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_第一学年.上-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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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图鲁松家族有办法吗？”纳西莎问出了自己的担忧，就算躲到国外去也会被找到。
“当年神秘人如日中天的时候斯图鲁松家尚能置身事外，何况在有所准备的情况下。他们家在英国根基不深，处事又比较低调。还有一方面……”卢修斯顿了一下，凑近妻子，小声道，“这个隆梅尔很不简单，涉足的圈子比我之前估计的还要大。”
纳西莎若有所悟，也就安心了。她并不想知道背后的具体情况，只要他们一家三口能够躲过危机。
“德拉科和里格相处的怎么样？”撇开现实困境等因素，卢修斯还是希望俩孩子能真诚以待。自打德拉科认识里格以后性格变得开朗活泼了许多，这个变化让一直担忧教育偏失的某父亲很是欣慰。
儿子需要朋友，真正的朋友。
“好得很。”纳西莎露出温柔的笑。“你那儿子张口闭口就是里格。”弄得她都有点嫉妒了。
卢修斯叹道，“他只是太寂寞了。”
纳西莎不想丈夫自责，他们的教育方式源自父辈，总不好挑先祖的错。
她马上转移话题：“德拉科正跟着里格折腾什么麻瓜理财。”
卢修斯就皱起了眉头，德拉科怎么跟麻瓜牵扯上了？
“你先别急着否定。”纳西莎说。“麻瓜理财就是一个名称，具体情况还是古灵阁在操作，也就是效仿麻瓜的方式，并不真的和麻瓜有密切瓜葛。”
卢修斯刚放下心来，妻子又道：“德拉科放假之前还写信问我古灵阁里是不是存着他的零花钱，具体数目有多少。”
卢修斯瞪眼，差点把手杖掰成两段。
“他怎么不来问我？”某爸爸难掩嫉妒的怒斥。“不孝子！”
纳西莎但笑不语：还能怎么，你一插手就会把事情全揽过去，到时他还怎么跟着里格闹腾。

在见到正常大小的奶糖时，德拉科露出了敬畏的表情。那好奇又故作镇定的别扭神情被海姆达尔取笑了好一阵，弄得马尔福少爷颜面尽失。
可惜连一天都没用到，斯图鲁松少爷的面子也被德拉科撕开了。
不小心把坩埚爆炸说走了嘴，德拉科笑话人的方式就是找雷同，然后玩一把连连看。据说整个一学年只有叫纳威？隆巴顿的格兰芬多换过新坩埚，别的同学依然在用“二手货”。
德拉科反反复复地叨念“新坩埚”，斯图鲁松少爷恼羞成怒地指使某黑猫行凶：“咬他！豆荚！”
＇我茹素。＇四肢一蹬，跳出窗外。
某男孩顿时小脸儿一垮。
取笑归取笑，德拉科还是很认真地替表兄分析了一把坩埚爆炸的原因。
“你们的教科书上写的很清楚，迷迭香切成三段，竹节草碾碎……熬制的时候先顺时针搅拌三圈再逆时针搅拌五圈……这魔药制作方式其实挺简单的，怎么会爆炸？”德拉科不认为表兄的智商和隆巴顿处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原来又没做过，光看书谁记得是碾碎还是切段，搅拌均匀不就好了，干嘛还又三圈又四圈的？”海姆达尔不知悔改的摇头晃脑。“要是魔药学也成选修课该多好。”甚至还妄想起来了。
德拉科把手里的教科书一丢，算了，还是让斯内普教授和洛朗教授去烦心吧。
