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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异乡_第一学年.上-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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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姆达尔看他们都杵在外面,不好意思自己一个人回去,斯图鲁松室长想宅了。

“已经六点钟了!”随着说话声,窗帘布刷一下被拉开,刺眼的光线涌入室内。
海姆达尔卷起被子闷在头上。
被子没了。
他侧过脑袋把脸埋进松软的枕头里。
枕头也没了。
他用力捶了下床褥子,床架应声震颤,他张开眼翻身爬起来面对现实。
迎接他的依然是那张菜皮似的老脸。
已经九天了,整整九天过去了,明天就是正式开赛日了。海姆达尔想不通为什么他都跑这么远了,还是摆脱不了家养小精灵的“迫害”?一叠熨烫码放得十分齐整的衣物被递到海姆达尔面前,他立刻反射性的伸平胳膊,然后自暴自弃的坐在床边让这位虽然年迈却手脚麻利的家养小精灵为自己穿衣。
海姆达尔绝不承认自个儿因为从小受芝士的压迫,有点轻微的家养小精灵恐惧症,以至于不敢反抗。
“希娜,咱们打个商量行不行?”海姆达尔对着那个忙上忙下不亦乐乎的家养小精灵说。“我的起床时间能不能推后一个小时?”
“您在说什么呢!”希娜飞快道。“一天之计在于晨,身为名门淑女,早上绝对不可以赖床,如果让克劳斯家的公子知道了,对您的名声没有好处,将来嫁过去会落下笑柄的!”一边说着一边动作轻柔的给海姆达尔梳理头发,光这样还不能堵住它的嘴。“您为什么要把头发剪掉?您的长发明明那么美,小姐,往后做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您的身体已经不是您自己的了,您要为您未来的丈夫考虑。”
海姆达尔果断的抛下它天马行空去了。
他已经不想再多费口舌去纠正它越来越混乱的认知。这名家养小精灵希娜好像认准了海姆达尔就是它家的小姐,一会儿夫人一会儿小姐的称呼它居然还很能适应,分场合看对象一点都不会乱。好在海姆达尔已经明白它口里的小姐与夫人是同一人,要不然还真以为自己又精分了一回。
这个叫希娜的家养小精灵的精神问题貌似十分严重,几乎没有神智正常的时候,除了偶尔夜深人静时从墙角传来的轻轻啜泣,别的时间基本生龙活虎。
起初海姆达尔对它是厌烦的,不仅因为它男女不分,更因为它强制性的把那所谓的名门淑女的头衔加在自己头上,用各种各样的讲究规矩理念束缚他,一名男性碰到这荒谬的情况都会暴跳如雷。
但是某天晚上在一层的会客区无意中发现它躲在花束下方盯着一张小照片抹眼泪,海姆达尔砸吧下嘴,心想还是暂时迁就一下吧,一个半月忍忍很快就过去了,而且希娜服侍的还挺用心的。想到这里,斯图鲁松室长的心情豁然开朗,然后,他扒开了流泻的花枝,坐到希娜身旁。
年迈的家养小精灵被他的不请自来吓唬住了,迅速抬脸,两只硕大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苍老的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珠,目光怔然,竟隐隐有些痴了似的。海姆达尔也不去看它,视线落在它手中的照片上,就着皎洁的月光,看清了照片上的人。
“真是漂亮的一对。”海姆达尔由衷赞美。
希娜回过神来吸吸鼻子:“小姐是天底下最好的小姐,也是最漂亮的小姐。”
发现它的神智似乎正常了,海姆达尔不解道:“克劳斯先生的奶奶吗?你不是称呼为夫人吗?”
“我是朵列家的家养小精灵,当年随小姐一起进的克劳斯家。”
“朵列?你家小姐的名字吗?”
“不是,小姐叫伊芳,伊芳?朵列。”希娜轻轻摸了摸照片。“小姐从小就是我服侍的,长大以后也没有分开过,现在小姐不在了我却好好活着……该死该死该死该!希娜该死!希娜应该陪小姐一起去!希娜不应该答应小姐要好好活下去!希娜该死希娜该死希娜该死————”
海姆达尔从没见过歇斯底里状态下的家养小精灵,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直到他冷不丁开口说“照片要被你掐烂了”才成功遏制了家养小精灵的自残。
“……希娜不是故意的……小姐……希娜只是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它拼命抚着照片上的褶皱,哭的声嘶力竭。
“怎么回事?大老远就听见这里吵吵嚷嚷的……”亚当?克劳斯从会客区后方的通道里走出来,板着一张青黑面孔,大概是研究飞天扫帚途中遇到瓶颈,跑出来寻晦气找平衡。
“斯图鲁松?你不去睡觉坐这儿干什么?”
