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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同爱 作者:金陵雪(出书版完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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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只想像小猫舔人那样爱抚,不想别的?
聂未不由得大怒,戳戳她的太阳穴:“你这里装的都是什么。”
男人不可能只满足于爱抚。该他来扫扫盲了。
突然beeper响了。
聂未条件反射地停止了一切进攻动作,翻身坐起。
查看讯息的同时,他已经起身,穿鞋,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没忘了帮她把门带上,免得有蚊子。
永远是这样,只要有急症病人,不管什么时间,不管什么地点,不管在做什么,都要立刻进入工作状态,以最快速度赶回医院。
蜷着的闻人玥对那只beeper真是千恩万谢,免她回答那个尴尬的问题。
她知道自己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
反正八年了,一直没有垃圾车来收过。
聂未很快下楼,出了楼道口,突然又转过来,倒退着走了两步,大声喊她的名字:“阿玥!阿玥!”
喊了两声,灯光雪亮的207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只得继续喊:“等我电话。”
他很快驾车离开。
闻人玥整晚睡得极差,做了无数稀奇古怪的梦。
在梦里,她真的把手伸进小师叔的衬衫里面去了……硬生生吓醒了,又赶紧闭上眼睛继续。
到了六点多,阳光透进窗棂,小鸟开始鸣叫,她实在躺不住,便把手机打开,窝在床上看本地新闻。
一则新闻突然闯入眼帘——昨晚机场高速发生了特大连环车祸,共有四十多名伤者被紧急送往各大医院救治。
看来小师叔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被急召回院了。
阿弥陀佛。
看完新闻她接着睡,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朦胧胧地听见手机响了,迷迷糊糊拿起来一看,是小师叔打来的,顿时吓得清醒,把毛巾被,枕头,包括自己在内都压上去仍觉得那铃声震天动地。
不知道响了多久,她扑在枕头上叹了一口气,伸手到最下面把手机掏出来,再看来电显示明明是小林医生。
是不是刚才看错了?她赶紧接起来:“小林医生早。”
那边没说话。
沉默了十余秒,她觉得不对——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
“他的电话你就接。”
讲完立即挂断。
闻人玥傻了眼。没一会儿,又是小师叔的电话打到了手机上。
这次可不敢不接了:“小师叔早。”
那边淡淡回答:“不早了。起床没。”
“……没有。”
“快起来。”
“……马上。”
“我有点累,有点饿。”他的声音透出浓浓倦意,“想吃馄饨。你送过来。”
“……没了。”她每次包最多三顿的量,昨天吃完了。
“那你想办法做别的。我在十九楼等着。”
“医生没有早餐吃吗。”蓬头垢面的闻人玥急了,“大国手不是有营养师配餐吗。医院还有二十四小时餐厅……”
聂大国手回答:“不知道。我要睡一会儿。挂了。”
闻人玥抓了抓头发,赶快去洗漱,然后做早餐。
家里只有一把细葱,两个鸡蛋,半杯面粉。她想都不用想,把鸡蛋面粉用水一搅,摊了两张薄薄的鸡蛋饼,出锅前撒点细葱翻个面,然后切成小块,放进保鲜盒。
宿舍离医院走路大概二十来分钟,她拎着包,连走带跑地来到了新外科大楼楼下。
谁知不是探视时间,她又没有出入证,保安把她拦下了。
她只好给聂未打电话:“不让进。”
聂未:“你把电话给保安。”
然后立刻请她进来了。
到了神外五区门口,又有紧闭的玻璃梭门和保安候着呢。
她只好再给聂未打电话,才得以放行。
昨天晚上突然送来的急症病人令一班医护人员都忙了个人仰马翻,劳累倦苦,竟然没有注意到闻人玥这张老面孔的出现。
经过医生办公室的时候,她倒是看到了小林医生。
被一群实习生包围的林沛白爬到了桌上,大口灌着咖啡。
实习生叽叽喳喳地问他各种关于实习考查的问题:“聂医生叫我们问你啊!聂医生说上午就要弄清楚啊!林医生!时间好紧张!我们好紧张!”
