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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竹-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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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好不好,朕的将军,只能为朕所用。”李辰翔眼底精光必现,狠戾的神色一闪而过。
闻言,张德乖乖闭嘴,再不提只字。
日上三竿,阳光普照。炎热的夏风中,那灼热我闷热感令人心烦意乱。
城门近了,是那东边的方向。
高耸的城墙上,挂着一排突兀之物。那是七八个悬于城墙上的尸体,他们垂着头,个个头发凌乱,落在面前,令人辨不清真实面目。唯有那系在腰际的木牌,刻着每个人的大名。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脚步停下,目光涣散的看着前方的城墙。开口,声音带着连自己也不知的颤抖:“齐峰,你带我来这里干嘛?人呢?我要见南竹。”
“将军。南竹他……”
“嗯?你想说什么?他在哪里?”想要移开视线,却发现目光因为那强上一具纤弱的尸体而胶着。
“将军,请您冷静。南竹已经……死了。”
“哈哈哈哈。齐峰,你在说什么呢?我没听清楚,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齐澜发现视线有些模糊,喉头有些难受的腥味。然而,目光却一直不变。依然静静看着那城墙上高挂的尸体。
“将军。将军请你不要这样,南大人已经死了。被二皇子陷害,是三皇子亲自见得的。如今,三皇子将他悬尸于此,亦是南大人身前亲自交代。是因为不想拖累将军,不想让将军遭人闲话。将军,南大人想要撇清与您的关系,想要维护您,您不该如此辜负他啊!”
齐峰说到此,亦是双眼通红,喉头哽咽。
只不过,下一刻,他脸上的悲戚全数转为震惊。喉头的哽咽全数转为失声的呐喊。
齐澜一阵晕眩,猛地后退一步。
“噗……”
喉头,一口热血喷洒而出。眼里,两行血泪骤然外流。
“啊——”
一声狂啸,运足内劲,几个飞蹬,人已跃上城楼。只一手,便将那尸体解下。却只来得及抱住那冰凉的躯体,便双双坠落。
“竹儿,我的竹儿。为何你不等我归来。”
全身的痛不及心里的痛。颤抖的双手无力的抱紧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眼底腥红一片,已然视线不清。
又是一口鲜血外喷,连日来的急赶与刚才受到的悲愤双重侵袭下,齐澜终于支持不住的陷入了黑暗。
“将军!”一旁,齐峰终于回过神来。见齐澜昏死,忙上前救人。
想拉开他怀中抱着的尸体,奈何无论自己如何使劲,却是动不得分毫。
此情之深,让齐峰再次怅然。只怕,将军此话会一蹶不振。若真如此,实乃东霖之危。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不是BE,真的不是……
第三十回
全身都在痛,从外到内,由内而外。无一处完好,无一处不在叫嚣。
然而,现实再残酷,也是现实。即便终日躲在梦境之中,梦醒之后,也只会一无所有。
冷静过后,才会发现微妙的不同。然而他还尚不确定,不确定心中所想。他需要时间去证明,需要更小心翼翼的发现这个秘密。
自己活至今日,忠义两字,全为昔日父亲所托,恩人所施。然而,自己这一生忠义,又换来了什么?
连心爱之人亦不能护得,自己的真心,换来的却是如此结局。若真乃当今帝王心计,自己又如何能自处!
原谅不得李辰翔,更无法轻易饶过自己呐。
张开双眼,听见身侧传来惊呼,之后是凌乱的脚步。
“将军,您终于醒了。”
是齐萧的声音,环顾四周,才发现已经回到了将军府。齐澜缓缓撑着自己的身子,从床榻上坐起。脸上波澜不惊,平静得了无生气。
“将军……”果然,最担心的结果还是发生了吗?齐萧与他身后的齐峰不禁握紧了身侧的拳,紧紧盯着齐澜,生怕下一刻会出状况。
然而,他们所想却并未发生。震惊在俩人脸上闪现,只见齐澜微一闭眼,再睁开,脸上隐隐的杀气浮现,周身的气势仿佛回到了与昔日无异。
“我要更衣。”口气里尽是冷漠,声音沙哑:“齐萧,替我备马;齐峰,去准备随我入宫。”
“将军!”齐峰一惊,忙跪下身子:“将军三思,如今三爷已是一国之君,若是将军冲动行事,只怕……”
原来,齐峰见齐澜脸带杀气,神色却是淡然。以为他终究是放不下南竹之死,癫狂到竟欲闯入宫中找皇帝麻烦。
这可如何使得。他断不能看着将军前去送死。
“起来。”齐澜也不多解释,只是掀开被褥翻身下床。急血攻心而吐血,大悲大戚后黯然。如今已经被他很好的隐藏在心间,因为他始终不信,南竹已死。
他怎么就忘了,自己当日离开,所托之人并非仅仅是那李辰翔一人。还有徐斯,还有——阎、绝、杀!
