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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重生之平生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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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走到阳台上,竹内侑希朝刘家的方向看过去。他的父亲从小就教他:这是个乱世,乱世有乱世的生存法则,一切不符合法则的人活着事物都会被时代淘汰。
竹内侑希也一直都认为这个世界是强者的世界,但那一次,他怀疑了,他不认为刘晟该死,他第一次放过了有可能挡在他路上的人,放他们活着离开了。

脑袋里一片混乱,竹内侑希实在睡不着,换了衣服,走到床边看到熟睡的女人时笑了笑,弯腰吻了吻光洁的额头。
“嗯……”女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接着昏暗的灯光看到竹内侑希身上的正装后一下子清醒了,就要披着被子坐起来,却被竹内侑希按着肩膀躺了回去。
“怎么回事?”女人皱着眉躺在床上看着竹内侑希,“军部又有任务吗?”
“别瞎猜,这段时间是我的长假,没什么事。”竹内侑希摸了摸女人的头发,“这两天我总觉得不安,刚才这种感觉特别严重,我出去一趟,你别担心。”
女人闻言松了口气,笑道:“不是什么任务就好,你去忙吧,不用担心我。”
竹内侑希替女人掖好被角,看着她闭上了眼睛,才关了灯起身出去。

出了门,竹内侑希一刻都没耽误,直接叫车将自己送到了与旧日刘家当铺相连的宅院——他曾经住了八年的地方。越接近,竹内侑希内中的不安感越强烈,微微皱起眉,竹内侑希坐在车上将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想了好几遍。
就在他已经放弃了从这些繁杂的情报中寻找信息时,一条并不起眼的情报突然出现在他脑海中,竹内侑希眼角一跳,豁然睁大了眼睛。

“一个月前,特高科是不是查到了华夏陆军少将陆艺华休假回乡的消息?”
“是。”竹内侑希的工作比较特殊,身边跟着的也都是一些有着特殊技术的人,回答他的这个人是他现在的司机,他父亲从帝国特高科里给他挖出来的精英人才,“陆艺华现在仍然在假期中,据谍报人员说,他假期结束后将会再次复出,军衔上非常有可能会再次提升。”

“很正常,这个古老的国家已经日暮西山,能打仗的军人不多了,更何况陆敬安还是这个国家最高统治者的嫡系弟子?军权交给他再正常不过。”说完,竹内侑希略显疲惫地揉了揉鬓角,想了半晌,在车子将要拐弯进入巷子时,他道:“停车。”
那司机诧异地提醒道:“阁下,还有段路才到。”
“就停这里。”竹内侑希理了理衣服,“你在这儿等着,我只要不出来,无论出什么事,你都不能下车。”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然后接道,“听到枪响的话,你立刻过去。”
“是!”

竹内侑希仔细检查了自己的枪,然后从汽车后座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拔出来看了看,随后面无表情地认真插在小腿上,抖了抖上衣,戴上一顶帽子下了车。
车子听的地方正好在刘家宅院所在的巷子口,刘家宅院的位置并不深,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只要一声枪响,坐在汽车里那个充当“司机”的武道高手就能在第一时间赶过来营救他。

竹内侑希脚步从容而又谨慎地朝那座小院走去,朦胧的月光洒下来,照出一片银色的景致。这时候初春的枝桠才冒了嫩绿,小草迎着微风不断起伏,偶尔会听到一两声稀稀拉拉的鸟鸣。

这里已经有八年没人住了,当年得到那件被尊称为国宝的古董后,小心起见他连夜将其送往了特高科的上海办事处,却没想到还被人拉着盘问了整整三天,然后又被派去将东西送回帝国。这一来一回就是一个月,回到上海第一天就听到了刘家当铺被洗劫,就掌柜举家还债经受不住打击去世的消息。

当时他是怎么想的?
竹内侑希慢慢回忆起那一年的事情,他记得他听到消息时愣了愣,清醒后的第一个反应是不相信,毕竟他都放过他们了,他们怎么还会有人死?
最后直到他得到确切的消息,刘家一大家除了刘晟辍学做工外,父亲病逝,妹妹也因为出外做工不注意被追债人虐杀,刘家其他亲戚这时候完全表现出了时下淡漠的亲情联系,唯恐自家受到牵连,一改往日的巴结姿态断了与刘家的一切往来。