他们因书信来往比较频繁，所以德拉科知道斯内普教授遥控参与了表兄的魔药学教育。他一开始有点嫉妒，斯内普教授虽然严格却从没有额外教导过哪个同学，更别说外校学生了，后来随着海姆达尔苦逼次数日益增加，嫉妒很快化为同情。
就像表兄自己在信中说的，两个魔药学教授的关爱——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
交流完各自的期末考试，德拉科兴致勃勃的提及自己将有可能被选为斯莱特林学院新的找球手。
“你原来的飞天扫帚是横扫吧？”海姆达尔问。
“两年前买的。”
海姆达尔哈哈一笑，“我还以为照马尔福少爷的性格什么东西都会换成新的。”
德拉科没好气的说：“那把扫帚我挺喜欢的。”
“和光轮2000比就慢多了。”
德拉科撇撇嘴，想到了哈利？波特的那把扫帚，眼底是藏不住的羡慕。
这个话题被海姆达尔有意识的略过，德拉科的注意力很快转到其它地方去了。
两个男孩决定去对角巷的高级魁地奇用品店瞧瞧。海姆达尔在他没回来之前曾经去过一次对角巷，那里的店主们还是老样子，看到他又惊又喜。光轮2001即将上市就是从威尔斯先生那里得知的。
德拉科对光轮2001很有兴趣，不过他现在和海姆达尔一样属于“赤贫阶级”。
“能不能跟古灵阁商量一下临时提出来一点，以后再补上？”可能德拉科真的对光轮系列情有独钟，也或许哈利？波特的光轮2000带给他的冲击太大，对角巷还没去就开始考虑支出问题了。
两个男孩面对壁炉嘀嘀咕咕。
“你们要上哪儿去？”
“对角巷。”
“去购物？”
“去买扫帚。”
“不是说没钱吗？”
“问问看能否赊账……”海姆达尔猛地反应过来，和同样惊讶的德拉科急忙转身。
他们身后站着面无表情的卢修斯？马尔福和两臂抱胸的隆梅尔？斯图鲁松。
“我们家从不赊账。”卢修斯一词一顿。
德拉科顿时静若寒蝉。
海姆达尔仰头瞧了隆梅尔半晌，直到后者禁不住放下手臂松懈下来。
“你在看什么，儿子？”某爸爸对他的平静很不满。
“您身上有钱吗？”
某爸爸那个悲摧呀，这就是老子的价值吗？
海姆达尔突然笑了起来，“开个玩笑。”他疾步靠上前去，隆梅尔弯腰抱住他，照着儿子的脸重重吧唧一下，他的儿子有样学样也照着他的右脸颊吧唧一下。
“你好，爸爸。”　
隆梅尔自我调侃：“我当然好，一个移动钱袋。”
海姆达尔莞尔：“您不是在信里说可能暂时离不开吗？”
隆梅尔摸摸他的头发，轻描淡写的说：“突然就有空了。”
跟这对亲密无间的父子比起来，另一对父子就显得呆板而克制。
卢修斯发现德拉科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和向往，心里一涩，犹豫片刻抬起手搭住儿子的肩膀。德拉科僵了一下，然后垂下眼，静静依偎在父亲身旁。

两个移动钱袋的加入，俩男孩的购物之旅自然宽裕起来。
“你想买什么？”隆梅尔问海姆达尔。
“不买什么，我什么都不缺。”他就是德拉科的跟班。
四人走到丽痕书店门口，海姆达尔看到门口挂起了巨幅的新书海报，作者居然是吉德罗？洛哈特。
“这家伙还是那么红？”海姆达尔从前就觉得他的风格很腻歪。
“红得很。”德拉科对这人也没好感。“不过从他的书来判断，他应该很有本事吧。”要不然也不会得梅林三级勋章。
隆梅尔评价道：“书确实是好书，就是作者令人遗憾。”
斯诺曾经说过类似的话。什么意思？海姆达尔仍然闹不清楚。
“洛哈特先生这一个暑假都会在丽痕书店推荐他的新书。”卢修斯用蛇头手杖轻轻敲了下海报，里面的人很不高兴的朝他瞪眼。“听说他很有可能成为霍格沃茨新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德拉科朝海姆达尔吐吐舌头，后者开玩笑的说：“洛哈特先生不会让每一个霍格沃茨学生都去买他的新书做辅导书吧？”
