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服冷漠受的n种姿势-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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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到底是怎么了？我觉得我自从遇见白浴燃之后整个人都不对了！我居然会害怕吵醒她就这样一直站在门口等她被尿憋醒然后在一起回家！我加班到凌晨三点在回家的路上都觉得要累到肢解了，结果到家洗完澡之后又跟她做了起来！”
KIRO的声音很大，盖过了店内的音乐声，辜负了店家的一番心意，惹来隔壁桌的回眸。而隔壁桌这一回眸正好见到了KIRO的后脑勺和巫静颖的正脸。巫静颖被看了个一清二楚，咳嗽一声瞪KIRO：“捡一下脚边的节操好吗？这还用看么？答案不是很明显？”
“虾米！？”
“这不就是你所谓的热血恋爱吗？你爱惨她了，还需要别人说？”
KIRO的表情从疑惑很快转换成一张猥琐的笑脸：“嘿嘿，我就是想要这样的答案。”
“……你到底是有多别扭！”
KIRO得到了她非常满意的答案，心中满载着M的快感回到家。
白浴燃把头发盘在脑后在厨房忙活，KIRO走上去从她背后抱着她美滋滋地叫老公。
白浴燃有点受惊，锅铲还在手里，回头看她：“你没受什么刺激吧你。”
“等着你来好好刺激我呢！”
“……”白浴燃怎么觉得撒娇的KIRO那么别扭呢！还是平时凶神恶煞的她比较习惯啊。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大概是最近太忙，一直在新的职位上努力地适应、学习，让尹青都没有感觉到时光的飞逝。等耳边响起“新年快乐”的祝福声时，她才恍然——这一年竟然要过去了吗？
“回家了。”巫静颖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拍她的肩膀，“工作明天可以再继续做，但是错过了跨年夜可就太遗憾了。”
“跨年？”
“今天是十二月三十一日啊。”
尹青简直恍惚了，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刚刚入冬，她调到运营部的时候。
没想到一转眼，就年底了。
尹青收拾了东西和巫静颖一同下楼，她还是裹得只露两只眼睛，而巫静颖却是一件风衣加围巾的装扮，连双保暖鞋都不穿，一双黑色的长靴敲在地上格外冰冷。
“你都不怕冷哦？”尹青裹得太多，脖子转动不顺，只能转着眼珠看巫静颖。
“还好，我穿了羊绒的衣服，不觉得多冷，而且我有开车来。”
“车？”
尹青没记错的话，巫静颖有开车恐惧症，虽然她有驾驶证但对开车一事却很是抗拒，只唯有那么一次，她破例开车。
对于巫静颖为什么害怕开车的原因尹青没问过她，尹青觉得这算是巫静颖的隐私，就算是因为前任啊大前任啊大大前任啊，都没关系。
只要她是我的现任就好。
巫静颖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了车，还选了很闷骚的红色。
尹青觉得自己坐到这种车的副驾上真有种被包养的气质……
巫静颖开车的手法很纯熟，一点都看不出她很少开车。
尹青问她今晚要去哪里跨年，巫静颖说KIRO和安亚已经订好了一家市中心的酒吧露台，在那里可以看见市里最大的钟，下面就是广场，是每年市内最大的跨年集中地。
尹青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露台？这么冷的天气她们要在露台上喝西北风跨年？不得冻出个好歹来么？
可是见巫静颖兴致很高的样子，她也不好意思拒绝。
好吧，舍命陪君子，一年也就这么一次，只要巫主管开心就好。
一路上巫静颖断断续续地在问尹青最近工作的情况，当产品经理是不是很辛苦。
虽然尹青还算是巫静颖的下属，但她只有在立项的时候会和巫静颖有最多的接触，之后她开始画原型到接触美工再最后和技术碰，都不需要过巫静颖这关。虽然最后的最后需要巫静颖来拍板，但尹青总觉得很别扭，因为巫静颖不给尹青任何的指导，就让她自己去做这份陌生的工作。
上个月，沈总推荐尹青去天堂互动参加产品经理的学习培训。虽然天堂互动公司里产品经理这个职位并不算历史悠久，但的确也有界内响当当的人物。东青文这种刚刚启动网络部门的传统出版社自然是没有产品经理这种经验的，借用天堂互动和东青文麻吉关系，让尹青去学习一个月再回来工作，就算不能到精通的程度，但起步的工作还是可以胜任。