一张漂亮的脸庞出现在竹内侑希脑海中,竹内侑希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他摇了摇头,这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再怎么想也于事无补。
最大的失算,那时候的他做事还不够老练,他忘了帝国一直以来的办事风格,虽然他放过了刘家,也出面保下了刘家一家的生命,却忽略了并不是死亡才可以结束一切,那洗劫刘家的强盗明显是特高科的手段。

将身形隐在阴影里,竹内侑希站在微掩的门后,多种复杂的情绪从眼睛中一闪而过,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手枪,他安静地看着院子里的一切。

这个院子是刘父早年住过的,十年前刘父病逝,刘晟便将父亲葬在了这里。
竹内侑希知道刘父临终前对刘晟交代过,死后要葬在宅子里的事儿,但他隐约觉得不会那么简单。从四岁来到华夏,竹内侑希在华夏生活了二十八年,由于刻意,他甚至比华夏本土的人还要了解这个国家的文化。
这个国家信奉入土为安落叶归根,竹内侑希从心底不相信刘父一个地地道道的传冲华夏人会不希望在自己死后入葬祖坟。

刘瑜曾经对他说过:“爸爸是一个很传统的人,当初我上学都是爸爸请好了家庭教师来教,十六岁以后我能够出去上女子学院还是妈妈在世时我求了妈妈请她去替我说情的原因,而且如果不是妈妈过世的早,爸爸几乎是不可能让我去上女子学校的。小事都这样在乎啦,更何况是下葬这种大事?!”

竹内侑希眯了眯眼睛,视线透过门缝紧紧盯在站在院子里的那个人身上。
那个人背对着他,所以竹内侑希看不见他的脸,只见那人在竹内侑希准备正准备移开视线时动了动,已经安静地站了大概一个小时的人影突然转过身,眼神犀利地扫过竹内侑希藏身的角落。

“是谁?!”
即使早已经做好了准备,竹内侑希在听到这个声音时身体还是一僵,一股苦涩蔓延开来。
十年了,他们再一次相遇。这时,狂风忽至,那人影脚边的篮子突然被风刮倒,漫天的纸钱就这样突兀地飞遍这处并不宽敞的院子。

看着漫天的纸钱,竹内侑希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原来那个梦是意思……

“谁?出来!”
见那个躲在暗处的人还未出来,院子中那人影站了一会儿,拿好了枪一步步往门口走。
竹内侑希听着迈向自己的稳健步伐声,忽然勾起唇角,扶了扶头上的帽子,带着笑容拎枪自门后阴影里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花花花花·~~




12

12、你走吧 。。。 
 
 
月光散在帽檐儿落成一片阴影,竹内侑希略低着头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刘晟看不大清他的表情,这时候风还未完全停下,将竹内侑希长至小腿的风衣向后卷起。

盯着自门外进来的男人,刘晟平暗自握紧了枪。
竹内侑希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侧头看了看刘晟,仿佛是在趁着这难得安静的时间回忆什么一样,脸上半晌才浮出一丝说不出是什么意味的笑来:“好久不见了,阿晟。”

现在的刘晟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略有心机却依旧稚嫩的学生,十年的战争生涯在他身上留下了非常明显的痕迹,皮肤样貌与十年之前都已无法相比,他却偏偏能一眼瞧出来,好似那些记忆也随着年华增长改变一样,只是一瞬就完成了与眼前这个人的核对。
竹内侑希站在刘晟七米之外,安静地盯着他,那目光无比沉静却又说不出的复杂,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水,面上平静却不时滑过细微的波纹。

“见了大哥就这么不想说话?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这句话说的轻松,竹内侑希面上笑容未变,却只有他自己明白此刻他内心中的感受,面前这个现今如仇人一般与他对峙的是他精心照顾了八年的人。

刘晟拿着枪的手动都没动,只是淡淡地看着不远处的竹内侑希,仿佛还笑了那么短暂的一下。
不过这个笑容实在太过短暂,竹内侑希只感觉到刘晟眼神闪了闪,然后便听到刘晟说:“的确是好久不见了,大哥”
“大哥”两个字被刘晟咬得极重,就好像是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充满了一股难以言明的意味。

