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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道迟迟 作者:亦疏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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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东西就多谢李老爷子的好意了,最後的厚礼就不必了。”
“是。”李家奴才一点不敢违背风擎的意思。
李家奴才起身退出门,领著门前三个婢女下去,不想昨晚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又冲出来……
作家的话:
本子去修了,要两三天的时间。这短小君是在网吧里码的,於是。。。。之後更新延迟
、(7鲜币)行道迟迟39
“请大爷收下奴婢,奴婢愿为爷做牛做马。”
“噗通”一声,那女子就跪在桌前,双眼含泪,楚楚可怜,梨花带雨,高一清立刻撇开头,怎麽每次见到这女子都是这副模样。
“总管……院子里还缺使唤丫头吗?”风擎把手里的千里镜递给高一清,高一清早就觊觎上了,满怀好奇地接到手里。
把事给办砸的总管抓住这将功赎罪的机会,郑重道:
“回爷,院子里前一时日才招了两个丫鬟和一个老妈子,使得还算如意,这些时日怕是院子里不缺人了。”
“是麽?”风擎语中有些迟疑,看著跪在下面的女人眼中灼热的渴求,心里有残忍的戏谑快意。
“是,连後院的牲畜都被照料的好好的。”总管的目光也落在跪在地上的那名女子身上,看著她面色一分一分的褪去,直至变的惨白。
一直出於看戏状态的李家奴才看这情形,立马招呼两个人把那女子架下去,作揖说道:“不打扰风爷的雅兴,奴才先告退。”
双脚瘫软失了最後一丝希望的女子被快速的拖离开了,高一清刻意忽视一般,连头都没抬过,透过千里镜的一端看向另一端,把远处细细的雨挪到眼前,连瓦檐上留下的青苔都看得清楚。
下著雨,高游文没来再找高一清,那些李家送来的糕点,高一清差人送了一些去客栈给高游文嚐个新鲜,然後就整日拿著千里镜在眼前在宅子里四处乱看。
“诶,少爷,真的要神奇!”小游凑在千里镜前,咧著嘴巴笑著。
“是啊,你说站在屋顶上能把整个无双城看个遍吗?”高一清和小游两个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绿松真不想拿看乡巴佬的眼光瞅那两个人,那东西都不时兴好久了,不过看家母喜欢的样子,李家这次算是送对礼了。
“那要不等天晴了,我去找个梯子去?”小游也心痒痒,搞不好还能看到人家馆子里的小厮来回跑呢!
“咳”,品著茶的风擎咳了一声,这屋顶可是不能随便爬的,“下著雨还是待著屋子里的好。”
高一清回头看了风擎一眼,想著总有天晴的时候,风擎也总有忙的时候,这千里镜还是找个高处才显得有意思些。
可高一清没料到这些天一直阴雨不断,春雨太过於缠绵,高一清一手拿著千里镜一手撑著油纸伞在风家别院里四处閒逛著,鞋子湿了两双,终於把千里镜玩腻了,开始窝在屋内。
烟雨蒙蒙,轻扣棋子,高一清盘著腿和风擎在棋盘前打发时间,风擎多少给高一清留些面子,没把高一清欺压得太厉害,偶尔也会让给一子半子或是稍微提醒一两句,让高一清也能赢上一两局,好让高一清嚐些甜头。
在和风擎不断对弈之中,高一清的棋艺进步不少,风擎也会经常指点一下高一清,高一清虚心求教的认真的模样,风擎看在眼中,印在脑海里。
可偏偏这样閒适的日子就非有人来打扰,那点细雨完全阻止不了高游文的步伐,高游文也就成了风家别院饭桌上的常客,经常陪著高一清打发时间,假装忘了时间,直接留下用膳,甚至留下住宿。
对於高游文打扰,高一清晓得其中的用意,他和风擎之间的事不是那麽简单。他有小游,有顾婶,现在还多个高游文,他的顾忌正在增加,他无法置他人的想法於不顾,他早就过了任性的年龄。
有一刻的快乐,就享一时的欢愉,他既然能出京,断不能辜负自己兄弟的一番努力,江南是必须要回去的。