海姆达尔回头一看,那神叨叨的家养小精灵不见了。暗暗鄙视它的不仗义,从地上爬起来,随口敷衍道,“睡不着,出来晒晒月光。”
没想到亚当居然颇为赞同的点头:“这方法确实管用,我也经常这么做。”三两步走到幽香四溢的枝桠旁席地而坐,顺手把已经准备离开的海姆达尔也拉坐下来。
两个人就这么花前月下了,海姆达尔有些坐立不安,克劳斯倒是一脸的舒坦。
“要不要喝点什么?”亚当率先打破沉寂,他从来就不是被动的人。
海姆达尔撇撇嘴:“说了你能拿出来?”
亚当自在一笑,不为他的挑衅所恼:“伏特加红茶,是不是?”自说自话的对空气喊了一声。“你们听到没有,把伏特加红茶端过来。”
伏特加红茶很快被端到海姆达尔跟前,跟饮品一起来的还有刚才丢下他开溜的家养小精灵希娜。海姆达尔一看它的眼神就知道麻烦了,又要飚了。果不其然,托盘还没完全凑到两人跟前,希娜又一次扯嗓子尖叫。
“小姐!您怎么可以这样,太不检点了,而且还坐在地上!”把托盘往地上一放,拖起海姆达尔就往会客区外面跑。
“希娜。”明显在谋划着什么的克劳斯先生脸色都变了。“要懂得适可而止。”
“克劳斯先生!小姐还没嫁人,就算你们有婚约也不行,这关乎小姐的名声!”希娜理直气壮的控诉,拉着“小姐”抬头挺胸的走了出去。
亚当盘腿坐在原地久久不发一声,半晌后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面无表情的喃喃:“该清醒的时候糊涂,该糊涂的时候倒是醒得快。”
那一晚之后,希娜貌似对它家的“小姐”越来越上心了,弄得海姆达尔时常产生照镜子的冲动,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变成“天底下最漂亮”的朵列小姐了。
等海姆达尔从希娜的打扮中解放出来,时间已经滑过去半个小时。这同样是某家养小精灵的坚持,一天之计在于晨的坚持就是女为悦己者容,真正的淑女能够从容不迫的利用时间打理自己,急急忙忙的梳妆不止是对自己的侮辱,更是对即将到来的客人的侮辱。
每当这个时候,海姆达尔总想告诉它: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其实我从前天天都在侮辱来侮辱去中度过……
早餐过的同样不太平,几天来都是如此。
夏比已经从最早的惊骇变成如今的麻痹,他依旧每天准时来吃早餐,然后习惯性的屏蔽周遭的对话,后来他发现其实自己根本不用在意,他的德语水平连三流都称不上。即便如此,有时候他还是会惊叹于自己的理解能力,某些“骇人听闻”的对白他居然一听就能懂。
比如现在,那个叫希娜的家养小精灵开口问亚当准备什么时候举行婚礼,以便它早作准备。
经过这些天的强迫性恶补,他已经明白了希娜口中的小姐是哪位“名门闺秀”了。每当他瞅到海姆达尔置之度外般的“淡定”表情时,夏比既同情又佩服。
不过最让他迷惑的是亚当居然不厌其烦的纵容那脑子明显不太正常的家养小精灵。
“亲爱的,婚礼花束使用西班牙鸢尾怎么样?”入戏的克劳斯先生侃侃而谈。“青铜皇后太艳丽,不适合婚庆场合使用。西班牙鸢尾的颜色跟你的眼睛和头发十分般配。”
如果碰到心情好,海姆达尔?斯图鲁松可能会低头对着手里银亮的刀叉挤出一个惊心动魄的笑容。 
夏比往嘴里塞进一块烟熏火腿,心里突然有种忐忑,他们仨应该能安然无恙的活到比赛结束吧?


9
「日记  一九七二年九月十一日」
今天西弗勒斯告诉我,他暑假的时候弄到了迷情剂的配方,调制的过程不很难,在魔药制作方面他一向有自信有耐心,问题是那些材料很难搞到。我告诉他,如果他真想用这东西就应该趁早准备起来,我们刚升上二年级,看起来时间很充足,七年光阴却是转瞬即逝的,这当中会发生什么谁都说不准。
奇怪的是他居然很生气,好像我的建议对他是一种侮辱,不,应该这么说,我让他使用迷情剂就是对他纯洁爱情的亵渎。
西弗勒斯啊西弗勒斯,你真的是一个斯莱特林吗?
