?!外星人?SUPERMAN?蜘蛛侠?还是天外飞仙?”(超人就是外星人好嘛亲)
“……你真的想知道吗?”
“想想想都想尿了!”沈放点头如捣蒜。哎?忽然回过味来:肿么他不是失忆了吗,合着全是骗人的?还是他一夜之间恢复记忆了?
不等沈放责问,西门瑞先发制人:“你若真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只是你也要对我说实话,那些人,是不是你烧的?”
“……只有他们死了,我们才能睡个安稳觉。如果你想报警,就去报吧,事情因我而起,理应由我结束。” 沈放知道,既然西门瑞能带自己出来,就早已见过旧工厂的惨状,自己又是唯一的活口,他不是笨蛋,怎么能猜不到是自己所为?索性大方承认,即使为对方所不齿,也好过他一个人怀揣着罪恶独自痛苦。
西门瑞听了,知道他心里难受,薄唇轻抿,不再说话。脚下动作不停,一眨眼间,又是几百米晃过。
沈放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一句斥责。不由微微奇怪,低头看向西门瑞俊美的后脑勺,圆润的耳廓美好而单薄。人多说,大耳朵有福,他这样的耳型,恐怕也和自己一样,身世坎坷命途多舛……呵呵,仔细想想,可不就是这样吗?如果这人原本就活得开开心心的,何必还要装失忆,跟他这样的穷忙族混吃混喝?
他将自己的思绪捏成了一朵云,一会儿晃到东,一会儿晃到西,就是不愿停留在那片地狱般的火海。
“到家了。”西门瑞停步。
沈放在他背上躺得挺舒服,一颠一颠跟坐轿子似的,还真有点不愿意下来。偏头一看,偶买噶,由于屋顶由瓦片砌成,所以西门瑞现在所站位置,就在三角顶正中最高的屋脊上。眼珠子一溜扫视,还好还好,现在院里没人。尼玛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阵势,要是被人看到了,以后大家不是一见西门瑞,就要跪下来三呼圣母玛利亚?
西门瑞浑然不觉自己被神代入了,一如既往清清冷冷道:“下来吧。”
“啊?不是吧大哥,您都送到这儿了,不如再辛苦一下把我背下去?”擦你以为你是鸟人,人人就都是鸟人啊摔!
“下来吧,这儿没人打扰,正好我们谈谈。”
“……哦。”沈放乖乖下马,由西门瑞一手扶着,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屋脊上,脚掌颤巍巍地抵住几片瓦,扭头看他:“说吧,为什么装失忆?”
“你先答应我,今天我的话,不能有第三者知道。”
“切,你放心~现在就算你的把柄再大,也大不过我的了。”
西门瑞看他言之凿凿,心想长痛不如短痛,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所有的来龙去脉……
、梦魇
沈放:……你说你是个古人?
西门:是。
沈放:你说你是从五百年前的明朝穿越过来的?
西门:是。
沈放:你说你掉下悬崖就穿了?
西门:是。
沈放痛苦抱头,自我催眠:老子不是在做梦这货撞到头脑子坏掉了对肯定坏掉了但他这身武功特么又是肿么解释难道其实中华武术特么还没灭绝这货就是传说中的不世出的高手神马的坑、爹、啊!!!!!!
“我本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之事,可它偏偏就发生在了我身上,不由得我不信。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实在不行,就只当这是个笑话,忘了吧。”
“我、我不知道,你先给我点时间。”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客厅时,林耀与小胖正坐在沙发上,一个嘤嘤哭泣,一个忙着安慰。安慰的却抓耳挠腮不得其法,急得满头大汗。
沈放一看,便一切了然了。揉揉脸,扯起一个灿烂的微笑,叉腰大吼:“我沈汉三又回来了,还不快出来迎接!”
