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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重生之平生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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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晟这样说话显得失礼了,但这里毕竟不是社交场合,他不在意,那个着急的中年男人自然不会自找麻烦,就勉强挂上笑容,道:“那是我小女儿,回过路上遭难,现在身无分文只有先留在这里,让长官见笑了。”
“回国?”刘晟问道,“这位先生是缅甸华侨?”
“是啊,这里还有很多呢,都是缅甸华侨。开战后很多人都往国内赶,但是,哎……”那人叹了口气,有道,“可否请长官带我去见女儿?”
刘晟笑着让开路:“这边走。”
“这些人有不小一部分都是华侨,开战后从缅甸回国。”刘晟回到陆艺华身边,待他从小姑娘身旁离开后,才道,“之前龙奎元驻扎在滇缅边境,保山一带也有他的人,后来敌人以来,这个龙奎元就带着兵跑了,沿途遇上难民就将其洗劫一空,这些人恐怕是遇上了他。”
陆艺华沉着脸,这些难民财产丢尽,有的已经好几天没吃到饭,有的还生了病,大多数更是连食宿的地方都找不到,甚至更惨。
这些事或许是由于前线战况激烈被遗漏了也是有的,所以陆艺华初时并未生气,但当他听到竟然有散兵游勇每天套乱勒索哄抢难民财务后,他脸上就不好看了。
这些人多数是从缅甸溃退回来的士兵,由于没有军队收容,缺乏制约之下,他们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纪律废弛,有空就跑到乡村中乱抢食物,任意放枪,弄得乡村百姓惊慌不安。
这种事让他感觉难堪,陆艺华心头一口气闷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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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趁虚而入 。。。
保山的情况实在称不上好,从城东南回去后,陆艺华当即与保山县长、当地的几位士绅,以及负责管理公路运输的官员们开了个简单的临时会议。这个会议很简单,地点就在城东南不远处的一个茶棚里,被卫兵围着的外围还有不少老百姓好奇地往这边观望。由于这次没有把梁小风带来,刘晟拿起笔记录了会议进程。
这次参与会议的人还算是识趣,没有人冒头去挑战陆艺华的权威,会议进行的顺利,时间也就过得快,对保山内各种问题的措施很快就定了下来。整个会议上陆艺华说话很少,除了会议开始时那几句话,他只在结束时拍板决定了整个方案。
第一,由政府出人掩埋街上尸体,打扫破专栏瓦,并由城内或城郊拨出空房与难民暂时居住;
第二,确实无力维持生活之人,经调查符合实情后,暂由县政府供给吃饭问题;
第三,所有东开之军车,除去装运急需军用物资外,尽可能免费装载往下关的昆明华侨和难民;
第四,派遣人员去保山坝子里各村庄收容散兵。
这些命令并不强势,发出这四条命令后,陆艺华就明白,前两条由于他在的原因,或许能够从一而终地做好,后两条他却实在是没有信心。
但是,这些事又没有第二种办法,和平年代尚免不了阳奉阴违,何况是在如此乱世?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现在是能做多少,他们就先做多少了。
“陆司令,往下关去的昆明华侨和难民是怎么个章程?”一个身穿长袍的老人抬起头看着陆艺华,他是保山内的一个士绅代表,是出了名的老好人。这位老人将眼镜去下来,问道,“若运输过程中,有司机不尊命令勒索难民车票,高价售卖要如何处理?”
