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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龟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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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能一辈子在你身边儿啊,保姆似的,你就不能收敛一点儿。”

“好好好,以后注意……”

翟知今就这点儿好,无论什么错误,甭管以后改不改,场面上先答应了再说,认错态度那是相当的良好,你根本跟他急不起来。

“来,说回叶晞同志,他老找你干嘛啊?”

我笑道:“他担心我地下恋情压力太大,关心我一下。一番好意。”

他哼道:“动机不纯。”

“人一老同志,你跟人较什么劲啊……这儿风景真不错。”

今晚月光很亮,我们并肩抱膝坐在地上,吹着咸咸的海风,听着阵阵涛声。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我吟道。

他颔首道:“好句,好句。没想到你还是文艺青年啊。”

我笑道:“你还说对了,我真是文艺青年。我从本科起就在《女友》这类杂志上发稿子赚钱了。”

“失敬失敬,现在还发吗?”

“现在上网发,也能赚钱。”

他笑道:“恭喜恭喜。”

“你有空多告诉我些你们行业的内幕,我写成小说,发到网上吧,如果真实性强,看的人多,说不定能出版呢……”

他微笑不语。

“哎呦,这么小心谨慎啊?你们不是连政府都敢绑架吗?这会儿又怕什么劲儿啊。”

他忽然正色道:“那好,我告诉你,你披露出来,以后万一我坐了牢,到时候你会来监狱看我吗?”

我一愣:“要进监狱?”

他严肃地点点头。

我呆呆地看着他。不是吧?难道我一直跟一个违法乱纪分子混在一起?

我试探着问:“为什么要坐牢啊?偷税漏税?偷工减料?跟上海那‘楼脆脆’似的?”

他淡淡地道:“不止。”过了一会儿,可能见我脸色不好了,又道:“也不用太担心,你不说就没事了。”

我还是发呆。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腹内已是愁肠百结。怎么办呢?嫁鸡随鸡?还是大义灭亲?

他可能是见我真吓着了,终于笑道:“逗你玩儿呢。我是良民。”

我抓起他的胳膊狠狠掐了一把,疼得他龇牙咧嘴地道:“哎呦哎呦,饶命饶命,下次不敢了。”

我饱含热泪地看着他,问:“你真是良民?”

“真是,我们公司没那么贪财。”他搂着我安慰着,笑道:“你可真不禁吓……”

“以后不许开这种玩笑。”

“是是是……”

旅游刚回来,翟知今又要出远门儿。据说是他们公司北京一个酒店开张,他得去帮忙。

结果几天后,说巧不巧的,我偶然换台时调到“房产频道”,就见着他们酒店开张的新闻。前来助阵的颇有几个穿着似明星的人,难得的是居然还有《还珠》剧组的某演员。翟知今娱乐圈这几年还真没白混。

我正想打电话调侃他,却接到我妈的电话。嘘寒问暖几句之后,她开始说正题:

“小京,姥姥身体不行了,住院了。我现在在昌平你姨妈家,你要是有空就过来看看吧。”

我心里一沉。

姥姥的身体一直不好。几年前开始下肢麻痹,后来渐至瘫痪。去年我去看过她,当时已经坐轮椅,很难说出话来,手却还微微地能动,别人听不清她的话,她便用纸笔写下歪歪斜斜的字给人看。妈既然要我去看,想必情况已经很严重。

我答应了,趁周末飞去北京。

下了飞机,我掏出手机,决定赌一把。

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带翟知今去见家里人,不如看他的运气好了。如果他还在北京,就一块儿去,如果他已经回了广州,那就算了。

我拨通他的电话,问他:“你在哪儿?”

“还在北京家里。下午回广州。”

哎呦,这情况,有点儿难办。

“怎么了?”他听出我的犹豫,便问。

我鼓起勇气道:“我在首都机场。我姥姥重病,我要去昌平看她。”

他没怎么犹豫:“那你等我,我开车送你去。”

“你赶不上下午的飞机怎么办?”

“再想办法。”

等我坐上他的车,他问我:“这次能见着你们家哪些人啊?”

“姥姥姥爷,姨妈姨夫,表弟,还有我妈。你飞机票能退吗?”

“买的是打折的票,退不了。算了。你姥姥在哪间医院?

“昌平区医院。你直接开去那儿就好。”

“什么病?”