“他的书还是不错的。”德拉科不在意的说。“大不了买回来以后把封面撕掉。”
“马尔福先生！”略带腔调的呼唤从不远处传来，只见梅林三级勋章得主——吉德罗？洛哈特正兴冲冲的朝他们走来，他和海姆达尔记忆中的印象分毫不差——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闪亮金发，时髦繁琐的衣饰，一成不变的夸张举止以及令人发寒的做作笑容。
卢修斯叹口气，认命地同他寒暄。
洛哈特先生很热情，握手之后几乎不给卢修斯任何发言机会，一个劲喋喋不休。和洛哈特攀谈嘴巴很闲，就是耳朵很受罪。
发现这人习惯性地忽略旁人，海姆达尔就很没良心地想要逃走，被德拉科死死拽着，并用眼神警告他：有难同当。
谢天谢地的是洛哈特先生终于停下来了，好像这时才发现隆梅尔与两个男孩，“这位先生是？”沽名钓誉的吉德罗眼里只装的下成年人。
隆梅尔当机立断：“路过的。”扯掉德拉科的手，拉住儿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哈哈，这人真有趣。”洛哈特先生用手指了指快步离去的“路人父子”装腔作势的大笑起来。
德拉科在心里大骂海姆达尔不仗义，并恶狠狠地赌咒，如果新学期真要买这个洛哈特的著作，他不仅撕封面，里面的插图也全部撕烂！

光轮2001还未正式上市，不过可以预订，只要付些定金就可以了。德拉科如愿以偿的订购了一把，感受到儿子抑制不住的欣喜，卢修斯在心里暗暗点头。他从前很少主动给德拉科买东西，生怕他玩物丧志，变得不知轻重。这段时间卢修斯有了新的领悟，严谨的教育固然对孩子的成长有很大助益，适当的宠爱同样至关重要。德拉科终究是他的独生子。
卢修斯？马尔福尝试寻找出不同以往的平衡点，一个全新的想法呼之欲出：德拉科先是他和西西的儿子，然后才是马尔福家的继承人。哪个在前哪个在后，他有了新的界定。
隆梅尔问了好几遍海姆达尔需不需要同样订购一把，都被婉拒了。高级魁地奇用品商店的店主威尔斯先生也向海姆达尔大力推荐光轮2001，口沫横飞的颂扬最新型号的诸多优点，同之前的2000做了对比，打压旧型号力捧新型号，还把限量珍藏版的介绍手册拿出来显摆，海姆达尔还是没有点头。
“光轮2001对竞争找球手打位很有帮助，我不像德拉科，我对魁地奇没有热情，即使买了也是大材小用。”而且他的飞天扫帚由行云公司免费直供，当初签合同的时候就写明了他们每年会提供至少两款新产品。换句话说一个学期一把，既然如此干么还另外花冤枉钱？
隆梅尔不死心的暗示儿子不用替自己的省钱，芬兰魔法部没有克扣他的工资，甚至还表示这些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以后就全留给继承人了。
海姆达尔一脸严肃地说：“那就更不能乱花了。”两眼放光，一副标准的守财奴嘴脸。
虽然知道他是故意做出这腔调来宽慰自己，隆梅尔欣慰之余不免有些失落：儿子居然什么东西都没要他买，爸爸很寂寞……
返程时再度路过丽痕书店，卢修斯告诉他们，大嘴巴的洛哈特先生的应聘结果已经出来了，事实上就差去登报通告天下了。如果没有意外，九月份开学以后德拉科将在学校看见那位了不起的吉德罗。
德拉科嘟嘟囔囔，貌似真开始做撕扯书本的打算。