如果是我……

12月1日,晴,天空偶有云彩飘过,草场上人头攒动一派喧嚣盛况。
海姆达尔拿出评测仪器轻轻敲打,一排排数据车轱辘似的轮番出现:
气温:61。2°F
风速:3。2~5。1米秒
热能:+14%
真空:1%
空气湿度:49%
天气状况:良好
飞行适合度:普通
……
今天比赛场地内的帐篷看上去格外鲜亮,好像一夜之间刷了一层油漆,海姆达尔这个有些审美疲劳的人都禁不住眼前一亮。场地内几乎没有一块闲置地,摩肩擦踵川流不息。只要有一小块空地,就有人在练习,他们或捧着什么念念有词;或玩命似的把一把飞天扫帚拆成光杆,再玩命似的组装回去;或围成一圈,看上去像某种神秘仪式;还有人每隔一段时间就掏出一瓶魔药朝嗓子眼里灌。海姆达尔猜测魔药可能有镇静神经的功效,因为喝这些东西的选手看上去好像随时会晕厥。
大批的人流通过门钥匙涌进赛场,他们是这届大赛的观众。12月1日凌晨糖耗子组委会设在全世界各地的观众席门钥匙自动启用生效,与此同时,选手用门钥匙全部作废。观众席门钥匙将为本届糖耗子大赛送来数以千计的观者,这些人大多是各国选手的后援团,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小有名气的赛手已经被啦啦团们围堵得水泄不通,这才是第一天,组委会还没正式宣布开赛呢。
“是不是嫉妒了?”亚当发现海姆达尔一直盯着人家的啦啦团。“看来物以稀为贵这道理在贵校不适用啊,德姆斯特朗就派你一个人来,是不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指望糖耗子大赛?”
海姆达尔没有作声。
他这个赛程安排确实不在学校的预计范围内,从最初的选取、应征、选拔一直到最后的入围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在奔走,学校不过扮演了一个被通知的路人角色。能不能得奖不在学校的考虑范围内,准许他来参加比赛就已经是通融后的结果了。作为一座创办悠久的古老学府,德姆斯特朗现存的一系列关于比赛的流程规划,都是历史经验的总结,是从前的老师和学生们留下的宝贵资料。照理说他这样自作主张已经扰乱了固有秩序,学校给予通融这点,海姆达尔还是十分感激的。
至于啦啦团,还是留给那些鸭梨山大的师兄们吧。
“你的学校呢?会派人来吗?”等海姆达尔问完这话才察觉自己对亚当一无所知。
会不会很没礼貌?可是话已经出去了。
亚当貌似发觉到他的小心思,淡淡的笑意爬上嘴角,很快又被压了下去。
“会有人来的,等决赛的时候。”亚当说。“我虽然代表列支敦士登公立魔法学校来参加本届大赛,但是我已经毕业了,这次比赛是为自己比,不过借了学校的名义。”
海姆达尔有些吃惊,“你多大了?”虽然铁塔兄人长的沧桑,一看就是七年级的范儿,但是听到他亲口承认已经毕业了还是比较惊讶的。
“十六。”
跳级? 
亚当笑了笑:“亲爱的,你可不能用魔法世界惯用的常理来判断列支敦士登魔法界。列支敦士登有一套自己的理论,这套理论独立于世界魔法之林以外,尽管来自外界的评价褒贬不一,我们本国巫师觉得还不错,至少目前为止都是如此,国泰民安生活安逸,没有发生社会动荡。”
海姆达尔听得一愣一愣:“也就是说列支敦士登的魔法学校不是七年制的?”
“我们那里的上学年龄不是规定死的。”
正当海姆达尔准备进一步发问,亚当把手指搁到嘴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指指头顶不再说话。
激昂的说话骤然响彻云霄:【这里即将举行的是第52届糖耗子国际未成年巫师大奖赛,欢迎来参赛的各位选手们,也欢迎各位热情的观众,我谨代表糖耗子基金会真诚的感谢大家!!!】
全场欢声雷动,所有人情绪高涨的尖叫,还有人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朝天空释放绚烂的烟花,五颜六色的耗子脱出孩子们的魔杖奔向天空,各式各样的徽章融合在华丽的色泽中,绚丽的花火在蓝色的幕布间闪闪发亮。糖耗子开赛这天犹如一场澎湃的嘉年华会。
海姆达尔个子小,啥都看不到,无奈之下问:“这是谁在说话?”
