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山鸡精要做大妖怪(1--4)-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鋈チ耍俊
周召吉说:「呐,小菜鸡,这个防火山墙可高了,一般人根本没办法跳进跳出吧?」
「用绳索爬呢?」
「那也要先把绳索甩到可以捆绑的地方才能往上攀爬吧,这个高度,靠人力是甩不上去的,就算甩上去了,当天下那么大的雨,往上爬应该会很辛苦,在翻墙的过程中也一定会蹭到彩漆,等到下来的时候,又会踩出脚印是不是?」
姬小彩低下头,想得有点糊涂。
古泰来摸摸他脑袋:「如果是从内部进来呢?」
姬小彩张大了眼睛:「内贼?」
「没错,内贼。」古泰来说,「从一开始就应该想到是内贼,珠子的存在也好,值班巡夜的间隔也好,宝库的位置也好,这都是只有林府中人或与林府过从甚密的人才能知道的秘密。」
古泰来指给姬小彩看:「西侧的铁条上有划痕,应该是曾经被铁钩之类的东西勾过。」
周召吉看了看那痕迹,又往上看了主屋一眼,眼珠转了转:「从西侧的窗台勾到这里应该可行吧。」
姬小彩看到他们说的正是金先生的屋子,忍不住有些急了,说:「刚才不是才说,当夜下雨,爬绳索不利吗?」
「往上爬确实不利,但是往下溜就不会有太大影响。」
「那……那排脚印是?」
古泰来说:「逃走的脚印,这样……」他沿着路径,倒退着走到了丁峰值守的门口,丁峰看到古泰来倒退着走出来,似乎有些惊讶,跟着却若有所思。
「明白了吗?小菜鸡?」周召吉问。
「不明白。」姬小彩说,「如果那个人是从二楼房间溜下来进入这院子的,为什么不沿路返回?这样不就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也不会让人这么快发现珠子被偷了。」
「因为要爬上去很难……」
古泰来返回来接口道:「而且原路返回的话就没法将绳索及铁爪之类的工具回收了。」
姬小彩「啊」了一声:「那么这脚印不是为了布局才设下的,是为了逃命?」
「聪明。」周召吉笑得眉眼弯弯,「之所以留下痕迹,是因为不得不留下。」
「那他是怎么逃出去的?」姬小彩问,「拿着绳索铁爪到了门口这里,接着呢?」
周召吉说:「这倒是个好问题,我猜想他是倒退到门口把绳子绑在腰上,荡到西侧墙体,然后往上爬回金先生房间,但这个方法其实不太可靠,我恐怕绳子的长度掌握不好,会在地上拖出脚印。」
姬小彩看看楼上,眼睛一亮:「如果是从最东面老太太的房间进出呢,也许那贼根本不是从金先生的房里下来,而是从这边,这样距离不是更近吗?」
古泰来看了看姬小彩,眼神颇有些耐人寻味:「小彩,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林老夫人所住屋子的窗口的确是几乎正对着藏宝库,距离也很近,但正是因为太近,不利于将铁爪勾到铁条上,因为施展不开。何况老人家是很容易惊醒的,从老太太房里出入太危险。」
「那……难道从金先生房里出入就不危险了吗?」
「如果金先生就是那个内贼呢?」
「才不可能!」姬小彩低声反驳周召吉,「金先生是个好人!」
「你怎么知道?你见过他?」
「我……」
古泰来忽然咳了一声,两人一鸡一致往门口看过去,便见到方刑身后跟着金渲月向他们走来。
方刑说:「这位就是金渲月金先生,这两位是古道长与周道长。」
金先生还是穿一袭墨绿的袍子,表情从容,看看两人,又看到姬小彩,愣了一下,接着作揖道:「见过古道长、周道长。」
古泰来说:「金先生是么?我们来查『辟水』失踪一事。」
方刑听不懂,问:「辟水?」
古泰来说:「林大人所收的那颗宝珠乃是洞庭龙族至宝,名唤啊『辟水』,端午当日自龙宫失窃,至今未有下落,此宝珠若寻不回来,龙族震怒不说,洞庭湖恐会枯竭。」
方刑大惊失色:「竟有如此大的牵扯!」一时简直不知如何是好,末了说,「兹事体大,我须向林大人禀明。」
古泰来并不阻止他,似乎当着面说出「辟水」之事,本意便在于此。