两个小孩儿惊讶地抬起眼,林耀的脸上犹挂着斑驳的泪痕,小胖则满脸的汗水,眼圈亦熬得红了。空气凝固了一秒,接着咻的一声,两道小小的黑影齐齐窜到了沈放怀里,四只小手死死地抱住他的肚子,开始放声大哭。
一个边哭边喊:“555~哥你骗我小胖明明没受伤……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
一个边喊边哭:“沈哥我说瑞哥救你去了,瑞哥那么厉害你肯定死不了,可不论我怎么劝他就是哭、就是哭!55555~”
沈放被哭得心肠都软了,眼眶一酸,泪珠儿忍不住一颗一颗往下掉。伸手紧紧回抱住两个小孩,将摔得青紫的额头抵住两颗小脑瓜,柔声道:“我还没有看着你们长大,娶老婆,生娃娃,再变成卖馄饨的卢爷爷一样的老头子,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死掉呢?沈哥不会死,沈哥哪里都不去,一辈子在这里陪着你们。”
是夜,西门瑞睁开眼,就着透过窗子洒下的月光,默默扭头凝望着身边的沈放。此时他双眼紧闭,眉头紧锁,满脸的冷汗顺着脖颈汨汨流下,早已浸湿了枕头。嘴里喃喃梦语,依稀能分辨出的是:对不起、对不起……
看着他这样痛苦的样子,西门瑞心脏一阵紧缩,忍不住自责:如果他早一刻赶到,也许事情就不会发展成这样……
今日下午他正在图书馆看书,忽觉胸口一股汹涌的暖意,伴随着一阵急速的振动。他一怔,伸进领口掏出自病愈起,便一直随身佩戴于脖子上的白玉。果然,灼热的温度与蜂鸣般的鼓噪,皆来源于此。
西门瑞被这古怪的异象弄懵了,难道此玉通灵?莫非他能跨越五百年的时间来到这里,也归功于它?
现在它神通又现,莫不是、莫不是要将他再次带回大明朝?!
他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猜想吓了一跳,左右四顾,没有人注意自己,再次望向手中白玉时,竟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这就要走了吗?
父亲让他远走高飞,大明亦无他容身之地,难道回去继续过着隐姓埋名、颠沛流离的生活吗?但是不回去,就无法得知亲族们的消息;无法再为父亲洗去冤屈、还他清白;也无法求证,玉娥是否真的负我……
可是还没来得及与大杂院的朋友们告别,吊车的执照还没考,晒出去的被子还没收,林阿姨的香奈儿套装还没买,林达的内功心法还没教,林耀的疯狂赛车还没帮他通关……最重要的是,还没向沈放坦白一切,就要怀着愧疚与欺骗,还有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独自离开了吗?
短短的几分钟里,西门瑞想了很多、很多。
最后长叹一口气,默默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着奇迹的降临。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过去了,他睁开眼,发现白玉依旧只是一味地发热和振动,丝毫没有要催动结界扭转时空的迹象。
一滴冷汗顺着脸颊滑下,什么情况?耍我?
西门瑞再没心情看书,怀揣着满心疑惑,早早回到了大杂院。恰好碰到了六神无主、五内俱焚的小胖,将事情经过一听,便道要糟!
问清楚了旧工厂位置,打开导航,找一处没人的地方,展开轻功,一路踩着屋顶风驰电掣而去了。
等他赶到时,厂房内的火势已快灭了,隔着破碎的玻璃窗,透过依旧浓重的烟尘,只能看见零星的几簇火苗,以及……以及一地惨不忍睹的焦尸。
倒吸一口凉气,即使死在他手下亡魂亦是无数,这样无间地狱般的场景,也实在……西门瑞转头,满眼的惊疑落在背上昏迷不醒的沈放身上,难道都是他一个人做的?!
来不及多想,远处悠悠地,有若有似无的警笛声响起,他心神一凛,情知此地不宜久留。凝神提气,纵身跃上了高墙。
当时他被现场惨象所摄,又要把沈放从尸身上掰下来,废了好大的工夫。回程的路上,才猛然惊觉,不知什么时候起,胸口的白玉又恢复了平静,冰冷如初了。
明明去时还灼热得可怕,甚至当他越来越接近工厂时,这玉竟越发地鼓噪发烫,几乎要冲破衣料而出了。
奇怪……
明媚的月光笼罩在沈放如玉般的肌肤上,痛苦扭曲的面容勾勒出另一种风情的俊美。西门瑞在一边,竟看得有些痴了。情不自禁地伸出食指,轻轻抚平了这人皱成一个川字的眉心,指尖悄悄在脸上划动,抹去细密如珠的汗水。
哎……他心中长叹一声:何必逞强呢?
“不是逞强。”
三个月后,某个傍晚,两人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再一次坐上了屋顶。这次还带上了米酒与小菜,沐浴在满天霞光之下,品酒谈天,偷得浮生半日闲。
沈放斟满半杯,递给西门瑞:“你住在这里,不过是权宜之计,迟早有一天要离开。等你走了,三爷卷土重来,再拿他们一家三口来要挟我,怎么办?”