“我知道我知道,等一等,一个个地,按顺序来……”
相比较之下,小师叔的办公室门口真是清净极了,门上那块刻着聂未神经外科大国手的铭牌都是冷冰冰的。
闻人玥见四下无人注意,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
过五关,斩六将,这还是闻人玥第一次走进聂未的办公室。
进来后才发现这传说中的大国手办公室也不过是一只衣帽架,一只盥洗台,一张办公桌,两张会客椅,一组沙发,两具书柜,几盆绿色植物等等。
唯一令人咋舌的是窗下的一张顶级按摩椅,而聂未正半坐半躺,盖了件白袍边按摩边休息。
(台长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他们是不会在这张按摩椅上H的。聂大国手是不会这样不专业的。而且你们可以搜一下这种按摩椅的图片,谁做得到在上面H台长给谁跪了)
“小师叔。”
聂未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又闭上:“办公桌里有一叠出入证。你拿一张出来,填上姓名,然后拿给我签字。”
闻人玥依言拿出来一张,填上名字:“……出入因由,出入时间,这个怎么填?”
“空着。”
“字很端正么。”聂未接过出入证,把出入因由,出入时间划掉,签上自己的名字,递给她,“以后带在身边。”
闻人玥双手去接,结果那张出入证就夹在聂未的拇指与食指之间纹丝不动——咦?大力士闻人玥又使劲扯了扯。聂未喉咙里笑了一声,松开。
“别想和我比力气。”他掀开白袍坐起来,按了按眉心,“早饭呢。”
外卖小妹把保鲜盒打开,叉子用开水烫了烫,递过去,“家里只有鸡蛋和面粉。”
“挺好。”他吃了两块,又问,“你吃了没。”
“……吃了。”
她偷偷地瞟了他一眼。一晚上没休息,下巴冒出来好多青色的胡茬来不及刮。聂未也觉得不太得体,摸了摸下巴:“怎么不等着和我一起吃。”
闻人玥不晓得怎么回答,只好道:“外面好多人围着小林医生。”
聂未淡淡道:“是吗。我看还不够多。他总闲得慌。”
“……今天没有手术?”
“推迟到下午了。”见她一直往门口瞄,他指了指桌上的杯子,“去泡杯茶来。”
悲催的外卖小妹赶紧去倒茶。
倒完茶又要帮他给绿色植物浇水:“我以前养过一盆含羞草。”
“你不是喜欢睡莲么。”
他怎么知道的?
“……一碰它,叶子就合起来了。”她继续自己的话题,拿一双手做示范。
“和你一样。”
“……”
小师叔,食不言,寝不语!
聂未吃完了,打开投影仪准备看一段关于双手移植的手术录像。
怕血淋淋地吓着她:“这里没事了,你先走吧——”
他还没说完,闻人玥就冲到门口了:“小师叔再见!”
口气太雀跃,有种逃出生天的意味,聂未立刻改变主意:“站住。”
闻人玥苦着脸:“小师叔还有什么吩咐?”
“我妹妹聂今下个星期六结婚。”聂未走到衣帽架前,去公事包里拿请柬,“月轮湖俱乐部。昨天我们去过的地方。”
对于是否延请哥哥的同事这一点上,聂今根本不需任何推动。
她在她那个圈子里已经算个名人,又和明丰药业的小孟太太关系良好。
聂未是格陵最年轻的大国手这一纪录尚未被打破——聂未的妹妹,小孟太太的密友举行婚礼,格陵医界岂有不捧场的道理。
况且这种喜事,当然是越多人捧场主人家越欢喜。
“下个星期六?我……”闻人玥欲言又止。
“你什么。”
闻人玥小声道:“……我那时候已经走了。”
他站在衣帽架前,背对着她没了动静。
她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又说了一句:“我订了下个星期五的机票。”
聂未动了一动,但是没有转过身来。
语气有些感慨,又有些冰冷:“闻人玥。你动作真快啊。”
“……一放榜,我就网上订票了。”
也就是昨天的事情而已。他们明明还聊到了:“……昨天你怎么没说。”
“你没问什么时候走……”闻人玥小心翼翼地回答,“我和外公说过了——”
“老师听得见吗?!”聂未突然大喝了一声,“你和他说有什么用!”
