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金龟记-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有些人看出钱鏐对太太十分想念又不忍强求她速归,故而温柔地催促。
个别思维怪异的人还会联系那首经久不衰的金曲《路边的野花不要采》,来理解这个故事的寓意。
于是在这特殊的时刻,这短短九个字,让我看到了苏一彦浪漫的情怀,温柔的内心,海一般宽广的胸襟,以及未卜先知的预测能力。
苏一彦,你丫不仅仅是才子,简直是神仙……
周一下班,我约了小皮出来吃饭,顺便把稻香村的点心带给她。
她一见我就吃了一惊:“你好没精神!”
我抬了抬眼皮,懒懒地道:“是吗?”
“出什么事儿了?”
“……翟知今……对我……表白了。”
小皮张大了嘴,一个“O”型保持了很久。
惊讶完了,她问我:“认真的?”
“嗯。我觉得是。”
“……你怎么回答他?”
“我说考虑一下。”
“那也就是说,”小皮把我们俩的茶杯摆在一起,“翟少爷,苏师兄,二选一。”
我耍狠:“为什么一定要选?逼急了我一个都不选。”
小皮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冷静点儿,这很可能是你三十岁之前嫁出去的最后希望。”
我瞪她一眼,她不在乎地耸耸肩:“忠言逆耳。少废话,快选吧。”
我把我的茶杯拿了回来:“我跟翟知今不可能。”
“……太武断了吧?”
“我觉得,跟他在一块儿的那种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我二十八了,我谈恋爱不是为浪漫,是为了结婚过日子。”
“……那你又说考虑一下。”
我叹了口气:“我不愿意让他难过。他本科时候很认真地跟一女孩儿表白,那女孩儿说高攀不起,他从此走上堕落的道路。我怕这回要是我拒绝了他,他当场寻死觅活,我负不起这个责。”
小皮默默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问我:“要不要来点儿酒?”
我摆摆手:“没用,给我来个酒酿丸子好了。”
吃着酒酿丸子,我继续哀号:“你说翟知今这人是不是眼神儿有问题啊?怎么看上的都是不待见他的平民。”
“……估计是高干文看多了。”
“所以我说他也是活该,找个门当户对的有那么难吗……”说完我忽然想起他那个青梅竹马的大麻妹妹,小小地汗了一下。
“他家里人不反对你们吗?”
“他家里人都不错,不知道是不是修养太好没表现出来,反正目前我还没看出苗头。主要问题在我自己这儿……小皮,旁观者清,要不你帮我拿个主意?”
小皮拼命摇头:“关乎你一生幸福,这责任太重大了。要不你发个帖子去战色看看?”
“战色?免了,肯定说我是湖绿炫耀贴……”
“小京,”她忽然说,“你记不记得耿嘉旻?”
“当然记得,我还没那么老好不好?”
“他跟你第一次见面就表明自己是有主的人,你说他什么来着?善良。”
“嗯,怎么了?”
“你现在怎么这么不善良呢?如果你那么肯定你跟翟知今没可能,就该早点儿告诉他,长痛不如短痛。”
我完全明白她的意思,可是我做不到。我就是做不到。
第二天,我在单位对着电脑继续纠结,浑然一条目光呆滞软趴趴的死蛇。
赵头儿端着茶杯踱到我桌子边上:“小京,跟我过来一下。”
我跟他进了他办公室。
“下午开会我要的资料你弄好了没有?”
“啊,就快了……”
“还没弄好?昨天下午你不是就说快弄好了吗?”
我勉强笑道:“还差一点儿。十一点之前给您。”
“小京啊,”他语气突然转为关切:“你这两天精神好像不大好啊。”
卧槽,这么明显?每个人都看得出来?
我打着哈哈:“这两天身体不大舒服。”
“千万不要勉强自己带病工作啊,如果头痛脑热一定要去看医生啊,该休假就休。”
我拼命点头:“谢谢领导!不过我只是因为家里附近工地施工,搞到我失眠,所以精神不好。我真的没感冒发烧什么的。”拜托,你就那么害怕H1N1啊……
赵头儿点点头:“那就好,快去弄资料,11点之前给我……”
我重新坐回自己的电脑前,又变成一条死蛇。
手机忽然响了。我一看来电显示,大惊失色。
手机一直唱着,周围同事已经开始看我。我只好硬着头皮接起来,调动全身的欢乐细胞,用惊喜的语气道:“师兄!怎么是你?你回国了?”