“我……”我不会离开的。
短短几个字,西门瑞却怎么也无法宣之于口。心中一时郁郁不得解,只能仰头饮尽杯中酒,权当发泄。
“你一定奇怪,我沈放只是个平头老百姓,怎么竟敢反抗这些地方恶霸,而且用的手段如此残忍,对吗?”
“人浮于事,总有些事是不得已的。”西门瑞安慰道。但说实话,关于这点,他不是没有疑问。
沈放舔舔唇角残留的美酒,惬然续道:“家里房子被银行拍卖了之后,我无家可归,在网吧里认识了一个大哥,跟着他混了一段日子。他教我偷东西,偷自行车、偷手机、偷皮夹。到后来,就教我抢劫,劫人、劫车、劫银行。分赃的时候他没让我参与,自己却被其他几个同伙一枪崩了。我怕得要死,钱都没敢拿就逃了出来,从此再没碰过黑。”惊心动魄的经历,被他用古井无波的语气,三言两语概括了,就好像那完全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
他目光流转,面色已泛酡红:“说实话,那个大哥对我真的不错,是真心把我当弟弟看。他只是在以他的方式、他那个世界的生存法则,来教导我而已。当时我很崇拜他,他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大概在那个时候,我骨子里就已经接受了他的活法、他的法则。所以我烧了那些人,真的只是为了自保吗?难道不是因为气愤,气愤被人当成个□看?西门,你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西门瑞一把接过软到在怀中的身体,扑面而来的酒气,哎……真不该答应陪他喝酒的。
自从品尝过楼顶的美妙风光,沈放三五不时就撺掇西门瑞带他上来,以观赏夕阳之名,行贪杯之实。
食指抚过他日渐憔悴的脸庞,思考:究竟有什么办法,才能让他从此摆脱梦魇的纠缠?
“瑞哥!快带哥下来吃饭!”林耀在院里梗着脖子大吼。但凡晚餐时分,如果两人同时消失,那十有□是去屋顶把酒言欢了。对此,林家人早已习惯。
“好!”西门瑞大声应道。打横抱起沈放(又是公主抱哦~),脚尖一点,一个漂亮的纵身,轻轻落地。
“啪啪啪啪!!”林达林耀激动鼓掌,两双相似的眉眼齐刷刷闪动着崇拜的光芒。要怪就怪这一手实在太帅气,无论看几次,都是这么销魂~
林耀咋舌:“瑞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练到你这种境界啊?”
“每天晚上抽出两个小时练习我教你的心法,再配以白天起码四五个小时的基本功,不出三年,必有小成。”
“那我呢我呢~”林达举手。
“想听实话吗?”
“您说!”那必定是天纵奇才,注定要成为宇宙之王的男人啊!请不要大意地说出来吧!朕绝对不会骄傲的!
“资质平平,加上年龄过大,若肯下苦功夫,有所成就也未可知。只是……你应该做不到吧。”
“……”
看着林达被打击得惨淡如雪的脸色,西门瑞但笑不语。
、夜色
周末
“CAO!”林达将遥控器狠狠一摔,恼羞成怒。
沈放一抹布甩他脸上:“起开!我要换沙发套!”
林达默默滚到一边,双手合十顶礼膜拜:“瑞哥,您威武,您是神,您的存在就是为了证明我的渺小,第一次玩这个就能耗光我老底……话说,我有个魔兽的号,玩到年前就没动过,您哪天有空拿来练练手?这玩意儿玩好了能挣钱!”
“哦?怎么挣?”最近,只要抬出“挣钱”两字,西门瑞的眼睛就开始放光,一试一个准。
林达心底偷笑,煞有介事地凑近他耳朵:“就是……啊!”又挨沈放一掌。
“不就是想让西门帮你练级吗,一个号要玩到能挣钱得天荒地老吧?以后少拿你那点小九九忽悠失忆症患者!还有!”剑锋一转:“西门你也是!他现在学业这么紧,你陪他疯什么疯!那么有空不如把油烟机擦一擦!”
“……我马上去。”
沈主妇骂骂咧咧地离开了,留下一大一小两人大眼瞪小眼。
“瑞哥,你看哥最近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少胡说,他就是心情不好。”瑞哥一听有人胆敢诋毁自家亲亲室友,立刻挺身维护。
“心情不好,为啥?”他肿么没看出来?
“不为什么,这话在你哥面前千万不要提,知道吗?”
林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哎瑞哥,他要是心情不好,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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