这些年,刘晟跟着部队南征北战,立下战功的同时,他也逐渐接触到了更深一层的情报,其中陆艺华就曾经将情报科里有关竹内侑希的资料拿回来扔给他看过。
如今已经升任日本军部参谋总部大佐参谋的竹内侑希出身日本贵族,自小便开始接受严格的继承人培养,更是自四岁起来就到华夏,至今已有二十八年。竹内侑希年少成名,他在本国的名声和陆艺华非常相似,唯一的区别只在于,陆艺华的赫赫声名来自于战火硝烟,而他的名声则来自于日本军队内每年举行的武士精神比赛。

竹内侑希从十四岁开始参加射击等项目以来,十一年未曾失手,是日本国内数得上名号的神枪手。更由于比赛规定参加者不能大于二十五岁,所以如今已经退出此类赛事将近十年的竹内侑希是军队里未曾战败过的神话。

当初在刘家时,每到年底竹内侑希就会出门,过年也从不在刘家,那时他的理由是要会浙江陪伴亡故父母,如今想来,他应该是回国了。

竹内侑希看着刘晟,视线从他脸上一寸一寸地滑过,然后突然用拿枪的手抚了抚帽檐儿,笑了一声:“听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原来我的身份还真挺多的。”他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突然伸出手,黑洞洞的枪口遥遥对准刘晟,唇角一挑,道,“阿晟,刚进来的时候你没杀了我,实在是个失误。”

资料显示,竹内侑希从小开始练枪,几十年来从未间断,更是凭借枪法一项在日本国内称雄十一年,可见其枪法之准。刘晟心里明白,若真让他们两个先后开枪,即便是占了先机,他也几乎没有丝毫胜算。

“怎么样,阿晟?你看,我要杀了你实在简单,但当年我放过你,今晚那么多机会我也同样没动手,即使你不领我这个情,总该还记得咱们实实在在地做了八年的兄弟。”竹内侑希盯住刘晟,脸上还挂着笑容,“……我看咱们都放下枪,静下心好好谈谈如何?再说了,枪在我手中可比在你手中快,这么做你不吃亏。”
“吃不吃亏——”刘晟维持着最初的姿势一动不动,冷笑一声:“你倒是可以试试。”

竹内侑希静静地盯着刘晟,两人就这么对峙着,除了偶尔刮起的风,四周再没有一丝声音,连竹内侑希走在巷子里时不时叫上两声的鸟雀都失去了踪迹。

见刘晟没有放下枪的意思,竹内侑希无奈叹口气,说:“算了,咱们总不能就这么一直站着。”
说着,他毫无预兆地翻起手腕,然而就在刘晟身体紧绷的同时,只听他轻笑一声,然后就这么松开了握枪的手,顺势一丢,“啪”的一声,黑色的手枪落在青石方砖铺就的地面上。

竹内侑希的视线一刻都没离开刘晟,他伸出手以掌心对着刘晟:“和我谈谈吧。”
刘晟沉默地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下了枪,直视竹内侑希:“说吧。”

“谈谈当年的事情。”为防刘晟怀疑,竹内侑希的双手一直处在刘晟视线最易接触到的地方,他说:“当年刘家出事时我不在上海。”
刘晟看着他,无所谓地挑了挑唇角,并不说话。

竹内侑希叹了口气:“当初我在你们家生活了八年,再冷的血也都捂热乎了,若不是国内催得急,而伯父当年又怀疑了我的身份,我不会用那么激烈的手段。”
刘晟很平静,他以审视的眼神看着竹内侑希,然后突然扯起一个嘲讽的笑,问道:“那么,你是说我还要替我父亲感谢你这份情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竹内侑希皱眉。

“那你什么意思?”刘晟反驳道,“当时你没想过杀我父亲,现在就能以这个理由洗脱我父亲是因为你死了的罪名?又或许,即使我父亲没死,即使当时你来得及赶回上海救了我们一家,即使这样,那我们是不是还要谢谢你?谢谢你为了个所谓的国宝害了我父亲挚友一家性命?谢谢你利用父亲的慈善潜入我家整整八年?”
说到这里刘晟顿了顿,然后他突然加重了语气,不甘心一般道:“我喊了你将近八年的大哥,我父亲也将你当做继承人培养了八年,小瑜为了你都开始学做嫁衣了!就像你说的,只要不是白眼狼,再冷的血经过八年真心相待也都捂热了!可你呢,我尊敬的大哥?!”