这是一个矛盾,这些车辆不会总停在昆明,一旦出了昆明,就根本没有人能够监督他们。
况且,依照现在这个形式,只有他们负责运输的军用物资不出问题,这些勒索的事情就不会被严办,上面多数可能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陆艺华早已想到这些,但这些事还真的要寄托于这些司机的良知。想了想,他说道:“如今国难当头,诸位尽量办吧,全程监督这些人是不可能的。”
相对于对往返车辆的薄弱控制,在散兵问题上,陆艺华的手段就硬了许多。
会议结束后,陆艺华直接从他的警卫营挑了一个连的人出来,这些人全部是廖国青亲手调*教出来的,军事素质够硬不说,下手也够狠辣。
出发前,陆艺华就给了他们特权,所有散兵武器统一上缴,若是碰上不服从命令的,则直接武力镇压。
这样做的效果很好,整顿速度也快了起来,但却容易出乱子。
陆艺华想着这些人可能不够,就又给廖国青拨了一个营的兵力,分成小队由警卫营的士兵领着,分别在保山、永平和下关一带进行收容工作。
成果很不错,没有几天,廖国青报上来的数字就增了好几倍,收容兵员数目已经上千,武器也有不少。
将这些事情逐条吩咐下去后,天色已晚,夏夜的风吹动树上密集的叶子,呼呼啦啦地响成一片,与蝉的名叫相应成一首曲子。
这段日子把陆艺华折腾的够呛,他本不是一个喜欢做这些事的人,却不得不在这种形势下出去帮忙。其实,自中央训练团成立以后,中下级官员的办事的能力就有了稳步的提示,但这实在对现实没有多大的帮助。中训团的培养针对中下级政府官员,真正腐败的确实M党高级官员。
身处这个位子,陆艺华看得非常清楚,国民政府的上级官员已经坏到了根子里,中训团的成立实在是治标不治本。
手上的事情太过琐碎,陆艺华忙了两日就再提不起精神,叫来人将事情分了出去,又粗略地定了个大概方向,他就甩开了手不再管。
等会议室里的人都走出去,刘晟这才合起文件:“重庆那边已经传回消息,十一集团军要继续西移,若是命令下来,恐怕我们会接到反攻腾冲的命令,保山这里的事总要留下个具体的章程,不然你现在做的这些,等咱们一离开,在执行上恐怕就要大打折扣。”
陆艺华摇摇头:“十一集团军是会西移,但咱们却不一定现在就要走。虽然咱们都希望胜利,但重庆方面对战事估计太过乐观,我想即便要反攻,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大,十一集团军人数不算少了,一来二去的,说不定回形成一个对峙的局面。”
“对峙?”刘晟很惊讶,他反问道,“难道咱们还会陷在怒江这里?”
“倒不是咱们会陷在这里。”陆艺华脸上露出笑容,这是这些日子以来,刘晟见过的最为轻松的一个笑。只见他弯腰拾起桌上的一根笔,“啪”得一声按在桌上的地图中央,仿佛一条江,把地图分成了两部分。
拨动笔身在地图上转了一圈,陆艺华往椅子上一靠,抬眼看着正低头看地图的刘晟,问道:“怎么样,看出点儿什么没有?”
“你是说……”刘晟皱起眉毛,想了想才道,“怒江这里,咱们的目的达不到?”
“是重庆方面的目的达不到,但日军也会陷在这里。”
刘晟对战局很敏感,陆艺华就没有说下去,放刘晟自己坐在那里想。
这时候是五月,天气正是炎热,坐着看了一会儿文件,陆艺华就觉得有些受不住,胸口闷得厉害。他住的是一个单独分出来的农家小院儿,由于房间紧张,办公室与会议室都和在了一块儿,为了工作方便,刘晟与梁小风也在这里办公,只不过梁小风身上还兼有情报处的事务,所以她就不常在。
小院儿很普通,面积也不大,一共算下来也就四间房,会议室就在其中。
陆艺华站在窗口往外看,几个卫兵静静地站在院子里。阵阵夜风透过窗子吹到陆艺华身上,凉丝丝的,舒服了不少。往窗沿儿上一靠,陆艺华摸出一根烟点着。
夏日的夜晚并不安静,除了昆明的鸣叫声,还有院子外面的吆喝声,陆艺华侧耳听了一会儿,他的脑子里忽然出现一幅画面,突兀地没有任何预兆。
这是他视察保山那天的事情,刘晟站在一堆破砖碎瓦前发呆,陆艺华想想着这些,同时转过视线去看会议桌前的刘晟。
刘晟此刻背对的他伏在桌上认真地看地图,手里拿着笔不时在一旁钩钩画画,弯曲的背部曲线仿佛一把弓,强韧边缘划出一道惊人的弧线。视线掩着脊椎往上,麦色的肌肤在军装衣领和黑色发尾处若隐若现,陆艺华的呼吸就那么突然地顿了一下。