方刑赶紧抱拳道:「如此,在下先行一步,有什么事尽可差遣丁峰。」说着,匆匆离去。
古泰来见着方刑离去,转而对金先生道:「劳烦金先生带我们入先生房中一看。」
金先生也似很震惊,但仍然道:「几位请。」带着几人上楼去,丁峰在他们身后,依然从腰上抽出那枚拴了绳子的钥匙,将偏门锁了,一刻也不懈怠的样子。
周召吉看一眼说:「他这钥匙委实难偷。」
古泰来说:「正因为难偷,才要从房中出入。」
金先生闻言似乎停了停步子,才继续往前走。
这屋子姬小彩已是第二次来,但心情比之第一次更为忐忑不安。古泰来进屋只打量一番,到窗口,蹲下身来,看了看窗沿下的砖石痕迹,果然摸到有划痕及磕破的地方,转头问:「这痕迹怎么来的?」
金先生过来看了,想了想,摇摇头。
周召吉问:「请教一下,十日前,也就是七月二十日晚上,金先生在哪里干什么?」
金先生已大致明白,问:「莫非有人从我窗中出入,翻到后院藏宝库去偷盗『辟水』?」
古泰来抓着他话中破绽问:「金先生也知道失窃的是『辟水』?」
金渲月笑了笑:「不是刚才道长说的吗?」
古泰来低哼一声,也不追问,说:「也是。那么金先生当晚子时左右可在这屋里。」
金渲月不知想到什么,苦笑了一下,方才回答道:「此事说来确实有些巧,七月二十晚上,我出门去了,直到七月廿一日中午才回来,出门前禀告过林大人,出门时候丁护院的许多兄弟也都看到了。」
古泰来与周召吉对望一眼,周召吉问:「金先生当时是何时为了何事离开,去了何处?」
金渲月回答:「亡父祭日,所以回家拜祭,当夜酉时三刻便出门了。」
「金先生是本地人?」
「算半个本地人,祖籍泾阳,如今家在城中宣和巷,自幼父母双亡,家里现已没有人,我也只在些祭祀日子回去住一晚,屋子平日都是空闲着,劳烦几位邻舍打扫,如有需要,我可以带二位去看。」
古秦来沉吟道:「如此说来,七月二十日晚间,金先生一直都在宣和巷自宅中?」
金渲月道:「正是,当晚祭拜先父之时,左邻右舍也曾来帮忙,应该都记得。」
周召吉问:「金先生出门前,可有锁上房门?」
金渲月想了想才道:「可能没锁。这府里层层戒备,我屋中也无什么重要物事,偶尔东家还会过来找几本书,因此平日并不锁门,当晚应该也没有。」
换言之,任何人只要入了林府的门,便能进金渲月的屋子。连姬小彩都明白,这次必是内贼无疑。
正想着,门口听得匆匆脚步声,方刑进来道:「林大人来了。」
跟着进来个中年男人,体态样貌,无一不有为官数年方有的骄矜,但面上却端着和善的样子,说:「二位便是古道长、周道长,事情可有进展?」又看看金渲月,「怎么金先生与此事有关?」
古泰来似乎懒得搭理林大人,周召吉便寒暄两句说:「没有,只是四处都来查看下而已。」
林大人看看身后,方刑知趣去门口望风,又看看金渲月。
周召吉说:「林大人有话直说无妨。」
林大人方才擦了额头细细渗出的汗道:「被盗的果真是什么龙族异宝?」
周召吉道:「此事不假,如今洞庭水族已全族出动来寻这颗宝珠,如果真的丢了,后果不堪设想。」
林大人「哎呀」一声,跌坐在椅子上:「这么说是有人要故意害本官?本官就知道那外乡人定是大有问题,可偏偏谁都劝本官收下那颗珠子,如今可好……」多哆嗦嗦问,「二位道长如此有神通,请一定代为转达洞庭龙君,此事与林复绝无关系啊,本官也是为奸人所害!」说着,几乎要拜伏下来。
古泰来冷眼旁观,只问:「你收了宝珠一事有多少人知晓?」
林大人慌道:「除了本官夫人、老母,还有两位护院及管家福伯、金先生,其余应该无人知道……」又想了想道,「对了,方刑方捕头也知道,他当日来府中报缉拿江洋大盗之时,正遇着那外乡人。」
古泰来眼神似乎微微一凛,又问:「林大人,藏宝库钥匙可在你身上?」
林复道:「日夜带在身边。」一面将袖子撩起给古泰来看看,那钥匙用根红绳子拴在他左手腕上,红绳很短,钥匙因而紧贴着他的左手臂,印出红痕来。
古泰来看了看,忽而问:「听说林大人左手腕年轻时受过伤?」
林复也有些愕然,这时忽而提到这事,但也回答道:「是的,年轻时候扭伤了手腕,如今落了个毛病,下雨阴天便会疼,平日也不大灵活。」