“将军!”齐峰非但没有起来,反而重重磕下头去。“将军是齐家最后的血脉,属下断不能看着将军前去冒险。”
反观他的焦急,一旁的齐萧就淡然多了。此刻他眼底精光乍现,在见得齐澜那转深的双眸之色后,忽地勾起一抹轻笑。
“峰,你又错了。即便将军不去,齐家也该在将军这辈断了后。如此,又有何区别?”
言罢,伸手便欲将齐峰拉起。
然,齐峰却是不领情,一掌挥开齐萧伸来的手,满脸愤恨。“齐萧,你这是何意!”非但不帮着自己劝住将军,反而还落井下石?!
齐萧没有被他的暴怒所惊,反而无所谓的一耸肩:“我说的你该明白。将军心中唯一人,而那人,你以为会让将军有后?”若真如此,那才该是天下奇闻。
“他已经……”剩余的话硬生生被齐峰吞了回去。他本也无权阻拦将军的感情,对南竹也颇为欣赏。然而,被齐萧如此一激,竟然差点说出伤人的话来。再看将军,已经面色铁青,浑身煞气。忙垂下头去,暗暗反省。
“齐萧,把他给我拉走。”齐澜再不看齐峰一眼,绕过他往后屋而去。
齐萧笑着领命,强硬的拉起跪在地上的齐峰。齐峰挣扎,刚想开口,却听得耳畔传来齐萧所使的密音入耳。
还看不出来?大人并未冲动行事,而是有他自己的计划。
这一次,齐峰没有再反抗,呆愣之余,已被齐萧摇头叹息间拉出了房门。
片刻后,齐萧代替齐峰,陪伴齐澜进宫觐见。而齐峰,被命令前往城外,替几日前被留在那里的几千兵士传达齐澜的命令。
齐家军,不听命于君王,唯服从于齐澜。这也正是,当今皇帝心中的另一道心病。只是,本人不说,齐澜不提,便也无人过问。
而今日,南竹之事起,俩人彼此本无间隙的兄弟之情,只怕要经受万般考验。
“皇上,上将军齐澜在外求见。”
本该守在门外的张德额头冒着冷汗匆匆来禀,心中忐忑不安。自那日皇帝与刚回朝的将军不欢而散,又闻将军在东城门前吐血昏迷,这齐澜与皇上间的事便成了皇宫里最紧张的事儿。如今,那齐将军不知何时醒来,还不经递告便闯入宫中。想着刚才齐澜满脸的煞气,张德就一阵心慌。
今日下朝,皇帝便召集了几位皇叔与诰命大臣在御书房商议要事。这将军,不要来闹腾才好啊。
“齐澜醒了?”连日的忙碌,他几乎没有再去想当日俩人不欢而散。而更确切的说,他不想去想,也无力去念。
此时,听闻他醒来,心里不由松了口气。南竹对齐澜,当真重要如此。不过再重要,经过今次,齐澜能振作起来,该是不会再有问题。
当下,心里一定,对张德道:“请将军进来。”
“看来,皇上还有事在身。那么,臣先行告退。”徐斯淡淡的瞥了眼皇帝,眼底已没有昔日的恭敬。
“既然如此,那么臣等也告退。”其余一行,由巽王领头,向皇帝躬身行礼,请求告退。
“各位大人留步。”未等皇帝开口,御书房外传来脚步声,人未到声先到,硬是夺了皇帝该开口的话,阻止一干人离去。
李辰翔脸色一变,却是忍住没有发怒。想到齐澜会变成如此,与自己脱不了关系,不由缓了口气。放下心中属于帝王的威严与高傲。
而他身侧的张德见皇帝都不吭声了,自己自然不能将口中那“大胆”俩字再贸然出口。
“齐将军。”算作同僚间的尊重。一行人与刚跨进书房的齐澜微微颔首,再瞥向一旁皇帝紧绷的下颚,心中皆是一叹。
齐澜与前任太医殿总使的事,凡是在宫中为官的都了解几分。更可况如今在御书房内的,皆是当朝重臣,是昔日三殿下一派的关键人物。又怎么会不知道其中隐藏的玄机?只叹世事无常,情字伤人呐。
“各位大人。”略一回礼,齐澜转身对着皇帝静静而立。气氛霎时变得沉闷窒息,诡异的气氛在齐澜倏地跪拜下打破。
皇帝的眼中有惊讶,在场人眼底也皆如此。
只听齐澜低沉的声音缓缓开口,单手自怀中取出一物,双手高高的拖着此物,递举过头。