刘晟手里拿着作图的铅笔,笔尖划在纸张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陆艺华的视线停留在那双手上,视线落点随着握着铅笔的手不断移动。这时候,他在想,多么难得的一个晚上。视线在那双手上徘徊了许久,开始慢慢转移地方,绷紧的肩线和有力的腰身都被包裹在军装中。
他想起每次高chao来临时,刘晟用力握在他肩膀上的手,心头的躁动越发严重了。
陆艺华觉得他应该说点儿什么,张开口才发现声嘶哑的厉害,一句完整的问句就因为这声音卡在了半途中,刘晟只来得及听见一个“哎——”字,就被陆艺华下一刻的动作惊得僵在了那里。
刘晟的腰部很敏感,他很清楚地察觉到脊背上的变化,陆艺华的手指顺着脊柱往下滑,最后停在他的腰上不断摸索。刘晟喉结动了动:“……这里。”
“我拉上窗帘了。”陆艺华声音哑的厉害,□仿佛瞬间就涌了出来,他很少如此失控,却都是在面对刘晟的时候,每在这个时候,陆艺华就会觉得他们很相配。
当然,如果有条件的话,陆艺华从不会在身体上委屈自己,但他也不是一个控制不了欲望的人。陆艺华以往认为,身体上发泄要有好的配合,赵睿那种就是他最喜欢的类型,每到激情深处,只是看着那双眼睛就会觉得舒服。
现在,陆艺华却不这么认为了,他现在越来越喜欢事后的亲吻,精神上满足从来都甚于肉体,刘晟就给了他这种满足。这是一种很美妙的感觉,从第一次之后,就让陆艺华迷恋其中。
陆艺华的动作很温柔,心里的火轻易就被挑了起来,视线在窗口瞄了一眼,觉得那窗帘还算严实,刘晟也不再矫情,换了个姿势面向陆艺华,揽住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在情事上,刘晟从来不扭捏,他遵循自己的欲望,这让最初的陆艺华很是惊奇,后来却觉得满足,他喜欢这个样子的刘晟。
这个院子是他们临时征用来的,会议室内只摆放了简单的桌椅,正对门的一面墙上挂着地图。房子已经旧了,窗子虽然关上了却留着缝隙,一阵阵的夜风吹过来,窗帘轻飘飘地扬起了一角。
院子里还站着卫兵,屋子里的一丁点儿响动都能传出去。
空气越发炙热了,随着陆艺华手上的动作,强烈的快*感冲入脑际,刘晟将额头抵在陆艺华肩窝里,呻yin声被他牢牢地压在喉咙中。
陆艺华低头去亲吻刘晟汗湿的脸颊,腾出一只手在刘晟腰间滑动,另一只手与刘晟一同将两个人的欲*望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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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艺华的卧室紧挨着会议室,门就在会议室内,两人仔细收拾了屋子,这才回了房间。会议结束时,房间里就准备好了水,正好这时候能用,温凉的水落在皮肤上,水珠顺着肌肤纹理往下滑,带走了一身的暑气。
陆艺华洗完时,躺在床上的刘晟已经有些迷糊了。这两天事情很多,多数都是政务。陆艺华对这些不耐烦,细节部分通常都是刘晟在做,可以说他比陆艺华要忙的多,所以,即便刚才的运动因为顾忌太多而不够激烈,但也很费精力了。沾上床,刘晟的眼睛就开始发沉。
拿着毛巾在头上擦了几下,陆艺华顺着床边坐上去,暖烘烘的胸膛贴上刘晟的脊背。
刘晟翻了个身,睁眼看他:“怎么了?”
陆艺华也不说话,只是俯下。身,一下一下地亲吻着刘晟。
刘晟觉得有些痒,温热的气息从他脸颊上拂过。刘晟精神好起来,这才感觉到胸口闷得厉害,陆艺华体重不轻,这样子整个身体的重量都落在他胸口,有些难受。伸手推了他两下,刘晟摸了摸陆艺华湿润的头发:“明天你没事了?”
“有事。”陆艺华答了一句,动作却没有改变,贴着刘晟的脖子就吻了下去。
这只是单纯的亲吻,刘晟感觉不到丝毫情*欲,稍稍迟疑了一下,他也就顺势抱住陆艺华的腰。
腻歪了好一会儿,陆艺华才停下动作,趴在刘晟身上不动了。
刘晟这时候眼皮又开始往下沉,揽在陆艺华腰上的手臂也没了力道,开始往下滑。就在他睡着前,胸口突然一阵震动,刘晟勉强睁开了眼睛,下一刻就听到陆艺华笑出声。
在刘晟疑惑地目光中,陆艺华翻身躺倒一旁,脸上犹自带着无法掩饰的笑意,他伸手抹了两把脸,噙着笑说:“正则,我记得那天在保山你情绪不太对,是怎么回事?”
刘晟一怔,他还未从眼前这个男人突发的笑声中回过神,对这个与之毫不相干的话题明显没有反应过来。陆艺华笑道:“那天咱们与晋初说事情,你看到那片瓦时想到了什么?”