古泰来问:「那么平日里到了这种时候,想必要好生以软物垫着?」
林复道:「本官家中常备着手枕,是以细河沙来充填的,垫着总会好些。」
古泰来说:「林大人的手枕可否容我看看?」
林复愈发觉得奇怪,但也赶紧吩咐方刑去他屋里取来。不一刻,古泰来就拿到那手枕,手枕大约半截手臂长短,内里充填细沙,外面缝着布,捏在手里软软的,轻轻一摁便是个印子。
古泰来问林大人:「林大人的手枕很新,莫非是才做的?」
林复愕然:「半月前无端掉过一个,这个确是新做的。」
古泰来看看周召吉,后者也早已了悟。
藏宝库钥匙的形便是印在这手枕上,拓下来的。
林复这么一想不由得大惊:「如此说来,那贼人莫非曾潜至本……本官身边?」
周召吉坏笑道:「何止,也许现在还在呢!」
林复被他这一说,吓得半死,瘫在椅子上,一口一口地喘着气。
姬小彩觉得这林大人着实胆小,不由得暗暗好笑,探头探脑地去看他,被古泰来用手指在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悻悻缩回头来。
古泰来说:「林大人不必过分担心,贫道以为那贼人既是靠这手枕才能拓下林大人手上钥匙的形状,那他的身分就容易识破了。」
林复问:「这怎么说?」
「一来知道林大人府里收了宝物的就那么几人,二来能靠近林大人身边伺机取得那手枕的人也不会多,不知林大人身边常年服侍的丫鬟小仆是哪几个,找来一问便知。」
林复恍然大悟,刚想对门口方刑出声吩咐,却赫然住了嘴,观其颜色便知已是对方刑起了疑心,因方刑也是当日知道宝珠入府一人。
林大人难得纡尊降贵说:「诸位请稍等。」到门外也不看方刑一眼,径自离开,过了一阵,带着两个丫鬟回来。两个丫鬟一个像是有些年纪了,另一个就年轻些,被带到几人面前,都有些害怕与疑惑。
古泰来只把面色一沉,年轻那个就吓得要哭出来了。姬小彩很想对那姑娘说,古泰来并不是什么坏人,总算还记得要忍着。
古泰来问:「你们俩是林大人身边的丫鬟?」
大一些的那个便上前福了一福道:「奴婢叫挽月,她叫小秋,都是林大人的贴身丫鬟,奴婢是林夫人的陪嫁丫鬟,小秋是五年前进的府。」
古泰来问:「半月前林大人丢了个手枕,你们可知道?」
挽月正要回答,古泰来却面色一沉,一拍桌子道:「小秋,你胆子不小啊,吃穿都靠林家,不知感恩,还敢偷盗林大人祖传宝物!还不速速从实招来!」
小秋早已害怕,如今被古泰来冷不丁一喝,双膝一软便跪了下来,抽抽嗒嗒道:「奴……奴婢没有做过,奴婢不敢!奴婢压根不知道什么宝物……林……林大人林夫人都待奴婢很好,奴婢哪里敢……」
周召吉也在旁边帮腔道:「你也不用狡辩了,事情我们都已经查清楚了。能近林大人身边的只有你们俩,挽月跟了林夫人多年,自然忠心耿耿,所以只可能是妳……」
挽月愣了愣,上前一步道:「二位大人且听奴婢说一句,半月前我家大人确实丢了个手枕,但这手枕只是寻常之物,怎会与家传宝物有关!」
周召吉笑道:「你也不用帮她求情,那手枕里藏的一副绞丝龙凤金手镯,乃是先皇所赐,林家代代相传的宝物,也不知怎么叫她发现了,便动了邪想。」
小秋嘤嘤哭泣不绝:「奴婢真的不知道,不是奴婢,真的不是……」
林复已知两人唱得什么把戏,也将面色一沉道:「小秋,枉本官平日待你亲厚,你竟做出这等事来!罢罢罢,如今也只能公事公办,少不得治个重罪了!」喝道,「来人,将小秋收押牢中。」
小秋听言,软倒在地上,哭哭蹄啼:「大人,真的不是小秋,真的不是!」
方刑听到传唤,推门进来,见着面前这一幕,似乎有些疑惑,但也按捺下来,去拖抱着桌子脚不肯走的小秋。拉扯中,茶盏落在地上,劈里啪啦碎了一地。
挽月忽而大喝一声道:「不要抓她!」屋里剎时安静下来,「不要抓她。」她说,低眉顺眼地跪下来,「启禀大人,手枕的事实不关小秋,是奴婢拿的。」
林复吃了一惊:「挽月,你何必帮小秋到这种地步?」