风擎的身边有太多的人,不缺他这一个,哪天自己若是真的和风擎表了心里懵懂、连自己都不太明白的心意,会不会也和那个被丢出去的女子一样,喻之如牛马,视之如草芥,弃之如敝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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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双城的十多日里清閒无事,高一清也养得面色红润,精气神都很好,有了可以说话的人,心思也都多少放下一些,一颦一笑也动人不少。
高游文蹭吃蹭喝蹭住已是轻车熟路,基本每日都会到风家报导,风家别院从门房到丫鬟老妈子都知道家母的兄弟这位兄弟,也当半个主子待著,连厨子都会做几样合高一清口味的菜。
高游文的厚脸皮还真教风擎佩服,当年躲在高一清身後那个稚嫩的少年成长如斯,颇让人惊讶。
若是知道高游文有一天会成为他和高一清之间的阻碍,他当初就不会对高家的这个麽子手下留情。
二人的饭桌已经习惯多加上另一副碗筷,三人中午正吃著饭时,别院得官家匆匆来报:
“爷,岩爷到了。”
风擎一早就吩咐过了,近来有客要来,让总管小心接待了,总管连等都没让那位岩爷等著,等他急忙到了饭厅,来人後脚也就跟著到了。
风擎从圆凳上站起来,出膳厅迎去,高一清紧随其後,高游文却有些漫不经心,像是在避讳什麽,看了钟辛一眼慢吞吞的跟在了後面。
来者器宇轩昂,身量高拔,身著紫金交领大袖长袍,暗纹金线盘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带著一身贵气。双眉入鬓,目光炯炯,虽嘴角带著浅笑,但总给人不怒自威的威慑感。
“风兄许久未见啊,近来还如意吧。”来人朗声笑道,神采奕奕,和风擎似乎相熟已久。
“托岩爷的福,风某近来一切尚佳。”比起来人的热络,风擎显得冷淡许多。
来人也不在意风擎的态度,把目光放在了高一清身上,微微一笑,道:“这位一定是风家家母,在下武岩,真是幸会幸会。”
对方虽看著随和,但一双深邃的眸子像是能看透人的心思一般,无情的冷兵器一样直插入人的心底,教高一清打了个寒战,赶紧还礼道:“在下高一清,幸会。”
“说来,在下早年就听说过高兄的名讳,一直也未曾拜见,不想今日就见到了”,武岩说著就把目光投向了高一清身後的高游文,嘴角的笑意愈深,目光也愈加深邃,“改日要和高兄聚一聚,游文也一起吧。”
高游文像是被锐利的鹰眼捕捉到的白兔,心里发颤,但表面依然维持著镇定的模样,恭恭敬敬地托手行礼:“见过岩爷。”
钟辛也跟著见礼,武岩的微笑著,意味深长的,意有所指似的说道:”才一阵子不见,游文倒和我生疏了。”
高游文垂著眸子,抿著唇一时没说话,模样有些倔强,武岩的眼中寒光乍现,又如烟花的烟火最後淹没在黑暗里。
“择日不如撞日吧,若是岩爷不嫌弃,膳厅里加双碗筷就可。”风擎挡在了武言身前,伸手邀请岩入膳厅。
“能和风兄聚首,自然荣幸之至。”武言步入膳厅,总管让厨房的厨子赶紧做些拿手的菜。
武言虽然先进的膳厅,步伐却慢,似乎是在刻意等待一般,最後竟坐在了高游文身边。
厨房的厨子动作也快,几盘菜很快就被端上桌,而那些之前动过筷子的菜都一样样收下去。
高一清之前已经吃个半饱,只把自己当做陪客,也没再吃太多,武岩和风擎侃侃而谈,说些地方见闻,把酒言欢,只是武言在和风擎说笑同时不忘随时给坐在身侧的高游文的碗中夹些菜,动作娴熟,颇有风擎平时的姿态。
高游文开始总是忽视突然落入他碗中的菜,可对方锲而不舍,不一会儿碗中的菜堆得老高,他若不吃了反而有些怪异,只能全部塞进了肚中。
一顿饭宾主尽欢,高游文没法像平时那样留下来午休,跟高一清风擎告辞了,风擎也没留下武岩在风家别馆,武岩随高游文一同出了风家别院。
风擎今日酒饮得有些多了,微薰得舒服,只是想到武岩的到来心中有些憋闷,借著酒劲儿,皱著眉靠在了高一清的肩上。
“要给让厨房煮一碗解酒茶吗?”高一清示意膳厅里的奴才把桌上的碗盘撤下去。
“不用。”这酒再喝下去,只会越喝越清醒,他和武岩的酒量相当,也算难得的酒酿知己。
“……那个武岩,他为人如何?”
“你现在只关心他?”
风擎的睫毛微颤,睁开眼,从高一清肩膀上离开,微微的醉意褪去,站起身来,从侧门出去,高一清看著他的身影在帘幕後消失。
、(7鲜币)行道迟迟41
阴雨乍晴,阳光明亮得有些刺目,屋檐上鸟雀鸣叫而过。
风家别院的总管恭敬地把武岩和高游文送别院门前,对高游文躬身问道:
“高小公子,要差人驾车送您回去?”