刘晟那天的情绪确实不对,当时外人在场,陆艺华不好过问,接着几天刘晟又忙得不见人,他自然也就将心中的疑问压了下去,今天偶然想起来,却又被突发的情*欲隔断,这时候再不问,陆艺华还真怕什么时候又被其他事情给占了时间。
陆艺华自小就不怎么重视这些,对待旁人他总是知道用什么态度,这种态度能够让他不觉得难受,又不会让旁人感到被怠慢。对于刘晟,陆艺华也是采取这种方式。
生活中总有太多不如意,陆艺华从不认为毫不相干地两个人能永无矛盾。
他与刘晟现在的相处方式就刚刚好,再亲密的人也会有属于自己的私密往事,陆艺华不在意也没兴趣去挖掘刘晟的这部分内心。
当然,这样并不意味着陆艺华不在乎刘晟这个人,他只是认为有以后就够了。
“我……”张了张口,刘晟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那天不过是他看到保山的状况时突发的感慨,组织了语言,刘晟道,“我只是觉得,保山的事……我们在这场战争上付出了这么多,却因为国家政治不清明而致使成果减半,甚至消失……我们身为军人却不能保卫祖国,有些竟然还出去勒索威吓普通民众,我当时……”
“你当时很迷茫。”刘晟话音刚刚顿了一下,陆艺华就将话接了过来。
这种情绪陆艺华很能理解,他也经历过这么一段儿,当然,上辈子他不曾为此迷茫过。
上辈子不知道战后的结果,陆艺华又从不曾为政治操心,在那时的他心里,带了兵就要打胜仗,作为一个军人说什么其他的太过矫情。
于是,多少年过去了,他一双眼睛只盯在战果上,这种日子很单调,但却也快乐过。
后来经历死亡重生一次,他却开始迷茫,甚至被迫从命理这些虚幻的东西上来证明自己,他当时有些怀疑他作为一个人的意义。这些想法很可笑,当时他却弄不明白。
那时他想,既然战争终会胜利,他存在不存在就没什么影响。
所以,等他重新走入战场,一场仗胜利,他自然高兴;失败了他自然难受气氛,但也觉得就那样了,反正都是注定的。
后来,他几乎再没有体会过前世那种,因为一场战役胜利,而涌动于心胸间的愉悦,以及那种难以抑制的纯粹的激动。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豫东战役结束才有所好转。
当时刘晟说他不信命,陆艺华只
68、趁虚而入 。。。
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将他的心思从命运上拉开了一些,然后再等到武汉沦陷之后,陆艺华猛然从战场下来,才突然发现他竟然已经从那种迷茫中走了出来。
有些事就是如此,当时会被困扰,看透之后却会觉得之前的困扰很可笑。
当时的陆艺华猛然觉得,他完全不必如此在意这些,既然无论他如何做,做了什么事,他依旧要打起精神参加战争,那他只需要将手上这些做好就可以,再怎么样,打胜仗总不会错。
陆艺华的一句话让刘晟沉默,与陆艺华不同,他内心明白他所想的事情根本没有意义,但他又会不自觉地去想。他总是会想那些难民,并且逼迫自己去思考战争的意义。
去把日本人赶出中国吗?刘晟无法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因为当局的做法更像是在争权夺利。
比如说北伐战争,由于当年政党间的权利冲突,即便北伐胜利了,也留下了不小的遗憾,并在国家原本就动荡的局势上,埋入了更加不稳定的因素。
在军队里,刘晟算是一个文人,家学渊源也算深厚,但他却少有文人那种伤春悲秋的感情。
文人看到不平事就喜欢感慨,刘晟虽然很少表现出来,心底多多少少有这种情节,这一次的事情更像是一个导火索,将刘晟之前积攒的感情发泄了出来。
其实陆艺华觉得这是个好现象,情绪发泄出来总比憋着要好,但这种迷茫却有点儿难办。这种思想上的事儿,旁人很难插手,总要自己想才能明白。今天他开口询问,也不过是给刘晟提个醒,顺便让他知道有人可以依赖。
是的,依赖。
陆艺华对这个词有着难以言明的执着,刘晟的独立让他欣赏,但却也让他觉得没有成就感。
刘晟再了解陆艺华也不可能知道他心中想的这些,所以当陆艺华在他顺从地靠着他的胸口发呆时露出笑意后,刘晟也没怎么在意。
冥茫时期的趁虚而入啊,陆艺华觉得,这个词儿果然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啊,难道我要去小黑屋吗?上午弄完论文,下午写到现在才写了两千多字,爬回去码字,离明天中午十二点还有21个小时,抛去睡觉时间六七个小时,还有十四五小时,然后我一发呆就过去了。T T