挽月低声却清晰道:「手枕是挽月拿的,但挽月真的不知手枕中藏着宝物,挽月……挽月只当那是个寻常手枕,有人花钱让挽月偷出手枕,又放回,跟着给林大人用过后再拿出就给挽月十两纹银,挽月只当一个小小手枕,应该不成问题,那几日又正好手头拮据,所以就……」
古泰来对林复说:「林大人看来没注意,手枕之前也曾失踪过,或许那贼人曾对手枕中充填物动了手脚,放入了软蜡之类易成形的东西,再拿予林大人使用。」又低下身子问:「是谁向你买这手枕?」
挽月似乎还有犹豫,林复气急败坏道:「到底是谁!你还不说!」说着,一巴掌就搧在挽月脸上,打得她一个趔趄身子都歪了歪。
古泰来微微皱眉:「挽月,你还要维护对方到什么时候?」
挽月咬牙道:「是……丁护院。」
林复「哎呀」一声,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心烦意乱间对方刑说,「把她们两个先带下去,挽月关到柴房里,留神不要让人瞧见了!」
方刑领了命,便带着两个丫鬟下去了。
林复拍桌道:「想不到竟然会是丁峰这狗奴才,枉本官平日待他不薄,他就这样回报本官!」
古泰来说:「如此一来,事情就说得通了。丁护院有偏门钥匙,又在林大人府上当差,只要能弄到藏宝库钥匙,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宝物偷盗出来,这也就能解释,那盗贼是如何逃脱之事。地上的脚印是丁护院故布的外贼乃至妖鬼闯入的假象,如果不被人识破也就没什么,若被人识破了,金先生窗栏下与宝库墙上的划痕便有了用处,可不巧的是,他并没算到,动手当晚金先生有事出门了。」
古泰来转而问金渲月:「记得金先生刚才说过,七月二十日晚你出门的时候,曾被丁护院的兄弟看到,也就是说,丁护院当时并不知道金先生离开林府?」
金渲月想了想道:「一路上出去确实没有遇见丁护院,因他当时还未当值,但也许有人说与他听也未必。」
周召吉笑道:「如今看来,怕是没人说给他听了。」
林复怒道:「本官这就传令将那内鬼抓起来押入牢中,好好地审他一审!」
古泰来道:「且慢!」
周召吉补充道:「我师兄的意思是东西还在丁峰手上,若就这样抓起来,恐怕打草惊蛇。」
林复恨恨道:「本官就不信严刑逼供下他不招!」
古泰来面不改色心不跳道:「此招风险太大,洞庭龙君与贫道曾约了三日为期,如今已是第三日了,明日午时再得不出个结论,他便要举全水族之力,水淹岳阳城!」
林复大惊失色:「这这,这如何是好!」
古泰来说:「林大人请放心,依贫道所见,那宝物想必还在大人府上!」
林复惊疑:「什……什么?道长的意思是,本官在这城中寻了数日竟是白寻,那宝物根本没有出过我府中?」
「正是。」古泰来走到窗前,看向后方的院落,「那『辟水』乃龙族至宝,带在身上隔着衣物都会光华璀璨,只有装在特殊的宝匣之中,方能掩盖其光彩……」
林复喃喃自语道:「确实如此,本官原想将那破楠木盒子换掉,但一旦放到其他盒中,宝珠的光辉便根本掩盖不了,所以还是留在原来的匣子中。那宝珠个头也不小,匣子有成人巴掌大,只是,要藏在怀中带出去也不是不可能啊……」
周召吉道:「这却是个巧合了。丁峰存意偷盗『辟水』时日已久,可他想必一直未曾拿捏准何时动手,也一直在想如何将自己撇清事外。七月二十日晚,骤雨忽至,丁峰灵机一动,下定决心动手,也是他未曾丧尽天良,虽设计陷害金先生,却也只为助自己脱身,能不走到这一步自是最好。这才有了有去无回脚印的设计,只为了营造出妖鬼偷盗的迹象,而为了让人尽快发现这一行足迹,也免显得自己失职,他故意贼喊抓贼,在布置完后,即刻请来了林大人。」
林复瞠目结舌:「也就是说,当时宝珠就在丁峰身上?」
「也许在身上,也可能藏在其他地方。」周召吉道,「估计是藏起来了,带在身上太危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林大人在发现宝物失盗后,应是将林府上下搜查了一遍,但凡出府还要搜身吧。」
林复已经只知道点头了。