“不用,我同高公子同路。”高游文还未说话,武岩就抢先说道,末了还笑著看向高游文,问道,“是吧,游文?”
“那就劳烦岩爷了。”总管看看武岩和高游文二人,然後作揖回到了别院中。
武岩骑的马来的,高游文嫌太招摇,决定步行回客栈,武岩也跟在高游文身後度著步子。
一路上二人并无说话,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可惜进了客栈两个人都没说话,气氛更加怪异,远不如在风家膳厅内的情景。
推门进屋,屋内多出来的行李没让高游文惊讶,钟辛和武岩在屋外低声说著话,小二按照吩咐送来了热水。
屋子位置幽僻,但迎著东面,午时的阳光正明媚地射进屋内,光束中能看到细小的轻尘在浮动,高游文捧著一杯茶坐在阳光照射不到的阴影里看著射进来的光束。
高游文是个安静的人,也许和家道中落有些关系,在人前并不多言辞,和武岩在一起後就越发沉默了。这不是武岩想看到的,和他在一起时,高游文似乎总沉浸自己的一方天地里,自己怎麽也融不进去。
而只有在一个人面前,高游文才不吝啬笑容,甚至只是提起他的那个兄长,高游文都是一副依恋的样子。
武岩进了屋,钟辛默默把门带上,听到关门声高游文也回过神。
“过来替我更衣。”
高游文放下手里的杯盏,走到武岩身前,低头给武岩解开腰带,武岩张开双臂,让高游文脱下他的外袍,然後在一边挂好。
拿了巾帕放入水中,高游文挽起自己的袖子,将浸湿的帕子拿起拧乾。
“给。”高游文把拧好的怕子递到武岩面前,武岩却不动,高游文只好抬手给武岩擦拭著脸。
武岩闭上眼感受著湿热的帕子在脸上温柔地仔细擦拭,高游文发上的清香混杂著热气钻入他的鼻子中,轻易地搅起武岩许久未纾解的欲望,巾帕子周到从武岩的脸部滑到脖子。
“好了。”
武岩听到水声才睁开了眼,高游文拿了新绞的帕子过来,武岩挽起自己的袖子,高游文又仔细给武岩擦拭手腕和手部,一根根手指都细细擦过。
高游文低头的模样认真,武岩垂目刚好能看到高游文小巧的鼻子和唇线较深的嘴巴,都有些调皮的翘起,整个人也因此显得很是稚气。
“你不想我来吗?”武岩的声音低沉,像极力压制著什麽。
高游文手上的动作一顿,似乎连睫毛都颤抖一下,只平淡地开口避开问题:
“舟车劳碌这麽久,该累了,早些休息吧。”
高游文把武岩的衣袖放下,武岩一把抓住高游文的手腕,力道大的像是要把高游文的骨头攥碎一样。
“你还有什麽不满意的?”武岩压抑著心中的不快,手上的力道却似乎没有减轻,“一切都按著你的意思办了,等上了船到了江南,你的心愿就全了了。”
“我都满意……”高游文抬头看向武岩,眼中看不出情绪“这次的是多谢了。”
高游文跟著武岩也有几年了,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算科举不中都没求过武岩,但为了高一清那个兄长,高游文第一次向武岩低了头,如今这句”多谢”之中包含如何情感,武岩也不愿去多想。
当初兄长为了么弟做了男妻,现在只是弟弟知恩图报,於情合理,可武岩就是无法对高游文如此在意他人而释怀,这份关心体贴他都没有完全收到,怎能让他人都占了去?
“罢了,你舒心就好。”想到二人才刚见面,以後高游文也都会在自己身边,一些事都不必太在意,武岩的脸色好了许多,也放开了桎梏著高游文的手。
高游文又端了盘热水,武岩在床边坐下,高游文蹲下身子给武岩脱下鞋袜。在武岩之前他没给其他人洗过脚,连父母双亲都没有,现在做起来去十分顺手,没有一点抵触,连温度都掌握得恰到好处。
轻轻撩起水花,潋滟的水光里,高游文突然想到他在龙王庙里求的上上签,心想事成?高游文不禁弯了嘴角,可惜武岩没有看见。
、(6鲜币)行道迟迟42
要等的武岩到了,只隔了一天,风擎一行就收拾行装再次启程。
高一清醒时,天还未亮,闭上眼躺在床上,却睡意不在,早上起来时精神不济,但也强撑著,打起床起就对风擎就有些小心翼翼,刻意的乖顺,风擎也收了脾气,显得温和,今天後,二人处的时间是正在倒数。
包裹前夜已整理好了,早膳後未在风家别院久滞,便乘了马车到了风家在江边的码头。
瑰色的曙光映照在江面上,一到江边码头就见一艘大船停著码头正前方,船身高大如楼,底尖上阔,首尾高昂,两侧有护板,船帆高挂,颇有气势。大船周边还停了大大小小的其他舟戢,上面堆著货,码头的帮工正在卸货或是装货。
微冷的早春清晨,一个个壮硕的汉子赤裸著古铜色的上身,肌肉结实伸展,薄薄的汗渍在太阳下闪著光,顺口带著韵味的号子浑厚地喊成一片,整个码头热闹非凡。
“爷,岩爷和高公子还没到,要先进船仓里歇著吗?”随行的吴管事早早地就到了码头,张罗著人里里外外的收拾。
“江上风大,要进去吗?”