闻人玥低着头嘟哝了一句:“我不知道小师叔的妹妹要结婚啊,不然我就……”
“就什么。”
“就迟两天走。”
聂未拿着请柬转身,大步逼近:“你现在知道了。”
“可是机票已经订了,而且我是用妈妈信用卡的里程积分买的打折机票,不好改签……”
“我没兴趣听这个。”聂未打断了她的解释,把请柬塞给她,“不过你可以试试看,不要来。”
作者有话要说:啊,本来想更到小耳朵看见婚礼上的聂医森穿西装戴领结被秒杀了……
但是后来想对你们太好干嘛。
、第二十七章
闻人玥不知道自己是没有那个胆量不去呢,还是根本只要能和小师叔多呆一秒,付出什么代价都值得,全然不顾众叛亲离。
机票改签了,里程积分没了,女儿要晚归了,匡玉娇气坏了。
“为什么要留下来参加聂医生妹妹的婚礼?你忘记了我们过年去他们家登门拜访的时候,她那种态度——”
其实聂今那种八面玲珑的女孩子能用什么恶劣口吻对待闻人一家呢。只不过匡玉娇见不得自己老公儿女选好了水果花篮,不顾金碧庄园是伤心地,大老远跑过去登门道谢,才说了一句“我们是病人家属……”就被伶牙俐齿的聂今给打发了。
于是记忆中的聂今便成了与她针锋相对的恶女。
“我哥不在家,以后不要来了。你也来,他也来,这里是菜市场?医院怎么出了奸细,连我家的地址都漏出去了——应医生说得对,他们对你好,是看在你外公份上,不需要你感恩戴德,还巴巴儿地贴上去送人情。”
“这不是小师叔妹妹的原话……”
“不是原话也差不多!”
“小师叔的妹妹其实没错……”
“是没错。我们也没错,大家立场不同而已。”匡玉娇气愤道,“立场不同的人没有共同语言。送个红包就行了,不许去。”
网络视频那头的女儿居然立刻顶嘴:“表哥表姐们都去。我也要去。”
匡玉娇大吼:“闻人玥你是白眼狼!”
闻人玥对着电脑送飞吻:“我是白眼狼,你是好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匡玉娇立刻软化:“好好好,参加完婚礼就赶快回来。对了,既然是喝喜酒,就买件好衣服穿,别不舍得。”
星期六那天,伍见贤,伍思齐,贝海泽和闻人玥四个人一起包了个大红包,由贝海泽驾车前往月轮湖俱乐部。
“海泽表哥,让我试试吧。”副驾驶座上的闻人玥哀求道,“我拿了驾照之后只开过叶子的smart。”
贝海泽:“到了车少一点的直路上就换你开。”
伍见贤:“你什么时候拿的驾照。”
闻人玥:“叶子去学的时候,我陪她来着。”
伍见贤皱眉:“她怎么随时随地都要人服侍。”
伍思齐叹气:“我邀请叶子和我一起来,她又不愿意。”
伍见贤喝骂:“如果她跟你来,岂不是承认自己是你的女朋友?真不知道桑叶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等我给你介绍几个好女孩。”
闻人玥笑:“叶子就挺好。家庭好,工作好,长得漂亮……”
伍见贤冷哼:“好个屁。你除了读书不利索之外,其他的比她好千倍万倍。”
闻人玥转过头来:“见贤表姐,真好听,多说两遍呗。”
伍见贤伸手扯她耳朵:“好话不说两遍。”
“见贤表姐,轻一点,疼。”
“要是在古代,你就是思齐的媳妇,跑不脱!”
伍思齐和闻人玥两人异口同声:“我不要!”
贝海泽笑着停下车:“来,阿玥,换你开一段。”
闻人玥搓搓手:“好。你们都系好安全带。”
她开车稳准,精神集中,又很细心,贝海泽观察了一会儿见没什么问题,索性让她一直开到俱乐部去了。
“海泽表哥,回去也让我开吧——哇!”停好车,一下来闻人玥的眼睛都不够用了,“好漂亮!好像做梦一样!”
每个女孩子心中都有一袭白纱,一匹白马,一位王子,一个婚礼。
婚礼在月轮湖边举行,婚礼后的宴会则是在俱乐部内。
聂今花了大心思,将婚礼现场布置得极其精致。小到一支签到笔,大到一面迎宾牌,都将鲁明忱的建筑背景和自己的音乐背景融合在一起,注入了不少心血。
婚庆公司的接待人员为女宾佩上晚香玉花苞做的腕花,要到了晚上跳舞的时候才更香,闻人玥喜欢极了。
她对于婚礼的印象停留在八年前男方到女方家里去迎亲,然后大家坐在一起吃吃喝喝,充满世俗气息的喜宴。所以一看到聂今极具个性化的婚礼布置,顿时震惊的不行:“啊呀,细节好用心!”
婚礼LOGO由L和N两个字母组成,L拉着一车砖头,N坐在砖头上拉小提琴,拉出来的音符流淌了整个铺着雪白丝绸的桌面:“签到台好像五线谱一样呢!”