古泰来说:「所以实物还在府中,但藏在哪里就只有丁峰知道了!刚才贫道在后院提到『辟水』来历的事情,想必丁护院也听到了,如今还请林大人放风出去,只说与他听,明日一早龙族便会水淹岳阳,此事事关重大,想必他会铤而走险,今晚动手将宝物取出。而你我便可埋伏府中,伺机抓贼!」
林复忙道:「是是是。」刚要喊人,想了想又压低声音道,「方刑可不可信?」
古泰来问:「林大人何出此言?」
林复说:「方刑也知道本官府中藏有宝物,且常出入府中请示案情处置。」
古泰来问:「七月二十日晚方大人也在林府?」
林复想了想道:「当晚出了事后,全府戒备,方刑因当夜衙门轮值,确实来过。」
古泰来道:「这也正常,方大人走的时候想必曾被搜过身吧。」
林复道:「搜过,未曾有什么发现。」
古泰来道:「这便是了,方大人若不可信,也不会请贫道师兄弟二人来帮忙了。」
林复应道:「道长说得是,本官这便吩咐下面安排去。」又看看金渲月,「金先生此事还请守口如瓶。」
金渲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林大人说了两次,方才反应过来,应声好,还有些神游天外的样子。林大人亦是忧心忡忡离去;看神色便知,依然并不相信方刑。
古泰来等林大人走了,也对金渲月一拱手道:「那么,贫道师兄弟二人这便不再叨扰金先生了。」带着姬小彩与周召吉离开了那间屋子。
走出屋子,姬小彩才敢开口说:「道长,我觉得这事有点奇怪。」
古泰来说:「哦,哪里怪了?」
姬小彩想了想说:「那叫挽月的招得太快。」
周召吉道:「那是因为我师兄诓她失盗的是御赐宝物,罪可致死,想那女子也还良心未泯,看不得别人枉死吧。」
姬小彩说:「我还是觉得有点奇怪,总觉得太巧合了。」
周召吉说:「哪里巧合了?」
姬小彩想不出来,说:「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怪巧合的。」
古泰来说;「确实有些巧合了。」眼神颇有深意,转而却又道,「这么一折腾一天都过去了,去弄点吃的,准备抓贼!」
第五章 赊月饮酒白云边(五)
两人一鸡在林大人安排下,好吃好喝了一顿,到末了,饭堂里忽而刮起阴风飕飕,跟着蹿进几条鬼影。姬小彩记得在天水客栈门口见到古泰来时,他脚下蹿出的几条鬼影也是这样,似乎古泰来能役使冥界鬼卒,便猜此时可能有什么消息送来。果然,古泰来虚空里听了一会,丢下一句:「出去走走。」将姬小彩交给周召吉,便出门了。
姬小彩也想跟着去,却被周召吉一把抱在怀里,卡着脖子说:「哎呀呀,小菜鸡乖乖,哥哥陪你。」姬小彩噎得直翻白眼,等回过神来,古泰来已经走远了。
周召吉取了个梨子逗他说:「不要跟这么紧,师兄既然将你交给我,一定有他的打算。」
姬小彩有些闷闷不乐,想了又想,问:「周道长,你觉得道长喜不喜欢我?」
周召吉啃着梨子说:「都说了你是师兄的宝贝小山鸡了,不喜欢你这么护着你干嘛?」
姬小彩低声道:「就是因为这样,我老觉得自己太没用,道长如果遇到很厉害的人,大概就不要我了……」
周召吉摸摸他的头:「我师兄喜欢谁又不是看谁最厉害决定的,照你这么说,他应该喜欢我们师父才对啊。」
姬小彩一想到古泰来上回提起那位空空子师父时咬牙切齿的样子,这才变得开心些,随口问:「周道长,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啊。」
姬小彩几乎被口水呛死:「你你你……你也有喜欢的人?不……不是道长吧?」
周召吉戳他的脑袋:「在你眼里就我师兄最好!」又笑笑,「也是,所有人都只觉得自己喜欢的那个是最好的,否则怎么会喜欢上呢?我看上那个,也有很多人说不懂事啊,心怀叵测之类。」
姬小彩目瞪口呆:「听起来像是坏人。」
周召吉笑笑:「是个傻瓜罢了。」
古泰来过了一阵才转回来,神情之中似乎颇有收获。姬小彩一看到他,便赶紧飞也似地蹦跶过去,绕到脚边,好像蹭两下也好。古泰来蹲下来说句「上来」,姬小彩便赶紧爬到他怀里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