“四处看看吧。”高一清记忆中第一次登船,张目在船上四处看看,有些好奇。
风擎点点头,领著高一清在船上转转,在甲板上转了半圈,就进了船舱内,舱内空间充足,船身分了三层,每层都置了厢房,船舱底部风擎没领高一清进去,说是里面太乱。
船上船下都转了个遍,出了舱口时,日头高悬,光芒四射,江上波光粼粼,由远而近的马车的牯辂声停在了码头旁,车上下来几个人,定睛一看,原来是武岩和高游文到了。
“劳风兄高兄久侯了。”武岩一上船就客套地打招呼,高游文落後两步跟在後面。
武岩今日一袭赭红色长袍,从竖起的领口左边向下到右襟是盘云的黑色扣子,看来并不十分的抢眼,但是就算在他漫不经心的动作中,都带著一种得天独厚的优雅高贵,嘴角的微笑从来没变过,骨子里的自傲和霸气也显示在全身周围。
“岩爷客气了,我们也刚到不久。”风擎笑笑,和武岩高游文颔首打了招呼。
高游文一上船就奔著高一清去了,武岩拦都没拦住,面色有些难看地看著站在船边看著江面的高游文和高一清。
风擎使了个眼色,吴管事点头会意会照看著站在船舷边的主子,风擎伸手向船舱内:
“岩爷若是不嫌弃,赏个光一起喝口茶,不知今年的新送的花茶合不合岩爷的喜好?”
武岩爽朗一下:“香花调意趣,清茗长精神,武某自然乐意奉陪。”
武岩和风擎先後进了船舱内,甲板上的的帮工忙活完了也不在船上久留,直接下船去了,等一切准备就绪,沈重的锚链被从水中拉起,哗啦的水花声里,大船缓缓驶离码头,向江心驶去。
“两位主子,江上风家,寒得很,披件衣裳把。”
吴管事心细周全,派人取来了高一清和高游文的披风,二人道了谢依然站在船头看著江上景色,浊浪滚滚,逝水东流,无双城的喧闹与生机勃勃都抛在了身後。
纵然船身稳健,也未行到江水湍险之处,可端端的就有命不由己的浮萍感,沈浮不定的苍茫江水之间。
作家的话:
咳咳,很少啊,但至少也是一更,不要嫌弃啊。。。。。
、(8鲜币)行道迟迟43
临著江的窗户半开著,潮湿的风偶尔会灌入船舱之内,正煮著茶的炭火跟著猛然地吐出腥红的火舌,自茶壶嘴中腾起热气来。
风擎和武岩在厢房里品著茶,锺辛守在厢房门外,目光直视前方,心无旁骛,厢房中的谈话隐约传来。
“风兄此次去江南有何打算?”
船上没有带懂茶道的下人,风擎和武岩就自己动手,春天适宜喝得花茶煮得香味有些太浓了,整个厢房里散漫地都是。
“自然江南的生意是不能耽误的。”风擎抿了一口茶,对武岩的试探不露声色。
“风家家大业大,风兄想赚钱也不必急於一时嘛,有些事还得分轻重缓急的。”
“哦?岩爷有什麽要赐教的?”风擎倾挑了眉看著武岩。
“赐教不敢,给风兄提个醒而已。”武岩无所谓地笑笑,风擎和高一清的事和他的关系并不大做,只是出於朋友之交提醒一二罢了。
风擎沈吟半晌,看向武岩,严重带著认真问道:“不知岩爷能否行个方便?”