签到台从前到后,错落摆放着新人的合照,从初识到定情,从恋爱到结婚,最终从车上掉下来的砖头垒出了一栋小房子,仔细看又是一枚枚小音符组成的,每个窗口都有新郎新娘的面孔配上Q版身体,在客厅里看电视,在厨房里做饭,在书房里抢电脑:“在卧室里——呃,窗帘拉上了。哈哈!”
雪白路引上悬垂的花球,五颜六色,大胆撞色反而有种落差美:“哇,这种颜色的玫瑰好特别,上次我和应师叔去植物园都没有见过……”
闻人玥一直跑到心型花门那里去摩挲帷幔:“见贤表姐!这种雪纺混了丝绸变得好柔软!”
伍见贤赶紧把她抓回来:“喜欢是吧,等你和思齐结婚的时候,都用上都用上。”
除了闻人玥,大家都参加过不知道多少次婚礼了。现在的婚礼策划都做的很精致,只有她少见多怪:“让我拍两张照再走,让我拍两张照再走……”
身为严谨的医生很难和浪漫的音乐人产生共鸣,所以压根没有像闻人玥那样注意细节,只是略微地夸赞了两句,转而关心与其他宾客尤其是同行前辈们的互动:“爸爸他们下午有个会,可能比我们先到。”
医院的大国手们今天下午有个行政会议,散会后肯定是一起过来了。于是一行人签到后径直往俱乐部走:“走,去问候一声。”
闻人玥只得一边频频回头看一边跟上。
俱乐部的服务员得知他们是女方哥哥的宾客,带着他们穿过正在布置中的宴会现场,又走过一条幽静的长廊,打开一间休息室的大门:“请进。”
伍思齐才探了个头进去,立刻缩了回来。
“怎么了?”伍见贤奇道。
“全医院的大国手都在里面了。”伍思齐有点怵大场面,“吓得我。”
“瞧你那点出息!还敢说自己是伍家的嫡孙!闪开!”伍见贤骂道,令一众弟弟妹妹整理整理仪容,便叫服务员过来重新开了门。
这间中式布置的休息室,宽敞明亮,布局舒适,是月轮湖俱乐部所有休息室中最大最豪华的一间,常有名流巨贾,影视红星光临,与格陵国际俱乐部的直升机坪休息室齐名。
但它从未有过这种荣幸,可以招待格陵医界的半壁江山。
平时大家都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忙碌,不太有机会坐下来休息聊天,正好趁了这个机会好好寒暄。
喧闹的人声中,闻人玥一眼就看见了小师叔。
聂未穿手工定制的黑色正装,配一只象牙白的领结,正在与贝海泽的父亲,心胸外科的大国手贝中珏,以及一名二十五岁左右的年轻男子低声说着什么。
闻人玥曾经对桑叶子说过,有钱人不代表豪门。何谓豪门,她没见过,也不懂。
她只是紧紧盯着小师叔的同时,模模糊糊地觉得他身边那穿着登喜路西装的男人,不过是漫不经心地坐在窗下,自然地翘着腿,一只肘弯放在红木扶手上,微侧了脸与心胸外科与神经外科的两名大国手说话,一身贵气便已经扑面而来。
“……北京方面只准备对格陵发放两张干细胞临床研究牌照……”
贝中珏的坐姿很随便。他的腰骨不太好,为了放松脊椎,整个人是毫无形象地朝后仰,两只手交叉放在肚子上,两条腿撇着。
“……心肌的干细胞修补术是个极好的突破口……聂未,你怎么看。”
只有她的小师叔是始终如一的军人姿态,从宽肩到削背,从窄腰到长腿,都是挺直端正。
她的小师叔在这充满贵气的男人面前,也还是那种淡淡的态度:“那要看神经上皮细胞方面,能否解决畸胎瘤问题。”
他们说的话,闻人玥即使是在清醒状态下也一个字都不可能听得懂。
更何况她现在只是微张着嘴,愣怔地看着她的小师叔。
小师叔怎么可以这么帅呢!
聂未的头发一向理得很短——因为长期戴消毒帽,总免不了被压塌,已经适应了贴着头皮的发型。
自从回国后,他一直没有时间去理发,稍微长了一点,所以没有拗过聂今:“你是要挽着新娘出场的,得有个家长的气势……我保证只弄头发。”
今天她最大,聂未就默许了。
那造型师其实挺靠谱,见聂未的气质比较冷,所以没敢给做的太浮夸,只是把浓密的头发给分了一分,又拨了一拨,再拢了一拢。
见这本来就英俊迷人的帅哥略换个发型就更酷了,他马上跃跃欲试还想扑点粉,喷点古龙水什么的——结果被一把挡开,顿时到墙上挂着去了。
妹妹见哥哥真的要恼才算数:“算了,反正也不想你抢了新郎的风头。明忱!坐下!”