“臣齐澜,承蒙先皇赏识,又逢皇上厚爱。自十二从军,几经波折,终于为齐家光耀门楣,不负所托,成为东霖上将军,手持数十万兵马,戊守一方。臣为东霖出生入死,护得一方安定,为家国百姓而站,从无怨言,亦不后悔。皇上不弃,当臣如兄弟,信臣如手足,交予东霖半数兵权。臣为此甘做牛马,效力东霖,效忠皇上。”齐澜一番话字字铿锵,句句有力。
然而下一刻,话锋一转,声音间冷淡几分,也肃然起来。
“如今,皇上定国已成。朝中一干臣子皆惊才绝伦。听闻几日前,又出了个武艺高强的陆姓晚辈被皇上封为墨衣侯,收归为我东霖所用。今日,臣自觉手持兵权过重,以免引来非议,人心惶惶。故而恳请自释兵权,除去上将军一职,归为平民。还请皇上恩准。”
说完,双手依然高举,腰却弯的更低,头亦点磕及地。
一番话说完,在场寂静无声。众人脸上皆是怔愣之情,渐渐的,神色各异起来。然而,无论是何种表情,皆逃不过最后的惋惜与怅然。
然而,唯一人不同。非但如此,脸上还满是浓浓的怒杀之气。那人正是当今的皇帝,李辰翔。
“混账!”怒极攻心,反而我不知该如何再多言一句,只能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倏地抬手,一把挥落了他双手递上的兵符。一手将人从地上拽起:“齐澜,你到底在和朕耍什么花样!”
怪不得不让大臣们离开,原来是要当着众人的面做了鉴证为实!他离去的心,竟是如此坚定吗?
李辰翔不是不知,这般做法,除了为南竹,还能为谁。只是,他是帝王,齐澜是他东霖的上将军,最得力的助手。他如何能放他离去?
“臣只恳请皇上,臣心底无半分花样。”抿唇垂头,不复昔日的傲然,唯有一身恭敬。
可熟悉齐澜的人都知道,齐将军即便面对皇帝,亦是傲然于世。何时会有现在这般模样?那分明就是故意为之,放低姿态,只为在帝王面前取得这一恳请。
“你……你……”李辰翔是当真动了气。一把甩开男人,一掌拍在龙案之上。“朕不会准!你是我东霖上将军,岂能说走就走!”
“皇上,臣恳请皇上三思。”齐澜语气不变,只是身上渐渐散发出一股冷意。
皇帝眯眼看向齐澜,忽而咬牙切齿道:“为了个贱人,你当真要如此?”
贱人?
倏地皱眉,齐澜从地上站起,挺直了背脊,与皇帝遥遥对立。“他不是贱人。”
皇帝说出刚才的话,才惊觉失言,情急之下竟是把话说重了。然而,要他对齐澜道歉,当着众朝臣的面,他如何能拉下颜面。他可是当今天子,伸手便能翻云覆雨。
故而,李辰翔只是抿紧唇,冷哼一声,接着转移话题:“朕说了,朕不会准你请辞。”
齐澜缓缓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底幽深一片。
“李辰翔,你为何不懂。我齐澜,即不能做齐家孽子,毁齐家百年盛名;亦不能不忠不义,背负弑君罪名。所以才唯有求去,因为我心中容不了这份恩怨,容不下那个人竟是在你手中离我而去。”
如此大胆妄言,以下犯上,已然是死罪。只不过,齐澜竟敢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就不怕被下狱,不怕被处死。他早已放开了一切,又何惧之有?
然李辰翔却不同,如今的他,震惊于齐澜一番话中的真切。那痛苦与矛盾,折磨的眼前昔日傲然的齐澜,如今憔悴颓然。他甚至还能看见齐澜眼下那两团浓重的阴影,还有那苍白的面色……
重重在心底一叹,李辰翔默然与齐澜对视许久,终于低哑的开口:“我们是兄弟。”
是兄弟,便有情谊。如今,却因为这样,便要将俩人间十多年的兄弟情谊一并毁去吗?