“说不清楚,也没做过详细的检查,感觉是一种慢性的从下往上发展的肢体瘫痪。”我叹了一口气,拿起他车上的饮料一边喝着,一边道:“其实我在昌平呆的时间不长,五六岁的时候跟着我姥姥住过一年。一般人都比较疼男孩儿,但她比较疼我,家里有一个带锁的柜子,里面全是糖果饼干,她把钥匙交给我管着,不给我表弟。我当然是监守自盗,把里面东西偷吃了一干净。”

翟知今笑而不语。

过了一阵儿,我见他话比平时少,便问:“怎么了?我把气氛搞沉重了?”

“不是,要去见你家里人,紧张。”他把右手张开给我看,“看,多少汗。”

我笑着拍了一下他的手:“你放心吧,我们家人会喜欢你的。”

我也就是安慰他,想想我妈对做生意的人那种咬牙切齿的痛恨,我心里真是怕怕。

到了医院病房,亲戚们全在。我尽量低调地向他们介绍翟知今,又跟比我高出一个头的表弟打闹了几下,我妈把我拉到一边儿,低声问:“上次那个小苏呢?”

“吹了。这个是新的。”说罢我坐到姥姥的病床边上。她打着吊水,睁开眼睛看到我,却说不出话来。

“姥姥,我是小京。我来看您了。”说着,翟知今已经站到我身边,我便指着他,郑重地介绍:“这是我男朋友,翟知今,北京人。”

姥姥慢慢地眨了眨眼睛,表示知道了。我握着她的手,感觉像是完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晚上我们在姨妈家小区附近的一间馆子里吃饭。翟知今拿出估计是从家里带出来的酒和茶叶等礼品奉献给长辈们,大家愉快地笑纳了。

我听见远处隐隐有敲锣打鼓的声音,问表弟是怎么回事儿。我姨夫解释道:“那是业主在抗议,本来说是搞小区会所的地方,现在开发商要改成酒楼。业主们不乐意呀,就趁着周末晚上出来‘散步’了呗。”

我姨妈补充道:“我们这小区开发商真不地道,以前刚住进来,保安都是年轻小伙子,现在不知怎么的都换成大爷级的了。净糊弄我们呢。”

我心说那是物业的问题不关开发商的事,我姥爷忽然问:“小翟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回到广州

我汗了一把,有点儿担心地看了翟知今一眼。只见他一脸腼腆地笑道:“说出来还挺不好意思的,我就是帮开发商打工的。”

我在心里微微点头。小狐狸,答得不错,没让姐姐失望。

姨妈姨夫呵呵地笑着,说了些别的化解尴尬。大家接着一边吃一边聊。我妈心里估计还残留着苏一彦的光辉形象,对翟知今始终淡淡的。

吃完饭大家回府,我以送送翟知今为借口,跟他上街压马路。

“谢谢你,过来看我姥姥。”我低头看着马路说。

“你要是这么说,那我更得谢你,谢谢你让我过来。”

我笑着看他一眼。

“你妈好像不怎么喜欢我啊。”

“你担心这个?我才担心呢。你老实跟我说,你们家里人真的就那么不嫌弃我这种小门小户出来的?我觉得特不可思议。”

翟知今笑而不语。

“这时候装什么深沉啊,你倒是说话啊。”

他干咳了两声,笑道:“这个……其实吧……我说出来你别不高兴。”

我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哪儿有境界那么高的家长,到底还是嫌弃的。

我强笑道:“你说。”

“你也知道,我跟娱乐圈的人混过几年,但我们家长辈们都不喜欢娱乐圈,所以他们这几年都深深地以我为耻。这次见我找到你这么一圈儿外的良家女子,还不嫌弃我,一个个都激动得热泪盈眶,偷偷跟我说是我的造化,要我好好珍惜你……”

我笑弯了腰:“你就瞎掰吧。”

翟知今正色道:“别不信啊,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又笑了半天。唉,他嘴里的话也不知是真是假。但即便是假的,他肯编这些话来哄我,我也该知足了。

晚上我跟我妈睡一间屋子,她这才尽情地向我打听翟知今的情况。于是我一五一十地交代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他们家还有哪些人……最后我说了实话:“他打工的那间房地产公司,老板就是他爹。”

我妈一愣,问:“公司叫什么名字?”