“嗯,”苏一彦很开心,“我赶完了论文,导师同意我提前回国,我现在已经在白云机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耐的们~ 文要v了,v期大约在明天……
惊喜
白云机场!!!
“……师兄,你怎么直接来广州了?也不提起通知我一声?”
苏一彦的声音很温柔:“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我倒……关键时刻你跟我玩儿什么惊喜!我已经够乱的了……
“那你住哪儿呢?”
“哦,上次来开会认识了一个中大历史系的博士,人挺不错的,我让他帮我在中大招待所订了房间。”
“那我晚上去中大找你。”
下班前,翟知今打电话找我一起吃饭。我在电话这头沉默。
“怎么了?”
“我师兄提前回国了,今晚我跟他一块儿吃饭。”
翟知今沉吟片刻,问我:“你跟他说了咱们的事儿?”
“没有,”我苦笑,“他是想给我一个惊喜。”
翟知今笑问:“惊喜吗?”
“去你的。”
“他什么时候走?”
“哪儿有刚到就问人什么时候走的?我没问,估计也就住几天。”
“他住哪儿?”
“……翟知今,你不是想玩儿邂逅那一套吧?”
他酸酸地道:“他不会住你那儿吧。”
“我这儿哪儿能住人啊,他有地方住。”
他笑:“那就好。”
我忽然咯咯笑道:“翟知今,我觉得你现在就是一小三儿。我看你别叫翟二了,叫翟三儿得了。”
他没有说话。
我一怔,这才意识到他现在其实并没有心情跟我开玩笑。
“小京,你还要考虑多久?”他问。
“……再给我点儿时间。”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在等什么。我在等他突然开了窍,觉得看上我根本是个错误?还是在等苏一彦露出破绽,证明自己其实是个gay?
也许,我是在等上天给我一个启示,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做。虽然上天很可能正因为我一脚踏两船而看我不顺眼……
晚上,我去中大西区招待所找到苏一彦。
他一见我,微微有些惊讶:“小京,你好像瘦了。”
我心说有你一份儿功劳,脸上笑着说:“是吗?那你请我吃餐大的吧。”
半小时之后,我对着餐桌上的那只水晶肘子,笑道:“也不用这么大。”
“大学那会儿,辩论赛完了,全队人一起出去腐败,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吃肘子、红烧肉这一类胶原蛋白多的菜。”
我怔在那里。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他竟然还记得。
他笑道:“发什么呆啊?快吃东西。”
我刚拿起筷子,电话就响了。
我一惊,心想不会是翟知今来捣乱吧?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却是我妈。
我妈听上去很高兴:“小京~ 你猜我现在在哪儿?”
……妈您真是越活越年轻了,“在……外边儿旅游?”
“呵呵,我在火车上,明儿早上7点到广州。”
“什么??”我大惊,“妈,您来广州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声?”
“给你个惊喜嘛。”
…… …… ……
妈,我今天很惊喜,谢谢您……
“我是来广州开会的。小京,我带了你屋子钥匙了,你不用来接我。”
“你带了多少东西?”
“没多少,三个包,一个行李箱,我给你带了扒鸡、火腿、枣子……”
“……我还是去接你吧。”
“不用不用,不耽误你上班儿。”
“我9点上班儿,来得及。”
“那也行,记得搭公交车来,别打的!”
“……知道了。”
我挂上电话,苏一彦问我:“伯母要来?”
我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所说的“伯母”是谁,点了点头。
“你要去火车站接她?我跟你一块儿去吧。”
我一怔,这么积极主动地要求见家长?好自信啊……
我摆手道:“不用了……”
“去火车站接人这样的体力活,不扔给男朋友,扔给谁啊?反正我也没事。”
我无话可说,只好笑道:“那好吧。不过师兄你得有心理准备,即使拿着再多的行李,即使是你掏钱,我妈也不会打的。她勤俭节约已经到了一定境界了。”
苏一彦笑道:“勤俭节约是好习惯啊。”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笑眯眯地问苏一彦:“师兄,你知道我妈是干什么的吗?”