隆梅尔也住进了马尔福庄园。这位爸爸不太喜欢英国的居住环境，更不喜欢结交英国的显贵，所以每次出公差都会住在“破败”的斯图鲁松老宅。这次居然一下就同意了马尔福先生的邀请，海姆达尔猜测两位父亲可能有什么事情要谈。
就在隆梅尔住进来的第二天下午，他和德拉科被家养小精灵叫进了男主人的书房。此前德拉科告诉过海姆达尔，父亲的书房是家中重地，就连身为未来继承人的他都很少被允许进入。
卢修斯的书房没有海姆达尔想象得那么奢华宽敞，跟整座富丽堂皇的华屋相比显得较为简陋。一张宽大的书桌摆放在中间，书桌前是一组深褐色的皮沙发，书桌后方的整面墙壁被墨绿色的帘子遮蔽，帘子上绘有嵌金丝的马尔福族徽。
书房里除了男主人，还有隆梅尔和一个陌生男人。让德拉科吃惊的是母亲也在，在他的印象中母亲从没有踏足过父亲的书房。母亲曾经跟他说：书房是你父亲的私人领域，阳光室是我的地方，就算成为夫妻，也要保留一些属于自己的私密空间。
看到俩男孩进来，马尔福先生指了指沙发。
“跟你们介绍一下，”卢修斯看向坐在隆梅尔左手边的陌生男子。“这是切尔克先生。”
那名陌生男人立刻站起来。
他有着一张长而尖削的脸，眼睛宽大，鼻子窄而挺，一头深栗色的短发和一双深棕色的眼睛，看起来很有精神，衣着不时髦但得体。眼神不谄媚也不傲慢，给人的第一印象很不错。
隆梅尔抬了抬手，“这是我儿子海姆达尔。”
切尔克靠近海姆达尔握住他的手上下摇晃，一脸激动的说：“久仰大名！”
海姆达尔被他如见亲人般的热情弄得一头雾水，怎么就久仰了？
“这位是马尔福先生的独生子。”隆梅尔又介绍德拉科。
切尔克脚跟一转，抓住德拉科的手大力晃动，“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俩男孩对看一眼，敢情这人就会这一句寒暄词啊！　
德拉科坐到母亲身旁，海姆达尔在隆梅尔的右手边坐下。
卢修斯清清嗓子说：“切尔克先生是蒲绒绒综合服务公司的代表，今天专程为我们而来。”接着他看向儿子。“切尔克先生和他的同事会撤换掉马尔福庄园内的所有保护魔法，并根据具体情况添加其它辅助魔法，以后进出庄园难免会麻烦一些，你要早做准备。”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重设魔法保护？”德拉科敏感的觉察到不对，忐忑不安的说。“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卢修斯沉默以对，纳西莎脸上也显出一丝为难。
“恕我直言，隐瞒孩子固然是为了孩子本身考虑，但是一味的保护绝非良策，象牙塔不是无坚不摧的。”隆梅尔建议。“况且德拉科已经过了蒙昧无知的年龄，难道二位对自己儿子的接受能力没有信心？”
“西西。”卢修斯看着妻子，后者咬了咬牙齿，向丈夫点点头。
德拉科更紧张了，父母从没有在他面前这般犯难过，到底出了什么事？
海姆达尔靠向父亲，低声问：“怎么回事？”难道马尔福家遭了什么劫难吗？
“没事，别紧张。”隆梅尔拍拍他的手，“一会儿就知道了。”
在卢修斯和纳西莎的共同解说下，德拉科知道了很多鲜为人知的过去，也知道了他们家和神秘人的关系，同样了解到父母曾经是食死徒这个可怕的事实。
德拉科的两手紧紧交握在一起，紧绷的指关节和他的面容一样毫无血色。
“也就是说神秘人会卷土重来，而我们家打算背叛他。”他干巴巴的说。“没想到哈利？波特还真是救世主……”德拉科苦笑起来。