我报上名号,我妈摇摇头:“没听说过。不过一间北京的房地产公司生意做到广州,规模肯定不小。”

娘,您说话很切中要点。

“你跟小苏怎么回事儿?”我妈问。

我为了用反衬法突出翟知今的光辉形象,便咬牙切齿地道:“他一脚踏两船。”

我妈大吃一惊:“小苏是这种人?”

“看不出来吧?他女朋友还是我认识的,我一师姐,后来还为了这事儿到我们公司找我。气死我了,简直是玩弄我感情,这个衣冠禽兽……”(苏一彦啊,原谅我吧,等我顺利嫁入豪门,一定会记得你今日的功劳。)

我妈暗暗叹息。

“妈,您觉得翟知今怎么样?”

“看样子倒是挺懂事儿的一孩子,长得也不错。他妈是儿科大夫,以后你们小孩儿生病我也不用操心……关键是你自己喜欢,我们也就是帮忙把把关。”

她可能还沉浸在看苏一彦走了眼的失落中,所以也没多说什么。

“他们家是做生意的诶,您没觉着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有钱总比没钱好。”

我沉默。想不到她老人家这么没有原则。难道觉得我年纪大了,就人尽可夫?

“小翟炒不炒股?”我妈突然问,“他们应该属于庄家了吧?肯定知道点儿内幕,有什么消息记得打电话告诉我。”

我倒……

“妈,您就别炒股了。我还是那句话,散户就是炮灰。您有钱放银行都比亏进股市强。”

想到我妈炒股的事儿我就义愤填膺。这两年零零散散亏的钱加起来,估计一个房子首期都有了。

我妈缓缓地道:“不炒股怎么办?你爸就那点儿退休工资,我挣钱也不容易,以后万一有个事儿要用钱怎么办呢?”

我搂着她的脖子,笑道:“这不有我呢嘛。”

“你?你先养活好你自己吧。”

“嘿嘿,等我嫁进小翟他们家,咱不就有钱了。”

我妈像是被我感染了,笑眯眯地看着天花板,仿佛已经开始憧憬挥金如土的豪门丈母娘生活……

“妈,您没觉着奇怪,他怎么就看上了我呢?”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妈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你是我的女儿啊,你妈我从小学起就是班花儿,班里男生那小情书嗖嗖地往我课桌抽屉里飞啊……”

我笑着听她说。我就是喜欢逗她说以前的事儿。

其实,关于这个问题,我现在已经不再苦思冥想了。

就算我对自己没什么自信,我也该相信他的眼光。这家伙也算是阅人无数了吧,竟然能看上我,那说明我一定具有某些自己没意识到的闪光点……

第二天,我和翟知今搭同一趟飞机回广州。

在飞机上,我跟他说:“我昨儿晚上跟我妈聊了,其实她觉得你不错。”

翟知今得意地笑道:“那是当然。”

……给点儿阳光你就爆炸啊。

我拿起一本杂志翻看,正文看完了,便无聊地看广告页,忽然翻见一个璀璨的钻石戒指在一片黑色背景中闪烁诱人的光芒,不觉呆了几秒钟。

然后我猛然想起翟知今就在身边,不能让他看到我这副没出息样子,便立刻翻页,又偷瞄他一眼,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我无声地笑了,继续翻杂志,顺便想看看他什么时候开始流口水。

我想,我大概是愿意的。就这样,跟身边这个人过一辈子。

以后的生活谁说得准呢?也许丫真的会有外遇,也许我真的会抱着孩子跟他闹着分家产。那又如何呢?至少现在,我是幸福的,真的很幸福。

我为数不多但耗时耗力的两段感情经历已经告诉我,看起来可靠的人,其实也不可靠。那找个看起来不可靠的又能怎样?大不了真的不可靠……

所以,翟二,咱结婚吧!