亚当回答:“糖耗子基金会的现任负责人,就是出钱办比赛的。”
之后那位负责人又说了不少注意事项,这是大赛惯例。
亚当不耐烦听这些,决定回去查看比赛日程,在征得两位同伴的同意后,三人回到帐篷里。
海姆达尔看到摆在入口处的大布袋子,布袋子上印有暗花图案,是德姆斯特朗的校徽。
“这是我的包裹?”
一个家养小精灵立即现身,解释说这袋子是刚刚接到的,已经确认过邮寄地址,确实是从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寄来的。随后它递上了信件,信件与包裹同时抵达。
信封艳丽花哨,海姆达尔纳闷,学校寄东西过来也就算了——估计是那些友爱的同学所为,但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别人是怎么知道的?甚至直接寄到赛场上来了?
海姆达尔曾经给学校的同学写了报平安的信,简单扼要的介绍了团队内的情况。这是来之前卡罗反复叮嘱的,不小心跌倒也会互相嘲笑半天的11岁男孩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
夏比也接到了信,来自赫奇帕奇院长的问候。夏比不奢望学校会派人来看比赛,而且他来参赛这事算是一件半保密的事情,除了同学院几个要好的同学以及各学院的院长还有邓布利多校长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保密是他自己提出的,他知道这样做很傻,但他就是不想声张,或许是不够自信吧。
夏比一目十行扫完信,发现海姆达尔瞪着信纸半天不动弹。
“怎么了?”夏比碰碰他的胳膊。
海姆达尔苦着脸书:“我们进入决赛的可能性有多大?”
夏比失笑:“还没比就开始想决赛了?”
海姆达尔抖抖手里的信纸:“我们学校的同学已经预定好了决赛门票,他们兴高采烈的告诉我到时一定来现场助威。”
夏比忍俊不禁。
海姆达尔又拿起另一封,一脸的惆怅:“还有我叔叔,我爸爸……或许还有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亲戚都会来……”
夏比眨眨眼:“来看比赛?”
“来看决赛。”
夏比哈哈大笑。
“还有,”海姆达尔拿起第三摞信纸:“本学期出去参加巡回友谊赛的几个师兄也决定来看决赛。梅林在上,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说是等比赛完了顺道和我一起回学校……你们说,”他不安的看了看夏比,又看看亚当,满怀希冀的问:“我们的胜算有多大?”
夏比耸耸肩。
亚当说:“你指的决赛是飞天扫帚速度竞赛还是团体赛?”
海姆达尔猛地领悟到什么,一阵风似的冲出去,奔向飞天扫帚。
亚当咧嘴一笑:“瞧瞧,他对我们没有信心呐。”
夏比斜他一眼:“你干嘛不告诉他,你对这次比赛挺有把握的。”
亚当笑眯眯的摸了摸下巴:“你不觉得这样更有趣吗?”
夏比翻了个白眼,转身上楼去了。

亲爱的里格,
我很荣幸的代表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全体一年级学生为你送上祝福,希望未来一个半月的赛程能走得顺顺利利——顺利到我们来看决赛!
不用太感动,这是应该的。
罗斯特的父亲……对了,你还记得罗斯特吧?就是在天文课上打瞌睡,差点从旁边的扶手栏翻下去摔断脖子的罗斯特。还记得他吗?我想你应该不会忘记。他父亲在门票购买上有些门路,按照惯例,糖耗子大奖赛的决赛门票能够享受到的最大折扣是九折,罗斯特先生能以七点八折弄到手,这还只是成年人的票价,据说未成年人可以在这个基础上享受更多的优惠。
我们每个人都订了一张。
真的不用太感动,这是应该的。
前些天教授们的讨论下来了,喔,对了,忘了告诉你他们为什么要讨论。是关于你学习进度方面的。一个半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各科的阶段测试考不了,算算时间等你回学校刚好赶上期末考试。教授们决定免去你所有的课后作业,直接给出教科书上的考试范围,那些书本已经随信一并邮寄过去……看到这里先别激动,任何看似美好的变化都是有代价的。期末考试期间,教授们会另外给你出一套针对性完全不同的考题,也就是跟我们考的内容不一样,而且他们会亲自为你监考
感动吧?!我的朋友!千万别情绪化,这是应该的。
最后我想问问,你觉得你进决赛的把握有多大,如果把握不大请尽快告诉我们——请赶在退票截止日之前。
在此致上全体一年级的祝福。

祝好运,
卡罗?琼斯

“开始了!开始了!”家养小精灵尖叫着跑进帐篷。“亚当少爷!开始了!”