最重要的，就是让她慢慢积累经验。
尹青对巫静颖说她最近根本就是马不停蹄，从立项开始她就要一路跟着，现在她最期望的是她手中生出来的第一个产品——网站的VIP收费阅读功能可以快点上线，上线之后她就算是彻底解脱了。
“怎么能算解脱？上线之后你的工作才算是刚刚开始。”
“什么！”尹青震惊，不敢相信巫静颖说了什么。
“当然了，上线之后你要开始收集用户反馈和PV数据，然后从这些资讯中修改上线版本。最烦的是，在上线前夕，技术会来跟你讨价还价，告诉你你做的这些功能都很好，但是对我们技术来说开发压力太大，所以我们不会在第一个版本中把全部功能都上线，所以产品经理你来安排一下哪些急着上哪些可以缓缓？”
“怎么可以缓？这些功能当然都要上，都是相辅相成的啊！”
巫静颖耸肩：“对，所以你看，这就是你要和技术斗争的内容。”
尹青望着眼前灯火通明的高速路，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的前途堪忧啊……
“这种事，真的适合我么？我不会跟人吵架。”尹青有些气馁。
“嗯？你不会吵架？别逗我笑了好吗？你平时跟我吵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么？这会儿装什么娇弱？”
“那可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尹青嘟囔道：“虽然你很讨厌，但是终归是会让着我的……别人才不会让着我。”
巫静颖听完她的话只是笑，没说什么。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尹青发现天空落雪了。
“啊……今年雪也下得太晚了。”尹青伸手去接那雪花，雪花落在她的手套上，很快就融化了。
巫静颖问：“你很喜欢雪？”
“嗯，对啊，我是出生在冬天下雪天的。”
“那你怎么会叫尹青，你才应该叫尹雪才是。”
“……我妹妹也是下雪天出生的啊。”说到尹雪，尹青想起今天早上她喝饮料的时候不小心把她的包给弄湿了，随手拿起一个包就上班去了，到了地铁里才发现自己拿的是尹雪那个H牌的包包……
应该没关系吧，就用一天，晚上回去就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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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露台跨年夜；幸好只是在露台上面的包房里跨年，否则尹青真不知道如何在寒风中跨年。虽然圣诞节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但是那庆祝圣诞的洋气装扮却还没撤掉；很有商业头脑的店家布置一次连过两个节，顺带庆祝新年了。
露台很大；有好几个包房；每一个包房都有不同的主题。厚重的窗帘、带锁的门……尹青问巫静颖，这里感觉怎么那么奇怪啊？为什么门还带锁的？巫静颖笑得很是阴险：小孩子不要知道这些比较好。尹青给她这么一说更是好奇了；拽着她的袖子让她快些坦白。巫静颖那充满了御姐风范的风衣就快要被她掉了，半开玩笑地说：这是X交派对的节奏啊。
尹青大惊，手从巫静颖的身上滑下来；用力指着巫静颖下巴都要合不上了；巫静颖笑得很没形象，习惯性地摸着尹青的脑袋说：“这孩子，随便一句话就吓到你了，也太好逗了。带着锁当然是为了照顾到客人隐私，让客人宾至如归啊。”
“我觉得这都是借口……感觉还是你刚才说的靠谱。”
“……我可能会带你来什么X交派对吗？”
“谁知道你这衣冠禽兽会做出什么事来！”
巫静颖将尹青搂入怀中，用冰凉的手揉她的脸：“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吗？真是让我很伤心呀。咦？你的脸上的肉怎么感觉多了？”
尹青气呼呼地把巫静颖不老实的手握住，隔着手套都能感觉到她手掌上的冰冷，顺势就将她的手塞进了口袋里去。
“冬天当然要储存更多的脂肪来抵御寒冷了，脸上肉也自然会多了。哼，哪像你，冷成这样也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冻坏了可没人心疼你。”
“我知道有我的小助理心疼我。”
“我已经不是你的小助理啦！”