我侧着头深情款款地盯着他闭着的眼睛,在心里默默地说。

便在此刻,他的口水很应景地流了下来。

然而回到广州之后,他再没提过“结婚”二字。

想想也是,正常男人哪个不留恋外边的花花世界,哪儿有那么主动往爱情的坟墓里跳的?估计他那天也就是脑子短路了,要么是看了哪个言情剧的片断顺口背了句台词。

而且他最近真的很忙,大概是为了一些招标的事儿,晚上经常忙到很晚才回来。

但我自己可能有点儿中毒了。

每当坐车经过婚纱店的时候,我都会用审视的眼光挑选橱窗里最漂亮的一件。每当路过珠宝店时,我也会硬着头皮罔顾店员的询问,直奔又大又漂亮的钻戒查看它的标价。我偷偷买了一本《新娘》杂志,才发现原来结婚是这么麻烦的一件事儿——化妆、婚纱、酒席、婚礼风俗、Party、蜜月旅行……光念出来都够我费劲的了,更别说要我准备这些东西。于是我又上网去搜寻适合旅游结婚的线路……

所幸这一切发疯行为,翟知今全不知道。

有一天早晨他送我上班的时候,出了一点儿小意外。

我一向是在他车上用我的手机接音响听音乐的,这天下车有点儿急,忘了拿手机,他追上我,把车窗放下来,把手机递给我。然后开车走人。

本来也没什么,但我身边一辆迎面开来的车却停了一停。

那司机也放下车窗,跟我打了个招呼。竟然是叶工。

他笑了笑,也没说什么,把车开走了。

我留在原地脸红,却又庆幸是被他看见,而不是别人,不然非闹到全公司都知道不可。

从那天以后,我以险些被同事撞见为由,让翟知今在离公司几百米远的街口放我下车。

某天晚上,米秋南小姐又想念我了,约我出来吃饭,我欣然前往。

其实我接近她的动机也不单纯,因为我觉得这辈子结识名媛的机会恐怕不多,把握现在多了解了解她,以后万一有机会写点儿关于名媛的小说不怕没有素材。孰料聊了几次后我竟发现,她原来也是一枚文学青年,但家里人只允许她看高层次的小说,像夏洛蒂?勃朗特姐妹和简?奥斯汀这类言情小说作家都被归入不如流的作家行列,所以她们的书连同金庸大师的武侠名著,米秋南都是偷着看完的。

与她腐败的场地通常要比跟小皮一起腐败的场地高出一个档次。这次我们来到电子大厦的小山日本料理店。一进店门就要脱鞋,全店都铺了实木地板。

点菜的时候我倒是不用担心价钱,因为每次都是她埋单。经济实力在这儿摆着呢,就当是接济一下社会底层劳动人民,缓和一下阶级矛盾。反正我脸皮够厚,无所谓。

等上菜的时候,我向她笑道:“最近你可以多找我出来,因为Michael很忙,经常晚上加班。”

她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一闪而过,紧接着便又恢复了她一贯的招牌笑容。

很遗憾,我完完整整地看见了她神情变换的全过程。
所以我认真地对她说:“秋南,如果你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请你告诉我。”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看飘阿兮的《晨曦之雾》上瘾了。所以更晚了。

我就是喜欢被虐啊……

熬个通宵。555,伤。

幻想中的狗血

米秋南迟疑了一下。

我知道她大概不愿意背负上离间我和翟知今的罪名,便笑道:“你不想说就算了,等我晚上回去拷问他。”

她微微一笑,终于慢慢地开口:“别多心,并不是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他有一个本科时的同学,开日用品厂的,现在境况很糟,欠了几百万的债务,最近他忙着帮他联系贷款。我因为工作的关系,认识很多做日用品生意的客户,所以Michael也找了我帮他联系一些客户。”

我沉默不语。这时服务员来到我们旁边上菜:“寿司拼盘。”

米秋南刚拿起筷子,我突然笑问:“他的这个本科同学,是不是叫张颐佳?”

她吃惊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像是松了一口气,笑道:“原来他告诉你了。”

我淡淡一笑:“他也没跟我说太多。”

心里却在想,真的是她,竟然真的是她。

吃饭时米秋南不断地说着话,但我只是嗯嗯啊啊地敷衍她,完全没有听进去。

她也看出我走神儿,笑道:“你还在想张颐佳的事儿?”

我闲闲地问:“张颐佳是开日用品厂的,那她老公是做什么的?”

米秋南又是惊诧地看了我一眼:“Michael没告诉你她老公的事儿?”

“没有,什么事儿?”