“亲爱的，别担心，我和你爸爸会保护你的。”纳西莎抓住他的手。“神秘人虽然有活动，事实上还很虚弱，要不然也不会去打魔法石的主意。就算真有开战的那一天，我们家一定能平安躲过去。”
德拉科的眼中滑过一抹厉色。
“不！我要学会保护自己！保护这个家！您不用担心，”他对纳西莎扯出笑容，充满了男子汉的坚定。“为了马尔福家的将来，我将跟他们拼到底！”
纳西莎泪盈于睫，用力抱紧儿子。卢修斯既欣慰又感动，他们的小德拉科长大了。
海姆达尔看着那一家三口心情难以平复，真是个幸福的家庭，他不无羡慕的想。
“要不我去给你找个妈？”隆梅尔凑在他耳朵边上嘀咕。“咱们也组一个快乐小家庭？”
斯图鲁松室长的脸在那一瞬间有些扭曲。
“太感人了。”
切尔克大煞风景的感叹，攥着一条手帕抹眼角，值得注意的是那条桃红色手帕上缀有一圈淡粉色的蕾丝花边，花边外沿滚着闪闪发光的银线。
海姆达尔心想，这位的喜好挺特别的……就是擦了半天也不见绢面上有潮湿的迹象。
于是他对父亲说：“是个人物。”
父亲回答：“也不看看是谁找来的。”
在之后的谈话中他们了解到蒲绒绒综合服务公司业务面很广，随扈业务占得份额不多，一般只做回头客或者老朋友的生意。这一次就是经由隆梅尔介绍才接上头的。
“我们的业务范围只涉及欧罗巴大陆，在英国接活干还是头一次。”切尔克从公文包里拿出合同，一式两份放到书桌上，并挪到卢修斯面前。看着卢修斯在合同上签下大名，他捧着合同感慨的说：“公司已经很久没有接到像您这样显贵的客户了，上一次还是十年以前。”
卢修斯随口道，“是哪国的生意？”
“波兰。”
“后来一定给贵公司介绍了不少生意吧？”
切尔克一副“别谈了”的唏嘘神情。
“全家都死光了。”
在场之人很吃惊，尤其是马尔福一家三口。
“出了什么事吗？”卢修斯忍不住问，总不好当着人家的面质疑人家的保护能力，只好尽量婉转。
“那家人本来就不太平，为了争遗产儿子弑父、兄弟阋墙、手足相残，腥风血雨折腾下来就剩一根独苗，我们当初保护的就是这个最终胜利者，合同到期以后他表示不想续约，等我们的人全部撤离以后的第三天，他就死在了官邸卧室中。”
卢修斯不解道，“不是说最终胜利者吗？怎么还会被杀？”
切尔克叹口气，“是自杀。”
众人无语。
孩子多未必是幸事，钱多未必是好事。

蒲绒绒综合服务公司的职员第二天就上门了，一共来了六人，切尔克负责同家庭成员们讨论具体规划安排，其余五人马不停蹄地检查庄园内原本的魔法设置情况。他们少说话多做事的敬业精神让马尔福一家很满意。
海姆达尔闲暇时就喜欢观察这些人，他们每天清晨七点抵达设置魔法保护，晚上七点离开，周而复始。三餐也不在庄园内解决，除了工作时间，别的时候根本见不到面。纳西莎本想好好招待一下，都被他们拒绝了。
据切尔克说这些人会在暗处时刻监视庄园内的一举一动，有危机才会出现，平时绝不会打扰家主们的正常生活。
隆梅尔在庄园里待了一个星期，这已经是最大极限了，毕竟他的工作场所不在英国，这一次是借着出公差的名义来假公济私，再不回去芬兰魔法部长可能会暴跳如雷。
23号那天海姆达尔接到了妮尔从保加利亚寄来的信，她在信里说过两天就会回去，海姆达尔很想念那栋梁柱倾斜的小房子，跟在父亲身后一起告辞，打算搬回翻倒巷57号。
隆梅尔想让他再多住一段日子，或许八月底他能抽空再来一趟英国，然后送儿子去学校。后来在海姆达尔的劝说下勉强同意让他搬回去，隆梅尔琢磨斯诺七月底八月初大概回英国，到时候他再找个理由弯去比利时跟他一块儿来。因为具体行程还不能确定，他就没有把他的打算告诉儿子。