“所以你打算抛弃我了吗？呜呜呜……”
“装哭咧你……”
“那是小静颖的卖萌绝招啊。”
“……”
巫静颖和尹青推开包厢的门时，一阵搓麻将的声音席卷而来，尹青手里拎着的包“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靠！今晚难道是搓麻跨年趴吗？这也太没创意了和这365天中的任何一天有什么区别？
“哟，巫司机，你对我家哈尼做了什么？吓得包都掉地上了。”从不缺席聚会的KIRO小姐放开手中的搓麻事业，回身专心找茬。见尹青在弯腰捡包，那包上闪亮的LOGO一下子晃了KIRO的眼睛，她哎哟一声拍大腿道，“H家的包包！行啊静颖，才多久啊就下血本给老婆买名牌了啊？”
尹青想到KIRO曾经那般无情地数落程露，赶紧否认：“不是的，这是我妹的包我借用一下。”
“你妹妹的？就是那小尹雪？真不赖，上次给她聊天聊开窍了，没再在学校里找，在外面找了位大款老板了吧？”KIRO双手一合，“好事！”
KIRO这番话说一半的时候尹青的脸色就不对劲了，巫静颖对着她的后脑勺都能感觉到环绕她身周的气氛非常诡异……KIRO还想再说什么，被从后面跳上来的白浴燃给抓了回去：
“乖，别闹，一会儿静颖姐要生气了。”
要是搁在以前，KIRO早就反驳回去了，可是今天相当出乎意料，她居然乖乖听话，没和白浴燃闹，只是嘀咕了一句：“凭什么你叫她姐姐就不叫我姐姐啊，我和静颖一样大好不好？”
白浴燃倾斜着身子用肩膀在她的上臂上磨蹭，甜甜地叫了一声“苏姐姐。”
“哇靠！”在砌牌的安亚被晒幸福二人组恶心得一下子把牌给砌到地上去了。
“如何？”KIRO仰起头用鼻孔对着安亚。
许久不见的安亚看上去胖了一圈，气色好多了，毫不留情哈哈地笑KIRO：“行，你们腻歪我没意见，又不是第一次被你们恶心了。不过KIRO，你丫就继续嘴贱吧，什么找到大老板……要是你这样说我妹妹看我不抽死你，也就尹青脾气好不跟你计较。”
KIRO笑都不想笑了：“你这个专门送人包的大老板，我都懒得吐你槽了。怎样，你和那位……喔，程露小姐之后如何了？”
“不是早跟你说分了吗？你少在这里跟我提这些有的没的。”
安亚说这话的时候那叫一个硬气，KIRO就将目光转移到牌桌上默默陪她们打了三圈麻将、安亚带来的那位……头发比安亚还短的……强攻君。
其实尹青一进屋也看见这位强攻君了，不仅是她坐在正对着门口的位置上，更是因为她整个气场简直能横扫现场的所有人，让人无法忽略她的存在。
这位强攻君叫她强攻也是有一定道理的，那一头红色的短发全部往后梳，将锋利的脸型全数露出来，显得极其的凶悍，仿佛一腿扫过来现在的人都得死。和头发一个眼色的眉毛高挑，浓黑的眼线画在眼眶下半厘米处，眼尾往上扫去，被她抬眼一看只觉得心中千军万马飓风过境！
尹青还说这是谁呢，原来是安亚的朋友……
和程露真是完全不同的类型，看来安亚的交友范围……很是广泛呢。
巫静颖推了尹青的后背一下，让她先进屋，把反手把门关了，又将没撤走的圣诞树上的灯打开，五颜六色的闪个没完，还带着圣诞歌，还真有点让人想要HIGH起来的过节气氛。
“这位是？”巫静颖把她和尹青的包挂好，等待有人来为她解释一下这位新加入牌局的彪悍妹子是谁……
是妹子吧？！
“我是安经理的助理，秦伦。”没等好事者介绍，她自己做了子我介绍。别看强攻君坐哪儿气场甚强，但是一说话就带上了笑意，整个人变得明媚柔和了，甚至可以忽略她那两圈深邃的眼线了。
“你好你好。”巫静颖过来跟她握手，KIRO在一边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现在的小助理们真是忙，一个个都要跟在上司身边起早贪黑的全天候伺候着。白天伺候玩晚上还要伺候，从办公室一路伺候到……”最后“床上”那连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白浴燃给捂住了嘴。
你丫也不怕强攻抽你。
白浴燃用眼神教导KIRO。
KIRO“哼”了一声，也就没再说话了。
尹青觉得今天晚上情况很不对啊……KIRO改掉了一贯的别扭，对白浴燃格外的顺从，而安亚也带来了随行的助理，看上去特别的暧昧——虽然在外形上安经理和秦助理是有点撞车了，但尹青还和巫静颖趋于同一个类型呢，这都不是事儿。
虽然不会大半夜的吹冷风跨年，但尹青总觉得今夜并不单纯……
白浴燃站起来让巫静颖入局，尹青依旧坐在她身后围观。
白浴燃打电话到前台点酒，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敲门声。