她蹙了蹙眉:“这个厂本来是她老公的,但因为经营不善,情况不好。她老公投资股票和迷你债券又亏了很多钱,一时想不开,自杀了。丢下几百万的债务和一个烂摊子给张颐佳。”

我慢慢地喝着茶。

吃完饭回到家里,我窝在沙发上,专心地看电视。

TVB正在播一出大戏,里面的男男女女夸张地演绎着各种爱恨情仇。

想想我现在遇到的这种情况,跟演戏倒也差不多。

当年爱得死去活来的旧情人如今突然杀回翟知今面前,老公已经非常识趣地死掉了。丧偶又落难的旧情人想必在他面前一定梨花带雨我见尤怜了一番。面对这样的一个女子,且不说前情往事如何似电影画面一般在他脑子里嗖嗖闪现,只要他内心的英雄主义情结被简单地激发一下,就足以使他为了她赴汤蹈火了……

而这一切,只有他和他的红粉知己知道,我这个现任女友,却被蒙在鼓里。

狗血,太狗血了……

按言情剧中的常理推测,接下来,今晚,重头戏应该上演。

待他一进门,我可以冷冷地问他一句:“又加班去了?”

他敷衍一声:“嗯。”

我把桌子一掀:“骗人!明明就是为了张颐佳的事情在忙。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

他深沉地道:“你听我解释……”

我把耳朵一捂:“我不听我不听……”

他抓住我的手臂:“你一定要听!我不告诉你,是怕你胡思乱想。”

我泪眼盈盈地看着他:“可现在呢?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他只能低头不语。

然后我还可以一对粉拳用力捶他的胸口:“我恨你我恨你……”

我想到这儿,在心里哈哈大笑起来。

唉,真是不得不佩服一下自己,绝对的苦中作乐高手。

门铃终于真的响了。

我打开门,翟知今似往常一样,带着淡淡的倦容回来。

如果是往常,我会圈住他的脖子凑上去亲他,他会配合一下,然后指指脸上:“一脸的油汗,等我洗把脸。”

但今天我实在做不出这个动作,只好坐回沙发上,继续看电视。

他觉察到我的异样,有些意外,便在我身边坐下,笑问:“怎么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我今天跟米秋南一起吃的饭。”

他沉默了几秒,问:“然后呢?”

“你说呢?”

他笑道:“她告诉你张颐佳的事儿了?”

我见他用这样的语气说出这一句话,整个身体终于放松下来。

如果他表现出一点儿紧张,或是太明显的故作轻松,我都会很害怕。因为那说明,他是在乎的。

我故意冷冷地道:“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瞒着我。”

“没打算瞒着你啊,你看你这不是知道了嘛。我只是觉得吧,要是主动说出来,感觉特没事儿找事儿……”

“嗯,想法不错。可你现在难道不是没事儿找事儿?我从米秋南嘴里知道这事儿,你让我情何以堪啊?”

他低下头,认真地想了一想,点了点头:“是我做的不好。”

我笑道:“吸取教训,下次碰到这种事儿,要么第一时间向我报备,要么滴水不漏地瞒天过海,别让我知道就好。”

他谄媚地道:“开玩笑,怎么可能瞒过你的火眼金睛。”

我推了他一把:“快去洗澡吧。”

晚上躺在床上,他开着台灯看书,我还在想张颐佳的事儿,想着想着,叹了口气。

“怎么了?”他问。

“你的颐佳同学挺命苦的。红颜薄命啊。不过幸好,她还有你。”说着,我嘿嘿一笑,侧过身扯了扯他的睡衣:“真的没打算旧情复燃?”

“没什么可燃的,可燃物质烧你这儿了。”他一边看书一边说,眉毛都没抬一下。

我捏了捏他的腮帮子,笑道:“翟知今,你这张嘴啊,还真是能说会道。”

他笑着拿开我的手:“早点儿睡吧。”

“那你先回答我个问题。张颐佳的事儿你还得忙多久?”

“说不准。”

我想一想,也有道理。

“那你找个时间让我见见她。”

他一愣,随即点点头:“好。”

去会见张颐佳的那天早上,我在衣柜面前发了好一阵子呆。

这件衣服虽然好,但是是绿色,会衬得脸色发黄。

这一件颜色又太鲜艳了,而且有点儿花哨。

挑来捡去,最后我还是穿了跟平时上班时一样的休闲装,对着镜子化了跟平时一样的淡妆。

那样的美女,我再怎么浓妆艳抹也不是对手,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吧。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少了一千字,下一章补上。

突然接到通知明早要做司机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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