算了,还是回去码字吧,明天中午十二点啊!今天还有二更,有时间的可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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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新的命令 。。。
或许是刘晟太过了解陆艺华,他们两人的交流向来不多,从日常生活到战火硝烟,刘晟总是能够轻易地捕获陆艺华心中最深切的渴望,然后细致地将这些渴望分门别类,最终帮助他达成目的。
陆艺华想,就是因为如此,上辈子他才从未想过眼前这个男人会喜欢他。
不过,这样也好。视线转向已经拉开的窗帘,陆艺华敛眉低笑,如果不是如此,他又如何会重生一次?然而未经过改变的他定不会懂得珍惜与谦让,那样的他,即便与刘晟在一起,八成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临时住所的条件实在不好,房间数非常有限,刘晟这个军衔上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少。况且,即便报务组那几位靓丽的女军官也是挤在一间屋子里,刘晟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儿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好的住宿条件。一人一间这种好条件,也只有全集团军那几位将军才能享受得了。
当然,全集团军都知道陆艺华这个司令官护短得很,对他身边那个跟了十来年的副官好得不得了。但这毕竟是行军途中啊,两个人住在一起实在太正常了,再加上前几年有流言传出时,陆艺华针对流言源头那毫不手软的态度,即使如今他那不正常的性向放在那里,看到刘晟与陆艺华住在一个屋里,这些人也没谁往歪处想。
只是有些人私下难免会感慨一句,司令真是看重刘上校啊。
此时,刘晟就躺在与陆艺华对面的床上睡着了。
窗子上没有玻璃,糊着几张并不算白的白纸,窗棂上甚至还能看到一层层的尘土。窗上几个角里的纸张都已经破了洞,白纸边缘随着风轻飘飘地往屋子里歪着,陆艺华顺着这些破败的地方看出去,皎洁的月光流淌着一般洒在土地上。
这天晚上过后,陆艺华明显地感觉到刘晟待他亲近了不少。
刘晟是骄傲的,待他却一向顺从,甚至连性命都可以不顾,但内心深处却总有一丝看似轻薄却无时不在的隔阂,这仿佛是他心头上的最后一道关卡,除了自己谁都不能再往前一步。
陆艺华尊重他的隐私,但却不喜欢这种隔阂。
以往那些人他不在意那也算了,反正谁也不知道对方是否留下了真心,况且即便有人留下了真心,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一个笑话,听过看过就会忘到脑后,仿佛风吹过水面,半刻钟之后就是了无痕迹。
但刘晟却不一样,他好不容易放下了心,从最初的试探慢慢进到念想中希望的过一辈子,他不想在这方面上有隔阂。
刘晟心中有顾忌,没有顾忌就不会时刻想着退路,纵使自信使他不曾怀疑以及不安,但却有隔阂。他在最初在一起时就划定了自己的路,如他所想:有幸成为一生的伴侣则白头至老,否则,他们也还有退路。
这些顾忌陆艺华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儿,他自己太不定性,也不能怪旁人留有后手,只是每次想到这里难免不舒服,面对刘晟时态度就把握不住,这样那层隔阂就更不可能消失了。
这种情况却不时想改变就能改变的,明明白白地说出来更可能招致坏结果。
对这点,陆艺华很苦恼,没想到无意间却碰到这样一个契机。
而这个契机他也把握住了,他陆艺华有心去在意一个人,关心一个人,喜爱一个人,这不是丢人的事情,那个人也要明白。这种心情很奇妙,从上海时的喜爱,到如今的感情上的依赖,陆艺华想,以往他所唾弃的情情爱爱,其实还真是甘甜无比。
解决了感情问题,陆艺华原本还在想,是不是借着工作再甜蜜那么几天,但事实通常不遂人缘。就在第二天,陆艺华刚刚吃过早饭,重庆军委会军令部的命令就下来了。
向军次觉得这命令有些难办:“军令部怎么会下这种命令?林蔚的报告他们难道没看?这状况显然不符合实情,日军怎么可能放弃怒江这块儿!”
作为参谋长,向军次想的一向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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