白浴燃还想呢，刚刚才点了酒这么快就送来了？效率不要太高。
打开门一看，一位披着凌乱长发嘴里叼着烟一看就是喝多了的女人依靠在门口，抬着醉意朦胧的眼睛看白浴燃。
和白浴燃对视的那一刻，那女人分明没有做好准备，有些吃惊，但很快就露出了充满勾引意味的笑容。
“嗨，你的火能借我一下吗？”未点燃的烟头往白浴燃的方向翘了翘，十指尖尖拨起额前的刘海，将美丽脸庞全部展露在白浴燃面前。
这种一语双关分明就是挑逗，白浴燃还没发话呢，KIRO就走过来了。
“我正想要泻火，你来啊，要多少有多少。”
那女人看KIRO这个样子，很知趣地微笑要离开，离开之前透过门缝，看见坐在屋里的尹青，以及放在沙发上的H家包包——脸上马上就乌云密布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错啊开始忙了啊混蛋，三坑伤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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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青没招谁没惹谁；乖乖地坐在自家主管的身后看着牌局，为什么门口那位借火的小姐要用那种仇视的眼神看着她？
“还不走？”KIRO那模样就好像她再不走就会把小白绵羊拖入虎口吞了一般，如此护食之心倒是可歌可泣。
只是这回的确是KIRO想太多了；这位小姐是真的隔壁包厢抽烟抽一半打火机没油来借火的的。来敲门的时候人家怀着一颗纯洁的心，只是和白浴燃一碰面；双方眼神一对上就明白是同道中人；稍微眉来眼去一番并没有想要真的做什么。既然已经名花有主，知趣的当然不会再有什么纠缠；只是屋内那包和尹青的脸却让她一下子有点挪不动步。
白浴燃从兜里掏出一只一次性的打火机给了对方就不客气地把门带上了。
“这种醋你都吃……”白浴燃话还没说完KIRO就用力一脚踩在她的脚面上，白浴燃猝不及防喊出声来，KIRO没理她；气势汹汹地坐了回去。
白浴燃吃疼；觉得KIRO这火气大得有点没道理，也没有做任何的解释，坐到KIRO身后去了。尹青和白浴燃对视，给予她相当同情的目光。
借火的女子把打火机捏在手中，烟还叼在嘴里却忘记点燃，独自一人矗立在黑暗又寒冷的露台边没回到属于她的包厢去，也不管一头长发被吹得有多凌乱甚至把整张脸糊住了，就那么站着。
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给那个人打电话。
尹雪对于跨年这种特别有情趣的事情没有什么概念。不仅是跨年，任何节日她也不热衷，觉得那都是一群闲得没事干的人聚在一起互相取暖，尹雪她不需要。
她需要的是在图书馆里多看几本书——她只要一想到偌大的图书馆中有那么多的书她都没看过、那么多的事情她都不知道，她就觉得特别的心慌。
晚上近是十点，她在图书馆终于把《ROOTS》啃完，心满意足和同学一同走到学校门口，各奔东西之后打算回家。
一双手放在口袋里本来暖呼呼的，讨厌的是这当口居然有人打她手机。
尹雪真不想听见手机铃声，但她已经听见了而且那铃声响个没完，没办法，只好把书包给拉到胸前，打开包找手机。
好不容易在书的夹缝里找到了手机，以为是尹青又要不回家了，结果拿出来，看到陶婉的名字，一下子整个人就不好了。
陶婉有一段时间没烦她了，陶婉的选修课她也都没去，反正学分早够了尹雪根本不在乎陶婉是不是会因为私人原因给她一个D级测评。
很久没联系，这混蛋又有什么事要烦她？又或者这个药罐子又生病了？还是又要花银子往她身上砸钱？不管是那种情况尹雪都觉得不爽，可是不爽归不爽，陶婉会主动联系她这件事本身就让尹雪有些意外。
还以为上次都说明白了，两个人又可以回到正常师生的关系上去……但陶婉似乎还没放弃。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吧……尹雪不能否认内心有那么点开心，虽然该装着烦还得装着吧。
“喂？”让电话响得足够长时间了，尹雪才慢吞吞地接起电话，“干嘛？”
还以为陶婉还是会像以前那样粘着赖着她，就算她语气再不好再不耐烦陶婉也从没跟她计较过，这也就为她的任性铺平了道路。
可是……
“尹雪，你本事。”语气相当不好的陶婉一开口就让尹雪摸不着头脑。
“啊？”
“要是你真不能接受我们这种关系，那晚你也没必跟我到酒店去。”
“……你在发什么疯？”尹雪听出了她语气不对，“就算跟你去了酒店我也没再和你发生任何事情，不就是陪了你一会儿么！”