马尔福一家获悉斯图鲁松父子俩的打算以后很不舍，尤其是德拉科，他非常想让里格留下来，最好一直留到开学。
庄园内新的保护魔法即将部署完毕，他一个外人来去肯定比家主更不便，为了马尔福庄园的安全考虑，海姆达尔认为自己不该再做停留。还有一点，他发现新的保护魔法对神奇动物有一定的影响，近些日子奶糖和豆荚都有些躁动不安。奥拉尔起初也有类似症状，被安置到庄园里的猫头鹰屋棚以后就好了。后来豆荚告诉海姆达尔，那些保镖似乎添加了一些专门针对黑魔法生物的攻击诅咒，这些诅咒虽然对人类没有危害，对神奇动物却有一定程度的干扰。
为了三个动物朋友考虑，海姆达尔果断决定搬回去。
在马尔福一家依依不舍的目送下，海姆达尔离开了住了将近一个月的马尔福庄园。临行前向表弟再三保证会经常通信。
又与隆梅尔告别以后，海姆达尔进入了翻倒巷。起初那些阴森的巫师习惯性的缠上来说些蛊惑人心的言辞，发现是他以后态度大变。翻倒巷的巫师们跟对角巷的巫师们不同，对角巷的巫师喜欢用产品介绍来抒发对朋友的思念，翻倒巷的巫师更犀利，有些话虽然刻薄不中听，但绝非恶意。
挥别了那些衣衫褴褛的诡异巫师，海姆达尔兴冲冲的朝57号奔去，豆荚猫对这条巷子极有好感，时常巴在破旧的橱窗前流连忘返。
海姆达尔远远看见穿着一件淡青色巫师袍的妮尔从门里出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因为隔得远，海姆达尔压下了叫住她的冲动。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她离去的方向，他推门而入。
行李都堆放在玄关地板上，他推开通往小客厅的门，打开笼子把奶糖放出来，奥拉尔驾轻就熟的通过开启的窗户飞进海姆达尔的房间，然后蹲在鸟架上打瞌睡。
海姆达尔没进客厅，转身走进连接玄关的厨房，暌别了一年多，厨房里的陈设还是同当初一样。他倒了杯果汁，嘴里叼着一块饼干，通过另一扇门进了小客厅。
然后，他看到一个名叫威克多？克鲁姆的人悠闲的坐在他最喜欢的亚麻色彩条单人沙发上，好整以暇的望着自己。
海姆达尔觉得自己的承受能力一定不弱，那一时刻他居然还在纳闷为什么水果饼干嚼起来会是咸的……
“喔，你好……”他啃着饼干，含含糊糊的说。
威克多什么话都没有，抬起一只手拍拍自己的腿。
某男孩捧着杯子，叼着饼干，三步并作两步坐到人家的大腿上。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威克多拿掉那只碍事的杯子，凑近他的嘴一口含住剩下的半块，咬碎以后撤离半寸，咽下肚子。
“把嘴张开。”他重新贴着海姆达尔的嘴唇命令道。
海姆达尔吐出一口气，威克多的舌头就钻了进去。
有人放下手里的杯子，茶杯磕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震动，发觉到男孩僵硬起来，威克多顺势放开了他。海姆达尔有些尴尬，抿了抿嘴朝声音发处看去。
三人座的沙发上，贝尔尼克闷头喝着不知道第几杯的茶水，邓肯见状一下子跳起来火烧屁股似的朝厕所奔去——做一块安静的布景板也不容易啊。
海姆达尔摸摸鼻子，讷讷的说：“你们也来啦……”
贝尔尼克听了这话就特别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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