闻人玥只见过她的小师叔打领带,没有见过他戴领结。如果说打领带是一般的社交礼仪,那么戴领结则更为庄重典雅,兼之发际线与鬓角如刀裁出来一般,整张脸庞英挺逼人,一瞬间竟然看呆了。
连伍见贤扯她,叫她喊人都没听见。
聂未也是一眼看到了闻人玥。
他本来觉得头发那里不太舒服,有点反感。但见她目不错睛地看着自己,眼神朦胧,小脸红透,被伍见贤扯了两把都没回神,断然不是觉得他这模样可笑——顿时觉得被折磨了半个小时十分值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一眼。
她一直是一条三色裙穿了又穿,今天终于换了一件崭新的无袖V领雪纺裙,淡淡的颜色如同从水中捞起的一幅荷叶,长度到小腿中间,纤腰间系着一条松松的金色链子,脚上的绑带凉鞋也是金色。
头发挽起来,戴一只同色的发箍,裙子颜色很相配。
上次看到她戴这只发箍,还毫无生气地坐在轮椅上;现在就已经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他面前了。
也许正是这种旺盛到不可思议的生命力,才为他带来了不可思议的情绪波动。
正与聂未聊天的年轻男子对于他们这一段十四年的羁绊毫不知情,只是觉得一向冷静自持的聂大国手似乎失了神,便顺着他的目光去看那位荷色美人,又转睛瞥了瞥聂大国手的表情——只有完全的旁观者与过来人,才看得出来这一段眼波频递,最是无声胜有声。
他不是会说出声来推波助澜的性格,便只是轻轻拍了一下扶手,抿了抿嘴,露出颊边的一对酒窝。
“小耳朵!小耳朵!”伍见贤不得不推了她一下,“舅舅,姨夫你都认识,还有师叔们,医院的前辈们……”
他们都已经自我介绍过,只有闻人玥一进来就跟丢了魂似的,比战战兢兢的伍思齐还上不得台面:“别傻站着,快问好。”
闻人玥哪里还敢再看她的小师叔,赶紧低下头:“我,我叫闻人玥。舅舅好,姨夫好,师叔好,各位前辈好。”
她并不在医务系统内,除了清明祭扫那一次之外,工作繁忙的长辈们不大和她照面,当然也不会亲昵:“唔,阿玥来了——对了,你不是参加了今年的高考么,放榜没。考得怎么样。”
这时候服务员也搬了软墩来,四人依次落座;闻人玥年纪最轻,辈分最低,坐得最远,接过了茶杯,摇摇头道:“没考上。”
他们便不再说什么,大概觉得没考上也很自然,反正对于她的未来都不看好。伍见贤,伍思齐和贝海泽自我介绍的时候,身为大国手的前辈还会自然而然地褒奖一番:“……哦,你就是贝中珏的儿子,许昆仑的关门弟子……来来来,老贝和老许介绍一下,这小伙子怎么样?……哈哈哈,当然是虎父无犬子,名师出高徒了!……谈朋友了没有?……好好好,先专心搞事业!”
但闻人玥是高考落榜的大龄待业青年,大家实在不知该怎么抬举:“伍宗理前辈的小外孙女啊……长得挺漂亮的嘛。”
其实都知道她曾经昏迷又苏醒,伍宗理的遗产纷争也曾闹得沸沸扬扬,只不过伍家人都在场,便不好说这段公案。
偏偏不知谁感慨了一句:“这就是聂未的得意之作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坐在贝海泽身边的闻人玥怯怯地看了一眼表哥,见他正专心聆听两位长辈的交谈,便垂下头去整理裙摆。
很快,糖碟,水果碟源源不断地传过来,伍见贤,伍思齐和贝海泽依次取食了,再递给下首的闻人玥。
她够不着茶几,又觉得放地上不礼貌,只好都摆在膝上。
一手拿着茶杯,一手去拨碟子里的糖,牛奶放一堆,巧克力放一堆,果汁夹心放一堆……分完了,再按不同形状分一遍……分完了,再按不同颜色分一遍……
“……我同他说,腹腔镜不是万能的……”
“……真是怕那些外地病人哪。一口乡音,你听不懂他,他也听不懂你……”
“……喝一点红酒,反而对心血管好……”
“……连遗传缺陷都可以修补得好,真是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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