武岩手里拿著白瓷的杯盏,嘴角噙著笑,杯里的热气将他的整个表情模糊了:“给他人方便,就是给自己方便,有些事我不想插手,但这次对不住风兄了……”
小火炉上的茶壶水声咕噜炉地翻腾响著,壶里的花茶已经煮得熟烂发乌,茶水浑浊了,但也无人去搭理,腾起的热气要把整个屋子给笼罩起来一样。
船外涛声起伏,重叠推延,时光似乎胶著在一起。锺辛突然敲门,在外高声说道:
“爷,公子他有些不适。”
武唰“唰”的一下站起来,没来得及和风擎说上一句话,就来开门,低头钻出了屋子。
“怎麽回事?他人呢?”武岩语中不由自主带上了焦急。
“公子有些晕船,已经搀到屋内歇著了。”
锺辛一边说著,一边给武岩引路,武岩眉间皱得深刻。
高游文不是第一次乘船,站在船舷边还和高一清说著有关行船的一些琐碎事,正谈到志异鬼怪事的时候,突然就脑中一片晕眩,腹中恶心感上涌,扒在船舷上就吐了起来。
武岩带著锺辛进了高游文的屋中,就见床前被三五个人围著,没见到高游文的面,心里一慌,硬著一张脸到了跟前,见高游文靠在床上,只面色微白,似乎没什麽大碍,武岩才放下一颗心。
“怎麽样?晕船吗?”
”没什麽大碍,只是小症状。”高游文点点头,捧过高一清端来的热茶。
“你先歇著,我跟大夫去拿些晕船药。”武岩看了一眼一边的大夫,示意大夫先行然後跟著出了屋子。
武岩出门了,高游文才把视线收回,看著高一清眼中的担忧,宽慰道:
“不打紧的,早上的桂花糕做的腻了些,但忍不住多吃了两块,没想到从没晕过船这次反而中招了,这下子都吐出来反而好多了。”
高游文说得半真半假,多吃了两块甜腻油润的桂花糕的确让他不大舒服,总觉得喉咙被堵著似的,但并非是他贪嘴,而是武岩觉得他早食用得太少,半逼著他吃下去了。
“我去看看现在有没有米粥,喝些暖暖胃。”
高一清给高游文拉了被子,然後半掩上门也出去了,屋里剩下高游文一人。常在江上行走的船上最不缺的就是晕船药,大夫的药箱里都是有备著,压根不用著特地去拿。
高游文拢拢被子,轻轻叹息了一声……哪里有什麽心想事成?
武岩和大夫走到船舱的偏僻处,大夫四处看看,没有人来往,不用武岩问什麽,就先说道:
“公子他没有大碍,船上还是先吃些清淡的就好……只是,这次爷您还是要失望了。”
武岩虽没抱太大希望,但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许期待,眼中不免有些黯淡,那大夫连忙道:
“公子的身子一向很好,子嗣的事爷您不用担心。”
武岩没有任何表示,只吩咐道:“把晕船药留给锺辛就下去吧。”
“是。”大夫从药箱里拿出药包和药瓶交给锺辛,躬身退步下去。
锺辛拿著药看了眼他家主子,武岩兀自想什麽正出神,锺辛没敢打扰,悄声离开了。
武岩已经快到而立之年了,膝下一直还无一子嗣,家里早就开始催促了,只是以前没在意,等身边只有高游文之後,才不得不正视起这个问题。
私下里也瞒著高游文有过一些偏方,可收效甚微……若是有了子嗣,也不会有人再对高游文有什麽微词,高游文也许也会真正死心塌地地留在他身边……
、(8鲜币)行道迟迟44
高游文被禁足了,能再出了屋子上甲板吹吹风已经是两天之後的事。
武岩也整日坐在屋里陪著他,高一清不好在屋子里多待,只每天过来看两回,送些酸甜的零嘴让高游文打发一下时间。
高游文虽然和武岩分住了两间房,可武岩每天除去休息时间都在高游文屋内,两个人的关系算是坦然地摆在了众人面前。
就算知道高一清也许早就觉察到什麽,但高游文还是不想在人前和武岩显得很是亲昵,尤其是在自己的兄长的面前。
高游文发泄似的,丢了一把梅子丢进自己的嘴里,然後酸的都要流出泪了,但还强忍著,注意到一切的武岩,在高游文的瞪视下把梅子收进了一边的抽屉里,高游文没那个胆子敢下床自己去拿。
“这样整日待著,不觉得闷吗?”高游文含糊地问道。
武岩的性子不适合拘束在一小片天地里,平日里也是四处游走,高游文一直想到京里风家探望一下高一清,也因为一直和武岩在外奔波而耽误,再得到关於高一清的消息,却是高一清被休远住京郊。
回到桌上的前,武岩拆卸著手上的弩箭,头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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