什么东西开始了?正在往嘴里塞杂粮饼干的海姆达尔鼓着一张嘴,一脸的莫名。回到帐篷后亚当就命令它站在门口把风。
亚当扔下手里的赛程表,对那个一脸激动的家养小精灵说:“去把夏比叫下来!”
小精灵噼啪一声消失。
“出去看看。”亚当说着率先跑了出去,脸上流露出少年的冲动和喜悦。夏比也急急忙忙奔下来,匆匆出了帐篷。
海姆达尔莫名其妙的跟出去,让他失望的是什么都没发生,外面还和进帐篷前一样黑压压一片。忽然间,一股说不清楚到底什么的奇妙感觉从天而降,整个草原瞬间鸦雀无声,人们不约而同的屏息静气,耳边回荡着飒飒风声。
“快看天上!”有人惊叫。
遥远的天边有两个黑点朝这里缓缓移动过来。人们不由得眯眼凝视,两个原本以为移动缓慢的黑点在视野中迅速变大变清晰,显出它们刚猛而狰狞的轮廓。
人群沸腾了。
沿着日光的轨迹凌空飞来的是两条身披暗蓝色鳞甲的挪威脊背龙,光滑的鳞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幽幽光华,它们振动着有力的翅膀,巨大的龙身沉稳的飞掠人们的头顶,在全副武装的专业训龙师的指挥下围着赛场兜圈子。
亚当望着天空若有所思的说:“看来本届的揭幕嘉宾就是这两条大家伙了。”
海姆达尔还没从脊背龙带给他的震撼中回神就听见这番自言自语,好奇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龙?”
“今天是开赛日。糖耗子从来不举办所谓的开幕式,按理说第一天的门票理应缺乏卖点,实际恰恰相反,很多观众就是专门来看开赛日的。光是第一天的赛场揭幕就比很多大赛搞出的噱头有看头,你就等着吧。”
亚当刚一说完,那两条喷火龙在空中大拐弯,朝西边的一排小山包俯冲过去,在现场观众的惊呼中,两股橙色的烈焰从口中喷吐出去。
天空仿佛被烧着般弥漫着熊熊烈焰,自上而下卷曲裂开,激动人心的时刻来临,大火就像一只手,为现场成百上千的观众揭开了隐藏多时的幕布。
海姆达尔这时才恍然大悟,先前心存的疑惑随之烟消云散。这片草场作为赛场,单单帐篷就把这里塞了个满满当当。他曾经从东到西再从南到北的徒步走过一遍,花去他一上午的时间,平心而论确实很大,但是当赛场却远远不够。光是飞天扫帚速度竞赛需要运用的场地就能把这片草场填满,难不成正式开赛以后要在所有选手、观众的脑袋顶上来来去去?
事实并非他想的那样,正式赛场一直就在身旁,只是他们看不见而已。
那些阻挡视野的绿色小山包在火焰中溃散消灭,被烈焰扫荡过后呈现在人们眼前的不是焦黑的大地,而是糖耗子国际未成年巫师大奖赛的正式赛场。
伴随游乐园般五光十色的赛场一起出现的是振奋人心的宣告。
【我宣布,第52届糖耗子大奖赛正式开赛!】
人们叫喊着蜂拥而去。
海姆达尔被周围的气氛带动,像个疯子似随前后左右的人一块儿尖叫奔跑,叫累了之后直接躺倒在草坪上。几乎所有人都在笑,都在叫,都在欢呼,这一时刻,人们的心好像全都捱在了一起,没有隔阂,没有猜忌,没有抱怨,没有仇恨。语言不再是障碍,交流不再受到地域的阻碍,大家都是平等的,都是一样的人。
我爱魔法。仰望蔚蓝色的天空,海姆达尔心潮澎湃。
【请全体参赛选手注意了,】悦耳的女中音在赛场上空响起。【随具体赛程表分发到各位手中的号码牌务必妥善保管好,它是您参加本届大赛的重要凭证,您每一场比赛出赛前都需要出示该号码牌,如果可以请您尽可能随身携带……】
海姆达尔翻身坐起,从口袋里摸出之前拿到的牌子。说它是号码牌不恰当,这就是一张类似扑克牌的东西,但是上面画的图案却不是扑克牌的图案。颜色看起来很陈旧,构图古怪奇特:一个珠光宝气的男子坐在一把小凳子上,双手抱胸,神情怡然自得。身后的高桌上覆盖着华丽的蓝色桌布,九只杯子排列整齐地码放在上面,背景是一片鲜亮的柠檬黄色。牌的最上方有一串看不懂的字符,海姆达尔询问过亚当以后得知,这是拉丁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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