“我说过,我已经在职责范围内尽最大力了。”竹内侑希盯住他,眼睛内漆黑一片,“阿晟,你理智一些。”
“我没有不理智,我只是疑惑,你的血究竟有多冷才能毫不犹豫地做出那种事?”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竹内侑希话音顿了顿,然后他问道,“但如果是你,如果你接受了如我一样的命令,作为一个军人,你会怎么做?”
刘晟嗤笑一声:“可惜我完全可以肯定我不会接到这样的命令,我的国家不会让她的军人去另一个国家做如此这类令人唾弃的丑事。”

刘晟嘲讽的笑刺痛的竹内侑希的眼睛,但他却无力反驳。
这不是人与人之间的家恨,这是无法化解的国仇,竹内侑希忽然明白,他和刘晟根本没有和解的可能,从他按照父亲的安排踏上华夏土地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站在了对立面,除非战争结束,他们不可能再有机会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

这一点他最初或许就已经明白,所以才会在行动之初喝的大醉,然后拉着刘晟去走那条他们经过了无数次,却从来没有真真正正地牵手走过的路。
他们曾经是最亲近的兄弟,也将要成为最相爱的亲人。
竹内侑希还记得那个下午,他和刘晟一起偷偷进了刘瑜的房间,趁着刘瑜不在偷瞧刘瑜已经准备了半年的红色嫁衣,他还记得当时他看到那件嫁衣时他喉头酸痛难忍,那衣服仿佛被鲜血浸染了一般,向他展现了一种血色的幸福。

“方大哥,我已经做好嫁衣了啊,你一定不要告诉哥哥。”
“大哥,你别那么小气啊,带我去瞧瞧呗,小瑜半个月前就开始在我面前显摆了。”
“嗯,是穿不着,但是不能不做啊。妈妈在世的时候对我说过,一件嫁衣代表了很多东西,我记不太清了,但是妈妈说我要结婚的时候必须做一件,不过结婚不穿它还是挺遗憾的,我做了那么长时间。”

竹内侑希闭上眼睛,然后突然说道:“你走吧。”
“……”刘晟看着他。

“祭奠完伯父赶紧离开,最好离开上海,现在陆家搬离上海势力难免收缩,已经保不住你了。”竹内侑希看了他一眼,“我今天来这儿一趟,速度快的话,明天特高科就会有人过来查,你带着东西连夜走吧。”

刘晟目光微闪,下意识般接口道:“我能带什么东西?”
竹内侑希弯腰捡起地面上的枪,拿出手帕擦了擦,头也不抬地说道:“别忘了我在你家住了八年,你以为那八年除了找密室我什么事都没干?”
“……”
“当年你们家得到的古董一共四件,除去已经被我拿走的那件完整的,应该还有三件散件吧?”
刘晟眼睛中利芒一闪,面上表情却没变,依旧是一副冷笑的样子,道:“什么整的散的,大哥可真能说笑,当年为了那么个东西我家破人亡,我还要那些东西?”

竹内侑希收起手帕,抬头看着刘晟:“冲你喊得这声大哥,今晚上我就没见过你,这篮子是我觉得心里有愧来纪念故人亡灵的。”想了想,他还是加了一句:“我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但听我的赶紧走,这地方不是你能待得。”

安静地站在院子里,视线所及之处尽是荒凉,竹内侑希向前走了两步,弯腰从地上捡起一片纸钱看了一会儿,然后小心地放进上衣口袋。
他回头看向刘晟离开的方向,目光平和,心道:总有一天,我会另外还你一分骨肉亲情。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因为刘晟的名字我特别去查了字典。

晟有两个读音——sheng'四声',cheng'二声'。这两个读音是没有区别地,说以咱以后读第二个哈。




13

13、台儿庄大捷 。。。 
 
 
刘晟回到绵城时,正值前方台儿庄大捷的消息传来,欢呼庆祝的人群随处可见。
回到陆宅,刘晟提着一路上都未曾离开他一步的皮箱往陆艺华的书房走去,然而还未等他敲门,便听到一声脆响从屋里传出来。

“徐州大捷!徐州大捷!让他去不大败就好了还大捷呢!”
接着,文件的落地声,甚至还有人的惊呼声交错响起,刘晟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他上前敲门。

“进来!”