“或许过去是。”淡淡的一句,齐澜再不多言。
他心里,何尝不把李辰翔当做手足。可时至今日,他如何还能说服自己,将眼前的人当做纯粹的兄弟。君臣有别四字,再清楚不过的摆在眼前。
自己能为了他两肋插刀,然而自己托付作为君王的他护得自己身边一人,却也是种奢望。
这样的两相比较,君臣之分,他齐澜再不知,便白活了一世。
那么,就让他们的兄弟情谊,到此结束吧。
“皇上,臣不配兄弟二字。皇上乃帝王,而臣,不过一介凡夫俗子。”
话已至此,再多亦是徒劳。年轻的君王第一次感到力不从心,心底泛起隐痛。
张开口,发现就连简单开口,此刻也是如此疲倦。
“来人,将齐将军带去西苑好好看着。”
他说过,不会让齐澜轻易离去。私心的,李辰翔始终觉得,一切还会有转机。更何况,南竹并未真正身死。
幸好,当日的自己没有一时糊涂,贸然而为。
自己,终究还是小看了南竹与齐澜间的情谊啊。罢了,若能让齐澜恢复往昔,那多花些心思又何妨。
兄弟之情来之不易,岂能说断就断。齐澜,这一次你也高估了我。
而与此同时,一辆朴素无华的马车,正离东霖上京越行越远,往黄沙滚滚的边关塞外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恭喜某炎暂时成为无业游民》。《
青衣传 (第一人称番外)
师父说,我自小无父无母,乃风雪之夜由街边巷里一弃婴。师父怜我年幼孤苦,救我于东霖并收我为徒。自此,随其姓葛,称为青衣。
自我记事以来,师父与我便一直居住在深山之中。一座木屋,几处木桩,便构成了我们的居处。
三岁那年,师父教我习字。
五岁那年,正式开始习武。
十岁那年,兵法医术皆晓。
十五岁那年,师父自称别无他授,令我下山闯荡。然,下山之前立誓于师前,曰此生不负忠义。
下山之初。年少轻狂,正值边关告急,毅然秉剑从戎。
鲜血洗礼了一身轻狂,战场磨练成就了一代名将。短短数年,我用师父传授所学,成就了东霖的不败战神,青衣。
自此,青衣成了我的名,而那葛姓,似乎越来越淡,被人遗忘。
万里风清,江南布衣。
又一次从与漠北大战凯旋归来,褪去了一身战甲,将军务交予好友昕墨,独自一人来到伊水江南。
都说江南风景独好,美不胜收。直到亲眼所见,才知传言不假。
一路走马看花,悠然自得。
“龚兄,是否前往赫连楼?不如一同?”
“原来是汪兄,甚好甚好。”
湖旁凉亭传来俩人的对话,这是今日第几次了?赫连楼,似乎在这暨镇很是有名。
到这里不过数天,每日皆能听得人谈起此处。这不免勾人好奇之心,引人前去一探。
手中折扇一展,唇边微露浅笑,不由跟着那俩将要行远的身影往那赫连楼而去。
赫连,乃人命。赫连楼楼主,姓为赫连,南方巨富。
听闻他年纪轻轻便行商有道,几年前入住这暨镇,悄无声息间做起各种买卖。当百姓皆穿起赫连纺的锦衣,吃起赫连楼的美食,赏起赫连苑的百花……才发现,赫连氏的崛起。
坐在赫连楼中一处靠窗的位置,喝着小酒吃着小菜。我观察着周遭之人形形色色的表情,听着那些市井间的流言蜚语,顿觉有趣。
不如战场的你死我往,亦不如官场的尔虞我诈。这商道,自由一派行径之法。
忽而,一道白衣跃入目中。似是感到了打量的目光,那人敏感的一侧目,轻巧的一瞥向我投来。
双目相对,脑中留下了他惊鸿间挑唇一笑。
调转视线,不再窥探。心里微动,却借着酒气硬是压下。
“可否同坐?”
片刻后,一道声音突兀的在对座响起,未等我出言,那人径自坐下。
白衣,墨发。凤眼,俊颜。
可不就是刚才那浅笑间与自己对笑的白衣男子。
不禁露出笑容,语带几分调侃:“兄台似乎并不是征求在下,而是早有决断。”
男子一挑眉,忽而笑出声来:“哈哈哈,小兄弟,抱歉。你看这楼中高朋满座,已然没有空座,今日便劳烦你退让一步,容得在下在此歇息片刻,填饱肚腹。”
简单几句话,心中好感顿生。男子看来是个豪爽之人,男子汉出门在外,免不了有此状况。当下也不推托,对着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兄台客气了。空位便是空位,想坐有何不可。”
那人听闻,不再多言,唤来小二,叫了几个简单的菜式,埋头便吃。
看他的样子,一身白衣沾染了风尘,该是赶路许久。进食速度极快,却不失优雅,定是养尊处优的少爷。
奇了怪了,哪家的少爷在外奔波如此,还独自来酒楼吃饭没半个小厮跟随?莫非自己的猜测有误?