他笑笑:“警察?”
“我妈是做安利的。”
说完,我留意他的表情,看他是否会表现出惊讶、鄙夷或是任何一种负面的反应。
结果他只是笑着说:“我有个姨妈,也是做安利的。”
唉,安利公司这网撒得可真是够广的……
第二天早晨6点一刻,他打的到了我家门口,跟我一起搭公交车去火车站。
因为太困,我在车上睡着了。到了终点站才被他推醒。醒来才发现,我靠着他的肩膀睡了一路。
我揉着眼睛,歉意地道:“师兄你怎么也不叫醒我?肩膀疼了吧?”
他笑着说:“故意不叫你的。”说完拉起我的手,“下车吧。”
火车有点儿晚点。等我们在出站口接到我妈,已经快8点了。
苏一彦叫了声:“伯母好。”接过我妈的行李。
我妈一见他,那又惊又喜的心情真是藏都藏不住。我向她介绍:“这是我大学里的师兄,苏一彦。”
“哦~小苏,你好你好……”
苏一彦对我说:“8点了,你搭地铁去上班吧,要不然该迟到了。我送伯母回家吧。”
我妈关切地问:“小苏你不用工作?”
“我博士快毕业了。正准备找工作。”
“哦……那小京你快去上班吧,小苏送我就行了。谢谢你啊小苏……”
“哪里,应该的……”
我往地铁站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来,看着他们有说有笑,渐行渐远。
我心里知道,正在渐渐远离我的,并不是苏一彦,而是翟知今。
中午,我打电话回家,却是苏一彦接的电话。
我一怔,笑问:“师兄,你在我那儿吃午饭?”
他笑道:“伯母一定要留我吃饭,说要我尝尝石家庄的金凤扒鸡。”
我呵呵地傻笑,随后我妈接过电话:“小京啊,你是6点下班是吧?”
“对。”
“到时候我在你们公司楼下公交车站等你,你陪我去一趟汇景新城。”
“……汇景新城?去那儿干嘛?”
“好了别浪费电话费了,有话见了面再说。”
汇景新城,也是广州豪宅区之一。我实在想不通我妈去那儿有什么事。
下班后我在公交车站见到我妈,她满面笑容地道:“行啊闺女,有了男朋友也不告诉我。”
“……八字还没一撇呢。”
“我看小苏这孩子挺好,长得不错,又有教养,日本留学回来的博士,家在杭州,爸妈都是浙大的老师。”
我笑道:“妈,你打听得够细的。”
“哦,他还是独生子女,”我妈伸出两个指头,笑眯眯地比划:“你们以后可以生俩小孩儿。”
我暴汗……
“不过我也就是提点儿参考意见,关键还是你自己喜不喜欢。”
“妈,你们安利公司又开会啊?在汇景新城开?”
“不是。明晚才开会。去汇景新城是去看你丁香阿姨。”
丁香阿姨?我在脑子里搜索了一阵儿,没什么印象。
“你忘了?小时候她还抱过你呢。以前跟我一个单位的,我们关系特好,她一直把我当姐姐。人长得可漂亮了,老公是做生意的,俩人很久之前就南下了。我最近才知道她在广州,她非要我去她家玩儿,我这不就带你去一趟咯。”
我笑道:“她住汇景新城,那儿房子可贵了,看来她老公生意做得不错。”
我妈淡淡地道:“有钱有什么用。”
我正好奇她这话的意思,公交车来了,我们上了车。
在车上,她嘱咐我:“见了面儿,别提她老公。”
“怎么了?”
“她老公一年才回家一次,就是过年的时候回去看看她跟她儿子。”
“……外边有小老婆?”