即使隔着一道门,也可以明显地听出来,陆艺华的声音犹带火气。

刘晟推开门走了进去,陆艺华此时面无表情地坐在书桌后面,看到进来的人是刘晟时挑了挑眉毛,陆艺华平复了略显急促的气息,开口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要办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刘晟看了一眼一旁肃立的赵睿,疑问道:“师座,你们这是?”
陆艺华知道他想些什么,冷哼一声,随手抓起书桌上的一张纸朝他扔过去:“看看这个吧。”

纸上写着一些列的调令,其中一条就是:命令荣誉第一师少将师长陆艺华取消休假,立刻动身前往武汉接任第七十一军军长,续任军衔保持不变,职务军衔升陆军中将。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蒋中正。

刘晟仔细将调令看了一遍,还是不大明白,只好道:“这次回来的匆忙,还未恭喜师座升职。”
陆艺华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倒是会捡口头便宜来奉承我。”说着他朝刘晟抬了抬下巴:“先把那张东西看完再说,看到时候你还能不能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刘晟接着往下看,不一会儿他目光一顿,看向陆艺华:“去徐州?”
陆艺华点头:“校长的意思应该想是要携台儿庄大捷的余威进军徐州,再创造一次大捷。”
刘晟低头想了想,说道:“这无可厚非,抗战以来国军损失惨重,这次机会难得,正好可以借此挽回颓势。”

“挽回颓势?”陆艺华嗤笑一声,“再大的胜利,也得利用好了才能挽回颓势。”说着,他看向一旁的赵睿:“永书你告诉他,这次和我们协同作战的是谁。”
刘晟转头看向赵睿,赵睿从手中的材料中抽出一份递给他,然后道:“是桂永清将军的第二十七军。”

“二十七军?怎么把咱们和他弄一块儿了?”刘晟一脸的不可思议,“上头到底是怎么想的?”

赵睿抬头看了看他们两个,皱眉道:“桂将军曾指挥中央教导总队,你们……”
听赵睿这么说,刘晟闷笑一声,安慰似地拍了拍赵睿的肩膀,一脸沉痛道:“所以教导总队全军覆没了。”

“你们——”赵睿本能地想要反驳,“可当初淞沪会战……你们怎么这么说……”
“我们并没有否认教导总队在淞沪会战里的贡献。”陆艺华无所谓地打断他想要说的话,不耐烦道,“但淞沪抗战狼狈败退,金陵保卫战全军覆灭,这都是事实。那可是全军最早换装的部队,战场上那些连汉阳造都用不上的杂牌军都能在正面战场上抗一会儿,而由德国教练亲自执导的教导总队却败得离奇,他桂永清指挥得可真好!”

民国二十六年的淞沪抗战是陆艺华一生中打的最漂亮的几个战役之一。
战争开始前,陆艺华远在陕西,当时西安事变过去不久,陕地不稳,他奉命镇守西安,同时兼任西安警备司令。淞沪抗战打响后,陆艺华率部日夜兼程,从西安赶赴上海,四天后抵达上海猛攻天宝路一带,随即一举攻下汇山码头,迫使敌军溃逃,战威轰动全国。
与此同时,也正是这一战,让他正式走上了抗日名将的舞台。

而对于同样经历过淞沪抗战,却无奈败回国防线的中央教导总队,陆艺华却没有丝毫同情。想当初他领三十六师时,不知道被眼高于顶的桂永清凭借中央教导总队这支劲旅刁难过多少回,虽然抗战讲求同心协力,但也没要求他非得对他厌恶的人笑脸相对。
按说黄埔学生中虽然派系林立,但在一定范围内,同学间相互帮忙却是默认的规则,像他和桂永清一样针锋相对的不说没有,至少少见。就因为这个,陆艺华不知道已经被校长骂过多少回。

“当初师座曾随唐生智司令戍守金陵,当时战况紧急,而桂永清携私报复,擅自撤退,导致三十六师阵地直接被日军夹攻,若非留有后路,师座能不能安全离开都是问题。”刘晟对赵睿解释道,语气相当不屑,“这次再和那位合作,说实话,我还真有点儿发怵,新仇旧恨一块儿算,谁知道那位得意门生会不会趁人不注意又扔下军队自己跑了?”

赵睿不赞同道:“你们太消极了。”
陆艺华乐了,看着他道:“那你说,我们能怎么个不消极法儿?”
赵睿道:“挺好办啊,师座不是委员长的得意门生吗?你亲自去和他分析下当前状况还不行?”
这下不仅陆艺华,连刘晟都笑了。

“你们笑什么?”赵睿看了他们一眼。
陆艺华喝口水,道:“你怎么知道我没争取过?”
“不可能。”赵睿撇撇嘴,“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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