“兄台,在下脸上有什么吗?”
嗯?似乎是在同自己说话。对方那双眼紧紧盯着我,让我心里一阵异样。
“没什么。”尽量维持平静的口气,举起酒杯遮挡住对方的视线。
“既然没什么,为何兄台一直盯着我看?”白衣男子倏地笑开,是纯粹的笑,并不带任何其他意味的情绪。
“厄……”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兄台不是南方人吧?”
幸好,对方及时给了个台阶下。微微点头,讶异反问:“你如何知道?”
“看兄台言语间的利落好爽,该是北方人。只是兄台身形乍看,却并不如北方人的高大健壮,让在下犹豫许久,才敢有此一问。”
听男子所言,不由心里一惊。如此洞悉之能,怕对方亦不是凡夫俗子。究竟是何来历?
不由眼神一沉,眯起细细打量。戒备之心顿起,怪不得我,时局动荡,人心不古。
从军这么些年,无论是待人处事还是看人分辨,都让自己学会了“不得轻信”四字。
“若是兄台不弃,在下家住不远,饭后不如到在下府中一聚?”
男子明明看见了我眼中的怀疑,为何还能提出这般邀请?
想自己堂堂青衣将军,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何曾畏惧?不过区区一富家公子,能奈自己何?
如此想着,狂妄一笑,爽朗道:“恭敬不如从命。”
然,我却从未想过,今日一念之间,他日一世恩怨。
他说,他姓赫连,单名一个墨字。
赫连墨,东霖的商界传奇,南方巨贾。
原来眼前的白衣男子,便是赫赫有名的赫连家当家,赫连楼的主人。怪不得,能有这般异于常人的气度。
“原来,你便是赫连家主。”
“自是。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心思百转,乍然一笑,满身傲然。
“葛青云。”
青衣暂敛,青云中天。
楼中相遇,府中相渡。
江南山水间行行走走,赫连自请尽那地主之仪,日日相伴。
走遍了江南各处,看尽了山水颜色。把美景览遍,良辰倾谈;把酒中秋共度,策马高歌。
从惺惺相惜,到别样情意。
不知何时何日,你我之间的情谊已变。
不敢开口,亦不想破坏这段美好的回忆。故而不告而别,望他日有缘再见。
悄然背上简单的行李。伴随着悄然无声的黑夜,月色朦胧间轻轻一跃,踏上屋梁。忍不住回头一瞥,暗道再见。
“青云,为何要不告而别?”
乍然出现在身前的人影让我心头一跳,不由后退几步。一个踏空,忘了身居屋檐,竟直直往下坠落。
堂堂青衣将军,面对眼前之人却狼狈至此,连得一身绝学都差点忘记。
自嘲一笑,忙提气内劲,借势踏壁,翻身落地。
只不过半空作势,终究落地不稳,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身后,一双有力的臂膀托住了我。身体突然僵硬,犹如雷电劈中,酥麻之感骤起,久久不得反应。
“为何要走?”
那双托着自己的手猛地收势,一拽一拉间,一股独属于赫连的浓浓气息包围了我。
原来,被人拥抱是那么温暖。
原来,能倚靠一个人是如此令人……沉醉。
赫连、赫连,如此,让我怎能放手离开?
心中如是想,不料口中已喃喃自语而出尚不知。
直到听耳畔传来一阵低叹,继而是赫连沙哑的声音:“你想逃避吗?那我又该如何?”
这是何意?
猛地睁大双眼,不由在他怀中强势转身,震惊的看着赫连。
“你……”
话只开头,便被一股灼热堵默在唇齿间。
借着喘息间,那火热的舌乘虚而入,在口中翻搅吸允,舔舐啃咬。
赫连的吻,带着霸道,亦带着强硬。
独属于赫连式的安慰,赫连式的诉说。
我想我能明白赫连的意思。所以,我缓缓环上他宽阔的肩膀,渐渐收紧,再收紧。全心的投入那个疯狂的亲吻中。
“不要走。别离开。”
我看着他微红的眼,被情欲所染。那深不见底的眸底,翻出丝丝情意。
“好,我不走。”
我听见自己淡淡却坚定的回答。我知道,我的心已经沦陷。
或许,眼前的人便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劫。而既然是命中注定,便无法逃避。唯有迎上。即便会伤痕累累,即便会万劫不复,亦是义无反顾,不可违逆。
所以,我决定暂时放下自己的身份,留在江南,留在赫连身边。或许有一天,能卸下身上的重担,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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