“哼,女儿都上小学了。”
齐人之福、重婚罪、非婚生子女……我脑子里嗖嗖嗖冒出来一堆词汇。
“这……是违法的吧?丁香阿姨可以告他。”
“唉,你丁香阿姨人太好了……”
到了汇景新城,我才发现这小区简直像一个小城镇。我们拿着地址问了N个保安,才找到丁香阿姨的住处。
门一打开,迎出来一个年约四十、身材微微发福的美貌阿姨,见了我妈,笑得眼睛弯弯的,上来拥住她,轻声唤道:“陈姐——”
拥抱完了看见我,笑问:“这是小京?长成大姑娘了。”
我心说,大姑娘?都快老姑娘了……
进了门,她笑道:“饭还没做好。”
我妈道:“我帮你。”
我忙道:“我也来。”
阿姨摆摆手:“你坐着吧。”
她们在厨房忙,我便在客厅参观。她应该是个基督徒,进门的墙上挂着木雕的耶稣受难像,屋子里随处可见跟主、耶稣有关的小摆件。
作者有话要说:师兄师兄的,让我想起了令狐冲。冲哥啊……
亲爱的们,如果我没有回复你们的留言,请相信,我正在认真地码字。我现在基本已经没有日夜的感觉了。。。
另外,我第一次V文,还在学习如何送积分,怕是没这么③üww。сōm快送出去,想要分的童鞋们烦劳再等一等哈~
红玫瑰与白玫瑰
吃饭前,阿姨虔诚地做了一番祷告。
我妈试了味道,赞道:“丁香我发现你挺会做菜啊。”
“整天在家也没事儿,就研究一下咯。”
“你儿子呢?”
“在番禺的私立学校念书,今年高二。他们学校是寄宿的,一周回来一次。”
所以,这四室两厅的豪宅,平时也就是她一个人在住。
我认识基督教会的人,也参加过一次他们分享经验的聚会,很多人讲述的故事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在极度无助、痛苦的时候选择了信教(也就是所谓的忽然听见了上帝的声音,发现自己原来是灵异体质),找一个精神寄托,给自己活下去的勇气。
丁香阿姨,也曾是这样吗?
吃完饭,她们在沙发上聊个不停,谁谁的儿子参军了,谁谁的女儿想当主持人……丁香阿姨忽然夸了我一句:“小京怕是咱们那一帮孩子里最有出息的了,考了北大是吧?”
我一听这话就冒汗。果然我妈恨铁不成钢地道:“她!她北大的同学,考研的考研,出国的出国,还有一帮子当公务员,她可好,大学谈了一个广州的男朋友,毕业的时候男朋友说要回家帮爸妈管药店,她考研复习了一半儿不考了,来了广州一个小公司打工。结果他们最后也没成。唉……”
我在旁边很配合地做忏悔状。
“不过,”我妈忽然转怒为喜,“她最近又谈了一个男朋友,我今天见了,那孩子不错……”
接下来便是一场苏一彦的表彰大会。我在心里暗暗地道:“妈,你才第一天认识他啊……”
阿姨苦留我妈住一晚,我妈以没带换洗衣服为由婉拒了。
从阿姨家出来,我妈对我感叹:“挺可怜的。还好信个教。”
“嗯。基督教会整天挺多活动的,生活应该挺充实。”
“年轻的时候多少男人追她啊,最后找了个做生意的,觉得有钱,也挺有前途。可关键是靠不住啊。”
我默然不语,过了一阵儿才道:“也不能一概而论吧。”翟知今他爹不就挺正经的吗。
我妈冷笑:“我见得多了。你玉娟阿姨的老公,搞建筑承包的,也是一年到头不回家,君芳阿姨的老公,开酒厂的,为了女人跟别人争风吃醋,结果折进去了(北京话,折读一声,指坐牢了)。你别看你爸没什么本事,挣不了大钱,可就这点儿好,对我一心一意……”
翟知今,你的八字一定跟我妈不合。相当地不合。
否则,我实在无法解释为什么她会突然千里迢迢地跑过来,成为苏一彦的死忠,又用各种血淋淋的案例教育我,你极有可能在未来的岁月里发展为人渣……
完成了她的历史使命后,我妈离开了广州。
然后,苏一彦也去了北京,准备毕业前的最后事宜。
苏一彦走的这天,下班前,我掏出手机,准备拨电话给翟知今。
我看着通信录里他的名字,一分钟,两分钟……
终于,我咬咬牙,按下通话健。
“翟知今,现在有空吗?”
“有啊,怎么,想我了?”
他又在习惯性地坏笑了。
我想,我以后应该会怀念他的这种腔调吧。
“是啊,想你了。”我笑道,“你开车过来吧,到了打我电话。”
等他到了楼下时,外面正好下起雨来。天哪,此时不分手,更待何时啊。
我冒着雨钻进他的车里。他问我:“想去哪儿?”