“对，你是厉害你是不把我当回事啊，算我自作多情送你包，以为你会喜欢，可惜啊你根本不把我的人情当回事，回头就把我送你的包送给你姐姐了是吧？”
“你见到我姐姐了？”尹雪觉得这事儿不对，当时她的确是要把包送尹青，只不过是一时之气觉得陶婉那一身没意思的富贵气没处发泄都发到她身上来了——她何时稀罕过什么名牌包包？而且她了解自己的姐姐，尹青也不会是看到名牌就走不动道的人。但陶婉何出此言？
“你就说是不是吧。”
尹雪真是被陶婉恶劣的态度惹毛了：“怎样！就算我送我姐姐又如何？当初我都说了不要不要了你非要我收下！好，我收下了就是我的了，我愿意给谁就给谁！不然你别送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啊！别以为我和你上了一次床就贪你什么了！告诉你，你的名牌包包我不稀罕！再见！”
尹雪一下就把手机给摔出去以发泄心中的怒火。等手机消失在漆黑的马路上时，尹雪又觉得自己脑袋短路了——那是我自己的手机！要摔也是摔陶婉的啊！
等手机再找回来一看，已经被摔得支离破碎了……
真背！
尹青今晚的确不回家了，想给尹雪打个电话通知一声，打了好几次她手机都是暂时无法接通……
“去哪里了，这孩子。”尹青找不到尹雪，想说算了，反正她经常性不回家，妹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雪白墙壁上的古老挂钟已经指到了十一点半，这屋内金碧辉煌的全都是从欧洲进口的家具，黑色的大壁炉、褐色的皮沙发、带着花边的落地灯……
可惜，再欧式风格也扛不住这一圈人坐在中间打麻将，那搓麻的声音一下子就把这装高贵的气质给消散得无影无踪。
尹青看着看着也困了，说去沙发上躺一下，巫静颖就让她去了。
尹青刚刚躺下电话就响了，还以为是妹妹，可惜拿出来一看，是公司技术小哥的电话……
什么也不用说光是看到技术小哥的名字，尹青就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果然！
“喂，小尹吗？关于上次和你谈的需求，我们有点不同的意见，很需要你来当面谈谈。你现在在哪里呢？能不能碰个面？”
尹青不敢相信，明天是元旦！现在快十二点了！居然还有一群人在加班！
“你们在哪里啊？”
“在公司啊。”
尹青早就听闻干技术的都有惊人的体力，以前没怎么接触过，现在她算是有了一个直观的了解……
虽然尹青不太想要去，可是人家都在加班，难道她能在温柔乡里陪着恋人打着麻将喝着酒，无聊又形式化地只为了等待新一年的到来？
巫静颖从烟雾弥漫中转回头来问尹青：“怎么了？公司有事？”
“嗯，技术部的人说需求有点问题，想让我去公司一趟。”
KIRO听到也吓到了：“这么晚了还召唤你去加班？看来换了部门没情人罩着就是辛苦啊。”
尹青习惯了KIRO的嘴贱，自然也是不跟她计较。巫静颖笑说：“你想要去吗？你可以拒绝的。”
“可是……”
“可是你良心不安？”
这本来是件好事，可是尹青不知为什么有点害羞：“是的，良心不安，我觉得大家都在忙碌而我却在偷懒，这种感觉太糟糕了，所以……我要去。”
目光都集中在尹青的身上，她感应到了一丝“别闹别破坏气氛”的眼神，这让她有些犹豫，觉得自己像一个罪人。
只有巫静颖拯救她。
“去吧。”巫静颖笑得温柔和蔼，就像女神，“工作比较重要。”
尹青一头扎入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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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小助理走了；你寂寞不寂寞？”
在尹青走后，牌局继续，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但大家说话的兴致也就变得有些不高了。KIRO和白浴燃闹着小别扭，不去跟她说话；转回来刺激巫静颖。
巫静颖笑笑：“寂寞是寂寞；但是她从我身边飞走，到更需要她的地方去了；我应该为她高兴才是。”
“你呀……”KIRO说，“你还真是真爱啊，如果是我；我倒宁愿她一辈子都待在我身边；哪儿都别去。要知道，这一放手也不知道她翅膀有多硬能飞多高，说不定等她麻雀变凤凰，就把你忘到天涯海角去了。”
这话KIRO说得带火气，指桑骂槐是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