我笑道:“翟知今,你有没有看过《红玫瑰与白玫瑰》?”
他一愣:“听说过,没看过。怎么了?”
“是张爱玲的言情小说,里面有一句话非常经典,大概的意思是……比如你跟我吧,假设说我是红玫瑰,你是白玫瑰……”
“我是白玫瑰?”
“别打岔,假设说我是红玫瑰,你是白玫瑰。要是咱俩成了,结了婚,久而久之,你在我眼里就变成黏在衣服上的米饭粒,我在你眼里就是墙上拍死一只蚊子留下的那点儿血。但要是咱俩没成,各自跟别人结了婚,那你在我眼里就是永远的窗前明月光,我在你眼里就是心口上的一点朱砂痣。怎么样?你是不是觉得特别有道理?”
我煞费苦心准备的开场白并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翟知今听完了只是沉默,一句话也不说。
看来分手这件事,实在是很难弄得欢乐。
雨点啪啪地打在车窗上,越来越多,渐渐地汇成一线线的水痕,义无反顾地顺着玻璃流下去,就像人的眼泪。
不知过了多久,翟知今忽然开口问我:“如果没有你师兄,你会跟我在一起吗?”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笑着问他:“你不会是想宰了他吧?”
他淡淡地笑了,笑得没有一点儿温度:“为了你杀人?我还没爱你到那份儿上。”
“我现在想回家。”
他没说什么,打着了火,把车开出巷子。
车开到我家楼下时,雨也停了。
我说了声“再见”,想要下车。
“小京,”他叫住我。
“嗯?”
“你会后悔的。”
我一怔。
他忽然笑了,接着说:“别指望我会祝你生活幸福。我希望你婚姻不幸,以后在家里以泪洗面的时候,忽然想起我,③üww。сōm后悔当初为什么那么有眼无珠。”
我哭笑不得:“翟知今,你怎么这么毒?”
“你今天才知道吧?我其实就是这么恶毒。”
我下了车,打开楼下的铁门,走进楼梯。
铁门关上后,我并没有上楼,而是躲在铁门背后的黑暗里,透过门上的栏杆往外看。
翟知今从车里钻了出来,靠在车门上,点着一只烟,慢慢地抽着。
丫抽烟的样子有型得要死,路过的小美眉们一个个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不时窃窃私语。
但翟知今抽得很专心。一支烟完了之后,他钻进车里,绝尘而去。
翟知今,我知道,你那么恶毒地祝福我,其实只是怕我内疚。
不知道你会不会明白,我之所以放弃你,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因为你太好。
你未来的人生中,一定会有很多女人爱上你,就像我现在一样。
你说我有一种奇特的自信,但你并不知道,我其实就像中学的一些学生一样,模拟考次次高分,一到正式考试就歇菜。
我不知道我除了能逗你发笑之外,还有什么别的优点。
以后,当你被大捧大捧的红玫瑰环绕的时候,我这抹蚊子血该何去何从呢?
像房玄龄的老婆那样大庭广众之下大口大口地喝醋?我才不要你看到我那副丢人的样子。
所以,现在,趁着我身边还有一个苏一彦,我得抓紧时间离开你。
这样,我就永远是你心头的朱砂痣。
我其实就是这么卑鄙。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度过了紧张刺激让我半死不活的一周。
周六休息不更了~~~~~
周日晚上更 群么~~~^3^
背景音乐:梁静茹《可惜不是你》
好消息
当天晚上,我开始发烧。
这真是桩奇事。因为我深知活在现下,有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有病。所以我平时坚持锻炼身体,在手机里放了第八套广播体操的录音,有空就搬开茶几在家里“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地操练。我吃东西避开垃圾食品、晚上12点之前一定睡觉、每天勤洗手、多通风……我大概有三年没有感冒发烧了吧?怎么忽然中招了?
鉴于H1N1的肆虐,抱着谨慎的态度,我仍然去了家附近的一个大医院的附属门诊看急诊。
“有医保卡吗?”医生问我。
我点点头,医生微微一笑,开始奋笔疾书。我看着他文思泉涌般写下一页半长的药单,心里便打个突。
到计价处,一位男天使按了一阵计算机,清晰地报给我:“两百八十六。”
我礼貌地向他一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